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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侯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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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策说完,一些军中的年长者,纷纷捋着胡子点点头,相互道:“这小子上道,懂规矩,知进退,是块料。”其实这些人都是些老油子了,他们自然看得出陈尧佐对李策是极为赏识,李策升任这七品校尉的官职,应该就是陈尧佐的举荐,这老大身边的红人,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赞扬一下嘛。
陈尧佐听李策一番陈述,也比较满意,李策这人属于自来熟,有些“道道”根本不用你教,自己就能把握处理得很好,有时候这经验老到得令陈要做都有些自叹不如,想想自己似他这个年龄时,仓促之间还真不一定能说出这么一番场面话来。
另一边官震可就彻底地懵了,一时间信息量太大,他有些消化不了,怎么李策突然就成了指挥使了呢?自己的梦想就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能做一个指挥使,而且自己觉得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李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明明刚来军中不久,而且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哪有自己这般魁梧结实,可这小子居然一下子就坐上指挥使的位置,要不是今日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打死我也不信。这小子真够走狗屎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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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官震惹祸(二更求收藏)
官震此时震惊的已经完全听不到后面大家说的话了,李策用手指捅了捅他,他才回过神来。
官震一扭头看见李策一脸的坏笑,回想到刚才自己还浑然不知,当着李策的面自吹自擂,不禁感到极为尴尬和恼怒,再加上李策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心下更是气愤难平。这个李策明明就是故意整自己看自己出洋相嘛,着实气人。
官震脸涨得通红,他没好气得丢个白眼给李策,李策却似没看到一样还是笑嘻嘻得看着他。
另一边轮到何监军讲话了,他正操着尖锐的嗓音不阴不阳得有气无力地说着。
李策浑然不顾何监军说的什么,瞧见官震赌气的样子有些好笑,有心缓解一下逗一逗他,于是他夹起一块肉递到官震眼前道:“好了,别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来,吃一块肉吧,瞧多香呢。”说着一边使劲晃了晃筷子。
官震闻见肉的香味,使劲咽了咽唾沫,可一瞧见李策笑嘻嘻的样子,又气上心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一块肉就把自己哄住了,说出去实在有些丢人。
官震一摆手本想把李策的筷子推开,可碰巧李策也正在那晃动着筷子引诱他,两人这么一推一晃,肉一下子被官震打飞了出去,而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对面何监军的酒杯中!
“啪”的一声,酒水四溅,何监军正端着架子说着场面话,这一下被溅了个满脸。这突来的一幕,全场的人都看到了,有的人当场就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有的慑于何监军平日的淫威使劲憋着不笑,可身子也在不由自主得颤动,很明显憋得甚是辛苦呀。
何监军的脸色先是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然后又变黑,他猛地用力一拍桌子,尖着嗓子嘶吼道:“是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给杂家死出来!”
众人很自然得顺着肉飞来的方向望去,这一下李策和官震成了全场的焦点,官震脸色刷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好得诠释了什么叫做不打自招。
李策则是一副极为尴尬的表情,见众人都朝他这看来,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使劲挠了挠后脑勺。
众人一看两人的表情和反应,一下就猜到是官震所为了。何监军也看出了是官震做的,他黑着脸,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手指指着官震厉声道:“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在这放肆?!”
官震此时再一次惊呆了,这一次他是真吓懵了!他素知何监军的为人,这次自己让他当众出了大丑,以他一贯阴狠毒辣、睚眦必报的性格,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旁边已有人小声告诉何监军了,说这是官一奇的养子。
何监军听后冷哼一声:“官一奇的养子怎么了?敢戏弄杂家,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畜生,我问你,今晚这宴会你可有资格参加?”何监军阴着脸厉声喝问。
“我,我……”官震此时早已是六神无主了,结结巴巴得说不出话来。
“哼!我看你是偷偷混进来的吧?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拖出去,重打一百军棍!”何监军一指官震怒道。
官震一听一百军棍,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一百军棍!这分明是想打死自己啊,就是一头牛也不一定能挨过一百军棍!
