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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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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铨扬了扬眉,这并不让他意外。

    他虽然树敌不少,可是如此迫切想要刺杀大宋皇子、离间他与大宋关系的,莫过于金人。

    “公告此事,断绝金人与日本的联络,将在日本的金人全发卖到北海岛去充作牧奴。”周铨毫不犹豫地下令。

    同时他不无恶意地一笑,兀术那厮现在不知是否还在日本当他的总督,若他也在的话,去北海岛放羊,为华夏的乳肉制品贡献他的一份力量吧。

    “那岛上的金国商人呢?”余阳问道。

    “那些人加强监视就是,他们愿意来这里做生意,把钱送给我们,我们为何要拒绝?”周铨哈哈一笑,余阳还是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收拾日本的女真人,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泄愤,而是有利可图。完颜兀术经营九州岛,弄得很不错,不少良田、牧场都归属了女真人,而当地的日本人被杀得杀卖得卖。

    换言之,女真人把坏事做尽、吸引了不少仇恨,而他们种下的果树上果实累累眼看成熟了,这个时候,以刺杀事件为借口,周铨要去摘果子了。

    至于女真人会不会同意、是否老实,周铨半点都不在意。

    “把李宝调回来,以岳飞为营正,负责扫荡九州岛上的女真人。”周铨又下令道。

    此时济州的护卫军已经扩充到了近三万人,在流求轮战了近六年,将流求食人生番几乎都杀剿灭尽,只余下温顺归化的部族。他们也该换一个对手,而岳飞也可以放出去展示一下他的军事才华。

    至于周铨本人的安危,有李宝在,也不必担心。

    跟在他身边的岳飞听得这个命令,冷竣的面上浮起一丝笑容:“是!”

    待余阳走后,岳飞也出去,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先锋忽然起身:“周公,女真要南下了。”

    周铨点了点头:“是!”

    此时大宋与女真还是盟友,双方共同对付辽国,可是女真人却意欲离间大宋与周铨的关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女真人要南下了。

    再联系到耶律延禧那儿得到的消息,周铨可以断定,女真人南下不是今年就是明年。

    “女真人若是南下,周公……大宋当如何是好?”白先锋紧紧盯着周铨,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大宋如何……当然是亡了,周铨在白先锋与董长卿面前,已经不怎么掩饰自己对大宋朝廷的鄙夷,也不隐瞒自己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他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现在他的地盘上能够提供的人力还少,还无法撇开大宋旧有体制,建立完全新的政权。

    “大宋且不说,那么,大宋……中原的百姓呢,河北、河东,都会成为战场,汴京会成为废墟,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当如何是好?”白先锋又问道。

    周铨皱着眉,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他想到自己当初初到这个时代时,在繁华的汴京街道上暗中立下的志向。

    若让女真人摧毁大宋,他再在大宋的废墟上重建起一个新的中华,那么事情会好办得多。

    绝对不会让赵构再跑到江南去建个丧失华夏尊严的南宋******。

    可是真这样的话,中原的百姓怎么办?(未完待续。)
………………………………

四六五、倾向

    无论安德与茂德如何不舍,她们终究还是要和赵构一起返回汴京去了。14

    在济州呆了一个多月,余里衍陪同之下,她们环岛游玩,极是尽兴。到了六月时分,乘着台风间隙,他们乘船返回海州,然后一路西行。

    越是靠近大宋都城,他们脸上的笑容就越少。

    因为越深入中原,百姓就越贫困,若不是京徐铁路不计成本地大修建,为铁路沿线带来了一些生机和繁荣,恐怕情况越更糟糕。

    赵构这几天手里一直抓着本书,这是他在五国城商务书馆中买到的一本书,书的作者就是周铨本人。

    “朝廷的税收,就象是百姓家的积蓄,留下一部分备荒备变是不错的,但更多的部分要投入到新的生产之中,唯有如此,方可使财富流通,让更多人受益于此。财富唯有流通起来,运转起来,才会有意义,不流通不运转的财富,连泥土都不如。”

    这本名为《富论》的书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国富,第二部分是民富,但到了第三部分,却将国富与民富结合起来,说是要让国富惠及于民,要让民富有益于国。

    文章尽用口语白话所写,周铨在序中就说了,这书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只认得千八百字的人也能看懂,明白财富的源流与去向,这才知道如何去创造更多的财富。

