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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令我来巡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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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下面静观其变后,林宁便在墨竹院内听雨轩暂歇,思量眼前之局,不想傍晚时分,邓雪娘怒气冲冲的上来告状。

    林宁闻言眉尖瞬间一挑,先上下打量了番邓雪娘,问道:“雪姨,你没事吧?”

    邓雪娘哼哼了声,道:“指望你来管,老娘早就以死证清白了。”见林宁脸色难看的厉害,她又支吾吾道:“你也不必这般,是人家姜太虚姜公子从外面回来,还有那位女博士,见黑冰台的人太过放肆,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番。”

    林宁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道:“姜太虚出手了?”

    就他所知,姜太虚如今依旧在不断夯实大道根基,非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出手。

    他来到青云寨有段时日了,期间发生了不少大战,但姜太虚一次都未出过手。

    果不其然,就听邓雪娘道:“姜公子倒没有出手,不过他往那一站,黑冰台那位大老爷就动也不敢动,其余的小喽啰那位女博士三两下就摆平了。小宁,人家外人都能这般做,你说说看,要怎样给老娘出气?”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人背后的黑冰台是什么概念,也没指望林宁能动手。

    但总归要有一个态度不是?

    然而却听林宁道:“雪姨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晚我就灭了那位莫云空的祖宅,烧尽他家的祖宗灵牌,给你出这口气。”

    邓雪娘闻言别说出恶气了,差点没直接气死!

    在她看来,林宁分明在满口放大炮。

    狗屁的烧人家祖宅,烧人家祖宗灵牌,半点不靠谱!

    “好好好!老娘算是看清小宁你的黑心了,你等着,我治不了你,我去寻你春姨说道说道,让她给我评评理!”

    说罢,邓雪娘挺着气的圆滚滚的肚子摔门而去。

    一会儿,田五娘从东厢出来,清丽无双的绝美容颜上带着一分无奈,道:“何苦总是戏弄雪姨?”

    林宁要是说清楚些,就不会闹出误会来,让邓雪娘气出内伤来。

    林宁哼哼了声,道:“雪姨总拿旧眼光看人,看我不顺眼,我干脆就成全她!”

    见他这般,田五娘微微摇头,拿他无法,顿了顿,问道:“黑冰台到底何意?”

    看着田五娘渐渐清冷下来的目光,林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笑道:“人家死了一个太上长老,还死了三位宗师长老,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若不狠狠出手立威一次,黑冰台的脸面就无处安放了。咱们有些不幸,成了人家选择立威的对象。”

    田五娘薄怒道:“黑冰台的那位太上长老,不是魔教教主皇觉所杀么?”

    林宁摇头道:“黑冰台多半也已经发现魔教总舵已是贼去楼空了。”

    田五娘看向林宁,问道:“那该如何应对?若是黑冰台果真将我们视为立威对象,就算侯玉春和东方伊人烧了莫家祖宅,可能也没有用。”

    林宁微笑道:“此事你不必忧愁,我自有办法,无非是推测人心罢了。侯玉春二人烧莫家祖宅,再覆灭一处黑冰台分舵,是为了告诉世人,他们并不在青云寨,提前给黑冰台搭一处台阶。接下来,会有人告诉莫云空,江东小霸王来索要霸王弓之事,让黑冰台知道,青云寨已非当初沧澜十二大,而成了江湖上顶级势力之一,不下于天剑山。再加上山寨还有姜太虚和吴媛做客,黑冰台只要还有一点脑子,就不会逼迫太甚。真把咱们逼到稷下学宫那边去,黑冰台也吃不消的。”

    田五娘看着林宁,过了稍许后,轻轻抿嘴一笑,道:“小宁,你为何这般聪明?”

    林宁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手中摩挲着田五娘并不算腻滑稍微有些冰凉很有质感的柔荑,道:“我有所长,娘子有所短。同样,娘子有娘子的凸出,我有我的平平无奇……”

    见林宁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田五娘又觉得荒唐又觉得无奈,左手轻轻抚了抚眉心,噗嗤一笑,捶了他一下。

    林宁干咳了声,道:“这个世界其实很不公平,真正主宰这个世界的,是那些有绝佳天赋的人。比如娘子的武道天赋,再比如我的智慧。你看好多人都在习武,拼命刻苦的练功,但他们就算勤学苦练一生,成就其实也有限。天赋,就决定了他们人生的上限,强求不得。我们很幸运,因为我们的天赋上限,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高的多。但如果拥有这份天赋的同时,我们还能保证谦谨,保持刻苦,保持不骄不躁的冷静,那我们的未来,一定光明可期。正是确信这一点,所以遇到任何困难,我都能冷静分析。揣摩他人的心性,再思之对策。”

