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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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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说一遍,阀主有令。长安城大小事务,由我决断。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胆敢对逐鹿侯不利,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王珪说罢,甩袖离开,只留下一众太原王氏的子弟面面相觑。

    ……

    长孙无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到家中的,坐在马车里,一路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与李世民一起长大的过往,他到现在都难以置信,李世民竟然拒绝见他。更让他浑身冰凉的是,他离开太极宫,转头奔立政殿,竟也被打退了出来。他的亲妹妹,竟然也不见他!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就是多说了一句话,事情还没有定论,怎么就拒之门外了呢?置友情于不顾,置亲情于不顾,长孙无忌真想当面问问这对狠心的夫妇,到底李牧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把他们迷惑成了这样!

    回到府邸,下人请安行礼,长孙无忌都充耳不闻,径直回到了书房,呆坐在桌案后。桌案上还摆着昨日宫里送来的奏折,里头有李世民的批阅,送过来是想让他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

    明明已经宠信到了这等地步,为何眨眼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古人云伴君如伴虎,诚不欺我也!

    也不知呆坐了多少时候,下人们也不敢来打扰。直到天色昏黄,长孙无忌站起来瞧窗外,才知已经过去了半日。愣神之间,竟然过去了四个时辰。午饭没吃,都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

    腹中有些饥饿,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道:“有人在么,端些糕点来。”

    门外头应了声,但走进来的,却是长孙冲。

    长孙冲把糕点放在桌上,束手站在长孙无忌旁边。长孙无忌瞧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长孙冲坐了下来。

    “若我没记错,今天你应当是去工部报道吧?内务府的事务繁忙么?跟为父说说。”

    虽然心中已被愁绪填满,但儿子的事情,长孙无忌还是非常关注的。

    “是、父亲。”长孙冲遭受了大唐技校非人的训练之后,整个人的性格都转变了。就算不在李牧面前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丝毫不敢懈怠。长孙无忌也适应了他的新风格,不觉有什么奇怪之处了。

    “报道的过程很简单,领了印信,分了值房。随后便是学习内务府规章……”

    “规章?”长孙无忌喝了口凉茶,道:“那是什么?”

    “规范内务府官吏行为的准则,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做好了赏什么,做错了罚什么,事无巨细,上头都有。”

    长孙无忌哼了声,不置可否,继续吃他的糕点。

    长孙冲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接着说道:“中午在食堂吃了饭——”

    “等等、食堂又是什么?”

    连续被打断,长孙冲也不气恼,解释道:“食堂,顾名思义,即吃饭的地方。在工部衙门旁新开了一个大食堂,工部上下皆可在里头用餐。用钱买食券,再用券兑换食物。孩儿中午吃了三个馒头,两碟菜,花费二十六文。”

    长孙无忌笑道:“倒也是不贵,只是官吏与工匠一起用餐,颇为不雅。”

    长孙冲正色道:“父亲,工匠与官吏都是人,吃饭也不分高低贵贱,孩儿以为没有什么不雅之处。”

    长孙无忌瞧了瞧长孙冲,叹道:“李牧这厮,还真是没夸口,确实是一位良师。瞧瞧他都把你教成什么样了,罢了,为父的不是,继续说,继续说。”

    “午后恩师来了,交代给孩儿一件事。”

    “哦。”桂花糕很不错,长孙无忌又往嘴里送了一块,随口问道:“你的恩师交给你什么差事了?”

    “孩儿在内务府皇产局任职,恩师交代孩儿,核算皇产。”

    “呃!”整块桂花糕卡在嗓子眼,把长孙无忌的脖子都憋粗,脸都憋红了。长孙冲赶紧给他灌水,好不容易才把这块桂花糕顺下去。长孙无忌挡开长孙冲为他拍后背的手,抓住他的袖子,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说什么?李牧把这件事交给了你?”

    长孙冲似乎没理解长孙无忌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已经说过自己在皇产局任职,只好又重复一遍,道:“父亲,孩儿在内务府皇产局任职——”

    长孙无忌抓住长孙冲的肩膀摇晃,瞪眼睛道:“我问你话,你回话!”

    长孙冲闭上了嘴巴,好半天,点了点头:“是的,交给了孩儿。”

    “他竟然交给你?”长孙无忌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交给你?”

