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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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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商们商议的时候,李牧正陪同长孙无忌‘视察’刚刚复工的驰道工地。蝗灾的隐患解除,李牧就第一时间安排恢复了驰道的工程,在他眼中,这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不能耽误的事情。
“要想富,先修路。”长孙无忌看到工地旁竖起的条幅,念了一遍,笑道:“如此别出心裁,一定又是你的主意了?”
李牧点点头,道:“虽直白了些,但考虑到干活的大伙的识字水平,却也是最有效的。”李牧认真道:“得鼓鼓劲儿,叫大家伙知道干活的目的。”
长孙无忌有些不解,道:“我听闻,这些干活的人,可都不是徭役。是你花钱雇佣来的,他们干活拿钱,跟他们谈及这些,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李牧摇头,道;“国舅爷此言差矣,非但不多此一举,反而十分有必要。”
“愿闻其详。”
李牧解释道:“好比读书人念四书五经,大部分的读书人,都中不了科举,做不了官,但为何还读书呢?明礼义也。忠孝仁义存乎于心,这样的人再坏也坏不哪儿去。因为他们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何为对,和位错。这些条幅也是一样,虽只有短短几个字,却可以简单明了地告诉人们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
李牧抬手一指,道:“就比方说这‘要想富,先修路’吧,谁不想富?平民百姓,谁都想。但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富。若是知道了,天底下也就没穷人了。大部分的时候,并不是人们不想去做,而是不知道如何去做,老百姓最缺少的,就是一个告诉他们怎么做的人。”
长孙无忌思索李牧的话,微微蹙眉道:“可这‘先修路’,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修了路,就一定能富了?”
“不一定。”
长孙无忌无语地笑了,心道,这算什么回答。
“不一定富,但不修路,一定富不了。”李牧的语气斩钉截铁,道:“任何一件东西或者物资,只有到了需要的人手里,才有价值和意义。路不通,怎么运输?蜗居山里,即便家门口就是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用呢?钱得能花出去,才能叫做钱。同样的,东西得运出去,才有它的价值。”
李牧指着眼前这条路,道:“等这条路通了,长安洛阳之间往来的速度将大大提升。运粮再也不用通过危险的三门峡,走陆路也差不了什么。”李牧露出向往的神情,仿佛那天就在眼前一般:“国舅可以想象一下,这条路上商贾云集,各式货物堆满仓栈,那得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干活的力巴,算账的账房,大大小小的商人,卖货的,卖货的,多少人靠这条路能有个营生——”
李牧看向长孙无忌:“陛下与诸公来往长安与洛阳,一天一夜便可抵达。如此快捷方便,长安与洛阳虽是两城,也可看作一城了。”
长孙无忌听到这儿,终于明白李牧为何对这驰道如此上心了。他也明白了,为何李世民如此大力支持李牧修驰道的原因了。李世民一直想让洛阳作大唐的陪都,巩固朝廷对地方的统治力。若是这驰道修成了,长安与洛阳连成一线,不止是商业方面,从统治的角度也是一大进步。更重要的是,如果成功了,洛阳到太原,长安到蜀州,都可如此效仿,当距离这一问题被克服之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自然会加强。
想到这儿,长孙无忌不禁看向李牧,这小子明明才十八岁,是怎么想到这些的?莫非他真的是神仙转世么?
来这两天,他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什么神仙转世之说,完全是扯淡,全都是李牧一拍脑袋想出来懵人的。但看李牧身上的种种神奇,却又没法解释。如果是仙人转世,还好理解一点儿,如果不是,那就只能承认他确实是天赋奇才,生而知之了。在儒家的思想中,生而知之的,那只能是圣人,李牧何德何能,也佩称圣?
