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嫡女被宠记-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梦瑶歌思前想后,还是要去看看景芝,确保他无恙,不然自己总是心慌,不能得到平静。

    梦瑶歌到景芝的府邸,不过片刻。按理说景芝应该住在平西王府,可他偏偏要另辟一处作为自己的长居之地。

    “这就到了?”梦瑶歌觉得自己屁股都还没坐热,乘什么轿子干脆走路去得了。

    景府的下人立马去向景芝的侍卫淮宇禀告了。

    淮宇看了看纱帐床上躺着面色惨淡脆弱的景芝,踌躇着,在珠帘后走来走去。

    景芝感觉到人影晃动,坐起了身,声音慵懒:“有什么事吗?”

    “打扰主子休息了,梦小姐来了。”

    “是……梦瑶歌?”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咳了几声,玉指拨开了纱帐,下了地朝门而去。

    淮宇看着景芝不顾苍白的面容着急去迎梦瑶歌,立刻焦急地阻止:“主子,你现在不适合见梦小姐。”

    景芝僵立,站在原地,离门口还有三步之遥。景芝吐了口气:“我现在看起来很糟糕吗?”

    “主子为了你的身体,也为了梦小姐。”淮宇劝诫。

    “淮契那里不是有这样一种药吗,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可以精神振奋,面色红光。”

    淮宇大惊,跪在地上:“主子,那药的确可以短时间让人恢复如常,但是事后身子会更虚弱亏损极大啊。主子你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请三思。”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让她吃闭门羹,显得我这个主人多不近人情。”景芝微微一笑:“你去吧。”

    看着主子向往又有些忧伤的眼眸,淮宇怎么都迈不开自己的脚步。

    “你是要跟淮炀一样,去戒崖走一趟吗?”景芝看淮宇纹丝不动,面色发冷,语调与刚才截然不同,一个温柔到极致,一个冷酷到极致。

    “属下这就去取。”淮宇自知是拗不过主子的,如果能拗过,自己去几十趟几百趟戒崖都可以。可是,他是说一不二的主子。

    淮宇拿了药过来,看着景芝吞入口中,嘴角隐隐约约能让人看见他的笑意。自己千万般滋味,主子这一生活得寡淡,可是寡淡也有寡淡的好,如此情深必伤己啊。梦瑶歌,你若敢辜负主子,淮宇就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去唤她吧。”景芝吃完药,便让淮宇去迎她。

    药效很快,可以说立竿见影,景芝苍白的脸马上就红润起来,干裂的嘴唇也水润了,又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景芝公子。

    淮宇接了梦瑶歌去景芝的寝房,一路上淮宇一言不发,却又频频看梦瑶歌,梦瑶歌只顾着眼前的路倒也没注意淮宇。

    “淮宇你退下吧,瑶瑶你一人进来就好。”景芝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淮宇离开,在不远处守卫。

    梦瑶歌轻轻打开了房门,光透过这门钻了进来,屋子里摆放的陈设并不多,紫檀木架上放着插着紫薇花枝的越窑青玉瓶,黄花梨制成的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放着一只紫烟飘飘的青铜貔貅熏香炉还有几本残破古籍和一只漆红木匣子,还有一张宽敞的珠帘睡榻。

    景芝从床上起来,着白色的单衣缓缓走到梦瑶歌面前。“瑶歌,就这么急着见我,可有事?”

    梦瑶歌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看到你,就没事了。”

    “那是不是说明你是关心我的,在乎我的。”景芝再次贴近,眼中尽是梦瑶歌一个人。

    “我……我看好了,我要……要走了。”梦瑶歌指了指门,蹑手蹑脚地向门靠近。

    “不许。”景芝一挥衣袖,门就被轻而易举得关上了,室内也昏暗了些许。

    看着景芝单衣而立,面中含笑,梦瑶歌有种好像自投罗网的感觉,像自己跳进了猎人圈套的猎物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见主人客人不备些礼吗?”景芝白玉般的手摊开:“我的礼物呢?”

    “礼物?”

