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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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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建商铺,自己来用,钱不多花,还能挑选地方,自然要争抢了。”

    “但对朝廷来说,就节省了开支——李牧这小子,也只有他,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了。”李世民摇头笑了笑,示意高公公前面带路。

    走到牢房门口,牢头见了高公公和李世民来了,吓得差点尿裤子。他不认识李世民,但他认识高公公。能让高公毕恭毕敬伺候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牢头想要去禀报,让高公公给拦了下来,耳语了一番,牢头赶紧把李世民带到了跟李牧一墙之隔的‘单间’,这时候才高声大喝,说是高公公来代皇帝问话来了。

    声势浩大,惊动了屋里的所有人。长孙冲,许继等人,对李牧使了个眼色,依次退了出去。牢房里头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李牧示意高公公在他面前坐下,道:“高公公是来传旨的?”

    “非也,还是问话。”

    李牧轻笑一声,道:“陛下还有什么话问?”

    “陛下问:高昌屠城之事,暂且不论,你为何要让你的老丈人做高昌国王?为何不把高昌划拨到大唐版图之间?”

    “原因有二。”

    “讲。”

    “这头一个呢,是考虑到我的夫人。我是去提亲的,必然得给点拿得出手的彩礼。其次么,便是计划需要了。”

    “什么计划?”

    “让大唐控制丝绸之路,畅通无阻之计划。”

    隔壁牢房咳嗽了一声,高公公赶忙继续道:“因私废公就是因私废公,敢做不敢当么?”

    李牧奇道:“这怎么能叫因私废公呢?我是把高昌王让我老丈人做了,但这不是问题的根结啊?高昌王这个位置,总要有人去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事儿可着自己的人,我不觉得有什么大错啊。既然要用人,就得选个放心的不是么?”

    “问你为何不划拨大唐版图!”

    “不是没想过,但后来觉得不可。”李牧镇定自若,道:“若划拨大唐,一来不占大义,而来,我也不觉得,大唐需要在西域攻占多少城池,才能有影响力。我问过来往的商人,西域之行,九死一生的不在少数。而西域的小国,与大唐距离数千上万里地,若全都由大唐来管理,代价实在是高昂,毕竟大唐需要的是丝绸之路,也不是荒凉的沙漠。”

    “占了高昌,会人人自危。而不占高昌,则有仁德的名声。这便是我理解的影响力了,一个国家的名声,更多的是文化与道义的认同,让高昌作为西域三十六国的代言人,远比占领高昌好。”

    李牧做了一个捞钱的手势,道:“而且我已经把高昌的国库搬空了,所得的钱财,足够此次军费的开销。这样就可以不用影响今年的休养生息计划了。”

    “嗯,记下了。”

    高公公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给谁听的。停顿了一下,递给李牧一个眼神,道:“陛下还有一件事儿要问你?那个……你知错吗?”

    高公公一边说,一边给李牧使眼色,但李牧却正色道:“不觉得有错。”

    高公公急得直跺脚,暗示李牧赶紧找补,可是另一边,李世民已经气不过了,此时大牢没人,李世民也不用藏着掖着,站在牢门外,指着李牧道:“你小子还敢说?朕多么信任你,你竟然敢瞒着我……?”

    “陛下。”李牧看向李世民,半点也不意外,道:“陛下,臣请陛下仔细回忆,臣曾当面承认过和鸥的感情,只是陛下当时没有相信。”

    “你何时承认……”李世民忽然想起来,那是在天上人间,当时长孙皇后也在,李牧说他自己与王鸥有私情,但他当时只当是李牧为他解围,没想到是真的。

    “你——”李世民气得恨不得大叫,但确实无法反驳,李牧确实承认过,他咬牙道:“当时那种情况,朕怎么可能会——你过后怎么不说?”

    “陛下,这种事情,臣还得挂在嘴边么?”

    “你!”李世民咬牙:“那你和鸥,你们怎么、她能看得上你?”

    “请陛下正视臣的优秀——”李牧小小地装了个逼,随即苦笑起来:“确实也是看不上啊,陛下您不也是看见了么,她如今已经离我而去了。”

    “避祸就说避祸。”

    李牧摇了摇头,道:“陛下,早在臣离开长安之前,陛下还不知道的时候,她就离我而去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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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我的学姐会魔法》

这几天家中有事,更新糟糕,大家打骂都认了,实在是没有办法。等我处理完,一定想办法补上,请相信我,不会把糊口的饭碗砸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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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杀心

    “什么意思?”

