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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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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颖达再也承受不住了,突然眼皮往上一翻,仰面摔倒,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真的昏过去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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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已成年
孔颖达也是够倒霉的,他被李牧逼得没有办法,打算故技重施,借晕脱身,但是摔得幅度大了些,一不小心就由假变真,真个昏了过去。
李牧伸手去拉,但也是‘一不小心’就没拉到,眼睁睁看着孔颖达摔在地上,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翻起了白眼,后脑勺鼓起老大一个包,看着都疼。
李牧咧咧嘴,转回身请罪:“陛下,臣都说了不辩了,您看,孔祭酒又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记得前些日子说过的,必要时候会维护李牧的话,道:“朕与百官都看在眼里,孔祭酒是自己昏倒的,与你无关。来人,送孔祭酒回府。散朝!”
说完,李世民一甩袍袖,转身便走。好好的一场朝议,被孔颖达和李牧搅和得像是市井骂街,最可气的是孔颖达,嘴笨且蠢,知道说不过还非要招惹,要不是念他孔圣后人的身份,真想把他赶出朝堂。倒是李牧这小子,着实有些辩才。只是他说得那些话……
李世民想了想,对跟在身旁的高公公吩咐了两句。
李牧正在跟随着百官一起退朝,唐俭走过来,俩人正要说话,高公公追了上来,笑眯眯道:“逐鹿侯,陛下召唤。”
李牧跟唐俭告了个罪,跟着高公公一起到了太极殿。李牧见李世民端坐于桌案之后,满脸肃容,不敢出声,乖乖束手站着。李世民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高公公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和李牧。
“李牧,你今天好出风头啊,又把孔颖达气晕了,你的名声马上就要传遍天下了!”
李牧听出李世民的不满之意了,这是在怪罪自己没有给台阶,但李牧心里却不慌乱。他既然决定不给孔颖达台阶下,必然是先给自己准备好了台阶下,否则他才不会那么傻缺呢。
李牧施礼道:“陛下,臣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臣本不欲辩解,但是陛下让臣辩解,臣不敢不辩,所言必得发自本心,至于孔祭酒晕厥之事,臣只能说他是咎由自取。”
“发自本心?”李世民哼了一声,道:“你不要以为朕是昏君,听不出你话里话外的吹捧之意。朕虽不会妄自菲薄,但也不会狂妄自大,什么天赋明君,这样的话,你以为朕会相信么?”
李牧正色道:“陛下,这件事,绝对是臣的本心,没有一点吹捧,臣真的是这样想的!”
李世民心中一喜,但是不动声色,道:“朕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李牧沉吟了一下,道:“臣请问陛下,现今朝堂之内的重臣,前朝就已为官者,多么?”
“朝中前隋就为官者,约有大半。”
“如此说来,臣还是那些臣,只是君主换了。若贤臣的作用胜过明君,为何前隋灭亡了呢?”
“唔……”李世民点了点头,道:“确有一定道理,但仍有偏颇,如今朝堂中的大臣,多为父皇在位时便有了,如此说来,父皇才是明君。”
李牧心里暗道,李世民这人也是脸皮够厚了,都说你是明君了还不知足,还得较个真……罢了,谁让你是老子的老板,便再捧你一下。
李牧清了清嗓子,道:“太上皇逐鹿天下,建立大唐,纵观青史,的确算是明君。但太上皇高迈,力有不逮。此时则需要一位贤明之君来继承大统,才能让大唐基业传续下去。否则大唐便也如秦、隋一样,虽盛极一时,二世而亡矣。”
李世民听到这话,身心舒畅,他一直被诟病的最大的问题,便是这皇位来路不正,李牧这些话,正好可以起到为之正名的作用,怎能令他不高兴呢。而且这是君臣奏对,要写在起居注中的,来日后人翻看起居注,读到这一段,想来也会称赞一句明君吧。
李世民递给李牧一个赞赏的神色,问道:“那爱卿以为,如何才算是明君呢?”