长孙无忌来到洛阳,是替李世民来查证蝗灾以及李牧是不是神仙转世,如今此间事了了,他也要回长安去了,毕竟他也不是一个闲人,担着吏部之职,又得帮李世民瞧奏折,每天都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今儿来看驰道的工地,也是顺路,聊罢之后,长孙无忌便上了马车,李牧又送了一程,才依依惜别回返。
李牧忽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了,路过南市买了几匹新到的绸缎,准备找裁缝给还没出世的孩子做几件新衣裳,优哉游哉地回家了。
……
洛阳城南四十里,三王村。
三王村,不是因为这里出了三个王爷,而是这里原本只有三户人家,全都姓王。如今不止三户了,隋末大乱的时候,各地的流民混杂,不少定居在这儿的,都算上也有五六十户人家了,周围良田不少,以前都是城里老爷的田,村民都是佃户,一年到头有点口粮都不容易,如今施行了新政,每个人都分到了田地。今年虽然遭了蝗灾,损失了不少,但与往年相比,还是要好得多。为了确保粮食不出问题,村民们都早晚守候在地旁,等着粮食灌浆完成。虽是自家的粮食,但总是要收到自家的院子里才好安心。
李淳风在李牧的安排下,也是负责收粮的一员。洛阳的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一群人都钉在一处,效率太低了,因此收粮的主负责人马周便安排了大家分区协作,每个管事的带着几名小吏负责几个村子,谁先完成了,再就近帮忙,有事儿了,也随时互通消息。
李淳风负责的‘片区’,就是洛阳城南这四十里的一片。三王村是最远的村,他是这么想的,从三王村开始收起,然后逐渐往北,这样运输的时候,距离是越来越短的。
他一共带了两个书吏,还雇了三个帮闲。带着大秤小秤,足够的钱,上午出门,日头偏西刚好抵达。这也是一个‘小组’的标准配置,只不过李淳风这边多出一个人,袁天罡。
李牧送长孙无忌走的时候,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少的就是他。袁天罡自那日跟李牧分别,去了李淳风的住处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过。李淳风出城办事儿,他也跟着过来了。
住宿的地方好办,得知是城里的‘官老爷’来了,而且还是负责收纳‘公粮’的官老爷,里正哪敢怠慢,忙不迭地把自己的家给腾了出来,供给李淳风等人居住,他这一家老小到哪儿对付住就不得而知了。
李淳风原本对这种待遇是不习惯的,但之前他帮着救灾的时候,无论到了哪个村,都这样的待遇,推辞也推辞不得,如今也都习惯了。
袁天罡就更没什么不习惯的了,早年他混迹江湖当神棍的时候,他倒哪儿也都是这个待遇,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吃过了饭,里正家的婆子端来了热水,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个把脚泡进水盆,热气透过足底,一天的疲乏仿佛一瞬间便清空了似的。李淳风拉过被褥靠在身后,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来,借着油灯昏黄的光,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袁天罡好奇他看的什么,凑过来瞅了眼,上面的‘鬼画符’他一个也不认得,以为是什么古卷的残本,不由问道:“师弟,这是在研究什么呢?也跟师兄说说?”
“师父不会感兴趣的,这是算术的东西。”
李淳风叫袁天罡师父,并非是叫错了。他俩的关系,有点复杂。
袁天罡就更没什么不习惯的了,早年他混迹江湖当神棍的时候,他倒哪儿也都是这个待遇,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吃过了饭,里正家的婆子端来了热水,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个把脚泡进水盆,热气透过足底,一天的疲乏仿佛一瞬间便清空了似的。李淳风拉过被褥靠在身后,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来,借着油灯昏黄的光,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袁天罡好奇他看的什么,凑过来瞅了眼,上面的‘鬼画符’他一个也不认得,以为是什么古卷的残本,不由问道:“师弟,这是在研究什么呢?也跟师兄说说?”
“师父不会感兴趣的,这是算术的东西。”
李淳风叫袁天罡师父,并非是叫错了。他俩的关系,有点复杂。袁天罡好奇他看的什么,凑过来瞅了眼,上面的‘鬼画符’他一个也不认得,以为是什么古卷的残本,不由问道:“师弟,这是在研究什么呢?也跟师兄说说?”
“师父不会感兴趣的,这是算术的东西。”
李淳风叫袁天罡师父,并非是叫错了。他俩的关系,有点复杂。袁天罡好奇他看的什么,凑过来瞅了眼,上面的‘鬼画符’他一个也不认得,以为是什么古卷的残本,不由问道:“师弟,这是在研究什么呢?也跟师兄说说?”
“师父不会感兴趣的,这是算术的东西。”
李淳风叫袁天罡师父,并非是叫错了。他俩的关系,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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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章 迷幻操作
“是啊!”李淳风点点头,竟然承认了,他是个‘学者型’的人,不太能听得出言语中的讽刺。见袁天罡询问,只当他感兴趣,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师父,你不要对侯爷有所偏见,他这个人性格虽然乖张了些,但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是天才!他在算学方面的造诣,古往今来无人可比!”