    赵构对其中几段文字印象极深,比如说:“若是一国百姓行走的道路尽是泥泞,那么朝廷收去几亿几万亿的赋税就是浪费;若是一国百姓用一年的积储才能在城中买得半个茅坑大小的房屋,而朝廷各个衙门则是高楼林立,那朝廷与百姓将会越行越远,最终抛弃了百姓的朝廷必将为百姓所抛弃。”

    话有些大逆不道,百姓怎么能抛弃朝廷呢,但道理却是很明显的,赵构每每想到,就觉得不寒而栗。

    同样,看到周铨投入大量财富用于修建京徐铁路,然后使得沿线百姓受惠于这工程,再和这本《富论》中的内容相应证,赵构觉得,自己更加了解周铨了。

    越是了解,就越觉得可怕。

    这一套理念,是很完整的治国理念,其来源绝非圣人之言,或许从儒家经典、历代诸贤的事迹之中,都可以找到其一星半点的影子,但到这本书里,可谓集其大成,开宗立派!

    “怠乎……天授?”

    这个念头浮起来后,赵构就怎么也没办法将之抹去。得到百姓倾心,能力仿佛天生,这样的一个竞争对手实在让他不能不感到灰心与绝望。

    他这一路都保持沉默,最初时安德与茂德都沉浸在离开梦想之地的别情之中,但过了应天府后,她们便也发觉到了。

    安德无心过问,茂德却关切地问道:“九哥这模样,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安德与茂德不提,赵构也会寻机会和她们说的。

    “茂德姐姐,你觉得……济国公此人如何?”赵构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

    “这……”

    “并无外人,出君之口,入我之耳。”

    “当世英雄……我生长于深宫之中,见识短少,但便是遍阅史籍,能与之相提并论者,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茂德缓缓道。

    “哦,姐姐以为何人可与之并论?”

    “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扶汉三百载之张良……管仲、陶朱,亦有不如。”

    管仲陶朱,不过扶持一时之霸罢了,周铨却可以奠定数百年的富强基业!

    听得姐姐对周铨如此高的评价,赵构缓缓点头:“我与姐姐一般想,但我还有些担忧,济国公究竟是佐世良臣,还是……操莽之类纂权之祖?”

    茂德屏住呼吸,半晌无语。

    大宋宗室子弟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心虚,他们赵家的江山,倒有大半是靠着纂位夺权而来,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旧事,也只不过过去一百五十年罢了。

    “父皇之意,姐姐当知,若是父皇令姐姐下嫁,可否保得济国公……不至行操莽之事?”赵构又问道。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此事非我能言。”茂德又是半晌无语,最后吐出了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赵构极为失望,他指望茂德能够全力维护赵家的地位。

    他又寻了一个机会,将同样的问题问到了安德这里,安德的回应就让他满意多了。

    “必以恩示之,爱结之,子女羁绊之,不使其起异心也。”

    原本赵构是倾向于茂德的,可是面对不同的答案,他的倾向发生了改变。

    再仔细想来,周铨虽然对茂德似乎比安德要好,可是仍然是保持着冷静的礼遇,并无情迷意乱之态,而且从赵构的角度来考虑,茂德虽然是人间绝色,可以周铨的身份地位钱财权势,什么样的人间绝色他不能弄到?

    若周铨真要选择赵佶一女儿,原因不会是此女美丽,根本原因还在于她是公主。

    何况安德也只是稍逊茂德,与周铨身边的余里衍可以算姿容相当。

    他心中拿定主意,原本的低沉抑郁就没有了,卯足了劲,回到国中要说服父皇。

    六月下,在离开京师小半年之后,他终于回到了汴京。

    此时赵构已经开府,在皇宫之外有他的康王府邸,正与赵楷的郓王府相邻。安德与茂德先回宫中,赵构则是回到自己的康王邸等待父皇传召,可是才一下车,他就看到几个人围了上来。

    冲得最前的是赵有章。

    “九大王,九大王,快与我说说,那厮做了什么决定?”赵有章不待赵构站稳,就嚷嚷着问道。

    若论京中宗室里,谁现在处境最尴尬,郓王赵楷排第一位,那么赵有章就排第二位。

    他此前作为宗室的代表,成为东海商会的十三柱石之一,又主持天水商会事务,当真是意气风发大权在握,谈笑之间,都是数万贯财富归属。那时他有个笑话,说是自己在地上掉一个银圆都没有时间去捡,因为有这弯腰捡的功夫,他要赚三个以上银圆。

    可随着天水商会与东海商会反目、宗室被周铨毫不客气踢出了东海商会,连一点权力都没有留下,赵有章的苦日子就来了。先时还可以凭借积累和权势,与东海商会争上一争,甚至还挖了些墙脚,但随着时间推移,东海商会拒绝给天水商会供货,让天水商会只能辗转从别人手中进货,在竞争中当然是一败涂地。

    若不是宗室这身份在暗中撑着,天水商会早就垮了!