    “你不是答应我要给我做一个更好的簪子吗,怎么都过了这么多天你还没给我。”

    自己不过是糊弄他,那晓得景芝记到现在,别说雕,自己连块石头都没找。“你头上不是戴得挺好看的,很称你。”
………………………………

第二十九章白碧琼

    懒丫头,景芝暗骂,打开桌上的漆红木匣子,一颗白碧琼躺在匣子里,闪动着幽亮的朦胧光泽。“石头我替你寻好了,你雕刻就好。”

    梦瑶歌讪笑,这人怎么这么了解自己。

    景芝从怀中掏出一个纯白色手帕,递给梦瑶歌。“你打开,看看。”

    梦瑶歌好奇地打开帕子,一条白碧琼制作的项链卧在手上,白碧琼被雕刻成一朵荷花,半开模样,花瓣片片层层,很是精致细微。一颗白碧琼就是无价之宝,几座城池都可换的,可居然景芝寻了两颗。即使他是景芝,相必也废了一番功夫。

    “我给你做项链,你给我做发簪,礼物还是你来我往的好。”

    梦瑶歌脸都发烫,两颗白碧琼都是景芝找的,自己怎么往。

    “你不要我就——”

    “谁说我不要了。”梦瑶歌抢断,“这是至宝,我又不傻。”我不傻,所以我知道你花了多少心血与感情;我不傻,我知道你或许对我动了心;我不傻,所以我知道自己的心在一点点陷入你编制的温柔的网中。景芝,你让我如何拒绝这个只有在我面前才是独一无二的景芝,你该薄情寡义,偏偏却对我用了最深的情。所以,或许我还不能马上爱上你,但是我愿意尝试,毕竟我花了两世才遇上一个你。

    景芝笑了,不是轻轻的淡淡的,是甜蜜的浓稠的,像普通男子终于等到心爱的女子的回答。

    “那我为你戴上,好吗?”景芝拿起白碧琼的项链,手轻轻绕过梦瑶歌的脖子,冰冷的指尖蹭到梦瑶歌的肌肤引起阵阵颤栗,灼人的滚烫。

    “在围场时,我看见一个黑色影子,是你安排的吗?”

    景芝已经戴好,垂下了手臂。“他叫淮炀,做错了事被我罚了,我再重新给你安排一个人保护你的安全。”

    “景芝,我不需要,你对我的好我很感激,只是你的庇佑对我来说也折断了我成长的翅膀,给我些时间,好吗?”梦瑶歌与那些世家小姐不同,她有自己的考量想法,她自己的追求,她不是温室的娇花,她可以承受任何风吹雨打。

    “你希望我如何,停止对你的保护?可是那人武功高强,且他以杀你为目标,你万一再度陷入危险,你让我该如何?”梦瑶歌,你到底是因为天性不喜束缚,还是因为你对我没有足够的爱,足够到允许我闯入你的生活,足够到把性命交付于我。恐怕,是你只信自己吧。

    梦瑶歌察觉景芝神色有异,薄唇紧呡成一条绷直的线。“那人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他没有对苏初宛下毒手,心中还是存有善念,我想弄明白为什么他要杀我。再说,我身在梦府,守卫森严,他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可以杀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梦瑶歌。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想白白送到别人面前吗?”景芝五官冰冷,怒气云天。“梦府是可以护住你,但是出了梦府就是危机四伏,你竟然用你命去赌那个人有微乎其微的善意可以放过你,你是不是傻?”你有多狠心,糟践此命,你宁肯寄希望于杀你的人,也不愿意让我护你周全。

    “我相信自己。再说我出门的时候一定会让我哥哥的侍卫语千陪着我,我会珍惜自己的命的。”更何况,自己翻遍书籍,已经找到恢复内力的办法,只差一个时机。

    “你相信自己,却不愿意信我,对吗?”景芝戚戚,双眸发红,大手一挥打翻了桌上的青铜貔貅焚香炉。

    “我说了我还需要时间。”

