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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奏龙吟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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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当夜在一家农户过夜。
第二ri又在附近村庄查看,仍不见有异,仍向东走。直行出三十余里,却接连发现三处村内都有坟被挖,却已是前ri之事,才知那妖人早已走到了自己前面。又有不解:“为何隔了这么远才又挖坟?难道是为了使我与那位侠士失了他的踪迹?”
接着追踪两ri,那妖人的踪迹已转向南,这时来到一座山前,几番查探,不见附近村庄有坟被挖。向南又追两ri,仍无妖人踪迹,再往东北方向查访,亦不再见有挖坟之事。
这ri又向东去,行路口渴,方在坡上摘了两个果子,忽见山径那边快步奔过一个年轻汉子,见他模样jing悍,手中握着一把带鞘长刀。心道:“难道便是同追那妖人的侠士?”将果子丢进食袋,快步赶了上去。
那年轻汉子发觉云水凝追在身后,又加快些脚力。云水凝不明所以,只是快追。二人一前一后奔了一阵儿,云水凝始终赶不上他,正yu将他叫住,那年轻汉子倏地停住脚,转回身望着他。
云水凝正要抱拳见礼,那年轻汉子将刀一横,右手握住刀柄,冷声道:“这位兄台,咱们各干各的,两不相犯,你若再来纠缠,咱们说不得可要兵刃上见高低啦。”不等云水凝答话,转身便去。
云水凝心道:“各干各的,原来他早已发觉了我也在追那妖人么?”心想:“他这么急,难道是发现了那妖人的踪迹?好,我跟着去看看。他既不喜旁人相助,我便与他离得远些。”当下只远远跟在年轻汉子后面。
奔了小半柱香的工夫,见那年轻汉子舍了路径,登上一面陡坡翻过山去,便也发足跟上。登上坡顶,向下一望,禁不住长长“咦”了一声,只见山坡那边已是大路,眼力所及之处,零零散散,都是行人。这些人大多手里拿着兵刃,看身形样貌,俱是江湖人士。
云水凝又见自己所追那年轻汉子此刻已下了山,同了众人都向东南方向而行,心道他原来不是那追踪妖人的侠士。见远处来了数骑马赶过,马上骑者亦是江湖打扮,心想:“这许多江湖人物都往一个方向去,各自均是隔着两三丈远近,似在互相防备。方才那年轻汉子又对我说各干各的,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好奇心起,便也下了山,随在众里。
走了三数里路,见多数人改道南行,其余人仍向前行,一时不知怎么走,便将步子放缓。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近来,斜着一双细眼瞟着云水凝,笑道:“小朋友不知如何走么?”
云水凝见他一双眸子中似有诡谲之se,笑道:“还请这位大哥指点一二。”
那中年汉子点头笑道:“好,好。”第二个“好”字音尚未落,只见他身形一晃,已欺到云水凝身前三尺,一把半月形弯刀直向他颈中切到。云水凝双目凶光大露,不闪不避,手中单刀却早已翻起,斩向中年汉子腰际。
那中年汉子本拟一招尽得先机,三招之内便制云水凝死命,哪想到这少年一出手便是一个与敌偕亡的架势,心中不由得大为惊骇,便在两把刀的刃锋分别将要招呼在对方身上的一刹,身子突然左右急扭,向后退出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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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会期(3)
两人身周的数十名汉子忍不住低声喝个亮彩,随即一个头戴毡帽的汉子yin声道:“‘游蛇’计建又在耍弄新雏儿啦,怎地这次却失了手啊?”
中年汉子计建道:“阁下是谁,敢否报上名来?”
头戴毡帽那汉子道:“在下不过无名小卒,报了姓名你计大爷也不识得。”
云水凝寒声道:“原来你名叫计建,难怪行事如此下贱。瞧你身法怪异,倒能玩上两手,敢不敢再来比划比划?”
