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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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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东水七十多了,但何曾经受过这个?
像翟东水这样一生都生活在农村的老人,乡里乡亲的热情不仅最让他们感动,也让他们是真的舒服,这和其他人的热情是有极大区别的。
所以,这接风的第一顿酒,老爷子就喝高了。
接下来,一连三天,王老钟带着翟东水在冉庄到处逛,他们走东家,进西家,到了饭点,赶到谁家就在谁家吃。
这种生活,翟东水一辈子也也没遇到过,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所以,虽然明知道这里很怪异,但全当没发现。
晚上,吃酒回来,坐在王老钟家的炕头上,翟东水抽旱烟抽了一会儿,开口道:“老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跟老哥哥交个底?”
王老钟笑了,道:“老哥哥,想知道?”
翟东水点了点头。
王老钟道:“那行,老哥哥,你跟我来。”
说着,王老钟和翟东水穿鞋下地。到了院里,王老钟又把翟万堂叫了出来。
翟万堂出来后,王老钟领着爷俩进了仓房。
进了仓房,王老钟把一盏油灯点亮,然后提着油灯,走到屋角,把一个装苞米棒子的麻袋挪开,地下露出了一块木板。
王老钟又把木板移开。
木板移开后,下马是一个洞穴的入口。
王老钟提着油灯先下去,然后是翟东水,翟万堂最后一个下到了地穴。
下到下面,翟东水和翟万堂父子俩都很吃惊。
在农村,家里挖个地穴不稀奇,但这里显然不是普通的地穴。下来后,他们发现这还不是地穴,而只是又一个入口。
入口离地一米,尺五宽、尺五高,里面隐约透出光亮。
王老钟把油灯挂起来,指了指入口,对翟东水道:“它有五米长,爬过去没事吧?”
翟东水道:“没事儿。”
王老钟先爬了进去。
翟东水爬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入道不是直的,而是圆弧型的。
爬过去后,就宽敞多了,稍微弯着腰就可以走了。
越往前走,光亮越大,声音也越大。
近了,翟东水看到很多人在挖土,男女老少都有,正干的是热火朝天。这些人都是冉庄的村民,他大都见过,有的还在人家吃过饭。
又走了一会儿,王老钟带着翟东水父子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有三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其中一个,翟东水和翟万堂都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去他家的那个年轻人,那位韩先生。
………………………………
三十八章 真相
三十八章 真相
韩立洪一见翟东水爷俩进来,立刻站起身来,绕过八仙桌迎了上来。
抱拳拱手,韩立洪热情地问候道:“老爷子,您来了?”
翟东水愣了一下,问道:“韩先生,您这是……”
哈哈一笑,韩立洪伸手让道:“老爷子,您这边坐。”
这是一间两米高,长四米宽三米的屋子,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四周放着四张长条凳。
翟东水在,就没有翟万堂的座位了。
韩立洪坐在正首位,翟东水和王老钟分坐左右,李德山坐在韩立洪的对面。
都落座后,韩立洪直截了当地道:“老爷子,实话跟您说吧,我们请您来不是盖什么房子,而是挖地道。”
翟东水有点不明白,要是仅仅挖地道,又何必请他来?这种地道有人就行,也没什么难的。
韩立洪道:“老爷子您看。”
桌子放着一张地图。
这张地图是清苑县的,是韩立洪潜入县政府偷出来的。
指着地图,韩立洪道:“老爷子,我想把清苑县整个用地道连起来。而且,在这些地道中,还有建有很多这样的屋子。”
老头子有点发傻,脑筋一时不怎么够用。
好一会儿,翟东水问道:“韩先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韩立洪道:“老爷子,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指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何况,就是不大打,土匪也多如牛毛,到处都是。而尤可虑者,还是日本鬼子。”
“老爷子,您想过没有?要是哪天小鬼子打过来,我们怎么办?”最后,韩立洪沉声问道。
这些事远远不是翟东水所能考虑的,但翟东水尽管没有想过,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事儿的可怕。
翟东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小鬼子如何狠毒他早有耳闻。
就在三年前,民国十九年,日本子在济南杀人杀的那个狠呢!从5月3日到11日,仅仅九天,就杀了一万多老百姓。这些畜牲,见了女人就割去双乳,然后乱刀刺死。
惨呢!
