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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侯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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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骑着“骆驼”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营地,守门的士兵见他哼着小曲,马背上还挂满着大包小包,浑然一副土财主的模样,看样子这又不知是去哪打劫了……
两人一副羡慕的样子,“唉,当官就是好啊……连打劫都可以这么大摇大摆。”一人感叹道。
“你还不知道吧?他就是李策,李指挥使,可是牛气得很啊,都敢和徐都使叫板!打个劫算个球啊。”另一个不屑说道。
李策刚走出不远,听到二人的谈话,一口唾沫呛个正着,差点从马上栽下来,这俩贼小子居然把自己当成打家劫舍的了。
李策素来不是吃独食的人,这次带回这么多东西,给官震留了些,就分发给下面的弟兄了,然后拎上那两摊好酒去找官一奇去了。
官一奇喜好美酒,按理说他的月俸足以支付他日常的花销,可事实情况却是他过得相当窘迫,即便是酒也喝不起好酒,因为他把大部分俸禄都拿出来分发给了阵亡将士的家人,这样一来反倒自己却没钱买美酒了,只能偶尔在忍不住酒瘾的时候,去喝一顿劣质的米酒。
李策闻着这两坛沉香女儿红散发出的诱人酒香,一边想着待会官一奇食指大动的样子,也不知师父素来严肃的面容,见到这两坛美酒会如何,哈哈。
到了官一奇的住处,李策也不敲门大大咧咧就迈进门里。“师父?师父?”李策大声喊道,许久没见老头子了,还怪想他的。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李策大奇,老官一向不爱应酬,这个时间又非训练时间他会去哪?正想着他低头往外走着,迎面差点撞上一人,害得李策手里酒坛差点没拿住,来人急匆匆的,他猛一抬头,李策发现却是官震。
官震脸上一副焦急的表情,见到李策大喜,他忙拉着李策道:“师兄你可回来了,这两天你去哪了?”
李策见他着急,有些困惑道:“我去仙儿那了,平日没看你这么关心师兄啊。”
官震一跺脚,急道:“义父一天一夜没回来了!”
李策心里咯噔一下,忙道:“什么意思?师父去哪了?”
官震火急火燎道:“何瑞年故意刁难义父,要他去打探敌情,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回来!”
李策放下酒坛,皱眉道:“打探敌情需要都指挥使亲自去吗?”
官震骂道:“可不是咋的,那姓何的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要我说义父也太好欺负了,直接拒绝不就得了吗,犯得着亲自去吗,随便派一个都头带几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李策叹口气道:“何瑞年要刁难义父,任何事都只是借口,就算躲得了这次也还有下次,老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过依他的本事,估计辽人还留不住他,他之所以一夜未归,恐怕是遇到了些棘手的事,相信他很快就会处理完毕,很快就回来了。”李策瞧官震急得不行,虽然自己也着急,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见官震已经急成了那样,只好出言安慰他。
“还有一件事,义父不在,姓何的要徐山暂时代替义父管理部下,那姓徐的居然克扣了咱们弟兄的军饷,现在众弟兄都在外面闹呢!”官震又道。
“什么?有这事?”李策大怒,真是欺人太甚了!当兵的就只有这几个粮饷,那是拿命换回的银子,全家老小都指着那点粮饷过活,一下子扣住不发了,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走,找他去!”李策怒气冲冲,转身就要去找徐山。
官震一拉他道:“怎么没找?几个指挥使早就找他去了,那孙子不知藏到哪了,根本就找不到人!”
