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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宠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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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草动都深受人瞩目。
无迹闭上眼睑,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他知道她叫梦瑶歌,他知道她身份高贵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奴隶,如果不是她,他自己永生都不可能踏进梦府的大门,这就是高低贵贱,这就是尊卑有别。
无迹低下头,“对不起,瑶歌。”
习秋:“无迹,这是小姐,你不能直呼其名。”
无迹怔然,梦瑶歌没有说话,别过头不看无迹。
“是,小姐。”声音有丝丝颤抖。
梦瑶歌心头微微动容,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命人收拾这里的残骸。
无迹沐浴完,一出门就看见梦瑶歌坐在门口不远处的小石凳上。宝蓝色的衣裙飞舞,手上拿着一颗洁白透绿的石头仔细端详。
梦瑶歌猛然抬头,一袭黑色劲装的俊美男子,脸上乌黑的污垢已然被洗净露出本来微有白皙的脸庞,头发还湿着披了一身,凌厉的剑眉看见梦瑶歌便柔和了几分。
习秋两眼冒光:“小姐,他是无迹吗?”
“尘埃洗尽,咱们的无迹还是个美男子啊!”
无迹挠挠头,走到梦瑶歌面前,发丝散乱微湿,嘴角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习秋去取了毛巾给了无迹,让他擦头,无迹抓了抓头发,便接过来擦了起来,狂乱地抓着自己头发。
“无迹,你这样可是会把头发都扯下的,我来帮你吧。”习秋想帮忙,却被无迹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退到梦瑶歌身旁。
梦瑶歌看一眼吃瘪的习秋,真是一物降一物。
梦瑶歌领着无迹去见梦浩,梦浩打量了无迹一番。“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谁?”
“我叫无迹,不知家在何处,也不知家中是否有人。”
“荒唐。”梦浩拍了拍桌子。“瑶歌,原本我听云寻说本来还是不信的,我素来宠爱你你也从未失去分寸,为何今天你要收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知不知道如今我们梦家自身难保深陷泥淖,你留下这样一个人,你可知是福是祸啊!”
“我信他。”梦瑶歌想起那双不屈不挠桀骜不驯的眼睛。
无迹跪了下来。“梦大人,我深知自己身份低微,小姐既然拯救了我,那我绝不会背叛梦府,更不会背叛小姐。”
梦浩无奈地看着梦瑶歌眨巴的双眼,自己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了,骂她自己心痛,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那,瑶歌,你把他领下去吧。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违反了梦家的规定那就休怪我无情,到时候你怎么求情都没用。”
梦瑶歌心满意足地带他下去,迎面撞见梦云寻。
梦瑶歌:“哥哥,告状可是小人之为。”
“那我也是为你好,虽然知道告状没什么用,爹那么宠你,你留下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梦云寻越过梦瑶歌望见梦浩张望的神情。同是一个爹,差别还真是有些大呢。
梦瑶歌回头一望,冲着梦浩招了招手,露出小巧的贝齿。
一个侍卫汗流满面跑着过来,冲梦云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梦云寻惊愕:“六皇子四皇子和政阳王已经到进文街了?怎么来得如此突然,没有事先通知我。”
“小的听闻是政阳王对少爷您心生敬仰无意提了一嘴,四皇子和六皇子就立马招呼人来了,派人给我们府里的人报信。”
梦云寻迅速吩咐:“快点下去准备食物果品美酒,记住要拿最好的,还有去香涵楼请香君姑娘过来。让那些管事的都当心些,如果出了半点差错唯他们是问。”
“怎么?四皇子六皇子还有政阳王怎么会突然造访,耐人寻味。”梦瑶歌撇撇嘴,眉头微皱。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回你的月瑶阁待着去,不要随意走动。”梦云寻心头估摸着这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梦瑶歌也很听话,自己确实没必要往上凑,躲得越远越好,带着无迹就回月瑶阁了。
古玄锦古玄珞还有轩辕邢修带了一众侍卫驾临梦府,梦云寻和梦浩陪伴在侧。
轩辕邢修四望而下,梦府毕竟是顶尖的世家,梦浩虽清廉但代代积累的财富还是庞大的。譬如自己经过的游廊,假山,碧湖,尽是巧夺天工,还有窗门屏风步步入景,每一处都是心思独具,极具古风古韵。
“梦大人,不知令千金可在,本王听说梦大人一双子女皆是人中龙凤,怎么我只见到梦统领,那令千金呢?”