    “他在挑衅于我?”

    “不,他没有这个必要。”

    “他想借我之力?”

    “也不对,他怎知我会倒向哪一边?”

    长孙无忌念念叨叨,像是疯魔了一样。长孙冲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父亲!”长孙冲迎向父亲的目光,道:“恩师所料分毫不差,父亲是输了。”

    长孙无忌拧起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料到我、”长孙无忌难以置信道:“他料到我刚才的言语了?”

    长孙冲缓缓点头,道:“所料分毫不差。孩儿本来还不服,现在算是服了恩师。恩师让我转告父亲,不必猜他怎么想。只要父亲心向大唐,长孙氏不会受到损失,相反会乘机崛起。但若父亲一心谋私,此次长孙氏必将损失惨重!”

    “这是他对你说的话?”

    “恩师原话,孩儿没有添加一字。”

    长孙无忌沉默了起来,过了好半天,他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冲儿,为父问你一句,你是心向大唐,还是心向长孙氏?”

    “父亲,覆巢之下无完卵。只有大唐更好,我们长孙氏才会更好。若大唐不好,其他门阀世家,或许还有退路,但我们长孙氏,别无他路!”

    “好一个别无他路!”长孙无忌笑了起来:“好一个别无他路,李牧啊李牧,我到底还是小瞧了你!”

    “父亲——”

    长孙无忌摆手打断长孙冲的话,道:“你不必劝说我,人皆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为父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便是应下这一句话。为父永远不会做不识时务之人,如今运势在李牧身上,为父当住他一臂之力。但……”

    刚说了一个‘但’,长孙无忌忽然住了嘴,长孙冲正在等他的下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便问:“父亲,但什么?”

    “没什么。”长孙无忌还是决定不说,从长孙冲刚刚的话语中,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长子如今对李牧已是完全的崇拜,现在提醒他,他肯定也听不进去,而且还会让李牧警惕,不如再寻机会。

    “明天见到李牧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明白了。”

    “孩儿记住了。”长孙冲起身行了个礼,道:“孩儿回去睡了,父亲也早些休息。”

    “去吧、”

    看着长孙冲离开,长孙无忌不禁苦笑了一声。他脑海里忽然晃过一个念头,莫非自己真的是老了么?被李牧压制倒也罢了,自己的儿子是做说客来的,竟然也没能察觉,看来,是真的老了啊!

    ……

    翌日,大清早,李牧刚把院门打开,便被门外的情景吓了一跳。

    放眼望去,从门口一直到谷口,都是马车牛车。马车里头坐着人,牛车上头则全是钱。都说财不露白,但眼前排着队的牛车,却好像巴不得让人家看见似的,没有任何一点遮挡,全都是黄灿灿的铜钱。迎着朝霞,熠熠生辉。

    最让李牧佩服的是,这么多的牛马在院外,他竟然一点也没听见声响。可见这些‘客人’是多么小心谨慎,生怕打扰了他。

    排在第一位的,便是王珪。昨天他散了宴会就来了,排在第一个。过了年他距离八十又进了一步,精力更加不济,在马车里熬了一宿,起色十分不好,但瞧见了李牧,还是努力挤出笑容,从马车下来,便要与李牧见礼。

    李牧赶紧扶着,他倒不是多敬重王珪,是怕他一个前趴倒在地上说不清楚。

    王珪受宠若惊,连道不敢当,扶着车辕站稳,与李牧见了礼,指了指马车后头的三辆牛车,赔笑道:“侯爷,您成亲那日,老朽在英国公那头,没能亲自道贺,实在是罪过,补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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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更名通知

原计划更名为《大唐设计师》,因各种原因没能通过,现更名为《逍遥初唐》……多事之秋,且行且珍惜吧,抱歉了我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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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误导

    “这是做什么!”

    李牧紧皱双眉,一副不解之色,道:“我看过喜账,侍中已送过不菲的贺礼了。我这个人,从来都是礼到而不需人到,侍中有些多虑了。礼我已经收了一份,断无再收一份的道理,若传出去,该说我不会做人,吃相难看了。侍中还是回去——”说着李牧冲后头的人喊道:“诸位心意我领了,但请回吧,不要堵在我家门口,这要是让御史台的人看到了,来日参我一本,我可受不起!”