    田五娘闻言,又抿嘴笑了笑,月夜下的她,静谧如水,清美绝俗,看着林宁轻声道:“我原以为自己是不幸的,那些日子,很冷,也很苦。后来才发现,我是很幸运的。小宁,谢谢你。”

    林宁看着田五娘凤眸明亮,眼波流转间似有月华浮动,忍不住拥她入怀,轻吻一下,又吻一下……

    直到田五娘忍无可忍轻轻打了他一下,林宁才留恋的离开了那温柔乡,正色道:“娘子这话说反了,若非感娘子不易,我也不会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总之,此生我因娘子而改变,望余生贤娘子也好好指导我,过上好日子。”

    虽然明知道林宁只是在耍嘴,如今山寨上下的大事,其实都是按他的意志在进行,但能听到这样的话,田五娘还是很开心。

    “小宁,你怎么回事?故意气你丈母娘是不是?”

    这边正柔情蜜意,邓雪娘却搬来了救兵,趾高气昂的过来。

    田五娘螓首从林宁肩头起来,对邓雪娘道:“小宁是已经派人去了莫云空的祖宅,雪姨等消息便是。”

    邓雪娘闻言一怔,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田五娘,又看向林宁。

    就见林宁面色淡淡道:“莫云空不知死活,敢欺负雪姨你,我岂能轻描淡写就放过?非让他感受刻骨铭心的毁痛,不足以平息雪姨心头之怒。”

    邓雪娘唬了一跳,道:“真……真的?”

    林宁继续淡淡道:“人家姜公子都能为雪姨出气,我岂能置之不理?”

    邓雪娘又看了看田五娘,再看向林宁,犹豫道:“小宁,不会出大事吧?你可别为了我,惹出捅破天的大乱子。我受点气又值当什么?只要你们过的好好的,别让妮妮被后来的狐媚子妖女盖过去了,我一个孤寡老婆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症状在这……

    林宁抽了抽嘴角,心里腻味,不客气道:“雪姨,我房里事你就别操心了。妮妮过的好不好,你又不是看不到。哪有什么盖不盖过谁的,我家里除了五娘最高外,其他都一样。我劝你也别动心思去压哪个,五娘严禁那位魔教妖女在家里使手段,可你要先出招了,人家被动接招,五娘都说不出什么来。人家手段真使出来,你觉得你接得住?”

    这番直白刻薄的话让邓雪娘险些下不来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春姨拉回了房。

    可怜春姨照顾了林宁那么多年,如今还得为他擦屁股,费心费力帮他调和屋里矛盾。

    等两人走后,田五娘没好气道:“你就不能不气雪姨?”

    林宁重新将田五娘揽入怀中紧紧抱着,轻声道:“人生看似漫漫,实则转瞬即逝。有人见尘埃,有人见星辰。咱们辛苦努力,不为王权富贵,只求随心所欲。当然,我确实是故意气雪姨。雪姨非要一个人在梨花苑过活,我劝了三回也没劝来。真要事事顺着她,她反而百无聊赖。气气她,反而给她添点活力,得空就骂骂我,不放心我,反而活的精神些。”

    听他这一套歪理后,田五娘真的伏在他肩头笑了半晌。

    这张嘴啊,真真能将死人说活。

    她轻声笑道:“你也是这般对妮妮说的吧?”

    林宁干笑了声,就因为他这番话,将妮妮感动的,配合着让他很是解锁了几个新鲜姿势……

    这美妙的人生啊……

    见他表情逐渐淫(feng)荡(sao),田五娘没好气掐了他一下,将林宁掐醒后,就见林宁面色凛然正气,道:“娘子,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田五娘问道:“何事?”

    林宁眼中的轻浮散尽,渐起凝重,道:“你觉得,现在是不是救醒侯万千的好时机?”

    田五娘闻言神色一凛,道:“现在就救醒吗?”

