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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侯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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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脸色一变,卧槽,还来!他一边倒退一边忍不住骂道:“你、你、你站住,有完没完了?你再打我喊人了啊。”这厮以为他又要发难,慌忙大喊道。这汉子力气大得很,再吃他一拳,自己可就惨了,若不是他有官一奇四十年功力护身,刚才他早就受重伤了。
男汉子咧嘴一笑止住脚步道:“你是谁家的娃子?倒是好一把子力气哩。”
“谁家的娃子干你屁事?你这莽汉好生无礼,也不问缘由,说打就打。”李策恼他下手狠重,毫不留情地骂道。
“哟,脾气还不小哩,哈哈……”那铁汉却不生气,笑嘻嘻说道。
“我今天是来拜会你家老爷的,你一个护院竟敢殴打客人,待会我禀明你家老爷,非狠狠责打你不可。”李策揉着右臂,恐吓道。
“哈哈……我护院?”那汉子一指自己,哈哈一笑。
“有病啊?当个护院就可以随便打人啊,你以为你是警察啊!”李策小声嘟囔一句,就想从一旁绕过他,不与这神经病一般见识。
“三爷。”却在这时一个下人从旁经过,见了那铁汉恭敬地称呼了一声。
李策一愣,眼睛一转“三爷?”那汉子见李策发愣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那下人从李策身旁走过,李策突然一把揪住他,小声问道:“这恶汉是谁?”
“这是三老爷,你这厮好生无礼。”那下人一把推开李策,皱眉埋怨道。
卧槽,完了……李策脑子一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铁汉名叫陈尧罡,乃是陈氏三兄弟中的老三,陈尧佐为老大,陈尧知为老二,陈尧罡也就是眼前这汉子就是老三,所以刚才下人才会称呼他三爷。
“娃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家的了吧?”陈尧罡不急不慢地问道。
“哈哈……原来是三叔,误会纯粹是误会,自家人,小子叫李策,陈大人是家师。”这厮忙堆出一副笑脸开始攀交情。
“你就是李策!”陈尧罡双目一瞪,跨前一步道。
李策吓得后退一步,随时准备逃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蔚州,奇袭蔚州,率二百人就拿下蔚州城的那个李策?当真是你这娃子?”陈尧罡一指李策有些激动地问道。
“侥幸,运气好而已。”李策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看来这恶汉对自己并无恶意。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早就听大哥提起过他那宝贝徒弟,没想到竟是个白面小子,哈哈……”陈尧罡大步走上来,揽着李策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李策见他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心内大定,也哈哈笑道:“三叔真是好力气,小子佩服得紧。”这厮一口一个三叔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陈尧罡的侄子呢。
“你小子也不赖,年轻一辈中有这等功夫的,也是寥寥无几,难怪大哥一生不收徒,却破例收了你呢,三叔我一见你也是喜欢得紧啊,哈哈……不如以后就跟三叔学武吧!”陈尧罡越说越兴奋,听他称呼自己三叔,也默认了这个身份。
“走,我带你去见大哥。”陈尧罡拉起李策转身便走。
李策刚要说拿上我的礼品,可回头一看地上摔烂的点心,好像刚才还被自己踩了一脚,只得作罢。
进了客厅,陈尧佐已经停筷等候多时了,旁边还有陈夫人,陈夫人年近四十,但因保养得当,看起来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她生的端庄秀丽,白净的脸庞,下巴处一颗美人痣,今日穿了一身淡紫色丝裙,显得极具气质。
“弟子拜见老师,拜见师母。”李策进门便拜道。
陈夫人掩嘴一笑,这后生倒是颇识礼数,竟大胆称呼自己为师母,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呢。
陈尧佐抚须笑道:“来来来,快坐,一家人不必拘礼,正好一块吃顿饭,老三你也坐吧。”
李策挨着陈尧佐坐下,闻着饭香,肚里早就咕咕叫了。
“先吃饭,菜都要凉了。”陈夫人夹了一大块肉放到李策碗里,她与陈尧佐一直没有子嗣,刚才李策一声师母,叫得她极为高兴。
“谢师母。”李策也不客气,拾起筷子便往嘴里塞。
“哈哈,还是这样狼吞虎咽,也就在我这,出去要这样,可是给为师丢死人了。”陈尧佐刚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端起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看李策吃饭。
“孩子喜欢吃,哪像你这般挑三拣四难伺候。”陈夫人白一眼陈尧佐嗔怪道,这些菜是她亲手所做,李策喜欢吃她自然高兴。
李策正往嘴里扒着饭,听闻二人对话,心里明白原来这饭菜是师母亲自做的,想不到她贵为一品大员夫人,还亲自做饭,而且这手艺还真不错。他算是说对了,陈尧佐嘴比较挑,陈夫人一直没有子嗣,心里愧疚,便在厨艺上下功夫,想尽量弥补陈尧佐,即便是这样,陈尧佐还是吃得比较少,每天做的饭菜剩下一大半都赏给了下人。
李策以前自己也做过饭,他知道一个人做了饭,若是吃的人喜欢吃,那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正好今日他也饿了,而师母手艺也确实不错,他便敞开了怀使劲吃了起来。
陈夫人见他风卷残云的吃法,不由眼睛一眯,笑成了月牙,她亲自盛了一碗汤端给李策道:“慢点吃,先喝点汤。”
陈尧佐笑着看向夫人,他与夫人极为恩爱,今日难得见她心情这么好,多年来没有子嗣她一直郁郁寡欢,很久没见她这么高兴了。自己这徒弟真是个人精,第一次见面就能把夫人哄得这么高兴,就冲这,这个徒弟没白收!
