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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奏龙吟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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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凝道:“啊,苏女侠你说得有道理!越是本领高强的人呢,越是谦虚有礼,虚怀若谷。反观那些本领低微者,却总是自视甚高,颐指气使。更有甚者,还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天下无敌,哪知碰到真正高手的时候,却搞得灰头土脸,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
二人说到这儿,只见巨力尊者化身的绿sè大陀螺旋转不稳,直向林内斜斜撞入。耳听得咔嚓咔嚓唿啦啦之声大作,显是他劈断、撞倒了数棵大树。苏、云二人相视一笑。
枝折树倒声中,一棵半抱大树劲shè而出,撞向蓝羽。接着另一棵自中折裂的断树飞向半空,直向苏、云二人插下。蓝羽红焰凤翼挥出,将shè向自己的大树拨向一边,向后瞧去,见苏萍亦牵着云水凝躲避开去。
林中忽然绿光大盛,有噼噼啪啪骨骼爆裂之声响起。苏、云二人见受了伤的五大金刚全都向两旁避开,其中两个受伤甚重,站立不稳,只能半跪半爬地挣扎开去。云水凝见并没有同伴上前援手,心道:“邪魔外道果然冷漠!”
苏萍道:“看来巨力尊者要做最后一拼了。云少侠,咱们也闪了开去,别妨碍门主师姐!”
云水凝道:“是!”与她闪入左首林中。
只听骨骼爆裂之声骤然加剧,接着唿啦啦似有大树倒落。蓝羽倒纵出六、七丈远,红焰凤翼慢慢收缩,化入火鸾扇上腾腾燃着的红sè火焰。
嗒嗒的沉重脚步声响起,巨力尊者缓缓走出林外。苏、云二人不禁都是一惊:只见他此刻身高直近两丈,两把怨yin大斧绿焰熊熊,一身不战金刚体亦似透出诡秘的绿光。
巨力尊者纵声狂笑,面目狰狞。苏、云二人耳中巨震,忙用手堵住耳朵。那狂笑声忽然变成一声大吼,巨力尊者长声狂吼中,向蓝羽冲去。绿sè火焰更盛,将巨力尊者全身包裹起来,化成一团绿sè火球。
云水凝见巨力尊者化身的绿sè火球所过之处,土尘滚滚而飞,脚下大地猛烈震荡,这力道何止万斤,全身不由沁出冷汗。
眼看巨力尊者转眼间已奔至蓝羽身前两丈,只见火鸾扇上红焰蓦地升起,化成一只鸾凤模样。那红焰鸾凤双翼一抖,一声清鸣,当空一个旋身,向绿sè火球撞去。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绿sè火球与红焰鸾凤撞在一起,两股力量滞了一滞,各自倒飞出去。一股炽风波荡开来,林中枝叶刷啦啦地急急颤动,又向林深处传去。
红焰鸾凤首先撞回火鸾扇上,蓝羽双手相抵,退后数步,稳住身形,红焰鸾凤慢慢化于火鸾扇中。巨力尊者身上绿焰却倏然而灭,巨大的身躯摔跌出数丈开外,隐在一片尘雾之中。
苏、云二人奔到蓝羽身边,火鸾扇上红焰渐渐收住。五大金刚中尚能走动的三个亦远远绕开蓝羽三人,向巨力尊者跌落处围去,两个伤重的却也奋力向那边挪动过去,只是眼角时时瞟向这边,似是生怕蓝羽三人骤起发难一般。
尘雾缓缓消散开来,蓝羽三人却望不见巨力尊者庞大的身躯。隐约中,只见先到的三大金刚围住一个四、五尺身长的小人,两把怨yin大斧却落在他脚下。
苏萍脱口道:“巨力尊者?”
云水凝道:“侏儒!”
那小人动了一动,抬起头来,嘶声道:“今ri能够领教蓝门主高招,巨力必当时时记在心头,他ri必当图报!”
苏萍冷笑道:“何必他ri,怎不现在便即做个了断?”
巨力尊者道:“娘娘尚在待我回山复命,就此告辞!”
