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技师-第2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熊猫作为国宝宠物,自然是稀有传说级。整个服务器也不见得能出一只,它的效果也十分惊人,可以大幅地共享属性给主人,还能提供一次战斗复活,在公会‘开荒’阶段,给主坦克带一只,效果可以说是谁用谁知道。
李牧一直以为自己的系统是副职系统,完全没有想到游戏系统也会出现。在丽春院准备出去看戏的时候,胖达一直往他跟前蹭,在他碰到胖达的脑袋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
接着,两个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正是胖达的视角,‘共享’给他的。一个视角是胖达在院子里溜达,发现了一道绿光在眼前闪过,钻进了一个洞里。另一个画面就是夜里灯下,王鸥盯着自己的手臂发呆。
胖达如今的智商还很有限,它看到了,但不懂什么意思,只能共享给李牧,而且这个片段,也不是它能控制的,完全就是一种‘本能’而已,共享完了,它也忘了,又快乐地睡觉去了。
可是李牧如何能不想呢?今天王鸥的种种反常,让他心生疑窦,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这又让李牧回想起了更多的事情,细想之下,王鸥确实有很多反常的话语,当时不觉奇怪,现在却越想越觉古怪。再想深一点,李牧更加不安,因为他忽然发现,王鸥的‘暴富之路’,本身就非常奇怪。她又不是穿越者,一个普通的大唐女子,娘家不管,夫家排挤,怎么就一下子做成那么大的买卖了?
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么?
一点头绪也没有,又不能问,李牧难掩烦躁。
如今他的消息来源,都是胖达‘共享’的画面,为今之计,也就只能指望胖达了。李牧点开了宠物系统的界面,想从里头找一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从界面上可以获得的信息有限,最有用的,也就是胖达只有十级这个消息了。
“哟,还有天赋点的。”
李牧倍觉神奇,把胖达的天赋界面点开,如今胖达只有的‘等级’还太低,十级开始有天赋点,但也就只有一个。可选的天赋也仅有三个。
熊抱:快速接近目标,有一定几率造成禁锢。
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增加。
自然祝福:抗性增加。
“还真是跟熊不分家啊。”李牧琢磨了一下,把这个天赋点加再了自然祝福上面。胖达既然看到了毒蛇,那么增加一些抗性总是好的。
在李牧加了点的瞬间,系统提示出现:自然祝福+1,你的抗性提升。
属性共享。
李牧恍然,再看整个界面,再也找不到可以操作的地方了,只好退出来。
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了。李牧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王鸥,睡得正熟,再看看不远处的胖达,已经从蒲团上滚了下来,肚子朝上,竟然还在打呼噜。
儿啊,这个秘密就要靠你解开了。下回有共享给爹的信息的时候,一定给力点啊,万一出现什么男人之类的,千万让爹知道,老子倒是要看看,谁敢挖老子的墙角!
……
吃过了午饭,李牧从王鸥的宅子离开,来到了京东集。
京东集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聚满了长安城的‘江湖人士’。这些人平时都是‘王不见王’,虽然最多也就是管一两个坊的地盘,但各自的架子还都不小,这样聚在一起的时候,一次都没有。
这也就是逐鹿侯的面子大,没人敢违抗他的意思。没办法,如今在长安城,提起逐鹿侯,哪有不怕的呢?就算是有靠山的人,他们的靠山也怕李牧,谁也惹不起他。关键是,他还不怎么讲理。
江湖上的道理,他愿意听,也不一定听,何况从昨天二狗传出来的信息判断,他好像也没打算讲理。
大部分的人都早到了,都在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琢磨今天李牧召集他们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问二狗,二狗一问三不知。他也确实是不知道,李牧让他做事,什么时候跟他解释过原因。
白闹儿盛装出席,打扮得跟世家的老太爷似的,昨天听了二狗说的李牧的意思,乐得一夜没睡,一统长安地痞无赖的梦想就在眼前了,他如何能不激动呢?但他也有担忧,他怕李牧一统了之后,不把权柄交给他,若是那样,还不如不统了,心里也是十分没底。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声喊:“侯爷来了!快让开道路!”
………………………………
第576章 一统江湖
“见过侯爷!”