李淳风抚摸着自己的册子,啧啧称奇道:“他要是潜心研究,三五十年,有此造诣,也不足为奇。但他压根儿就没研究过算学,就连《九章算术》也是我拿给他看的,可其中的道理,他却仿佛早就熟知了一般。我与他谈论古今算学,没有一个问题能难得住他,反倒是他随口提起一个问题,就能把我难住——”
说着,李淳风把册子翻了两页,指着上面一道题:“就像这个问题:今有一鱼塘,蓄水需要三个时辰蓄满,放水需要四个时辰放完,那么,一边蓄水一边放水需要几个时辰蓄满一池?”
袁天罡都听傻了,他看着李淳风,苦笑道:“师弟啊,研究这个有啥用啊,哪个养鱼的会一边放水,一边蓄水,做这种蠢事?”
“哎呀!”李淳风把册子一收,气恼道:“师父你为何抠字眼啊,这就是一道题。我们研究的是解题的思路和方法,不同的事情,同样的道理,都可一一对应。掌握了方法,才能触类旁通。侯爷为何那么多的本事,就是这个缘由啊。”
李淳风一副钦佩的神情,看得袁天罡直摇头。他本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李淳风是个极聪明的人,在卦术的造诣上,不比他差。他想要提点的东西,李淳风若是想算,他自己都能算出来,他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说了没说有什么区别呢?
反倒是自己,天下大势,自己早已算了个清楚。现在做的事情,乃是逆天而行。能有几分胜算,自己心里也没数,若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早已窥探天机,应该顺势而为才是,但自己没有,不也是死心眼一个么?
是人不是仙,区别就在执念二字。仙可无我无为,人却做不到。想到这些,袁天罡叹了口气,自嘲般笑了起来。
李淳风偷眼瞧他一下,也是摇头。俩人亦师亦友,关系自不必说。数年前,李淳风便察觉了袁天罡的异常,特意为他占卜一卦。
在他们这一行,有个冥冥中很玄学的,潜规则一样的东西。那就是道行低的人算不出道行高的人,袁天罡一直有恃无恐,便是有这个信心,在‘神棍界’,满打满算着,能跟着他脚后跟的人都没一个。
但他忘了李淳风,李淳风是此行百年难遇的天才,造诣不弱于他。所以旁人算不出什么,不代表李淳风算不出什么。虽算得有点艰难,但李淳风还是得知了他想得知的东西。
只是这些话,永远也不能对第二个人说,否则于己身有损。
袁天罡也是从这一二年李淳风的做法中,逐渐感觉到,他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他也不能问,若问了,不管是与不是,都等于是自己承认了。
俩人就这样心照不宣,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相安无事。
灯油快燃尽了,袁天罡打了个哈欠,对还在用功的李淳风道:“师弟,歇了吧,明日还要起早。”
“嗯、好……”李淳风含混地应了一声,把册子收回包袱里,便要去熄灭油灯。就在这时,忽听得院子里人嘶马叫,似乎有不少人进了院子,李淳风皱起眉头,袁天罡也披上了衣服,俩人一道从屋里走了出来。
院里,一起来的帮闲们都已经出来了。手里都拿了防身的家伙以备万一,借着月光看清来人,为首的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里正,李淳风出声道:“里正,这么晚了,带了什么人过来?”
里正急忙跑过来,点头哈腰赔笑道:“回老爷的话,这几位也都是贵客,他们、他们是——”里正有点结巴,来人听的着急,自报家门道:“我们是洛阳城中的商贾,这位大人,蒙侯爷体谅,允许我等收粮。我们来三王村,便是来收粮食了。路途不熟,此时才到。央求里正寻个住处,里正便带我等过来了。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叨扰,我等这就另寻住处去。”
里正急得脸都红了,道:“老爷,他们也收粮食,给的价、价钱高,小老儿我……”
李淳风听明白了,道:“辛苦种了一年的粮食,都想卖个好价钱。既然有商贾上门,自没有往外赶的道理。只是,公粮该交的得交。”
里正忙道:“那是自然,侯爷给了我们地种,不交公粮还是人了?”