    林宁点点头道:“若没有连石生之死,其实还能再拖一段时日,拖的越久,对咱们就越有利。最好等你成就了高品宗师,甚至巅峰宗师后,就再无顾忌。可是现在,因为连石生之死,哪怕暂时能度过这一关,可黑冰台早晚会再度发兵青云。咱们还是弱小了些,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允许娘子你在未成圣前,就独自面对如此凶险之局。我们可以收留侯家父子,我们也可以救治他们,但我们没道理为他们去死。所以我认为,是时候救醒侯万千了。只是我还有些担心,无上剑元之事,他会不会有知觉?恢复之后,他有没有可能,先对咱们下手?我心有顾忌,难以取舍。”

    ……

    ()


………………………………

第一百九十章 惊天秘闻

    “但凡侯万千还有一丝神念在,无上剑元都不会为我所有。”

    听闻田五娘之言,林宁心头大石顿时落地,笑道:“若如此,我就彻底放心了。”

    却听田五娘又道:“不过侯万千若是醒来,倚天剑就要归还他了,倚天剑上的剑意玄奥莫测,我还需要些时日来揣摩。”

    林宁呵呵笑道:“这一点娘子就不用担心了,我会说服侯万千的。老侯家落到这个地步,全靠咱们林家庇佑帮助才能活过来,他再吝啬小气,也该懂点人情世故是不是?更何况他儿子还把倚天剑送给咱们,用来替他爹疗伤。我们不要,等娘子揣摩完剑意后还给他们,已经是咱们的高风亮节了。没关系,我会和他讲道理的。娘子,侯万千这个人是个人物啊。”

    “怎么呢?”

    田五娘不解问道。

    林宁笑的有些深意,道:“我发现一些人练到宗师巅峰后,神智其实已经隐隐被所谓的大道所同化,变得淡漠起来。譬如皇觉,还有那位星月菩萨。这些人,到了最后,眼中只有他们的圣道,只有他们自己,对旁人淡漠如草木。侯玉春虽没说清楚,但东方伊人之所以如此憎恨东方青叶,就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我发现,侯万千却不同,他始终执掌着手中的道,而不是为他的道所左右。因为在最危及的时候,侯万千最看重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侯玉春,他的人情味儿很浓。能做到这一点,你说他是不是有点了不起?”

    田五娘闻言,缓缓点头,语气坚定道:“他可以,我也可以。”

    林宁闻言哈哈一笑,道:“不管你可以不可以,哪怕你被所谓的圣道所迷,我也一定会砸破那些狗屁的圣道,把你救回来。”

    田五娘闻言,清冷的凤眸忽然变得润泽起来,看着林宁道:“小宁,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的,最动听的话。”

    林宁弯起嘴角,笑的有些邪魅,道:“夜深了,咱们歇息去吧。”

    “……”

    ……

    一夜无话,雨打芭蕉biubiu声……

    翌日清晨,林宁在药庐看到了赶回来一早就来看望父亲的侯玉春。

    见其身上血腥气浓郁,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侯玉春见之,歉意道:“昨夜有些癫狂了,不过也是好事。”

    林宁好奇:“什么好事?”

    侯玉春沉默了下,方看着侯万千苍白的脸,轻声道:“一夜杀戮,诛尽莫家祖宅六十八口,连一条狗都没放过,又将莫家列祖列宗的灵牌烧个干净,将我心中针对莫家的恨意和暴虐发泄了大半,等轮到莫云空时,就不必将他虐杀的太难看,以免让菲菲太难过。”

    林宁闻言,轻声笑道:“你若知道接下来的事,我保证你心中的暴戾之气会减少更多。”

    侯玉春闻言,不解的看向林宁,却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其父侯万千的面上。

    见之,侯玉春猛然一个激灵,双目圆睁,身体颤栗,嘴巴也抖了起来……

    似看到了他的情形,林宁头也没回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令尊心中有大牵挂,他应该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有超乎我想象的求生欲。我发现这个情况后,连续七夜子时阴极而阳生时,为他施针,又为他服下了从皇城司那边得来的金髓丹,有极好的聚本固元之效。幸不辱命,老侯爷这几日大概就能苏醒过来。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万一不成,会让侯兄你再失望一次,反而不美。现在嘛,恭喜侯兄了。”

    侯玉春听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双手几度握紧又松开,最后深吸一口气,使劲闭紧双目,声音沙哑道:“林兄弟,我就不效仿小儿女之态,给你跪地磕头了。我侯家父子的命都为你所救,往后……你且看吧。”

    林宁呵呵笑道:“说这些做什么?我之所以放心救治老侯爷,就是知道你父子二人的为人。还是那句话,别往深里说,往后你我二家可结盟行事。令尊何等天骄人物,怎能屈居人下?三大圣地都不会作此念想,更何况是小小一个青云寨?”

