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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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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请陛下上眼了!”李牧半点不怯,手往虎皮大貂里面一伸,用力一拽,拽出了一个布袋。他把布袋打开,麻将露了出来。

    李世民伸手拿出来一个,看到上面刻着一个‘六万’,皱眉道:“这是何物?”

    学生们也都伸着脖子来看,李牧把麻将倒在案上,介绍道:“陛下,这本是臣打算献给皇后的东西。乃是臣的最新发明,唤作‘麻将’。但如今臣既然要教这些学生,便从这第一课开始吧。”

    “献给皇后?”李世民又拿起一个‘二饼’,奇怪道:“这些竹块上面的图案不尽相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回禀陛下,此乃一种赌具。”

    “赌具?”李世民倒没有生气,博弈之戏自秦汉以来,便是民间娱乐的方式之一。到了隋唐,更是风靡一时。民间已有赌坊,赌筛子,猜单双,甚至还有赌隔壁家婆姨生男生女的,只要是可用‘猜’的事情,全都可以赌。李世民虽不好赌,但闲来无事,也会跟妃嫔们玩两把‘叶子牌’,权当消遣之用。只是唐朝的赌具,远没有明清时候的玩法多,因此也有些枯燥乏味。

    听李牧说着‘麻将’乃是赌具,李世民倒也有些期待。但这里毕竟是崇文馆,拿赌具来教学生算怎么回事。李世民把‘二饼’放下,道:“李牧,是否太过于胡闹了些,朕让你教学生们本事,难道赌算是本事吗?”

    “陛下,您有此问,乃是因为不明白这麻将其中蕴含的道理。臣发明这麻将,乃是源自一段经历,而这段经历陛下也知道,便是臣做乡勇运粮……这麻将中蕴含的道理,便是与此相关!”

    “运粮?”

    李世民听得满头问号,道:“你先给朕解释一下,朕怎么看不出这麻将中还有这些东西?”

    李牧从麻将中挑出了拿出来一个‘一饼’,道:“陛下请看,这张牌,叫做‘一筒’,也可叫‘一饼’。它的意思可作两解,嗯……陛下可见过粮囤么?”

    “朕戎马十余年,怎可能没见过粮囤?别卖关子,直接说来。”

    李牧把‘一饼’展示给李世民,道:“这张牌,唤作‘一筒’时,便是从天上看粮囤的样子,陛下请看,是不是这样?”

    李世民接过来端详了一下,点点头,道:“粮囤为圆筒形,确实如此,叫‘一筒’倒也贴切。那‘一饼’又是何意?”

    “就是一张饼的意思。”

    “……”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李牧一眼,道:“继续说。”

    李牧又拿起幺鸡,道:“这张牌叫做‘一条’,也唤作‘幺鸡’。幺鸡其实说的是麻雀,臣运粮的时候,常听起仓管吏说,这管理粮囤,首要防烟火,其次便是麻雀。麻雀这种鸟,繁育能力极强,一年可生几窝。若看管不周,麻雀繁衍开来,粮食便要被它们吃光了。这幺鸡的意思,便是形容麻雀吃成了雏鸡那么大,称之为幺鸡,抓住就会打死了挂在粮囤旁用来吓唬其他麻雀,因挂起来的样子像是吊了一条干肉,便唤作‘一条’了。”


………………………………

第126章 真香警告(为第四个盟主“顽主小王”加更)

    李世民笑道:“还有这种说法?倒也有趣,那这‘万’字,又作何解?”

    李牧拿起‘一万’,解释道:“陛下,这‘万’字,也作两解,可当人数,也可当钱数。当人数时,对应前面的‘筒’,也就是粮囤,一万人,吃一个粮囤。当钱数时,则作‘一万个铜钱’,寓意为打仗需要的钱财。”

    李世民点点头,道:“确实合理,打仗么,离不开钱粮。”

    李牧又把‘幺鸡’拿起来,道:“陛下,这‘幺鸡’,还有第三个意思。‘幺鸡’是麻雀,民间将‘麻雀’称之为‘家贼’,因此这‘条子’,也可称之为‘贼牌’,一条便是一条贼寇的性命,九条便是九条贼寇的性命。也可作此解。”

    “确实有趣。”李世民拨弄了一下,道:“这还有字,是什么意思?”