独眼金刚将他负在背上,捡起两把怨yin斧,飞快奔入西首林内。余下四大金刚或跑或爬,跟随退去。
苏萍冷哼道:“却把那红骨娘娘抬了出来,无胆匪类!”
蓝羽低声道:“萍师妹,咱们将他退去便已达目的,若真的杀了他,便多树了尸山红骨岭这个大敌,时候未到!”
苏萍道:“是!门主师姐,咱们还回物充城么?”
蓝羽却不言语,转头便走。苏萍与云水凝相对一望,发觉不对,向后瞧去,见巨力尊者一行都已走得没了踪影,忙跟了上去。
………………………………
第十章。流光(5)
() 三人走入东首林中,苏萍抢上两步将蓝羽扶住,刚叫得一声“师姐”,蓝羽便吐出一口鲜血。苏萍忙取出丝帕给她轻轻擦拭。
蓝羽道:“那巨力确有几分本领,也并非全是胡吹大气!”
云水凝关切道:“蓝姐姐,感觉怎么样?”
蓝羽道:“他那怨yin斧属至yin兵器,正与我的至阳火鸾扇相互克制。只可惜他功力不纯,却被我打出本形。但他那一撞之力必定非同小可,我要找个清静的所在疗伤。”苏萍道:“师姐,物充城东南上有个张村,咱们便去那里找个地方疗伤可好?”蓝羽点头道:“甚好,正在去蜻蜓门的路上。”
当下苏萍将蓝羽负在背上,云水凝护在身侧,向张村奔去。一路奔出八、九里外,苏萍早已满头大汗,云水凝碍于男女之礼,不能替她,只能随着蓝羽劝她停下稍作休息,她只坚辞不允。
又奔行了六、七里路,终于望见了那张村。苏萍选了一处矮坡上的杨树林,将蓝羽放下。云水凝道:“我去找些水来。”
这时不过四更天,村民仍都熟睡。乡野之民虽多夜不闭户,但不经主人允许,云水凝又怎能推门取水?他奔出二、三里远,来到村深处,终于见到一条小河,淌淌而流,叮咚有声。
他走到河边,将手洗了洗,掬了两口水饮下。自腰间掏出破碗,在水中洗过,将水装满,向回便奔。哪知只奔出三数步,水便洒出一半儿,只得再行装满,快步向回走。
回到杨树林中,蓝羽已打坐行功,苏萍正坐在她身边守护。见他带水回来,轻轻站起身过来。
云水凝将碗递过,苏萍悄声道:“多谢云少侠!”
云水凝亦悄声道:“苏女侠一路辛苦,何须客气,快喝罢!”
云水凝待苏萍饮完水,与她分坐在蓝羽左右。过得个把时辰,月光渐渐褪去光泽,漫天星辰亦慢慢隐没,天快亮了。云水凝心头忽然一阵烦乱:“巨力尊者既然来过了,我便不能再与蓝姐姐一起了。
等蓝姐姐伤好之后,她们就会上路去蜻蜓门商讨三门二派联盟之事,我一个外人如何能够再跟着她们?唉,看来还是我先提出来与她们分手的好。若是有缘,他ri自当再见。”
又想:“蜻蜓门的无上门主到底是何人所杀呢?蜻蜓门内均擅轻功,且高手也应不少,又有谁能避过这许多人的耳目潜入行凶?啊,难道是他本门中人所为?若当真如此,不知会否对蓝姐姐不利呢?”
胡乱担忧心烦了一阵儿,转念想道:“蓝姐姐jing明多思,江湖阅历丰富,武功又高,我何来烦恼?唉,我不过是想找个因由跟着她。真是混账!我有几分本领,能帮上蓝姐姐什么?多了我在身边,反是她累赘!”
不知不觉中,晨光已至,朝阳自林叶间透shè进来,升起一股融融之意。鸟鹊们吱吱喳喳,有的聚集争鸣,有的扑啦啦地追逐穿梭与繁枝茂叶之间,一派热闹景象。云水凝身处其中,不由得心神荡漾。
巳时中段,蓝羽终于张开眼睛。
苏萍喜道:“门主师姐,好了么?”
