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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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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绝大多数,都是长白诸部、鸭渌江诸部、回跋部、合懒甸部、浦卢毛朵部,虽然投靠了完颜部,但是相对而言要疏上一层。

    斡本见事难挽回,当机立断,向自己的亲兵下令:“走!”

    他这一走,大旗倒转,其余诸部本来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更是忧心被他留下垫后,整个军阵,彻底散去。

    女真人有马,但方才一战,阵前布有壕沟鹿砦,局面不利于马战,故此斡本下令弃马步战,绝大多数女真人的马都放在阵后。此时崩溃,他们纷纷回来抢夺战马,想要逃走。

    但是此时,武阳带的两百骑已经将女真右翼溃兵彻底杀散,再也无法组织起来。

    中原军队与游牧军队交战,最吃亏的地方就是胜利也很难达到全歼敌人的目的,毕竟游牧军队有战马,输了逃回去,下次还可以再来,十次里面他们输九次胜一次,也足以将中原军队拖死。

    武阳在西军多年,很清楚这一点,故此,杀散敌军之后,他在马上站立而起,遥望战场,略一犹豫,并没有冲向女真人的中军。

    哪怕那里女真主帅完颜斡本的战旗,清楚地映入他眼中,他也放弃了这似乎唾手可得的功劳。

    “随我来!”他厉声大叫,一马当先,斜掠过来,直冲入女真后阵留守的看马人当中。

    为了避免马匹为火炮所伤,女真人的后阵,摆在距离战场约四里处,留守的女真两个谋克,人数并不比武阳带的少。但是,败兵退下杂乱无章,仿佛山中崩下的洪水般,将他们也裹挟着后退,哪里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而且,武阳来此的目的,也不是与他们交战,而是纵火!

    广阔的原野,又值秋高之时,哪怕前些日下了雨,仍然很容易纵火。一瞬间,火线蔓延出去,浓烟滚滚,将女真人的马匹都惊得乱跑起来。

    准备逃回来取马的女真人呆了。

    马被赶跑,逃命的女真人只能靠着双脚!

    这也就意味着,胜利一方的步卒,可以跟在他们身后,不会被他们摆脱,而且,武阳等骑兵,更可以在败退的女真人肆意追杀,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

    斡本与他的亲兵,倒还是有马,可如今他也绝望了。他放弃了组织逃走的想法,这种情形下,他本人能够脱身,就已经很不错,他已经看到,在他军后纵火赶走马匹的那队敌军,向着他这边横扫而来!

    此时阻挡斡本的最大敌人,并不是商会护卫军,而是他自己的部下。溃败下来的女真人,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为了逃命为了活路,没抢他的马就已经不错了,至于挡着他马逃窜之路,那算得了什么?

    双刀在手,如同劈波斩浪一般,武阳在敌军之中,破开了一条血路。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斡本,哪怕双方隔着百丈,斡本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杀意!

    “太子,快走,我去拦他!”斡本的一名亲将叫道,纵马出来,想要迎战武阳。

    这亲卫力大,手中所使,是一根狼牙棒,但当双马交错之时,武阳右手长刀贴着狼牙棒棒身掠过,从头盔与身甲连接处,直接切入他的脖子!

    棒落,身坠!

    甚至连多阻止武阳片刻都没有做到!

    “太子,照顾好我的家人!”又一员斡本的亲将大叫而出,跟着他来的,还有另外两骑。

    三人扑向武阳,却看到面甲之下露出的武阳嘴角,浮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弱!”右手刀斩入第一人的马头,那女真人连人带马,仆倒在地。

    “太弱!”左手刀斜掠而起,自其腰腹划过,血与断肠齐飙而出!

    “真是太弱!”双刀既出,都卡在了对方身体之中,故此武阳此时已经空手,他向后一仰,躲过第三人,双马交错时,一把抓住对方的腿,生生将之从马上扯了过来,然后用力一扯。

    喀的一声,那女真人竟然被他生生扯断了骨头,再在马上抬膝一撞,脊骨断裂,口中鲜血狂喷。

    将尸体扔下的同时,武阳也夺过对方的铁棍。不过经过这三人阻拦,他再看斡本,已经隐在数十名亲卫之后了。

    武阳眉头一拧,他再勇猛,连战至此,力气消耗也大,特别是战马明显露出疲意,想要追上去,甚为困难。

    将铁棍横在马背上,武阳伸手从腰间摘下雕弓与羽箭。

    他的射术,同样是周侗亲传,哪怕他的主要天分不在此上,却也胜过周铨。

    双方相距,只有五十步,正是他射程之内。他眯眼,扣弦,然后松指。

    嗡!