李牧从容答道:“《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臣对此的理解是,若帝王能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社稷放在第二位,享乐放在第三位,便有了做明君的基础。”
李世民不悦道:“朕知道你读了书了,但朕不想听你用圣人之言回答,说些你自己的见解。”
李牧想了想,又道:“若陛下问臣的见解,臣的见解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如同臣方才所言,远古的‘士’为何受人尊重,因为他的能力出类拔萃,百姓仰仗。而‘士’的价值所在,便是服务于民。官更应该如此,官的俸禄,每一文钱都是百姓所缴的赋税,他们有义务为百姓负责。而天子富有四海,责任更大。士农工商,甚至天下山川菏泽百兽,陛下都需要为之负责。若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便是明君了。”
“言之有理!”李世民本来是打算敲打李牧几句,但听了他这一番言论,不由刮目相看了起来。做了三年皇帝,李世民的感觉就是越来越累。这天下无论哪里出了事情,都会递上一个折子,让他来做决断,他都担着干系。这不就是李牧所说的责任么?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李牧一眼,道:“李牧,你回答朕,在你心里,朕真的是明君么?”
李牧抬起头看着李世民,用肯定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在臣心里,陛下是明君。”
“为何朕感觉不到朕是明君?”
李牧笑了,道:“若陛下自觉是明君,那陛下就是昏君了。臣知陛下想做明君,但臣以为,陛下不必刻意为之,因为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臣以为,为君者,不必事必躬亲,只需要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情,知人善任即可。就比如臣,陛下发现了臣的长处,把臣安排在了工部,臣的才华得以施展,为社稷做出了一点贡献。若陛下把臣放在礼部,臣肯定什么贡献也没有,这便是陛下的功劳。更难的陛下敢于承认自己的过失,就如今日李靖大将军之事。时常自省,虚心纳谏,说起来简单,但是古之帝王,又有几个能做到呢?陛下能做到,已经是明君的气度了。”
李世民被夸得优点不好意思了,道:“你这小子,《史记》算是没有白读,吹捧起来没完没了了……罢了,朕不听你的奉承了。朕再问你一件事,你需得认真回答。”
“臣回答陛下的每一件事,都非常之认真。”
李世民自动过滤掉李牧的废话,道:“朕问你,弘文馆、崇文馆与国子监,在你的眼中,便真的是那么不堪么?”
李牧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朕要听听你的道理。”
“陛下,臣想问您一句,您觉得诸学子来求学的目的,是为了他们自己和他们所在的家族多一些,还是为了陛下、为了社稷多一些?”
一句话把李世民问住了,他沉吟半响,道:“应当是为了他们自己和他们所在的家族多一些,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否定他们的学识。”
李牧叹了口气,道:“陛下,臣不否认他们的学识,但臣却以为,他们的学识没有多大用处。陛下,圣人之言是没有错的。臣也引用了很多圣人之言,但是臣却觉得,他们学习圣人之言的方式错了,过于形式化了,不能明白圣人之言的根本。臣读《论语》、读《孟子》、读《史记》,发现了一件事,孔孟二圣都曾周游列国,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上至王公贵胄,下至贩夫走卒,见识广博,因此才能总结出诸多道理。而如今的学子,抱着一本书,反复背诵,妄图理解其意,岂不可笑么!”
“如今我大唐朝中的重臣,所谓贤臣者,亦有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他们都经历过隋末大乱,接触过百姓民生,知道百姓的疾苦,所以他们才能做到感同身受,知道如何做才能解决这些问题,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出力。而如今这些学子,他们受家族的庇护,学习所谓经世之道,若让他们为官,不会是百姓之福,反而是百姓之祸!”
“陛下试想,一个五谷不分之人,若用他为县令,遇到大旱,他能做些什么?”
“一个只在典籍中见过水患的人,若遇到黄河决口,他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陛下,孔圣在《论语》中多次提及,国子需尚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缺一不可。但如今的学子,在孔颖达之辈的教导下,除了读书意外,怕是其他什么都不会了。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孔颖达乃是孔圣后人,他不尊六艺,只顾着推崇诗文,张口江山社稷,闭口致君尧舜,一点也不务实。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学生,臣不知道对社稷有什么用处。”
李世民沉默了。
李牧没有说圣人之言不好,也没有读书不对。他只是从务实出发,指出了现今大唐教育的弊端。李世民是一个贤明的帝王,李牧的话对不对,他心中自然有数。
良久,李世民深深地看了李牧一眼,道:“读了书,果然不一样了。李牧,看了朕以后不能因你年幼,而轻视你的见解了。”
李牧嘻嘻笑道:“陛下,您忘了臣已经加冠了么,臣已成年了!”
