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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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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做出来的,不吃吧,怕他伤心,看了李牧一眼,还是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好吃不?”
“嗯嗯!”王鸥用力点头,李牧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他和王鸥在一起这么久了,其实是知道她的口味的,他是故意做这个菜,想让王鸥吃点肉。若是换了李知恩,他就要做素菜了,这妮子随身带着一个小包,里头满满的蜜饯和肉干,嘴里都不带闲着的。昨晚李牧搂着的时候,很明显可以感觉到丰腴了不少。
“鸥,喜欢这种生活么?”
“嗯?”王鸥好不容易把肉片咽下去,抬头看向李牧,美眸之中有一丝不解:“夫君指的是什么?”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喜欢么?”
王鸥点点头,笑道:“喜欢呀,和夫君在一起,什么样的日子都喜欢。”
李牧无奈道:“你呀,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哄么。我是你的夫君,又不是你儿子——心里怎样想的,就怎样说,你我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
“唔、”王鸥听李牧这样说了,想了想,道:“其实我最喜欢夫君作诗的样子,旁人作诗,都要想题目,韵脚,然后想尽办法的应景、点题。而夫君作诗呢,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刀砍浮躁的痕迹,洋溢着一股发自内心的自信,把旁人都比了下去。那种意气风发,昂扬肆意的神态,是最让我着迷的了。”
“啊、这样、”
李牧的表情有点僵,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儿。他哪会什么诗文,每一句都是抄来的,王鸥说喜欢他作诗的样子,这哪是喜欢他呀,这是喜欢李白呀。
李牧摸了摸鼻子,道:“那,若我不会作诗——你还喜欢我么?”
“不会作诗么?”王鸥想了想,道:“也会喜欢吧,但可能不会喜欢得这么快,像是着了魔似的。”说着,她自己笑了起来,脸颊飞起一团红晕。
也不知是不是安慰。
李牧心里叹了声,忽然拿起王鸥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王鸥不知他要干嘛,疑惑地看着她。
李牧握着王鸥的手,道:“等我金榜题名的时候,咱们就洞房花烛。”
“那万一若是考不中呢?”
“没有这种可能。”顿了一下,李牧又道:“没有也洞房,谁管得着?”
王鸥知道李牧的意思,眼眸中忧愁一闪而过,笑着点了点头,又给他盛了一碗粥。
……
西山,大唐技校门前。
六十几个顶着黑眼圈的学生,聚集在这里,在学生会长长孙无忌的带领下,排好了整齐的队列。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睡好,准确地说,是没有人睡。
怎么可能睡得着。
大家一起苦熬可数个月,现在到了出结果的时候。票选出的前十名,已经得到了官职。最低的一个,都是八品。
官分九品,八品貌似很低。但要知道,这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商贾出身,商贾不能参加科举,不能举孝廉,原本是不能做官的。
《管子·小匡》中,把天下民众,分为四种,士农工商,商人是最卑贱的。即便再有钱,也得不到尊重。
而内务府则给了一个珍贵的机会,在这里,商人之子也可以做官。
官,不管是几品,都是官。官与民,是天上地下的两个阶层。再厉害的士也是百姓,再小的官,也排在士的前头!
就算是科举,头名状元,也不过就是六品。昨天票选出的前十名,最低的也等同于中了进士了!
相比十年寒窗苦,这是怎样一条捷径啊!
不少人都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没有更加努力,尤其是得票距离前十名相差不多的几位,更是肠子都悔青了,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得到八品官了,就差那么一两票,失之交臂,不得不面对更加忐忑的仲裁。
“各位,准备好了吗?”李牧笑了笑,挥动手里头的册子,道:“这是昨天晚上,连夜统计出来的,你们的分数!在看分数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下,今天授官的规则。”
“满分是一百分,分为五个档次。满分可授六品局长,九十分以上,可授七品处长。八十分以上,可授八品科长,七十分以上,可授九品主事,六十分以上,没品,可以在内务府做吏。当然了,满分几乎不可能,只是给你们个奔头。”
“前面说的是分数,下面则是各衙门口的‘分数线’了。这里要跟你们说明白,举个例子,若你够了八品科长的分数,但你不够你想要去的衙门口的分数线,那么你也不能去。每个衙门口招人都是有数的,先报先得,以登记为准。只能选分数够的衙门口,听明白了么?”