何监军呵斥完,很快就有军士上来拿人,官震已经被吓懵了,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大场面,此时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李策忙把官震往身后一拉,冲上来准备拿人的军士摆手道:“且慢、且慢。”说完他又忙转身朝何监军拱手道:“何监军且慢,且听我一言。”
何监军瞥一眼李策,冷哼一声把头一扬,并不搭话。
李策见他这幅表情开口道:“何监军,今日是我把他带来的,所以说并不是他自己混进来的,我先前也不知道是不能带他来的,所以错在我不在他。刚才这……”李策说到这,不好意思得用手指了指何监军酒杯中的肉块,继续说道:“我这小师弟确实太过鲁莽,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也有我的原因,回去我一定重重责罚他,不过,这一百军棍嘛,却也着实重了些,今天又是这么高兴的日子,您呢大人有大量,给晚辈一个改过的机会,我替小师弟在这谢过您了。”说完李策抱拳又是深深地一鞠。
何监军扭头冷言道:“他是你小师弟?”
“嗯,是的。”李策点点头。
“是你师弟怎么了?难道这就算了?这小杂种溅了杂家满身的污酒,就这么作罢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新晋七品校尉,就敢这么替人出头?小子,先摸摸你自己几斤几两吧!”何建军怒气更胜,一个小小的校尉也敢腆着脸向自己求情。
“我叫官震,不是什么小杂种!你,你这……”官震听何监军一口一个小杂种地叫着,心下不禁恼怒异常,他从小没有父母,是官一奇把他养大,所以他最嫉恨别人叫他小杂种。官震本来还害怕得紧,可是见何监军这么一副表情语气,再听他一直这么辱骂自己,少年人终究压不住火气,愤怒很快就代替了害怕,正打算反唇相讥给他骂回去。
李策见官震又要犯浑,忙偷着把手伸到官震后腰使劲拧了他一把。
官震吃疼“哎哟”了一声,对李策怒目而视,刚要问:“你拧我干什么?”却见李策在朝自己挤眼。
何监军丝毫不把李策放在眼里,李策正自心急,怎么才能保全官震,这时,陈尧佐咳嗽了两声,慢声道:“我看何监军啊,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嘛不懂事。我知道你那衣服名贵,乃是京城上好的丝料制成,回头我送你一匹上好的苏绸,这事就算了吧,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要坏了兴致嘛,你看如何?”
何监军没想到陈尧佐竟会替官震那小毛孩说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陈尧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此事就此作罢,继续宴会,可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平日里,谁不敬自己三分,今天无端吃了这么大一亏,哪能这么轻易就作罢。可陈尧佐既然说话了,又不好太拂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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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千杯不醉(三更求推荐)
何监军正自犹豫不定,陈尧佐笑笑继续说道:“好吧,老夫教徒无方,御下不严,其实我这做师父的也是有错的,策儿,还不向何监军道歉,这样,你连干三杯,以示诚意。还有你,叫官震对吧?你也是。”
陈尧佐知道李策的酒量,三杯,九牛一毛而已。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原来今日这新晋校尉竟是陈尧佐的关门弟子,怪不得呢。
何监军是吃了一惊,他知道陈尧佐眼光极高,择徒极严,这么多年一个徒弟都没收,没想到竟然收了李策做徒弟。难怪他这么维护李策了。他也知道陈尧佐这么做已经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自己再不借坡下驴,恐怕依这老东西的脾气,他也该爆发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何监军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他是极为识时务的。
李策听陈尧佐这么一说,洒然笑道:“好,那小子就先干为敬了。”说着连倒了三大碗,每一碗都是满到溢出,然后他端起碗来,朝何监军一敬,仰头接连干了三碗。
众人有不知李策酒量的,不由暗竖大拇指赞叹李策好酒量。
李策喝完,何监军一脸的傲慢,不过还是略略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着官震,官震脸红小声嘟囔道:“我……我喝不了。”
