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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贼-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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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万人的支持,加上砖石等费用,那真的是海了去了,一个月百万两银子根本就收不住。

    好在打黄河以北的、属于济南府的那些县,搜刮了不少的银子,勉强够青州这一块的支出了。

    可到了临清以后,刘铮不仅扩招了军队,还要开始建新城,这么一搞,手里的银子立刻就见了底了。

    有的人会问了,这临清是天下第一钞关,东西南北漕运咽喉要地,商业大都会,堪比江南的地儿,打下来怎么还会缺银子呢。

    这就得细细说一说了,临清确实是富裕,但是能够让刘铮捞银子的地方不多。

    先就是这里的商人刘铮不能抢,毕竟还得指望着这些商人来做买卖,而且就算你能抢,你也抢不到,控制临清漕运和商业命脉的巨贾豪商们,多数都是外地的,比如徽商、晋商、扬州杭州、苏松等地的商人,临近年关后,银子都会通过大运河运回到他们的老家,留在临清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其次呢就是这里没多少地主,对,临清没有多少耕地,地主士绅们是有银子,但是这里的地主士绅们都他娘的是巨贾之家,你抢了他们,满天下的商人还敢来做买卖吗?

    留给刘铮的能抢的,只有漕帮、钞关以及寺庙,漕帮的银子不说都被刘铮弄自己包里了,不过也就才二百万两银子而已,钞关没多少银子,控制钞关的那些大佬们到是被刘铮抄家抄了个干净,很是弄了不少,有近一千两百万两,和尚那里除了大宁寺刘铮没抢之外,其他的寺庙一个都没放过,不过他也只是把寺庙的田契给拿了回来。

    如此说来也弄了不少了啊,可别忘了刘铮要建新城,而且他还自己作死的打算玩儿一把‘开商’的游戏,后世里开商是很挣钱,这一点都没错,可那毕竟是能预收款的,刘铮上哪里去预收款去?

    而且别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是极其讲究风水的,所有的寨子都是看过风水后才建的,刘铮这自作主张的把宅子建好了拿出来买,纯粹是自讨苦吃。

    又加上刘铮扩招了那么多军队,安家费又是一大笔支出,这么一搞,刘铮手底下的银子不见了底才怪了。
………………………………

第二百六三章 新气象(一)

    转眼间,万历二十六年到来了。

    这一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儿,死了不少的名人,其中对大明影响最大的就是李如松战死了,李如松的战死对整个大明朝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很多人都说李如松不死,明朝就不会亡,其实这都扯犊子。

    李如松不死,明朝一样会亡,只是不会亡在‘我大清’手里就是了,李如松不死会遏制努尔哈赤的崛起,这倒是真的,有李如松在辽东,什么牛鬼蛇神的都不敢蹦跶。

    刘铮对李如松很佩服,但是刘铮希望李如松快点死,而且他还祈求漫天的神仙们保佑,李如松别因为自己的小翅膀扇的改了命,希望他照样死在蒙古人手里,不然他刘铮的日子就真的难过了,朝鲜之役平定,万历是必定来找他干一仗的,万一把李如松派来了,他就算赢了李如松,也必然会伤筋动骨、元气大伤,所以李如松还是按照正常的轨迹死了的好。

    这一年除了李如松这个对大明影响很深的人挂了之外,还有丰臣秀吉也是在这一年死的,丰臣秀吉的死对日本、对朝鲜、对大明都有极大的影响,这里咱们就不啰嗦了。

    除了这俩死的非常有影响的人之外,咱们就得说说那些造大明反的人了。

    我大清的努尔哈赤从正月开始就会向东海挺进,相继把各部给踩在脚下,然后完成女真族大一统。

    杨应龙在这一年公开造反了,也正是杨应龙打出了造反的旗帜,才让万历彻底的下了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得把他弄死。

    如今刘铮突然凭空出世,而且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出现还是别的什么导致了杨应龙成了一个傀儡,那么万历的怒火就不会发到杨应龙身上了,而是奔着他刘铮来了。