    李牧叹了口气,把王鸥不辞而别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是明面摆着的事儿,李世民也有所掌握。但李牧此时说出来,就显得心中坦荡了。李世民听罢之后,瞄了眼李牧,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叫你小子抢我的心头所爱,结果怎样?人家也不要你了吧?

    李世民故作一副淡然之色,道:“那你就没找找?李牧,朕真是看错你了,你小子竟是这么一个没担当的,你怕朕知道找你麻烦,竟然无动于衷,不管她接你的第四房老婆去了,朕瞧不起你。”

    李牧苦笑道:“陛下,我能如何?去定襄的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而且涉及到土豆的耕种等事务,不是纯粹的私人行程,不去能行么?而且鸥是一个成年人,她不是小孩子,不会使小性子,她走了,必然有她走的理由,我就算找到她了,能改变什么呢?”

    李牧叹息一声,做出一副情圣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陛下,你能懂我的心吗?”

    李世民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唉,朕又何尝不是爱而不得?李牧啊,朕能懂——”忽然李世民愣住,张口呸道:“啊呸!李牧,谁来懂你了?朕是来懂你的么?你知不知错?”

    李牧装傻道:“陛下,臣何错之有啊?”

    “你是朕的子侄,她是朕的所爱,你这是背叛朕,你这是欺君之罪!”

    李牧轻笑一声,道:“陛下,臣是您的子侄,这不假。鸥是你的所爱,这也不假。但欺君之罪,臣可万不敢当。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唯有一样,不在其列,那便是爱情。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臣想问一句,您是皇帝,天下的女子就都得爱您么?是,权势,无人可与您相比,但用权势谋夺的爱情,您会在乎么?鸥虽然离我而去,但我们相爱之时,可谓是你情我愿,这与陛下何干呢?难道因为陛下喜欢了与臣两情相悦的女子,臣就要把这个女子献给陛下么?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牧,你!”李世民气得眼珠子瞪老大,高公公吓得缩脖子不敢出声,他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聋子,哑巴,这李牧是吃了疯药了么?更让他惊奇的是李世民的反应,只见李世民愣了一会儿,忽然面露颓色,叹了口气,道:“是啊,朕贵为九五之尊,却也无权干涉感情的事情,若朕能做到,朕早就——”

    李世民摆了摆手,把高公公唤到跟前,道:“去叫人过来,把李牧放了吧。李牧,西域的事情,朕已经让魏征查明了,你受了委屈,你回家歇着吧,关于你的安排,朕还要好好的想一下……”

    李世民的话音刚要落,忽然,一个小太监步履匆匆地闯了过来,高公公看过去,用眼神制止,但小太监并没有听话,而是更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高公公身边,李世民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小太监,皱眉看过来,小太监见李世民看了过来,但又看了看李牧,还是凑到高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

    种种反常的举动,让李世民非常不悦,正要说话,忽然见到高公公面色大变。他看了李牧一眼,轻轻牵着李世民的袖子到了牢房一角。

    “陛下……”高公公压低声音,凑到李世民的耳边嘀咕。他不知道,李牧有深厚的内功做底蕴,六识敏感,虽然声音极低,但是他还是听见了。

    李牧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那边高公公说完,李世民看向李牧的眼神,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李牧,有人说你……”李世民欲言又止,抿了抿嘴,道:“你先多待几天,朕还有些事情,需要搞清楚。”

    李牧没有说什么,他也来不及说,李世民说完了,便带着高公公走人了。

    紧接着,大理寺监牢便被禁军接管。白巧巧和李知恩,也被接到了宫中,仍在立政殿里。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

    入夜,太极宫。

    李世民面前有三个人,高公公,长孙无忌,袁天罡。袁天罡前段时间被派去利州,在李牧去定襄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长安。利州一行,什么也没有查到。建成遗子本就是个扑朔迷离的事情,这些年无用功也是常有的事情,也谈不上定罪或者不定罪。他回来之后,不良人自动回到了他的手上。多年的创立和经营,不是高公公暂代就能够取代的。