何况,九一八事变刚刚发生,韩立洪的话就更有震撼性。
稍停了一会儿,韩立洪又道:“老爷子,您想想,要是我们把整个清苑县都用地道连起来,那别说是乱兵和土匪,就是日本鬼子真的来了,我们也不怕。”
这时,王老钟道:“老哥哥,这年月,就算没有兵祸、匪祸,我们的日子也好不了。这要是再有个天灾人祸什么的,不是饿死,就得卖儿卖女。”
说到这儿,王老钟的腰杆挺直了,双眼放光,继续道:“但我们要是按洪子说的,把地道挖好了,那还怕他个娘!官家要是来收税,心情好我们给他点,心情不好,就去他娘的!”
韩立洪又道:“老爷子,别说是把整个清苑县都用地道连起来,就是左右几个村子用地道连起来,那也挡得住他数万雄兵!”
还是有点晕,脑袋还是不够用。
看翟东水的样子,韩立洪示意王老钟先把翟东水带回家去休息,缓缓,等老爷子把这事儿彻底消化了之后再说。
回到王家,坐到炕头上,翟东水闷着头,一口接一口地抽旱烟。
王老钟也不说话,陪着抽。
不知何时,啪地一声轻响,油灯灭了。两人谁也没动,黑暗中,两个火亮的光点有规律地晃动着。
忽然,翟东水开口了,他沉声问道:“老钟兄弟,我们爷俩是不是回不去了?”
把烟袋在炕沿上磕了磕,王老钟道:“老哥哥,看你说的,以为我们真是土匪吗?”顿了顿,又道:“老哥哥,咱不说虚的,你想想,挖地道这事儿早晚得让人知道,但知道了又如何?”
确实,王老钟说的是实话,翟东水又抽了两口烟,道:“老弟,你们这儿谁是主事的?”
王老钟笑了,道:“老哥哥,这个你多少应该看出来点了吧?”
虽然感觉到了些,但翟东水还是极其惊讶,他道:“韩先生?”
“不错,就是洪子!”黑暗中,王老钟的声音里透着难言的骄傲。
半晌,翟东水问道:“老钟兄弟,韩先生今年多大?”
王老钟道:“十七。”
沉默一会儿,翟东水叹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老钟兄弟,你们冉庄人有福气啊!”
王老钟笑道:“老哥哥,你也可以做冉庄人啊。”
翟东水道:“老钟兄弟,你容我再想想。”
王老钟也不催促,他开始给翟东水介绍冉庄的一切。
关于陈家被洗这件事儿,王老钟虽然说的隐晦,但翟东水猜也猜到了。
王老钟都介绍完了,沉默了一会儿,翟东水道:“老钟兄弟,我听说陈家老大可不是一般人。”
这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外面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和说笑声。
翟东水愣了,扭头向窗外看去,然后又转回头,向王老钟看去。
王老钟道:“老哥哥,走,出去看看。”
两人一宿没睡,直接穿鞋下地。
到了街上,就见大人孩子,一绺绺都在跑步。
翟东水惊讶地问道:“老钟兄弟,他们这是在干嘛?”
王老钟笑了,道:“老哥哥,咱先不说,你自己看。”
王老钟陪着翟东水,两人一路溜溜达达。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护庄队的训练场。
训练场在村外,有三个足球场大小。
训练场是新弄出来的,寒冬腊月的,地不好平整,就用雪垫平。
将近一个月了,护庄队员都已经适应,现在的训练等级,按韩立洪的标准,是严格,但就是韩立洪这个“严格”的标准,让翟东水看的目瞪口呆。
看了一会儿,一旁,王老钟道:“老哥哥,看到了吧,如果我们把周围的十几个村子都纳入进来,只要像这样训练出千八百人,那配合四通八达的地道网,就是陈老大带几万军队来,也一样干瞪眼。”
顿了顿,王老钟一指周围的人,又道:“老哥哥,虽然训练极其艰苦,但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不想进护庄队的。”
翟东水看到了,训练场的边上,四周有很多人,有男有女,都自发地跟着场地中央的护庄队员学。
那些人的神情甚至比正在训练的护庄队员还要认真。
早饭,王老钟领着翟东水在陈家大院和护庄队员一起吃的。
吃饭的时候,王老钟又把护庄队介绍了一下。
………………………………
三十九章 心地纯良的土匪到了
三十九章 心地纯良的土匪到了
吃过早饭,王老钟和翟东水回到了王家。
坐在热坑头上,翟东水道:“老钟兄弟,这活儿我们接了。”顿了顿,又道:“但可有一点,老钟兄弟,咱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留不留下来还不一定。”
王老钟笑了,道:“我说老哥哥,听兄弟我一句劝,如果没想好留不留下来,那最好就不要接这个活儿。”
翟东水愣了,他疑惑地问道:“老钟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老钟笑道:“老哥哥,干活儿,你那几个孙子得来吧?”