梦云寻嘴唇紧呡,拳头渐渐握紧。嘴角扯着笑:“瑶歌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不能来迎接四皇子六皇子还有政阳王了,相信政阳王不会为难吾妹吧。”
“那怎么会?本王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梦小姐。”轩辕邢修慢悠悠地把茶杯揭开,吹了口气。
“政阳王!”梦浩起身站了起来,鼻子呼出的气流把胡须都吹起来。
“政阳王是不是刚才喝的酒喝多了,怎么到了梦府还没清醒。”古玄锦盯着轩辕邢修,嘴角邪笑。
“政阳王要知道这是在开元国,而不是在北朔国,有些事情政阳王怕是还不清楚吧。”古玄珞继续施压。
轩辕邢修不管不顾,继续品着茶。“我清楚的很,开元国陛下说了和亲人选不是从世家小姐中选吗,难道梦小姐不是世家小姐?梦小姐若为北朔国之后,我轩辕邢宇定当为梦小姐为尊。”
古玄珞:“轩辕邢宇,别蹬鼻子上脸。我敞开给你说,世家小姐除了梦瑶歌你北朔国娶谁都行,只有梦瑶歌,本皇子绝不允许你动她。”
梦浩捶了捶气闷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轩辕邢修淡笑,放下茶杯。“六皇子,我记得你未来的六皇妃是韩四小姐吧,你这样可是会让美人伤心的。”
梦云寻:“政阳王,吾妹年幼福浅难当大任,我和爹都不愿妹妹背井离乡。若是政阳王苦苦相逼,云寻被逼急了只能带兵北上向北朔国国主讨个说法了。”
“政阳王怎么能替北朔国国主做主,北朔国国后难道在政阳王一念之间。”古玄锦暗嘲。
轩辕邢修面色不动,“不过一场玩笑,诸位还认真起来了。”
众人面色没有半点缓和,反而越发肃穆。
这时,有人通传:“香君姑娘到了!”
香君仍旧带着面纱着蚕丝裙手抱琵琶款款而来。“香君见过各位贵人。”
“起来吧。”古玄锦发话“香君姑娘的传闻本皇子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谬赞,香君愧不敢当。”香君并无喜意,仍是只低着头。
“香君姑娘谦虚了,素闻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不知今日是否可以有幸听到?”