    羽箭飞射而出,从人群头上掠过,划出一个漂亮的微弧。

    就在这时,斡本回头望了武阳一眼,恰恰看到他手中张弓,顿知不妙,慌忙摆身。

    噗!

    他感觉到身后剧痛,身体猛然一扑,栽倒在马背之上,但旋即他又坐直,回头大骂:“汉儿,险些给你射杀!”

    武阳目光微动,暗道一声可惜,对方最后关头的躲闪,避开了要害,而他现在想要再追,已经晚了。

    另一面,周铨在哨塔之上,脸上露出了笑意,双方正面作战持续的时间,还没有两刻钟,但女真人已被完全击溃,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且耶律马哥那边,虽然未能获胜,但也缠住了对方的骑兵,令那支分出去的女真骑兵既不能来攻,也无法撤回去接应。

    在发现正面已经彻底崩溃,局面再无挽回之后,完颜斡鲁只能长叹一声,向着西面逃去。

    他毕竟是骑兵,而耶律马哥已经完成了周铨分配的任务,因此只是略作追赶,确认敌骑已经离开了战场,他们便也加入了追杀女真步卒的行列之中。

    冷兵器时代,一场战争真正的大规模杀敌,大多是发生在追亡逐北之时,真正正面较量,持续的时间往往不长,而且人员伤亡并不是那么严重。周铨没有下令收兵,因为现在才是真正收取胜利果实之时。

    而且片刻之后,武阳派人回头传来喜讯,余里衍带的契丹营与高丽营也到了!

    周铨派出数批信使,但能找到余里衍的只有一批,得到周铨的命令之后,余里衍自己呆在船上,但耶律勃鲁、崔龙洙则带领着契丹、高丽二营,追踪女真人的痕迹赶来。

    他们的马大多都已遗弃,因此速度较慢,这边战斗都已经决出了胜负,他们才赶到,却恰好兜住了被武阳赶走的女真人战马。

    高丽人倒还罢了,契丹营的千余人,都是耶律马哥挑出的精锐,有了马之后,他们立刻加入了收割逃亡的队伍之中,与武阳部、耶律马哥部会合在一处,还与回头接应的完颜斡鲁又战了一场,这次彻底击败了完颜斡鲁,使之只剩余千骑远遁。

    申时开战,到得戌时,天色渐晚,诸将纷纷归来,报上各自的战果。

    此战,周铨以三千六百人夺取渡口,后半段契丹营、高丽营两千五百人加入,一共是六千一百人,迎战女真八千九百人,阵斩其四千七百二十二人,擒获一千一百五十八人,夺取军马三千二百匹,军资无数,仅黄金便有五百四十两,银三千一百两,铜钱六千余贯。

    而商队护卫的损失,阵亡二百一十一人,重伤致残一百一十五人,轻伤一千余人,和斩获相比,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这是一场干脆的大胜!未完待续。
………………………………

二七零、满心凄凉

    诸将禀报战果之时,周铨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此时战场基本打少干净,周铨向众人道过辛苦,又一一勉励了番,然后宣布此战犒赏。

    参战的绝大多数都是商会护卫军,护卫军有着严格的规定,所有的缴获,除了可以留下少量实物作为自己的纪念物外,绝大多数都要归公。归公之后,再以各自功劳进行分配。

    严格的纪律是为了保证战斗力,而战利品的分配,同样也是为了保证战斗力。

    比如说炮兵,他们不可能到战场中去拾取战利品,可他们在战争中的作用,有目共睹,若不分战利品给他们,怎么也说不过去。

    犒赏的内容宣布出去,很快传遍全军,于是到处都是欢呼声。

    到这时,周铨才有空将耶律勃鲁和崔龙洙唤来,问他们余里衍的情况。

    得知余里衍无恙,已经安全登上玄鸟号战船,周铨松了口气。

    只不过天色已晚,而且他这里还有大军,因此无法前去相会。他只能派出信使,前去通知获胜的消息。

    信使赶到时,已经是亥时两刻,为了安全,余里衍呆在船上,岸边有水手建立了一个小型营地,只有十余人在营地里值守。

    信使高举火把,远远奔来时,立刻惊动了营地中的人,他们起身警戒,发现来人穿着商会护卫的制服,这才稍松口气。

    “公主殿下在船上吗,我奉衙内之命前来传信!”为防止误伤,信使远远地叫道。

    “来,来,我们送你到船上去对了,战况如何?”