    就算是宗室这身份,现在对赵有章来说都是负担拖累而不是帮助,这些宗室除了出一个虚名外,就是胡乱指手划脚,然后每月分钱之时则一个个踊跃积极,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只要少了他们的钱,他们立刻能找上门来或哭或骂。

    所以,赵有章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皇室与周铨的和解上来,若是双方能够和解,特别是能够联姻,想来周铨也会放天水商会一马了。

    “啊……”赵构正待与他见礼说话,就见一人飞奔而来。

    “九大王,官家有召,请九大王即刻入宫!”那飞奔而来的内侍气喘吁吁地道。

    赵构歉然向赵有章一笑:“兄长,官家有召,我得先去,待回来之后,再过府与兄长细说……”

    赵有章无奈,只能看着他又上了马车,向着宫中而去。

    此时天气炎热,赵佶没有呆在紫禁城中,而是去了延福宫――原本是要在艮岳避暑的,但那把火之后,艮岳至今都未修复,令赵佶只能兴叹。

    父子见面,赵构从自己的父皇眉宇间,看到一缕难以掩饰的愁容和焦躁之色。

    赵佶没办法不焦躁。

    把蔡京赶走,确实是让北伐失利有了足够份量的替罪羊,也解除了赵佶心头的一个大患,但上来的这批人,无论是蔡攸,还是白时中或者唐恪,都比不得蔡京闪转腾挪的功夫,原本还有余的国库收入,现在却变得捉襟见肘。蔡攸是一昧敷衍,白时中只知奏祥瑞,而唐恪则唯晓哭国库空虚。

    蔡京还没有离京,赵佶可以想象得到,这老家伙现在心情一定不错。

    所以,赵佶将财政好转的希望,完全寄托在第二批伐辽债券上。唯有此事顺利,才可以弥补亏空,编练新军,同时也撑住第二次伐辽之役。

    “情形如何,他有没有同意由东海商会发卖债券之事?”不等赵构施礼完毕,赵佶就问道。

    赵构苦涩地一笑:“他不同意债券之事,因为他认定,再次北伐,仍旧会失利。”

    赵佶倒吸了口气,然后骂道:“令你好生抚慰,定是你未能做好来!”

    赵构跪下叩首,无法自辩。

    “该死,朕就该将东海商会整个罚没,如此打十次伐燕的钱也有了!”赵佶又叫道。

    赵构吓了一大跳:“父皇慎言,父皇慎言,儿臣此前书信,父皇莫非未曾收着?”

    “都收到了。”赵佶闷哼了一声,却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只是没有用处的气话,传出去反而坏了自己的名头。

    罚没东海商会的事情,早些年可以做,现在,他却不敢做!

    全天下大大小小向朝廷缴税的商会,没有两千也有一千八百家,若他真开了这个先例,其余商会必定人人自危,到那时只怕会联起手来,莫说别的,就是大伙关门歇业三天,造成的问题就足够让朝廷焦头烂额!(未完待续。)
………………………………

四六六、两个大坑

    好一会儿,赵佶平息了怒火,才又问道:“那朝廷如今用度缺乏,他有什么说的?”

    赵构苦笑,自家父皇想得有些理所当然,似乎觉得周铨就该为他出谋划策一般,这也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父皇去五国城看看,这对他更有好处。

    这个念头一生出,便不可遏制。

    但他也明白,正常情况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皇帝出京之事,自古少有,唯有封禅之时,或许可以短时间离开汴京,但那最多也只是到泰山,顺便拐去徐州看看,要去济州岛,绝无可能。

    “怎么,他没有说?”

    “儿臣也曾向他问计,他只说了八个字,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赵佶气乐了:“他这是向朕要官啊?想当户部尚书还是宰相?”

    赵构不好回应,只能在那儿干笑。赵佶心中烦躁,一甩袖子:“罢了罢了,他不干就算了,朕就不相信,若大的大宋,离了他就办不成事……让有章来见朕,这事情,终究还须得由天水商会来办,还是自家人做事让朕安心!”