………………………………
第29章 坦然相告
李世民微微一愣,也笑了,道:“是啊,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来人,给逐鹿侯赐座。”
高公公搬来了一把胡椅,李牧谢恩坐下,心里却哭笑不得。李世民说的这叫什么话,敢情大家认识这么久了,您一直把我当小孩呢?
虽然这么想,但他可不敢说出来,老实地坐了。
李世民看了看李牧,道:“李牧,朕派人调查过你。”
“啊?”李牧当然早就猜到了,但他还是表现出了恰当的惊讶,惊慌站起,躬身道:“臣惶恐,臣是否做错了什么?还请陛下明示。”
“坐下。”李世民道:“不用惊慌,你没做错什么,是朕的疑心重了些,就派人查了查,但这也不能怪朕,你这小子,每每出人意表,实在是很难不让人生疑。就如你刚才所言,朕为天子,当为天下负责。朕既然决定重用你,必要先知你的根底。否则万一你是门阀中人,于朕不利。”
李世民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倒是李牧没想到的,愣了一下,李牧问道:“陛下可调查出什么了?”
李世民摇摇头,道:“朕派出的人遍访了马邑城,自县令衙役到你家附近的邻居,都寻访遍了,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朕派出的人,是朕的心腹,他们传回来的消息,朕没有怀疑的道理。但也因此,朕更加疑惑了。你只是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因何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别人从小读书,十七岁也未必能做好一首诗,而你则能出口成章,何解?”
“马蹄铁且不论,改进耕犁,必得是深谙其道者方可,朕派出的人传回话,你在马邑城,半点田地也无,你应该不熟悉耕犁才对。那你是如何做到改进耕犁的?”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事情。再如读书吧,今日你引经据典,一点错处也没有。甚至对圣人的经典,你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若说你是现学现卖,那这天下的学子,可真是不堪造就了。怎地偏偏你就过目不忘,偏偏你就天纵奇才?”
李牧心中大骇,暗骂自己愚蠢,忘了藏拙。他以为只要抓不到证据,便万事大吉了。但如今看来,还是小觑了古人啊。李世民毕竟是李世民,他怎么会发现不了异样。最让李牧后悔不迭的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可是唐朝,李世民是皇帝,皇帝可以不讲道理。他怀疑一个人,不需要证据,说杀就杀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瞬间,冷汗就布满了后背。李牧咽了口口水,把心一横,事到如今,只能嘴硬下去了。
“陛下,臣……解释不了。臣没有撒谎,作诗也好,读书也罢,臣就是看了一眼便会了……这、这也不行么?”
李世民道:“朕没有说不行,只是艳羡而已。”
李牧提到嗓子眼的心听到这话放了下来,老板你可真是太调皮了,小的经不住这么吓啊!
“朕问过钦天监,袁天罡为你占卜过。他告诉朕,你是有宿慧之人。被俘于突厥大营,逃命报信,历经生死,可能因此激发出了你的宿慧。”李世民看着李牧,道:“朕本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你如今的种种表现,却让朕不得不信。李牧,今日你便老实的跟朕说,你到底是不是有宿慧的人?所谓宿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牧心道,你都这么说了,我敢说自己不是么?心思急转,道:“回陛下,臣不知什么是宿慧,但是臣在报信之后,确实有一些解释不清的事情发生在臣身上。”
“什么事情?细细说来!”
看着李世民充满好奇的目光,李牧只好现编现卖,道:“臣那日偷马闯出突厥大营,被突厥斥候射了一箭,这件事……臣说过没有?”
李世民想了想,道:“好像是说过,没说过也无妨,朕已经知道此事了,继续往下说。”
“这个……呃,陛下可知,突厥人的箭矢,其中有一些,是抹了药的,其中有一种,刺入身体之后,会让人产生无力眩晕的症状……”
李世民听得不耐烦,道:“捡重要的说!”
