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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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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卢文昭会面,都是在天黑之后,不会让任何人发觉。
第二师范的事情持续恶化。
五月十九日,第二师范提前放假
紧跟着,二十一日,河北省教育厅登报宣布开除学生五十一名,勒令休学三十三名,撤消张腾霄校长职务,以反动分子肖汉之充任校长,并将第二师范改组为乡村师范。
夜色里,韩立洪一身青衣,隐身在一栋二层楼房背街的窗子旁。
这里是大同报馆,住着由第二师范六名学生骨干组成的留校学生代表团。
里面正在开会,一个中共保属特委的人正在传达中共河北省委的指示,派留校学生代表团立即通知回家的同学返校,开展护校斗争。
屋子里的气氛极其热烈,人人的热血激荡。
从二楼无声地滑落到地上,韩立洪微微一摆手,隐在暗中保护他的两个人也跟着撤离。
走在夜色里,韩立洪心头很是沉重,他阻止不了惨案的发生,他救不了这些大好男儿。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被这个时代,被那些为国家民族救亡图存而前仆后继的英烈们的精神所震撼。
这些人都只有十八九岁,就是那个保属特委的人也不过二十出头,他们无疑都还有稚嫩的地方,但满腔沸腾的热血让他们的精神气贯长虹!
上一世,韩立洪所从事的工作,其危险性不比这些人差,甚至是犹有过之,而且也是为了保卫国家,但他从未有过这样昂扬的精神。
回到盛泰顺布庄,值夜的伙计说卢文昭派人来找过他,请他过去一趟。现在九点刚过,沉思片刻,韩立洪又转身出了布庄,向卢家走去。
到了卢家,卢文昭把韩立洪请进书房,落座后,韩立洪问道:“您找我?”
卢文昭点了点头,道:“你听说过梁桂英这个人吗?”
梁桂英?他当然听过,这个梁桂英也是老人故事中的一位,而且这一位还很特别,老人说起梁桂英的时候,声音唏嘘,很是仰慕。
韩立洪道:“知道。”
卢文昭道:“我和梁桂英的父亲是好朋友……”
卢文昭开始介绍梁桂英的情况,韩立洪仔细地听着。
梁桂英的命运极其坎坷。
梁家是保定府雄县梁家镇人。
在梁家镇,梁家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书香门第,是名副其实的大宅门。
梁桂英的爷爷梁功琪是举人出身,为人急公好义,好打抱不平。十七年前,为了替镇子里的一个农民出头,梁功琪得罪了梁家镇临近的乔家庄的财主乔玉乐。
梁功琪和乔玉乐对簿公堂,但是,雄县县长许传林和乔玉乐是同年的秀才,两人交情深厚。结果,公堂会审,判决立刻下来,梁公琪以聚众闹事的罪名,被许县长下令收进了大狱。
梁家本想息事宁人,花点钱把老爷子弄出来,但没曾想,仅仅关进大牢两天后,梁功琪就死在了大牢里。
这种结果梁家自然不会接受,他们停尸不顾,梁桂英的父亲梁长荣带着二弟梁长乐三弟梁长红,披麻戴孝,越级去保定告状。
许县长知道了,他命令县警察局和团防半路埋伏,要把梁家三兄弟一网打尽,但走路了消息,只把老大梁长荣抓了起来,老二梁长乐和老三梁长红跑了。
梁长荣被关进了大牢之后不几天,梁长乐和梁长红回来,纠集了本族一百多精壮汉子,持了刀枪棍棒,就如群狼一般扑向了乔家庄,杀了乔玉乐全家三十余口。
之后,又一鼓作气夜奔县城,砸开城门,硬闯进去,劫了牢狱;顺手也把正睡得酣畅的许县长,从被窝里拖出来,乱刀杀死在县衙的台阶上。最后,还把尸体悬挂在县衙门前的树上,一把放火焚烧了雄县政府衙门。
闯下这样的大祸,安生日子是再也过不了了,兄弟三人带着全家老小去雄县的鸡鸣山,落草为寇当了土匪,
那一年,梁桂英三岁。
当了土匪之后,兄弟三人本应该同心同德,但不成,老三梁长红不是人性,在老大梁长荣死后,他害死了二哥梁长乐,自己当起了鸡鸣山的大寨主。
梁长荣死的那年,梁桂英十三岁。
梁长荣死后,寨主的位置本应是梁桂英的,而梁长红杀死二哥窃取了大寨主的位置之后,自然对梁桂英很不放心。
梁桂英长的非常漂亮,梁长红对这个侄女也起了歹心,但梁桂英装疯卖傻,不仅保得了贞洁,也骗了梁长红,保住了小命。