“嗯?”何监军眉毛一拧面色冷了下来。
“我,我……最多只能喝一碗,多了实在是不行。”官震脸红道。喝酒是他的软肋,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是酒量不行,喝一点就醉,从来没有超过一碗过。
李策听官震这么一说,不禁大为着急。陈尧佐出面,何监军才好不容易松口,现在官震说不能喝,这怎么行啊。他忙小声对官震说道:“不就三碗吗,你忍一忍,喝完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你想想吧,三碗酒跟一百军棍,你自己选吧。”
官震一听,猛一激灵忙改口道:“好吧,就三碗。”说完他把李策眼前的三只碗拿来,也分别倒上了酒,不过他就没李策那么实在了,每只碗里的酒都不满。
官震端起一只碗,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一脸决绝的表情,他猛一仰头喝下,一碗酒喝到一半就抑制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李策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官震确实是不能喝酒,就帮忙给他捶捶后背,顺顺气。
官震看着手里剩下的半碗酒,皱皱眉头一仰头又灌了下去,这一次没能全咽下去,剧烈得咳嗽喷出了不少,不过这一碗酒,连喝带洒的倒也见了底。
李策抬头看看何监军,何监军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扬着下巴,眼睛斜视着官震,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显然没有作罢的意思。
李策一咬牙,端起第二碗递到官震手里,示意他继续喝下去,李策知道官震现在不能停,接着这一股劲还有可能喝完这三碗酒,如果一旦停下,那肯定就喝不下了,所以他只能咬咬牙让官震一口气喝完。
官震看着李策递过的酒,就像看到毒药一样,迟迟不敢伸手去接。李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官震无奈喘口气只得接过,这一次只喝了一半不到,他就剧烈咳嗽起来,李策连哄带骗加上强灌,官震好不容易喝完了第二碗,可是人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官震此时脸色通红,一直不断地咳嗽,咳得都有些喘不上气了,呼吸已有些跟不上了。
李策看到他这副样子,明白官震可能有些酒精过敏,现在是万万不能再喝了,要不再这样下去,不用那一百军棍,这三碗酒就要了他的命了。
他一边替官震拍打着后背,一边朝何监军道:“何大人,你看我这师弟确实是喝不下了,再喝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还剩下一碗,我替他喝完,你看可好?”
“你替他?你怎么能替他呢?自己的错就得自己罚,否则下次他怎么会记得呢。”何监军冷笑道。
“可是何大人,他已经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这样,我再替他喝三碗如何?”
何监军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不够?六碗!”
何监军还是不说话,依然扬着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好!十碗!一换十!”
“好!小子,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要替他出头的,就依你,十碗!来人,给他倒满。”
何监军怕李策耍小心眼,不倒满,故特意命人给他倒满。
陈尧佐细细一算,上一次宴席,李策喝了也不下十碗,料定他不会有事,心下大定,所以也并不出言阻止。
官震见李策为了他,竟然肯喝十碗来代替他剩下的一碗,心下极为感动,刚才对他的恼怒很快就一扫而尽了。他并不知李策的酒量,只以为他酒量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加上刚才李策已经连喝三碗了,再喝十碗谈何容易,肯定是要出事的。
官震忙阻止李策道:“师兄,我歇一歇自己来吧。”
李策朝他笑笑拜拜手道:“没事,师兄撑得住,谁让我是师兄呢。”
李策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官震却低着头流下了眼泪,李策依稀好像听到官震哽咽地叫了声:师兄……
李策见官震动了真感情,也收起了玩笑的心,他一把揽过官震的肩笑道:“没事,看师兄的!”
李策如同喝水般,眨眼就连喝了四碗,稍一喘气后又连喝了三碗,再一停顿,就喝完了剩下的三碗。喝完他一抹嘴,冲众人笑笑道:“喝完了。”真如风卷残云!