李策一番狼吞虎咽,眼前四个菜,被他吃空了是三个,主要是这每份菜分量都不多,他这才想起别人好像还没怎么吃,陈尧佐眼前的饭碗吃了大半,而陈夫人眼前的米饭只吃了一点点。他有些不好意思得说道:“你们怎么不吃啊,这菜都被我一人吃了……”
“喜欢吃就好,喜欢吃以后就在师母家吃饭,师母啊,天天做给你吃!”陈夫人笑眯眯道,一脸的慈祥。
“无妨,为师已经吃饱了,你师母也就吃那么点,老三你呢?”陈尧佐见自己夫人高兴,竟依稀好像看到了她年轻时的神采,心情也是大好。
“我早就吃过了。”陈尧罡喝口茶道。
“嗯,我看你也吃饱了,叫下人撤了吧,李策、老三你二人随我到书房来。”陈尧佐眉头轻轻一皱,起身离了桌子。
陈夫人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乖巧地让下人沏了一壶茶先送去了书房。
来到书房,陈尧佐开门见山道:“策儿,你这次闯的祸可不小,竟然在战场上挟制何瑞年?你也太放肆,太大胆了!”
“什么?你挟制何瑞年?”陈尧罡眼睛一瞪惊讶道。
李策见陈尧佐表情严肃,也不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把当日的情形再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官一奇身亡,他忍不住又留下泪来。
陈尧佐叹一口气,良久不说话。
陈尧罡忍不住开口道:“要我说,李策你做得好,换成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管一奇我虽然不服他,可我也敬重他是一条好汉,论武力恐怕整个河北西路没人是他对手,想不到最后却死在何瑞年这等小人手中,我大宋良将本就不多,现在又痛失一员骁将!”
“你还怂恿他!”陈尧佐气得一拍桌子,“你可知前日何瑞年的奏折就送到了门下省,他与监军何福存一齐指正李策,给他扣的罪名是临阵倒戈,意图谋反!”陈尧佐没好气得说道。
“什么?谋反?这帮腌臜畜生,这是想要李策的命!”陈尧罡骂道。
“哼,此事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们这是想借李策之事,来打击异己,丁谓打得好主意啊。”陈尧佐冷哼一声,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大哥,你是说宰相丁谓想借此来扳倒你?把邓国公等也挤出朝堂?”陈尧罡一惊,他对政治并不敏感,可经陈尧佐一点拨,也明白了大概。
“丁谓权势熏天,素来飞扬跋扈,朝中许多官员敢怒不敢言,一些敢于仗义执言的,也被他寻各种由头贬出朝廷,我和邓公一向看不惯他,一直上书弹劾,他也视我们为眼中钉,一心想除之后快。此次我被太后召回,他就一直留意我的动向,所以我一直闭门谢客,这次有这么好的时机,他定不会放过。”陈尧佐有些担忧得说道。
李策没想到本来是自己挟制上官的一件小事,抽丝剥茧之下竟成了朝堂两派势力的较量,他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听着两人谈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哼,大不了跟他撕破脸皮,丁谓这些年专横跋扈,欺上瞒下,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陈尧罡一怒说道。
“莽夫所为,现在丁谓的势力如日中天,朝中半数官员依附于他,就凭我和张公这点势力,斗得过他吗?万一输了,你想过后果吗?朝政可就真正被他一人把持了!”陈尧佐分析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嘛。”陈尧罡急了。
………………………………
第一百三十章 大理寺外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拖着,看对方怎么办,咱们见招拆招,这也是无奈之举。”陈尧佐捋着胡须轻点着头道。