    李牧把字牌每个挑出一个,摆在一起,东南西北一拨儿,中发白一拨儿,解释道:“古有‘诸葛亮借东风’,行军打仗者,都知道‘风’对战争的影响,因此这东南西北,便叫做‘风牌’。因风向天定不可捉摸,因此若以风牌获胜,赢钱更多。”

    李牧又指向‘中发白’,道:“这‘中发白’,称之为‘箭牌’,顾名思义,与弓箭有关。在战争中,弓箭乃是远距离杀伤的武器,乃是重中之重。这个‘中’,用红色漆图,寓意为‘射中’,敌人挂彩,自然是红色。而这‘白’,意为没有射中,白射。而这‘发’,则是发放赏金,领赏发财的意思。”

    “我把这一套牌取名‘麻将’,‘麻’是麻雀的‘麻’也指‘贼寇’,而‘将’则指的是玩牌的人,经过‘将’的运筹帷幄,最后取得胜利,故此称之为‘麻将’。”

    “没想到有这么多说法,朕倒是有兴趣了。”李世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今日也到了下学的时候了,不如这样,李牧,你来教教朕,这东西如何玩法,朕也看看是否真的如你所说,值得一学。”

    李牧摇摇头,道:“陛下,这种游戏,俩人玩不了,须得四个人。而且要有输赢才好玩,不然就没意思了。”

    “输赢?”李世民问道:“既然涉及一个‘赌’字,确实要带些输赢才好,那你说,赌什么?”

    李牧挑了下眉,看了孔颖达一眼,道:“那自然是‘铜臭之物’了。”

    “你就别拿话挤兑孔爱卿了。”李世民对高公公吩咐道:“去拿些钱来,算朕赏给孔爱卿的。朕一个,孔爱卿一个,李牧小子一个,还差一个……”

    李世民正打算让高公公凑个数,李承乾跳了出来,道:“父皇,儿臣也想凑个热闹。”

    李世民皱眉道:“你年纪尚幼,怎好贪赌?不行。”

    李承乾心里念着弯刀,怎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道:“父皇,听大哥说了这游戏的玩法,儿臣与诸位同学也都心里痒痒,便让儿子凑个数吧,大哥刚才不也说了,麻将便是第一课么?早晚也要教给我们,儿子先学了,不也是好事么?”

    “这……”

    见李世民仍然犹豫,李承乾只好看向李牧,道:“大哥,你说呢?”

    熊孩子,这会儿知道叫大哥了。李牧不动声色,道:“陛下,若太子殿下拿出自己的月俸来参与,也未尝不可。只是臣有一句话说在前面,赌场无君父,输了可不能赖账,否则不算大丈夫。”

    “哈哈!”李世民知道李牧这是在激将,但也接了下来,道:“朕会跟你耍赖不成?只是这赌具是你发明的,规矩也是你定,谁赢谁输,岂不都你一人说了算么?”

    李牧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递给了李世民,道:“陛下,这便是臣编写的‘《麻将经》’,上面有臣刚才介绍的内容,还有麻将的玩法,如何算输赢等等。有据可查,陛下可以安心吧?”

    李世民把小册打开看,李承乾和孔颖达也凑了上去,不由他们不上心。等会他们也要下场,这可是赌钱,谁想输呢?

