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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宠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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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是不让婳宜当国后?梦瑶歌估计,轩辕邢修这个大尾巴狐狸(小狐:不要扯上我们狐狸一族),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只要不影响两国友谊,其他事宜都由北朔国国主定夺吧。”元明帝按了按太阳穴,这件事终是自己理亏。
梦瑶歌看着双眼无神呆滞的婳宜公主,一室的人都不曾顾及到她。想到初见她时曾头戴珠华,步伐款款,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本是最受宠的公主殿下,可皇家到底薄情,享受了荣宠就要付出代价的,若是国家无需这一生也可耀华一世美状一谈,只是如今——像个货物一样在被人挑三拣四,厌弃之极。
梦瑶歌顿生感慨,拿了床被子盖住婳宜撕裂裸露的衣裙。
“我不需要你可怜。”婳宜恶狠狠盯着梦瑶歌。
“你——还不够格让我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你还排不上号呢。可怜你,还不如可怜一条狗。”梦瑶歌凑到婳宜的耳边,轻声细语却字字戳心。
婳宜“啊——”一声怒吼,目光像淬了毒,右手迅速拔下头间的一根簪子,径直向梦瑶歌刺去。梦瑶歌抓住婳宜的手腕,轻巧地把簪子夺了过去。“怎么,婳宜公主疯了,这种低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一只有力的臂膀把梦瑶歌拉离了婳宜公主旁边。
“她伤不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可还是忍不住自己。
元明帝目光徘徊在景芝和梦瑶歌之间,闪过疑惑之色,眸子沉沉迷离。
“景芝,你心中可有我,哪怕一刻,不,半刻。总之,你可有一瞬间在意过我?”婳宜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神情切切望着一袭月华衣的男子。
“没有。”景芝神色自若,一派风轻云淡。“公主殿下,从始至终你从未在我的眼中,又何谈在意。”
婳宜笑了,笑得那么惨烈,泪水夹在发丝里滴落,双眸像染了血色,赤色睁睁。自己这一生实为可笑,荒唐啊荒唐,哈哈哈——
这笑声有太多凄凉,梦瑶歌摇头,身为帝王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不仅是皇家,这满堂的世家公子小姐哪个不是权力的棋子,谁都会有身不由己的下一刻。
元明帝:“景芝,这件事你负责查一下,可好?”事出蹊跷,自有人为。
“景领命。”
宫阙高台,琼楼玉宇,梦瑶歌走在燥热的流风中,心中烦躁不已。
“还在刚才的事里还没回过神?”景芝看着梦瑶歌心不在焉的样子。
“只是有一瞬间的惘然罢了。”梦瑶歌扫清思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喏,你的簪子。”梦瑶歌从袖口中掏出来,白净的丝帕裹着白碧琼刻成的皎月花簪子。
景芝接过,停下了脚步,看了好一会儿。“给我的?”
“不是你吵着要?怎么给你刻了你还不要了,不要就还给我吧。”梦瑶歌摊手索要。
“哪有送人礼物还回去的道理,虽然样子丑些,不过好歹是你的心意,我就勉强接受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它丑,我雕刻得比京都那些有名的玉器师都要好,你这个不识货的傻子。”梦瑶歌赌气快走,自己耗费了那么久工夫,居然还被嫌弃。很丑吗?没有吧。
景芝哭笑不得,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傻子”呢。“瑶瑶,你等等,你还没给我戴上呢?”
“戴什么,反正您也瞧不上。”梦瑶歌停下,“对了,不要再叫我瑶瑶,太腻歪了。”
“以前你也不嫌弃它腻歪啊。”
“现在嫌弃了。”
“你快给我戴上!”