李牧心里叫苦,老板啊,我倒是想捡重要的说,但是我得有的说不是?你以为编故事那么容易啊!忽然李牧脑海中灵光一闪,灵感来了,道:“陛下,臣所中的箭矢,便是抹了毒的。但是当时无人知道,臣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李靖大将军决定乘雾突袭,随后传来消息,我军大胜,正在追击突厥残部。于是行军副总管便让步卒护着伤兵回返定襄,其余的人都加入到了追击中。”
“就在回返定襄的途中,臣,毒发了。”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道:“毒发?”
李牧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臣现在能记得的,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臣趴在一辆牛车上,像是被捆住了一样,动都不能动。想喝一口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头脑越来越昏沉,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臣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担心臣的老娘。臣怕臣一死,老娘无人照顾。”
见李牧说得动情,李世民也很感慨,道:“朕看得出,你是一个至孝之人。”
“神奇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臣失去意识,但是臣没有死。也和其他伤兵一样,被送到了定襄,就在快到定襄的时候,臣醒了过来,而且臣的伤口也愈合了!”
李世民惊道:“你不是中毒了么?”
“这便是神奇之处了。”李牧一本正经道:“臣的毒,不知道怎么就解了!”
李世民到底还是个不好糊弄的,疑惑道:“仅仅如此么?”
“当然不是!”李牧继续道:“从那日开始,臣偶尔便会做一个奇怪的梦。不,不能说是一个奇怪的梦,应该是一种,连续不断的梦。”
李世民追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李牧苦笑一声,道:“陛下,臣的梦太荒谬了,还是不说了吧。”
李世民早已急不可耐:“朕让你说!快说!”
李牧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臣便说了,还望陛下不要觉得臣荒诞……臣梦到了臣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穿着和我们大唐不一样的衣服,但是说话却差不多。那个世界,有一种在天上飞的大鸟,人可以钻进大鸟的腹内,徜徉于九天之上,他们叫这种大鸟为‘飞鸡’。”
“飞鸡?”李世民半点也没听懂,道:“人在‘飞鸡’的腹内,徜徉于九天之上?”
李牧绷着脸,认真点头:“确实是这样,臣在梦里也钻进过着‘飞鸡’的肚子里,这‘飞鸡’不是真的‘鸡’,也不是‘鸟’,臣用手摸了,是用铁做的,非常坚硬,就像一个做成鸟的形状的房子,还有窗户,飞到天上,可以从窗户看到外面的云。”
“荒谬绝伦!荒谬绝伦!铁如何能飞起来,就算做成鸟的形状,也不可能飞起来啊!”
李牧赶紧打住,道:“陛下明鉴,这都只是臣的梦而已,臣都已经说了非常荒谬,臣不说了,免得污了陛下的耳朵。”
“不,你继续说。臣觉得很有意思。你说的这种‘飞鸡’,是何人所造,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唔……”李牧已经进入了状态,一本正经地扯淡,道:“在梦中,臣也是一个平民,没有什么地位,见不到制作‘飞鸡’的人,只是听人说,好像叫‘空姐’。”
“空姐?”李世民喃喃道:“还有姓‘空’的人么?朕却是不知。莫非是这‘飞鸡’飞在空中,这个人又是女人,所以才尊称她为‘空姐’?”
李牧立刻做出一副佩服的神色,道:“陛下明鉴,应该就是如此了。”
李世民看了看李牧,又问道:“你梦中的世界,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唔……要说奇特之处么,还有一个。”李牧道:“那个世界,每个人都有一个‘手鸡’。”
“手鸡?”李世民皱眉道:“这又是什么鸡?为何那个世界如此多鸡?”
“臣也不知,但他们都这么叫。”
“那手鸡是什么样的?作何用?”
李牧比划了一个手机的轮廓,道:“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扁盒子,作用么……这样说吧,陛下在长安,而臣在洛阳,用这‘手鸡’便可以互相说话,还能看到彼此。”
“这不成了千里眼和顺风耳了?”
李牧认真点头,道:“差、差不多。”
“果然是够荒谬的,怪不得你不肯说。”李世民说了一句,忽然深深地看了李牧一眼,道:“你的诸般才能,便是再梦中的世界学到的么?