    若是蔡京尚在为相,绝对不会让赵佶如此,但如今蔡京在家中闭门养老,蔡攸等人别无本领,故此赵佶此令发出,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你还有什么话说,两次去见他,都是空手而回?”

    “并非如此,他受了朝廷的济国公爵位,另外,还答应出售火炮给朝廷!”赵构说道。

    赵佶顿时欢喜起来。

    他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嘀咕的,毕竟周铨此前预言童贯会败,结果童贯果然败了。周铨又预言女真人会南下,而如今朝廷兵力不足,若这事情真发生了,只有借助火炮这等利器,才有可能挡住他们的步伐。

    “出售,不是献给朝廷么……好吧,朕就知道,他是一个奸商!”心中欢喜,赵佶口中道。

    “是,是,他说了,可以向朝廷出售十八门大炮,都是个头巨大、射程极远、杀伤极强的,正合朝廷用于拱卫京师之用。他还说,这十八门炮,便是他那里也少有,都是放在五国城炮台上当炮台主炮用的。”

    “这么说来……他果真拿了最好的大炮?”赵佶有些不相信。

    “儿臣当时也有些不信,故此提出亲眼见一见此炮之威,他便给儿臣安排了一场试射,果然如其所言,此炮重达七千余斤,炮丸击发,可射出四至五里,炮击所中之处,石碎山摧,无不崩坏!”赵构眼中还闪着余悸,当时他可是真被这火炮的威力吓住了。

    “射程四至五里,石碎山摧无不崩坏……周铨莫非是大忠臣,王黼他们整日说的是错的?”赵佶大吃一惊,喃喃说道。

    大宋也可以造炮,但是赵佶很清楚,大宋自己造的铜炮射程只有两里不到,这还是最远射程,要冒着炸膛危险拼命塞药才行。

    这四至五里的射程,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差距!

    赵佶兴奋地都有些哆嗦,而且周铨还很贴心,这十余门炮是用在汴京城的防御上的,只要架上城头炮台,哪怕敌人拿同样的大炮来轰,他们都会有优势。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大忠臣,济国公真是大忠臣,王黼那蠢货,他辅佐郓王北征不利,便挑唆朕与济国公的关系,想着要以此来脱罪!”

    大喜之下的赵佶,瞬间觉得周铨形象又光辉起来,至于周铨不肯出钱为朝廷解决财政危机之事,当然也很可气,但那与大炮比起来,又是枝节了。

    “此炮价钱如何?”定了神之后,赵佶又问道。

    朝廷没钱,若是此炮价格昂贵,那周铨的忠心就要打折扣了。

    “造炮耗费时日与材料极贵,人工要求也高,因此炮价昂贵,每炮两万八千银圆……十八门炮,共值五十万又四千银圆,抹去四千零头,共五十万圆。”

    赵佶眉头顿时皱起:“国库里倒是拿得出这五十万圆,只是若用此钱来编练新军……”

    “儿臣也向周铨说了,国中如今无钱,要他便宜一些,周铨不肯便宜,却许朝廷分期付账。”

    “分期付账?”

    “朝廷一次付十万圆首款,待明年三月之前再付十万,如此五年,与其结清。”说到这,赵构又道:“每门炮他还配送二十斤重铁弹各十枚,发射火药各十包。”

    赵佶对发射火药与铁弹没有什么兴趣,他却不知道,这才是周铨真正想向他推销的东西。

    他此刻被周铨开出的便利条件所感动,越发认为,周铨真是个大忠臣了。

    当然,这个大忠臣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只要他不谋反不自立,别的就都可以不在乎。

    他当然更不会知晓,卖这火炮给他,看似表明周铨无反意,实际上,周铨若真是谋反,岂是区区十八门大炮能阻止的?

    周铨本来就不想将汴京变成战场,强攻开封从来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这十八门大炮,射程虽远威力虽大,可是因为只能座于炮台之上,不能用作野战,所以只要不强攻开封,它们就是可有可无的摆设。

    便是发生什么意外,周铨需要强攻之时,仅凭送去的十发弹药,能够发射几炮?待这些火药用完之后,只能用朝廷自己配制的火药,那火药威力不足,大炮的射程必然会下降,未必能比得上周铨现在装备给护卫的野战重炮。

    十万圆,从国库里拿出来,想必现在为户部尚书的唐恪不会罗嗦了。

    “唉,可惜他不愿意代为发售战争债券……”赵佶又叹口气。

    然后他看到赵构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不满地道:“你为何这副模样,有话就说,难道你有计策?”