    长孙无忌是少数知道袁天罡身份的人,这也显示出,长孙无忌的特殊地位。所谓从龙之功第一人,体现不止是在身份地位上,而是在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时候,皇帝对你的信任程度。长孙无忌,便是当下任何时候,李世民都可以信任的一个人,因为至少在李世民活着,长孙皇后做皇后的事情,长孙家的荣辱,与李世民是密不可分的,长孙无忌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建成遗子的存在。

    “看看这封秘信。”李世民把秘信摊开,三人看过去,脸色都十分的精彩。

    这信虽然没有具名,但是,字迹却谁都熟悉,这是王珪的笔迹。王珪在这封检举信中,告发了王鸥是‘继嗣堂’的一员,而她接触李牧的缘由,竟然是因为李牧是建成遗子!

    信中还附了一个自称是李牧的舅公的供词,这位所谓舅公说,当年李牧的母亲带李牧回娘家的时候,李牧就已经是个足年的婴儿了,但次年却对外称,李牧是刚生的。这份供词至少说明了,李牧不是孙氏亲生的事实。虽然不能证明他是建成遗子,但结合王鸥的身份,情况就不一般了。

    首先,王鸥是一个寡妇,现在她是一个富商。一个寡妇,是如何在几年之内,把买卖做得如此红火的?天下人十有八九,都不会觉得,这是寡妇自己的能力。以前猜不到原因,但是现在知道了,原来是继嗣堂在后面帮忙。

    继嗣堂,是干什么的?或许很少有人知道,但在场的三人,却知道继嗣堂的威力。

    继嗣堂,是当年支持李建成的各方人士,在李建成死后组织起来的。它最初旨在找到李建设民间的遗子,加以抚养,后来变成了野心家的乐园。

    不良人的最大敌人,便是这继嗣堂。

    继嗣堂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继嗣堂投资王鸥顺理成章,因为李世民对王鸥的心意,天下共知。控制了王鸥,某天可能直接影响到李世民。而若王鸥真的是继嗣堂的人,她跟李牧的事情,就可以理解了。

    继嗣堂的人都非常的忠诚,若王鸥是继嗣堂的人,她必然已经被‘洗脑’了。这也是为何,她年龄比李牧大那么多,还会跟他在一起的理由。而如今,李牧的身世,又出现了新消息,更加大了这种可能性。

    所有的证据,都不能直接证明李牧是建成遗子。但就是这样,才更加让人怀疑。因为,也无法证明,李牧不是建成遗子!

    按照之前不良人的行事规矩,宁杀错,莫放过,这些证据虽然不能证明李牧是建成遗子,但已经足够先斩后奏了。可这人偏偏是李牧,事情就不一样了。李牧的命,可不是袁天罡能定的。

    “怎么看?”

    李世民眉头紧锁,看向面前三人。高公公抿了抿嘴,没有出声。三人之中,他自认是个奴才,虽然与不良人有点关联,但真正掌舵的人,是袁天罡,跟他关系可不大。袁天罡也没言语,他刚回到长安,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长孙无忌的身上。

    长孙无忌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点变化也没有。

    “朕问你们话,为何没人回答?”

    “陛下。”高公公终于出声,道:“老奴觉得,此事无中生有,陛下应当做没有看到。”

    “可是朕看到了!”李世民怒气冲冲,道:“这是怎么了?朕心仪之女子,成了继嗣堂的人!朕最看重的子侄,成了——呵,朕成了朕的子侄了,好,真好啊!”

    高公公又道:“陛下,如今的证据,尚不能证明什么。”

    “不能证明是,谁能证明不是?”长孙无忌悠悠道:“李牧是何等的优秀,若他真的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李世民听到这句话,手抖了一下,长孙无忌的话,戳中了他心中所想。

    不能证明是,但谁能证明不是?李牧的优秀人所共见,李牧到长安城一年多,做任何事情,都无往而不利。他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李世民自己都觉得,如果不先让太子与李牧交好,等他归天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压得住李牧。若他真的是建成遗子,天下谁能压住他?

    到时候,这满朝的文武,多半也会认为,大唐有这样一个继承人,才是幸事吧!