“既如此,那便安顿住下吧。”李淳风说了一声,转身进屋了。他这边的人见主事儿的进屋了,便也都回了各自的屋。里正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又安顿商贾们住到空房间去,乡下人有乡下人的精明,能当上里正的,脑子总是要好使一点儿。两个收粮的,总比只有一个收粮的好,种了一年的粮食,自然是价钱越高越好了。
屋里,袁天罡忍不住提醒道:“师弟,这些商贾摆明了就是来抢生意的。你看那个里正的架势,像是要坐地起价。李牧给你们定的价钱,怕是收不着了。”
李淳风倒是一点不着急,展开铺盖钻了进去,道:“侯爷叫我收粮,我自收粮就是了。收不收得上来,那可不是我的事儿。”他打了个哈欠,道:“师父也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看。”
“你不着急,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怕你收不到粮食,没法交差。”
袁天罡说了一句,也钻进铺盖,俩人都累了,没多一会儿,便是哈气连天了。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洛阳周边各个村庄。马周所在的村子,也遇到了一样的事儿。看到村民们的反应,马周心里头明白,之前救灾的恩惠算是白搭了。这些老百姓啊,眼睛里看得还是钱,甭管多大的恩情,他们还是会把粮食卖给出价高的。
“刁民!”马周咬牙切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翌日,李牧便收到了消息。但他一点儿反应没有,只是吩咐人传话下去,先不用管余粮的收购,把价格报出去就行,只把公粮计算清楚,务求精细,不能亏了百姓,朝廷也不能吃了亏。
这倒是好做到的,派下去的人也都具备这种能力。而且百姓们存了把粮食卖给商贾的心,也觉着对李牧有些愧疚,在缴纳公粮的时候都非常主动,那种赖赖唧唧不愿意缴纳的人很少。
偶有几个,马周等人也没什么客气的。当官儿的那套活儿,哪个不会,威逼利诱,恫吓胁迫,实在不行,抓起来送官,没哪个老百姓敢跟他们对着干。
李牧给出的收粮价格,是二百文一斗,这也是每年粮商们的收购价格。二百文,便是两钱银子一斗。洛阳的米价是三钱上下,这一钱的差价,便是米铺的利润了。当然实际没有这么多,米铺要承担运输,脱粒,转运,贮存等环节,实际到手的利润,大概在一斗米三十文上下。
看起来不多,但这已经是极高的利润了,要知道粮食是刚需,不吃不行的。青黄不接的季节,粮食还要看涨,仓储的费用也都是出在买粮食的人身上,米铺是稳赚不赔的。
这指的是在洛阳,若是把粮食运到长安,赚得还要多。洛阳的米价三钱银子一斗,而长安是常年在四五钱左右,入了冬的时候,五钱有时候还挡不住。刨去分润给长安那边的利润,洛阳的粮商至少还得多赚一倍,也就是一斗米他们能有六十文的利润。
今年闹了蝗灾,粮食的总量减少,粮价自然要升。粮商们根据经验判断,等新粮下来的时候,洛阳的米价应当会稳定在三百五十文一斗。而且由于吃了蝗灾时候没粮的亏,家里稍有余钱的,都会多买一点存着。市场上就会出现一股短暂的供不应求的局面,会进一步促进粮价的拔高。三百五十文是基本盘,四百文也不是不可能。
而长安那边,秋末冬初的时候,有长安附近产出的粮食顶着,一时半会还高不上去。还是稳定在四五百文一斗左右,但是在长安附近出产的粮食告罄之后,粮价就会上浮,至少也得五钱一斗。所以现在收粮,等入冬交付订单,是利益最大化。
算上今年价格的浮动,收粮这边就算是三百文收,也不能赔钱。在得知了李牧给老百姓的定价是二百文一斗之后,各粮商纷纷给出了二百二十文,二百三十文的‘高价’,一出手就上浮了百分之十,不可谓不敞亮。不少老百姓,穷了好几代了,没有见过钱。看到商贾们一车一车的铜币,哗啦啦的响,便按捺不住了,恨不得直接把粮食收了,赶紧换钱来。
眼下粮食还没到收割的时候,就算老百姓想收割,收粮的还不干呢。没灌浆的粮食,收了全是瘪子,要来喂猪么?粮商们赶紧拦着,声明这个价钱说出来,他们就肯定会要。要是谁信不过,可以先签订契约,契约排上号,等五七天后,按着契约的编号排队结算。
这个主意,也是粮商们一起商量的。模仿的,正是内务府的订单模式。只是跟老百姓说订单,他们听不懂,契约还是更好理解一些。
只一日,便有成交了数千石粮。但也有聪明些的,比方说三王村的里正,他就没签。小老头年轻的时候,也在城里做过木匠,有些见识。这些收粮的商贾往年什么嘴脸,今年什么嘴脸,对比之下再清楚不过了,粮价肯定还得涨。刚开始就卖出去,肯定不划算!