翟东水点了点头。
王老钟道:“老哥哥,你也不想想,后生们到了这儿还舍得走吗?”
真是!别说几个孙子,这要不是还有顾虑,就是他也舍不得走啊!
清楚翟东水顾虑什么,王老钟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哥哥,你是大行家,开春我们就自己烧砖盖房子砌墙。到时候,地道挖好了,墙也砌好了,到处都是隐蔽的枪眼,军队要来多少能管用?”
想了想,翟东水道:“军队能把所有的村子都推平。”
王老钟道:“哪又如何?军队不能呆在这儿永远不走吧,等军队走了,推平了,大不了我们再建。何况,想推平我们,说说容易,他们得准备好用人命来填!”
翟东水清楚,王老钟说的不是大话,照那位韩先生的气魄,一定会把地道推进到村子外,设下层层防御。
这种大规模的地道战,想想也知道,谁要是想进攻这里,那实在是防不胜防,必定损失惨重。
只是,要把家都搬来这里,翟东水这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当天,翟东水打发大儿子回牛岗村,去把二孙子翟永成和小孙子翟永仁叫来。
正月十四,夜半时分,票儿带着一百个心底纯良、忠厚老实的小土匪到了。
看着这些小土匪,韩立洪心里直乐,因为这些个小土匪一个个獐头鼠目,样子很是滑稽。
说这些小土匪獐头鼠目,指的不是样貌,而是神态,他们呆在正常人的堆里,又不是耀武扬威抢东西的时候,似乎浑身不得劲,一个个探头探脑,神色很是不安。
陈家的大祠堂里,炭火熊熊,进屋热气扑脸。
十五张八仙桌,每桌十个人,一百个小土匪、护庄队员和村子里的头面人物团团围坐。
每张桌子上,堪称肉山酒海,装菜的不是盘子,而是盆:整只整只的肥鸡、兔子、蹄髈……
整个祠堂热气腾腾,再没有一丝阴冷的气息。
一开始,小土匪们都有点发傻,他们不知道当家的把他们带这儿来干什么。
当家的只是告诉他们,他们今后就呆这儿了,而且必须老老实实地听话,人家怎么说,他们就得怎么做,不许炸刺儿,谁炸刺儿砍谁的脑瓢儿。
坐下后,看着满桌子好吃的,他们的心很快就安定下来。
这就是一个欢迎会,没有多余的话,当王老钟代表村中长者,李德山代表官面儿分别说了几句欢迎的话之后,酒席随之开始。
这顿酒喝的痛快,吃的实在,够劲!
每张桌子上都有几个护庄队员,一开始大家都还有点隔膜,但酒一喝上,隔膜就一点也没了,众人称兄道弟,越喝气氛就越浓烈。
酒席散了之后,护庄队员领着还能站着的小土匪去洗澡。洗完澡,爬到大炕上,钻进了暖乎乎的热被窝。
真舒服啊,长这么大也不记得有这么舒服过,当一个个小土匪睁开眼睛,都好像在梦中一样。
当完全醒来,人人又感到了另一种更真切的舒服:被子褥子都是新的,里面有浓浓的,他们早已久违了的阳光的味道。
很多人都把头缩进了被子里,他们流泪了,不论在与不在,这一刻,他们都想到了家,想到了母亲……
八点,票儿进来了,他一进来,就把人全给豁弄了起来,赶进澡堂子洗澡。
洗完澡,所有的旧衣服全被收走,他们出来时穿的都是里外三新:新裤衩、新背心、新秋裤、新棉袄、新大衣、新手闷子。
这种感觉真是很奇特。
洗完澡,吃早饭,而后,票儿带着他们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昨儿夜里一起喝酒的护庄队员正操练的热火朝天。刺骨的寒风中,人人都四臂汗流,热气腾腾。
看了一会儿,票儿转回头,看着这些人,道:“今后你们也得这么练,怕不怕?”