“是香君有幸。”香君的琵琶自不用说出神入化,似低吟浅唱,绕于人的心头。
听着小曲,喝着玉浆,再无人提起刚才之事,似乎已经将它遗忘。
轩辕邢修似乎已经酩酊大醉,手里抱着酒壶躺在地上,众人奈何不得,只得把他安排到梦府的一间最好的厢房内,四皇子已归,六皇子还要负责轩辕邢修,也只能留在梦府。
梦瑶歌老老实实地待在月瑶阁,刻着白碧琼,小狐待在梦瑶歌脚边,无迹梦瑶歌已经赶他睡觉去了。
一道影子很快地在月光下闪过,最终停在月瑶阁,树影婆娑,暗月昏沉。
他终是打开了门,想要看见她,证实自己所想。
梦瑶歌听到响动,转过头来。霎然,四目相对,烛火闪烁。
“你是她吗,花夜节。”轩辕邢修指尖微动,向前走了几步。
“是与不是有何区别吗?”梦瑶歌漠然开口。
“是啊,对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你连你的名字都吝啬告诉我。”轩辕邢修总算将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葛瑶梦?我居然真的相信这是你的名字,好生可笑。”
“北朔国国主轩辕邢修,你来开元国是何目的你心知肚明,别做出这副德行。你图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是,我就是别有目的又如何,你身在开元应该知道这不过是一场幻灭的繁华,我不过顺势而为,奉天而行。”轩辕邢修眼眸散发灼灼的光华。“梦瑶歌,你愿意吗?我许你国后之位,和我一起携手走上权力之巅。”
“国后之位,很稀罕吗?”梦瑶歌大笑,“轩辕邢修,我是开元人,你是北朔人,这就代表我们必定势不两立。更何况,你非良人。”
“梦瑶歌,不愧是你。”再至高无上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轩辕邢修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像是有人把自己的心掏走了。自己一生顺遂,没求过什么,根本不知道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他只是觉得好疼好疼啊,不是身体的疼,而是深入骨髓的难过与悲伤。“梦瑶歌,总有一天,我会踏马开元,一定会的。”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今日的话是正确的。
轩辕邢修说完就飞离月瑶阁,满脸都痛苦地狰狞,轩辕邢修竭力地控制自己,胸口渐渐平复。梦瑶歌,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在那么一刻心悦你。
不仅轩辕邢修暗访了梦瑶歌的月瑶阁,梦云寻也拜访了古玄珞。
“六皇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所来为何想必殿下清楚得很,您的未来皇妃是韩曦若,请不要和臣的妹妹扯上任何关系了。”梦云寻一拜。
“梦云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警告本皇子。”古玄珞目光凌厉,嘴唇紧呡,怒气染上眉眼。
“不敢,只是请殿下理解臣的一片护妹之心。”
古玄珞勾起一抹嘲讽之笑。“你是为了古玄锦吧,你以为你暗中和他勾结的事真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迫选择韩曦若。”
“韩小姐才貌双全,配六皇子也不算委屈您啊。再说,这两者的价值比较,相信六皇子心中早已做出决断,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该果断些,且莫犹犹豫豫得好。”
古玄珞沉默,与梦云寻四目相对,其中的深意只有对方才明。
群星璀璨的夜晚,皎白的光洒满了一草一木,房檐落了白霜,淡淡的轻轻的,像一层膜裹住了这梦府,也裹住了里面的人。
………………………………
第三十五章凤求凰
第二天,梦府众人送别了古玄珞和轩辕邢修,来得匆匆去也迅疾,梦府的人大舒一口气,伺候皇家之人甚为费心。
梦瑶歌抱着小狐,给它喂切成一片片的牛肉,小狐舔着粉嫩的小舌头把牛肉卷进自己口中。无迹知道自己的职责,早早就去接受训练了。在月瑶阁的院子里,梦瑶歌给他请了个师傅教他练剑。无迹虽气力大但更多的是蛮力,如果懂得巧妙地转化这种力量那武功绝对会更为精进。
无迹顶着满脸汗水进了屋子里,习秋连忙给他拿了毛巾让他擦擦,无迹看了看逗着小狐的梦瑶歌,顺手接下来,粗糙地摸了几摸。
梦瑶歌:“无迹,练功不是一日之事,也不急在一时,坐下来吃些饭吧。”
“好。”无迹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径直坐了下来,用手抓了片牛肉就往口里塞。