    只见这小册印刷精美,头几页确实如李牧所说,介绍了他发明麻将的起因,以及各种图案代表的意思。然后便进入了正题,介绍了麻将的玩法。什么叫洗牌、码牌、如何掷骰子,怎么抓牌,行牌的顺序,何为‘碰’,何为‘吃’,何‘杠’,怎么算‘听’,怎么算‘胡’,哪个叫‘清一色’,哪个叫‘混一色’,啥是‘大三元’,啥叫‘大四喜’等等一切李牧知道的玩法,全部都记录在了里面。

    最后,便是赢钱的算法了。虽然有些复杂,但好在李牧给出了图解,这样胡什么牌面,直接对照即可,不用经过复杂的计算。

    《麻将经》一目了然,倒也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了。这时高公公去取了钱过来,只有五十贯。李世民二一添作五,给了孔颖达五十贯,自己留了五十贯。李牧本来就是为了削这群崇文馆的‘凯子’们来的,当然是带了钱。但他带的是金子,从怀里掏出来往桌上一放,重量就不一样。李世民扫了他一眼,道:“平时出门,你便带这么多钱么?”

    李牧笑了一下,道:“陛下,臣的情况您也知道。臣没有儿子,也没啥亲戚,挣了钱都不知道往哪花,因此就大手大脚了点。绝对不是故意炫富,出门的时候,随手抓了一把。”

    这话可有够气人的,但是没辙呀,人家说的是实话呀。李承乾看着李牧的金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谁知做太子的苦哇,他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三人的赌资都已经齐备,便都看向了李承乾。李承乾把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一块银子,放在了桌上。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家当,五两。

    李牧笑了,道:“太子殿下,你这点钱,能玩几把呀?要不还是让别人玩,我看越王像个有钱的,你让让,让越王来玩。”

    李泰听到这话,便把荷包掏出来,果然要比李承乾的鼓很多。李承乾一看这架势,赶紧伸手拦着李泰,道:“我已经坐在这里了,要想赶我走,也行,等我输光了再说!”

    李牧只好看向李世民,李世民也不好让自己儿子灰溜溜地下去,便道:“开始吧!”

    “好,那便开始。话说在前面,咱们底注一钱银子,也就是一百文。如何算‘番’,《麻将经》里面已经写明了,都没有疑问,咱们就开始洗牌。”

    “来吧!”

    李承乾搓了搓手,学着李牧的样子把手放在牌上搓牌,孔颖达也是一样,李世民却不动。李牧看了看他,问道:“陛下为何不搓牌啊?”

    “朕等你们洗牌就是了。”

    李牧心中暗暗鄙视,皇帝了不起啊?玩麻将也要人伺候?

    他也不强求,只道:“陛下,麻将这东西可是不能假于人手的,谁知道骰子往哪边扔,万一别人替您码牌,出来的全是臭牌,输了……呵呵,可怪不着旁人啊。”

    李世民一听,也把手伸了出来,涉及到了一个赌字,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免俗啊。

    这时一个崇文馆的教授,从学堂旁边经过。听到有哗啦啦的声音,忍不住好奇探头观望。见李世民和孔颖达还有太子,与一个穿着虎皮的少年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排竹块,每个人手边都放着不少钱财,吆五喝六的架势,似乎是在赌博?

    他抬头看了眼檐上的牌子,没错啊,这里是崇文馆学堂啊!

    啥时候改赌坊啦?

    立政殿。

    长孙皇后处理完了后宫的事务,忽然想起李世民下旨封‘娜扎’为还珠郡主的事情,便问旁边伺候的女官,道:“还珠郡主今日来谢恩了么?”

    女官答道:“回皇后的话,奴婢一直伺候皇后,未离开半步,还不知道消息,也许是来过了。皇后若想知道,奴婢去太极宫问问。”

    “罢了,本宫自己走一趟吧。”长孙皇后说着,便起身向殿外走去。女官和一应宫人依仗跟随在后面,一起向太极宫走去。

    从立政殿到太极宫,刚好要路过崇文馆。长孙皇后忽然听到崇文馆传来嘈杂之声,便停下了脚步。向里面望了一眼,问旁边女官,道:“这个时候学堂应该已经下学了吧,怎么还有人吵闹呢?”