“哼,这是故意躲着了。”李策冷哼一声,这姓徐的好狠、好大胆,克扣粮饷这等事他也敢做,而且是在随时可能发生战事的边关,万一士兵哗变,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不在军中,就一定就在别的地方了,你去叫几个弟兄,随我去会一会那姓徐的。”李策冷哼一声道。
“师兄你知道他在哪?”官震奇道。
“哼,你看他成天一副酒色掏空的肾虚模样,想想就知道了,去青楼一准没错。”李策不屑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官震大喜,他素来对李策深信不疑,既然师兄说他在那,他就一定在那。
这种事人不宜多,李策带了官震和五六个兄弟就出发了。
真定府名气比较大的青楼共有三处,分别是醉风楼、百花楼、春风阁,徐山若是去的话,一定就是在这三家的某一家。其中以醉风楼名气最大,这醉风楼就在永安街上,李策等人就从醉风楼开始查起。
几人都是便装,一进醉风楼的门,就有**热情迎上来,李策记得这**子姓杨,她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为了掩盖皱纹,脸上化了极浓的妆,以至于她笑都不敢敞开了笑,因为那样脸上敷的粉就会往下掉。
“哎呦~几位客官可又中意的姑娘呀。”**子扑上来就往李策怀里钻,李策忙使劲摁住她,急声道:“我们是来打听人的。”
**子一听,瞬间变了脸,她一下子止住身形,脸一板道:“哼,打听人你来醉风楼干什么,街上的人多得是,你尽管去问啊。”李策感叹她真是一幅好演技,表情瞬间切换竟然可以这么快,这么干净利落!这要放在后世绝对是实力派的演员啊。
突然**子又转过头,眯着眼看了李策一会,恍然大悟道:“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今天是花魁选亲的日子,你这癞蛤蟆怎么又想吃天鹅肉?难道你以为花魁会选你?”她伸手指着李策大骂道,唾沫星子都要喷到李策脸上了。
官震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怎么师兄以前也经常逛窑子,看这情形莫非还不给钱……
………………………………
第九十五章 大闹醉风楼(二)
李策有些尴尬,那都是那个“他”以前的事了,自己怎么就没想起这一出呢。
他知道老(鸨)子这种人素来都是吃硬不吃软,也不跟她废话,一亮腰牌威胁道:“你若不配合,我只好清场了。”说完做出一副要下命令的样子。
老(鸨)子一瞥见李策亮出的军中腰牌,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她怔怔看着李策,心内嘀咕:这穷酸跳河不死,怎的还当上了官?自己以前挤兑他逼他投河,他现在发达了,莫不是来报仇的吧?想到这她就感到后脊梁有些发冷。
她瞧李策脸色有些不善,忙换上一副笑脸,小心赔笑道:“李……哦,不是,军爷您可要高抬贵手啊,今日正是我们醉风楼花魁选亲的日子,您可不能这样啊。”
“花魁还要选亲,莫非她也要嫁人?”官震忍不住好奇道。
老(鸨)子一听,讨好地讲解道:“花魁的除夜在我们行内就叫选亲,今日是我们醉风楼花魁选亲的大好日子,几位军爷若是有兴趣也可去一看,我给几位备几个好的位子。”
李策心道:靠,还真会找个噱头,原来就是拍卖处子之身嘛,变着法圈钱而已,叫什么选亲,我还以为要从良呢。
“我只跟你打听一人,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徐山的?年纪三十多岁,看起来凶巴巴的,长得五大三粗,有些行伍气息,应该还带着几个随从。”李策简单描述道。
“军爷您说笑了,来我们这的哪有自报姓名的,我们也不便过问,至于你描述的嘛……这个,太笼统了,我分辨不出来啊。”老(鸨)子陪笑解释道。
李策知道她说的也是实情,正自着急,突然他脑子一闪,抬头一笑开口道:“好,就烦劳杨妈妈给我们备几个位子。”他想到若是徐山在这,花魁选亲这等热闹他一定会看,到时自己注意一下场中的嫖客就知。
老(鸨)子勉强笑着答应,心内却是大骂李策,这穷酸秀才怎么阴魂不散,还在军中当了官,今日正好是花魁选亲的日子,他以前就被花魁迷得寻死觅活,今日只怕是又要闹事了,还是赶紧通知上面的人好。
但凡开青楼的都是在官场上有后台的,今日李策亮出了军牌,老(鸨)子知道自己已经拿不下他了,所以赶紧通知幕后老板。
李策等人跟着老(鸨)子顺着楼梯上去,李策刚踏上楼梯,不经意一瞥,却看见楼梯后面角落里蹲着一个小姑娘正在嘤嘤哭泣,看起来也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身绿衣,哭得真是好不伤心。他一阵心软,上前扶起她道:“小姑娘怎么了?”
小姑娘一抬头,李策一惊,她粉嫩的脸上一个清晰的手印,半边脸又青又肿,这是被人一巴掌扇的,谁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如此狠手,小姑娘脸上哭得眼都肿了。
李策只觉有些眼熟,再以仔细辨认,这不是翠儿吗?花若奴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小妮子还替自己传递过消息,救过自己呢!李策认出了是她,不由大怒,低吼一声道:“谁干的?!”