    说罢,李牧便要撤步回院,王珪哪里肯让他走,一把抓住李牧的袖子,求告道:“侯爷、侯爷!请听我一言!”

    李牧凝眉道:“王侍中,你是越发的无礼了。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你大清早堵在我的家门口,贺礼是假,贿赂是真!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如今内务府已经成了香饽饽是吧?谁都想来咬一口!我告诉你,你做梦!前日翼国公求我,让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亲徒弟秦怀道来内务府当差,都被我给拒绝了,你的面子也不好使!快走快走,被人看见了说不清!”

    王珪七老八十,哪能敌过李牧的力气,被甩了一个趔趄,但还是死抓着不撒手。李牧使出蛮力跨步进了院子,王珪也被拖着进了院子,门儿关上,李牧回头看向狼狈的王珪,道:“王侍中,到底是什么亲戚呀,让你这样失态?”他瞅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道:“得了,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我卖给你一个面子,你让你的子侄来西山待几天,混一混,我看着安排如何?”

    王珪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见李牧还在装傻,差点又背过气去。看着门已经关上了,王珪也不怕谁听见了,深吸了口气,道:“侯爷,我没什么子侄介绍,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我实话你说,你捅娄子了!你彻查皇产,是想要动田地?田地的问题,你当陛下不知么?但陛下又能如何?千百年来都是这样,你觉得凭你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

    见李牧不说话,王珪又加码道:“五姓七望,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门阀之力,就像是一棵大树!你所见的,只是几片树叶,真正的势力在于根蔓!根蔓联结者各方势力,甚至联结者每一个百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若是把事情做绝,你就不怕——”

    李牧抬了抬眼皮,笑了,道:“侍中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陛下让我核算皇产,我就去核算皇产,跟田地有什么干系啊?你们怕自己的田地减少,那也别找我啊?这事儿得去跟侯君集大将军说,他可是找我要钱粮呢!”

    王珪也是有点太老,脑子转弯慢,脱口而出道:“他找你要钱粮,你给他钱粮就是,提什么田地呀?”

    李牧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道:“这不是屁话么?我要是有钱粮,我就给他了。就是因为我没有,我才往外推啊!侍中大人,咱能不能有点默契,非得让我把话说得这么白吗?你这辈子没推脱过事情啊?真是不可理喻!”

    李牧说着,打开门把王珪推了出去,道:“陛下让我核算皇产,我自顾做我的差事。田地的事情与我无干,找不到我头上,滚远,再磨叽我翻脸了!”

    王珪气得满脸涨红,杵在门口一动不动,一副恨不得与李牧拼命的架势。但过了一会儿,他的面色开始缓和,转为迷惑,忽然大喜,冲着门里头喊道:“侯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懂了!”

    “我什么也没说,与我无干!先说清楚了,出了事也找不到我的头上!”

    “明白!明白!”王珪大喊了两声,比李牧更像个毛头小子。他爬上了车,对车夫喊道:“调头回城,快走!”

    车夫为难道:“老爷,都堵上了,咱调头也走不了。”

    王珪站在车辕上往后一瞅,果然道路阻塞无法通行,急得恨不得插翅飞出去,皱眉想了一下,对车夫道:“去告诉后边的人,老夫有办法解此困局,让他们都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赶紧都回城,来我的府中商量。”

    车夫领命便要去告诉,忽然王珪又叫住了他,低声吩咐:“让他们主事的人来!”

    车夫跑着传了话,队伍这才头变尾,尾变头,缓缓退出山谷。

    李牧趴在门缝瞄着这些人,嘴角不禁弯起一丝弧度,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有王珪这样的好朋友帮衬,简直是想不成都难呐!

    “夫君,吃饭了!”

    白巧巧的声音响起,李牧应了声,小跑着进了厨房。

    李知恩为他盛了碗饭,问道:“夫君,今天要做什么?”

    “今天呐——”李牧扒了口饭,道:“没事儿,要不……咱们去招聘吧,寻几个干活的老妈子,省着你们劳累。”

    白巧巧接过话道:“劳累倒是没什么劳累,以前在定襄的时候,这些活儿都是做惯了的,没那么娇气。不过店里缺人手,倒是不得不招些人了,你若没事,把把关也好。”

    “就这么定了!”李牧痛快地说道:“吃饭,吃完了就走!”