还是再等等!
不管粮价多少,公粮是不给钱的。马周和李淳风等人,还是有活儿干。只是粮食还没下来,只能做一些准备工作。仿佛是猜到他们闲着了,傍晚,他们又收到李牧的消息:粮下来之前这几天也甭闲着,收蛋,收蝗虫。蛋是什么蛋都药,不仅限于鸡鸭鹅,是蛋就要。蝗虫呢,就是之前用诱虫香引来,烧死那些,有没完全烧成灰烬的,收拾起来装袋里头,侯府全收。价钱是一斤十文,多少都要。
不管粮价多少,公粮是不给钱的。马周和李淳风等人,还是有活儿干。只是粮食还没下来,只能做一些准备工作。仿佛是猜到他们闲着了,傍晚,他们又收到李牧的消息:粮下来之前这几天也甭闲着,收蛋,收蝗虫。蛋是什么蛋都药,不仅限于鸡鸭鹅,是蛋就要。蝗虫呢,就是之前用诱虫香引来,烧死那些,有没完全烧成灰烬的,收拾起来装袋里头,侯府全收。价钱是一斤十文,多少都要。不管粮价多少,公粮是不给钱的。马周和李淳风等人,还是有活儿干。只是粮食还没下来,只能做一些准备工作。仿佛是猜到他们闲着了,傍晚,他们又收到李牧的消息:粮下来之前这几天也甭闲着,收蛋,收蝗虫。蛋是什么蛋都药,不仅限于鸡鸭鹅,是蛋就要。蝗虫呢,就是之前用诱虫香引来,烧死那些,有没完全烧成灰烬的,收拾起来装袋里头,侯府全收。价钱是一斤十文,多少都要。不管粮价多少,公粮是不给钱的。马周和李淳风等人,还是有活儿干。只是粮食还没下来,只能做一些准备工作。仿佛是猜到他们闲着了,傍晚,他们又收到李牧的消息:粮下来之前这几天也甭闲着,收蛋,收蝗虫。蛋是什么蛋都药,不仅限于鸡鸭鹅,是蛋就要。蝗虫呢,就是之前用诱虫香引来,烧死那些,有没完全烧成灰烬的,收拾起来装袋里头,侯府全收。价钱是一斤十文,多少都要。。蛋是什么蛋都药,不仅限于鸡鸭鹅,是蛋就要。蝗虫呢,就是之前用诱虫香引来,烧死那些,有没完全烧成灰烬的,收拾起来装袋里头,侯府全收。价钱是一斤十文,多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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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有这个实力么?
三百文绝不是一个正常的价格,要知道这是从百姓的地里收,把粮食运到城里还有费用。粮商们若是这个收法,按照他们跟长安那边的契约,基本上就不赚钱了。若是出点什么茬子,还得赔上一笔。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商人们愤愤,粮自然是收不下去,那些提前签了契约的农户,也纷纷反悔。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哪有什么契约精神,他们只知道自家的粮食卖便宜了,吃了亏了,当然就反悔了。
若是平常,这些百姓也不敢。下乡收粮的商贾,谁不带几个打手,甭说是签了契约,收了定金的。就是没有契约,没有定金,说好了的价格你个小老百姓敢不卖?打不死你!
但这次,因为有朝廷的人在村里,为了不给李牧找到茬,他们是一个打手也没带。只带了账房,伙计,寥寥数人,就连帮忙运粮食的力巴,也是当地雇佣。这么几号人,面对一村愤怒的村民,他们哪里是对手?
这个时候,他们又想起朝廷、想起李牧来了。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契约,咋能说不遵守就不遵守了呢?
不行,得找地儿说理去!商贾们愤愤,左右粮也收不成了,一个两个聚在一起,相互合计了一下,决定次日清晨,大家伙谁也别跑,一道去侯府找李牧说理去!
同去!同去!