老(鸨)子一见,慌忙狠狠拧了一下翠儿,瞪眼骂道:“该死的丫头,谁让你在这哭的,污了军爷的耳朵,还不快滚出去!”
“啪!”李策扬手就甩了老(鸨)子一个大耳刮子,这贱妇居然敢虐待翠儿,他这一巴掌打得用力,老(鸨)子竟被打得转了个圈。
“哎呦,军爷饶命啊,饶命啊!”老(鸨)子不知哪里得罪了李策,慌忙捂着脸哀求道。
“你个贱妇怎的如此歹毒?我告诉你翠儿是我妹子,你若以后再敢动她,我活剐了你!”李策怒目圆睁一指老(鸨)子吼道。
他早就看不惯老(鸨)子的为人,先前的李策就是受她挑唆投河自尽,自己这一巴掌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气吧。
老(鸨)子有些不信得看看翠儿再看看李策,这两人长得也不像啊,再说了这翠儿是从小被自己买回来的,什么时候有了他这么个哥哥了。
翠儿惊恐得看着这一幕,她认出了李策,把眼泪一摸,惊喜道:“是李相公,你怎么来了?”
李策伸手把她拉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小翠儿仰头望着他,想到他刚才称自己是他妹子,心内一阵兴奋,可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一阵落寞,他是读书人,刚才定是随口胡说的,当不得数。
“翠儿,以后我就是你哥,没人再敢欺负你,谁要欺负你,你就跟哥说,哥替你出气!”李策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宠溺得笑道。
翠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得问道:“真的?”
“真的!”李策斩钉截铁道。
“是阿豹打的!”小丫头一下子握紧了粉拳气愤道。
“官震,把那个叫什么豹的拎过来!”李策一扭头冲官震道。
“什么人也敢叫豹子?我让他变成包子!”官震冷笑一声。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还算什么男人,既然师兄护着这小妮子,那自己也得护,师兄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李策索性不上楼,在一张桌子旁拉着翠儿坐了下来,等待官震把那个叫阿豹的提溜过来。
那个叫阿豹的是青楼养的打手,平日里尽爱欺负楼里的一些小丫鬟。
不一会的功夫,这个叫阿豹的就缩着头,磨磨蹭蹭地出来了,官震跟在他身后,不断地呵斥他快走。
阿豹一边磨蹭不一边不时回头瞥一眼官震,眼里尽是骇色,看来刚才没少挨揍。
官震瞧他磨蹭的样子,早已不耐烦,朝他屁股上狠踹踢一脚骂道:“再磨蹭,老子阉割了你!”唬得那阿豹慌忙手脚并用往前疾步走去。
“军爷,他就是阿豹。”老(鸨)子见李策护定了翠儿,只好牺牲一下阿豹了。
“军爷,唤小人有什么事?”那叫阿豹的点头哈腰道。
李策一看他的面容就有些讨厌,蜡黄的脸,皮肤暗淡粗糙,也不知脸本来就那样,还是没洗脸的缘故,看起来就像抹了一层油。长得倒是蛮魁梧,就是看着脚步发虚,看来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平日里肯定没少占楼里姑娘的便宜。
“是你打的我妹子?”李策面无表情地问道。
“啊?这个……大人这从何说起?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呀,大人定是弄错了,小人根本就不认识您妹子。”阿豹吃一惊,慌忙辩解道。
“阿豹,你还敢抵赖!平日里你就总欺负我!小姐送我的东西,被你抢去了多少?!”翠儿突然一指阿豹,怒气冲冲道,因为激动她小脸有些通红。
阿豹一见翠儿居然敢指责他,大怒扬起手就要打她,吓得翠儿忙一矮身躲到李策背后。阿豹更怒,这小丫头居然敢躲了,真是长本事了!他右跨一步伸手就要从李策身后拉出翠儿,右手刚伸出就被一人攥住了,然后右手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阿豹一看抓住自己的是李策,想不到这白面秀才似的军爷,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刚才是这只手打的吗?”李策转身问翠儿。
翠儿有李策撑腰,大着胆子伸出头,小牙紧咬道:“嗯。”
李策冷笑一声,朝亲兵打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上来便摁住阿豹,把他右手伸出按在旁边桌子上。
阿豹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这是要废了自己的右手啊,这当兵的给翠儿出头,难道翠儿就是他妹子?!