    至于杨应龙会不会公开造反,刘铮根本就不在乎,而且他相信,只要他和万历死磕上了,杨应龙那里必然会竖起反旗,至于是不是他本人愿意竖这旗,还是‘少主’要竖这旗,刘铮同样不关心。

    当然除了这些大事之外,就是一些琐碎的事儿,这些琐碎的事儿里面没有多少是刘铮关心的,基本上都是谁谁谁死了,谁谁谁被罢官了,或者谁谁谁上疏被万历当放了个屁。

    以上这些事儿,都不是刘铮关心的,刘铮现在唯一关心的事儿就是钱,怎么来钱快,怎么来钱多,他关心这个,他现在急需要钱。

    春节刘铮没有回青州,上元节也是在临清过的,过了正月迎来龙抬头之后,新城区这块大工地立刻就复苏了,伴随着大工地复苏的还有漕运的复苏。

    在家玩儿了近两个月的商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当中。

    商人们的到来,让临清彻底的活了过来,之前大战的痕迹已经全都被摸去,所有的地方都呈现出了一派繁荣的景象。

    当这些商人们来到临清后,立刻就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首先发现的变化就是钞关,因为新钞关还没有建立起来,刘铮部署的人如今全在旧钞关这边工作。

    商人们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不是人换了,而是发现钞关居然不收钞税了,税吏们只是让那些穿着陌生样式军装的士卒上船检查,记录下货物是什么后就放行了。

    发现的第二个不同的地方,就是货税取消了,当然不是完全取消了,而是路过去山东以外的地方的货税取消了,进入山东的货物照样收税,但是这收税也和原来不一样了。

    发现的第三个不同的地方与第个发现中的货税有关,那就是在钞关外面,出现了一条新的街道,这条街道上立着上百个告示板,这些告示板相当的精美,若是后世的朋友一看就会发现这些告示板和后世里那些精美的木质公交车站很相似,可以说除了没有休息的椅子之外完全一个模样。

    在这些告示牌上贴着无数的告示,商人们对这些告示还是很看重的,所以凡是来到这里的商人都会仔细的看看告示上说了些什么。

    当商人们看到那些皇榜一帮贴出来的告示上写的内容后,全都震惊了,当先就是钞关将不在收钞税,其次就是货税的改革,后面就是每一样货物所收取的税额,在最后一块告示那里的东西让商人们最震惊,虽然这告示和他们没关系,但是架不住上面写的东西让他们震惊,这上面写着临清界内所有耕地自万历二十六年正月起取消田税。

    看到这个告示的人无不议论纷纷,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站在告示前,愣怔了半晌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便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道:“这刘铮还真是……尚元,你说这刘铮真的敢这么做,没了田税,他就不怕这附近的大地主把所有的土地都买了去?”

    这两个男人,老一些的男人叫李戴字仁夫,隆庆二年的进士,原是在南京任职,如今调入了刑部,任刑部侍郎,此番是进京就职的。

    跟在李戴身边的人这年轻人是个御史,叫周松,字尚元,从老家南京回京师,路上恰好遇到了李戴,周松和李戴有亲戚关系,虽然这关系拐了不知道多少弯。

    两人碰到一起,互相道过目的地后,便相约同行,到了临清后,李戴便想下船走走看看,毕竟李戴在万历十四年的时候任过山东巡抚,人对自己任职过的地方总是有特别的情怀,而如今又遇到刘铮造反占了大半个山东,之前还听说刘铮把临清占了,虽然不是明着占而是暗着占的,所以到了临清后,李戴就想看看这刘铮到底有什么本事,把这山东占去了大半,让朝廷到现在都没吭过声。

    周松拱了拱手道:“老大人,下官对此倒是略知道一些,别看刘铮不收田税,可真没几个地主士绅敢收田地的,反而纷纷的向外抛售田地!”

