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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风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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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陈瑾清澈漂亮的大眼睛里浮上戒备之色,紧紧盯着他,疑惑的说道:“陈睿是何人?你找他干嘛?”
福安一愣,这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啊,他虽是问,但其实他的内心是有答案的,而且是有九成把握的,毕竟他们不仅有着一张一样的面孔,就是行事风格都是那么的相像。
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巧取豪夺,毫无道理可言,想当初,他仅仅只是喝了一坛酒,陈睿就张口要他五千两银子。而今天,这姑娘话虽然说得好听,乍听之下还觉得有理有据,但其实也是与明抢无异。
而他之所以多此一问只是确保万一,毕竟只是他的猜测,也没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是,要是搞错了岂不尴尬?当然,更多的是为了搭话。
在福安愣神之际,跟在他身后的福悦悦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真不认识陈公子?可是你们长得那么像,怎么会不认识呢?”
陈瑾微微一笑:“姑娘,谁说长得像就一定认识呢?世人千千万,其中长相相似者不知凡几,难道他们就都相识吗?”
福悦悦还想再说,但却被回过神来的福安阻止,他说道:“小老儿见姑娘与陈公子长相极其相似,所以……既然姑娘与陈公子并不相识,打扰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离开
福安并无别的目的,只是想若是她真和陈睿有关系的话,便力所能及的给予一些照拂,劝她赶紧离开,不过既然不是,那便算了。
毕竟她刚刚明抢的可是刘成河,县令公子,是他惹不起的,而且刘成河也不是什么心胸豁达之人,随时都有可能报复,要是殃及到他这样的小鱼小虾就不美妙了。
这时那白衣公子上前来,一礼说道:“小生青栩,这厢有礼了,敢问姑娘芳名。”
作为有侠女梦的陈瑾,喜欢的自然是那种恣意潇洒,有大侠风的男人,如沈浪,令狐冲,郭靖,杨过等等,对于这种文弱且白白净净的书生,自然是没啥兴趣和好感的。
不过念在对方即便文弱,也敢仗义相助,陈瑾还是淡笑着回道:“小女子姓陈。”
面对一个陌生男子,陈瑾可不会轻易透露名字。
“原来是陈女侠,失敬,失敬。”青栩保全客套道。
福安闻言内心一叹,停下了脚步,作为一个摸滚打爬多年的商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深谐其身,通过陈瑾的神色,福安自然是对她所说的话是不信服的,可趋利避害之道又督促他不要多言,所以他就顺势下坡,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是知道她姓陈之后,他越发肯定她和陈睿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或许是兄妹,所以这时候若是还直接离开,他良心难安。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现在的陈睿可是今非昔比了,尽管他不能完全确定此陈睿就是彼陈睿,但当初陈公子可是亲口跟他说过,其跟秦王府关系匪浅,而且那位陈睿陈将军大胜凉军之时所用的兵马是秦军。
所以他很难不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除非有一个同名同姓之人,还和秦王府关系匪浅……
但这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所以他停下了脚步,他要加深两家关系,他要抱紧大腿,他的家族可能因此而腾飞,从三品武将啊!还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神速飞升,还和秦王府有着这么深厚的关系,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与之相比,刘成河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趋利避害而走,但也因为趋利避害而停,只是因为他多思考了一下利弊得失,所以有的时候多想一想,再做决断或许更好。
他回过身来说道:“陈公子与我有恩……”
“所以你是找他报恩的?”
福安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瑾急急的打断了。
见她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自己,就像看到…金山银山?对,就是这种眼神,福安一怔,他其实准备了一大推话,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拉近一下关系,消除一下她的防备,但没想到才刚开口就好像起了效果,让他有点木然的顺势点了点头。
“我是他的姐姐。”陈瑾露出迷人的微笑说道,让周围注意着她的人都看呆了,
“咳咳咳!”