“侯爷安康!”
江湖人不会说什么吉祥话,但那也是没逼到份儿上,此时面对未知的可能性,一个个满脸横肉的大佬,都学会了吉祥话。
李牧从马上下来,白闹儿赶忙迎了上来,外人在场的时候,李牧对白闹儿一向都是恭敬有加的。在唐朝的社会环境,他也只能如此,这是一个崇尚孝道,仁义的时代,无论他有任何的理由,白闹儿终归是他的岳父,他若不敬,是会被非议的。
李牧请白闹儿坐下,示意众人都坐下,为了今日的‘盛会’,白闹儿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十条板凳,倒是不用担心坐不下。
李牧没坐,而是站在白闹儿的身边,倒让白闹儿十分的不自在。
“今儿我召集诸位来,是有几件事通知诸位。”
众人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有些稍微聪明的人,注意到了李牧用词的,他说的是通知,而不是商量。在场的人,都至少是一坊的大佬,如何能不明白一词之差的用意?看来今天逐鹿侯摆下的是鸿门宴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跟谁商量。
“如今长安城的街坊,太乱了。”李牧失望地摆了下手,道“乱的让人心寒呐。譬如说,前几日内务府锦衣卫辖下的城管大队,在清理占道经营的时候,竟出现了与之对抗的刁民!”
听到‘刁民’二字,不少人都变了脸色,这些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因为横空出世的‘城管大队’,搅乱了他们本来平静的‘看场子’生意,有些人心气不顺,就指使手下的人使绊子。但他们也都知道,大势不可违,所以都是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最后也都认怂了。
没想到,李牧竟然刚开始就提了出来。
“我这个人啊,求真儿,就随便调查了一下,调查的结果,让我很是失望啊。”李牧挥了下手,只听四周忽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不知有多少人齐踏,才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众人惊惧,起身四望,这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京东集已经被禁军围了起来。
虽说都号称是‘一方大佬’,但说到底也就是泼皮混混,谁经历过这种阵势?再沉得住气的人,此时也失了魂魄了,有人惊惧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我等可没得罪过侯爷!”
“知道,我也没说你们得罪我了。”李牧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你们若是得罪了我,小命早就没了,这是让你们先长点记性,教教你们道理,别心存侥幸,不该做的事情,要是做了,早晚会找上门的。”
话音落下,禁军合围,逐渐水泄不通。从队列中走出几名禁卫,手里拿着画像,在众‘大佬’中查找了一番,把画像中的人找到,反剪着双手捆了起来。
有人要喊,被打了一拳,掉了几颗牙齿,又用麻布塞住了嘴巴。
都抓完了,一个校尉跑到李牧跟前,道“侯爷,按照图画上的人,一共抓了十二个,还有一个不在。”
“嗯。”李牧点点头,龇牙笑道“很不错嘛,我传消息叫人过来,竟然还有敢不来的,看来背后的根基很硬。但我这个人吧,就是喜欢硬碰硬,校尉,派一队人过去,把没来的人都给老子抓来,就说是我说的,谁敢保,就是跟我李牧作对,有没有那个本事,自己掂量!”
校尉领命而去,几个被捆的‘大佬’都被按着跪在地上,房遗爱带着他的队员们,从禁军让开的道路进来,接替了捆人的禁军,押着这些人。
李牧看到了队列末尾的李承乾,还是那么黑,那么瘦,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已经不再惊慌了。
“诸位,不用慌,抓起来的都是犯事的人,你们没犯事儿,就不必担心。”他踱步来到被捆起来的人跟前,瞅了瞅他们,对房遗爱道“房队正,长安城管理条令,他们所犯的罪行,应该是怎么个量刑法?”
房遗爱朗声道“回侯爷的话,这些人撺掇市井之徒,违法对抗长安城规划,已经触犯了律法。按照管理条令,应当拘役半月,罚款二十贯!”