蓝羽笑道:“已无碍了,可辛苦你跟云弟了。”抬眼看看天sè,摇头道:“四个时辰,我当真小看了那巨力尊者!”
苏萍笑道:“门主师姐你只用了四个时辰便复原了,我看那巨力尊者呀,怕是用上四天也回复不了原样!”
云水凝笑道:“此话甚是!最好笑的是,他变成了那副尊容还忘不了出言威吓,却被苏女侠一句话给惊得落荒而逃!”
蓝、苏二人想起巨力尊者最后走得确是颇为狼狈,禁不住拍手而笑。
苏萍道:“哼,那巨力尊者不知好歹,自作自受,待咱们将他败走时的猥琐模样公诸江湖,看他ri后如何在江湖上逞威风!”
蓝羽笑道:“萍师妹还是如此意气用事!一代门人之中如今以你为大,做事还是要稳重些。咱们只须将他败走的消息散布出去,江湖中人自也会给咱们锦上添花,但他们自也不会知道巨力变成了侏儒,那巨力听到消息,也该不会轻举妄动。”
云水凝心道:“蓝姐姐说得极是。”蓝羽起身道:“这便午时了,咱们先找户人家吃了晌午饭,稍作休息。”
三人出得林来,云水凝嗫嚅道:“蓝姐姐。。。。。。你和苏女侠午后可是要赶路了?”
蓝羽道:“咱们一宿未睡,也累极了,午后小睡一会儿,等ri头淡了些再走不迟。云弟你有何打算?”
云水凝道:“我。。。。。。我无甚要紧事做,这村中风物甚佳,我想多留一晚。”
苏萍道:“云少侠你左右也是无事,不如跟我们一起!”
蓝羽道:“萍师妹,咱们现今所图之事,前路不明、凶险难测,怎能要云弟跟咱们一起犯险?”
云水凝笑道:“对于与抗奉剑山庄这等江湖大事,我自问还没本事插足。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还要蓝姐姐与苏女侠分心照顾,我岂非无形之中反而帮了奉剑山庄的忙?我看还不如我到处转转,多灭几处盗寨贼窝的好!”
苏萍笑道:“也好,不如过些ri子你再到栖凤山来,在我凤凰门中住上几ri!”
云水凝笑道:“必有叨扰时候!”
三人在一户农家中吃过午饭,蓝羽、苏萍进屋小睡,云水凝却怕睡得实了蓝羽二人上路时并不唤他,而误了与她们道别,是以坐在门外的大杨树下等候。
申酉之交,ri已西斜。蓝、苏二人出得门来,苏萍道:“云少侠,你怎不在屋休息?”
云水凝道:“今ri一别,不知何时再能见到蓝姐姐与苏女侠,我定要送你们一程。现在晚了,不明ri再走么?”
蓝羽轻叹道:“我挂念蜻蜓门中之事,现在走的话,尚能赶过两个大镇。云弟,江湖险恶,这瓶药你带在身边,ri后许用得上!”在身边掏出一只缀花瓷瓶,却正是那“灵花澄露”。
云水凝道:“这灵药甚是贵重,我如何能要?”
苏萍笑道:“这药确是贵重,连本门中的弟子们,也只是几人合用一瓶,从不外赠。但云少侠你口中叫我门主师姐作‘姐姐’,门主师姐又称你为‘云弟’,那么大家早已成了自家人,你又何必推让?”
云水凝道:“如此,多谢蓝姐姐!”将瓷瓶接过。
云水凝送她二人向东出村,行不过二里,却见了一条小河拦路。云水凝辨认方向,却与凌晨时候取水的河流是同一道水源,此处正是下游。
苏萍指着前面道:“那边有桥!”
蓝羽却似没有听到,只是望着对岸河边,两三个孩童正在追逐嬉闹,十分欢悦。这时,ri头的光芒慢慢转成余晖,映在河上。清澈的水面上流光浮动,明幻飘忽,一群水鸭随着水流向前浮去。
蓝羽幽幽道:“流走了,就再不会回来了。”
苏萍望着匆匆而过的流水,愁眉深锁。
云水凝转过头向天边望去,心中仿佛在大声喊道:“夕阳啊,湮没罢!”