    “皇后稍等,奴婢去看一看。”

    女官说着,来到近前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李承乾输了个精光,要被李牧赶下去。悄悄听了一会儿,回到长孙皇后跟前,道:“禀皇后,陛下与太子,还有孔祭酒和逐鹿侯,似乎在赌钱。太子输光了,逐鹿侯正赶他下去,让越王接替。”

    “赌钱?”长孙皇后俏脸寒霜,道:“简直是胡闹!竟然在崇文馆赌钱,陛下真是……不行,本宫要去看看!”

    长孙皇后说着,怒气冲冲地往崇文馆走。仪仗紧紧跟随,等到了近前。正在玩牌的四个人兀自还没察觉,现在是三家输一家赢的局面,李牧面前的铜钱和银子已经堆成了小山,而他自己带的钱,动都没有动过。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赶紧道:“皇后来得正好,正好承乾输光了,你来玩两把……”

    长孙皇后痛心疾首:“陛下!您怎可玩物丧志!还带着承乾?”


………………………………

第127章 目的达成

    一个时辰后。

    李牧满头大汗,提起一只‘东风’,小心地瞄了长孙皇后一眼,长孙皇后也在盯着他,脸色波澜不惊。

    “东……”

    李牧看到长孙皇后神色一动,赶紧又把‘东风’收了回来,拽出一张‘北风’打了出去,洋洋得意道:“哈哈,你们以为我要打‘东风’么?真是太小看我了,如今的牌面,东风只出了一张,我打了东风,很容易被‘碰’,但是我打‘北风’就很安全,‘北风’已经出了两张,难道说,还能有人‘单吊’北风不成么?”

    孔颖达就是那个要‘碰’东风的人,闻言激动道:“逐鹿侯,你怎可‘悔棋’啊,你都把‘东风’拿出来了,咱们都看见了,你又拿回去算怎么回事,不行不行,你把‘东风’打出来,我就差你这个东风‘听牌’了。”

    李牧顿时叫道:“什么叫‘悔棋’?先不说咱们玩的是麻将不是棋,就算是棋,也得子落地才算吧,我刚才落地了么?我就拿出来给你看看,让你知道我有东风,我就是不打怎么了?”

    李世民听得脑袋疼,他已经输了四十余贯了,心情烦躁,道:“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吵了……孔爱卿,抓牌!”

    孔颖达仍有些不甘心,想与李牧理论,但李世民说话了,他不得不伸手抓牌,就在这时,突然就听长孙皇后道:“且慢!”

    三人一起看过去,长孙皇后伸手把李牧打出的‘西风’拿过来,放在自己的牌旁边,然后把牌一推,道:“本宫恰好是单吊‘西风’,逐鹿侯,你又点炮了。小三元单吊西风,按你的《麻将经》所言,八八六十四番,点炮输双倍,一百二十八番,一番一钱,十二两八钱,给钱吧?”

    李世民和孔颖达一看就傻了,他俩现在剩下的钱,也不到十二两八钱啊。虽然不是点炮的,不用给双倍,但是六两四钱对他俩现在剩下的钱数来说,基本上也是清洁溜溜……纷纷怒视李牧!

    李牧的嘴咧成了一个‘一’字型,叹了口气,从自己的钱袋里面拿出一两金子,然后又捡面前所剩不多的零钱,挑出了二两八钱,递给了长孙皇后。

    “不玩了、不玩了!”李牧把钱递到长孙皇后手里,便开口叫道:“玩了两个时辰了,累了,不玩了!”

    长孙皇后把李世民和孔颖达的钱收过来,听到李牧的话,道:“不成,李牧小子,你怎可耍赖啊。刚才是你劝本宫玩的,现在见本宫赢钱了,便不玩了,算是什么道理?”