    正说着,忽然门吱呀一声,李牧伸头看过去,瞧见了来人,竟是高公公。李牧赶紧抬手打招呼,放下碗筷起身,道:“高公公怎么来了?陛下有旨么?”

    高公公笑容可掬,道:“陛下让咱家先过来看看——那个,侯爷不是跟陛下说,想请陛下过来小住几日,这住处之所在,能不能带咱家瞧瞧?”

    李牧指了指桌上的馒头,道:“不吃点?”

    “不了不了,吃过了,侯爷慢用,咱家等着。”

    李牧三口并作两口,把饭扒进了嘴里,还没嚼干净,就起身随着高公公走了。

    他带着高公公来到东山坡上,这里也有一个小院儿,是这几天才刚刚完工的。

    “我开始营建山谷的时候,太上皇跟我说,想来这儿小住,让我给他建一个小院儿。我给他建了,他却说冬天太冷,不爱动弹,要等春天再来。正好,陛下想过来小住,住在这里正合适,不然跟我们一个院儿,陛下就得住客房了。”

    高公公听到这话,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他服侍李世民快二十年了,听着这话刺耳。什么叫陛下得住客房?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怎么可以住客房?作为臣子,应该理所应当的把正房让出来才是啊!

    可是这话,他却不会说,犯不着得罪人。

    高公公看了一圈,小院儿相比李牧住的那个,要小不少。院子也没有那么宽敞,只有正房三间,左首一个粮囤,右首一个仓库,但有一个小园子,奇怪的是这个小园子竟然是被琉璃罩住的。

    高公公刚瞧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走进了瞧,伸手摸,才确定确实是琉璃罩住的。顿时惊呆了,能罩住一个园子的琉璃罩,这得值多少钱!

    “侯爷,这……”

    李牧笑嘻嘻道:“我看杂书啊,相传东海有龙王,住的是水晶宫。我不会做水晶,却会做琉璃。瞧瞧这个,这是我花费了五万两白银,为太上皇打造的琉璃宫。”李牧走进了些,指着里头的土豆秧苗,对高公公说道:“瞧见里头的绿菜没?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啊!本来我是打算给太上皇住,但试了一下,发现这里头太热了住不得。当时我就想啊,难道五万两白银就白费了么?忽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闪过,这里面这么热,如同夏日一般,那能不能种菜呢?我这么一试,你猜怎么着,能!”

    李牧哈哈大笑,拍着高公公的肩膀,道:“你说神奇不神奇,大冬天的,我把绿菜给种出来了,哈哈哈……”

    高公公已经懵了,他仔细盯了好半天,才终于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确实是绿菜,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在眼皮底下发生了!

    “侯爷……真乃神人也!”

    “小事小事,毕竟我是谪仙嘛,总得做点凡人做不到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李牧的语气似真似假,高公公也分不清,这种摸不准的感觉,更加让他确信李牧深不可测,眼眸中的畏惧更深了。

    二人从小院儿出来,高公公骑上马,道:“侯爷,陛下与皇后下午过来,您准备准备,咱家这就回宫了。”

    “公公慢走!”

    高公公拨马回城,李牧进了家门,摊手道:“得啦,今天招聘不上了,陛下和皇后要来小住,咱们得准备接驾了。”

    李知恩嘟嘴道:“可是咱们店里的人手确实不够了呀,这不是耽误事么?”

    “有什么办法?人家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李牧揉了揉李知恩的脸蛋,道:“乖,不差这一两天的。”

    “哦。”李知恩应了声,忽然看了李牧一眼,问道:“夫君,要是……我是说,假设,要是让你做皇帝,唔……没大唐这么大,就小一点,你、你想做吗?”