梦瑶歌失笑:“习卉,你去吩咐厨房以后膳食多备些。”
习卉立即起身去厨房拿些分量足的菜肴,端到了月瑶阁。
习秋看着无迹的吃法,笑得合不拢嘴。“无迹,吃饭不要用手,要用筷子,咯,像我这样。”习秋演示挑菜。
无迹好奇,看梦瑶歌也是这样做的,面色发烫。右手握住筷子,往牛肉盘里一戳。
梦瑶歌抚了抚自己的眉头,瞧了眼被戳碎的釉里青瓷盘,发出一声叹息。习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珠都不转了。
无迹掻搔头,笑得尴尬。“我不是故意的。”声一出,桌子应声而裂。
梦瑶歌心里滴血,这是紫檀木的桌子,这个败家子。
习卉端着猪肘子后面跟着人端着米饭还有整鸡整鸭就进来了,就看到碎裂断离的桌子,还有一地菜粥汤。
习秋苦脸,自己还没吃多少呢。习卉犹豫要把这些食物放哪儿。小狐嘤嘤而语,纵着鼻子对着无迹。
“无妨。”梦瑶歌指了指书案:“先搁那儿吧。”
梦瑶歌吸取教训,习秋习卉小狐吃完,自己才陪着无迹食毕。无迹吃得猛,双手抱着整鸭就是一顿啃,肉屑溅在衣服上也浑然不觉。梦瑶歌则是用勺子搅着一小碗香菇鸡丝粥小口的饮着,寂然无声。无迹察觉了,也不再生猛地啃着,也渐渐放慢了速度。
吃完饭,梦瑶歌继续攥着白碧琼雕刻,凉薄而温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可以交替而生。
无迹凑过来,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姐,这是什么石头,好看。”
梦瑶歌微微一笑,眼眸自有温柔却不自知。“它名白碧琼,夏凉冬暖,功用其佳,价值数城难比。”
“这么个小石子,你骗我吧。”无迹歪着脑袋。
梦瑶歌笑而不语,紫色的风铃呤呤作响,穗子飘飘落落。
古玄锦设席,不过这次只有少年少女而少了中老年的官员,其中寓意不名思义。
梦瑶歌从方管家手里接过帖子,搁在书案旁边。这帖子,古玄锦昨日送来的。无迹盯着帖子似要把它瞧出个花。
习秋捂嘴偷笑,“无迹,你瞧着帖子干什么?”
“邀——贴”
梦瑶歌怔然,“你会识字?”
无迹困惑:“我也不知道,只是就这么读出来了。”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无迹闭上眼回想:“似乎有些印象,似乎又没有。”脑子里乱成一团。
“头疼就别想了,来日方长,不急。”梦瑶歌安慰。“还有练功别太累了,姜师傅是我从我哥那里请来的,你要尊师重道,不过他如果对你严苛也尽管告诉我。”
“无迹不怕苦不拍累,无迹希望有一天可以保护小姐。”这个誓言虽是随口说出,可是却比什么山盟海誓都重,是那满心的付与。
无迹退下去,去换衣裳了。因为梦瑶歌傍晚要赴宴,无迹是要作为陪着的,当然不能贴身的,毕竟男女有别,又不是梦府,跟着进了四皇子府就和马车等在一起。
习秋给梦瑶歌挑了件象牙白繁花丝裙,穿在身上像烟笼一般,如隔雾观之。
梦瑶歌和梦云寻一起前去四皇子府,皇子府邸都是在皇子十三四岁就开始筹备建的,只等皇子冠礼后便搬进去住了,府名以姓名后一个字作为府名。所以,四皇子府名锦皇府,封王的话改个府名就成。
梦瑶歌规规矩矩地坐到自己位子上,苏初宛与自己隔着两个席位,苏初宛见到梦瑶歌就蹦蹦跳跳来找梦瑶歌玩,梦瑶歌与苏初宛也相谈甚欢。
古玄锦、古玄珞和轩辕邢修相继进了来,只是每个人的眼神都似有若无地瞟了一下梦瑶歌。
宴会都是年轻人,倒也不拘。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热热闹闹。以往的歌舞被扯了,如今是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弹着悠扬的琵琶,大弦如急雨,小弦如水滴,袖手一抚空谷鹂鸣。
梦瑶歌迷眼,她第一步跨进来梦瑶歌就知道她是谁,人生兜兜转转不过缘来缘去,没想到又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香君早已料到梦瑶歌会在这里,对她温柔一笑,白色的面纱未遮的眼睛微弯。
梦瑶歌也笑了,嘴角轻而淡,眼眸却又深而沉,不知内心想些什么。
“青楼女子也能在皇子府中卖弄风骚,真是世风日下。”韩曦若鄙夷不屑。
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偏见的,无论在哪里都有他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恶毒带有世俗化的字字句言。虽众人碍着这是四皇子请来的面没人敢像韩曦若这般指摘香君,但心里也是对香君极为不屑的。
“都来四条弦里,有无穷、旧谱与新声。弹出天然律吕,扫空眼底蓁筝。”香君的琴声亦有此效,涤荡清明,只可惜这满堂之席所听所懂不过几许而已。
“你们说景芝公子会来吗?”