然而洛千柔因为冲击太大,被呛到了,小姐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陈瑾白了她一眼,继续看向福安说道:“我弟弟深受我的影响,也有一颗侠义心肠,以助人为本,所以也就不需要你当牛做马报答了,若是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用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是我弟贪财哦,而是因为这可以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但我弟弟呢,远在襄州,是兵戈交伐之地,若是前往…,多有不便。不过你可以交给我,我可以代为转交给他哦。”
谁说要当牛做马了?谁说要给钱了?这还真不愧是一家人,都一样的贪财!福安暗自诽谤,现在就是有人说他们血液不相融,他也不信他们不是兄妹,哦!是姐弟。
福安呵呵笑了笑,极为客气的说道:“小姐,您误会了,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
他表现的很谦卑,没有带姓称呼,就像是下人面对主子一般,但他也没有用小人,介于下人与朋友之间。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能很快的找准自己的位置,拉近两家的关系,因为今时今日以他的地位,他已没有资格和陈睿平起平坐,但他们却有着一份交情。
尽管如此,但他确甘之如饴,因为即便是成为了陈睿的下人,对他和他的家族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背依豪门,对寒门庶族,平民百姓来说,也不失为一条通达之路。
世族门阀对于各路人才自是不会相拒的,若真有为官之才,也不介意加以培养,让其入朝为官,为他本就繁盛的枝叶添加新枝,让其树越大根越深,经久而不衰。
若有为商之才,则为商,若有练武之才,则为将,或为护卫,亦或是入江湖,揽各路贤士,江湖,不过是朝堂博弈的玩物。
总之,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就如鸡鸣狗盗,在孟尝君田文手下也能发光发热。
陈瑾多么聪慧的一个姑娘呀,自然是从称呼上听出了这微妙之处,笑着说道:“我哥…咳!我弟有何恩典于老先生?老先生不妨说与我听听。”
当然,拥有侠义心肠的她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谦卑客气而自视甚高。
“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也不是说话之地,所以小老儿请小姐光临寒舍,在给您细细道来。”福安说道,毕竟小姐刚刚得罪了刘成河,远水也解不了近渴,陈公子哪怕现在权势滔天也鞭长莫及,所以福安觉得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陈瑾已在这酒楼耽搁许久,早就想离开了,若不是没钱,没办法,也不止于此,所以对于福安的提议自是自无不可。
但她也没有因为几句话就尽信这个小老头,有所提防。
毕竟人心隔着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不可测,她也不是天真的小女孩,而是机灵貌美的大姑娘。
不过就这些平民老百姓,就算有歹心也没有能力对她们两位女侠如何吧?
找来掌柜,告诉他一句她们要离开了,毕竟掌柜还是不错的,对她们也算不错,好吃好喝的供着,只不过是需要刷刷盘子而已,所以走之前还是很有礼貌的打声招呼。
当然,酒菜钱她是不会给的,一者已经给他们刷了盘子了,二者尽管她不谐世事,但是看到自她到这酒楼以后,生意越来越好,她也明了了几分。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弟弟
“陈女侠,不知在哪可寻得芳踪?”看到陈瑾等人要离开,青栩急忙问道。
陈瑾摆了摆手,“有缘自会相见。”
……
陈瑾主仆二人跟随福安回到他的家中,同行的还有云梦琴,陈公子的姐姐在此,她又怎能不借机接近,拉近关系呢?
尽管当初被陈睿说拒,哪怕愿为妾,但经过最初的伤心之后,云梦琴并未就此死心,反而越发坚定陈公子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所以在她重拾心情之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福悦悦,两人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当然,她要找的是福安,因为在这临阳城最熟悉陈公子的恐怕非福安莫属了,但她一闺阁女子,直接寻一男子,哪怕年岁不小,但也不太合适,所以便找了福悦悦,通过福悦悦去福府找福安,总没人可以说闲话了吧?
此前呢,云梦琴是向福安打听陈睿的去向,而福安则不知当言不当言,所以有所保留,只是搪塞往北而去,但在云梦琴不懈的坚持努力下,福安有所松动,也就告诉了她,陈睿的去处。
也就在此时,传来了楚军大胜凉军的消息,陈睿之名也名传天下,所以云梦琴就通过福悦悦,约出福安,打探此陈睿陈将军是不是就是她心中的那位陈睿陈公子。
刚好便在今日,这家酒楼,遇到了陈公子的姐姐,她又怎能放弃这大好机会?