众学生也不是小孩了,自然都能听得懂,大声应诺。李牧对长孙冲示意了一下,长孙冲展开早就准备好的分数线告示,贴在了大唐技校刚砌好不久的院墙上。李牧又把册子交给昨日排名第一的许继,让他来宣读。
许继受宠若惊,向李牧行了个弟子礼,双手接过册子,大声宣读了起来。
“薛志,八十七分,唐礼,八十六分……”
李牧也没闲着,拿出来一摞“奖状”,这是他吩咐印务局雕版特别印刷的,用的正是八零九零后每个人都见过的那种奖状的图案,还特别做了木框,带有一块玻璃,刚好可以把奖状装裱起来。
木框、奖状,都不值钱,但这块一尺宽的玻璃,却是有价无市。若以香水瓶的价值来论这块玻璃的价钱,少说也得十贯以上。
李牧在奖状上面,写下了毕业生的名字。头一个,便是昨天毕业的第一名许继,然后是第二名长孙冲。刚好这时候长孙冲贴完了告示,回来看到李牧在奖状上写他的名字,忍不住问道;“恩师,这是什么?”
“这是大唐技校的毕业证,也是属于你们的一份荣誉。”李牧指着奖状上的字,道:“学生长孙冲于贞观四年冬月至贞观五年正月,在本校学习,完成全部课业,成绩优异,准予毕业。校长,李牧。”
“昨日票选出来的,都是成绩优异。而今日得分毕业的,都是成绩合格,是有区别的。”
李牧把自己刻的“大唐技校”印章拿了出来,盖在了奖状上面,又拿过一份木框和玻璃,把奖状夹在里头装裱了起来。
“这就完成了,来,我写,你帮我装裱。”
“嗯。”长孙冲应了声,接过许继的那张奖状,放进木框,然后扣上玻璃,搁在一旁。李牧写好一张,他就接过来一张,流水线作业了起来。
昨天毕业的学生们,也都在现场,这边装裱好了一个,就拿走一个。而今天毕业的学生们,则没这份闲心,他们还得看自己的分数能报什么衙门,够不够分数线。听了分数之后,他们就直奔告示去了。
“校长,您是不是弄错了?”
分数排在第一,得到了八十七分的薛志,看了告示之后,呼哧带喘地跑了回来:“校长,为何专利局和慈幼局的分数线那么高啊?不应该是工商局的分数线……”
李牧蹙起眉道:“这位同学,你是在质疑本校长么?那个告示,是本校长亲自写的,上面的分数线,也是本校长亲自定的,专利局和慈幼局的分数线高,说明这个衙门口重要,你想报,你就报,不想报,就报别的,跑来聒噪什么?”
薛志深施一礼,道:“校长,学生心中疑惑不解,慈幼局的分数线排在第二位,要八十一分才能报名,这哄孩子的衙门口,要这么高的分数做什么,学生不明白呀!”
“不明白?”
薛志摇头:“学生不懂。”
李牧看向陆续跑过来的学生,道:“你们都不明白?”
众学生齐刷刷地道:“学生不明白。”
“悟性太差!”李牧叹气道:“就你们这个脑子啊,真是要把本校长给气死,谁告诉你们,慈幼局是哄孩子的?得,看你们也没这个悟性了,直接跟你们说了吧,马上,慈幼局就要有一个大买卖,这个大买卖需要人去做,要说这个买卖有多大……”
李牧顿了一下,道:“这么说吧,十万贯也是它,一百万贯也是它,要是做好了,最少也得占内务府的三成进项。这么重要的衙门,我能不提高点分数么?”
原来如此!
众学子虽然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生意。但李牧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怀疑,呼啦啦又扭头往回跑。刚刚他们都看见了,慈幼局一共就三个名额,若是跑得慢了,哪儿还有了?
“没有前途!”