    海上潮声比较大,所以站在船甲板下正望着陆地的余里衍,只能听到隐约的对话,却听得不清楚。

    她心里没有半点焦急,在得知周铨率军赶到之后,原本悬着的心,渐渐就放下了。

    那个男人,被她视为自己男人的宋国少年,就象是一棵撑天大树,足以为她遮风挡雨。

    她绝对信任周铨的能力。

    不过当信使登上玄鸟号时,她还是有些小激动:“周郎如何,身体可好?”

    她不问战事,是因为她认定,周铨既来,那么此战必胜。但对周铨的身体,她很有些关注,刀枪无眼,风吹日晒,万一让周铨身体有什么意外,她一定要到他身边去照顾。

    “殿下,衙内身体很好,请殿下放心。战事已毕,我军大胜,不过衙内说了,他还需要回辽阳。女真势大,我军人少,又孤立无援,故此此事之后,殿下要将辽东人口迁往济州,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将对余里衍的话交待完毕,还有一封周铨临时手书的信件,余里衍接过信之后,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心里顿时充盈着欢喜。

    除了给她送信,信使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传达给张顺的命令。

    既然接到了余里衍,张顺的任务就已经顺利完成,因此周铨命令张顺次日返航,回到辽国苏州,与即将来到苏州的船队会合,准备运送人口去济州。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上午,周铨没有急着提兵离开,昨天激战,让将士们都有些疲惫,另外大量的女真人尸骸,也需要收拾,避免瘟疫发生。

    数千具尸骸散落在各处,收拾起来可不容易,因此,护卫军寻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火烧。

    那味道,就是周铨也受不了,用口罩蒙住了口鼻。因此,当他看到余里衍时,露在外边的眼睛里,既是喜悦,又是惊愕。

    “你怎么来了,没有随船去苏州?”他讶然问道。

    “我想你了你来救我,我可以帮你做些事情,劝辽东的百姓跟你走,还有我晕船晕得厉害,这些理由,你选哪一个?”余里衍歪着脑袋,俏生生而立,脸上全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周铨一把将她抱住:“我全选!”

    周铨在全选,其间情趣,自是不必多言。他在享受胜利果实时,有一队人马,却在灰溜溜地往东北方向赶。

    这队人马只有百骑,当他们看到前方的军阵之时,先是停了一下,再确认对方是自己人,才奔了过去。

    不怪他们小心,实在是被昨日的战败吓破了胆。

    斡鲁满心凄凉地看着迎面过来的百余骑,五个猛安,近六千人,与他会合的就只剩余这一点了。

    “斡本太子呢?”发现人群之中并没有看到斡本的身影,斡鲁的心猛然一沉。

    他面前的完颜部女真向两边分开,露出两匹并缰而行的马。

    在马中间,用木棍和布搭起了个简易的担架,完颜斡本就躺在担架之上。

    斡鲁跳下马,抢了几步跑过去,看到斡本那毫无血色的脸。他心揪在了一起,大叫道:“斡本,斡本,太子!”

    或许是他的呼唤,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陷入重度昏迷中的斡本,竟然醒转过来。

    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斡本抓住了完颜斡鲁的手:“叔、叔父,我不我不行了痛”

    “别怕,别怕,没有事的咱们有最好的高丽人医生,还有辽国医生!只要回到沈州,立刻就可以治好你!”斡鲁连声安慰,回头望着斡本的护卫时,脸上神情却极为狰狞:“你们这些蠢货,怎么让太子受了伤?”

    “不怪不怪他们,敌人中有勇士”

    斡本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名冲阵敌将的身影,因为虚弱,所以他变得胆仅仅是幻觉,就让他感到恐惧。

    昨天武阳的一箭,虽然没有直接致命,却是射中了他的内脏。他当时为稳住军心,大声叫骂,表示自己受伤不重,但脱离战场之后,他就连马都骑不住了。

    而且他稳定军心之举,也没有半点用处,惨败后的损失,让他身心俱受到沉重打击。

    “我不成了叔父,让我父亲小心,小心宋人把那个给兀术,告诉他,我不能和他争了让他替我报仇仇”