这不,才一小会她们就有说有笑,成为了好朋友。
云梦琴这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向楚国冉冉升起的一颗将星陈睿陈将军,并就此打探他是不是陈瑾的弟弟。
陈瑾则是脸不红,心不喘的点了点头承认道:“吾之弟正是那大胜三十万凉军的大将军陈睿。”
云梦琴心中一喜,说道:“陈将军如此年纪轻轻便机谋过人,乃不世之英才,前途必定不可限量,陈姑娘真是好福气啊!有个文武全才的好弟弟,让世人所艳羡;不过陈姑娘也不逞多让,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武功高强,侠肝义胆且心地纯良,乃当世女子之楷模,梦琴敬佩。”
作为一个有武侠梦的人,陈瑾就喜欢别人说她武功高强,侠肝义胆,云梦琴的这番话可谓是说道她心坎里去了,她都有点飘飘然了,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云姑娘过誉了,我弟弟顽劣不堪,我呢也就武功高强了那么一点点,仗义了那么一点点,哪里有云姑娘说的那么好?”
“陈小姐谦虚了,”云梦琴不动声色的问道:“容梦琴斗胆一问,陈将军可是会医术?此前来过这临阳城?”
虽然有诸多证据证明此陈睿就是彼陈睿,但出于谨慎,她还是多此一问,免得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弄错了人而尴尬。
尽管她不会因为他不是而不喜欢他。
“会一点医术,也到过这临阳城。”陈瑾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在临阳城的这些日子她也听到过陈睿医好了瘟疫等好些事情。
她自然不会怀疑这个陈睿陈将军不是她的哥哥,因为她还在神农谷中的时候便收到了消息……
而且她对于他此行的目的了如指掌。
再者说这是她的哥哥,她的哥哥本就不是什么凡俗之人,取得这些成就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当然,她陈瑾也不是什么庸碌之人,迟早有一天会名扬天下,万丈光芒加身。
这么说来,那就是了,得到预想中答案的云梦琴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内心再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按耐住内心的欣喜,笑着说道:“有个这么完美的弟弟,陈姑娘的福气真是羡煞了我等。”
言语之间虽然尽是奉承之意,但说的却是她自己喜欢的男子,所以她说起这些话来没有一点不适。
只是洛千柔在一旁极为的不适,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自家姑娘逆谋篡位的后果……
很快福安便把他和陈睿的恩怨纠葛交代了清楚,陈瑾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容:“福老啊!你看啊,我弟弟现在贵为大将军,军务缠身,恐怕是没什么空理会这些琐事了,是吧?”
福安闻言皱了皱眉,心中想道:这大将军不仅要练兵,还要带兵打仗,是挺忙的,可是这烈酒的生意怎么办呢?当初公子可是说过,他只要负责酿造便好,其他的便交给他了,可是到时若是公子军务缠身,没空管这售卖之事,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要知道,这可是付出了他全部的心血啊!
陈瑾见福安皱眉,便知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接着说道:“不过呢,你也不用担心,这不是还有我吗,弟弟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是当仁不让了。”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是一家人,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可是女子终归是不适抛头露面……”
“没事,不用抛头露面,你们只要听我安排就行。”陈瑾笑着说道,卖酒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当然,她要的是收钱,吃过没钱的苦,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不过福安并没有同意,他说道:“还是听公子的吧!”