    李牧看了眼孔颖达和李世民面前,这俩人一直在输,如今孔颖达面前只剩下几个铜钱,李世民那边也好不哪去,约莫能有三钱银子?

    李牧找到了借口,道:“回皇后的话,非是臣不玩,而是孔祭酒也输光了,陛下也没多少了。如今三家输您一家赢,总不能赶尽杀绝吧,还是缓一缓,明天再战吧。”

    长孙皇后看了看李牧面前的钱,道:“你不是还有钱么?别蒙骗本宫,算算这些零钱,你可没折本。”

    李牧苦笑道:“皇后,您没来之前,臣赢了五十多贯,您来了之后,也不知怎么了,臣连着点了八炮,地动山摇啊……这钱更是如流水一般输给您……不玩了不玩了,皇后您要是要钱,臣直接把钱给您得了,还省的陛下埋怨臣连累他一起输。”

    李世民赶紧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陛下您都瞪了我二十多回啦!”

    李世民尴尬地清了下嗓子,道:“朕没有!不过你也算有自知之明,总连累别人算什么事……罢了,朕乏了,朕也不玩了。”

    孔颖达见李世民也不玩了,长长地松了口气。李世民已经赐了他五十贯,怎好意思再要,再玩下去,他就要搭上自己的俸禄了。

    长孙皇后看了看旁边的‘钱山’,心道也差不多了,便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不玩了,那本宫找杨妃她们玩去。承乾啊,母后搬不动,你帮母后拿一下。”

    “好嘞!”李承乾像个狗腿子似的,把外袍脱下来,把‘钱山’搂到钱山上,美滋滋地抱了起来,倒像是自己赢得一样。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日长孙皇后赢钱了,心情必然非常不错,讨要一些零用,非常有可能应允,自己搭进去那五贯也就不算什么了。

    皇后的仪仗离开,女官来收拾麻将,李世民皱眉道:“这麻将也要拿走?”

    女官道:“陛下,皇后说,这麻将本是逐鹿侯要献给她的,自然要拿走。陛下若想要,让逐鹿侯再给您刻一套。”

    李世民怎好跟自己老婆抢,摆了摆手,女官把麻将收拾走了。

    剩下三个男人,心情都有些萧索。

    李牧把钱装进钱袋,唉声叹气。李世民看看面前的几钱银子,再看李牧面前那堆,没好气道:“你叹气什么?你又没输钱,倒是把朕和孔爱卿坑了……”忽然李世民竖起眉毛,怒道:“朕怀疑你是故意的!”

    李牧苦笑道;“陛下,臣怎么会故意啊……臣都说了,赌场无君父。臣连陛下的钱都敢赢,为何会故意输给皇后?难道陛下觉得,臣惧怕皇后而不惧怕陛下么?皇后确实是厉害啊,臣佩服之至。陛下,臣斗胆多说一句,皇后这便是女儿身,若皇后是个男人,必是一位大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李世民点点头,道:“这话倒是没错,皇后的智谋,远超常人,就连朕,也要多多依仗她。”

    孔颖达不发一语,他小心地把几枚铜钱捡起来,今天本来是得了五十贯赏钱的,如今只剩下这几个铜钱了……也罢,回家路上买几个梨子吃吧。

    李泰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已经痒痒得不行,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这麻将能不能送我一套啊,我也想玩。”

    李牧扫了李泰一眼,道:“青雀,你当大哥我是个闲人么?每天净捣鼓这种东西?”

    李泰懵了一下,心道,难道不是么?

    李牧哼了声,道:“想要麻将,去跑马地旁边的京东集杂货铺买,要多少有多少。”

    李泰吃了个瘪,不敢再问。其余众学子也默默把‘京东集’三个字记在心里,打算到家就派人去买一套回来玩。

    孔颖达及众学生告退离去,李世民把李牧留了下来。

    “李牧,京东集是怎么回事?”李世民蹙眉问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京东集?”