“说不准啊~”
梦瑶歌心中怅然,他来时光芒万丈众心翘盼,他不来瞬间这宴会也黯然失色。
众人喧哗,梦瑶歌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轩辕邢修正舞剑啸天,姿态凌厉,回旋舞转流畅如行云流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轩辕邢修一直站在梦瑶歌的面前,岿然不动。
梦瑶歌内心只想翻白眼,这老哥放过自己吧,自己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梦瑶歌表面风轻云淡,暗地里把轩辕邢修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低沉的嗓音伴着清风吟唱,悠扬声声,荡绝回肠。
“政阳王竟然如此有才华。”
“是啊,一曲《凤求凰》吟到我心里去了。”那女子微皱眉头,抚着自己的心。
轩辕邢修剑锋一指,戛然而止,银光闪耀的方向,正是梦瑶歌之处。梦瑶歌看着酒杯里闪着的微光,梦瑶歌眼眸深幽,抬起头来,与轩辕邢修对视,星火点燃不过须臾。
轩辕邢修苦涩一笑,收了剑,大步迈过回了座位,衣袂飘过,神色自若,但心里是何滋味只有他自己懂。即使自己抱着被古玄锦古玄珞猜忌的风险为她舞剑,她也不屑,绝情冷心,为什么自己爱上的是这个视情无物的女人。
梦瑶歌只是灌了口酒,脑海里浮现的是景芝手执紫薇花枝翩然而舞的模样,白皙的手指如玉,月华衣淡如水流入人心底。梦瑶歌挥了挥衣袖,撑着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魔怔了不成,被他蛊惑了。梦瑶歌怀疑景芝不是什么仙,而是妖,生来就是夺人心魂的那种,偏偏不自知。
莫郁殇闲得无聊,往梦瑶歌那儿一凑,跟梦瑶歌对喝了一杯。
梦瑶歌看着弹着琵琶的香君:“你就这么放任她,不管也不顾?”
“你该了解她的,这是她自愿的,我阻止也不可能。”
“她的身份不该来这儿的。”
………………………………
第三十六章峰回路转
“这世上哪有什么该不该,只有愿不愿。她愿意,我又有什么法子阻止。”
梦瑶歌目光放远,看到苏初宛偷瞧着自己和莫郁殇,淡淡一笑。“若是换做初宛,你会不管不顾?”也不等他回答,梦瑶歌留下莫郁殇一个人,朝苏初宛走去。
莫郁殇僵在原地,好半晌都一动不动。
苏初宛见梦瑶歌过来,一个激动得把她拽过来,让梦瑶歌坐她旁边。“瑶歌,你和莫骚人在讲什么?”