“不怕!”众人齐声喊道。
“当家的,怕啥?他们行,我们更行!”一人跟着又嚷嚷道。
这时,韩立洪过来了,票儿问道:“越明什么时候到?”
他们约好在冉庄过十五,韩立洪道:“应该快了。”
票儿道:“让他们也跟着练吧。”
韩立洪点了点头,这时,李德峰过来了。
票儿已经来几趟了,和李德峰早都熟了。
票儿道:“德峰哥,这些小子就交给你了,不听话就给我打,往死里打。”
李德峰笑了。
票儿又转回身,面对着众人,沉下脸来,高声道:“兄弟们,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就是别给老子丢人。我的要求不高,人家能做到的,你们也一定要给老子做到!”
“当家的,放心吧,我们绝不会给你丢人!”
“对,当家的,放心吧,我们谁都不是孬种!”
鼓舞了一番士气,韩立洪和票儿回到了陈家大院。
陈家大院的院墙高有一丈,里面做什么,外面根本看不到,所以这里就成了冉庄地道网的枢纽。
陈家大院的后院又是核心的核心,守卫森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暖洋洋的,韩立洪和票儿进来时,王老钟和翟东水两位老爷子正蹲在墙根晒太阳。
见韩立洪和票儿进来,王老钟和翟东水都站起身来。
票儿和王老钟早就认识,和翟东水也认识了,昨晚喝酒他们坐一张桌。
打过招呼,韩立洪道:“我和票儿下地道看看。”
从这个院子出来,到了西院,票儿就是一愣,他看到一辆辆马车从地道口进进出出。
地道口这么大,这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
四十章 方文燕来了
四十章 方文燕来了
看到票儿吃惊的神色,韩立洪笑了。
隔行如隔山,这话太有道理了,通过请翟东水这件事,他有了深刻的体会。
因为翟东水一家,别的先不说,在同样人力物力的情况下,挖地道的进度至少提高了三倍。
这是工程运筹学,韩立洪知道这个,他也想着怎样合理配置资源,提高挖地道的进度,但他想是一回事儿,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一开始,家家户户自己挖,还没什么,但等到全村大致都挖通之后,问题就来了。
可以说,请翟东水请的正是时候。
挖地道不是什么难活儿,挖土一点也不费劲,唯一麻烦的是把土运出去。
翟东水一来,先设置了三条主干道,直接用马车往外运土;跟着,老人和孩子以及护庄队员都正常作息,其他人则排班,日夜不停地挖地道。
这些,韩立洪也能想到,但人家设置的这三条主干道,其合理的程度,他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出来的。
这就叫专业。
票儿的吃惊才刚刚开始,越往里走,他越是吃惊,全身的血也随之越来越热。
他年前来过两次,但那时才只是个雏形,可现在,眼前看到的和韩立洪描绘的渐渐合二为一。
描绘的图景再美,再宏大,和亲眼见到,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多月就这样,那两个月……六个月……两年……又会如何?这一刻,韩立洪描绘的图景再没有丝毫虚幻的成分,一切都是那么实实在在。
不说小鬼子,就是一直当土匪,那得当的多么理直气壮啊!
当土匪,最不好的就是得撇家舍业,朝不保夕,担惊受怕,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但现在有了这地道,老子今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不往远了说,就是把周围的十几个村子都拿下来,像冉庄一样,连成一片,那国民政府的军队就是来个几万人,毛都不顶一根。
现在的地道依旧还是个雏形,但其复杂程度已经可见一斑,每一个藏人的地儿都有三条地道相通。
这样一来,即使被发现,藏的人也可以从容转移走。
再回到陈家大院时,已经是中午了,票儿一问,得知张越明还没到,就有点急了。
票儿急,韩立洪不急。他要派人去看看,韩立洪也不让,说已经派人去了。
十二点一刻,有人来报,说张越明到了。
韩立洪和票儿到村口去迎接。
到了村口,票儿明白了,他看见张越明骑着马,旁边还有一辆马车,看来这小子把老婆也带来了。
忽然,票儿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劲的地方是韩立洪刚才的态度,韩立洪似乎知道张越明把李巧珍带来,可为什么不说?这有什么好瞒的?