李策开始暗暗发愁,本以为此次找到老师,有他保自己就足够了,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复杂,最倒霉的就是自己了,正好处在那风暴眼上,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这时房门推开,陈夫人端着一壶茶给三人送来,她一边走一边轻声道:“就会吓唬孩子,你不是要去找邓国公吗,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再晚人家可就歇息了。”
“策儿今晚你就在这住下,明早再去大理寺。”陈尧佐端起茶漱了漱口,陈夫人一旁已经拿了衣服给他披上。
“跟我同行的两个兄弟还在客栈等我,我若是不回去,他们会着急的,还是回去吧。”李策也起身随着陈尧佐一同往外走。
“也好,我先去找邓国公商议一下,明日为师下了朝堂会和邓国公尽快赶去大理寺,你不要乱。”陈尧佐上了马车嘱咐李策道。
他嘴里所说的邓国公就是张士逊,此人现为六部尚书,如今已经六十八高寿了,真宗朝时还出任过宰相,在朝中很是德高望重,陈尧佐与他私交甚好。
现如今朝**有三股势力,一是以宰相丁渭为首的宰执派,而是以陈尧佐、张士逊为首的保皇派,三是太后刘娥的派系,这其中还有小元王赵吉的势力。
“明日在大理寺审理?坏了,大理寺卿孟华荣、左少卿葛文敬都是宰相丁谓的得意门生,这一来岂不是要坏?”陈尧罡大急突然一拍脑袋说道。
李策听后心一沉,他哀怨地看着陈尧罡,心道:妈的怎么这么背?每次主审官都是他们的人……
第二日一早,三人早早就到了大理寺,李策反复叮嘱官震不可鲁莽,凡事看他眼色行事,官震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北宋大理寺主要负责审理重大案件,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最高法院了。大理寺最高长官为大理寺卿,为正三品;左右各置一名副手为大理寺少卿,正五品;但真正负责审案的官为寺正,是正七品,共有四名,遇疑难案件,可一同商议。
大理寺从外看来极为气派,门前两尊石狮子,加上底座足有二人高!屋檐下是四根朱红色的石柱,每根都有一人粗,然后往里就是大理寺外大门,两扇大门也是朱红色,各有一丈之高。
李策等人正在观赏之时,一阵车轱辘马蹄声传来,大理寺卿葛文敬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马车在门口停下,帘子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缓步下了车,看他身着五品绯红色官服,李策猜想这应该就是大理寺少卿葛文敬了。
此人正是大理寺左少卿葛文敬,他体态微胖,长期养尊处优使得他脸色有些发白,头发也有些稀疏。
他往门里走的时候瞥见三人,脚步一停,皱着眉头看了半响开口道:“谁是李策?”
李策早知他是丁渭的人,再瞧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漠然答道:“在下便是。”
“乱套什么近乎?”这时另一辆马车下来一个官员,正迈着官步走过来,他是大理寺寺丞傅永寿,官职是从六品,此人平生最大的本事就是谄媚和溜须拍马。
李策不屑地瞥了一眼傅永寿,从他穿着的暗红色官服看出他最多只是个六品官,哼,区区六品官,京城之地多如牛毛,竟也敢这么嚣张跋扈。记得前世一位大家从说过,最高的蔑视是无言,李策连话都不屑回他。
傅永寿见李策不卑不亢,尤其是他漠视自己存在的那种不屑之情,让他极为着恼,自己本想嘲讽一下他,没想到这小子根本不屑于搭理自己。
傅永寿瞥一眼三人,冷笑一声,虚扶着葛文敬谄笑道:“几个乡野陋夫,没见过世面,大人,咱们进去吧。”
“你又放屁了?这么臭!”李策突然夸张地蹦出很远,捏住了鼻子,使劲扇着风道。
官震脸一红,生气得大声辩解道:“谁放屁了?不是我!”
狄青也诧异地看着李策,大哥突然这是怎么了?