梁桂英隐忍两年之后,终于亲手除了梁长红,当上了鸡鸣山的大寨主。
梁桂英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在狼窝里长大,心智已经不能用年纪来衡量,她执掌鸡鸣山之后,很有手腕,很快就收服了那些桀骜不驯的土匪。
在梁桂英这出夺权的大戏里,卢文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
卢文昭和梁长荣是同年的秀才,两人关系深厚,是过命的交情。梁长荣当了土匪之后,卢文昭没少接济。梁长荣经常进出卢家,梁桂英也跟着,她是卢文昭的室外弟子,跟卢文昭学了一身的好功夫。
………………………………
四十七章 卢文昭的用心
四十七章 卢文昭的用心
听完卢文昭的讲述,韩立洪也大致猜到了卢文昭的用意,他沉吟了一下,问道:“您是不是想梁大姐去冉庄看看?”
心里赞叹一声,卢文昭点了点头。
韩立洪道:“这个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梁大姐能答应。”
卢文昭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韩立洪道:“去过冉庄后,梁大姐怎么做我不管,但希望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冉庄一个字。”
卢文昭松了口气,心中对韩立洪愈发地钦佩和赞赏,他道:“洪子,这个你只管放心,那丫头一言九鼎,绝对是守信之人。”
韩立洪点了点头。
卢文昭起身,到了书房外,吩咐人把梁桂英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花朵儿一样的大姑娘走进了书房。
大姑娘长的比花朵儿还花朵儿,前凸后翘,绝对是尤物中的极品,但整个人却没有丝毫的柔美之气,英姿飒爽到了极点。
韩立洪打量着梁桂英,心中大声赞叹。
梁桂英一进来就道:“叔,找爷啥事儿?”
噗嗤一声,韩立洪没忍住,笑出声来。
卢文昭也笑了,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韩立洪苦笑道:“这丫头就这样,习惯了,跟谁都这样。”
这时,梁桂英也看见韩立洪了,她毫不避忌,目光灼灼地打量着韩立洪。
卢文昭给梁桂英介绍道:“桂英,这是韩立洪,叔的一个小老弟。”
听卢文昭这么介绍韩立洪,梁桂英也大为好奇。
介绍完,卢文昭对韩立洪道:“明天成吗?”
韩立洪点头,道:“行。”
卢文昭又对梁桂英道:“桂英,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
梁桂英问道:“叔,啥事儿?”
卢文昭道:“啥事儿你现在不必问,到了就知道了。”顿了顿,又道:“明天只你自己去,不能带人。”
卢文昭是梁桂英最信任的人,或许还是唯一信任的人。既然卢文昭这么说了,梁桂英也不再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
当夜,韩立洪就住在了卢家没走。第二天一早,天还黑黑的,三人离开了保定城。
天刚亮,他们就到了冉庄。
到了冉庄,韩立洪先带着梁桂英去了训练场,然后和护庄队员一起吃早饭。
吃过早饭,韩立洪和卢文昭带着梁桂英下了地道。
之后,梁桂英的反应,一句话,下巴差点没惊掉了。
现在,对冉庄地面上的改造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小半个庄子的院墙都重新砌过了。
改造过后,庄子看上去没什么改变,但实际上,庄子已经成了进攻者的坟场,到处都是极其隐蔽的枪眼,没有一个死角。
梁桂英着魔了,她午饭也不吃,在地道里整整转悠了一天。天黑了,要不是实在又饿又渴又累,她还不上来。
上来后,草草吃过晚饭,梁桂英还要下地道去,但让卢文昭给拦住了:“桂英,你先坐下,叔有话说,你要是想看,以后有的是时间。”
梁桂英坐下,卢文昭问道:“桂英,觉得怎样?”
梁桂英道:“叔,爷也想挖地道!”
沉吟片刻,卢文昭问道:“桂英,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干?”