李牧摇摇头,叹了口气,提笔沾了点墨汁,继续写下一个毕业证。
折腾了得有一个时辰,总算是所有毕业的学生,都有了着落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抢到了心仪的名额,忧愁的是犹豫不定,被人抢了先。但不管怎样,登了记就是定数,改是改不了了。
李牧从魏璎珞手里接过登记册翻看了一遍,又还给她,对学生们道:“恭喜成功毕业的五十位同学,明日起,你们就是内务府的第一批官吏了,希望你们能勤恳任职,不负陛下的重托。另外,没有毕业的二十二位同学,你们可以休假半天,若你们还想继续学习,明日就要带新一期的学费过来。若你们不想继续学习了,也可以。”
“本校长是个有良心的人,昨夜反复思量,决定返还你们的学费,不想继续学习的人,后天去工匠坊银行取钱,一文钱都不会少你们的,但你们领了钱之后,不能在任何场合,提及大唐技校,咱们钱货两讫,各不相干。”
“学生死也要死在大唐技校!”
众学生呼喊了起来,李牧抬手虚压,道:“知耻而后勇,是好事。但是勇,不是喊出来的,在大唐技校,每一个学生,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但也仅有一次机会。若是下一期,你们还毕不了业,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卷铺盖滚蛋,大唐技校,不要废物,不养闲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去吏部的去吏部,晚上毕了业的同学,可以回到这里,本校长为你们准备了一顿散伙饭,烤肉!来不来都行,不用太勉强。”
李牧说完了,转身离开,身后顿时响起了各自奇怪的嚎叫声。
苦熬了数个月,终于得了结果,不管是好是坏,都需要一场释放。
李牧把长孙冲叫到了一边,问道:“这几日我总看不见小九,你看到他了么?”
“见到了,他在训练房遗爱他们。”
李牧皱起眉头:“我记着这件事没交给他办啊,怎么,程处默撂挑子了?”
长孙冲一愣,道:“不是恩师吩咐的么?我们都以为是恩师吩咐的。”
………………………………
第510章 事与愿违
“可能是我说过,忘了吧,忙去吧。”
李牧挥挥手,长孙冲告退离开。李牧蹙眉寻思了一会儿,找来一匹马,直奔长安城。
这几日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独孤九什么时候不见的人,李牧都想不起来。他依稀记得,好像正月十五那天见过,但好像没说几句话,随后就再也没见人影了。
而次日,是他跟李知恩成亲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很难不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这让李牧多少有点犯愁了。
独孤九这家伙很奇怪,有时候李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虽然像女孩,但是行事风格,却一点儿也不像女人。办事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性格中有非常刚硬的一面。
但在李牧身边出现貌美的女子的时候,他又会表现得像是吃醋一样。这让李牧感觉很奇怪,摸不着头脑。
李牧曾想过,独孤九会不会是因为声音,导致性格有一点扭曲,而把自己当成是女人,喜欢的是男人。但是观察下来,李牧发现不是这样,独孤九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只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罢了。
这与他的生长环境应该是有关系的,由于独特的嗓音,导致他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又因家里逼婚,导致他的反叛,对女人排斥。而对于生命中出现的,真正可以被称为朋友的两个人,自己和李重义,他表现得非常在意,非常珍惜。只是他分不清各种感情的界限,所以混乱了自己,也让他人糊涂了。
李牧是这样认为的。
这种事情,没法说。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谈论这种话题会显得非常奇怪。所以李牧一直都在避免和独孤九谈及,而是选择了用引导的方式,让他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因此他才举办了江湖游侠擂台赛,让独孤九在喜欢的事情上付出精力,省得胡思乱想。
可是当独孤九真的这样做了,李牧又感觉身边好像空了一个位置,开始怀念起来了。
想到独孤九,李牧又想起了李重义。算算日子,大个儿走了也快俩月了,两个月间,除了马周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次消息之外,音信皆无。
说不担心,那一定是假话。
对李重义,李牧有着一种特别的责任感。因为这小子在世上没有亲人了,只有他这么一个大哥。他过了年才十五,虽然看着人高马大,实际上没有什么城府,他做的事情,都是李牧让他做,他才去做的。
李牧非常害怕自己的一句话,害了这小子的性命。就如此去真腊,若成功取回来稻种还好,若是路上遇到了山林匪盗——好像也没事儿,得多大一伙儿匪盗,能是五百锦衣卫的对手。
怕就怕越往南,瘴气越多,水土不服,害了病……
想到这些,李牧心中烦乱的很。路上有人认出他,他也没理,一路无话,半个多时辰,到了京东集。穿过集市,来到靠近东城墙的校场,离着老远,就听到呼呼喝喝的声音,与他上次见到的场面截然不同,这次再看到这些纨绔少爷,已经几乎没了纨绔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整齐划一,令行禁止,即便看到李牧过来,也没人把目光投过来,都目视前方,动都不敢都一下。
凑得近些,李牧才看清楚,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数条鞭痕,有的还很新鲜,像是刚被抽不久。
程处默喊着号子,瞧见李牧过来了,示意众人停了下来。
“侯爷,您来了。”
李牧笑道:“你我平辈论教,不用敬称,叫我名字就行——程兄,明日就要启程去定襄了,今日还在一丝不苟的完成训练,真是我大唐军人的楷模啊,值得敬佩,值得学习啊!”