    见侯玉春还想说什么,林宁摆手道:“不多说了,你自去休息吧,我再为老侯爷施一遍针,就我估计,最迟今夜子时,令尊便能醒来。”

    侯玉春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对林宁一礼后,转身离去。

    ……

    将侯万千身上留下的后手去除大半,又用九绝针为他梳理了几遍体内真气后,林宁满头大汗的出了药庐。

    回墨竹院清洗一遍后,去了聚义堂,见蒯家来人。

    ……

    “我认得你,蒯家老七?”

    林宁进了聚义堂后,见方林正在与蒯明正闲话,冷笑了声后说道。

    许是经商多年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蒯明正常年趋奉其兄长蒯明义,所以他并没有多数世家子弟身上的清高傲慢,就算林宁说的很不留体面,蒯明正却依旧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见过明公。”

    明公者,乃对有身份地位尊者之称。

    蒯明正堂堂齐国高门世家子弟,能对一个山寨小子称呼明公,这种姿态已经不是屈尊降贵了,而是直接趴到了地上。

    方林老脸抽了好几下,好似这一幕简直无法入目。

    林宁却没有轻视,反而面色认真了不少,他上下打量了番这个在蒯家以脾气粗莽闻名的大汉,隐隐看出了他面带猪相,心歌嘹亮的本质,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平心而论,蒯明义算是难得的英杰了,可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身边养了头狡狼。”

    蒯明正也看出来林宁是个明白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恨声道:“蒯家我这一辈,不算姊妹,不算庶出和私生子,只嫡脉兄弟就有八个,前面三个死的不明不白,后面三个死的倒是明白,全都是那位老四给做掉的,我要不是一味顺从于他,哪里能活到今天?”

    方林奇道:“蒯家家主好大的仁善之名,怎会这般心狠手辣?”

    蒯明正闻言更怒,骂道:“这个独%夫刽子手,对自家兄弟心狠手辣,连婴孩都不肯放过,斩草除根。可对外面,却是大方的紧。给各家都让利益,谁还不念他的好?”

    林宁落座,自斟了盏茶,啜饮了口后微笑道:“那你觉得,你这位四哥做的是好还是坏?”

    蒯明正沉默了片刻后,摇头道:“我知道他这一步走的极高明,我学不会……”

    林宁呵呵笑道:“这种法子等闲人自然学不会,因为需要对人心的精准掌握,否则就容易变成冤大头和散财童子。”

    蒯明正抬头道:“但是我认为,蒯明义想凭借这点小恩小惠,收买那五家人,妄图在他扯旗造反的时候能一呼百应,却是痴心妄想!哪怕他在那几家里埋了不少暗子,但别人又不是傻子。齐国皇族还有十二高门,也都不是傻子。他要是只想壮大蒯家门楣,这种做法是极高明的手段。可他痴心妄想……”

    “不可能。”

    林宁打断蒯明正的愤怒,冷声道:“你这一套就不要在这里演了。自作聪明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这盏茶吃完还没说清楚,你就自己滚吧。”

    蒯明正闻言,面色一僵,随即有些颓废的呼出口气,道:“好吧,其实另外五家的确已经唯他马首是瞻了。他也不是为了造反,而是为了自保。每二三百年一次大战,三国不仅要葬送大量的平民百姓,还要有大量的世家陪葬。前两次大战,蒯家还能得周全,那是因为蒯家的势力还威胁不到十二上上高门。但如今,随着蒯家的势力在大齐西北三郡四十二城几乎一手遮天,在齐国已经是仅次于十二上上高门,甚至真实实力还在一些上上高门之上。那么这一次大战,蒯家一定会被推出去,成为战场上的炮灰。蒯家明白这个道理,其余五家也明白,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积攒实力。面对这种大势,我也是有心无力。”

    说到底,蒯明义还是比蒯明正高明的多。

    其实若非青云寨妖孽的绝不在常理之中,也根本接不住蒯明义的打压。

    可惜的是,青云寨出了一个挂逼,开挂光环还连带着带动了一圈开挂人生。

    所以蒯明义是不幸的。

    但林宁还是好奇:“仅仅凭借你们六家,别说稷下学宫,就是琅琊罗家的家主都是高品宗师,你们也挡不住吧?”

    蒯明正道:“又怎么会只有西北六家?蒯明义勾连的世家极广,甚至不止齐国,连秦国和楚国的世家,他都有勾连布局。明公,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惊天消息,保证你必起杀他之心!”

    “什么消息?”