“拘役啊、”李牧明知故问道“拘役是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拘役,拘,关押,役,徭役。拘役半月,就是徭役十五日,且要关押在牢里。”
“哦,那么有没有什么替代的办法?你看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当街徭役,恐怕与他们的身份不符啊。”
房遗爱目不斜视,继续答道“回禀侯爷,律令中有解决此问题的办法。拘役三月以下,视为轻犯。轻犯者,可以银钱代替拘役,标准为,每日核算十贯,以他们的罪行,只需没人缴纳一百五十贯,即可免除罪行。但若一年内再犯,则两罪并罚,拘役和罚款都要加倍。”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么?”李牧低头看向其中一人,道“这位兄台,你以为如何呀?是打算拘役啊,还是打算交钱?”
此人已经吓得两股战战,但一百七十贯,对他来说,着实不算是小钱,他虽然有一坊之地做为地盘,每年进项不少,但他也需要打点上下,手底下还有一票泼皮无赖指望他吃饭,实际上落入口袋的没有多少,一百七十贯,着实肉疼。
“得罪了侯爷,咱们认罚,只是这一百七十贯也太多,侯爷,能不能少点——”
“少点?”
“欸,少点。”
“啪!”一个大嘴巴子,扇得此人一个趔趄,吐出一口血来。众人皆惊惧,一个个都错开了视线,不敢言语。
“少点?给不起,你就别得罪我,得罪了我,还想讲价?老子是跟你做买卖呢?”李牧啐了一口,道“我告诉你们,今天能收你们的钱,是本侯仁慈,也是念你们初犯,下一回再犯我手上,我就把你们扔到灞桥底下喂鱼,本侯言出必践,不信可以试试!”
无人敢说话,李牧哼了一声,又继续道“这是头一件事,第二件事,是告诉诸位。从今日起,长安城的市井,再没有地盘一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管你背后的势力是谁,是龙你盘着,是虎你卧着,有屁你憋着,都得听我的,各方面的利益,由我来调配。”
还是没人说话,乍听到这话,众人都以为李牧是疯了,但是细想,他确实有这个实力。这可是刚刚推动了新政,让五姓七望和朝廷百官都拿他没办法的人物啊,区区泼皮无赖,谁能阻挡他?哪怕是背后有人,又谁是他的对手呢?
“从今往后,长安城一百零八坊,要统一调度,利益么,也是统一划分,免得内耗。”
“你们也都知道,我是工部出身。工部,盖房子的衙门。做事情,也跟盖房子一样,讲究的是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稳不稳,房子怎么盖,就是一个学问了。”
“大多数的房子,都是三开间,寓意为天、地、人三才。中间加两道梁,加上前梁、后梁合计是四根梁,每根梁的两端各有一根柱子。这样就是八根柱子,也代表了四面八方。三开间,四根梁,八根柱,构成了一座房子的基础,行话叫‘四梁八柱’。”
“往后,长安城也是如此。东城西城,各分一半,两个梁,四个柱,一个梁,两根柱,总管事情。在四梁八柱之上,又有天地人三才,分管事情。三才之上,有一位龙头,所有人都要奉龙头为主,不可违抗。违背龙头者,共诛之。”
“今天,跟诸位兄弟见见面,也是通知你们这个消息。三日之后,再次集会,推举四梁八柱。这三日,你们大可互相联络,为自己争取,也可以想办法,把我除掉,这样你们就还和从前一样,不用受我的管制。本侯给你们时间,但三日之后,若本侯还站在这里,那就是势在必行,再与我作对的,就是死路一条,谁也救不了你们!”
说罢,李牧一挥手,禁军让开了一条路“话说完了,你们走吧。”
众坊大佬默默起身,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们已经被冲击得有些傻了,突遭变故,谁能受得了啊。吃了十几年的饭碗,一朝就砸了,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这让谁能接受的了!
众人杀了李牧的心都有,但无奈,实在是做不到。这种混杂了屈辱的无奈感,险些让他们精神崩溃,不少人走出京东集的时候,脚都软了。
房遗爱押着被捆起来的人去收钱了,李牧也嘱咐他们,今日没来的人,暴揍一顿,罚双倍的罚金,毁了他们的势力也就罢了,没必要赶尽杀绝,他们若有脑子,带着积攒的钱,还能做一个富家翁,但若他们没有脑子,还想着顽抗,那就丢河里喂鱼,没什么好说的。
众人散尽,白闹儿把李牧迎进杂货铺喝茶,二狗也陪在跟前。白闹儿心里头痒痒,实在是忍不住,看着李牧把茶盏放下,搓手问道“好姑爷,你刚刚说龙头——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李牧看他一眼,故意道“我都说了,当然是有啊。”
“那我——”
“丈人,你照照镜子,觉着自己像龙头么?”