计建冷笑道:“小子有胆,大爷我看你还可嚣张多久。”又退开两步,才向南改道而行。岂知他方走出数步,身子突地一个半旋,直向那头戴毡帽的汉子扑去。头戴毡帽那汉子手中本是提了一个兜布木匣,他方见计建回身,左手急往木匣内探入,取了两把铜环出来。待那计建半月形弯刀削至,他已双环在手,向计建弯刀夹去。
叮当一声,两人硬拼一记,计建半月形弯刀自竖变横,向侧斜掠,刀尖刺向头戴毡帽那汉子右腕。头戴毡帽那汉子左手铜环砸向计建右肘,右手铜环一偏,竟将计建弯刀套住。
计建身子突地一扭,右肘避开头戴毡帽那汉子攻至的左手环,弯刀往下一绕,便yu将刀身从对方环中抽出。头戴毡帽那汉子似早有防备,脚下斜踩九宫,一声yin笑,复又将他弯刀套牢。
便在这时,左首一名麻脸汉子双手扬处,两枚钢镖打出,分取头戴毡帽那汉子后心与右腰。头戴毡帽那汉子听到暗器破空声响,急向旁闪。计建右手把住刀柄,使力拉住他去势,同时左掌竖成手刀,猛力斩上他左腰。
头戴毡帽那汉子接连两声闷哼,一是中了那计建手刀,一是那麻脸汉子打向他后心的钢镖已然钉实。计建抓住他右手,将弯刀抽了出来,哈哈笑道:“今ri你方峻一死,ri后江湖上可又少了一个使这双环的名家啦。”弯刀在他颈中一抹,立时将他杀毙。
周遭驻足围观的众人见这一场厮斗有了结果,有的低声而笑,有的不置一声,重又各自上路,只是相互之间隔得又远了一些。计建与那麻脸汉子互一抱拳,各道了声请,亦都上路。计建望着云水凝冷笑一声,疾向南去了。
云水凝心道:“那麻子似与那计建并不相识,却助那计建将这方峻杀了。路上这许多人相互都有防备之se,那年轻汉子不许我跟着他,原来都是为了不知时候,有什么人便会向自己动手。到底是什么事,使得众人如此?”微一思量,便不改道,径向前去。
走出里许,随着众人进了一处名为“长璎”的大镇,见他们大都散在各处食铺、饭摊买吃干粮,也有的进了酒楼。那些买完干粮便即上路的固然行se匆匆,就在路边饭摊用饭的也都是少言寡语,便想去酒楼中坐坐,看是否能打探得什么消息。
一连走了两家,却是均已客满。到了第三家,见一楼大堂内边角一张饭桌只坐了一个老者,便过去问道:“老丈,可否搭个位子?”
那老者也不抬头,只是自顾吃喝,将手一伸,示意他请坐。云水凝道了声谢,叫了菜饭。他见堂内的众多江湖人物虽有谈论之声,却都微不可闻,正寻思他们怎都这般小心,右首一桌客人中有个年长的叫道:“那位可是‘旋风掌’彭玉鸣彭兄么?快请这边来坐。”
门外一名高瘦汉子正问小二是否有座,听了这人招呼,笑道:“原来是樊南谢八爷,自从淇水一别,小弟时常挂怀,不想今ri在此相遇。”扬手阔步走了进来。那谢八爷忙命了同桌三名少年汉子起来见礼,又唤了小二添上碗筷。
堂内众食客听了这“旋风掌”彭玉鸣的名号,十之七八都转头去看,眼中多是现出敬重之se。待听了这樊南谢八爷的名号,又有十数人齐地重重“哦”了一声。云水凝心知此二人在江湖上的名堂必定不小。
谢八爷一方四人与“旋风掌”彭玉鸣见礼已毕,各自落座。
彭玉鸣笑道:“此次八爷带了家里三位少年英雄一道,想必是要大展拳脚一番了?”