直到这时,梁桂英才想到了卢文昭和韩立洪之间的关系,她吃惊地看着卢文昭,难以置信地问道:“叔,你……”
点了点头,卢文昭道:“洪子是奇才,叔只要能帮得上就一定帮。”
梁桂英问道:“我们一起干,谁大?爷大,还是他大?”
轻轻叹了口气,卢文昭颇为无奈,因为特殊的经历,他这个弟子加侄女,性情和普通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不能以常理来看。
梁桂英极其聪慧,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经历坎坷,就成了土匪中的土匪。
梁桂英的性子极为坚韧,也极其残忍,又有手段和心机,但同时,她性情爽利,桀骜不驯,做事不计利害,绝对是率性而为。
梁桂英尊敬他,信任他,但他说的话,只有听得进去,才会听他的,这事儿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卢文昭很心疼这个侄女,如果梁桂英能追随韩立洪,那再好不过,但如果暂时不能,那退而求其次,这个地道也能为梁桂英的安全提供很好的保护。
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卢文昭道:“我跟洪子说了,你想挖地道,他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这里的事儿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梁桂英点了点头,道:“行,没问题。”而后,又兴奋地道:“爷这就去找他!”
卢文昭皱了皱眉头,道:“天太晚了,明天再去。”
梁桂英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随后,卢文昭开始跟梁桂英谈时局,谈九一八,谈淞沪抗战,谈韩立洪的准确预见,也谈韩立洪对今后日本人的看法。
和票儿、张越明一样,梁桂英也本能地极其憎恶日本人。她当然知道九一八,但对淞沪抗战了解的不多,所以听的很是上心。
对韩立洪准确的预测,梁桂英相信卢文昭,但感觉并不强烈。
对梁桂英的心理变化,卢文昭看的很明白,知道要想梁桂英对韩立洪产生和他一样的变化,只有等韩立洪有关局势今后的预测一一实现之后才有可能。
实际上,卢文昭也在看,如果韩立洪真的说准了,到那时,他才会毫无保留地跟韩立洪合作。
第二天,卢文昭一个人回保定了。
卢文昭走后,韩立洪就成了老师,他不仅教梁桂英怎么挖地道,更教她如何经营一个村子,就像他在冉庄做的这样。
本来,梁桂英尽管聪慧,但由于眼界的关系,她还意识不到很多事的重要性,不过,好在有冉庄这么一个鲜活的例子,由不得梁桂英不看着眼馋,不跟着学。
除了教这些专业知识,韩立洪也跟梁桂英讨论时局,他继卢文昭之后,进一步加强了梁桂英在这方面的认知。
梁桂英在冉庄呆了七天。
七天里,韩立洪不仅让梁桂英这个学生出师了,也让梁桂英对他这个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刮目相看。
七天后,韩立洪和梁桂英回到了保定。
………………………………
四十八章 遇险
四十八章 遇险
历史按原本的轨迹发展着,没有人可以阻挡。
六月中旬,返校学生已达五十多人。
返校学生成立了护校委员会,提出“反对大批开除学生!反对撤换张腾霄校长!反对改组二师学校!”“誓死保卫二师!”,并向社会各界及北平、天津、上海各地发出了呼吁书,要求声援。
六月二十日,驻保定十四旅和警察共出动五百多人,对二师实行武装包围。
第二天,当局撤走了包围学校的军警,派国民党清苑县党部书记刘俊士来二师与学生谈话。他先以校友身份对学生们的处境深表同情,接着让学生离开学校,有什么问题事后再派代表去省教育厅谈。
学生们不同意,他们一致表示:二师是我们的学校,我们有权住在这里;省教育厅必须收回成命,否则我们只有护校到底。
刘俊士无奈,只好退出学校,次日,当局又增派兵力,几近千人,重新将学校紧紧包围起来。
随后几日,更多的学生陆续返校,但他们进不去,就聚集在第二师范附属小学,做外援工作。
坚守在学校里的五十多名学生,每天都有学生站在书桌上,用喇叭筒向墙外过往群众演讲,揭露当局镇压学生抗日爱国斗争的暴行。
每当学生讲到国民政府出卖东省,镇压抗日爱国群众,高唱抗日爱国歌曲时,许多群众以及包围学校的士兵无不动容,有很多人当场就失声痛哭。
为了进一步扩大宣传,学生编印了多种小型传单,包上小瓦片,投向校外和对面育德中学操场,或捆在小木棍上射出去,他们还把粉笔研碎,制成粉浆,跳到围墙外,书写大字标语。
为了限制学生宣传抗日救国,当局断绝了二师校外马路上的行人,于是学生把包围学校的士兵当成主要宣传对象。