“不要,反正你说它丑。”
“骗你的,怎么会丑,我现在头发还插着你做的梅花簪呢!”景芝指了指头上。
梦瑶歌端详一会,“对了,我簪子都做好了,你头上这个可以还给我了吧。”
“呃——我觉得我们还是赶快出宫比较好。”景芝大步流星,在梦瑶歌看不见的时候嘴角扬起。
“景芝,你这个无赖。”梦瑶歌赶忙追上去。
九月初一,元明帝最受宠的七公主婳宜启程离京,去往北朔国和亲。当日,红妆十里,人群浩荡,礼乐不绝。
京都的百姓们也好奇喜热闹,凑在一起站在街道两旁,撒着花瓣儿,铺成一路。但也只敢看着,这样一场盛宴,注定是与他们这等人关系不大的,只希望开元国和北朔国结亲之后,能福泽他们吧。
骑着红棕烈马的轩辕邢修,回望了这座繁华的城,来时豪气满怀,现在离去了,任务是完成了,可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在隐隐发疼。那个突然闯进房间的蒙纱姑娘,曾那么绚烂地开在他心间,而后又被自己强压着熄灭了烟火。可这火到底没有被完全熄灭,还有那么一小撮,烧着,烧着,总有一天会焚火燎原。
轩辕邢修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只是眼角却未有过笑意。他是北朔之主,这座繁华靡酥的京都是不适合他这头北方雪狼的,他该回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贪恋世梦峥嵘,仙风瑞景,眼前虽顿却如盲。终日竞浮沉,来往皆纵横。东方出,西方没,南方死,北方生。
纵有暖风细雨绿,偏我只喜寒雪雨来风;纵有琼楼玉宇高台遍,偏我只爱低瓦矮墙回回萦;纵你风情万种,可我只爱生我养我的北国。该回去了,万千的子民还在等他们的王。
轩辕邢修心情渐渐舒畅,眼角舒展起来,他不再留恋不舍,拽着缰绳连声喊“驾——”。
梦瑶歌,我们还会遇见的。
开元,总有一天会让你领略我北国的风采。
………………………………
第四十一章扑克牌
“已经离城了。”梦云寻捏着黑子,落在棋盘上。
“离就离呗。”梦瑶歌心中万分无奈,自从上次梦云寻在下棋上赢过自己,这次便又来找自己下棋。“哥哥,我们能不下棋吗,难道下棋赢过你妹妹是件很骄傲的事吗?”
梦云寻沉思片刻:“确实是件骄傲的事。”
梦瑶歌仰天长啸,手在棋盘上一划拉,全盘打乱。“不来了,不来了。”
“你怕是看着又输,输不起了吧。”梦云寻嘴角闪过一丝宠溺的笑。
梦瑶歌吃瘪,心里想着法子定要将梦云寻一军。“哥哥,我们玩个别的游戏吧。”
“别的?”梦云寻摸摸下巴,“肚子里又藏了些什么坏水,罢了,陪你玩就是。”
“这个游戏叫做扑克牌。”
“叶子牌?”
“非也。”
梦瑶歌很快找了些硬纸裁成54张,边制作牌边对梦云寻和无迹讲解规则。玩扑克牌是要三个人的,正在练功的无迹就被梦瑶歌抓壮丁抓来了。
“懂了吗?”梦瑶歌讲得口干舌燥。
梦云寻:“大致明白。”
“你呢,无迹?”
“我——”无迹满脸踌躇。
“小姐,我会我会。”习秋举起她的小爪子,满脸得意。
“好,无迹,你先在旁边观摩一会。还有无迹和习卉,那我们谁输了就换人。”
“好。”
一屋子五个人,打牌的三个,瞪着眼珠子看着牌局的一个,还有一个绣着帕子也在一旁瞧着。
梦瑶歌第一局就做了地主,“你们这些农民,等着地主收拾你们一通吧,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牌技,哈哈——”
四人头上黑线连连。!!!???
果然没几下,梦云寻和习秋就被梦瑶歌打败了。
梦瑶歌吧唧嘴,撕了纸条就往梦云寻和习秋下巴贴。“换人,赶紧换人。”
梦瑶歌又交换了对象,打得不亦乐乎。
梦云寻:“瑶歌。”
“嗯。”
“你和轩辕邢宇发生了什么吗?”