“大人饶命,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令妹,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啊!”阿豹咧开嘴哭嚎道。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欺负她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阿豹,你也是道上的人,你难道不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吗?”李策冷笑着拎过一个牛头大的酒坛。阿豹惊恐得看着李策手里的大酒坛,突然眼前一黑,就见李策高高拎起了酒坛……
“砰”一声脆响!――“嗷!”一声凄厉的痛吼!
李策高高拎起酒坛就朝阿豹右手砸去,这一坛下去,阿豹本来使劲攥起的拳头,一下子就摊开了,李策狠着心又一次高高举起,“砰、砰、砰”却是三声闷响,阿豹的右手已经成肉饼了,人也痛晕过去了。
旁边老(鸨)子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了,她牙齿打着颤,感到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得慢慢往回退去。这秀才居然这么狠,硬生生砸烂了豹子的右手,那自己先前逼他投河,他会怎么对自己?想到这她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之前要那么挤兑他?!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醉风楼其他的人,几个打手拿着棍子冲出来,一见杨妈妈吓成了那样,再一看痛昏过去的阿豹,几人相互看看,很快又缩了回去。一些嫖客也被刚才阿豹那一嗓子喊出来了,他们纷纷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李策暗道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一下徐山是否再此。
他正这么想着,一抬头就见二楼一个黑影闪过,依稀样子就是穿着便装的徐山,李策嘴角一扬,这孙子果然在这!
………………………………
第九十六章 花魁选亲(一)
李策低头对官震道:“徐山就在这里,我刚才看到他了,他也看到咱们了,你派人守住门口,别让他溜了。”然后他拉着吓懵了的翠儿,踩着楼梯咚咚咚上了二楼。
一上二楼才发现,整个二楼已经清出了很大一块空地,还搭了台子,台下是一排排的桌椅,已经有人坐在那等候了,看来待会“竞标”就是在这了。李策心道,那徐山等了这么久,肯定不会轻易罢手,自己只消在此地候他即可。他寻一个边角的位子坐下,随手拿了桌子上的蜜饯递给翠儿笑道:“怎么样,哥替你出气了吧?”
翠儿满脸崇拜得看着李策,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李策瞧她可爱的样子,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年纪的孩子放在后世就是一家人的小祖宗,多少人把她捧着、供着,可翠儿却已尝尽了世间冷暖,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本不该这个年纪承受的东西……
李策想得有些出神,这时翠儿却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地道:“李相公,你这么有本事,翠儿想求您一件事。”李策一愣,忙拉起她道:“叫哥,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怎么你不愿意?”说到后来故意把脸一板。
翠儿一喜,忍不住有些欢呼雀跃,却坚持不肯起身,“那李大哥再帮翠儿一个忙吧!”她迫不及待得盯着李策等他点头。
这小丫头救过自己的命,别说是一个了,就是十个百个自己也在所不辞。
“嗯,跟大哥说说。”李策宠溺得拉起她。
“今日是小姐选亲的日子,小姐昨夜哭得好伤心,我知道她不想这样,你帮帮她好不好?整个醉风楼只有小姐对翠儿好,若是没有小姐护着翠儿,翠儿早就已经死了,李大哥你答应翠儿好吗?”小翠儿摇着李策的手,眼泪汪汪得哀求道。
“怎么今日选亲的是花若奴?”李策一惊。
“嗯,小姐太可怜了……”翠儿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还……”这厮脸一红,他本想说难道花若奴还是处子之身?他点点头像是对翠儿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花姑娘对我有恩,先前我遭人迫害,花姑娘曾为我仗义执言,身陷囹圄之时又有一饭之恩,我李策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今日无论如何,就是拼却性命,我亦要保她周全!”想起花若奴摄人心魄的娇容,竟是忍不住一阵悸动。