“呃、”白闹儿被噎了个结实,喃喃道“不像、不像……”
“怎么就不像了!”李牧忽然笑道“丈人,你该有点自信啊。你是我李牧的丈人,人虽然不咋地,但胜在生了个好女儿,你像不像龙头没关系,我让你当就是了,但你得记住一个事儿,龙头可以是龙头,但你不能不懂装懂,指手画脚,你要是能做到这一点,让你做龙头也无所谓。”
“能能能!”白闹儿没想到会有如此的反转,乐得后槽牙都出来了“姑爷,我肯定不会乱说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替你当个摆设就行,啥说的都没有。”
“行,那就这么定了。白龙头,先恭喜你了。”
“诶诶诶,谢谢姑爷。”
李牧起身,白闹儿一直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马,兀自还不肯回屋,一直看着李牧出了坊门,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
由于李牧调动了禁军,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世民的耳朵里。听高公公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李世民蹙起眉头,道“李牧这又是要干什么,他不是要休假么,怎么又惹出事端了,这小子是真不能消停啊。”
高公公注意到李世民的脸色,虽不解,却也没有动气,小心翼翼道“陛下,老奴倒是觉得,逐鹿侯此番倒是有心了。”
李世民瞧向他,道“又替那小子说话?”
“老奴哪敢,实话实说而已。”高公公见李世民没生气,胆子也大了些,继续道“陛下您忘了,上次看到太子被几个刁民难为的事情了?老奴后来打听得知,那对刁民夫妇,背后是有人指使的。”
“指使?”
“是的。”高公公解释道“原来这市井间啊,也有不成文的规矩。比方说一条街道,谁在哪儿可以摆摊,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乱中有序。专门有无赖泼皮管这些,若是交了保护费,则可安稳做生意,若是不交,他们就要来捣乱,让你的生意做不成,交的钱多,地段就好,交的钱少,地段就不好。”
“城管大队肃清道路,影响了不少人的进项,所以他们就撺掇一些刁民与之为难。太子正是受了这个气,刚刚听说逐鹿侯今天做的事情,老奴便想,或许逐鹿侯此举,是在为太子出气呢。”
“呵呵、”李世民哼了一声,道“朕却觉得,你想得简单了。”
高公公奇怪道“难道还有深意不成么?”
“李牧做事情,哪次不是一举数得,若是给太子出气,他把人打一顿也是出气,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李世民笃定道“朕虽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但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有目的的,暂且不用去管它,三日之后,就知分晓。”
。
………………………………
第577章 狗急跳墙
差不多李牧回到山谷的时候,长安城一百零八坊的大佬们,也都各自找到了各自的靠山,一同商议今天发生的事件。
作为隋唐两代都城的今长安城,形势错综复杂。明面上看,市井之间是一些地痞无赖在掌控,但实际上,没有背景的地痞无赖,根本就坐不上那个位置,每一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人。或是皇亲国戚,或是勋贵将军,或是门阀世家,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范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只是对于这个城中的大部分百姓来说,这种藏在暗处的博弈,感受不到罢了。
宿国公府,演武场。
程咬金每天黄昏时分,只要无事,都会练上一练,用他的话说,出身汗睡得香。一个独眼龙和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站在演武场旁边,看着程咬金抡石锁,二人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出。
此二人,在长安城中,绝对称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独眼龙名叫‘独眼王五’,而书生叫孙布衣,但江湖上都称他做‘孙不义’,因为这个人做事,极没有道义可言,他说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转眼就变。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是混不了的,但他依然顺风顺水,究其原因,自然跟程咬金脱不开关系。
砰!
石锁落地,溅起尘土。
孙布衣从下人手里接过茶盏,颠颠送上去,满脸堆笑道:“公爷,喝口茶吧。”
王五也来到跟前,但他没有说话,这个家伙长得满脸横肉,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程咬金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瞧了二人一眼,道:“来找我干什么?又出什么事了?”