    李戴奇怪的看着周松道:“这是为何?”

    周松轻轻一笑道:“老大人一直在南京,对山东的事儿不太了解,下官在京师日久,对山东发生的事儿倒是知道不少,这刘铮喜欢抢士绅的土地,然后平分给百姓,临清这些士绅、地主们就算消息再怎么闭塞的人,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刘铮在青州如何做的,刘铮在青州那可是一点都没留手啊,除了按家中人口给留下了一部分土地之外,其他的土地全部没收充公,然后在平分给百姓,虽然刘铮还没在临清这么干,可那些士绅们已经彻底的吓坏了,年前就开始抛售手中的土地了,下官知道这些,是因为下官有一同僚就是临清的,他家的地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

第二百六四章 新气象(二)

    李戴被周松的话惊的不轻,好半晌才道:“刘铮这是自绝于士绅啊,他就不怕士绅们”

    周松不屑的笑了笑道:“他怕什么?士绅们能怎么着他?老大人,虽然下官不耻这刘铮的为人,但是刘铮做的事儿,下官还是很佩服的!”

    说到这里周松略微停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道:“老大人,下官说句诛心的话,如今的朝廷已经彻底的糜烂了,上至首辅,下至一县七品知县没有一个真心做事的,想要扭转朝廷糜烂的局势,非再出一个张居正不可!”

    李戴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尚元,不可胡言!慎言!”

    周松无奈的笑了笑道:“是,是,老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谨记在心,不过下官也就是跟您面前发发牢骚,换了别人,下官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听到周松这么说,李戴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了,如今朝廷什么样,他李戴能不清楚?可清楚又怎样?就像周松说的,自上到下都烂了,想要扭转朝廷的局势,非得再出个张居正不可,可惜这张居正只有一个,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哪怕真的出了第二个,他也不可能坐到首辅的位子上去,甚至

    就在李戴心思百转的时候,忽听周松又道:“下官说佩服刘铮做的事儿,是真心的,别看大家都说刘铮这是在胡搞,早晚有一天就把自己搞死了,可是以下官之见,这刘铮并不是在胡搞,不仅不是在胡搞,还走的路非常的对!”

    “怎么说呢?”周松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么说吧,我朝开国三百载,最大的弊病就是士绅不纳粮,张居正虽然想改掉这一弊病,可他没那能力,因为反对的人太多,可刘铮不一样,刘铮是反贼,他不在乎那些士绅,你不纳粮就砍你的头,他能逼着那些士绅纳粮,刘铮能这么做,但是他没这么做,他把士绅都赶去经商了,然后他又开始大力征收商税,这就是变相的让官绅纳粮!”

    “解决了这一弊病的同时,他还放弃了田税,如此以来,百姓就会渐渐的富余起来,哪怕遇到灾荒之年,百姓手里有余粮,就不怎么害怕了!”

    李戴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道:“他不收这田税了,怎么养活他手中的军队?”

    周松伸手一指旁边那一长串的告示牌道:“商税,他凭商税来养活他的军队!”

    李戴拧的眉头更深了:“商税才能收多少?就能养活了他手里的军队,我可是听说刘铮有近十万人!”

    周松叹了一口气道:“老大人,若以前下官还真没法回答您这个问题,不过今天,下官能回答了!”

    李戴好奇的看着周松道:“哦?为何?”

    周松再次伸手指了指旁边那一长串告示,以及身边站的密密麻麻的身穿绸缎衣衫的商人们,道:“答案在这告示里写的很清楚了,刘铮把整个山东都封闭了,自正月起,所有的商人想要进山东来经商,就只能从临清进,那么临清就成了一个榷场!”