“李大哥你答应了?太好了,我告诉小姐去!”翠儿高兴地跳起来,一溜小跑就朝后跑去。
“哎,回来,你先别跟你家小姐说。”李策伸手拉住翠儿,“先别告诉她,待会看看形势再说,贸然告诉她只怕会坏了我的计划。”翠儿撅撅小嘴,只好乖乖坐下。
官震也陪李策坐在这,这小子从一坐下来嘴就没停过,一盘蜜饯,一盘干果被他吃得干干净净的,这还不算完,他还把手伸到隔壁桌上去了,李策瞧他把旁边那桌的蜜饯都偷吃一半了,还要伸手去拿。
“啪”李策轻拍他一下手背,瞪他一眼,官震不好意思得笑笑,悻悻缩回了手。
不一会场子里就坐满了人,然后一群舞女出来跳舞,李策仔细看了看,都是一般货色,也就没兴趣再看下去了,低头喝起了茶。
又过了一会,场中嫖客已经等不急开始起哄了,一个龟公才终于笑嘻嘻转出来,宣布选亲大会正式开始。
然后一个身段娇媚的女子,身着粉红色薄纱,衣袖遮面俏步走出,她走到台中央,轻轻一伸腿踢掉了鞋子,露出一双玉足,踩着红毯子翩翩跳起了舞,只是一直衣袖遮着面,不曾看见面容,不过瞧那惹火的身段就知是个天生尤物。
李策暗叹这女子真是把男人心思摸得通透,自来都是半遮未遮为最美,犹抱琵琶半遮面从来都是屡试不爽,她展现出玲珑的身段,优美的舞姿,却迟迟不肯露面,这无疑最大程度得勾起了在座每一个男人的好奇心,大家都想一睹芳容,仅此一招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闹哄哄的嫖客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紧盯着场中起舞的美人,唯恐一眨眼的功夫就错过了美人拿开衣袖的机会。
众宾客渐渐陶醉在女子美若天仙的舞姿中,竟忘记了想去看她的面容。又过了一会儿,场中美女终于渐渐收住舞步,衣袖也慢慢低了下来,马上就要露出面容了,场中众人均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就连李策也放下了茶杯,紧盯着场中的美女。
衣袖慢慢滑下,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高高挽起的发结,白皙的皮肤,微翘的鼻子,樱桃小嘴,尤其是一双犹如星辰的美目每眨一下,便有说不出的动人,由于她刚跳完舞,脸色有些红润,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众人均不由自主地一声低呼,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啊,莫不是广寒宫的仙子下凡了,有人已经看痴了。
李策不由自主轻点了点头,确是花若奴无疑,只是今日她特意打扮之下更添魅力。她并没有刻意得去展现自己的魅力,那种独特的气质自然传来,引得人不由心醉,还有那发自骨子里的妩媚,明明她并没有去施展,甚至还有些抵触,却依旧让人生起无限**。
“各位、给位……”如此美景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众宾客纷纷对他怒目而视,直恨不得吃了他。
说话的是龟公,他不知何时上了台,众人都被花若奴吸引,竟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看到众人杀人般的目光,嘿嘿干笑两声,化解尴尬道:“比赛规则很简单,有心参选的宾客每人献上一件礼物,最合花魁心意的就是她的入幕之宾,有幸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哈哈……”那龟公说到后来一脸的**样,众宾客起初恼他,听他说到后来居然就吃他这套,纷纷拍手叫起好来,尤其是他最后那两声淫笑更是颇能引起众嫖客的共鸣,同道中人啊!
花若奴此时已经坐到一旁的秀墩上,旁边还有一众姐妹簇拥着,只是这些女子与她坐在一起,就如众星拱月般,纷纷失去了色彩。
“我先来,我先来!”很快就有人忍不住急不可耐得跑上台去,看他打扮看来是个富贾,他讨好得朝花若奴笑笑,小心翼翼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木盒倒是挺精致的,轻轻打开,喔,里面是一颗拇指大的珍珠。”这人故意端着朝台下晃了晃,一边得意地递给花若奴。
花若奴微笑一颔首,却并不伸手去接,她轻轻摇了摇头,那人本来充满期待的笑脸,一下子呆住了,这么大一颗珍珠都不满意,这要换做普通窑姐,够老爷我嫖上十次了!他有些恼火,不过再看一眼花若奴娇美的样子,唉,只好叹口气下去了。
“哼,献什么珍珠,来点实际的比什么都管用。”另一个土豪模样的人上场了,此人大腹便便的,看年纪都不小了,快有四十了吧,他上去也不客气,伸手就掏出一大包银子,身边龟公忙笑着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嚯,足足有一百两,这人真是下了血本了,看来早就在等今日一举得手了。
台下已经有人暗自摇头了,此人财大气粗,自己是万万比不得的,看来今日自己是没有戏了。
花若奴依旧不为所动,那胖子本以为势在必得,谁知花若奴连正眼都都不瞧自己一眼,他不由大怒骂道:“不就是个**吗!装什么矜持!到底要多少钱?”