    李牧瞧向李知恩,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道:“不如这样,你做女皇,我给你当皇后。”

    白巧巧听着俩人的对话,只当是玩笑话,无奈道:“你们两个呀,别乱说话了,这要是给谁听到了,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又是是非。”

    李知恩吐了下舌头,收拾了碗筷去洗了。

    李牧也笑了笑,拉着白巧巧的手,送她回房休息,随后便一头扎进工作室,鼓捣他自己的东西去了。

    谁也没再提做皇帝的事情。

    ……

    王珪回到府中,没过多久,便来了不少客人。五姓七望在长安城的负责人全来了,魏征、长孙无忌也都来了。

    长孙无忌此番能来,不是存了跟王珪合作的念头,他昨晚已经做出了决断,今天过来便是想知道王珪打算如何做,好透露给李牧,让他有所准备。直到此时,长孙无忌仍然认定了,李牧的目的是田地。

    所以在听王珪说了他的推断之后,长孙无忌也陷入了疑惑之中。

    难道自己又判断错了?可是昨天李牧让长孙冲传过来的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他的目的确实是田地无疑呀?

    长孙无忌又回想了一遍,虽然李牧的话语没有点透,但意思应该是没有猜错才是。若他只是为了兵部那点窟窿,他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这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

    可是看王珪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不好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他怕自己说错了话,坏了李牧的事。若点醒了王珪,坏了李牧的事情倒是小事,坏了李世民的事情,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已经让李世民失望了一次,不敢再尝试第二次了。

    长孙无忌闭口不言,就像在朝堂上一样。

    王珪正口若悬河:“诸位,事情已经很明晰了。李牧这小子聪明的很,陛下找到他,但他不想吃这个闷亏,所以他才使了个祸水东引,泼到了咱们身上。这小子简直是坏透了,但是也没办法呀,谁让咱们都没识破呢?如今他以田地为要挟,想要逼迫咱们就范,诸位有什么好见解,不妨说出来,大家一同想办法,如今可不是一家的事情,咱们得摒弃前嫌才是。”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赵郡李氏的负责人李应开口,道:“侍中,您说的意思,咱们都听出来了,莫不是想让咱们凑份子,把这个窟窿给堵上吧?恕我直言,这恐怕是不妥!”

    “为何不妥?”王珪不解道:“如今事情已经明朗了,不堵上这个窟窿,就得搭上田地,田地可是长久之根基,钱财都是浮物,哪个多,哪个少,这还有争议么?兵部的那点钱,看似不少,但分摊到每一家的头上,其实也没几个,一家出个几万贯,买一个平安,窃以为划算。”

    有人喊道:“这不是钱的事情,几万贯,咱们谁也不差,但若这次听了他的,被他要挟了,就不怕有下一次么?我还是觉着,得跟他掰掰手腕!不能叫他小瞧了!”


………………………………

第522章 导演

    “崔家子!”王珪看向说话之人,嗤笑道:“就凭你,也配说与李牧掰一掰手腕?他做下的一件件事情,在座之人有目共睹!此子,乃天骄也!岂是常人?汝不自量力,也要考虑宗族,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还需要老夫教你么?”

    被训斥的崔家子弟不敢与王珪对骂,但也不甘受辱,愤愤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王珪并不把这个小角色放在眼中,再度看向众人,尤其是魏征与长孙无忌这几个说了算的人,征询他们的意见。

    王珪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那便是认吃亏。在他看来,与李牧斗的风险已很大,何况背后还站着一个皇帝?王珪的内心深处,对李世民是惧怕的。当年的天策将军神勇无敌,玄武门之变血染宫门,让王珪记住了李世民的狠辣与无情。现在的李世民,就像是一只被‘明君’二字束缚了爪牙的猛虎,看似畏首畏尾,但需知道,猛虎毕竟是猛虎,若真正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长孙无忌没有表态,令人意外的是,魏征却点了点头。朝中一共三大势力,王珪代表一方,魏征也代表一方,二者的势力加起来,便占据了五姓七望的六支,此次事件涉及到田地,对他们的影响是最大的。长孙无忌的同意与否,占比非常小。

    魏征既已同意,此事便可定下来了。王珪甚至不需要去问长孙无忌的意见,勋贵占比的那点儿,太原王氏出了也没问题!