    “陛下,这几天事情多,臣还没来得及跟您说。”李牧今天绕这么大一圈,便是要说这‘京东集’的事情。麻将只是一个引子,无论是献给长孙皇后,还是在学堂玩,最后都是要引得李世民注意,最后引到京东集上去。

    “陛下,可还记得,臣与宿国公谈论马场的份子的时候,曾经允诺要补偿于他?当时便说,要组织一个小市集,方便来马场看比赛的人买东西,顺便收一点租金。因东城已有东市,且这个小集市规模很小,达不到‘市’的程度,为做区分,便起名叫‘京东集’。”

    李世民点点头,道:“朕记得,确实有这么回事。”

    李牧又道:“宿国公又反悔了,说这市集的租金收不几个钱,不足以弥补他的损失……臣无奈啊,只好用一成份子跟他换。现如今,马场的份子,臣只占两成了。”

    李世民听到这话,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当初马场建成的时候,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硬要了三成。让李牧的份子从五成五变成了三成,已经让给了程咬金一成。如今程咬金反悔,李牧又让出一成,只剩下两成了。程咬金倒是没损失了,里外里把李牧坑惨了。

    李世民叹道:“程爱卿这个脾气……朕也拿他无奈啊,这件事朕又不好出面,倒是委屈你了。”

    李牧听到这话,在心里‘呸’了一口。陛下啊,您还说程咬金呢?您好哪儿去了,直接一个‘委屈’,便把这件事坐实了,我现在不想委屈都不行了!

    李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陛下,这是臣应该做的,无妨……谁让臣视金钱如粪土呢?只是,这京东集如今名不正言不顺,臣损失了一成份子倒是无妨,只求陛下能给京东集一个名分……陛下,能否在京东集设一个市令?人选臣也想好了,臣分身乏术,也没啥亲戚,幸有臣的丈人在,他本就是市井出身,经营市集再好不过。”

    “这有何难。”李世民正愁没法弥补李牧呢,封个小官又不用给钱,正合他的心意,便道:“朕就封你的丈人做京东集的市令……七品!一应赋税所得,全都归你所有,权当弥补你的损失,如何?”

    “臣感激涕零!”李牧惺惺作态,心中却喊了声‘yeah!’,绕来绕去,目的总算达成了,老子真他妈是个天才。

    顿了一下,李世民又缓缓开口,道:“李牧,还有一件事,朕要告诉你。”

    李牧见李世民的神色严肃,心里便知道不是一件小事,也正色了起来,问道:“陛下,是什么事?”


………………………………

第128章 敲竹杠

    “今天上午,朕见过你的义父了。”

    李牧不动声色道:“想必义父是来谢恩的吧……昨日陛下晋义父为英国公,臣刚好在场。”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他不是来谢恩的,谢恩是个幌子,他是来试探朕的。”

    试探?还是臣子试探皇帝?这可不是一个好词儿!

    李牧赶紧道:“陛下切不可误会啊,义父的忠心可鉴日月,绝对不会是那种试探君父的小人……”

    “你先不要着急。”李世民打断了李牧的话,道:“你先听朕把话说完……”

    李世民停顿了一下,道:“你的义父李绩,朕一直是信得过的。否则朕也不会在即位之初,四边不稳之时,命他戍守并州,防备突厥。但是你义父这个人,生性过于谨慎了。他今日来见朕,除了谢恩,便是想回到并州去,求朕应允。”

    李牧愣了一下,转念想想,便反应过来了。

    李思文是李绩的儿子,如今他做错了事情,还引出十几年前李绩曾帮助李建成的过往。虽然李世民没有过度惩罚,甚至还加封了李绩。但是,李绩心里还是不放心。他来请求李世民把他派驻到并州,便是一个试探之举。并州为‘汉九州’之一,乃是守卫中原的军事要地。再往北、或者往西,都是原属突厥的地盘。突厥虽灭,但还是有很多游牧部落,不可小视。

    这么重要的地方,皇帝一定会用自己最信任之人戍守。而且,戍边的大将,必掌军权。若皇帝对一个人心存猜忌,他敢用么?不怕造反?