    “主子,你可还好?”门外淮宇的声音响起。

    “罢了,你回去吧。”在景芝的迫人目光下,梦瑶歌慢慢迈着步子打开房门,连背影都是孤傲的。

    “你要时间,我给你便是。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希望,可以在我有生之年。景芝闭上眼,丝丝缕缕的夕光透过门洒在他的脸上。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梦瑶歌离开了屋子,景芝大咳了起来,心肝脾肺肾像都没有力气,全身都虚弱,脚下一虚晃,便倒在地上。

    “主子,主子。”淮宇从门外立马奔了过来,把景芝从地上扶起来安置到床榻。

    景芝虚弱地躺在床上,眉头紧拧成川。“淮宇,你去派淮一去保护梦瑶歌吧。”我可以给你时间来爱我,但我不会允许你把自己陷于危险之境。梦瑶歌,失你之痛,今生再难承。

    “主子,我会去安排,现在我先把淮契叫来,让他看看你的身体。”

    景芝摆摆手,细长的玉指连摆动都透露着果决。

    淮契看淮宇来找自己,淮宇还没吭一声,淮契就提着医箱走了过来。“你刚才问我要的药可告诉主子副作用了,他还是吃了吗?”

    淮宇点头,“你还是随我赶紧去吧。”

    淮契又再次光临景芝的寝房,看见景芝躺在床上就心中有气。“主子,告诉您不要妄动内力你却几次三番都动用,那药又不是什么好物件,吃它作甚,有人要见你推了不就好了,这么大费周折折腾的是你自己。”

    淮宇脊骨冷汗直冒,这个不怕死的淮契,一天到晚就知道倒腾药罐子,还敢这么说主子,真真是一根筋直到底了。

    “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啊?”景芝脸庞虽虚弱然而不折损他的满身风华。

    “不敢,我只是担忧主子。”淮契低下头,不与景芝对视,取一条丝帕搭在景芝的手腕,隔着丝帕把脉。

    淮契神色凝重,头越低越沉,手没从景芝的手腕拿开。

    淮宇神态焦急,“如何?”

    “主子应当自己珍重,我会开一方补身的药方你一会儿喝,还有平常的药你必须按时吃,再有请您不要再妄动内力。若主子想留在这世上,就请听淮契的话。”

    淮宇上前一步提住淮契的衣领,破口大骂。“你这个庸医,胡说个什么东西,口无遮拦是吗,竟敢……”

    “淮宇,住手。”景芝说完,淮宇的拳头僵在半空,后颓然放下。

    “主子,淮契的的话虽不好听,但是主子该知这是实话。”

    “淮契,你妖言惑人。”淮宇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到淮契的肩胛,淮契吃痛但仍然跪在景芝面前。

    景芝仿佛在意料之中,神情淡淡:“都出去吧。”

    淮宇再不甘也只能剜了一眼淮契,退了下去。淮契忍着痛也马上去给景芝煎药了。

    原来,纵使知道这个结果竟然自己还有一丝期盼,期盼命运可以对自己宽容。淮契曾对自己说自己的身体精心细养可以熬到五年,现在只怕这都是奢望吧。梦瑶歌,原谅我的自私,纵然知道我们没有白头偕老的未来,我还是要纠缠你,让你记住我,刻苦铭心,生生世世,都不要忘了我。咳嗽声又起……

    梦瑶歌回了府,也未休息,手里把玩这颗白碧琼,小狐狸就趴在梦瑶歌的案边,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

    习秋:“小姐,我把这小狐狸抱去睡觉吧。”

    “习秋,它可不是宠物,不用你这么费心费力照顾它。”梦瑶歌墨笔一挥,一朵栩栩如生的皎月花就印在纸上。

    小狐狸疯狂点头,自己不是宠物,梦瑶歌这女人算是说到自己心坎里了。

    “不是宠物,就不是嘛,习秋知道它是狐狸,可也是只小狐狸,跟小狗似的。”

    本狐怎么会跟狗相似,这丫鬟有没有见识,小狐狸站立起来。

    “小姐,你还没给它起名字呢,你起一个吧。”习秋略带期待的目光紧紧盯着梦瑶歌,小姐才学了得,日日都要看书,肯定起一个不同寻常的名字。

    梦瑶歌抬头扫了小狐狸一眼,便又沉迷于这画。“小狐狸小狐狸,就叫她小狐吧,好听好记。”