花若奴怒视他,脸色有些发红,她紧紧咬了咬嘴唇,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不愿再看他。
胖子无奈,狠瞪一眼,低声道:“待你身子破了后,老子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再算账!”
花若奴闻言,眼眶一红,隐隐有泪水噙出,银牙紧咬竟已经咬出了血,身边姐妹看到,忙拉过她手低声安慰。
后台的老丨鸨丨子直气得直跺脚,这不听话的丫头,一百两银子买一夜,你都不卖,多少姑娘盼还盼不到哩!要知道一般姿色的姑娘,一晚也就三四两银子罢了,这一百两银子就算她们天天接客,也要一个月才能挣出。
果然那胖子下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再上台,后台的老丨鸨丨子正着急时,又有人上来了,这次上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也是二十多岁,像是个读书人。老丨鸨丨子一见此人这身打扮上来,不由就有些皱眉。
“小生有一首诗专为姑娘所做,愿意献给姑娘。”来人弯腰一施礼,不愧是读书人,到底知书达理,上来先博一个好印象。
花若奴刚才紧绷的脸总算露出些许笑容,她一伸手道:“有劳公子了,奴家怎敢。”她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那书生不由一喜,她开口对我说话了,有戏啊!
后台的老丨鸨丨子却是怒气满面,这小骚狐狸果然对这些死穷酸情有独钟,可别最后选了个穷的叮当响的破落秀才,那老娘我可就赔惨了!
“好,那不才就献丑了。”书生一展折扇,看着花若奴,摇头晃脑道:“脸似桃花眉似柳;天生一点樱桃口。未语娇羞两颊红;小巧身材嫩如藕。”此诗通俗易懂,夸得是花若奴的相貌,倒是颇为生动形象。
花若奴闻言,不由莞尔一笑,看看那书生,略一犹豫却又是轻轻摇了摇头。
书生长叹一声,收起折扇,又施一礼,转身离去。他这一走,后台的老丨鸨丨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花若奴有些失望得望了一下台下,台下的众宾客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那些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无不透露着**,而且是**裸的**,毫不掩饰!
………………………………
第九十七章 花魁选亲(二)
金银财宝不行,诗词也不行,这花魁到底想要什么呀?众嫖客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哼,一群土包子,去。”一个声音响起,李策没参与讨论,一直在静静观察,听到声音不由转头一看,竟然是徐山,他带着个帽子遮着脸,他刚说完,他的随从便急匆匆上了台。
此人上了台,从怀中也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了就递给花若奴,花若奴打眼一看,略一犹豫接过了,拿在手中仔细看来。
盒子里装的是一只白色的玉镯,色泽圆润、晶莹剔透,而且抛光极好,没有一丝的裂纹,真是件精品,无怪乎花若奴扫了一眼忍不住拿到近处查看,这些名贵首饰她没少接触,不过却从没见过哪一件能与这只白玉镯相比,她忍不住轻轻赞叹道:真是一只好镯子。
来人轻笑道:“姑娘果然好眼光,这可是东京开封府最好的玉器店福玉坊的极品。”
花若奴有些诧异得抬头看一眼来人,那人忙小声道:“哦,我是替我们家主子上来的。”
台下一人见花若奴已经与献玉镯的人低声交谈了,不由大急,自己还有宝没献,可别还没展现花魁就被别人抢了去。
“哈哈,如此盛事,怎能没有本公子。”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是有一人顺着楼梯上来,来人风度翩翩,一身白衣,手里摇着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
“裴公子来了!”有人认出了他,不由叫出声来。
果然是府中第一才子裴之蕴,想不到他也来了,刚刚上去吟诗的书生有些惊讶道。
“这个人很厉害吗?”李策侧头问道。
“看你的样子也像是读书人,外乡来的?连真定府第一才子都不认识?”那书生有些炫耀道,就好像自己认识裴之蕴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噢,这样。”李策暗暗点点头。
“要我说啊,裴公子这一来,基本上就没别人什么事了,花魁肯定选他。”那人紧接着补充道,一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若是有人家一半的文采就好了。
果然,花若奴一见裴之蕴轻轻一点头,莞尔一笑,那裴之蕴也朝她一拱手,看来两人早就认识。
李策瞧他这样不由心内骂道:“禽兽,原来是熟人,那你还好意思来占人家便宜!人家敬你,你却打着才子的名号想跟人家上床!真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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