与此同时,校外的二师学生在中共保属特委的领导下,深入街道、乡村广泛开展抗日救国宣传活动。他们向保定及外地各界发出呼吁书,要求声援;派人到平、津、沪、宁等地,向社会及报界揭露反动当局的暴行,使河北二师学生抗日爱国护校斗争的消息在各大报上屡屡披露。
韩立洪每天都去二师附近转悠,他这不仅是去观察,更是去感受。
这是一场博弈,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博弈,而实际上,这场博弈还没开始,国民党就已经输了。
国民党失去了大义,他不仅失去抗战的大义,更是站到了大义的对立面。
大义是不容失去的,更是不容抗拒的,古往今来,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这是被无数事例充分证明了的。
韩立洪想不明白,蒋介石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看来,这真是太蠢了。
或许,唯一的解释是蒋介石以为手里有枪,有军队,这些小老百姓闹腾闹腾就完了,不必在意。
没有强大的对手,蒋介石这么想或许问题不大,但有了强大的对手,那就是冰火两重天了。
蒋介石看不起老百姓,也看不起共产党,他现在看不起,抗战胜利后依旧看不起。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从开始和共产党斗的那天起,一直到失去整个大陆,蒋介石都是既不知己,又不知彼,所以,他焉能不败?
驻足看了一会儿,韩立洪转回身,顺着西大街回盛泰顺。离盛泰顺还有二百米的时候,忽然,他看到卢文昭脚步匆匆,看样子也是去盛泰顺。
卢文昭这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韩立洪加快脚步,到了卢文昭身后,轻轻拽了一下卢文昭的左手臂。
卢文昭回头一看,见是韩立洪,他赶紧一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进了胡同,卢文昭立刻停下脚步,低声急道:“江苏丰要杀票儿,人已经派下去了。”
韩立洪一惊,他知道票儿今天进城,来给老丈人方庆德过生日。卢文昭说完,他立刻低声道:“这事儿您别管了,我会看着办。”
说完,韩立洪转身出了胡同,奔盛泰顺快步走去。
张越明不在。
进了盛泰顺,韩立洪进了里屋,他从炕洞里掏出一个装满弹夹和飞刀的褡裢围在腰间,然后又把两只镜面匣子插在腰间。
从里屋出来,遇到一个伙计,韩立洪平静地问道:“有票当家的消息吗?”
伙计道:“没有。”
票儿还没到,如果进城了,会派人来说一声的。
韩立洪道:“你骑马出南城,奔冉庄,走三十里即可。如果在城外碰到票当家,告诉他不要进城。如果是在城里,就躲在暗处鸣枪示警。”
伙计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虽然票儿不大可能转道去冉庄,但万一呢?所以还是要派个伙计去看一看。
完县在保定城西,出了盛泰顺,韩立洪直奔方庆德家,确认票儿没到之后,他又顺着大街,直奔西城赶去。
韩立洪是伏击反伏击的大行家,一路上,他行进的速度极快,目光如电,扫视着两侧的人家和店铺。
………………………………
四十九章 屈服
四十九章 屈服
票儿的心情很好,他现在正所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婚姻和事业双丰收。
婚姻方面,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和方文燕在被窝里腻歪,搞得他杀人的时候都有点不忍心了。
事业方面,在韩立洪的正确指导下,找钱的进度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那小子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今天是老丈人五十大寿,那是必须得来的。
结婚之后,婚姻和事业都耽误不得,所以太忙,忙极了,忙的他这是婚后第一次来保定城。
进了城,票儿看哪儿都觉得亲切,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活像一只偷吃了鱼儿的小猫。
“你偷了几条鱼?”骑在马上,方文燕悄悄的低声问道。
“不管偷多少,晚上还不都给你了。”票儿笑的很猥琐,同时还在方文燕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方文燕吓了一跳,脸一红,啐道:“你要死了!”