    蒯明正道:“北苍萨满忽查尔成圣消息传来后,我那位多年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四哥,却罕见的放声大笑起来,当夜甚至喝的酩酊大醉。之后第二天,他就让我准备了几样极贵重的珍宝,交给了孔老,孔老就出门不见了。我猜测,他一定是去勾结那位北苍萨满殿的新晋武圣了。我那位四哥知道,就算他之前准备的再充分,可没有一尊武圣镇压,一切都是水中花镜中月,可有了新武圣,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林宁:“……”

    ……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离去 

    魏城,蒯家。

    面色苍白的蒯明义半躺在一张软榻上,咳嗽了几声,用帕子擦拭了嘴角后,对孔老道:“和青云寨谈,可以让步,他要粮给粮,要银子给银子,要流民也可以给流民,还要在大齐乃至大秦和大楚,都为之扬名!总之,要帮他们将声势壮大起来!”

    孔老不解道:“家主,您这是……”

    蒯明义闷声咳了两声后,道:“我先前一直在思虑一事,百思难得解决之法,如今却因祸得福,想出了解决之道。”

    孔老作为蒯明义最信任的心腹,多少了解一下他的心头之患,闻言老眼一睁,有些激动道:“家主,莫非您是想,让青云寨来背那份骂名?”

    蒯明义呵呵一笑,问道:“孔老,你觉得合适不合适?”

    孔老激动的一击掌,道:“太合适了,简直再合适不过!青云寨本来就有通北苍胡虏的名声在,咱们再替他加一把力,岂不更加坐实了这份名头?待忽查尔率北苍铁骑南下时,勾结胡虏的千古骂名,就由青云寨来担当了!高,家主,实在是高啊!就算皇城司废物没用,奈何不得青云寨,可有这罪名在,等三大圣地和忽查尔两败俱伤后,难道还能饶得过青云寨?”

    蒯明义呵呵笑道:“原本蒯家绝对逃不过临淄那边世家名单,是注定要灭亡的,就算能苟活下来,也要死的七七八八。但现在,蒯家遭逢大难,还是为了替稷下学宫那八家出头造成的,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他们难道还要让蒯家上那份名单?”

    孔老闻言一怔,随即霍然起身,颤声道:“家主,如此说来,那家族岂不是要转危为安?那咱们还要……”

    蒯明义冷笑一声,道:“就算能安然度过这一难,那下回呢?下下回呢?我哪敢将希望寄托于子孙身上?”

    他平生最是自负,认为自己是蒯家数百年来第一人杰,若不在他这一代彻底结束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待到下一回,蒯家必会灭亡无疑。

    而且……

    蒯明义道:“正是因为蒯家如今已经十分虚弱了,临淄那些人才会放下心来,反而给了我们出其不意的机会。总之,此次时机,千载难逢,绝不容错过!蒯家眼下要蛰伏起来,要表现出虚弱来,要给青云寨进贡,等到数十万北苍铁骑南下,和稷下学宫还有黑冰台拼个三败俱伤,便是蒯家建立大业之时!

    孔老,你让你家大小子走一遭草原,告诉忽查尔,起兵南下叩关时,就说是为了给青云寨出气,因为齐国的世家打压青云寨,让他很不高兴!

    区区几个毛贼,仗着勇武竟敢如此放肆,必叫他们遗臭万年死无葬身之地!!”

    ……

    林宁听闻蒯家居然勾结到了北苍忽查尔处,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这狗晶的,还真有枭雄之姿啊。

    关键是眼界了得,居然能想到利用北苍来搅局。

    这种人,坏到了骨子里!

    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拉上整个民族来冒险。

    虽然外面一直传言青云寨勾结胡虏,是萨满殿的走狗鹰犬。

    但林宁心中却十分安定,因为他知道,忽查尔东行,是因为稷下学宫的几个傻(二)**(笔)为了刷名望惹出的,和他并不相干。

    可现在,林宁心里为何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但一时间,又想不出不安于何处……

    “你想怎么做?”

    按下心中的不安,林宁问蒯明正道。

    蒯明正精神一震,大声道:“蒯明义勾结胡虏,包藏祸心,六亲不认,合该处死!”