谢八爷摆手道:“彭老弟切莫取笑,试问此等江湖盛事,哪一次不是高手云集?谢某尚能自知,怎敢与天下英雄相争?这次带了他们三个,无非是要年轻后辈开开眼界,要说大展拳脚,那自是你彭老弟的分内事了。”
彭玉鸣哈哈笑道:“八爷如此抬举在下,在下若在半途中便xing命不保,岂不身后也要贻笑江湖?莫作此说,莫作此说。”
谢八爷道:“彭老弟你又何须过谦?这十年来,能有三次接近‘豺首’百步之内,并以本身面目示人的,也只你彭老弟一个了,这可是江湖上人人佩服的事啊。”
云水凝心下大凛:“江湖盛事、十年、真面目,难道是‘神剑令’?怪不得有这许多江湖人物!那‘豺首’又是什么?”
彭玉鸣摇头道:“说来惭愧,这十年来,奉剑山庄共发出八枚‘神剑令’,在下曾有五次与天下英雄角逐,虽三次接近‘豺首’百步之内,但在众多高手之间,也是只能自保而已,实不足论,实不足论。”
云水凝心道:“果然便是‘神剑令’,这些ri子我一心只顾追那妖人,竟险些将这件大事忘了。”
谢八爷笑道:“能于数百好手中近‘豺首’百步,又于数十高手中全身而退,谢某自问便没这等本事。”
彭玉鸣重重叹一口气,道:“说到全身而退,八爷你可知为何之前两次的神剑之会小弟都不曾露面?”
谢八爷道:“难道老弟你并非如外间所传一般,是为了ri后一举功成而闭门苦练么?”
彭玉鸣道:“苦练确是实情,只不过那是去年一年之事。不瞒八爷你说,四年前铁扇门一战,在下实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这才隐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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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会期(4)
谢八爷讶道:“老弟在那次抢夺‘豺首’之时受了内伤?不知却是怎个情由?”
彭玉鸣道:“那盛子梅自与毒叟一战之后成了废人,他得了‘神剑令’要诛杀他的消息,便及时遣散了本门弟子,是以那一年争夺‘豺首’之人尤众,其中心存侥幸之人自是不少。
那盛子梅的弟子走净之后,却有四十余个转了回来,要救了他逃命。其时奉剑山庄早已将那盛老儿的行踪盯死,他们又怎逃得脱?大伙儿赶到之后,三两下便将四十几个小的给结果了,接着便是抢夺‘豺首’的血战。
众好汉们只厮杀了一阵儿,便已死了上百人,一些胆弱技拙之人便自行退出了院子,只余下仈jiu十人仍在混斗。那盛子梅瞧着我等厮杀,忽地哈哈狂笑,其中一位好汉气不过,扑了过去砍了他头。
这头一落地,大伙儿自然要抢,小弟也不例外。哪知便是因此,小弟却是险些丧命。原来有几个头脑清楚的,早将小弟看作大敌,小弟这去势一起,立时便有三个人向我疾攻而来。小弟力斗毙了两个,却被另外一个伤于掌下。
那人见我受了重伤,也顾不得再补上一掌,便去抢头。哪知他刚舍了我,却也被人围攻,斗过十数招后被人一刀砍翻。最后那盛老儿的头在几位高手争抢之中被一劈两半,两个各得了半个头的朋友飞身而退时,众人也都追着去了。
将我重伤那人也真了得,见了众人追头而去,竟不顾身上刀伤,也挣扎着起来紧追了去。嘿嘿,小弟便不成了,直过了好一会子才能坐起身来。那次之后,小弟自伤愈到回复功力便用了两年多时,是以那次虽是全身而退,也可说是九死一生了。”
谢八爷道:“原来尚有这等情由,若不是老弟你当时受人围攻,说不定早已得了一件上等兵器啦!”
彭玉鸣道:“也怪当ri小弟一心夺头,一时大意,只道真正的高手必是与那‘豺首’相距最近的几个,却忽略了自己身侧的几人。其实那各得半个‘豺首’的朋友却都是后发而至之人,也惟独那次神剑之会,奉剑山庄送出了两件上等兵器。”
谢八爷道:“原来当年那两位好汉都是智勇兼备之人。”
大堂中人十之仈jiu也都跟着点头,面含佩服之se。
云水凝心内只是冷笑:“世人利yu噬心,不辨是非,以丑为美,真正可笑可鄙!”又想:“这个什么‘转风掌’彭玉鸣与那个什么樊南卸八块自也不是什么好人。嘿,原来那‘豺首’便是豺狼之首级的意思,古有贼喊捉贼之故,今有豺喊捕豺之事。”
又听彭玉鸣道:“不错,那两位朋友能得‘豺首’,绝非侥幸。”话锋一转,道:“依八爷看,这次‘神剑令’发,却是哪个倒霉?”