“何出此言。”
“当着满堂众人,轩辕邢宇提的那番话。”
“那不是北朔国国主让他代为转达的吗?”
“你还瞒我,你该知道他的身份吧。”
梦瑶歌准备出牌的手顿住了,而后忽的笑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该比你晚,他对你舞剑,又说的那番话很惹人怀疑。”
“哥哥真是心思细腻,打算怎么处理。”
“居心不良却没有证据,又在两国结交的关键时期,还能怎么办,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不告诉皇上?”
“他,呵——”梦云寻眉目皱起,慢慢吐出两个字:“无能。”
梦瑶歌惊住,怔然盯着梦云寻。
“没什么不能提的,又不是什么秘密。”
“可哥哥是臣子。”
“正是因为我是臣子,才对他的无能失望到了极点。”
“是否有那么一天,哥哥会支持皇子夺嫡,尽管爹爹持中立态度。”
“或许吧。”
梦瑶歌垂眼,“可我希望那天永远不要发生。”
“瑶歌,在这京都你看到处处都是繁华奢靡,可在京都之外,在冀城那片混沌萧瑟的天空下,我看到太多。贫穷饥寒,骨肉相离,烽烟随时四起,人们生活在心惊胆战中。可让人最寒心的不是这些——”
“是世家贪私抚恤补助,压榨那些百姓的性命,不让他们有活路,对吗?”
梦云寻望着梦瑶歌,世界仿佛静止,时间都寂然无声。
梦瑶歌:“那些士兵们战死沙场或者不死即残,用鲜血浇灌开元的每一寸土地,可并没有得到半点该有的慰藉,他们,他们的家人,都未曾得到该有的照拂。试问,这样一个凉情薄寡的开元,还有谁会继续为它效命。”
“可是,哥哥,这根树干的根已经被蝼蚁啃噬了,任凭你如何修剪枝叶都是不能解决。”
梦云寻叹息,可是自己总该试试的,不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梦浩在意的只是梦家,或者说他在意的只有梦瑶歌一个人。而自己不一样,自己看遍了战场的生生死死,许多东西都淡了,自己的确是个重权力的人,可同时自己也想志择天下。
习秋和习卉都是知轻重的,一直保持沉默着。
“小姐,你输了。”
梦瑶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粗厚的大手贴上了纸条。
梦瑶歌咬牙切齿,“不错啊,无迹,学得挺快。”
空气中寒风瑟瑟,偏无迹未觉,兴高采烈。“谢谢小姐夸奖。”
习秋扶额,裹紧身上的衣服,她太了解自家的小姐了。
梦云寻“好意”提醒:“别赖皮,还待着干什么,换人了。”
梦瑶歌笑笑,心不甘情不愿地离了牌局。
等梦瑶歌上了牌局,大杀四方,到了最后,四个人的脸上都被贴满了,随着呼吸纸条一起一伏,只露出眼珠子骨碌碌转着。
梦瑶歌满意点头,“这才像话!”