………………………………
第十一章。云雀(1)
() 与蓝羽、苏萍分别后,云水凝在张村一留竟有六、七ri之久。这ri一早上路,不知不觉向东而行。一路上ri光敛淡,yin云积聚,阵阵凉风吹弯了片片长草,眼看好一场秋雨将要落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奔过一片野坡,前面赫然显现出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来。只见天空中漠漠灰云滚动之下,一**绿浪打将开去,颇为壮观。云水凝胸中更见开阔,发足疾奔而下,yu与这天地间的动人景象融为一体。
他顺着两块玉米地间的垄道前行,忽然有喧哗声随风隐隐传来。他循着走去,却见三数十个乡民围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中间却有一对老汉、老婆儿正坐在地上嘶声哭叫。
云水凝走过去拉住一个上了年纪的乡民问道:“老伯,何事啊?”
那乡民一眼看见云水凝用布裹住的单刀,又上上下下向他打量上几眼,露出期盼的神sè,问道:“这位可是侠士?”
云水凝道:“不是侠士。”
那乡民又问:“可管不平事啊?”
云水凝道:“要看管不管得了。”
那乡民大喜道:“刘老头儿与刘家嫂子,快别哭了,你们可来了救星啦!”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老汉、老婆儿听了这话,立时止住哭声,泪眼模糊地向这边瞧来。上了年纪这乡民忙引着云水凝过去,急道:“快。。。。。。快跟少侠说说!”众乡民亦都安静下来。
那老婆儿见云水凝虽然似个破落少年,神情体态之间却是一副威武模样,一头扑到他脚下不住磕头,连声叫道:“少侠救救我闺女,少侠救救我闺女。。。。。。”
上了年纪这乡民急道:“刘家嫂子你别光顾着叩头啊,快与少侠说说怎么回事,少侠才能去救二花嘛!”
那老汉哭道:“少侠,我家二花给镇里的何员外接了去了!他。。。。。。他只给了三十粒碎银,那。。。。。。那怎么成啊!”
云水凝眉头微皱,道:“你们可是卖闺女嫌卖得少么?”
那老汉哭道:“不是,不是卖闺女。二花是我家里少的,年方十六,昨ri在地里干活儿,却被镇上的何员外过路时见了,今ri便派人硬接了去,说是去给他做小,只留下三十粒碎银。
可这亲事并无媒人来说,又接得这样急,都说那何员外不是善类,每年都要娶上六、七房妾室,又每年都要不明不白地死上三、四个,我家二花,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哇!”
云水凝道:“你家二花可愿嫁他?”
那老汉哭道:“昨夜已吓得一宿睡不着,怎愿嫁他呀?”
云水凝道:“那他是强抢民女了?”
那老汉抹泪道:“明着是接去的,实着可真是抢去的!”
云水凝环视众乡民,问道:“村里人为何不联合起来拦下了?”
众乡民被他眼光扫到,都低下头去。上了年纪这乡民叹道:“少侠你有所不知啊,那何员外家里有财富也还罢了,坏就坏在城里的牙令却是他的姑丈。这些ri子城里又在闹是非,动不动就到外面村镇里抓人,谁敢与他对着来呀?”
云水凝冷笑道:“又是一个‘好牙令’!”
老婆儿、老汉不住磕头道:“求少侠救救我家二花,我老两口感激不尽,给少侠做牛做马都成。。。。。。”
云水凝忙将他二人扶起,问明镇门方向,道:“我尽力而为!”急奔而去。
原来那镇叫做“燕镇”,离此不到二里路,云水凝方远远望见镇影,大雨便即落下。土路瞬即被浇成泥泞,他奔行却不稍缓,蓦地脚下一滑,险些抢倒在地,暗骂一声,仍向前奔。
终于进了镇门,左右一看,扑进一件布店问道:“何员外家怎么走法?”
那掌柜的见他一副怒凶凶的模样,忙连指带比地道:“从这儿往里去,直到内街第二趟,向北拐,再一问便知道了!”