    李戴懂了,全都懂了,榷场,榷场是什么是边关互市,想想朝廷里那些通过榷场吃的肠满脑满的那些勋贵们,就知道刘铮能不能养活的起手中的军队了。

    更何况临清这榷场还不是在边关,而是在中原腹地,甚至还是漕运咽喉要地,满天下的货物都在这里集中,都在这里聚散,想想就

    叹了一口气,李戴低沉的道:“山东有人口八百万,有良田数百万、上千万倾,如此大的省,物产如此丰盛的大省”说到这里李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最后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周松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又道:“老大人,这刘铮还不止这点本事呢,到了京师您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刘铮当真是一大才,若在官场,必然是个比张居正更厉害的人物!”

    说到这里周松忽然又道:“对了,老大人您还不知道吧,李廷机李大人,如今被刘铮扣在了山东,听说李大人现在就在帮着刘铮做事!”

    “哦?”李戴彻底的被惊到了:“尚元,你说的李廷机可是詹事府少詹事李尔张?”

    周松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位李大人!”

    李戴奇怪的道:“那不对啊,以尔张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帮刘铮?”

    周松叹了口气道:“这个下官倒是知道一些,那刘铮让一伙贼匪把李大人扣下之后,跟李大人要百万两赎金,李大人怎么可能拿的出这么多的银子,这时候那刘铮假装好人,帮李大人付了这赎金,然后刘铮就以此要挟李大人,让他帮着做事以抵债务,若只这些李大人是绝不可能帮着刘铮做事的,可那刘铮让人偷偷的绑了李大人的家人”

    李戴明白了,叹了一口气道:“这刘铮着实可恶,他如此做,岂不是毁了尔张一世的名节?”

    周松只叹了一口气没接这话。

    两人在此处又看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周围商人的议论,便去了新建的南城。

    在南城也就是临清新城转悠了一圈,李戴再次发出了一声感慨,他不得不感慨,虽然新城只是在打地基,但是他已经看的出这座新城建起来会是怎样的让人震惊。

    当然李戴并不是什么建筑专家,他能预料到新城会让人震惊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副巨大的图,那图就立在新城的一块大空地上。

    这副图,画满了楼宇,虽然画的很逼真,但是整副画都充斥着匠气,可这副画,在建筑师或者一个知县、知府、甚至巡抚眼里,就变得非常的不一般了。

    他不知道这副画是用什么笔画出来的,画上的楼宇都非常的真实,放眼望去,立刻就能看清楚整个新城。

    笔直且宽大的街道,处理的巧妙的排水沟,样式虽相同却让人感到耳目一新的临街商铺,哦,还有道路中间那一排绿色的植物,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美丽。

    “这样的城市,大概,大概就是唐时的长安吧”

    这一瞬间,李戴心中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可紧跟着又在心里想道:“唐时的长安也比不过这座即将诞生的新城吧?”
………………………………

第二百六五章 新气象(三)

    “设计这座新城的人不简单啊!”李戴呢喃着感慨了一句。

    周松认可的点了点头,这人确实不简单,只看这一副画,就能让人立刻明白这座新城建起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老大人,我在想,住在这样一座城池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单看这幅画就能引起我的向往,若真的建立起来了,若真的亲眼看到了,恐怕我必然会在这里住上一住!这人确实不简单!”

    李戴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然后又出了一声叹息:“这人确实不简单,用这人的刘铮,同样的不简单啊!”

    周松楞了楞,随之轻笑了起来,他知道李戴这番感慨是何意,这是在表达自己怀才不遇啊,可老大人,您这番怀才不遇的感慨有问题啊,这似乎是在说刘铮是明主啊。

    虽然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可周松并没有想表达出来的意思,他已经不是什么官场新人了,自万历十七年中了进士到现在万历二十六年,快十年的时间了,他的棱角已经彻底的磨平了,甚至可以说他已经被官场上那些人个彻底的同化了。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道:“如今已入了春耕时节,想不到这里的民人还如此之多!”