众人无语中……
一屋子人玩到月上半空,才不情不愿地罢手,被梦瑶歌轰走,他们不睡觉,自己还要睡。
梦瑶歌打了个哈欠,便倒在软绵绵的被窝里,在梦里畅游。
“你来了。”梦瑶歌嘟囔着,也不抬头。
景芝坐在床旁,扯了被脚给梦瑶歌盖好。“你倒是好兴致。”
“你才是呢,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瞎逛什么。”梦瑶歌又打了个哈欠。“对不住,我真撑不下去了,我睡了,你自便吧。”
这丫头心还真大,不过是不是这也说明你在潜移默化中慢慢相信我。景芝伸手捏了捏梦瑶歌的脸颊,滑嫩一触而生。
梦瑶歌不耐烦打落景芝的手,“我要睡觉。”
景芝妥协:“好,你睡着,我不扰你就是了。”
跳跃的烛火闪动着,照着月白色的人影儿,柔和了下颌的棱角,一双含水的眸子像浸在蜜水里,荡起甜蜜的縠纹。
梦瑶歌,我真想时间就停在此刻,永远……
府里的日子平日也无趣的很,闲着也是闲着,又想着出去玩一遭。
梦瑶歌穿着男装,在大街上逛游,身后跟着无迹,习卉和习秋没有带着。至于为什么不带着,梦瑶歌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梦瑶歌站在香涵楼前,春风满面得意洋洋。
梦瑶歌看着疑惑的无迹,拽着他就进去了。
“小姐,这是什么地方?”无迹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用手扇着扑面而来的香粉味。
梦瑶歌眨眼,“自然是快活的地方。记得,叫我公子。”
无迹木讷点点头:“噢。”
“哟,小公子,您又来了。”秀娘一见到梦瑶歌就左扭右摆地朝着走来了。
“除了香君,还有别的不错的姑娘吗,可以让秀娘推荐几个吗?”梦瑶歌递过去一张银票。
“可以可以。”秀娘接过揣在怀里,“娇兰还有娇柔,并称为双骄,这两个是姐妹花,一个性子温和,一个爽朗直接,保准让您和这位公子满意,不仅可以陪你逗乐。”秀娘凑在梦瑶歌耳边,“床上功夫也十分了得呢!”
梦瑶歌耳尖微红,强颜欢笑。“甚好甚好。”
房内。
娇兰看到梦瑶歌眼睛直直放光,像狼寻到猎物似的,朝着梦瑶歌直扑过去。
只可惜,被无迹大手一挡,推出十米开外。
“你这个蛮子,敢推姑奶奶我。”娇兰脾气上来了,撸起袖子就想跟无迹干一架。
梦瑶歌:“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不懂怜香惜玉。”
娇兰一听梦瑶歌说话,捂着嘴直笑,身上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还是小郎君会讲话。”
娇兰扭着水蛇腰到梦瑶歌面前,朝着梦瑶歌怀里扑过去,无迹想阻拦,梦瑶歌摆手阻止。
“小郎君,你可生得真美,奴家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好看的人。”娇兰把脸贴在梦瑶歌的肩膀上,坐在梦瑶歌怀里。
无迹铁青着脸,眼睛里直冒火。
梦瑶歌端起酒杯,娇兰连忙准备接过去,梦瑶歌却移开了。
“小郎君真是好会啊。”娇兰抱着梦瑶歌的脖颈,刚准备亲,被梦瑶歌两指夹住了腮帮子。
“小郎君~”娇兰媚眼如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委屈。
“玩够了?”梦瑶歌看着仍是不甘的娇兰,把熊贴近梦瑶歌,梦瑶歌眯眼。
娇兰瞧梦瑶歌在看自己的熊,又故意自己撑大几分,显得高耸。“小郎君,瞧着可还入眼?”
梦瑶歌把娇兰从自己身上退了下去,娇兰一个不稳倒在地上。娇兰楚楚可怜,“小郎君,为什么要这样对奴家,可是奴家有什么不让你满意吗?”
“玩够了,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娇兰眸光一闪:“小郎君想知道什么事,是想尝尝不同的玩法吗,奴家很愿意配合呢,不管小郎君让奴家干什么奴家都不会有怨言,小郎君是要用鞭子还是蜡烛?”
梦瑶歌被惊得咳嗽起,娇兰见了连忙过来拍背。“小郎君是不满意这些法子,那我就以身试法好了。”娇兰作势就要扯梦瑶歌的衣袍带子。
梦瑶歌连忙阻止,“无迹。”
无迹听到命令,立刻走上前运功震开娇兰。
“姐姐,你没事吧。”一直沉默的娇柔上前扶起娇兰。
“说正事,我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梦瑶歌走上前打量两人一番,“香君认得吗?”