    说到这里,斡本猛然咳嗽起来,口角不停地涌出血块,完颜斡鲁伸手想要帮他,却不知如何处置。

    “太子,你安心养伤,你放心,会没事的”斡鲁轻声安慰,但是斡本再度陷入昏迷,已经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了。

    小心宋人,为他报仇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斡鲁起身,望着周围垂头丧气的女真骑士。

    女真自起兵以来,胜多负少,特别是这样的惨败,万人规模的会战损失大半人马,还从未有过。更何况,这一战中,他们的太子,也身受重伤,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好在多出的伤马,让他们有了足够的食物,不至于腹中饥饿。

    “走,回沈州回沈州去!”斡鲁下令道。

    沈州城中,已经不再是乱糟糟的情形。兀术被斡本留在这城中,不准离开城池,他百无聊赖之下,接管了城中的民政事物。

    他虽然还只是十余岁的少年,做起事来,却是井井有条。毕竟跟随在阿骨打等人身边的时间够长,耳炫目染之下,也学会许多理政之策。

    原本混乱的局面,因为他稳住了,城中的汉、契丹、高丽、渤海诸族人等,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纷纷献出财物、粮食,算是犒劳大军。兀术除去挑了几样看得上眼的东西留下,其余的全部分给了将士,这使得那些斡本的手下都高呼四太子万岁。

    “唉,想来斡本很快就要带着辽国的那个公主回来了,可惜,可惜,如果我年纪再大点,能够独领一军,绝对不会输给他!”

    在城头之上,兀术向西望着,发了会呆,他心中极是不甘,余里衍可是他追了数百里的猎物,结果被他的异母兄长给夺走!

    就在这时,他看到从远处来的那一队人马。

    人马很少,只有两千人左右,远不是离开时的万人大军,兀术以为这只是前锋,但直到部队接近沈州城,也没有看到后续,这让他意识到不对,慌忙从城上跑了出来,骑上马想要出城去看。

    但是却被斡本留下的人拦住。

    “该死,让我出去,我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兀术怒吼道。

    这些人是斡本的亲信,虽然拿了兀术用来收买人心的财物,却仍然严格执行斡本的命令:“大太子有令,不得令四太子离开,还请四太子莫让我们为难。”

    “你们这些蠢货”

    这句话兀术这段时间听了不知多少回,此刻也无力争辩,好在片刻之后,便看到那队人马回到城中。

    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心惊胆战凡是能够形容一支败军的词,都可以用在这队人马身上。

    兀术心中已经感到不妙,好容易看到斡鲁,他奔上前叫道:“叔父,斡鲁叔父,斡本呢?”

    斡鲁本来垂着头,还在回忆着那场惨败,听得兀术之问,他歪过脸,看着身后一匹马。

    那匹马上,用布包裹着一具身体。

    斡本在路上,就已经咽气死了。

    兀术冲过去将布打开,看到一向与自己不和的长兄的脸,探了探鼻息,确定他已死后,兀术心里没有半点快活,有的只是惊恐与失落。

    他抬起脸,满面都是狰狞:“斡本他是怎么死的,你们是怎么败的?”未完待续。
………………………………

二七一、仇恨传递

    “他是怎么死的,你们是怎么败的?”

    兀术的问题,让斡鲁陷入一刹那的恍惚。

    此战给正蒸蒸日上的女真大金迎头痛击,甚至可以说,将女真人完全打懵了。

    一路退往沈州的途中,斡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表面上,此战他们输在对方的“妖法”之下,可斡鲁多年宿将,隐约有种感觉,若是对方与他们兵力相当,哪怕不动用那“妖法”,他们也会战败!

    对方展示出来的军纪、士气,让斡鲁觉得无解。

    他意识不到,这是半工业化对上奴隶制甚至原始部落制的强大优势。

    “妖法,他们有妖法对了,这是你兄长给你的。”斡鲁想不明白,只能找到那个最简单的答案,然后,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交给兀术:“他让你为他报仇!”

    看那布包大兀术没有注意,但接过来之后,手一沉,险些砸在他脚上。他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一个圆溜溜的铁球,还带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他们使用妖法,先是巨响,然后冒出白烟,将这铁球抛到我军之中,四、五千步之内,无论人马,当者立仆,骨折肉烂,无一幸免!”斡鲁犹有余悸地说道。

    兀术的目光,完全集中在铁球上,听得斡鲁所言,他瞳孔猛然收缩起来。

    射程四、五千步,不象弓弩可用盾牌格当,甚至连战马,被轰中之后骨折肉烂这果然是妖法!