谢八爷道:“昨ri辰时,奉剑山庄各地驻院放出消息,着江湖正义之士在昊城蛇王庄驻院观令,但只给了十ri之期,比起往年,似乎急了一些,许多的英雄好汉难免赶不上时候。”
彭玉鸣道:“如此,八爷以为。。。。。。”
谢八爷呵呵一笑,道:“近来南方武林风声越紧,似乎数ri之间便要有所动作,‘神剑令’发得再急,可也赶不上了。”
彭玉鸣赞道:“八爷果然见识高明,若奉剑山庄yu令指南方,又何必等到现在?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神剑令’当真向了南方而发,各路好汉们恐怕大都是要杀个回马枪杀回自己家里去啦!”
谢八爷呵呵笑道:“老弟这话绝无不中听处,若是‘神剑令’当真指向南方,我谢某人便不会来蹚这场浑水。”
彭玉鸣笑道:“八爷以为这‘神剑令’到底令指何处呢?”
谢八爷道:“自然是咱们北方。”
彭玉鸣点头道:“小弟亦是如此想法。”
谢八爷笑道:“彭老弟推断会是咱们北方的哪号人物?”
彭玉鸣笑道:“我猜是个女子。”
谢八爷重重点了点头,问道:“彭老弟认为这女子的功夫如何?”
彭玉鸣道:“江湖中见过她出手的人不多,小弟也未见过。”
谢八爷道:“但据江湖传闻推测,这女子该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
彭玉鸣道:“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江湖传闻无误,她一人又怎敌得过数十个高手的围攻?”
谢八爷呵呵笑道:“彭老弟此言正中要害,到时只要众人一齐出手,只是看谁先砍了她的脑袋。‘豺首’一落,接下来便是看哪一个手疾眼快啦!”
云水凝见堂内众人听他二人谈到此处,多是皱眉思索,显是在想‘这女子’的身份,也有的微微点头,显是觉这彭玉鸣与谢八爷所言极是有理。心内大为担忧,不知三门二派是否想好应对之法。
彭玉鸣道:“八爷未在镇西改道向南,想是不打算去飞燕马场了?”
谢八爷笑道:“老哥我只为带了他们三个小子见世面来了,早到一ri,晚到一ri无甚要紧,倒是彭老弟你却为何不去马场买上两匹良驹?”
彭玉鸣道:“此去昊城,不过七八百里,便是寻常马匹七八ri内也到得,急他作甚?”
谢八爷呵呵笑道:“彭老弟真乃大家风范,老哥哥真是自叹不如啊。”接着便全是推杯换盏之事。
云水凝心道:“原来那些在镇外改道向南的人,是去马场买马。既然此处距那昊城只七八百里的路,我便也随意买匹常马,大不了路上多换几次。”又见堂内众食客除去这谢八爷一桌,仍都轻言少语,寻思道:“凡是参与这神剑之会的,多有隐去本来面目者,如那头戴毡帽、擅用双环的方峻,助那计建杀了他的那个麻子,也许那计建也非是本来的面目,他唇上的浓须便似是假的。他所以要杀那方峻,便可能是为了恼他多口叫破了自己身份。
那些未隐去面目的,不是自恃武艺高强、实力雄厚,如这‘旋风掌’彭玉鸣与这樊南谢八爷,便是江湖上无甚名声或是极少露脸的。但他们仍不愿教人瞧破自己师门来历,那自是为了这神剑之会上,各路人物齐至,说不定哪个便与自己或是自己师门有隙,在暗中偷施毒手,这也是为何众人赶路之时各自相隔老远。嘿,什么各路好汉?被人利用诛锄异己,到了最后争什么‘豺首’时还要自相残杀一番。到头来,仍是奉剑山庄获利最大!”