梦瑶歌撑着头,朝香君一望。“我们在谈她。”
“她?”苏初宛刚才还兴致勃勃,现在却一下子颓败下来,像是只斗输的鸡。
梦瑶歌笑得愈深,这一对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看来自己要添砖加柴了。“他很久就认识香君了。”
“我知道,香涵楼是莫骚人开的,他们关系匪浅。”
梦瑶歌抬头摸摸苏初宛,不言。他们关系匪浅,你和他感情更笃啊,小傻瓜。
“皇上驾到。”
皇上大驾皇子府,虽然早就知道,但古玄锦嘴角还是勾起一丝得逞的邪笑。
元明帝迈步进来,众人跪下来,古玄锦连忙让开主席,元明帝坐下。
这时,琵琶声却突然响起,婉转缠绵,似情话绵绵,似耳语切切,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梦瑶歌闭上眼,她打的竟是这个主意,香君啊香君我不知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呢。莫郁殇,你居然把皇上的踪迹透露给她,你对她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呢,梦瑶歌冷冷一笑。
“那个弹琵琶的上前来。”元明帝开口。
香君停了,抱着琵琶缓缓上前。
总领太监:“大胆,还不快跪下”
香君这才跪了下去。
梦瑶歌无奈,何必啊,香君。
“草民是香涵楼的花魁,名为香君。”
这席上的人脸色不一,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明明白白地道出来,好不知羞。
“你的琵琶弹得甚好,乐司里的琵琶无一人及你,你就留在乐司吧。”
“谢皇上隆恩,草民感激不尽。”香君结结实实叩了一个头。
世家小姐们大多都用不善的眼光盯着香君。
狐媚子,韩曦若啐了一口。
“政阳王,你待在我朝也有一段时日了吧,我朝的世家女子你觉得如何?”
轩辕邢修淡淡开口:“回禀元明帝陛下,宇觉得开元的世家女子才貌双全,无一不好。”
“哈哈,政阳王这样说,要不,你也从这些世家女子中挑一个与你相称的王妃?”
轩辕邢修眼眸精光一闪而后忽灭,“谢陛下的美意,只是皇兄在北朔国已经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
“那就可惜了。”元明帝似是惋惜。
“宇已经向皇兄修书一封,提供了在下觉得堪当北朔国**的人选,陛下让画师把各位小姐的样貌画下来,这些画也已经到了皇兄手中,并且皇兄在昨日给宇的回信中给了准确答复。”
元明帝惊讶:“噢?”
“宇在开元国已有些许时日,皇兄对和亲一事催促进程,盼望和开元国关系更近一步,永结秦晋之好。”轩辕邢修继续道:“皇兄希望宇能早日将未来皇嫂带回。”
“那,不知北朔国国主选中的是哪一位?”元明帝心思起伏跌宕。
轩辕邢修目光从众女子中一扫而过,停在梦瑶歌身上。
梦瑶歌咽了口水,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大哥,嘴下留情。梦瑶歌冲轩辕邢修用力使眼色。
轩辕邢修无奈又生气,这女人这时候知道讨好自己了,以前都干啥去。
“皇兄选定的人选是——”轩辕邢修特意停顿,满堂人都静静地等待。“梦家小姐才华绝世,姿容冠芳,皇兄闻之,见之画像,心生敬仰。”
梦瑶歌一口老气憋在胸口,咳不出咽不下,只能瞪着眼珠子骨碌碌转。轩辕邢修,你是想死吗要淡定淡定,事情也许——也许个头,先把他弄死再说。梦瑶歌刚想优雅地站起身把他弄死。
“梦家小姐虽好,但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乃是皇兄敬仰之人,特此表达皇兄仰慕之意。然婳宜公主德才兼备,才是皇兄之选。”
梦瑶歌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说那么一大通跟我玩心跳是吧,抚了抚衣袖,好的很好的很。
苏初宛算是放下心了,看了看梦瑶歌,这是把整个衣袖都要扯下来吗,心里默默同情衣裳。
刚才还面露喜色的婳宜顿时坠入冰窖,不不,这是自己的幻觉。
元明帝:“婳宜,你还不谢北朔国国主的抬爱。”
婳宜摇摇头,一膝盖砸在地上,顿时梨花泪雨。“父皇,儿臣想长伴父皇左右,不想去离父皇那么远的地方。两国之隔,骨肉相离,恐今生难见。父皇,儿臣舍不得你。”