程处默谦逊一笑,道:“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可训的了,大家表现得都非常不错。我今日来,主要是跟大家道个别,等会儿我要请大伙去天上人间吃一顿,侯爷若有空,可一起去啊。”
这么和谐的么?
李牧瞅了眼房遗爱脸上的鞭痕,程处默顺着李牧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他的疑惑,凑到李牧耳边小声道:“不是我打的,是——”
话还没说完,李牧看到程处默忽然闭上了嘴,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的房遗爱等人也都挺直了腰板,站得溜直。与此同时,李牧只听到身后像是刮来一阵狂风也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独孤九,而另一个,李牧不认得,尖嘴猴腮鹰钩鼻,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二人站定,独孤九只是脸色稍显红润,并不气喘。而这鹰钩鼻则像是晕车了似的,两眼无神,站着打晃儿,大喘气还不算,一阵阵的干呕,脸上灰扑扑地无半分血色。
“大哥,你来了。”
独孤九如常一样打招呼,看不出半点不同之处。李牧瞧他这样子,也没提别的,指了指面前这个鹰钩鼻,道:“这是做什么呢?”
“他说他轻功好,要与我比试一番。我跟他比试,绕着长安城四门跑了一圈。”
李牧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独孤九说话的时候,鹰钩鼻张了下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敢出声。由此,李牧便知,事情可能不像独孤九说得那样,多半是独孤九听说此人擅轻功,非要拉着人家比试的。
李牧笑了笑,没有计较,看向鹰钩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侯爷的话,小人韦福。”
“啊,我想起来了。”李牧听到这个名字,便想起此人了。那日他为了炒作擂台赛,给这些游侠儿都编了门派和诨号,这位姓韦,又擅轻功,他给起名叫“青翼蝠王”。
“原来是青翼蝠王当面,失敬失敬。”
青翼蝠王忙躬身道:“侯爷折煞小人了,小人怎敢称‘王’,侯爷谬赞之语,小人一次都没敢提过。”
“江湖诨号嘛,自然得说大了点,不然怎么镇得住厂子?实不相瞒,我也是一派掌门,逍遥派的开山始祖便是我了。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太过于拘束了。”李牧安抚了一下,又问独孤九,道:“小九,正要问你呢,前些日子参与擂台赛的那些人呢?现在何处?”
“都住在工匠坊,落败的也都在,共有六十四人。”
“每个人擅长的功夫,都记录了没有?”