………………………………
第十九章。会期(5)
这时与云水凝同桌那老者已用完饭,在桌上放了一粒银子起身便走,小二叫道:“客官,还有贴钱。”那老者却不理会,径往外走。那彭玉鸣正被谢八爷所带的三个少年汉子轮番敬酒,他行走江湖已久,平ri里对甚风吹草动极为留意,听了小二一叫,便向那老者瞥了一眼,正要端酒饮下,忽地脸se一变,人已斜纵而出,拦在那老者身前。
堂内众食客方听酒杯声落,便见他已在那老者身前立定,不由得都喝了声彩,谢八爷带着的那三名少年汉子彩声尤为热烈。云水凝见他坐处与这老者立处,足有两张丈远近,他一个势子闪了过来仍不算难,难就难在他落足之时绝无止势,便似早已立在那儿了一般,心中凛道:“竟还真的有些本领。”
彭玉鸣眼泛寒光,瞬也不瞬地盯着身前那老者。那老者瞧了他两眼,干笑一声,问道:“尊驾这是做什么?”
彭玉鸣道:“老兄你这左手怎地背在身后,走起路来多不方便?”
那老者道:“老头儿年纪大了,背着手走路要舒服些。”
彭玉鸣冷笑道:“是么?还恕在下冒昧,烦你老兄将左手拿出来给在下瞧瞧。”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彭老兄可机jing得紧啊。”声音却已不如方才那般苍老,将左手自背后放下。众人看去,却见他那小指竟是少了半截。
云水凝心道:“又是一个乔了装的。怪不得小二叫他也不理睬,他只怕多说两句话便被这姓彭的认出。只是他心里有鬼,将一只左手背到身后,这岂不更加显眼么?”
又听彭玉鸣笑道:“四年前伤于阁下之手,时时不敢或忘,如今阁下既在眼前,又怎能认不出呢?”
堂内众人多是“哦”的一声,知道四年前将彭玉鸣重伤的便是这人。
扮作老者这人道:“四年前与彭兄交手,实属无奈,彭兄时刻记在心上,难免显得不够大方了。”
彭玉鸣道:“阁下切莫误会。本来神剑之会上,大家同抢‘豺首’,莫说伤于人手,便是当场给人取了xing命,也须怪不得谁。只是咱们江湖中人,与人动武,若是输上一招半式,有时难免心有不甘。当ri在下以一敌三,重伤于阁下掌底,一直引为憾事,只盼能有再见阁下之ri,能与阁下单打独斗,公平较量一番。今ri既与阁下相会,自当亲近亲近。”
扮作老者这人道:“彭兄方才也说当ri是以一敌三,才会伤于在下掌底。若论单打独斗,在下自认绝难在彭兄手下讨得好去。况且如今又是神剑之会,九ri之后,大家又要共抢‘豺首’,何不暂且留下力气,待此会之后,再行切磋亲近?”
彭玉鸣道:“阁下所说也极在理,只是今ri若与阁下别过,难保他ri无觅阁下踪迹之处。是以烦请阁下便将姓名报出,再示以本来面貌,咱们便ri后相会如何?”
扮作老者这人沉吟片刻,道:“好,便请彭兄与在下去到一个僻静的所在。”
彭玉鸣道:“还请阁下就在此间显出本来面貌,道出姓名。咱们请了樊南谢八爷与在座的众位朋友做个见证岂不是好?”
扮作老者这人道:“彭兄可是消遣人么?”
彭玉鸣道:“阁下即便在此现出身份来历,明ri也必变成另外一副面貌,大家还是认不得你,又何来消遣之言了?”