“福老,我弟弟那么忙,就别打扰他了。”陈瑾并不放弃,但却有人打扰了她的好事。
却是刘成河带人寻上门来了,他回去之后越想越气,于是便纠集人手,回去讨个公道,但他回到酒楼之时,芳迹已失,好在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有人吐露了她的行踪,说是和福安一起走了。
刘成河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福府,让他们交出陈瑾和洛千柔,当然,拿人总要有一个正当理由,于是便大喊捉拿盗匪。
屋里的人自然不能让他得逞,而且云梦琴还没有离开,寸步不让的把他们阻挡在门外。
不得寸进的刘成河很是无奈,这里不比酒楼,若是强闯进去拿人,即便他爹很护短,他恐怕也讨不得好,因为强闯民宅可是重罪。
最终他不得不放弃了,但却阴狠的看了眼福安。
这个眼神,福安明白,就是临阳城他混不下去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泸州城之危
所以这也促使福安做下了一个决定,就是迁徙。
这不是仓促决定,而是早有思虑。
毕竟临阳城是小城,并不利于烈酒的生意。
而且离公子太远,有着诸多不便,若是到时候公子命人取他而代之可就不美妙了。
他要抱紧大腿,因为对于他的家族来说,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改变命运的机会,不仅仅是因为钱,因为不管再怎么有钱,他也是最下等的商人,不能参加科举的商人,楚律规定,商人不得参加科举选官。
而是他想着借公子荣光,让后人出一个为官之人,进而成为官宦世家,甚至在进一步,跻身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士族。
流水的朝代,铁打的士族。
陈瑾已在临阳城逗留多日,早有离开之意,所以翌日便启程离开,而决意迁徙的福安自然是随同在侧,还有福悦悦。
搬家并不是一两日的事情,而且新的落脚地点也没有着落,有备才能无患,所以福安打算先去找好落脚之地,在把老房子卖了,举家搬迁。
带着福悦悦也是因为,他所有女儿中,她最漂亮,而抱紧大腿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女儿,联姻他是不敢想,但是送公子为妾,他还是有想法的,而且对自己女儿的容貌是有自信的。
一同随行的还有瞒着家人偷溜出来的云梦琴主仆二人,尽管当初她的心意被陈睿所拒,但她重拾心情之后也没有因此而放弃,而且哪怕事不可为,能看着他幸福,也能安心了。
再者,人生在世若能遍阅这大好山河,也算不枉此生了。
对陈瑾来说,由两人变成这么多人跟随虽有意外,但很快也就释然了,因为她觉得:以本侠女这无与伦比的魅力折服这些人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相比于襄城战线两军对垒,极少发生冲突的平静,淮南一线则要热闹许多,双方你来我往,互有折损,互有胜负。
双方统兵大将都展示了其过人之处,指挥有度,从容调兵,临危而不乱。
两方将士也是悍不畏死、锐勇难当,无愧于精锐之名。
楚泸州城下,
“叮!”
“叮!”
“叮!”
……
随着鸣金声想起,城下的魏军如潮水一般退去,昭示着这次的进攻到此为止,两军将士都有了喘息之机,养精蓄锐,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和防守。
一金甲染血,手撑长剑的男子站在城墙上目光深邃的看着匆忙撤退的魏军,似在思索破敌之策。
夕阳西斜,给其沐浴金色的光辉,加上其与生俱来的的贵气,魁梧的身躯,让其看上去如同战神一般。
此男子正是奉命驻守泸州城的东路军副统帅大皇子陈怀。
而随他驻守泸州城的便是骁骑营两万大军以及泸州一万守军。
这时骁骑营大将军寇英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向陈怀行了一礼,说道:“敌军攻势汹汹,不计伤亡,不计代价,誓有不破城不罢休之势,都督千金之躯不立危墙……”
陈怀知其劝退之意,摆手打断了他:“战场之上无皇子,只有想要杀敌建功的将士,寇将军之意我已明了,不必多言,你且先退下吧。”
“都督,敌军有十数万之众,而我军只有三万余人,苦守十数日已是人困马乏,若无援军则有城破之险,可若有援军的话则早已至此,而此时援军还未至……恐怕赵都督另有谋算。”寇英并未死心,继续劝道:“我等不能坐以待毙,还请都督早日突围请援,泸州城交给末将驻守,末将必誓死不退,城在末将在,城破……将军不必顾虑。”
寇英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们没有援军了,泸州城现在是一座孤城,城破他们将有性命之忧,或降,或战死,能安然回去的机会微乎其微。
而与大营并不算多远的江北重镇泸州城遭到敌方大军围困而没有援军,守城的还是大皇子,这很难不引人遐想,所以寇英用另有谋算警醒。
另有谋算?能有什么谋算?这里还有什么比大皇子的性命更值得谋算?尽管楚国皇位之争并未进入白热化,派系也不明显,但这毕竟事关皇子性命,寇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因为马革裹尸对沙场勇将来说可比死在榻上强多了,未尝不是一种好的归宿;但他不能不在乎皇子的性命,由不得他不谨慎,尽管他并不属于大皇子一系。
相比起寇英的忧虑,陈怀可要淡然许多,神情并没有因为寇英所说的他们眼前面临的困境而有所变化,颇有临危而不乱的大将之风,他看向寇英安抚道:“泸州城城高墙厚,又有我大楚锐士镇守,魏军想要破城并不易,而且援军虽然未至,但赵都督未必没有破敌之策,借我泸州城之危。”
见寇英还想劝说,陈怀脸色一正,说道:“我意已决,寇将军不必多言。”
并且大声下令:“敢言退者,弃城者,斩!把城内精壮之士都调来协助守城……”
“喏!”