独孤九点点头,这些人的功夫,没有一个超过他的,任何路数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李牧看向“青翼蝠王”,道:“蝠王可歇息好了?若歇好了,麻烦你跑一趟,去跟兄弟们说,我在天上人间请客,让他们过来吃喝,同时对于前程的事,我也会按照事先承诺,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小人歇好了,这就去。”
青翼蝠王深呼吸了一下,脚尖点地,一跃飘飞数丈。事实就在眼前发生,李牧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若是这等功夫传到千年之后,什么跳高跳远撑杆跳,短跑跨栏马拉松,金牌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看着青翼蝠王绝尘而去的背影,李牧好一阵的羡慕,道:“小九儿,啥时候我也能跑这么快——不用这么快,有一半儿就行。”
“大哥,这不是练出来的,需要天赋,一千人之中,也不一定有一个有天赋的人,你还是别想了。”
李牧白他一眼,道:“偏就你有天赋,我就没有?老子天选之人,天赋异禀,什么都会,你等着,我肯定能练会。”
独孤九哼了声,一副懒得吵架的样子,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李牧余光瞥见房遗爱等人,见他们齐刷刷地长出了口气,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大家都是同龄的人,至于怕成这样么?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收拾一下,一起去天上人间。你们先去,到了就说是我请客,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本侯出了名的钱多,用不着替我省钱。只是有一样,不许喧哗吵闹,要是惊扰了太上皇,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遵命!”
几十个小伙子齐声大喊,吓得李牧激灵了一下,赶紧摆了摆手,程处默喊了声号子,队伍横队变纵队,沿着大街向天上人间进发了。
看着队伍跑远,李牧拍了拍独孤九的肩膀,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独孤九看向李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道:“你成亲那天,我还在那儿喝酒来着,还跟嫂子说话了,只是见你忙,没打搅你。”
李牧拧起眉头,道:“怎么两天不见,外道起来了?你我兄弟,还要说这些么?”
独孤九沉默了一会儿,道:“大哥,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知道,你是对的,我也该有我自己的事情做,像大个儿一样,为你分忧,而不是让你烦恼——”
李牧张嘴正要说话,独孤九又道:“现在我觉得挺好啊,大哥你看,我把这些纨绔训练得多好,算是为你分忧了吧?”
“唉……”李牧心道,分忧倒是分忧了,这些少爷可倒了霉了,估计都得有心里阴影了吧。李牧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滑到了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算了,拍拍独孤九的肩膀,道:“走吧,去账上拿点钱,别空手去……欸?小九啊,你觉得李有容咋样?你看思文现在也成了亲了,他俩本来也没什么事,你要是把李有容给娶了,你可就是驸马爷了。太上皇多看重李有容,你也知道,到时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大哥,你要是没有话聊了,不聊也行。”
“这叫什么话,我是你大哥,惦记你才说这些,你要是相不中她,魏璎珞怎么样?魏征的女儿,虽然家里头穷点,但好歹也算是门当户对,不算委屈。”
“大哥你自己走吧,我先过去了。”
独孤九把李牧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挪开,运起身法,眨眼间没影儿了。
……
王鸥陪着李牧吃过了早饭就回城了,先是到京东集的铺子看了看账目,随后便回了天上人间旁边的宅邸。李牧不住在京东集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待在京东集的铺子,虽说有些浪费,但这点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不至于放在心上。
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裳,王鸥便来到天上人间的二楼包间喝茶了。
她喜欢待在这里,一来是这里的茶好,再者,待在这里,能让她想起很多美好的回忆。李牧作《将进酒》、《清平调》的场面,仿佛就在昨日。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李牧很少来天上人间了,多少有些遗憾。
王鸥的性情恬淡,平时没事的时候,自己也喜欢作诗,为了消遣而已。偶尔还泼墨画一两幅画,也都是上佳之选,无愧于才女之名。只是她不与人交际,她的这些才学,无人有荣幸看见、知晓罢了。
王鸥正在画一幅牡丹,忽然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手里的笔刚沾墨,受到了惊扰,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纸上,一幅好画就这样毁了。这是她打算挂在山谷小院儿,她自己的房间里头的画,就这样毁了,心情顿时十分糟糕,恨不得招来毒蛇,把这些吵闹的人都毒死才解恨。
王鸥竖起眉,不悦道:“什么人吵闹?”
侍女进来,小声回话,道:“回小姐的话,是前几日参加擂台赛的人,说是侯爷请客。刚我还看见了韦福,小姐要叫他过来问话么?”
“是他们?”