云水凝按布店掌柜所指,向里奔去。刚转过内街街角,便看见一乘民轿停在路上,几个仆汉淋在雨中纷纷喝骂,地上却躺倒两人。
云水凝走近一些,瞧得清楚:站着的四个人中,三个是抬轿的厮仆,一个却是近侍模样。躺倒的两人,一个是抬轿的厮仆,另一个却是一个少年乞丐。想是雨中,两方都奔得急了,那小丐与那厮仆撞在了一块儿。
只听那近侍叫道:“还不把他扶起来,老爷还等着呐!”
三个厮仆七手八脚地上前去扶躺倒那厮仆,那厮仆却杀猪般叫道:“骨头断啦,骨头断啦,哎呦,别动别动。。。。。。”
云水凝心道:“看来便是这顶轿子!”
那近侍一句“他nǎi的”,一脚向那小丐心口踢去。
那小丐见他脚来,“啊呦”一声,向旁滚开。叫道:“撞了人还要打人么?”
那近侍一脚落空,戟指骂道:“算你躲得快,今ri若不是这鬼天气,老子打死了你!”走到一根轿杆边去抬,叫道:“先把人送回去!”但他身上全无三两肉,轿子方起,便哎呦哦呀地喊疼,轿子只能重又落下。
那小丐却扶着膀子,嘿嘿笑道:“你撞了人要赔钱,不赔钱,想走都走不了!”
那近侍怒道:“他nǎi的,给我围上了打!”
三个厮仆立时围将上去便要将那小丐拳打脚踢一番,云水凝大怒奔上,一脚踢上一个厮仆腿弯,裹布刀把往他后脑一砸,那厮仆立时昏晕在地。
那近侍惊道:“又是一个乞丐,原来你们是同伙!”往云水凝裹布单刀瞧去,叫道:“还敢拿凶器伤人,光天化ri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云水凝冷笑道:“你这张臭嘴真该打掉满口牙!”将轿帷拉开一看,果然内中坐了一个村女,确有两分姿sè,手足被绳缚住,口中塞了白布。那村女见到有人揭开布帷,不住唔唔呼救。
云水凝伸手将她口中布团扯落,问道:“你叫什么?”
那村女答道:“刘二花!”
云水凝道:“在里面等一会儿。”
………………………………
第十一章。云雀(2)
那近侍道:“呦呵,原来是管闲事的。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
云水凝冷笑道:“难道便是方圆二十里中大名鼎鼎的何大甲鱼?”
那近侍惊道:“你敢辱骂我家老爷?”
云水凝道:“你待怎的?”
那近侍叫道:“你是活得腻了,惹到何员外家。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老爷是什么来头!”
那小丐嘿地一笑,道:“那老甲鱼成了jing,派了五个虾米jing出来作怪唬人,哪知便只是会口头上逞威风。有胆量的,叫那老甲鱼亲自爬来,看你爷爷把他的甲克剥下,当了两粒碎银去看跌打大夫!”
那近侍见云水凝手中有刀,又随手间便制住一个厮仆,心中忌惮,不敢上前厮拼,只想先将他稳住,回府里唤人来拿,哪知卧在地上这小乞丐竟也口上耍起威风来,当真又惊又怒,蹲下身去便要一个巴掌给那小丐掌嘴。
岂知那小丐猛地坐起,对着那近侍嘻嘻一笑,一个拳头打上他胸口。那近侍惨呼一声,仰头便跌,口中叫道:“断啦,断啦,肋骨断啦!”
两个厮仆便yu上去与那少年乞丐相拼,那近侍叫道:“别去,别去,扶我回去见老爷。快快,快快,疼死我啦。。。。。。”
两个厮仆将他一搀,向内街便奔。他哼哼唧唧地叫道:“相好的,别走,有本事的别走!”
云水凝向那少年乞丐抱拳道:“这位朋友原来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还未请教?”少年乞丐立起身来,摆手道:“大家都是来救人的,何须多礼?我是大侠杜雀,兄台如何称呼?”
云水凝心道:“大侠杜鹊?看他年纪不过与我相仿,却自称大侠,难道是名门之后,自少便已成名?”笑道:“在下云水凝。不知仁兄名中之‘鹊’,可是喜鹊的‘鹊’?”