    李绩便是用这个方法,来试探他在李世民心中的位置。若李世民应允了他,说明皇恩依旧,他便可以安心。但若李世民不允,哪怕他没有猜忌之心,按照李绩的性格,怕也会惶惶不可终日。

    李世民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说李绩是在试探他。

    李世民观察李牧的神色,便猜到李牧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开口叹道:“李牧,朕心中很是难过。朕想不明白,为何天下人都如此猜疑朕的一言一行呢?李思文做错了事情,朕责罚于他。朕做错了吗?朕还担心李绩会多想,加封于他,没想到还是不能让他安心,反过来还要试探朕的心思……朕便真的像一个城府深沉之人么?”

    这问题怎么答?

    李牧不禁心中叫苦,这就是一个必错题。你说是,李世民会不满,你说不是,好像又把他当成了傻子。

    李牧才不会回答这么蠢的提问,道:“陛下,臣以为这与城府无关。陛下身为天子,乃是皇帝。皇帝的一言一行,都牵动天下。义父心中有所惧怕,乃是人之常情。臣昨日不也是失态么?臣想,换作任何人,恐怕也会担忧吧?”

    李世民笑了笑,没有吃这一套恭维,而是问道:“朕没有马上给他答复,如今朕来问你,你觉得朕应该让你的义父去并州么?”

    “唔……”李牧沉吟了起来。

    李牧之前在工部的时候,曾在虞部看过山川地理图。这并州之地,乃是很大一片区域。上古时代,天下分为“九州”,豫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冀州、兖州。武王灭殷商之后,将徐州合并入青州,将梁州合并入雍州,以冀州之地分出并州和幽州。自此九州没有梁、徐,而有幽、并。

    这并州之地,在汉代时,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李唐的龙兴之地晋阳,和产煤的朔州,太原等地,全部都在并州。

    李绩出任并州,按照目前的大唐版图来说,至少管理着大唐‘七分之一’的地域,也不算委屈了他。但以朝堂而论,那就是大大的不利了。以后假如三省六部出缺,肯定不会优先考虑封疆之臣,李绩想要进入中枢,这算是一个阻碍。

    但李绩的想法,李牧也能猜到几分。李世民若让他去了并州,一来说明对他还是信任的,他也不用再担心当年的事情。其二,定襄收归之后,又复立成了折冲府,正好也在并州的管辖之内,他出任并州,便成了李思文的上司,也能多少照应一下。

    而对李牧来说,除了这两条之外,若李绩在并州,他的采矿大业可就有了内应了。李牧一直担心在地方上没有影响力,与太原王氏等谈判时没有依仗,但若李绩在并州,可就大大不一样了。

    李牧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陛下,若您问臣的意见,臣的意见是,陛下当准许义父去并州。”

    李世民不露声色,继续问道:“理由呢?”

    “陛下,臣于公,有两个理由,半公半私一个理由,陛下想先听哪个?”

    “先说于公的吧。”

    李牧肃然道:“陛下,臣的义父,乃是一个正直忠义之人。早年他事李密,后李密自大兵败,不得已投降,义父掌握瓦岗寨兵马和属地,本可自立,或以兵马属地献给太上皇,做自己的进身之阶。但他却仍然坚持把这些兵马和属地算在李密头上,为李密谋取封赏。这样忠义的人,臣以为可以信任。”

    “而义父归顺大唐以来,也从未做过任何反叛的行为。当年玄武门事,义父虽没有站在陛下一方,却也没有站在隐太子一方。臣问过义父,义父答曰,他效忠的乃是皇帝,当时的皇帝是太上皇。因此臣不觉得义父做错了,反而觉得陛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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