心中猛然一动,票儿觉得喘不过气来,眼珠子越来越亮,他死死地盯着那辆马车。
“小红!”看到车帘撩开,那个钻出来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票儿觉得脑袋轰的一声。
小红是方文燕的丫鬟,那个小美女。
难怪韩立洪不说,这可真是太大的惊喜了!
方文燕来了,这就说明事儿成了。
看着乐晕了的票儿,韩立洪发自心底地笑了。
事情很顺利,比料想的还要顺利。
张越明说这事儿的第二天,马大疤瘌就把方庆德的浴池给坑了去,张越明就代票儿派人递话给马大疤瘌,让马大疤瘌把浴池还给方庆德。
汤城浴池是方庆德养家活口的命根子,这一叫马大疤瘌给坑去,那就如天塌了一样,死的心都有。及至失而复得,方庆德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张越明把话一递过去,方庆德二话没有,立马应允。
再有,方文燕知道要嫁的人是谁,也不反对,所以这事儿没一点波折,就成了。
这事儿一成,方文燕和李巧珍就成了闺蜜。方文燕听说李巧珍十五要去冉庄,票儿也去,她就动心了。再加上李巧珍猛撺掇,方文燕心眼一活儿,就答应了。
至于方庆德,一点意见也没有。女婿不仅帮他要回了浴池,还给了他一千大银儿。所以,方文燕一说,立马就同意了。
票儿取过老婆,也睡过不少女人,但从没有恋爱过,没有真心爱过哪个女人,方文燕是第一个。
票儿虽然年纪不大,但这方面也应算是老房子了,所以一旦着起火来,烧的就更猛,更厉害。
一点一点,方文燕出来的。票儿脸蛋红红的,没喝就有点高了。
小红先跳到地上,然后扶着方文燕下来,紧跟着,李巧珍也下来了。
到了近前,韩立洪和李巧珍点头示意,算是打过了招呼。
对票儿,张越明直接无视,他给方文燕介绍韩立洪,道:“嫂子,这是洪子,韩立洪,我们老三。”
一句嫂子,叫的方文燕两颊绯红,娇羞无铸,看的韩立洪也不由心中喝了一声彩。
“文燕姐,欢迎来冉庄做客。”韩立洪热情地招呼道。
“给你添麻烦了。”方文燕微微躬身,低声说道。
“不麻烦,文燕姐,请。”韩立洪伸手让道。
韩立洪没有带他们去陈家大院,而是去了自己的家。
他们到时,韩母和幺妹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东屋,韩母领着几个女人吃;西屋,韩立洪和票儿、张越明一桌。
听着那屋的欢声笑语,这屋的三个男人脸上的神情都透着一份难言的满足和安舒。
这里有一种气氛,让人安心,让人踏实。
三人之中,张越明的感受是最强烈的,而他之所以感受这么强烈,是因为妻子李巧珍。
因为遭遇极为凄惨,李巧珍是一个凄苦型的女人。实际上,也就是因为这份凄苦,张越明才对李巧珍格外珍爱。
这一刻,李巧珍的笑声是那么开朗,没有丝毫凄苦之意。
这种笑声,即便他们在一起最幸福的时刻,他也没有听到过。在妻子身上,他无时无刻,总能感受到那份凄苦。
但现在,这一刻,凄苦,从妻子身上奇迹般地消失了。
………………………………
四十一章 谈心
四十一章 谈心
兄弟三人似乎心有灵犀,都明白彼此的感受。
喝酒的气氛不浓烈,但舒坦,从没有过的舒坦。
保护女人是男人本能的责任,再引申一下,所谓保护女人也就是让女人幸福快乐。
这女人不是指狭义上的妻子、情人,而是指广义上的亲人,包括母亲、姐妹,甚至再广一些,可以扩及到乡邻、同族,直至家国。
有这种强烈责任感的男人,这种责任感既是痛苦、怒火的源头,同样也是自身幸福的源泉。
这一刻,他们谁都没有想这么远,但这舒坦就是来源于此的幸福。
“洪子,婚礼我要在这里办,文燕我也要托付给你。”冲韩立洪举起酒杯,票儿悠悠地道。
在韩立洪讲述的构想中,票儿清楚自己的使命,他现在还不能常住冉庄,山寨还不能放弃。
票儿如此,张越明也一样,他在保定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妻子的安危,如果能搬到冉庄来住,那该多好啊!