寇英只得无奈一叹,眉眼间的忧虑之色反而更浓了,因为这在他看来无异于意气用事。
要知道现在城内守军还有不小的战力,而且还有两千精锐并未参战,是突围的最好时机,要是在拖下去……
也许是受了襄州那位的刺激吧!
因为与大皇子相处了一段时日,寇英倒是能猜到一些大皇子的想法。
……
翌日,魏军的休整随着日出而结束,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箭矢如雨,大石呼啸而过,呐喊声,惨叫声,血流如溪水,无不昭示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一连十日,除了夜幕能让魏军暂时的停歇,其他时候魏军都在不间断的猛攻,无数次杀入城内,占领城墙,情势对楚军危在旦夕,但都被楚军用鲜血铺路而夺回,顽强的守了下来,战死的守军和百姓不计其数。
其中数十次都是大皇子拼杀在前,率人夺回,其万夫不当之勇也渐渐深入人心。
而魏军也在这不间断的猛攻下人困马乏,但领兵将领见城池在他们的猛攻下岌岌可危,好似唾手可得而没有下令休整,因为休整是相对应的,他们休整,同样是在给城内的楚军喘息之机。
也正因此,他们的危机悄悄靠近。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子胜
第十日,陈怀看着闻着金身仓皇而无序撤退的魏军,目光微凝,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制胜良机来了。
第十一日,天朗气清,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想欣赏此次攻城大战,一连二十多天都没有降下雨水。
魏军继续浩大而绵软的进攻,没办法,持续的猛攻早已把气力耗光了。
当然,守军也是疲累不堪,只得拼死力战,随时有城破之险,好在还是艰难的守了下来。
黄昏将近,也是每日魏军将要撤军的时候,大皇子把自己预留的两千锐士聚集在城中演武场,骑着战马立于前,面容肃穆,英姿不凡。
他扫过一个个锐士的面容,没有见到惧色,满意的点了点头,忽而剑指苍穹,大声道:“很多人以为我不让你们参战是因为怕死,在事不可为之时会弃城逃走,而让你们养精蓄锐,到时好护我周全。”
陈怀说完环视一圈,把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之后继续说道:“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们,本皇子从未想过逃跑,也不想败,没错,本皇子想要制胜,想要破敌,而且破敌便在今日。”
“尔等可愿随本皇子大破敌军,建不世之功业?”
“末将甘效死命,愿誓死追随大皇子。”
“我等甘效死命,愿誓死追随大皇子。”
“杀!”
“杀!杀!杀!……”
一时声震苍穹。
……
“叮!”
“叮!”