    玄武门争取到的一切,兜兜转转又还了回去,李世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袁天罡!”李世民发号施令。

    “臣在。”

    “吩咐天下不良人,一定要尽快把牡丹夫人找到。另外,去找王珪,问他口供哪儿来的,李牧的这位舅公人在何处——”他他抬起头,眼神有些阴冷,道:“找个机会,安排这人与李牧的母亲见面,查清李牧到底是否是孙氏亲生!是与不是,立刻报于朕知。”

    “诺。”

    袁天罡领命而去,李世民看了长孙无忌一眼,摆了摆手,示意高公公先退下去。高公公退下之后,李世民问长孙无忌:“辅机,朕当如何?”

    “陛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臣也不知如何办。李牧是大唐的英才,陛下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可是——”他没有明说,按言下之意,李世民早已明了。

    长孙无忌停顿了一下,又道:“如今除非证明王鸥不是继嗣堂的人,或者那位舅公的口供有误,否则即便没有实证,臣也建议,至少不能放李牧出去。”

    “囚禁?”李世民想象了一下,竟然觉得是一个好办法。但转念又一想,没有实证,便囚禁李牧,以他的性格,如何肯答应?可放还不能放!若查实了,也不必如此了,无论李牧多优秀,只要他是李建成的儿子,他就必死无疑。李世民必须做这样的决定!

    心思千转,一团乱麻。李世民深呼吸了一下,道:“辅机,今日的事情,不要与任何人提及。”

    “臣明白。”

    “去吧。”

    长孙无忌转身离去,李世民闭目沉思良久,还是不能做出决断。

    ……

    洛阳。

    王鸥从西域回来之后,便拒绝了一切外界的往来,独自在她的小院儿养胎。每日只与胖达说说话,其余的时间,看看书,侍弄侍弄花草。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李牧的消息,更是半点也不想知道。

    那夜看到的那么一幕,着实刺痛了她。

    可恨的冤家,也太伤人心了,处处留情!

    “胖达,你说是不是?”

    胖达傻笑,好像听不懂的样子。王鸥把竹笋递给它,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喃喃道:“孩子,若你是个男丁,长大千万不要学你的父亲,若你是个女孩儿,以后也不要找这样花心的家伙——”

    栅栏外。

    卢姐姐看着王鸥的样子,脸色一阵温柔,又一阵怨恨。她想起了,当年她怀孕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又想起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也是一个天底下第一等花心的人。他的红颜知己,多不胜数。如今王家妹妹,也遇到了这样一个人。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她也会如自己一般痛苦。

    男人,她没法帮着去抢。但是孩子,她可以帮着留下。

    韦福从树上落下来,刚要往院子里走,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卡住了他腕关节的寸脉。这是他的功法气门所在,破了气门,他的轻功就算是废了。

    韦福不敢抵抗,随着身后人的力道,来到了‘卢姐姐’旁边,卢姐姐没有去看他,淡然吩咐道:“以后关于李牧的消息,只言片语都不准传过来,我只说一次。”

    韦福汗如雨下,跪在地上:“谨遵堂主吩咐!”


………………………………

第697章 裂痕

    几天须臾而过,太极宫,袁天罡回来复命。

    “回禀陛下,牡丹夫人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是什么意思?不良人眼线遍布天下,过去了这么久,为何连个人都没消息?”

    袁天罡如实答道:“陛下,有消息,但是人没找到。最新的消息,牡丹夫人的行踪是这样的,离开长安后,她去了洛阳,李牧遇险时,她去了定襄,大唐与突厥会盟时,有人发现过她的踪迹,随后她又回到洛阳,再次失去踪影。”

    李世民皱眉道:“这么说,在会盟期间,她与李牧见过面?”

    “臣不能确定。”袁天罡一五一十地说道:“臣也不敢胡乱揣测,以臣收到的消息,不敢确定。”

    李世民的神色更加的阴冷,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继续说。”

    “可以断定的是,洛阳城应有一股足以在不知不觉中屏蔽掉不良人探查的势力存在。结合臣多年来对继嗣堂的探查,基本可以断定,在洛阳城的这股势力,应该就是继嗣堂的人。”

    “你是说,牡丹夫人确实与继嗣堂有关系?”

    “臣不敢说这样的话,现在没有找到人,没有实据。”袁天罡再次把球丢回去,李世民瞧了他一眼,道:“继续往下说。”

    “臣又遵陛下的旨意,跟王珪见了面,也见到了那个自称是‘舅公’的人。臣命人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在莒国公府附近要饭,唐夫人出府的时候发现了他——”

    “怎样?”