众人嚷嚷着。
……
翌日,侯府门前。
口号喊得震天响,真到了做事的时候必拉稀。昨日嗷嗷叫着找李牧算账的那几个,一个也没来,但也来了几个,互相定睛一看,都是背着长安那边契约的。若是入冬时候,他们交不出粮食,按照约定,他们就得赔一大笔钱。但以目前的粮价收粮,他们确实收不了。李牧已经把收粮价格定在了三百文,他们出同样的价钱,老百姓肯定会卖给李牧不会卖给他们。他们若提价,都已经三百文了,再提一文钱都是干赔,谁愿意做这种事情?
若如此,都不如去外地收点粮食送长安去了,若是运营得当,兴许还赔得少些。
事情到了如今的局面,也是孙掌柜没想到的。但他是发起人,遇到事儿了若是缩头,以后在洛阳地界上就甭混了。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了,孙掌柜瞅了瞅来的这几个人,心道就是这些了,也不可能有人再来了,咬了咬牙,越众而出,熟练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元宝,塞到了守门的锦衣卫手里。
“这位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元宝怎么递过去的又怎么回来了。孙掌柜脸色一变,衙门口的人收钱他不怕,他是商人,天生就低人一等,但只要是钱能办的事情,对商人来说就不算什么事情,无非是多出点血罢了。但若是钱办不了的事情,无论多大点儿事儿,对商人来说都算不是个小事儿,因为他们只有钱,没有别的依仗。
荥阳郑家算是个依仗,当今天下也算是一号,但唯独在侯府的门口,不用谁提点他也知道不好使。
孙掌柜急忙堆起满面笑容,又凑上去,道:“大人,只是一点心意——”
“你莫害我。”锦衣卫伸手一挡,道:“锦衣卫有规矩,不该拿的钱不能拿。有事就说,没事儿快滚,侯府的门前,也是尔等能待的?”
“这……”孙掌柜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讪讪地把元宝收回去,他拱了拱手,道:“这位大人,我有事。”
锦衣卫上下扫了他一眼,仍然是那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表情,道:“什么事?”
“想求见侯爷。”
“嘁—”锦衣卫听到他这话,便是一撇嘴,不咸不淡地道:“瞅你这打扮,也不像个不懂礼数的。咋做事儿这么没分寸?侯爷,那是什么人物,是你这样的人想见就能见的?若都像你这样,想见侯爷,侯爷就得见你,那侯爷一天不用干别的了,伺候你们得了。”说完便不再看他们,道:“想见侯爷,提前三天投拜帖,侯爷想见自会知会。有拜帖就拿出来,没有就赶紧走,再堵在侯府大门口,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这、”孙掌柜又被噎了一回,一股窝心火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但他又不能否认,这守门的锦衣卫说的也有道理。洛阳城中数十万人,若谁想见李牧,李牧就得见,确实也不用干别的了。
只是在他心里,他是把李牧当成是对手的。这就像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方败了,另一方起码的礼仪,也当是惺惺相惜吧。他就是这么想的,琢磨着这场收粮大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自己这边输了,哪怕是羞辱,李牧也应该是很想当面羞辱一番吧。没有想到,他上门来给李牧羞辱,却连门也进不去,打心眼里生出来一股子失落感。
看着锦衣卫没有通融的意思,孙掌柜有点泄气,转过身去对同伴道:“侯爷不见,咱们回去吧。”
其他商贾还不如孙掌柜胆子大呢,见状也都唉声叹气,打算回家了。但就在此时,也是巧了,只听吱呀一声,侯府大门开了。马周从里头出来,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似的。
孙掌柜是认得马周的,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去:“马长史,留步!”
马周在琢磨事情,也没看见门口堵着人,听到声音才抬头,看见这么多人堵在门口,不由问道:“尔等何人?认得我?”
“我们都是南市粮行的掌柜,小人姓孙,是鼎丰粮行的掌柜的。马长史自是不认得小人,小人却是认得马长史。若非马长史劝谏侯爷,我等粮商早没了活路了,谢过马长史了。”说着孙掌柜一行人便鞠躬行礼,马周赶紧躲开,伸手扶起孙掌柜,道:“千万别谢我,我呀,没帮上你们什么,还把你们给坑了,我——”马周正要往下说,却又好像不知道怎么说好,一时语塞,唉声叹气。
孙掌柜借坡下驴,就着马周的话继续往下说道:“马长史的恩情,我等心里都有数,断然不会忘了的。只是这事儿如今有了变故……”说到这儿,他小心翼翼道:“不知马长史知道不知道,侯爷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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