顺风酒楼的二楼,赵大海站在临街的风字号雅间里,面色阴沉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赵大海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他腻味今天的这个任务。虽然他是江苏丰的心腹亲信,但也极不赞成江苏丰对票儿下手。因为这不仅仅是票儿一个人的事儿,这坏了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干什么事儿都是这样。
警察和土匪本就是一家,只有这样,才既能发财,又没有麻烦。现在,江苏丰坏了规矩,那土匪今后也可以坏规矩。在这件事上,他们的嘴并不大,远远达不到一嘴遮天的地步。
规矩是靠很多人共同努力才能建立起来的,如果哪个土匪坏了规矩,不仅他们不答应,其他的土匪也不答应,但今天这件事之后,这个规矩怕是没那么好使了。
女人是祸水啊!
赵大海正想着心事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衫黑裤的男子进来,走到赵大海身后,低声道:“队长,他们进城了。”
“准备,都他妈给老子精神点,以枪响为号!”赵大海精神一震,拽出双枪,吩咐道。
既然撕破脸了,那就必须把票儿和他的死党都留下,否则,麻烦他妈就大了。
这时,那个黑衫黑裤的男子又道:“队长,票儿和他的那些保镖极为扎手,我们的伤亡怕是得不小。”
眼睛一瞪,赵大海道:“就是再扎手,今个儿也得把他们都留下!”
迟疑了一下,男子道:“队长,票儿和他老婆一起回来的,那人您也知道,如果我们以他的老婆相威胁,或许能不费一枪一弹就把事情解决了。”
这年月,哪儿都乱糟糟的,但保定城是个例外,这儿的治安极好。
保定城的治安好,这是由于特殊的环境造成的。
城外的土匪多如牛毛,本应该很乱才是,但因为保定城商业繁盛,是个求财的好地方,所以,几乎所有的大绺子都在城里开买卖。
土匪要在城里开买卖,自然必须和警察搞好关系,而这些大土匪进城之后,又无形中压制了城里的恶霸地痞。
这样一来,土匪、地痞和警察三方就维持了一个平衡,以致警察的日常工作就是抓一抓饿极了偷几个馒头的小乞丐。
而这也就可想而知,警察的战斗力会如何了。
现在要对付票儿,他们唯一的依仗是人多枪多,但这保不保准,赵大海心里没底儿。
沉吟半晌,赵大海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法子。”
大街上,人多的虽然算不上摩肩接踵,但也是熙来攘往。
随着人流,票儿和方文燕骑在马上缓缓前行。小红跟着两人身后,八名卫士则散在四周。
一会儿,离开西大街,拐进一条偏街,人流立刻就稀了下来。
离顺风酒楼还有七八米,忽然,票儿蓦地勒住了马头,同时转头,目光如利箭一般向左侧的高墙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八名卫士也发觉了异常,他们各自一圈马,组成了两道人墙,把票儿、方文燕和小红围在了中间。
“谁?给老子滚出来!”双枪在手,票儿厉声喝道。
“票当家,是我,赵大海。”随着赵大海在窗前现身,四周屋中、墙上探出百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票儿等人。
票儿转过头,见是赵大海,他冷冷地问道:“赵大海,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大海道:“不干什么,票当家,我们局长大人想请你去喝杯茶。”
冷冷一笑,票儿道:“赵大海,信不信我一枪掀了你?”
赵大海道:“我信,不过,票当家,千万小心,你的枪一响,可就是子弹乱飞,这要是伤了新夫人,那就不好了。”
扫了四下一眼,票儿的心沉了下去。看着赵大海,他哈哈一笑,道:“赵大海,那好,我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点了点头,赵大海道:“票当家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干脆!那好,票当家,就请你和你的兄弟把枪都扔地下。”
票儿摇头,道:“那不行,我可以跟你去,但我的兄弟们不行。”
吃定了票儿,赵大海笑道:“票当家,要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
这个赵大海算是警察局里的一号人物,比江苏丰厉害多了,票儿心中大恨,但没有办法,他盯着赵大海,缓缓地道:“赵大海,我知道今天这事儿和你无关,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会希望把这事儿都揽到自己头上吧?”