孙布衣看了王五一眼,王五没吭声,孙布衣只好继续说道:“公爷,今天逐鹿侯把咱们都召集了过去,没有缘由,也不讲道理,先是捆了人,随后又抓人,说咱们背地里给他使绊子,让那个什么城管大队的不好做事,然后更是直接宣布,他要接手一百零八坊,推举什么龙头,让咱们都做他的手下——”
程咬金来到场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二人也跟了过来:“公爷,您说哪有这样的道理,逐鹿侯也太跋扈了一点,他这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啊……”
“嗯?”程咬金忽然看向孙布衣,孙布衣瞧见程咬金这个眼神,咽了口吐沫,小声道:“公爷,小的、小的说错话了?”
“哼!”程咬金冷笑一声,道:“孙布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评论李牧是否跋扈?”
“这……”孙布衣被噎了个结实,心道怎么有点不对劲,公爷的语气怎么如此阴阳怪气的,不是说他当殿与李牧翻脸了么?按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啊。
“你叔父曾是我的亲卫,战场上拼死护过我,对你百般的照拂,把你惯得没有了分寸。人,贵有自知之明。惹得起的,你怎么着都行,惹不起的,说一句都是罪过。”
孙布衣见程咬金生气了,大气不敢喘,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如今的逐鹿侯李牧,也是你这等人可议论的人物?”程咬金把手里的茶盏放下,道:“这么跟你们说吧,他如今的势力,已远超老夫,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或许长孙无忌都不可比拟。你竟动了挑拨老夫与他的心思,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孙布衣后背已经浸透了,一声也不敢出。
他和王五依附于程咬金才能存活,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程咬金。说是程咬金的死士,也不为过。如果程咬金想要他的命,他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夫能混到今天,靠的是什么?能打?确实我挺能打,但比我能打的多了去了,罗士信比我能打多了,今日人何在?早死了多少年了!人脉广?王珪,太原王氏,天下门阀之首,论人脉,谁能及他?如今怎么样,被李牧几次三番整的多惨?心眼多?长孙无忌,心眼够多吧?还是国舅爷,又能如何?他有我豪富么?”
程咬金站起身来:“论勇,我不及罗士信,论人脉,我不及王珪,论心眼,我不如长孙无忌。但老夫一介武夫,能混到今日,也有我自己的独到之处。三个字,识时务!俺老程长了一双好招子,看得准!看人看得准,看势也看得准。十几年前,我看出天下大势在李唐,五年前,我看出未来大势在陛下,而今时今日,李牧大势已成。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未来的十几二十年,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跟他都斗不赢!”
一直没吭声的王五终于忍不住出声:“将军,是否对逐鹿侯过誉了,他毕竟还不满二十。”
“过誉了?”程咬金笑了一下,道:“王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长点脑子,打打杀杀的事情你还成,论眼界,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李牧此子,哪里是过誉了,老夫认识他越久,越感觉他的神奇,也许袁天罡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有宿慧的神仙——”
“总而言之,不要与他作对,他要做的事情,咱们跟着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孙布衣抬头看向程咬金,涩声道:“公爷,现在是他想砸了咱们饭碗。公爷,小人们不才,每年也能有数万贯的孝敬,可若按他所说,以后全都一起调派了,小人们就做不了主了,孝敬怕是也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数万贯?”程咬金哈哈笑道:“你们呐,真真是眼界太窄了。你当李牧会在乎你们这几万贯?这点小钱他若能看得上,他就不是李牧了。老夫料定,进项只会多,不会少。万一真的少了,老夫也认了。他帮我建了马场,组织了马赛,每年二三十万贯的进项,还差这点小钱么?送给他又如何?”
说罢,程咬金似是下了什么决断一般,道:“你们听好了,今日走出这个门,你们与宿国公府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李牧如何安置你们,都不用告诉我,往后也不需要你们的孝敬,这几个坊的地盘,老夫送给李牧了。”
“公爷……”
孙布衣还要再说什么,程咬金一挥手:“缘尽于此,不必多言,走吧!”