    “儿臣虽无策,但济国公确实有策。”赵构略一犹豫。

    “你不是说他不肯献计么?”

    “他虽是不肯献计,但儿臣在他的一本书中看到了计策,父皇请看。”想来想去,虽然觉得不稳妥,可是为了换取父皇的青睐,赵构还是将那本《富论》呈了上去。

    与济州其余书籍一般,为了方便书写数字符号,所以这本《富论》也是横排的。赵佶接过来,先是鄙视了一番上面充满匠气的书法。

    “父皇请番至第三十三页,儿臣以朱笔划下了一段内容。”

    赵佶依言翻到那边,然后看到上面几排小字,大致意思是,如果政府出现无钱推动基础建设的事宜,可以考虑以国家信用为抵押,向民间募集国债。充当具体抵押物者,可以是一段时间的国家税收,可以是某些国家产业的收益,甚至可以干脆以土地为质。

    这些倒不是什么新奇的,此前朝廷发放战争债券,采用的就是这路数。

    “父皇再看下一页。”赵构提醒道。

    在下一页里,举了一个例子,以大宋为例,可以充当抵押的国家信用有许多种,比如每年的盐课,就是一大笔收入,完全可以以盐课为抵押,以一定的利息,从民间募集债券。

    除此之外,发行债券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从国库支出中想办法。比如以大宋为例,每年要花费七成以上的财政收入,用于官员俸禄、军士兵饷,但实际上官员俸禄与军士兵饷中相当部分都非是生活必须,朝廷可以将之折为债券,许以高息,连年计息还本,则可以募集大量资金。

    赵佶一看到这里,顿时精神大振。

    说的没错,如今朝廷一年用于官员俸禄、军士兵饷上的支出,是朝廷支出的重头,但实际上大宋的官员们都很优裕富庶,将其中部分暂留下来,对他们的生活并无影响。而且既然天子与士大夫们共治天下,如今宫中天子尚且“节俭”,他们也理当为此做些事情。

    想到这里,赵佶一拍膝盖:“果然,若能从官员俸禄中抽出十分之一,一年也是千万贯之巨资,以十年为期,还本付息……妙计,妙计!”

    在赵佶看来,这是绝对的妙计。

    将那书抓在手中,赵佶轻轻拍了一下赵构的肩膀:“吾儿坐得不错,当勉之!”

    赵构心中大喜。

    此时他在赵构心中的地位,只怕直线上升,已经要接近郓王,可能超过太子一筹了!

    原本他还想说,周铨在后面章节中特别提出,这种发行国债的方法,切忌失信,若是失信于人,则官怨民憎,会损伤朝廷根基。

    可见父皇正在兴头之上,他想了想,决定不去做扫兴的事情。

    “父皇,儿臣以为,赠婚之事,须得速行,儿臣这有一份奏章,请父皇批阅。”他将自己密藏在身的那份奏章拿了出来。

    此事重大,为了防止送信者泄露了机密,因此赵构没有在信件中送来。

    赵佶拿来一看,当看到周铨“无嗣”一句时,又是一拍大腿:“对极,对极,若是朕的外孙,但是封其为藩国亲王又有何不可?”

    越想越是兴奋,他起身转了两圈,不仅如此,公主下嫁,周铨总得有点表示,而且他这个皇帝舍下脸面,要求赐婚,周铨不可能不给这面子拒绝。

    “诏蔡太师入宫,此事,确实宜快不宜慢!”赵佶终于下定了决心,下令说道。(未完待续。)
………………………………

四六七、蔡京给周铨挖的坑

    要嫁女,也要有三媒六证才行。

    而以赵佶的身份,要想将女儿嫁与周铨,这媒人的身份还不能低。最合适的人选,莫过去刚刚罢去相位的蔡京了。

    听得蔡京入了宫,没有多久又出来,慌了神的人是蔡攸。

    蔡攸别的本领没有,揣摩上意的本领却是十足,他很清楚,朝廷目前面临严重的财政困难,而天子还想重修艮岳。但他却无计可施,没有办法给朝廷筹措足够的资金。

    这等情形之下,没准赵佶又会生出换相之心,被他逼得退休致仕的老子蔡京,很有可能再度启用。

    这对他来说,可绝对不是好消息。

    权利场中无父子。

    他又不敢直接去寻赵佶问,而他在宫中的消息渠道,也只打听到赵佶同康王赵构密议许久之后,便召见蔡京。这让蔡攸更为恐慌,赵构是从周铨那儿来的,而周铨与蔡京配合默契,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想来想去,他一咬牙,时隔半年之后,终于又移步太师府,回到蔡京的宅中。