众人目瞪口呆得看完这一幕,沉寂中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拍手叫好,有人低头耳语道:见过能喝的,没见过这么能喝的!酒神啊……
也有人道:“这小子看着文秀,倒是极为讲义气,是条汉子。”
官震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浑然无事的李策,李策冲他咧嘴一笑,不知怎的官震突然感觉,李策的面庞竟是那么可爱与亲切……
何监军则阴着脸不说话,只是双眼这么直直得盯着李策,这个年轻人处处透漏着神秘,让自己有些捉摸不透……
陈尧佐却是慢慢捋着胡须,只是笑着点点头,一副处变不惊早已料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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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师徒夜话
事已至此,何监军也不好再说什么,尽管他心中有气,却也不得不暂时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堂而皇之地食言,而且陈尧佐这老家伙明显有护短的意思,再闹下去,估计那老东西就得发飙了。
这场风波丝毫没有影响宴会的进行,而且经过李策刚才的“表演”,大家似乎兴致更高了,酒过三巡,众人开始随意敬酒,很快一些年轻将领就开始过来与李策攀谈。
今日在坐的的将领有很多是参加过上次晚宴的,所以许多人也认识李策,尤其是以宋金刚为首的几人,纷纷给身边不认识李策的人介绍吹嘘李策的酒量怎么深不见底,怎么千杯不醉,弄得李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家都在围着李策转,这就让坐在李策身边的官震处境就极为尴尬了,这么多人来给李策敬酒,跟李策攀谈,他就坐在李策的身边,可偏偏大家似乎都忽略了他,并没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这么一比较之下,官震就极为郁闷了,小孩子嘛,刚才还差一点挨一顿大板子,这会儿没事了,脑子又开始活泛想别的了。
官震正独自郁闷着,这时却是有人主动问起他了,官震眼睛瞬间就有了光彩,他忙一抬头,发现是宋金刚问的,一下子又泄了气,这宋金刚从小看着自己长大,自己那点根底他是清清楚楚的。
果然宋金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小震啊,你看李策跟你年纪差不多,人家已经是指挥使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游手好闲的就知道胡搅蛮差,闯祸惹事,唉!”
官震听后脸一红,心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是个都指挥使,人家李策一起步就是个指挥使,你可比他不知道大了多少,真是老不要脸还教训我,真是的。
当然这话官震也只敢在内心里诽谤诽谤而已,他脸上却还要拼命装出一副极为受教的谦虚模样,因为从小他可没少受宋金刚的老拳,现在早就已经学乖了。
以前宋金刚对官震进行说教的时候,刚开始官震总会顶几句嘴反驳几句,宋金刚此人又嘴拙,往往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小官震绕了进去,本来是教育官震的,接果最后却是反过来官震教育他,他那老脸可往哪搁啊?所以最后只好文的不行就来武的――说不过的时候上来就是一顿老拳,效果往往出奇得好。
久而久之,官震也就学乖了,只要宋金刚又开始装大儒对自己进行说教,他就谦虚地进行配合,而且时不时还会故意问几个近乎白痴的问题,来满足一下宋金刚的虚荣心,这样一来倒把宋金刚哄得极为高兴,总觉自己一个莽夫,终于也有了可以卖弄的地方,所以时不时的就喜欢给官震上上课。
这可苦了官震,不过宋金刚倒也不特别讨人厌,时不时得也会给官震弄点吃的,开开小灶,高兴的时候也会教官震些拳脚功夫,这些年下来,身上的武艺也传授了官震大半,算起来也算官震的半个师父了。
宋金刚带头这么一说,认识官震的也纷纷开始对他进行说教,大致都是说他有一个好的师兄,一定要好好跟着师兄学。
官震无奈只好强笑着应付,一边心里感叹道:今晚自己这师弟的身份看来是坐定了,刚才李策以师兄的身份替自己挡箭那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又露了这么一手千杯不醉的本事。
军中一个人能不能得到大家认可,除了打仗就是酒量了,李策凭军功升任指挥使,又是海量,据说还有秀才的身份,真是集万千宠耀于一身,那些老东西们早就接纳认可他了,甚至隐隐有敬畏巴结他的意思。日后自己再跟他争这师兄身份的话,今晚在场的这些大老粗们就得把自己揍死,唉想想这也够无语的……