二人见程咬金如此决绝,都不敢再说话了。王五也跪下,二人给程咬金叩了三个头,转身离去了。他们心里清楚,这宿国公福的大门,他们是再也进不来了。而且,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宿国公府也不会再管了。
出得大门,孙布衣很是感慨,他看向王五,见王五也是有些茫然,仅有的一只眼睛,神情也是非常暗淡。
王五与孙布衣不同,他曾是程咬金的亲卫,在一次打仗的时候,失去了一只眼睛,不能再从军了。程咬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对待亲卫,更是爱护,便给他琢磨了一个出路。凭着程咬金的势力,和王五的狠辣,他很快便在长安城占据了一块地盘。占据之后,他也听从程咬金的吩咐,不主动惹事,就这样一直安稳了多年。
相对于孙布衣,王五的心思更加单纯。他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视为是程咬金的赐予。程咬金说缘尽于此,等于是不要他了,这让心思耿直的王五有些难以接受,但习惯于听命的他,又不能违抗程咬金的意思,所以才彷徨无措,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开。
孙布衣与王五的地盘挨着,俩人也认识多年了。虽然性格不合,但总归都是程咬金的手下,关系还是相较一般人近的。此时俩人都没有着落,他便想跟王五商量一下怎么办。
正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全身披挂的校尉从马上下来,看都没看二人一眼,径直进了府中。程咬金领着屯卫,肩负着守卫长安城的责任,而且看这个校尉的装束,不难猜出他应该是城门守卫,王五曾是程咬金身边的人,看到这一幕,心知出事了,更加挪不动脚了,赶紧把孙布衣拉到一边,道:“在这儿等着,不要阻碍了军务。”
“出了什么事了?”
“此时黄昏人定,正应该是关城门的时候,而守卫城门的校尉却面色匆匆而来,肯定是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孙布衣忽然瞪大了眼睛,道:“难道说,真有人狗急跳墙么?”
“没准。”王五的话音刚落,就见程咬金随校尉一起出来,看到他们俩,程咬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赶紧回去,记住老夫的话。”
不等二人回应,程咬金已经上马离去。
孙布衣此时也明白了,吓得脸色发白,但又一个念头充斥脑海,他看向王五,道:“若是李牧真的死了,那也是一件好事呀。”
“呵、”王五嗤笑了一声,道:“将军说过,逐鹿侯何等人物,能死在你我这样的人手里?赶紧回去吧,别瞎打听,给将军惹祸。”
说罢,转身便走,孙布衣撇撇嘴,心中暗道,往后大伙都说孤魂野鬼了,还能惹什么祸呀,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看向南边,日头还没落,满是火烧云,暗自祈祷,最好李牧是死了,他死了,啥事儿都没了。
……
程咬金带一营屯卫赶到山谷的时候,骚乱已经结束了。这些狗急跳墙之人,甚至都没进去山谷,在距离谷口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就都被射成了筛子。一个年轻的将军,正在查验尸体,若还有没断气的,他就顺手补上一剑,做一做善事,免得这些眼看都活不成的人再受苦。
程咬金从马上下来,离着老远便喊:“那个小将,你是何人?谁让你来到这儿来的?”
小将听到程咬金的声音,把剑收回剑鞘,来到跟前见礼:“程大将军,末将苏烈,原属李靖大将军麾下,今日奉命守卫山谷。方才刚与侯爷见过,正安营扎寨之时,见有二十余人手持利刃摸进来,便顺手解决了。请示过侯爷之后,才通知大将军,请大将军把尸体拉走。”
“苏烈、”程咬金蹙眉回忆了一番,终于在记忆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关于苏烈的印象。
“你莫不是那个救了李牧小子,又趁大雾突袭突厥大营的那个游骑将军苏定方?”
苏烈不卑不亢,道:“正是末将,末将本名苏烈,字定方。突厥一战归来,承蒙陛下恩典,晋为中郎将,原本在东宫戍守,今日才调过来,负责保护山谷及逐鹿侯的安全。”
程咬金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道:“箭术不错。”
“与突厥人作战,若是箭术不好,恐怕都活不到肉搏,这种战法,是从突厥骑兵处学来的。李靖大将军常教导我们,要学习敌人的长处,这样才能击败他们。”
程咬金微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