    林宁静静的看了蒯明正片刻,直到看的这大汉额头冒出冷汗,方收回目光,想了想道:“蒯明义自然是罪该万死,但到底怎么死,我再想想。你先去客栈歇息吧,三日内,给你答复。”

    说罢,端起茶盏送客。

    待方林安排人送蒯明正出了聚义堂后,见林宁拧眉苦思,他奇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稷下学宫的首席弟子和五经博士都在咱们山寨,北苍王庭南下的消息提前告诉他们,天塌下来由个儿高的去顶便是。”

    林宁摇头道:“三叔,这件事很棘手。你想想看,如果齐、秦二国知道了北苍要南下,他们还会大战吗?如果他们立刻休战,以备战胡族,真到那个时候,咱们青云寨的处境就会十分凶险……好了,先不说这些,三叔先去请姜太虚他们过来。”

    方林闻言面色一变,忙道:“小宁,既然让他们先知道了,咱们处境危险,那干吗还要叫姜太虚过来告诉他们?”

    林宁看着方林缓缓道:“如果齐国在毫无防备之下,或者,防备不足的情况下,被北苍数十万铁骑突破防线,那么齐国上千万黎庶,就会直接处身在胡虏铁蹄之下,无数人将因此死亡。三叔,我不是圣人,没有舍己为人的心肠。可是我们山寨总归还是有办法可想的,了不起咱们先往千里沧澜山里一钻。辛苦归辛苦些,却能活命无数。如果咱们不知情,那怪不得咱们。可眼下咱们既然知道了,再隐瞒下去,良心如何能安?”

    ……

    “看来我要回学宫一趟了。”

    得闻林宁之言后,姜太虚只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道。

    这人就算面临如此剧变时,依旧能保持这份风采,也难怪成为三大圣地公认的年轻一辈第一人。

    顿了顿后,心思敏捷的姜太虚看向林宁,有些感慨道:“林郎君能不顾自家山寨之利益得失,将此等骇人消息告之,吾替天下苍生,谢郎君大恩。”

    说罢,竟躬身礼敬之。

    林宁避让开来,心中也有些惊叹,这人当真心思通透,只这点时间就想到了这些,难怪如此得夫子看重,早早被定为下一任夫子……

    林宁虚扶一把,待姜太虚礼罢后笑道:“不过做一些该做的事,姜兄何必如此?”

    姜太虚摇头道:“青云之危,我都看在眼里。中原大战起,其实是有利于青云寨发展壮大的。可一旦战线北移,青云的压力将会大增。就算不必担忧齐国这边,可秦国那边……”这会儿中原大战,黑冰台战力都在外,暂时没功夫理会青云寨。可一旦战争停歇,那么折损了一位太上三大长老和十数位弟子的黑冰台,又怎会饶得过的青云寨?

    林宁沉默稍许后,笑道:“方才我还在和三叔说,大不了拖家带口藏身千里沧澜山中,但要是真的能阻止一场生灵涂炭的大战,也是值得的。不过我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凭蒯明正一番话,连一点实在证据也没有,他也没亲眼看到那位孔老去哪,恐怕很难断定北苍会南下……”

    姜太虚闻言点点头,道:“却是如此。齐秦楚三国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只凭这一点传言,很难让大战停下来。况且,蒯家经过上一回之事,已是元气大伤。好多人已经不放在眼里,而临淄不少世家又会承他们的情,反而会认为这是青云寨的栽赃离间之计……林郎君,我会尽力而为,学宫从不干涉朝廷军政,未必有用,但夫子一定会让朝廷加强边关守备,也会直接去信北苍萨满殿,警告忽查尔不要妄动。”

    一直看着林宁未出声的吴媛则道:“我也会告知父皇,让他当心。”

    林宁闻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见他这般,姜太虚道:“那今夜我就先回临淄,将此事禀明夫子。等有了结果,我再赶回来,告诉郎君。”

    林宁点点头,道:“可。”

    姜太虚又问吴媛,道:“先生何时归?”

    吴媛闻言,沉默了稍许后,道:“我也今夜便归吧。”

    她和姜太虚不同,姜太虚去了后还会折返,一夯实大道根基。

    可吴媛回去了,多半就不会再回来了。

    见吴媛面上难掩落寞,姜太虚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吴媛身份实在特殊,且林宁又已有家室。

    齐国皇室又不是魔教,怎么可能容忍大公主与一山贼为妾?

    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孽缘,就此了断也好。

    姜太虚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多耽搁了,现在便动身。林郎君,珍重。”

    林宁还一礼。

    又见吴媛对她微微欠身一礼,柔和的声音中难掩失落和忧伤,道了句:“郎君,珍重。”

    林宁点了点头后,也还之一礼。

    四目相对间,似万籁俱寂……

    随后,姜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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