“你没放屁怎么突然一阵臭气熏来?”李策故意大声质问道。“噢,不是你,那会是谁?刚才谁过来了?”他自言自语答道。
傅永寿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这才明白过来,人家这是转圈在骂自己呢!这小子居然敢讥讽自己放屁!
“小子狂妄!胆敢辱骂本官。”傅永寿在上司面前被一个后生羞辱,脸上甚是无光。
“哟,这位大人?怎么您这是自告奋勇对号入座了?我没说是您啊,不过您这高风亮节,敢作敢当的精神着实令我佩服。”这厮故意继续火上浇油地讥讽道。
“你!掌嘴!”傅永寿气极,他上前挽起袖子就朝李策脸扇去。他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文弱的少年,竟敢一再羞辱自己,甚至一点情面也不留,但他却忘了是自己出口伤人在先,似他这种人早已习惯了糟践他人,却容不得他人有一丝的反击……
李策冷笑一声,往后一闪,轻松的避开了他的手掌,然后他慢悠悠道:“大人可是想动武?那在下可要提醒一下大人了,你比那何瑞年如何?”说完他眸子蓦地一冷,狠狠盯着傅永寿。
傅永寿脸色一变,这才想起,眼前这小子可是都敢拿刀逼迫何瑞年,万一惹急了他,保不齐他……再一看他阴冷的目光,傅永寿竟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了两步。
“哼,牙尖嘴利,徒逞口舌之快。”葛文敬一甩袍袖,冷冰冰说完,大步朝大理寺大门走去。
傅永寿一看葛文敬生气,没理自己就自顾自走了,慌忙也亦趋亦步得跟上。
隐约中葛文敬好像骂了句烂泥扶不上墙,傅永寿谄笑得连连称是……
“呸!什么东西!”两人刚走,官震就忍不住骂道。
“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大哥,你这嘴真是……不过你这样得罪他,一会这两人怕是会公报私仇。”狄青道。
“二弟没看出来吗?人家一上来就针对咱们,如今是得罪也是那样,不得罪也是那样,何必还要忍气吞声,倒让他以为咱们怕了他。”李策道。
狄青暗道李策看得透彻,他总在关键时刻善于决断,从不优柔寡断,这一点自己还需多向他学习。
这个时候陈尧罡骑着马也到了,他一个翻身下马,看见李策刚要打招呼,又见李策身后站着的官震和狄青,一惊问道:“这两位就是你昨天说的你那两位兄弟?”
李策忙介绍道:“这位是陈大人,乃是步军都虞侯,也是家师的兄弟。”
“这个是官震,我的同门师兄弟,师从官一奇,这个是狄青,我的结拜兄弟,真定城外率三百铁骑凿穿辽军五万大军的就是他。”李策也算是为二人做了引荐,希望陈尧罡能记住二人,日后也好谋个出身。
狄青、官震二人拱手道:“陈大人。”
陈尧罡一摆手,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错!老官的本事我昔年领教过,我陈老三甚少服人,老官算是一个,不知你小子学到了他几分武艺?”
官震一摸头,看看李策咧嘴笑道:“这个得试过才知道吧?”言下竟想与陈尧罡过过招。
李策知道陈尧罡不拘小节,并没有责怪官震不懂礼数。
陈尧罡哈哈大笑道:“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不过我可没工夫给你做陪练。”当年他与官一奇比武,官一奇也只是略胜他一筹而已,他怎会自降身份与官一奇的徒弟再比试呢。
“我问你,你是如何凭三百骑兵,冲破辽军五万大军的?”陈尧罡把目光转向狄青,从站立的姿势他就看得出,眼前这个叫狄青的少年是三人中武力最高的,而且这份沉稳就是李策也比他不上。
“当时辽军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面的真定城上,我率兵从其侧翼突袭,辽军轻敌,只派了一部分兵马来阻挡,被我冲破后,先佯攻其中军,待其回援中军后,趁它周遭薄弱,再猛冲其后方,辽军顾此失彼,加上正面官震的深入,这才乱了阵势。”狄青一一答道。
陈尧罡半响不语,他在沉思若是换了自己,战场之上会作何选择,自己也敢带奇兵出击,去偷袭。可是如果自己冲破辽军阻截,显然会直接带兵直奔辽军主帅,而不出意外的话,仅凭三百人是打不到辽军中军指挥处的,这也就是大多数偷袭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原因所在。
战场之上形势瞬间万变,能否把握一纵即逝的战机,是考校一个将领是否称职的关键所在,电光火石间你必须作出做出最优选择!