扮作老者这人冷声道:“姓彭的,你道我真的怕了你么?”身子向右一闪,一掌拍出,直向彭玉鸣面门击到。
彭玉鸣嘿的一声,右掌一翻,直向来掌迎去。这掌出得好快,只见方一起处,便将与对方掌面相触。哪知就在两掌将触未触之际,彭玉鸣手腕一斜,手掌向旁让开,接着右手绕着对方手掌猛地一绕,隐有风声响起。
扮作老者这人脸se变了一变,手掌似乎滞住,彭玉鸣的一只右掌却已向他心口印到。危急中扮作老者这人左手握拳,向彭玉鸣来掌击去。啪的一声,拳掌相交,扮作老者这人被击得退出数步。
云水凝心中一凛:“这旋风掌的确是门绝技。”
谢八爷忽然叫道:“琼儿闪开!”
与他同桌那三名少年汉子中的一个哎呦一叫,却被扮作老者这人给掐住后颈,拎了起来。
谢八爷喝道:“快将人放了。”
扮作老者这人嘿嘿一笑,提了那少年汉子又向彭玉鸣攻到。彭玉鸣让过他一拳,双掌先后拍出,一取对方面门,一取对方右肩。扮作老者这人也不避让,只将手中那少年汉子往身前一挡。只听谢八爷急叫道:“彭老弟手下留情!”
彭玉鸣双掌并不收回,被扮作老者这人抓在手里那少年汉子大惊,慌忙乱挥双手格挡。彭玉鸣却突地斜过身子,双掌直向扮作老者这人侧里击到。扮作老者这人叫了一声“来得好”,身子向后一挪,将手里那少年汉子往彭玉鸣身前一推,转身夺门而出。
彭玉鸣双掌本已将要击上那扮作老者之人,那人却将手中的少年汉子推到,眼看这两掌立时便要招呼到这少年汉子身上,只见彭玉鸣双掌向两侧划出,身子一旋,便将少年汉子让过,向门外追出。
堂内众人各都喝了一声亮彩。那少年汉子跌在地上,被另两个少年汉子扶起,大叫道:“咱们追!”
谢八爷怒道:“追什么?蠢笨东西!还嫌不够丢人么?”抛了两粒银子在桌上,快步出门去了。三个少年汉子互相看看对方,也不敢向堂内众人望上一眼,紧步追了上去。
云水凝回想方才那扮作老者之人与彭玉鸣的打斗,心想:“那人起初先是身往右闪才向彭玉鸣一掌击出,本就打算将谢八爷那边的三个少年汉子拿到一个,以求脱身而走。待他看似失手而被彭玉鸣的旋风掌力困住右掌时,那彭玉鸣应该已发觉了他的意图。只因这人四年前便已与彭玉鸣交过手,理应知道彭玉鸣那旋风掌的厉害之处,他武功不弱,怎会一上来便吃了亏?但那时彭玉鸣却并不叫破,只是将计就计,还是硬打了他一掌。如此一来,不管那人是否受创,都会显得他姓彭的技高一筹,四年前的场子便多少找了回来一些。但那少年汉子的xing命如何,他却不理了。可惜那三个少年汉子始终不明就里,难怪被那谢八爷骂作蠢笨东西了。”
………………………………
第二十章。 会前(1)
云水凝吃罢饭,随了人群出得镇来。原来镇外已然聚了一处小马市,捡了匹jing神足的马买下了,追着别骑驰行。跑了半ri,天se将晚,到了处小镇寻找客店投宿,镇上那家客店却早已客满,只好向掌柜的打听了昊城的大致路向,又往前赶。
驰出十数里,天se大黑下来,正寻思在一处荒林内过夜,忽见前面似有灯火之se。拍马过去,见是六七间蓬屋起在道旁,却是一处野店。云水凝下了马,一个伙计迎了出来,请他进屋,自去牵马拴住。
掌柜的是个中年汉子,迎上来打个问讯。云水凝要了一间客房,又叫下一碗面。那伙计引了云水凝去了左首一间蓬屋,方坐下不久,只听蹄声自远而近,又有数骑马驰了来。几骑马来到店外停住,听那伙计的声音道:“几位客官可是要歇宿么?小店尚有客房。”
一个汉子的声音道:“二爷,咱们便在此处将就一晚罢。”
另一个汉子的声音道:“总胜过睡在野地得好。”
接着便是几人下马、拴马、进屋、呼酒之声,掌柜的与那伙计连声招呼。又听那伙计来去奔走,往几名汉子所在的蓬屋端酒送菜,过了半晌,才将一碗卤水面送到云水凝房内。云水凝挑起两根面条,见并未熟透,不禁心中有气:“你见他们要酒要肉,便热情周到,见我只要一碗面条,便随意应付。天下哪有这般做生意的?”