李牧苦笑,道:“陛下,这如何可能呢?臣在梦中时,便如一个钻进别人身体里的旁观者,没有办法控制那具肉身,只能听他之所,看他之所看,便是连说一句话都不能。而且臣不是每日都做这种梦,到如今也就四五回而已,虽然都是梦到那个世界,但是前后时间并不连续。有时候臣是一个孩童,有时候臣是一个少年,就好似在回忆过往一般……呀!陛下,难道这便袁道长说的宿慧么?”
………………………………
第30章 惊险过关
李世民不置可否,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没有散去,故此只是看了李牧一眼,道:“也许是吧。”
李牧看到李世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扯了这么多都还没有过关……不应该啊,哪里出了问题呢?李牧遍寻脑海,从头捋到现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袁天罡!
如果出了问题,多半是出在他的身上。人的名树的影,袁天罡的名头太大,而且还牵扯到相术占卜这等神秘的东西,让人心里没底。
李牧咬了咬牙,忽然道:“陛下,还有一件事。”
李世民抬眼看他:“嗯?”
“陛下,臣本不愿做这等背后嚼舌根的小人。但是刚刚听闻陛下,似乎非常倚重袁天罡,臣便不得不说了。袁天罡此人……陛下须防着点。”
李世民皱眉问道:“朕为何要防着他?”
李牧嚅嗫了一下,似是下定很大决心一般,道:“因为他很可能是前隋文帝之子!”
李世民笑问道:“你这又是从何得知的?难不成是梦见的?”
李牧赶紧摇头,急切道:“陛下,请勿把臣的话当做玩笑。臣与袁天罡无冤无仇,没有必要陷害他。臣是……臣,唉,臣认罪。”
“你要认什么罪?”
“臣隐瞒了陛下。那日诛杀义成公主时,臣除了传国玉玺之外,还搜到了一封信,一封还没来得及发出的信,臣等候义父大军的时候,出于好奇,便打开来看了,信上只有一句话,‘妹赴吐谷浑,择机而动。兄伴于帝侧,多加小心。’,落款是一个‘乂’。”
李牧比划了一下,又道:“信封上画了一个圈,臣看到的时候不解其意,又因找到传国玉玺,而陷入巨大的喜悦之中冲昏了头脑,便随手把信扔了。现在想想,委实不该。后来臣在督工的时候,袁天罡与太上皇一起来了,他吓唬臣,说知道臣的底细。臣心生怒意,忽然想到袁天罡也是陪伴帝侧,而且他姓袁,圈也是圆,臣便想也吓唬他一下。就跟他说,我也知道他的底细。”
“本来是一句玩笑之言,但是袁天罡却很当真,问臣知道他什么底细。臣便说,他是前朝文帝之子。哪成想臣说完这句话,袁天罡竟然脸色大变,瞬间煞白,冷汗布满脸颊,直到臣走远了,他还兀自站在原地发愣。”
“臣虽然不能就此断定,袁天罡一定是义成公主信中所提到的‘兄长’,但是陛下不可不堤防一些,实在是太危险了。”
“原来是这样。”李世民喃喃念叨了一句,道:“李牧,你既然告诉了朕,朕便不怪你了。毕竟这是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没有实证。李牧,你要记得,朕希望你多做实事,以后这种话,便不要对朕说了。”
李牧急道:“可是陛下,臣担心您的安危……”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你是朕的臣子,袁天罡也是朕的臣子,忠奸朕自会判断,此事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对旁人说起。”
李牧像是非常不甘心似的,叹了口气,行礼道:“臣遵命。”
“好了,说了这么久,想必你也乏了,退下吧。”
“臣告退。”
李牧转身离开,不一会儿,高公公进来,道:“陛下,逐鹿侯已经走远了。”
李世民点点头,高公公走到李世民身旁的一个烛台处,抓住烛台的青铜底座,逆时针旋转了一周,李世民旁边的墙壁转动,出来一个一尺宽的缝隙,一个人侧着身体从缝隙中走出来,正是袁天罡!
“天罡,方才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袁天罡点点头,道:“臣听清楚了。”
“你与义成公主通信,可有这样的密押?”
“密押不定,但都是彼此一看就明白的图形,圈叉也是极有可能的。”
李世民沉吟半响,又问道:“你对李牧所说的那个梦中的世界,怎么看?”