不过,自己这师兄看起来还比较仗义,再说人家年龄本来也比自己大,通过今晚这紧急事情的处理,也看得出来,人家的手段确实比自己老练得多,做师弟就师弟吧。官震知道自己这师弟的身份今晚已经算是大告天下了,所以只好自己找理由来说服自己。
宴会在熙熙攘攘的氛围中进行着,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渐渐开始散场。大家喝得都不少,很多人已经酩酊大醉得被亲兵架回了卧房。李策也感到有些头痛,看来酒的后劲上来了,官震早就醉趴下了被李策安排人先送回去了。他正起身向陈尧佐告辞,陈尧佐却招呼他随自己出去走走。
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圆圆的大玉盘挂在天上,皎白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得大地一片亮堂,再加上摇晃的树影,倒是好一副月夜图。
陈尧佐明显有些不胜酒力,走路也摇摇晃晃的,李策见状只好尽量克制着醉酒的头痛上前搀扶着他。
两人这么一路慢慢走着,先谈着近些时日的事情。
“嗯,为师不日就要离此回京了,我此次回京太后召的如此急切,想来京中定是出了大事,这西北的防务刚刚有些起色,老夫呕心沥血治理了这么多载,不想却在这个时候要调离了,我内心实是不忍。
这真定府就是大宋的北大门,只要此门守住,辽贼就断不能侵我中原,其实我已想好了五年、十年的规划,只待时间步步规建完成,到时河北西路将成为辽贼入侵我大宋最为坚固的一座堡垒。
我很怕来接任的将领,不会按照我规划好的路线实施,此人若是守成倒还好,若是激战派,只怕河北西路从此多事了,以大宋目前的状况来看,实不是与辽开战的时机,只怕到时河北西路的百姓又要遭难了。
前几年边关战争不断,此地的百姓早已经被耗空了,这才休整了几年,刚刚有些好转,唉……朝中许多人骂我陈尧佐懦弱不敢与辽人决战,哼!那些人整天端坐在安逸的京中,又哪里晓得这边关的事情的复杂。”
陈尧佐说完此番话,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河北西路的百姓连年遭受兵燹,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这几年边关还算比较太平,一直没有大的战争,此处的人民才得以喘息休整,这才渐渐恢复了些生气,若再要开战,徭役、兵役、赋税压下来,怕是百姓不堪重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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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表字济之
李策听了不禁肃然起敬,这才是真正为民请命的好官啊,自己马上就要回京师了,他首先想的并不是自己以后的仕途,而是此地的边防建设和百姓的生活。
陈尧佐见李策在低头沉思,便笑道:“我说的你可都懂?”
“嗯,徒儿明白。”
“哦?那你倒说说看。”
李策一呆,他本是随口客气,没想到陈尧佐真的考他,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其实说白了师父您老人家就是在布局,布一个很大的局。”
“哦?是嘛,你这个说法倒是极为新鲜啊,你接着说。”陈尧佐一听来了兴趣,他笑着看着李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是在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纵观大宋与辽的国内状况,其实辽国根本耗不过咱,这么说吧,咱们大宋在走上坡路,他辽国在走下坡路。咱大宋一年国内的粮食、财政收入和民生各方面恢复发展程度,辽国要三年五年才能完成,只要撑过这段时期,等咱们国力恢复了,再以雷霆万钧之力对辽发动一次致命的战争,那时必可一朝消除辽国的隐患。那么现在开战行不行?”
陈尧佐正听得兴起,李策分析得很对,每一处都点到了点上,与自己想得如出一辙,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小小年纪就有这份眼力,就懂得隐忍,完全不同于这个年纪大多数年轻人,尤其是一些读书人的狂妄,喔,着实不错。
陈尧佐赞赏得看着李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似乎他现在酒也醒了。
李策看他神情似乎自己说得还不错,自信心上来继续道:“现在开战,真的胜负难料,大宋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勉强赢得战争,整个国家的经济、民生也会倒退至少二十年!”
“嗯?”陈尧佐听到这眼睛一亮,李策刚才这番话说得极为震撼人心,以前自己与同僚们在朝堂讨论的时候,大家也谈到过这个话题,当时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并不是很明确,今日李策把它这么具体数字化的表达出来,这才发现其后果竟是这么严重!