一仰头,把杯中酒干了,韩立洪道:“票儿,辛苦你了。”
这话票儿不爱听,他道:“说这话干什么?我是为你辛苦吗?”
韩立洪笑了,道:“对,是我错了,罚酒一杯。”说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又周了。
也怪了,三位志同道合又热血澎湃、豪气冲天的青年一起喝酒,气氛竟然怎么也热不起来,就是来了一点小高潮,可那边一笑,立马就又熄灭了。
时间长了,三位都有点无奈。
韩立洪道:“越明,你那儿有没有信得过的聪明伶俐的小伙计?”
张越明道:“有啊,你要干什么?”
韩立洪道:“你安排他进电话局,要他学会安装电话和修理电话。”
票儿知道电话,铺子里就有,他道:“学那玩意干啥?”
韩立洪道:“我们这儿也要装电话。”顿了顿,又道:“最迟年底,我们坐在这儿,任何方向,三十里外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立刻知道。”
这就是一层窗户纸,韩立洪一说,票儿和张越明也就知道了装电话的巨大好处。
张越明兴冲冲地道:“电话我去买。”
摇了摇头,韩立洪道:“这事儿绝不能让人发觉,你去买不容易保密。”
是这个理儿,张越明问道:“那让谁去买?”
韩立洪道:“卢文昭。”
票儿道:“那个人是不错,但他八面玲珑,可信吗?”
韩立洪道:“我们必须把卢文昭拉过来,没有他很多事都不好办。”
皱了皱眉,票儿问道:“没他什么事不好办?”
韩立洪道:“很多事,举一个例子,比如开医院。”
“开医院?”票儿和张越明都很惊讶。
韩立洪道:“我们要在保定开一家大医院,这样,一旦小鬼子打过来,我们就可把医院整个移过来,变成我们的战地医院。”
这还是一层窗户纸,韩立洪一说,票儿和张越明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不得不叹服,韩立洪比他们的年纪小五六岁,但看事情他们根本比不了,那样都比不了。
开医院,他们也能开,不过他们最多只能开个小医院,但显然这不符合韩立洪要开的大医院。
何况,就是开小医院,他们也比不了卢文昭。
卢家本就开着保定城最大的药房,卢文昭这方面的人脉和关系都远不是他们能比的。
而且,除了这些,论财力,他们更是比不了卢文昭。这要真能把卢文昭拉过来,那好处可真是太多了。
但,能成吗?
两人眼中满是疑惑,韩立洪道:“我早就听说卢文昭极其憎恶日本人,我前几天去拜访他,我们谈的很好。等地道初具规模之后,我去把卢文昭请来看一看,我觉得他会帮我们的。”
想了想,票儿道:“我对卢文昭这个人有点了解,要他帮我们点小忙不难,但要他真心实意跟着我们干,我不托底。”
韩立洪道:“没事儿,慢慢来。”
“行,你看着办。”票儿道:“反正有地道在,我们谁也不怕,即使有一天卢文昭被猪油蒙了心,我们损失也不大,小心点就是了。”
票儿说的是,张越明也点了点头。
三人慢慢喝着酒,低声说着话。其间,幺妹偶尔进来,看他们的菜是不是少了,要不要热热。
喝酒这种东西,男人可以一坐一天,但女人不行,那边已经结束了,这边还喝着。
两点左右,这边也结束了。收拾完,韩母示意二儿子跟张越明过东屋去。
两人冲着票儿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然后穿鞋下地。
他们没有去东屋,韩立洪陪着张越明去看地道了。
晚上,夜幕降临了,圆圆的明月高悬天际,无边的清辉洒满了银白的大地。
冉庄,全村家家大宴。
灯火磷磷,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每个孩子手里都挑着一个红灯笼,跟小地出溜似的,嗖嗖嗖地走西家,窜东家,忙个不停。
月色里,方文燕慢慢在街上走着,票儿陪在一旁,默默守护。
忽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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