    换作以往,他来自然是不须要通禀的,可以直入书房,见到蔡京。但自从上回将蔡京逼退休之后,蔡京便吩咐家人,即使是他来,也得通禀后才得登堂入室。

    故此,蔡攸足足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入内,在书房里见到了父亲。

    蔡京面有忧色。

    蔡攸看到父亲这面色,心里一跳,行大礼后问道:“老大人面带忧色,可是身体不适?”

    “你来给老夫把脉。”蔡京没好气地一伸手。

    蔡攸脸微红,上回他就是借口给蔡京把脉,判断他身体不好,才以此为借口逼得蔡京去职。

    但这一次,他仍然没有拒绝,上前将蔡京的脉门把住,好一会儿后道:“老大人乃是悬脉之象,多忧多思,心火较盛,倒无大碍,只需静养……”

    “若是你这等辈能够把事情办好来,也就不需要老夫多忧多思,你老子我才可以静隐田园,静心休养,也好多活几年,免得被你这不孝子气死!”

    蔡攸被骂得呐呐无语。

    借着这一机会,好生将蔡攸教训了一顿之后,蔡京甚为满意,然后徐徐说道:“你今日来此,只是为了看你老子我何时死么?”

    冷汗在蔡攸头上直冒,他讪讪道:“不敢,不敢,听闻老大人入宫,特来向老大人贺,官家依然记挂老大人,只须老大人身体稍安,便可再度起复了。”

    “哼,你的那点鬼心思,老夫还不知道?你这孽子,只管放心,如今还不是老夫出山的时候,不待你们将事情搞得一塌糊涂,老夫怎么有机会出来收拾残局?”

    哪怕蔡京仍然是在斥骂,可是蔡攸心里却觉得非常欢喜,他忍住笑容,拱手道:“那今日官家召老大人……”

    “官家要我作媒。”蔡京捋须,昏花的老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这倒是有些奇了,老夫一辈子什么事情都做过,替人作媒,倒还是头一回。”

    “作媒……莫非是周铨同意了,哪位殿下将下嫁于他?”

    蔡京哼的一声冷笑:“周铨哪里那么容易同意,恰恰是因为周铨尚未有此意,才需要老夫出面说服……这可不是个好差使,老夫又年迈体弱,不宜远行,周铨如今是绝对不会回京,事情才有些烦人!”

    蔡攸听到这里,也觉得事情不靠谱。

    虽然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是也要看是嫁与谁人、嫁给何家,他们蔡家,自然是巴不得能尚公主,反正蔡家子弟众多,尚主不失是一条加深和皇家关系的好选择。

    可对周铨来说,他哪里稀罕什么公主,辽国的公主,不就被他拐了一个回来了么?

    “此事确实极难……”蔡攸自问是没有办法,而且,有件难事麻烦他老子,免得蔡京算计起复之事,正合他的心意,他当然不会为父亲献策。

    只是闲聊了几句,蔡攸就寻了个借口告辞离开,待他走后,蔡京冷笑了两声。

    原本这事情他是不想接的,但是就在赵佶见他时,他从赵佶口风里发觉了不妙的事情。

    朝廷财政困难,逼得赵佶只有大肆发行国债,若真如此,接下来京师中有一段时间是多事之秋,他留在京中,日后少不得也要沾上些责任,倒不如借口出京作媒,先远离这是非之地。

    至于事成与不成……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他蔡京如何会没有办法?

    只是天气酷热难当,蔡京出京之行,一直到了七月中才动身。

    他的目的地却不是济州,他毕竟年迈,虽然身体还算结实,可飘洋出海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害怕的。

    出京初时一段路甚是难走,但到接近应天府时,他们改乘上了列车经过一年多的加紧建设,这一段铁路已经可以通行了。

    此时的铁路可与后世铁路不同,没有那么多顾及,故此从勘测到建设都比较简单,须知原本英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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