王鸥把笔放下,凝眉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必了,现在人多眼杂,若是叫人看见了,不好解释。也不急于一时,让韦福明日来见我。”
“是。”侍女应声退了下去。
王鸥把桌上的宣纸撤换下去,又重新换了一支笔,重新画这副牡丹图。
在李牧身边安排人,一是为了帮衬李牧,再者也是为了另一些目的。王鸥自己也是心乱如麻,她很想维持这份感情的纯净,但是这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她也不例外。
………………………………
第511章 早有安排
李牧从凤求凰取了钱出来,顺路叫上了白根生,刚巧王虎也在,也都一并叫上,李思文那儿他就没有通知了,明天李思文就要回定襄去,又是新婚,家中肯定有不少事。若他去了,李思文定会趁着机会落跑,还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路上李牧与王虎和白根生闲聊,得知王虎已经决定,把家人一并迁到定襄去。突厥既灭,大唐西北的边患暂时剪除,在西突厥打过来之前,基本没有什么大事。西域诸小国,无人敢冒犯大唐虎威,偶尔出一点问题,也就是马贼、或者扮做把贼的西域小国贵族,干点黑吃黑的买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足为虑。
定襄城作为折冲府所在,应当算是非常安全了。王虎现在是定襄折冲府的果毅都尉,势必要常驻在定襄,照顾不了长安的家人。以前有李绩在长安,他可放心,但现在李绩去了并州,偌大英国公府只有世子李震,李震性情凉薄,心思只在读书上,对待家人关心甚少,更何况是府中亲卫的家属。王虎回到家后,听到家人抱怨,又不好对李震说什么,这才做出决定,带着家人一起去定襄。
李牧听着王虎絮絮叨叨说了这些话,安慰了几句,也没有说什么。李震这个人,他也不是很喜欢,但人家只是不热情而已,人情来往从来也没差过事儿,也不能因为人家不跟你热情,就背后嚼舌人家舌根吧。
白根生对这种话题,一点儿都没兴趣。他在定襄待习惯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他与王虎不同,他现在的年纪,还没到脑袋里会惦记家人的时候,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好出人头地,叫人敬仰。而且长安城有白巧巧和李牧这个姐夫在,他也没啥可担心的。
回到了长安,他的老娘王婆,每天都要念叨数十遍,让他娶亲生子,延续香火。尤其在得知白巧巧有了身孕后,更是变本加厉没完没了的念叨。白根生早就听得烦了,赌气地跟李牧说,等他回了定襄,就买一个碧眼的贵霜女子,生七八个蓝眼睛的儿子送回长安来,叫他娘吓一跳。
京东集距离天上人间也不算远,都在东城。约莫两刻钟,就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口。小陈公公早在门口等着了,他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牧打了招呼,高公公也卖了面子,基本上小陈公公去西厂做厂公的事情已经定了,只等内务府的班子搭建起来之后,李牧倒出空来,他就能走马上任,再也不用待在天上人间,受李有容的使唤了。
“侯爷,咱家已经替您安排好了。城管大队的人,都在一楼左手边,锦衣卫的人都在一楼右手边,两方不挨着。”
“好,谢了啊。”
小陈公公忙道:“怎敢当侯爷一个谢字,咱的前途都是侯爷给的,理当孝敬侯爷才是。”
“这话就不对了。”李牧摆了摆手,道:“小陈公公,你一定要记得,你是归内务监管的。高公公,你的干爹,才是你的顶头上司。一定要记在心上,否则过些日子,若是有那更讨高公公欢心的干儿子出现,你的位置不保——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毕竟内务监不是我管着。”
“侯爷教育的是,咱家记得了。”小陈公公陪着笑脸道:“咱家就是想告诉侯爷,欠您的情,一直在心里头,什么时候用得着,侯爷千万不要客气。”
“放心吧,我这人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迈步进了门,王虎和白根生自去寻程处默了。李牧看了眼二楼,问道:“太上皇在做什么?方便我过去请安么?”
“哎呦,这不巧了。太上皇吃过午膳,正在小憩,侯爷可等一会儿再过去。”
“好。”李牧又问了一句,道:“李有容呢?”
“不在,太上皇睡下之后,她就出门了,说是去西市了,咱家也不敢问呐。”说着话,小陈公公凑到李牧耳边,小声道:“牡丹夫人在楼上呢,侯爷不去见见?”
李牧和王鸥的事情,明眼人都瞧得出,小陈公公专是伺候人的,这点眼色还能没有么?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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