    习秋绝倒,确实与众不同的很,这个名字还真是敷衍了事搪塞得与众不同。小姐也太懒了。

    小狐狸一听就炸毛,怕自己不能惹梦瑶歌注意,就对着梦瑶歌用力摇尾巴。这女人,自己刚对她有好感,结果她给本狐起了这么个名。

    梦瑶歌停下手中的笔,满意点点头。

    “小姐要不换一个。”习秋对这个名字不满意,准确是说对梦瑶歌的懒散无奈想挣扎一番。

    “不用,你看它听到我说小狐,高兴得直摇尾巴呢。”梦瑶歌挑眉看了看小狐。

    “是啊,小姐,小狐真的在摇尾巴,那就叫这个名字。”小狐高兴就好。

    小狐立马停止摇尾巴,全身僵硬,瞪着难以置信的大眼睛。我在反抗,反抗啊,你们看不见吗?你们瞎了吗?

    “你抱着它下去吧。”

    习秋求之不得,正伸开她的手,不料小狐窜到梦瑶歌的案下,蹲在梦瑶歌的脚边。

    习秋心凉,自从小姐抱它回来自己就无微不至地照顾它,可这个小狐见了小姐就把自己忘了。(小狐:我什么时候记得你,更别说忘了。)“小姐,小狐跟你很亲近呢,它不让我抱。”

    小狐:不是自己亲近梦瑶歌,是你太可怕,才不要被你当宠物,本狐的名声都扫地了。

    梦瑶歌看着习秋郁闷,莫名好笑。“那把它留在这儿,你下去睡吧。”看习秋还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梦瑶歌安慰:“明日你还会看到它的,以后你就照顾它吧。”

    习秋听了,才满心欢喜得离开了。

    “你这小狐,长得还真是一张讨女孩子喜欢的脸。”梦瑶歌蹲下来,摸摸小狐的绒毛:“可为什么我觉得你就一般呢。”

    因为你不是女人,跟那个苏初宛一样,哼。小狐撇过头。

    “还生气,你这情绪转换得很快啊。”梦瑶歌淡淡一笑:“我知道你能听懂别人说话,只是你在外人面前不要表现得如此明显,否则雪极狐可是极品灵物,到时候我一个臣子之女,如何护得住你。”

    小狐回过头,用头蹭蹭梦瑶歌的手。遇上你的时候,你嫌弃本狐的时候,本狐就知你不会利用本狐,也不会用本狐讨好别人为自己谋利。所以,本狐虽因你受伤,却不怨你。

    “你知道就好,你去睡着吧,我还有事要做。”梦瑶歌拿起放在案上的白碧琼。

    小狐摇摇头,细小的腿上缠了一层白纱布,一瘸一拐地走到梦瑶歌脚边,爬在那儿。

    梦瑶歌哑然失笑,这个小狐,还真……有点可人。
………………………………

第三十章香涵楼

    梦瑶歌继续雕刻这白碧琼,皓白如玉的手,白中带碧丝的琼,在昏黄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皎月花生于苍逐之巅,性高洁傲,众花皆有凋谢之时,皎月花不会,过一百年的蛰伏后便四季皆开,与世花不同,它的命运不由天。梦瑶歌看到书中皎月花的图画就想到景芝,景芝艳绝,生便不为凡夫,才华容貌四国之内无人能与其匹及,他活得傲活得独。只是,景芝,你为何要放弃这份傲独坠落凡尘,是因为我吗?我又如何当得起,这世间的任何姑娘对你景芝来说都是探囊取物,甚至不要你动手就自动涌来,唯独我啊,可是你却偏偏对我用了最深的情。

    梦瑶歌叹息,暗黄的灯火闪烁跳跃,小刻刀一晃神刺入手指,血沁出……

    第二日醒来梦瑶歌便睡眼惺忪间摸到一个毛绒绒的物件,软软暖暖的,舒服的很。

    梦瑶歌猛然睁开眼睛,一双黑墨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小狐,你怎么上来了,快些下去。”