元明帝隐隐动容,眼角竟沾了一丝雾气,到底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自己也是舍不得的,但是也清楚婳宜的确是和亲的最佳人选。
“婳宜公主,这是为两国之好,您应该顾全大局。”轩辕邢修不冷不淡。
“政阳王不是说北朔国国主属意梦瑶歌吗,那为何不让她和亲,还是政阳王私自篡改和亲人选。”婳宜手指政阳王,一时间火花四射。
梦瑶歌:真是躺着也中枪。不过这轩辕邢修在搞什么把戏,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妥协了,这才对嘛,婳宜公主千金之躯又深得隆恩,长得漂亮又有才,最重要和亲不就该是皇帝的女儿才能做最好的巩固之墙。至于这墙内会有什么,凭元明帝这个矮冬瓜还不能望见吧。轩辕邢修,你步步为营,舍小情成大利,不愧是北朔之主。
“婳宜,朕一直以为你识大体,你太让我失望了。”元明帝站起来,声音清晰入骨。“和亲一事,就这么定了。”说完,就离场而去。
婳宜瘫倒在地,高贵荣华都碾作齑粉飞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在啜泣。
轩辕邢修走上前,蹲了下去。“婳宜公主这是何必,北朔国**的身份还辱没了你不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轩辕邢宇,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婳宜止住了哭泣,靠近轩辕邢宇的耳边:“告诉你们的国主,我绝不会爱他,嫁给他我会一死了之,如果他愿意收到一具尸体的话。”
轩辕邢修轻声细语,但恶毒的语言却让婳宜毛骨悚然。“或许,你的尸体正合了皇兄的意呢。”
婳宜僵住,后背发凉冷汗涔涔,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轩辕邢修。
这场宴会的目的达到了,怎么还不结束,梦瑶歌心里嘀咕。可怜的婳宜,做了政治的牺牲品,但是毕竟享受了十几年的高贵尊宠,这就是代价啊。在权力面前,儿女情又算得了什么,婳宜怎会是元明帝的例外。
一个俊郎的男子从男子席中走出来,双目发红盯着轩辕邢修,而后半跪在婳宜面前,想伸手轻拭她的泪。
婳宜撇过头,嘶声裂肺地怒吼:“滚开!”
“公主殿下,臣会始终帮你的。”
赵逸轩剿灭贼寇前几日才刚回京都,看完一场痛失所爱的大戏居然一声不吭,忍耐力非常啊。梦瑶歌看着全场神色各异的面孔,勾了勾下巴。这赵逸轩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轩辕邢修戴帽子吗,可惜婳宜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好一对痴心汉子负心女,啧啧。
赵逸轩站起来,面对轩辕邢修怒目圆睁。“轩辕邢宇,你们北朔国国人都这么喜欢强人所难吗”
“强人所难?我看是婳宜公主喜极而泣吧。”轩辕邢修半讽开口:“毕竟为两国和平,婳宜公主不像是不懂得牺牲小我的人,只知道儿女情长,不知国家大义,公主,你说是吧。”
婳宜双手撑着地,赵逸轩连忙去扶,婳宜甩开:“轩辕邢宇,本宫会记得今日,您的大恩,本宫永世难忘,总有一天本宫会携恩相报,至死不忘。”
“公主,您言重了。”
梦瑶歌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用抬头梦瑶歌就知道是婳宜。自己招她惹她了,明明自己啥也没干,用这么恶毒的眼光。
婳宜端着步子走到梦瑶歌面前,俯身贴耳,像两个好姐妹在说悄悄话。“你别得意,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地位高贵,我拒绝的是北朔国国后的位置,你永远只是众多世家小姐之一。”
梦瑶歌哭笑不得,这女的是不是脑子却跟弦,怎么老是缠着我,连这种场合也不忘记踩我。礼尚往来,梦瑶歌自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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