……
金声响起,魏军如潮水般退去,阵列早已没了往日的严整,可以说是杂乱无序,旌甲染血,兵士也绵软无力,病怏怏的宛如战败之军,当然,数倍于敌,久攻不克好似也与败军无异。
正当他们以为可以如往日一般,结束了一天的征程,能回到大帐好好休憩之时,泸州城东、北、西三面城门大开,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下,楚军铁骑奔涌而出,宛如出笼的猛兽,虽不像西凉铁骑那般呈排山倒海之势,但也携带摄人心魄的气势和杀气。
他们的心神自然是被楚军的威势短暂的震慑住了,而楚军则在魏军愣神之际,迅速靠近,待魏军回过神来之际,楚军已在咫尺,这么短的距离,片刻便可至,魏军又哪里有时间结阵抵挡,整军备战呢?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管各将官如何嘶声竭力的呐喊都无济于事,三个方向的楚军都如猛虎冲入羊群,冲入魏军之中,进行一边倒的屠杀的同时,进一步扰乱魏军。
特别是大皇子陈怀亲自率领的那一路,因其奋勇在前,威势无匹,犹如战神附体,锐不可挡,士卒见主将如此威猛,而且还是皇子之尊,千金之躯不顾己身之安危拼杀在前,士气自然是高涨,把魏军犹如麦子一般收割。
尽管魏军之中不乏心志坚定者,并不甘被楚军冲击的七零八落,进而溃败,而拼死抵抗,但先机已失,即便他们拼上性命也不能阻挡楚军的步伐,止颓败之势。
战机稍纵即逝,不得不说陈怀确有统兵之才,对于战机的把握以及谋划都有其独到之处。
若有一丝丝急切,早一步出击,则很可能战的旗鼓相当,毕竟敌军人数众多,若是有所防备,哪怕疲软,但也能依靠巨大的人数优势止住颓势。
若是晚一步出击,距离过远,魏军则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若因城危而早几天出击,魏军还没如此疲累,有所防备,楚军的攻势也不能如此顺利。
而若在晚几天,那么城池恐怕就真的难保不失了,毕竟今日也是守军拼死险之又险的守住了泸州城,在拖下去,谁也不知道泸州城什么时候会被攻克,到时候他就真的只有带着这两千锐士突围而去了。
这绝不是不是陈怀想看到的,他要的不仅仅是保城池不失,还要胜,乃至大胜。
毕竟襄州已有一人比他还年轻,就取得了让天下震动的大捷,威名赫赫。而他除了皇子身份之外……
别无所长为外人所知,高傲如他又怎能甘心?
在两千锐士在魏军从中大杀四方之时,城墙上的守军和民夫也在各将领的带领下杀出城来,尽管他们疲累不堪,尽管他们浑身带伤,但这一刻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对胜利的渴望让他们爆发了最后的潜力,挥刀对那些受伤或被冲散的魏军给予致命一击。
此战魏军人困马乏,先机已失,结局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以楚军大胜而告终。
不过魏军毕竟人数众多,尽管此战受挫,但只损失了万余兵马,依旧还有整军再战之力,所以魏军后撤五十里休整,不在呈围三阙一的围城之势。
况且魏军还有一支人数不下于二十万的大军就在不远处设伏,要取泸州城可谓是轻而易举,但伏广的目的并不是一座泸州城,哪怕泸州城是楚国江北重镇。但与赵哲所率领的二十余万楚军精锐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城池丢了,还可以在夺回来,而兵马若是没了,就不是短时间能补充的事了,况且还是精锐。
没错,伏广兵围泸州城的目的并不是这一座小小的城池以及这一州之地,而是为了伏击援救泸州城的援军。
据伏广所知,守御泸州城的是楚国大皇子,金贵之躯,若有危难,赵哲还能不管不顾不成?必亲率大军来救,而他只要寻一绝佳之地设伏即可。
但事与愿违,泸州城被困二十余日也不见赵哲率军来救,这让伏广隐隐有些不安,按理说,皇子危难,哪怕知道其中艰险重重,也不可能不管不顾,毕竟皇子若出事,作为统兵大将的他难逃其咎。
难道是他没收到消息?这也不可能,都过了这么久了若说没收到消息伏广是绝对不信的。
那明知皇子被困,有生命之位而不管不顾,他究竟图谋什么呢?
正当伏广为猜测赵哲意图而烦恼之时,一传令兵把泸州城外战败的消息报知伏广,气的伏广是大骂那统兵之人废物。
不过紧接着传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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