    小狐用头往前蹭蹭,就着梦瑶歌的寝衣趴下,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样子。

    “你这小狐,还真会找地方睡。”梦瑶歌失笑。

    梦瑶歌把它揽过来,往它身上盖了被子,小狐嘤嘤几声透着些许欢快。

    躺了不一会。

    “小姐。”习秋就进来了。

    梦瑶歌打个哈欠,把小狐从被窝里掏出来递给她。

    “小姐,小狐怎么在你被子里。”习秋按住小狐挣扎的前腿,抱紧怀里,小狐还是乱窜。

    梦瑶歌又很没形象得打个哈欠:“它机灵的很,哪儿舒服他就往哪儿去。你抱下去给它喂些东西。”

    习秋刚想下去,梦瑶歌猛然叫住:“昨晚,你给它洗澡没?”

    习秋眼咕噜一转,“呵呵”傻笑。

    “习秋,你给我滚下去,立马给我带下去给它洗澡。”

    “是是,好的好的,小姐。”习秋抱着小狐撒腿就跑。

    梦瑶歌立马起身沐浴换了套衣服,在桶里泡了许久。

    早膳。

    梦瑶歌含笑看着习秋(习秋:是含笑九泉吧)

    习秋一副讨乖卖巧的样,“小姐,我下次一定注意。”

    梦瑶歌用筷子插着白蓬蓬的大馒头,含笑望着习秋,递到习秋嘴边。“吃掉,我就考虑考虑不惩罚你。”

    习秋看着梦瑶歌推了一下盘子里的雪白的五个大馒头,咽了口唾沫。“小姐,这是不是太多了?”

    “多吗?看来我要收回昨天说的话了,要不我看你也忙,就别照顾小狐了。”梦瑶歌收了筷子。

    “别别”习秋抢过筷子上的馒头,大口咬下去,便咬便嘟嘟囔囔。“笑姐……您打人……有打量(小姐,您大人有大量)”

    小狐半立前爪趴在梦瑶歌的膝盖上,嗷叫了几声,不是自己的错,哼~

    梦瑶歌低头瞥了一眼看了看小狐,用食指点了点它的鼻尖。“别犟嘴,你也有错。”

    “笑姐~这事~沃得搓(小姐这是我的错)”

    “你还袒护上了,吃完再说。”

    习秋鼓着被馒头充满的腮帮子无助看向习卉,习卉冲她摇了摇头,习秋皱着眉咀嚼的幅度更大了,甚至白屑都飞了出来。

    梦瑶歌抖了抖身上沾着的白色细屑,无奈摇摇头。“习秋你继续吃。”说完,便离了桌,离习秋远些距离盯着她吃。

    习秋有苦难言,腮帮子酸痛不已。

    习卉难以忍心,还是张了口:“小姐,还是放过习秋吧。”

    梦瑶歌摸了摸习秋的头,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几个馒头,让咱们的小习秋长长教训,作用还是挺大的。”

    小狐朝梦瑶歌晃了晃尾巴,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别晃了,我知道你想吃早饭。”

    看着梦瑶歌的笑容,小狐悲伤,她都知道,可是她还是惦记着自己没洗澡这事,女人,小心眼。小狐翻了个白眼。

    梦瑶歌笑着启唇:“我看见了,小狐。”

    小狐立马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换成一副讨好的狐样。

    梦瑶歌不语,拿了跟肉骨头在小狐面前晃悠,肉骨头还烫着散发热气腾腾。

    小狐扭头,眼神散发哀怨,自己不是狗。

    梦瑶歌晃着肉骨头:“你不是狗,那你狐嘴怎么还舔着呢。”