“小郎君这话可是让奴家伤心呢。”娇兰捂住自己的心脏,“小郎君怎么可以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得不到的就永远是最好的,小郎君还是断了念头吧,香君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待在这了。”
“我知道。”梦瑶歌自然是知道香君进了乐司。“我想问你们,香君什么时候来的香涵楼。”
娇兰看着梦瑶歌还不死心,扭过头去不答。
娇柔起唇:“约摸两年前,香君姐姐进的楼。”
“谁都没有看过她的样子吗?”
“怕是只有莫公子瞧过。”
“那她的身世都知道吗?”
“不知道,香君姐姐素来神秘,卖身入楼的人哪个身世不坎坷几分,许是不愿意提的。”
“那你们是和香君身世一样坎坷了,岂不是都有一样的苦?”梦瑶歌笑着看着她们。
娇兰把头扭回过来,神色有丝局促。“小郎君说得哪里话,人世间人人都有各自的苦,每个人的苦都能都一样。。”
“噢。”梦瑶歌伸手:“你们坐吧,站着累得慌。”
梦瑶歌表面平静,实则内心翻涌不息,这香涵楼藏着的秘密,梦瑶歌今日才敢确定,本以为香君是个例外,没想到这香涵楼的姑娘怕多半都是有一个共同点的。
………………………………
第四十二章不嫁人
娇兰也不客气,朝着旁边的位子就坐下去,娇柔犹豫一会儿也就坐了。
“你们的主子估计会问你们今天我们聊了什么内容,你们如实相告就好。”梦瑶歌撑着下巴。
娇兰和娇柔点头,娇兰媚眼流波。“小郎君是什么人啊?这香涵楼里的贵人奴家几乎都知道,偏偏小郎君生得玉面,奴家却不识。”
“有好奇心可不太好。”
“问完了,无迹我们也走吧。”
娇兰连忙叫住,“等等,小郎君,你还会再来吗?”
门外一只脚踹开房门,语气颠三倒四。“哪个小子这么大胆,敢碰爷的女人。”
一个粗犷的男子歪歪扭扭跨进门来,酡红的脸颊像猴屁股似的,对着屋子看了半天。“你这小子,不许碰我的女人。”说着就拽着一个人拉到后面。
“韩大人,你指着奴家做什么。”娇兰气不打一处来。
而被拽到后面的梦瑶歌伺机而逃,却被四五个人挡住了去路。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冲着里面喊:“韩世忠,你这个糊涂鬼,人在你后面。”
“噢。”韩世忠蹒跚着步子,转过去对着梦瑶歌就是一阵痛骂。“你这小子,玩什么花样,以为我醉了你就可以戏耍我。”
谁戏耍你,是你自己喝醉了。梦瑶歌摸干净自己脸上的唾沫,脸色阴沉。算了,不跟酒鬼见识。
见梦瑶歌要走,韩世忠怎么可能放她,刚想揪住梦瑶歌的衣领,手就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攥住。
“不要伤人。”梦瑶歌嘱咐无迹。
“呵,你这小子,还带下人,真当劳资是摆设。”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见无迹和韩世忠纠缠,扬起拳头就往梦瑶歌脸上揍。
梦瑶歌后退,一袭墨衣挡在梦瑶歌面前,拳头揍在他的胸膛。
外面三人大惊,“梦统领,你没事吧。”揍人的人也神色尽失,支支吾吾道:“梦统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教训这个小子而已。”
“她啊。”梦云寻转过头盯着梦瑶歌,梦瑶歌心头发虚,还有比她更衰的人吗,逛青楼却遇上自己的亲哥哥。梦云寻凑近梦瑶歌耳边:“回家,我再跟你算账。”
“梦统领,这是?”