这话听在耳里,赵大海心就是一哆嗦,这要是当街把票儿这些人都杀了,那想给票儿报仇的人一定会把目标首先对准他。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何况不是还有那句话,不怕贼偷就贼惦记。这要是叫土匪给惦记上了,那晚上可就连个踏实觉都睡不安稳了。
赵大海干笑道:“票当家放心,我只是请诸位去警局喝个茶。”
“我信赵队长。”哈哈一笑,票儿双手一杨,把双枪扔在了地上。
票儿扔枪,八名护卫也毫不犹豫,几乎同时把枪扔到了地上。
枪扔了,赵大海心里一松,他刚要命人出去把枪收了,忽然,听到身后有点什么动静,不对劲。
………………………………
五十章 定策
五十章 定策
赵大海转回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儿,但他把头刚转过去,可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浑身的汗毛口就都竖了起来。
咽喉上,被按上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小刀。
赵大海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而后,他看见了一个面罩黑纱的脑袋。
这儿的变故票儿是第一个发现的,但他很沉稳,没有乱动。
紧跟着,赵大海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小刀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虽然面罩青纱,但不要说票儿,就是方文燕小红也都认出了韩立洪。
“哈哈,大哥,来得好!”票儿哈哈大笑,然后吩咐道:“把枪捡起来!”
护卫下马,把枪捡起来,递到了票儿手中,然后其他人也都把枪重又握在了手中。
“票儿老弟,接着!”韩立洪喊道,跟着,就把赵大海向票儿甩了过去。
赵大海不重,但怎么也是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就这么被人扔出了十多米。
半空中,赵大海都快吓死了,他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赵大海到了票儿身前,他一伸手,腕子一沉一带,就把赵大海横在身前,按到了马背上。
而后,票儿双手抱拳,冲着窗户一拱手,大声道:“大哥,谢了,我们回头见!”
四周的警察都傻了,等他们回过神来,人早就没影了。
出城十里,前面有一片树林,票儿催马进了树林。
进了树林,把马勒停,票儿拎起赵大海,一甩手就给扔到了地上,把赵大海摔的哽了一声,差点没给摔死。
票儿飞身下马,他蹲下,满脸带笑地看着赵大海。
票儿的笑和善到了极点,但落在赵大海眼里,心却是要快冻僵了。
赵大海不敢起来,只能仰头看着票儿,那模样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票当家……”
票儿不说话,就是笑。
赵大海道:“票当家,我就是一个狗腿子,上支下派,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票儿道:“我不怪你,只要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清楚就行。”
赵大海道:“票当家,是江苏丰派我来的,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票儿又不说话,又笑,不过,这次他从绑腿上拽出了一把锋芒利刃的大攮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赵大海心又开始哆嗦,他道:“票当家,我真不知道……”
这回,票儿也不看赵大海,就蹲在一旁专心地翻来覆去把玩着那把大攮子。
没多一会儿,赵大海就撑不住了,他道:“票当家,你把它离我远点,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票儿笑了,道:“我没看错,赵队长是个聪明人。”
苦笑一下,赵大海翻身坐了起来,他道:“牛桂花和江苏丰勾搭在了一起。”
虽然猜到或许跟牛桂花有关,但真是这么回事儿,票儿的脸沉了下来,好半晌,他才道:“赵队长,这件事儿是江苏丰这个王八羔子先坏了规矩,老子要报复是不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赵大海点头。
票儿道:“我放你回去,你告诉江苏丰,让他也别找人说和了,拿三万大银儿,这事儿咱就算过去了。”
三万?赵大海一听就是一咧嘴。
票儿又道:“江苏丰要是不答应,那就别怪老子,上天入地,我也要洗了他全家。”
多少关他屁事儿!想明白了,赵大海道:“行,我回去跟江苏丰说。”
票儿道:“还有,这节目如果再有一次,那你们可要想好了,不要给我和我的这些兄弟们留一丁点活气。”
还有下次?去他妈的吧!
最后,票儿又让赵大海带话给江苏丰,如果再和牛桂花有一点牵连,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放走了赵大海,票儿又翻身上马,方文燕问道:“我们回寨子吗?”
眼睛一瞪,票儿道:“还没有给老泰山拜寿呢,干嘛回寨子?”
方文燕眼睛瞪了起来,怒道:“这样子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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