    小狐缩回自己的舌头,又瞅了瞅肉骨头,一个猛跳咬住肉骨头,吃食最大,其它看不着的东西先丢在一边吧。

    梦瑶歌百无聊赖,拿起案上搁好的白碧琼,细密凉薄的触感,在盛夏很是不错。白碧琼冬暖夏凉,有滋养身心之效。

    梦瑶歌摸了摸颈口里放着的白碧琼,白中透碧,荷花半开。

    梦瑶歌又继续了她的工作,习秋啃着白馒头,习卉给小狐喂东西,一屋子人倒也都是有事做。

    梅花簪已有原型,所以只需细化就行,这一块纯的石却是要费一番功夫。

    白碧琼刻了一个时辰多也不见模样,可是梦瑶歌却罢手了。

    “衣服准备好了吗?”梦瑶歌看了眼习秋。

    习秋为难,终还是拿了出来,一套星河银的男装放在梦瑶歌案前。

    梦瑶歌点头:“做得不错。”

    梦瑶歌换上衣,不顾习秋习卉的阻拦就偷溜出府了。习秋习卉看着远去的梦瑶歌,心里阵阵悲凉,自己这么摊上个这么个主子。

    梦瑶歌穿着一身星河银就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晃荡,毫无顾忌地走进了香涵楼。

    香涵楼的老鸨见了梦瑶歌,欢喜地迎上前,众女妓也围了上来。

    老鸨秀娘:“哪家的小公子,生得如此俊俏,我经营几十年的香涵楼竟未曾见过如此俊秀之人。”

    “秀娘,你可否把花魁香君请出来,给我谈个曲。”梦瑶歌塞给秀娘一沓银票。

    秀娘俩眼放光,挣扎一番,忍住欲望,推向梦瑶歌。“小公子,不是秀娘不给你面子,你长得这么俊又第一次来,按理说我不该拒绝您。但是,香君是被莫公子包了的,他待会就来您看~”

    “无事,莫公子我认得,你去就是了,待会让他来我房间就行。”梦瑶歌看见秀娘犹豫的眼神:“莫公子如果生气,尽管找我就好。”

    秀娘欢喜得夺过梦瑶歌手里的银票,望了望她美丽的姿容。“不知,小公子是哪府的少爷?”

    “不该问的就别问,这个道理秀娘应该明白吧。”

    秀娘哈腰:“晓得了晓得了。”

    梦瑶歌身旁围着一群燕瘦环肥的女子,虽是围着,却也没有靠近梦瑶歌,只一味的抛媚眼卖弄骚首。梦瑶歌旁如果没有秀娘的暗示,恐怕这些女子像饿狼一样,把梦瑶歌这个看似温润的小羊羔吃得骨头都不剩。

    香涵楼是京都首屈一指的青楼,外面跟普通酒楼也差不多,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的,窗扇门帘,无一不精致奢华,每一处都经过精心设计,大到整个楼的格局,小到楼梯扶手的纹路,就连花瓶里的花都大部分不是应季的。

    梦瑶歌坐在房间里,香君还未来。香君是香涵楼的花魁,她本名也不叫香君,只是香涵楼的每一届花魁都会被封香君。君子,雅正也。香涵楼的花魁之所以被称为香君,是因为其虽为青楼女子,却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面如芙蓉,体态婀娜,才华横溢。还有,最重要的是花魁可以不接客拒绝接客,越是冷淡男子越会渴求,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据说,这届香君当了两年有余,从不接客,就连小曲都弹得极少,越是这样就越是神秘,多少人想探个究竟,可惜被莫郁殇抢断,包了香君。

    门被悄悄打开,一个蒙着面纱抱着琵琶的女子穿着蚕丝及地长裙进了来。

    香君看见梦瑶歌就惊了一下,星河银的亮丽却也比不过自己眼前这个人的动人之色。自己在这青楼,什么男子没见过,本来秀娘让自己来自己是不愿的,任凭秀娘说她说个天花乱坠夸她神仙下凡,最后说到她认识莫公子,自己才勉强一见。香君一见梦瑶歌的面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本以为是那些臭男人死缠烂打,没想到是这般人物。

    香君俯身半蹲:“香君见过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姑娘不愧为香君,行走间清香怡绕,即使戴着面纱我亦能感受到姑娘你的倾城之色。”

    香君轻咬唇角,起了身。“若是与公子比起来,香君算得了什么。公子唤香君来不知为何,可是要听曲子。”香君想不出眼前这个人为何要找自己,若是寻花问柳与这人气质绝不相符。