“我和她认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走吧。”梦云寻把手搭在梦瑶歌肩上,梦瑶歌皮笑肉不笑。
“梦统领的面子,我们自然是要给的。”
“是啊是啊,小公子快些走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梦云寻冷淡的语气从梦瑶歌耳边传来直达肺腑。
梦瑶歌见机就溜摸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更重要的是,自己再待下去,梦云寻怕是打断我的腿的心都有了。
梦瑶歌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只是走得着实快了,迎面又来了一群人,梦瑶歌看都没看就想从旁边绕道走。
一只苍劲的手拦住了梦瑶歌的去路,梦瑶歌顺着胳膊看过去,僵化当场。我是谁?我在哪儿?现在有能躲的地方还来得及吗。梦瑶歌真是想一头撞死在香涵楼,原来这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不是逛青楼的时候遇到自己的哥,是tm逛青楼既遇到哥又遇到爹。
梦浩的脸色是相当可怕的,可毕竟还在外面,梦浩不敢伸张,怕坏了梦瑶歌的名声。“小公子长得倒很像是我认识的人。”
“呵呵。”梦瑶歌苦笑。
“梦老兄,怎么了?”
“没事没事。”梦浩拍梦瑶歌的肩,“快些回去。”
梦瑶歌一刻也不敢停留,老老实实回了梦府。梦瑶歌赶紧下令把月瑶阁的门关紧,早早躺床上去了。应酬完的梦浩和梦云寻想找梦瑶歌算账,却也无计可施。
然鹅,这也是一时的法子。第二天,梦瑶歌就跪在梦浩面前,右侧站着梦云寻。
“梦瑶歌,你还有个世家小姐的样子吗,不要说世家小姐,你有女子的礼义廉耻吗?”梦浩怒红着脸。
“我怎么没有,不就是青楼,你们去得不也挺勤快的吗?”
“还敢顶嘴。”梦浩被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传家法。”
“爹,瑶歌是年少无知,她身子弱受不得家法之苦的。”梦云寻眉眼尽是担忧之色。
“你若再袒护她,连你一块儿罚。”
罚就罚,自己也不是没被罚过。梦云寻跪下,“爹,瑶歌毕竟是一个女孩儿。”
梦云寻的做法反而更刺激梦浩了,“好啊,好啊,你们都好得很,真是反天了,两个给我一块打。”
“爹,这不关哥哥的事。”
“你还敢求情,一个女子往那地方去,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话间,一条藤鞭已经传到梦浩面前。梦浩颤颤巍巍拿起鞭子,走到梦瑶歌背后。梦浩闭上眼,扬起手就是毫不留情地一鞭。
梦瑶歌背上火辣辣的灼痛感很快从伤口爬满了整个背,这种鞭子筋道十足,打在背上是抽痛的那种。
“瑶歌,别忍着,痛就喊出来。”梦云寻焦急。
“你还给她出主意,你以为我听到她的喊声会心痛,是吗?”梦浩一鞭子又抽在梦云寻身上,梦云寻一声不吭,他挨这鞭子也不是第一次,况且他皮糙肉厚没有什么受不了的,他只是有些担忧身边的梦瑶歌。
梦瑶歌虽身体受不住,奈何意志力坚强,也是一声不吭。
梦浩冷笑:“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女儿!”说着又闭眼打了一鞭,对着梦瑶歌吼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没!”
“我错了,我错在我生下来是一个女儿身,生为女子就该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身为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好一辈子只知道绣绣花活该闷死在房子里,是吗?”
“混账。”梦浩气急了又是一鞭子抽过去。“你去青楼还有理是吗?”