陈尧罡安叹一口气,相信大多数将领和自己一样,一旦突破阻截,就会热血上涌,直奔对方指挥处,勇气固然可嘉,可就对策而言却落了下乘,等辽军合围过来,必是全军覆没的悲壮结果。这小子关键时刻果断放弃辽军主帅,而是利用辽军混乱之际,彻底打乱辽军阵型,从而浑水摸鱼,相比而言这才是最有效的战法!小小年纪就有这等眼光魄力,定有名师指点!
“小子你师承何人?”陈尧罡问道。
“不瞒陈大人,师尊有命,不得向透漏他的名讳,还望大人见谅。”狄青答道。
“呵呵,三叔就别问了,就连我们结拜之时,我问他也是不说。”李策说道。
“呵呵,能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想必你师父也是个军事大家。”陈尧罡有些惋惜道却并没有介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这个他知道。
“狄青,你在军中什么职位?”看得出陈尧罡对狄青极为欣赏。
“朝廷刚下的旨意,是指挥使,只是那时我们兄弟已被何大人下狱了。”狄青无奈道。
“哼,何瑞年那老儿自己贪生怕死,偏生还妒贤嫉能,仗着有宰相的支持,整日胡作非为,被从京城贬出去后,还不知收敛,幸亏朝廷旨意到的及时,否则你们仨的小命可就完了。”陈尧罡道。
几人谈话的时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大人,有的是今日的监审,也有是来旁听的,因为这涉及到两大势力的角逐,除了要上朝堂参加早朝的大人,其余的重要人物几乎全来了。
“时辰已到,开寺审案!”一名衙役亮嗓大声宣道。
陈尧罡带着三人进了大理寺大堂,这审案的大堂,摆设与一般的衙门一般无二,只是更为宽阔,更为肃穆。
………………………………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陈疯子大闹大理寺
今日主审的寺正叫魏宇文,此人年近四十,经验丰富,是一名干吏。因为今日案件牵连甚广,所以其他三位寺正也一同坐在一旁听审。
主持的自然是大理寺少卿葛文敬,因为大理寺卿孟华荣去参加早朝了,所以大理寺暂时最高长官就是左少卿了。
案堂左右分了两排官员,与陈尧罡站在左边看来就是皇派势力了,右边的葛文敬诸人应该就是宰执派了。
魏宇文老大不愿意审理今日的案件,这案子怎么审都得罪人,可葛文敬点了他的名,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堂下犯人,验明正身。”魏宇文开堂说道。
“大人,已经验明正身。”一个衙役报道。
“今日大理寺复审真定府李策以下犯上,挟制上司之罪。此案争议之处就在于当日战场,李策以下犯上以武力胁迫上官下令,本是死罪,可却大败辽军,赢得罕见的胜利,又因另有朝廷封赏,所以是功是过实难决断。”魏宇文也不含糊,直接点出了问题的所在。
其实这老家伙精明得很,他一个七品寺正,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倒不如直截了当得说明原委,让众人都听一下,也好尽量撇清自己的干系。
“几位寺正,你们怎么看?”魏宇文开口问道。
一旁坐着的吕、彭、蔡三位寺正,心里暗骂魏宇文老狐狸,自己不肯得罪人,却把烫手的山芋抛给了他们。
三人都沉吟着不说话,魏宇文一本正经道:“吕寺正,你先说一下吧。”他这一说,众人自然都把目光转向了吕寺正。
吕寺正心里把魏宇文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他抬起头来支吾道:“我……这个……”他正努力思考着怎么和稀泥先糊弄过去,不期然撞见葛文敬投来的目光,那目光有些不善,而且其中暗示的意思很明白。吕寺正心一沉继续道:“依下官看来,李策等人谋逆不可轻恕,按律当斩!虽然后有朝廷封赏,可朝廷那时并不知他已经犯法,所以当不得数。”
吕寺正说完偷眼看了一眼葛文敬,见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暗中松了口气,大理寺少卿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不起啊。
吕寺正的这番动作,陈尧罡等人都看得清楚,暗骂他卑躬谄媚,不知羞耻。
魏宇文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却把目光投向了蔡寺正。
这个蔡寺正年龄最大,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干瘪的身材,一直阴沉着脸,皱着眉头。他见魏宇文看向了自己,轻咳一声道:“我认为吕寺正所言有失偏颇。”
他这一句话说完,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李策也惊讶地抬头望去,本以为这几个寺正都是一丘之貉,有葛文敬这大理寺少卿在场,他们定然会把自己往死里整,可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老头,居然敢公然跟葛文敬唱反调。
“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不能因为犯了错,就抹杀了他的功劳,依下官看来,何大人现如今也是安然无恙,但李策之前解真定府之围,治黄河水患却是实实在在的功绩,两相比较孰轻孰重,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有公断。”蔡寺正并不理会葛文敬刀子般的目光,朝向其他几位寺正有条有理地说道。
魏宇文有些诧异,蔡老狐狸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出门忘了吃药?以他一向谨小慎微的性子,怎会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李策?