“嗯,老夫果没有看错,哈哈,老夫收的一个好徒儿啊,大宋中兴有望啊!”陈尧佐突然放声大笑道。
李策见状也是咧着嘴跟着笑,大半夜的寂静后院中,一老一少两人,老的扶着腰,仰天哈哈大笑,小的看着老的咧着嘴傻笑,这情景怎么看着就这么别扭呢……
“那接下来让为师说,以你的思路推算下去,再休整几年那时再开战,大宋付出的代价肯定比现在要小得多,而且胜算几率也大得多,对吧?”陈尧佐满是欣赏地说道。
“嗯,师父高见。”
李策是前世学了整个封建朝代的历史,高屋建瓴,于这历史大脉的把握自然是极为熟悉。他觉得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因受限于信息的不通畅,再加上儒家理学的教导,导致一些变通的思想,并不被大家接受。比如说曲线救国的思想,许多读书人认为天朝文明开化之地,面子最大,怎能害怕辽贼那样的蛮人,所以只能伸不能屈,即便是暂时的那也不行!
“嗯,可能也是为师过于担心了,毕竟朝中还是有不少同僚与老夫政见是一致的,此次来接任老夫的人,不一定就是激战派吧。”陈尧佐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说完他低下头,挽着李策的手道:“为师很欣慰你有这份见识和眼光,假以时日多加历练,前途不可限量,也许以后大宋中兴还要靠你。不要惊讶,不要以为为师过于夸大,我这大半辈子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
我走后,你在军中要好好历练,万不能因为少年得志,就过于张狂。咱们大宋一直是文人不碰武,武人不能文,而你却恰恰两者兼具,用你自己的话说就是文武双全,呵呵……以后你比那些纯粹的武人和文人都要走得远,切莫不要因为这一时的身份而过于执着,为师回京后待时机到了也会想办法调你进京,你有文人的底子,加上为师的努力,想必那些清流们也不会过分为难你。河北西路此地水浅,早晚你要离开的,到时就是你一飞冲天之时。”陈尧佐说到这,手指虚空一点高空中的圆月。
李策此时突然想到一句诗,情不自禁吟诵出口:“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他也是有些酒劲上来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陈尧佐极为诧异得扭头看着李策道:“好诗!你还有如此文采,哈哈……你小子总是能带给为师惊喜!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好、好!”
其实这句诗词,李策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口,不过瞧陈尧佐这反应看来是以前没有听说过,应该是宋代以后的名人所做,现在自己倒成了原创。
“哦,对了,眼看你也要二十了,尚没有表字,不如为师临走之前就为你拟一表字如何?”
“那当然是太好了”李策笑道。哈哈这样一来自己不就省心了嘛,以后再有人问起,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说,我这表字乃是家师陈尧佐所取。
“你单名一个策字,策,上竹下木,意为竹木,想必你父亲为你取这名字时,也是希望你能如竹子般高洁坚韧,而释圆禅师曾做禅诗云:移去群花种此君,满庭寒翠更无尘;暑天闲绕烦襟尽,犹有清风借四邻。禅师怜惜世人,表面意思是希望借此竹之清气与世人,消去烦暑,实则与孟子“达则兼济天下”的思想一致。你年少有为,见识非凡,大宋未来的政坛定会多一颗耀眼的新星,为师希望你他日功成名就之时,勿要忘却民生之多艰,多为大宋百姓做些实事,所以为师便为你取表字为――“济之”。陈尧佐意味深长得说道。
“李济之?”李策皱皱眉头小声念道,它咋听着这么拗口呢……
拗口就拗口吧,寓意还是不错的,达则兼济天下嘛,助人乃快乐之本,我李策从来就不是自私的人,那就叫“济之”吧!
“你既已领了指挥使的职位,就要开始带兵了,你没有带兵经验,又是一个文人,军中风气素来剽悍,怕是你初次上任不会那么风顺,若是实在受不了就来与我说,这指挥使的武官嘛,咱们不做也罢。”陈尧佐继续说道。
“万事开头难嘛,没事我有心理准备,放心吧师父。”李策笑笑,这厮心道好赖是个官啊,哪能这么随便就舍弃了。
“好,那为师就拭目以待了,唔,现下已经是子时了,你现在是军中正式编制了,就要受这军法的约束,明日还要早起练兵,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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