    梦瑶歌倒了杯酒:“你看着弹就好。”

    香君抱着琵琶坐了下来,心中虽有千万疑惑,表面也不动声色。一曲琵琶肝肠断,两三拨指间催人泪,哀怨别绪慢慢渗进人的四肢百骸。

    梦瑶歌听得很是入神,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琵琶弹得如此绝妙,看来,自己是偏见了。香君的名号也不算辱没了她。

    一曲终了,再弹一曲,不似刚才的悲凉执念,而是高远脱俗,白纱诀诀,琵琶声悠远绵长,仿佛竹林萧萧鸣。

    梦瑶歌惊艳,不愧为香君,确实当得了君子之名。“你不该在这里的。”

    “我以为像公子这样的人应当不会有偏见的,香君卖艺不卖身。”

    梦瑶歌心底惋惜,走到香君面前。“并非我偏见,而是你真的不该属于这里。”

    香君看见梦瑶歌眼中的真诚,蓦然一笑,亲自倒了杯酒递给梦瑶歌。“你是第二个对我说过的这般话的人。”

    梦瑶歌接过酒杯:“第一个是莫郁殇吧。”
………………………………

第三十一章香君

    香君笑而不语,用手摘下了面纱,面纱下的容貌没有像梦瑶歌想的那般倾城,只是算得中上等之姿,甚至比不得苏幻凝。

    “公子可是觉得失望?”香君观察梦瑶歌的神色。

    梦瑶歌一笑而过:“这世间多少的人在乎皮囊,可容貌会消逝,但是姑娘的才情不会,海枯石烂不能朽。”梦瑶歌半点没有迎合的意思,都是出于内心,即使看见香君的面容未在意料之中,梦瑶歌反而越发佩服她,历年的香君都是美之极人。她在香涵楼没有过人的姿容,凭着自身才华占领香君一号,确实让人敬佩。

    “公子之说,香君感之。”香君郑重地行了个礼。

    “香香!!”门被重重推开,一袭玫蝶红蹙金广绫长尾鸢袍闪进人的视线。莫郁殇看到梦瑶歌,愣在原地。“梦瑶歌,你怎么在这儿?”

    “你可以在这儿,为何我不能。”

    “你和我能一样?”莫郁殇打量梦瑶歌的一身男装也没有戳破。“你不会真是来喝花酒的吧,那你应该去找小倌,找我的香香干嘛?”

    梦瑶歌一个没忍住,酒都喷了出来。梦瑶歌定了心神:“哦,小倌,我面前不就是?”

    莫郁殇四下看了看,没人啊。“你藏哪儿了?”

    梦瑶歌笑而不语,盯着莫郁殇。

    莫郁殇指了指梦瑶歌,双目怔怔。“你竟然说我是小倌,我这么丰神俊逸,你有眼睛没?”

    香君走到莫郁殇身旁轻唤:“郁殇。”

    “香香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就袒护她,她和那个暴力女一个德行。”

    香君向梦瑶歌道歉:“梦小姐,郁殇就是这个性子,希望梦小姐不要计较。”香君听到莫郁殇喊的梦瑶歌名字,就知道她是最近名声高涨的梦家女梦瑶歌,不过是女扮男装罢了。

    莫郁殇皱眉,无奈。“香香。”

    梦瑶歌:“你们认识很久?”应该不止两年的交情。

    香君莫郁殇都不说话,梦瑶歌也不继续发问。“我是找你的,莫郁殇,我有事跟你说。”

    香君也很知趣,不用梦瑶歌说,就自己下去了。

    莫郁殇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拿着玉壶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你贵人多忙,找我有何贵干?”

    “你可知医圣传人樊契?你可知道他的踪迹?”自己有内力却不能使用,书上曾记载医圣一族世代行医百病皆治,只可惜医圣一族因毒害当时开元国皇上之由在开元八十二年被惨遭屠戮,留下的医圣人已寥寥无几,而樊契是其后嗣,医术超绝,曾在几年前名扬四海,而后却销声匿迹。如果能找到他,自己的问题想必也应该能解决。莫郁殇看似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