这蔡寺正当寺正已经有快二十个年头了,整个大理寺就属他资历最老,按理说早该提拔为大理寺少卿了,可就是因为葛文敬欺上谄媚,这才抢了他的位子。这还不止,葛文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联合几个寺正一直打压自己,凡是什么出力不讨好的案件都交由他审理。平日里蔡老头也不敢找他说理,只得闷头忍了,心想熬到退休也就算了,可今日这案件让他看到了那么一丝希望,既然葛文敬等人不待见自己,自己何不另选阵营,说不定就可从此改变自己的仕途,反正已经沦落至此了,也不怕再怎样了。
陈尧罡朝他投去一个赞许得目光,蔡老头看见了,古井不波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他心里却泛起了涟漪。
最后轮到彭寺正说话了,没想到这厮居然无耻地说道:“这案件复杂地很,吕、蔡两位寺正都已经说了自己的意见,我想先听听魏寺正是怎么看的。”
魏宇文愕然,妈的这小子阴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公然把皮球给踢了回来,现在一票反对李策,一票支持李策,显然第三票最为重要,也是最得罪人一票,妈的,算计了半天又绕回到自己这了!
“咳咳……两位寺正说得都有道理,真是不好决断这等案件本官也是第一次遇到……”魏宇文顾左右而言他,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众人目光紧盯着他,都等着他说意见,谁知这个墙头草磨磨蹭蹭的就是不入正题,众人不禁暗骂这老狐狸狡猾。
“魏寺正,这些我们都知道,还是说说你是怎么判的吧。”葛文敬抢先说道,他这是在无形中给魏宇文施压。
冯开济是礼部的人,官职为礼部员外郎,也是个五品官,他与陈尧佐站在一处,闻言不悦说道:“葛大人,你这是想干涉审案?岂不知判官审案,旁人不得插嘴?”
葛文敬嘿嘿冷笑一声却不答话。
“这厮分明就是想左右判官审案,用心真是险恶。”陈尧罡一听接口骂道。
“陈尧罡你一介武夫,不懂就不要跟着瞎嚷嚷。”对面一个黑脸汉子说道,看打扮应该也是个武官。
此人乃是侍卫马军司都虞侯,是宰相的人,官职与陈尧罡相当,都是正六品。
“他妈的,老子是武夫,你梁丘成就不是了?”陈尧罡一指对面那汉子怒骂道。
梁丘成见陈尧罡如此无礼,也遥指他怒道:“陈疯子你又挑事,又想找揍不成?”
陈尧罡一听瞬间大怒,脸色憋得通红,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为何?因为他与梁丘成素来不和,几人较量过几次,每次都是梁丘成输,可刚才梁丘成那厮居然敢无耻得说自己找揍?就好像以前自己被他揍过一样,这让李策、狄青这些小辈听了会作何感想?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吹牛!而且最过分的是这厮居然敢叫自己的外号――陈疯子!刚才李小子分明已经在偷笑了!
“砰!”陈尧罡一脚踢过旁边衙役的水火棍,倒拎着就朝梁丘成奔去。
众人张大嘴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想到事情竟会突然演变成这样,果然是陈疯子!
梁丘成一呆,陈疯子今日怎的如此暴躁,平日骂他两句也没见他如此蛮横,他呸了一声,也夺过一根水火棍拿在手里。
两旁衙役见两人动武早就躲到了墙边,几位大人也吓得忙不迭找地方躲好,这大堂空间就这么大,两人一人拿一根这么长的棍子,别一个不小心被他们伤着了。
陈尧罡势若奔雷几乎一个跨步就到了梁丘成眼前,他手中水火棍横扫一下,也不用什么招式,当头朝梁丘成砸来!
梁丘成早已严阵以待,他虽有些忌惮陈疯子的武力,可今日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也不能坠了威风,见他一棍砸来,也忙运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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