    袁天罡停顿了一下,道:“唐夫人给予了救济。”

    “好、”李世民的表情愈发的阴冷:“好好好好!朕心仪的女子是继嗣堂的人,朕看重的子侄是……好啊,朕还自诩有识人之能,好啊!朕才是睁眼瞎!”

    “传旨!”

    李世民一声断喝,高公公扑通跪在地上,道:“陛下!老奴有话要说!”

    “你说什么?难道你要干政?!”李世民的目光如鹰一般,盯住高公公,高公公以头杵地,道:“陛下,老奴不是为了李牧,而是为了陛下。老奴日夜伺候在陛下身边,深知陛下对李牧的看重。便是连牡丹夫人的事情,陛下都能够原谅他。如今,只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陛下怎能置李牧于死地?没有实据啊陛下,没有实据!万一是假的呢?陛下杀了李牧,难道不会抱憾终身吗?!”

    “抱憾……”李世民眼睛里恢复了一丝清明,沉默良久,对袁天罡道:“继续查,在李牧的生母身上下手,朕再等几日。”

    “臣明白。”

    袁天罡转身离去,李世民把高公公扶起来,道:“高干,你做得很好。若真与李牧无干,朕会告诉他,让他还你这个人情。”

    高公公笑道:“老奴已经这把年纪,又是半残之身,要什么回报呢?李牧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有他辅佐,陛下必能一展雄图。如此,老奴也就如愿了。”嚅嗫了一下,高公公又道:“还有一件事,老奴想说与陛下知道。”

    “什么事?”

    “陛下,近日厂卫得到一个消息,也与李牧有关……不过不是跟他有关,是跟他的二夫人有关。厂卫侦知,新罗使节金春秋到了长安之后,就不断的寻访,想找一个从新罗贩卖到长安的新罗婢。更奇怪的是,高句丽那边也在关注此事。底下的人觉得奇怪,便调查了一番。”

    “怎么呢?跟李牧的二夫人扯上关系了?”

    “是的,李牧的二夫人,应该就是双方共同寻找的人。”

    李世民蹙眉暗想:“新罗的真平王无子,若无意外,王位应当是落在他的兄弟身上。他让使节来找人,想干什么?私生子么?可是李牧的那个二夫人,是一个女人——难道他想让他的女儿继承王位?”

    “明天让礼部派人过去问问,问了,报给朕知道。”

    “诺。”

    ……

    禁军接管了大理寺监牢之后,终于再没有人登门了。李牧也终于过上了犯人应该过的日子,不过他也不是没有解闷的,因为负责防务的人是程咬金,他没啥事儿就会来找李牧,爷俩一坛酒,一袋肉干儿,一边喝一边扯淡,倒也有趣的很。再没意思,就会抓牢头和狱卒过来,四个人打麻将。五个铜板玩一把,一天的输赢都不超过两贯钱。这大理寺的监牢里头,关的都不是一般人。牢头和狱卒也颇有油水,两三贯钱,他们还是玩得起的。

    “这都好几天了,陛下到底是杀不杀我啊?”李牧打出一个二筒,被程咬金给‘吃’了,程咬金又打出一个三万,道:“问谁呢?我一直在这儿看着你,也没上朝。”

    “程伯父,到底是谁害我啊?”

    “呵、”程咬金笑了一声,道:“我虽然没上朝,但是还是有点耳目的,这事儿啊,跟王珪那老小子逃不掉关系。”

    李牧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程咬金摆了摆手,牢头和狱卒如蒙大赦,赶紧拿着钱走了,他们可不敢听下去,万一听多了惹了事儿,被灭口了可不得了。

    程咬金凑到李牧耳边,道:“有人看到袁天罡去了王珪的府上,随后带出一个老头,他让人把老头的腿打折了,丢到了唐俭家门口,你娘出门的时候,见到了这个老头,找了大夫还给了钱。”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猜也能猜到,肯定是跟你有关了。”程咬金眼睛里闪烁着精明:“袁天罡那个老神棍是干什么的,我不说你也猜得到,他为何不找别人偏找王珪?原因不是呼之欲出了么?”

    “那伯父又是怎么知道袁天罡的行踪的?”

    程咬金笑道:“若是外头,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俺老程好歹也负责长安城的防务,四门、巡查都是我的部下,我知道点消息不正常么?”他叹了口气,道:“这几日已经有风吹草动了,我收到的消息是,有人说你跟继嗣堂有关——李牧,你知道继嗣堂么?”