“臣以为,若是现编出来,仓促之间,应该想不到如此多的细节。可见李牧必然是亲眼见过的,但他所说之物,我大唐境内没有,附近诸国也没有,应该是他梦中所见,臣觉得逐鹿侯没有撒谎。臣占卜过数次,卦象都是一样,逐鹿侯应是身具宿慧之人没错了。只不过,这宿慧已与他融合,他也分不清什么是宿慧带来的,什么是自己的。此事也合理,宿慧毕竟不能喧宾夺主,否则他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而他如今记忆不失,还认得亲人,说明他还是李牧,而不是那宿慧,臣以为是一件好事。”
李世民叹息一声,道:“朕虽然有能臣良将无数,但真正能信任的又有几人?若不是你劝朕早做准备,当年在玄武门,朕已死在巢刺王的箭下了。现在你统领的不良人,虽然散落各地,但是力量毕竟还很薄弱,探听消息尚可,在大事上起不到多少作用。但这李牧,却是能起到大作用的人。单就贞观犁一项,若推行成功,来年的耕地至少增长三成,用不了五年,我大唐的粮食产量便能恢复到前朝最盛时期。”
“只是这样的人,也让朕不得不忌惮啊!他若能一直为朕所用,则朕如虎添翼,但他若投入门阀世家一边,对朕来说,可就是一个大大的隐忧了。”
李世民像是在对袁天罡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但看得出他对袁天罡与高公公极为信任,否则他也不会当着俩人的面念叨这些事情。袁天罡也不插言,只是安静地听着。如此大事,旁人的意见起不到什么作用,必须要皇帝乾纲独断才行。
思虑了好半天,李世民做出了决断,道:“如此良才,朕不得不用。密切关注与李牧亲近的门阀中人,如有异常,随时来报。”
“诺。”
李牧从皇城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在李重义身旁站着的唐观。唐观看到李牧,赶紧跑了上来,一躬到底,再抬起头来时,眼眶里满是泪光,激动道:“兄长,小弟一直等候在此,想跟兄长当面承认过错。上次小弟登门道歉,嘴上虽然服了,但是心里不服,今日兄长在大殿之上百般维护小弟,小弟感动莫名,心中惭愧万分,这次小弟是诚心诚意向兄长认错了,还请兄长原谅小弟……”
说着话,唐观竟然真的掉下了眼泪,看他这副样子,李牧真的很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刚刚大殿之上他说的所有话,都只是为了攻击孔颖达而已,与唐观无半点关系,就算是孙观赵观,他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不过白来的人情不要白不要,李牧也没否认,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唐观显得很兴奋,跟在后面继续聒噪:“兄长,今天听兄长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今天听了兄长的话才知道,小弟竟然有如此多的优点。要不是兄长点拨,也许小弟还在为学业不如同年而困恼呢……”
李牧忽然站下了脚步,回头道:“你说什么?”
“啊?”唐观一愣,道:“小弟说为学业困扰……”
“前面那句!”
唐观见李牧脸色不对,有些发虚道:“听了兄长的话才知道,小弟身上的优点……”
“哈!”李牧笑了一声,道:“就是这句!唐观啊,我今日确实发现了你的一个优点……你的脸皮是真的厚!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说的是真心话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孔颖达说得都轻了,你不但是学业不精,而且你还是不学无术,你有什么优点可言呐?”
唐观一愣,急道:“那为何兄长还选我做编纂?”
李牧拍拍唐观的肩,道:“小弟啊,我本来不想打击你的自信,但是话说到这儿了,便告诉你实情吧,你也应该长大了。这编纂啊,谁都能干,识字就行。我就只是简单的懒,才没去选人,正好你来了,就便宜了你。我今天说的那些话,你都不要当真,夸你的那些话,更是假的,你没啥优点,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已。”
唐观这下真的哭了,道:“兄长,你太打击我了,就算小弟真的如此不堪,你能不能委婉点啊。”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长,我自当担当起兄长的责任,让你认清楚自己的斤两,免得日后在外头吃亏。”
“哦……”唐观垂下了头,刚刚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全没了。
“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只要努力,你还是能有一点进步的,努力就行了。”
唐观本来自信满满,听李牧这么一说,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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