“我行得正做得直,我去青楼又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呵呵……”梦浩仰头大笑:“枉我认为我的女儿才智超全,真是可笑。”
“你以为香涵楼楼是什么地方,梦家又是怎样的存在,你又是怎么样的人。我告诉你梦瑶歌,我和云寻去那儿是为了公务,你呢,你一个姑娘家去那儿就是败坏自己的名声,这香涵楼什么地方,达官显贵之地,凡是在宴会对你有些印象的会不认得你。”
我自然知道,梦瑶歌默然。
梦浩说到气急,又是一鞭子下去。“我真是恨自己平日太过纵容你,让你变成如今的德性。”
梦瑶歌咬牙,冷汗从额头滑到脸颊,嘴唇完全失去血色。
梦浩看到梦瑶歌苍白的神色,鞭子也下不去了,这鞭子虽然打在梦瑶歌身上,可自己的心里却比梦瑶歌还疼啊。本是多事之秋,梦家在权力的漩涡中辗转已是不易,梦浩是怕梦瑶歌毁了自己的后半生。梦家的名声倒不要紧,关键是梦瑶歌自己的名声啊。
梦瑶歌在下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回了月瑶阁。
习秋见到梦瑶歌这副样子,魂都吓没了。“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哪个天杀的干的。”
习卉和习秋忙上忙下,在大夫的指导下给梦瑶歌包扎好伤口,抹了药。
梦瑶歌屁股朝上躺在床上,梦云寻进门让下人都退下去了。
“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也受伤了,何必来看我。”
“你是故意的,对吗?”
“哥哥在说些什么。”梦瑶歌装糊涂。
“我说,你是故意进香涵楼,故意让自己的名声扫地,对吗?”
“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再说这对我名声损害之事我为何故意要做。”
“因为你不想,不想自己的命运像婳宜公主一样受皇上操纵,你不想当那些掌权者的棋子。你在变相的反抗,你不喜欢被人利用,不喜欢当砧板鱼肉的感觉。”
“是啊。”梦瑶歌低头,埋在枕头里。“皇上最受宠的公主都可以被抛弃,我一个臣子之女,何况良贵妃已经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她如果请一道圣旨,我必嫁无疑。”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可是哥哥,我们是臣子,抗旨是造反。”梦瑶歌郑重:“是,眼前皇上没有打算把我嫁给古玄锦,可是谁知道他万一那天兴起就同意了,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头上,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梦云寻上前揉着梦瑶歌的头发,“可是,如果你的名声毁了,后半辈子——”
“如果我的男人是像那些粗浅的世俗男子一样,只会用那样的眼光要求我,那我还不如不嫁,永远都和爹和你在一起。反正你们养得起我,我要赖你们一辈子。”
“你啊——”梦云寻笑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爹呢?”
“告诉他,爹只会埋怨自己能力不够,徒增他的烦恼罢了。”
“你这样就不增他的烦恼了?”梦云寻反问。
“好像也是。”梦瑶歌挠挠头。
“说好了,不嫁人了,要一辈子陪着我们。”
梦瑶歌不知怎么的想起景芝来委屈巴巴的样子,梦瑶歌摆摆头抛掉脑子里的画面。“当然了。”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哥哥走了。”
………………………………
第四十三章故事
梦瑶歌脑袋放空,想起初见景芝发生得一系列事情,不自觉发笑。
“笑什么?”月白色的人影又再次降临到月瑶阁。
“你又来了。”梦瑶歌神情不悦。
“你说你不会嫁人。”景芝黑沉着脸,走到梦瑶歌床边坐下,用手捏起梦瑶歌的下巴,让梦瑶歌直视自己的目光。
景芝的目光很冷,像是大雪纷飞万物冰冻都没有这么冷,这双眸子里藏着黑色的火焰在熊熊怒视梦瑶歌。
梦瑶歌心虚不已,“我——对对,不嫁,这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我才不要嫁。”
听着梦瑶歌声音渐小,景芝弹了弹锦被。“你倒是出来再说,我有那么可怕,让你钻到被子里。”
梦瑶歌掀开被子,鼓足勇气直直看着景芝。“我!说!我不——”
一个吻突然而至,似狂风暴雨般卷式吹尽所有的残言碎语,这世界什么都不剩,所有的抵死不从都在这个吻里消失殆尽,梦瑶歌看着莹白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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