少年乞丐嘻嘻笑道:“我哪有资格去做喜鹊,不过是麻雀的‘雀’罢了!看你也是侠义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如你叫我‘雀兄弟’,我叫你‘云兄弟’好了!”
云水凝笑道:“甚好!”将单刀上的裹布抖开,便yu到轿中割断刘二花身上的绑缚。
杜雀道:“云兄弟且慢,那何家的一众打手少时便至,你现在放了她,他若怕了起来到处乱跑,咱二人可未必保得了她周全。”
云水凝点头道:“雀兄弟说得有理!”
正说间,啪啪嗒嗒踏水声响,一众恶仆、打手手持刀枪棍棒自右首两道胡同鱼贯奔出,将他二人与轿子团团围住,云水凝约略计数,却有三十余人。这些人个个两眼圆睁,向他二人怒目逼视,却无一人出声。
杜雀哈哈笑道:“有趣,有趣。这些个杂蛮马上就要变成死的,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云水凝冷笑道:“助纣为虐者,该杀!”
杜雀一拍云水凝肩膀,道:“云兄弟,说得好!你我都是好汉子,可比江湖中那些假仁假义之辈强得多了!”
又是一阵啪嗒嗒踏水声传来,四名厮仆抬了一顶蓝布缎轿快步而至,前面众人向两边退开,让轿子落下。布帷揭开,一个华衣鼠须的员外坐于内中,见了两个毛头少年俱都落魄模样,冷笑道:“我道什么人物,原来是两个楞小子,生得两分蛮力,便敢来你爷爷的地头上逞凶吗?”
杜雀抱拳施了一礼,恭声道:“这位便是何员外么?”
鼠须员外道:“见到你爷爷便怕了,想讨饶吗?先磕上百八十个响头再说!”
杜雀盯着何员外的两撇鼠须,强忍笑道:“云兄弟,你可真有先见之明。你瞧这厮的须子,竟真是一张甲鱼脸,可不是说着玩的。哈哈,哈哈哈!”最后却忍不住大笑出来。
何员外怒道:“他nai的,把他两个打断手脚,抓活的,都抓活的!”
一众恶仆、打手各都举起器械,便要一齐向杜、云二人身上招呼。只见杜雀倏地向前一跃,抓住一个恶仆手中的木棍,笑道:“你用的什么棍子,给我瞧瞧!”左手在那恶仆腕上一捏,便将棍夺了过来。
云水凝叫道:“好身手!”单刀自下斜挥而上,砍下三只敌腕。
杜雀叫道:“好刀法!”向后跃回,木棍一挑,撞上身前那恶仆胸口,那恶仆向后摔跌,又撞倒一名持刀打手。
这时内圈的一众恶仆、打手才只攻出第一下,两名敌人毫发无损,己方却已伤了五人,吃惊之下,不免一滞。外圈人众却忍不住抢了进来,乱刀、乱枪、乱棍、乱棒一齐地砍、搠、挥、抡,攻向二人。
杜、云二人展开身法,不慌不忙地攻防闪御,于二十来件兵器中趋退游走,一时间,哗哗落雨声、兵刃碰撞声、痛呼惨叫声、倒地摔跌惊呼声响作一团。
何家这一众人真正会上两手功夫的并不在多数,平ri里无非仗着人多势众、恶名素著,去做那无良的狗仆之事。杜、云二人不仅都有高人传授,真力修为又各具火候,敌方人手虽多,却仍游刃有余。
他二人于对敌之时,互相照应、观察对方武技,都是暗自点头、心中佩服。这时眼看敌众已去了多半,那何员外怯意大生,正低声吩咐身边厮仆抬轿退走。杜雀叫道:“云兄弟,留下三个好的!”木棍左右一拨,抢出人群,急向那何员外抓去。
那何员外早已吓得全身也都软了,被杜雀一把从轿子里拎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叫饶命。杜雀抓住他后颈,单手运棍扫、砸、点、劈,又连杀数人。这时云水凝刀锋一竖,刀面横拍一个打手面门,口中叫道:“第三个!”那打手晕头转向,跪倒在地。
杜雀哈哈笑道:“何员外,你这一众手下死的死,伤的伤,你倒怎生将我二人打断手脚,抓活的呢?”