    难怪那铁球之上,有着某种怪味,不是血腥味。

    “不,不,应当不是妖法,而是某种武器,可以将铁球抛射出来,辽人不就有发石机么,只不过笨重难以移动,宋人精怪,还在辽人之上,他们手中有这样的武器,倒也不意外。”思忖了好一会儿,兀术突然道。

    因为战败而破胆的斡鲁愣了一下:“武器?”

    “叔父,如果宋人有这么厉害的妖法,还会败给辽人么?我们的俘虏早说过,这么多年来,辽国一直压着宋人!”

    毕竟没有亲身经历炮战,旁观者清,兀术虽然年轻,却还是发觉了这其中的问题。

    斡鲁喃喃自语:“不是妖法?对,不是妖法,是武器!”

    那隆隆作响喷出火光和铁球的,不是妖法,而是宋人的一种武器!

    “并且,这种武器,宋人制造出来的时间不久,否则辽人也应该学会了”兀术又说道。

    斡鲁一挥拳:“说的是,说的是!”

    他看着兀术,目光有些异样。以前觉得,斡本就已经足够狡猾,乃是女真下一代中最杰出的人才,但现在发现,这个平日里有些阴沉的老四,比起斡本还要厉害!

    “而且,这么重的铁球,所中之处,必然崩摧瓦解叔父,你想到没有?城墙,辽国的那些城墙,如果我们有这种武器,攻打辽国的大城绝对没有问题!”

    当初黄龙府、宁江州,都让女真人头痛不已,不得不采用围点打援、诱敌出城等战术。若是有了这种武器,那高大的城墙,对女真人来说,就不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斡鲁有些振奋,兀术眼中则是光芒闪动:怎么样,才能弄到这种武器?

    此时女真极为落后,甚至可以说,还介于原始部落和军事奴隶制之间。但他们虽是落后,却不保守,凡是能增强其国力之事,都会毫不犹豫地引进来。

    “叔父,你护送兄长的遗体回黄龙府,我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机会从那伙宋人手中夺到他们的武器!”兀术道。

    “不可,兀术,我在这里,你回黄龙府,若是宋人来攻的话”

    “宋人兵力不足,这几天我在城里也不是白呆,辽阳城中有我们的人,宋人最多就只有四千,再加上两三千契丹、高丽人,而且,若是宋人来攻,你在这里和我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倒不如你回去催促我父皇,让他派遣援军!”

    说到这,兀术有些遗憾,此次大败耶律延禧,原本是乘机接收辽国势力的大好时机,整个辽国的京东道,都会成为金国的领地。可惜因为这伙宋人的异军突起,到嘴的鸭子,要飞掉一大半了。

    斡鲁也知道,斡本阵亡之事,有必要给阿骨打一个交待,因此他召来城中的几位女真将领,让他们听从兀术的同时,也再三交待,他们只可守住沈州,必要时甚至可以放弃沈州甚至撤回回跋部故地,不可在沈州外与宋人浪战。

    直到此时,他们只是猜测到这队新敌人是宋人,却并不知道,他们并非宋国朝廷派出的官兵。

    事情紧急,斡鲁不敢耽搁,在沈州连停都没有停,就带着斡本的尸体北上,去寻找完颜阿骨打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兀术目光闪烁,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留下来想办法偷得宋人武器的奥秘,只是他的目标之一,被斡本扣在沈州的那几天,他早就想过了,他在诸兄弟中年纪不大,排行第四,莫说斡本,就是另两位兄长,如今也随军有了自己的势力。而往下排,他的五弟才是完颜阿骨打的嫡长子,他也只能算是庶出。

    无论是长幼还是嫡庶,他都不占据优势。

    但那有什么关系,若是他手中有兵力,就象此前斡本那样,控制着数部之军,谁敢不敬他畏他听从他,就连父皇完颜阿骨打,都要高看他一头。

    所以,他要乘着这个机会,尽吞斡本遗部,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力量!