    李牧点了点头,道:“追查山谷杀手的时候,好像是听说过一点儿。”

    “继嗣堂,是一些拥护隐太子的人,在他死后仍旧执迷不悟结成的组织。旨在扶持隐太子的民间遗子与陛下抗衡,是陛下的眼中钉和肉中刺。”程咬金一本正经道:“陛下英明神武,唯独这件事上,他于德行有亏。我虽不知道详细的消息,但也听说一点,这些年追查遗子的事情,陛下一向都是宁杀错,莫放过的。”

    “所以啊,你说你这次还能不能逢凶化吉——”程咬金摇了摇头,道:“难说喽!”

    李牧心里知道,他不是孙氏的亲生子,可是他也从来没想过,他会跟李建成牵扯上关系。他故作懵懂道:“伯父,你说这跟我有啥关系呢?我母亲你是见过的,我也有父亲,怎么和隐太子有关系了?”

    “隐太子可是处处留情啊。”

    李牧当即严肃起来,道:“伯父,我可不想跟你翻脸!我家在马邑!”

    程咬金忙道:“你小子的脾气就是这么急,我说什么了就跟我翻脸?我的意思是,隐太子处处留情,不一定就是说你母亲——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你娘亲生的?”

    “什么?”

    程咬金看着李牧,一字一句道:“没人说的时候,我还没这样觉得,但是有人这么说了,这几日我端详你啊,越看越有一点隐太子的感觉。你和他年轻时,真颇有几分相似。”

    李牧一副无语的表情,突然暴怒道:“陛下若想杀我,直接杀就是了。何必在我身上找这么多的理由?我若是什么建成遗子,我会拼着性命不要去救他的命?在山谷的时候,让那些刺客把他杀了好不好?”

    李牧愤愤然道:“早知陛下是这样的陛下,说什么我也不在长安待着了。”

    程咬金拍拍他的肩膀,道:“也别这么生气,你不是帝王,不理解帝王的担忧——若换个位置,也许你也会这么做的。”

    “什么意思?”

    程咬金摊摊手,道:“谁让你小子做什么事儿都做得那么漂亮?搞钱你行,改革你也行,出去一趟,还把西突厥的事儿解决了。陛下能不忌惮么?若你真的是隐太子的遗子怎么办?太子年幼,如何是你的对手?”

    李牧无语道:“伯父,你是知道我的,我像是有半点想当皇帝的样子么?说我想造反?不可笑么?”

    “可笑不可笑,不是嘴上说的。谁说也没用,得看陛下怎么想。”程咬金丢进嘴里一块肉干,一边嚼一边说道:“以我多年跟随陛下的经验判断,你小子多半是不会死的,最多也就是个幽禁……除非陛下查到了实证、”

    “这么说,陛下还舍不得杀我?”

    “我可不敢保啊,万一陛下舍得了,就砍了你了,也不一定。”

    李牧躺下来,看着棚顶,嘟哝道:“我还是觉得荒诞可笑。”

    “涉及到皇家的事情,哪有不可笑的?”程咬金笑得像是个睿智的长者,只是配上他的满脸横肉,显得有些吓人。

    李牧没什么可说的了,叹了口气。

    程咬金也没什么说的了,自顾的喝酒。

    过了半个时辰,程咬金巡逻去了,就剩下李牧一个人。

    他嚼着肉干,有点茫然。

    ……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有人存心害人,在他找到机会的时候,是一定能害成功的。三日后,袁天罡从孙氏身边的侍女口中,得知了孙氏曾不止一次说过梦话,谈及李牧并非其亲生子。

    随后又有新的消息,李牧的年齿外貌,与不良人一直在追查的,李建成曾经的一个小妾极为相似。

    查实了王鸥的身份,乃是蛇灵的圣女。而蛇灵,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查实,与继嗣堂关系紧密。

    消息每日放到李世民的案头,像是一道一道催命符。压迫着李世民的神经,虽然仍然是查无实据,但眼前的这些证据,已经无法让他无视了。

    “高干,让袁天罡不要再往朕这儿送了。”李世民停顿了一下,道:“随我去一趟监牢。”

    高公公愣神了一下,道了一声‘诺’。

    李世民只带了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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