何员外颤声道:“不。。。。。。不敢,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啪的一声,杜雀重重打了他一记耳光,斥道:“什么少侠,是大侠!我是杜大侠,这位是云大侠,晓得了么?”
………………………………
第十一章。云雀(3)
何员外吐出两枚牙齿,连声道:“知道,知道,求杜大侠、云大侠饶命。。。。。。”不住向杜、云二人作揖叩头。
杜雀冷哼一声,木棍连运,将重伤未能逃走的人一一点死。又向何员外嘻嘻笑道:“何大员外,这小娘姐可是你叫人抢来的,恐怕还得你亲自送回去才好。”
何员外道:“是,是,我这便回去再多招些人手过来。。。。。。不是,不是。。。。。。只再叫几名小仆来抬轿!”
杜雀木棍比在他脑袋上轻轻敲打,道:“我是教你自己抬轿子送回去,清楚了么?”
何员外双手捂住头顶,连声道:“清楚了,清楚了,小的马上抬!”
云水凝道:“三个没死的,过来抬轿!”
三个留下xing命的是两个恶仆、一个打手,都是被云水凝以刀面拍得头昏目眩,这时脑中仍是昏昏沉沉,听到招呼,忙都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过来抬轿。杜雀嘿嘿笑道:“都给我抬稳当些,谁的脚若是滑了,看我杜大侠打断他的狗腿!”
何员外四人慌忙应是。
大雨并不见小,镇外野道已成片片泥泞。三个恶仆、打手走路尚且稳当,只是那何员外养尊处优惯了,体力不济,脚步虚浮,时而打滑,幸亏云水凝护在轿侧,托住轿窗,轿子才不致突然斜落。杜雀则跟在何员外身后,只见他一打滑,木棍便在他臀股上重击而下。
远远望见那大片的玉米地时,何员外体力已愈加不支,臀上又疼痛难忍,踩上一块淤泥,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杜雀叫道:“装死么?”抡起棍子照着他身上一阵乱打,痛得那何员外扑在泥水中乱滚乱爬,满口求道:“我不敢啦,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饶命,饶命啊。。。。。。”
杜雀一记闷棍楔在他脸上,打得他口鼻血肉模糊,又将他四肢打断,那何员外在泥水中扑腾一会儿,便即不动了。杜雀却仍自一棍棍地重重打在他身上。云水凝奔将过去,拉住他手,道:“他已经死了!”
杜雀转过头来,问道:“已经死了?”
云水凝道:“死了!”松开他手。
杜雀似仍余怒未消,转头瞪视两个恶仆与那打手,三人惊得慌忙叩头求饶。杜雀喝道:“抬轿!”
轿子行到村头,云水凝割了刘二花绑缚,刘二花扑在泥水中连连叩头道:“多谢杜大侠、云大侠相救。。。。。。。”
杜雀托起她道:“快回家去罢!”
刘二花又yu下拜,杜雀道:“已拜谢过了,你再拜,我二人便要还礼了。”
杜、云二人远远瞧着刘二花奔进家门,才领了轿子回去,路过何员外尸身时杜雀命三人将之抬入轿中,与云水凝跟在轿后。
进了镇门,杜雀忽地木棍急扫,点毙了轿后那打手。轿前二仆见状大惊,一个跪下求饶,一个哭喊逃命。杜雀先是一棍将讨饶恶仆劈死,又将棍掷出,正戳在逃跑恶仆后心,震死了他。
杜雀转向云水凝道:“云兄弟,他们个个儿求饶,且言听计从,我却还是杀了他们。这何员外伏诛之前,我亦将他好生折磨了一番,你可觉得我狠毒么?”
云水凝缓缓道:“不错,的确狠毒!”
一阵狂风袭来,吹斜了落雨。杜雀眼中露出少许失望的神se。
云水凝嘴角微微上扬,接到:“但他们个个儿死有余辜,只杀他们一次,却还嫌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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