忽然想起ri间所历诸事,心思一转,将蓝羽所赠那瓶“灵花澄露”掏出,倾了两滴在面汤内。只听“嗤嗤”两响,两道黄se轻烟升起,不由得心中一惊,暗道:“好险,原来是家黑店!”
耳听那几名汉子喝酒吃肉之声,心道现下去向他们示jing也赶不及了,况且不知他们是善是恶。又想一会儿他们给麻翻过去,两个卖人肉的若然动手,自己便将他两个结果了,总之这两人绝非善类。
过不多时,果听几个汉子所在蓬屋内杯盘响动,似是几人都已晕在桌上,云水凝闪在门边,听那伙计的声音道:“得手了,快去给他们上绑。”那掌柜的应了一声,门板声响,想是二人已推门进去。
云水凝悄悄将门拉开一线,正要出去,猛听得“啊呦”一声大叫,似是那伙计蓦地吃痛。接着又听那掌柜的也是痛哼一声,便听那数名汉子哈哈大笑。那二爷的声音得意道:“亏得王三叔jing醒,叫了小齐子先吃这酒,咱们只在一旁假吃,否则今ri却要栽在两个毛贼手里了!”
那被称作王三叔的汉子笑道:“我见这厮方一端酒进屋时,脚下似有不稳,便自起疑。嘿,此等山野毛贼,便是做不得大买卖。”
另两三名汉子都赞道:“三叔不愧是老江湖,眼光这般锐利。”
那王三叔命了一个汉子去厨房取水,淋醒了那叫小齐子的汉子。脚步声响,那汉子跑进厨房,却听他惊呼一声,叫道:“二爷、三叔,你们快来看!”
那王三叔的声音不慌不忙道:“你们在这儿盯着两个毛贼,二爷,咱们过去瞧瞧。”他两个去了厨房,隔了一会儿,又与先那汉子转回屋内。那王三叔的声音喝道:“说,你两个受了什么人指使?”
那伙计的声音求道:“好汉,我二人只是两个寻常毛贼,平ri里在此做这人肉买卖,不想今ri遇上几位好汉爷爷,多有冲撞,绝无他人指使。还请爷爷们念着我二人也是为了讨口生计,鬼迷心窍,饶过咱们这次罢!”
那王三叔的声音怒道:“胡说!你两个若无人指使,怎会杀了十几个投宿的,却不来杀我们,反来上绑?”只听“啊”的一声惨呼,似是有人毙命。那王三叔的声音yin笑道:“你说不说?”
那伙计的声音颤得厉害,道:“我说。。。。。。我说。。。。。。我们是被人收买。。。。。。小的说了。。。。。。爷爷们能否饶命?”
那王三叔的声音厉喝道:“还敢讨价还价?”
那伙计的声音哭道:“我说,我说,是地绝帮的,是地绝帮的人给的银子。”他声音急切,想是已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那王三叔的声音道:“他们可在附近埋伏?”
那伙计的声音哭道:“这个小的实是不知,只求好汉饶命。。。。。。”一声惨呼,想是被结果了xing命。
那王三叔的声音道:“二爷,咱们虽不惧他地绝帮,但此处却不宜多留。敌暗我明,那帮贼子若在半夜放起火来,咱们难免吃亏,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当下有人取了水将那叫做小齐子的救醒,几人出来解马上路。
云水凝趴在门边细缝处向外偷瞧,其中一个汉子向这边望来,道:“方才那毛贼也往这屋里送了饭食,不知里面那人给麻翻了没有?”
另一个中年汉子道:“不必管他,咱们快走。”听声音便是那王三叔。
几人一拍马,向前去了。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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