    兀术打着自己小算盘之际,辽河口之战的消息,也开始象落入湖面的石子一样,激起了波澜。

    耶律术者骑在马上,脸色灰白地看着眼前战场的余痕。

    哪怕护卫军将尸体都烧化掩埋,但耶律术者的鼻端,仍然嗅到了可怕的焦肉臭味,这种让人反胃的味道,萦绕着他许久,让他心惊胆寒。

    地上的血迹尚在,炮弹犁出来的深沟尚在,战斗中折损的破烂武器尚在。再加上焦臭味,几乎将当时的战场情形复原在了耶律术者的脑海之中。

    他不安,恐惧。

    他与女真人有所勾结,因为反对耶律延禧的内外政策,所以乘着耶律延禧举国亲征之机,说动了魏王世子耶律阿撒,两人联手,强行要扶魏王称帝,并进军中军,准备夺取上京。

    只不过耶律延禧溃败得太快,他们这里还没有取得战果,那边耶律延禧逃回了上京,耶律余里衍逃到了沈州,特别是女真人为夺东京辽阳,大兵临境,让耶律术者不得不暂时收兵回锦州观望。

    当周铨在辽河畔与斡本决战之时,术者派出的斥侯,就在数里外观望,还险些被当成女真游骑,受到了护卫军的追击。

    带回来的消息,让术者完全呆了。

    “是蜀国公主的那位宋国相好,那个口尖舌利的周铨,击败了完颜斡本,以不足四千人,大败敌一万!”

    耶律术者不相信这个消息,于是非要亲自来此观望,当看得现场之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蜀国公主肯定会请周铨来找他麻烦。

    “若真如此,那当如何是好,周铨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怎么才有活路?”

    “对面是什么人!”

    他正观察战场,突然间,听得卫兵喝斥。

    为了不惊动周铨的部下和女真人,他此次来,轻车简从,只带了十余个护卫,一听到喝问,他吓了一跳,然后看到在战场上一条小溪的对面,数骑人马缓缓行来。

    对方速度不快,看起来没有敌意,可是耶律术者一望见之后,瞳孔就猛然收缩。

    周铨,还有耶律余里衍!

    这二人怎么会在这里?

    周铨也有些惊讶,远远看到十余骑在这附近,他还以为是契丹牧民来战场上捡有用的东西,不曾想,却是位老熟人耶律术者。

    他的大军驻扎在二十余里外的营地之中,因为长距离行军和激战之后,需要稍作休整,所以并没有急着返回辽阳。

    “竟然是锦州刺使哦,对了,你如今似乎自封为北面都林牙了?”双方既是会面,周铨没将耶律术者放在心上,因此淡淡一笑道。

    耶律术者目光在他和余里衍身上打了个转儿,不知该说什么好。

    幸好隔着条小溪,否则术者早就转身就走了。

    “耶律术者,你害了大辽,害了我们契丹,你准备等着我和周郎的怒火吧!”余里衍咬牙切齿地道。

    她几乎落入女真人之手,这其中原因,耶律术者的起兵反叛便是其一。

    耶律术者咽了口口水,虽然他在契丹人中辩术可称第一,可面对余里衍,他不知如何说才好。

    特别是余里衍身边的周铨。

    自从周铨出使辽国以来,他们已经有几年不曾见面了。当年的周铨,给他的印象还有些面嫩,可现在,在他眼中,却高大威严,若山若海。

    周铨看到术者从骑皆备有双马,知道追不上他,淡淡一笑,与余里衍转身离去。他的这种漠视,让术者更为惶恐,失魂落魄地回到锦州。

    才入城,便听得有人来报:“魏王世子来了。”

    所谓魏王世子,就是曾经为难过余里衍的耶律阿撒,术者听得此言,心中更是烦躁。

    他来做什么!

    不等他说出见还是不见,那人又道:“耶律大石在牢中不太安份,嚷嚷着要见刺使!”

    术者觉得所有烦心的事情都撞在一起了,刚想说不见,但心中突然一动。未完待续。
………………………………

二七二、陛下大喜

    当初术者为正使出使高丽时,耶律大石就是他的副手,后来归国之后,他被外放,为锦州刺使,大石仍然为他的属官。

    只不过耶律大石并不赞成他与耶律阿撒合谋造反之事,所以在起事之后,术者将耶律大石关了起来。

    念在旧情份上,同时也是爱才,术者也没有难为大石,只是不准他离开住所,此时耶律术者自觉穷途末路,想到耶律大石足智多谋,当即道:“请他来……是请大石,不,我亲自去见大石,阿撒让他再等等!”

    耶律大石面色阴沉,看到术者时,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

    “听闻大石要见我,有何事情?”术者问道。

    “刺使亲自来见,想来谋反之事已败,刺使就要大难临头了吧?”耶律大石不答反问。

    只这一句话,就让耶律术者伪装出来的镇定荡然无存。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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