    王珪本以为说服魏征会非常难,万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大喜。怕魏征改主意,当下拉着魏征往外头走,口中喊着‘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上了马车便直奔侯君集的府上。其他人见主心骨都走了,事情也已经定下来,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都各自叹息着,三三两两地回家去了。

    长孙无忌也是一样,他上了马车,便唤来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便奔工匠坊找长孙冲传递消息去了。长孙无忌也没回家,而是转道去了皇城吏部坐堂,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对自己的职司便越不能懈怠,如此才能让李世民看到他的用处,慢慢的气也就消了。

    王珪的府邸,与侯君集的府邸距离不远,马车行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侯君集正坐在书房里头,盯着半个时辰前一个小孩儿送来的锦囊发愣。他活了大半辈子,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正睡午觉的时候,管家来报,说是有个小孩拿砖头砸门,被抓住了又大喊是来替逐鹿侯送信的,非得要十两银子才肯把信交出来。

    侯君集视财如命,怎么肯给?但想到是为李牧送信,便又犹豫了,最终还是让管家拿了钱给了小孩,换了这个锦囊。

    打开锦囊,里头有个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多要一倍,给我的!”

    侯君集纳闷,这是啥呀!要什么?要人?要钱?要物?就写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打哑谜吗?

    百思不得其解,侯君集便一直呆坐着。直到管家又来报,说王珪和魏征登门。侯君集这才琢磨出点门道,赶紧把纸条撕碎,命管家大开中门,亲自到门口把二人迎了进来。

    大唐的朝堂之上,文武殊途。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文臣武将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侯君集升任了兵部尚书之后,他便是朝堂武将名义上的领袖了,跟文臣的关系便更僵了。几乎没有文臣登他的门,今天魏征和王珪联袂而来,让他觉得十分有面子,甚至有点蓬荜生辉的感觉。

    侯君集平时是不喝茶的,但为了待客,他特意吩咐管家去沏了茶,还把会客的地点安排在了书房,极力向文臣的做派靠拢,给人一种东施效颦之感。

    魏征最是看不惯这样的做派,脸上已经有了不悦之色。王珪瞧出来了,连连对魏征使眼色,今天登门是商量事情,有求于人,就算再怎么看不惯,也只能忍耐了。

    魏征说话不喜欢绕弯子,闲谈不过几句,便直奔主题了。作为参与过预算讨论的人,三人都清楚地知道兵部的缺口是多少。魏征张口便提出,只能给五成,这是在唱红脸,王珪把话接过去,说最多能给到七成,这是在唱白脸。这是俩人在来的路上,商量好的计策,正常情况下,若没有李牧给的纸条,侯君集听说能有七成,百分之一百会欣然接受,这也是俩人料定的事情。

    但现在,却不能如他们所愿了。

    侯君集虽是一介武夫,脑子不是那么太够用。但能被李世民任命做了兵部尚书,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再加上李牧的提醒,对事情的情况已是了然。文臣一向自视甚高,既然能登门,必然是没办法了,否则这俩人肯定不会来。虽然侯君集并不知道,李牧是用了什么手段,但他清楚,此时就是绝佳的机会!敲竹杠的机会!

    看着这俩人唱戏似的,变着法的忽悠,心中只有冷笑。暗道,这帮文臣果然奸诈,若没逐鹿侯的提醒,险些让他们给骗了。

    侯君集并不搭话,等着俩人把话说完了,没词儿了,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喝茶了,才端起茶盏学着二人的样子抿了一口,悠悠道:“二位既然如此坦诚,那我也不妨说点实话。年前做预算的时候,六部合议,摆明了就是五家合起来欺负一家,为啥?因为你们五部都是文臣,而兵部是武将,文武之别,咱们就不多谈了。我这人也是笨嘴拙舌,实在是争辩不过,以至于兵部在预算上吃了大亏,不但没多得,反而还比往年少了!”

    “今天二位来,既然说起了这预算的事情,那我便直言了。兵部真正的缺口,要比现有的缺口多出一倍!若是二位有意帮忙,那便按着这个数来,若二位不愿意帮忙——”

    侯君集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只能是听逐鹿侯的建议,让府兵种地去了!”

    王珪见侯君集这样说,登时有些急了,道:“侯君集,你不能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你知不知道,这些钱不是民部出,而是、而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魏征拉了他一把,道:“还说什么,明显已经通过气了,这个数是李牧定的,跟他说没用!”

    侯君集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还说魏公看得清,我也不瞒着,我确实是得了逐鹿侯一个锦囊,才要了这个价钱。答应不答应,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管传话就是。反正,兵部就要钱,其他的,也谈不出什么。”

    侯君集看了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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