    周松这个问题问的很痴呆,不过他也是用以来转移话题罢了。

    别看李戴是老油条了,可这会儿他还真没听出周松是转移话题之举,在后背面前,尤其是官场后背面前,官场的前辈们总是喜欢给后背们指点指点,哪怕李戴如今地位再迈一步就是七卿了,依旧喜欢指点一下后背。

    再说了,这周松还是李戴的亲戚,周松有问题,李戴怎么可能不好生教育一番。

    “尚元啊,你有所不知,这临清人口有近百万之巨,可如此多的人口里,本地人不足六万,也就是这临清需要春耕的也仅仅只有6万余人,其余的皆是行商之人亦或者在作坊里做工之人,再其次就是一些行脚苦力、码头苦力等等,有如此多的闲赋壮劳力,刘铮只需付些银钱,便能请到足够多的人来为他建造这新城!”

    李戴说完,周松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老大人,这请这些人做工,恐怕工钱少不了吧,咱们一路走过来看到的,这少说也有数千人了,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银子?刘铮也真舍得!”

    李戴轻轻的笑了笑道:“尚元,你还是太年轻,有时候遇到一些难一些的问题你就会变的很聪明,可碰到一些简单的问题你有时候就会忽然犯傻,之前你还跟我说过刘铮的商税收的足够多,现在又说花银子多刘铮舍不舍得?”

    周松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道:“老大人教训的是,唉,我这人就是这毛病,遇到大事的时候,精力一集中心思就转的特别的快,可当遇到一些简单的问题的时候,我就会懒得去想,我知道这很不好,可我就是改不过来!”

    李戴伸手拍了拍周松的肩膀:“年轻嘛,偶尔的犯错没什么,等你再磨砺十年,那时候的你就不能犯错了,一步错很可能就是深渊!”

    听李戴说出这话,周松脸上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拱了拱手道:“老大人教诲,尚元谨记在心!”

    叫了老大人,却没自称下官,反而自称表字,这样的表达亲近的一句回答,看李戴的表情就能知道,收到的效果相当的好。

    两人在新城逛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不过没有上路,而是找地方住下了,他们打算这几天好好的在临清走走看看,看看临清在刘铮手里能有什么变化。

    二人是在钞关码头上的岸,定下的客栈也是在钞关码头附近,回到客栈两人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穿戴整齐出了门。

    逛到中午俩人累了,不过兴致还极高,便打算随便找个路边小摊吃点东西,忽然看到一个馄饨摊,两人对视一眼便走了过去。

    “老伯来两碗馄饨!”

    卖馄饨的老伯一看来了两位面相不俗的客人,急忙哈腰道:“好嘞,两位客官您稍等,小老儿这就给您做!”

    虽然已是二月了,可这有句谚语叫二月春风似剪刀,二月的倒寒可一点都不比寒冬腊月差了。

    两人坐下来片刻,身上出的汗被冷风一吹,立刻就打了寒颤,周松怕李戴受不住这寒,便道:“大伯,不若咱们找家铺子吃点吧,您初来北方不知道这倒寒的厉害,我怕您……”因为是微服,所以在称呼上,老大人就变成了大伯,不过按照攀扯的亲戚关系,周松是应该叫李戴大伯。

    李戴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我虽年纪大了,可这身子骨还硬朗的很,硬朗的很呐,哈哈!”

    这卖馄饨的老伯也听到了俩人的对话,生怕这生意黄了,立刻就道:“二位客官放心,等您吃上小老儿这馄饨,身子立刻就暖和过来了!”

    李戴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谈兴也上来了,便道:“这位老哥,我们都是自应天府而来,初来临清,对这里还不熟悉,想跟您唠唠!”

    这卖馄饨的老伯在临清卖了一辈子的馄饨,也是个爱唠嗑的人,再说上了年纪了就更加喜欢跟人唠上几句了。

    急忙道:“这感情好,我老孙头在这临清待了一辈子了,您想知道点啥,就没有我老孙头不知道的!”

    李戴一听这话哈哈一笑,刚想开口的,忽然瞥见远远的走来了一队挎着腰刀的人,看这些人身上穿的公服似是捕快,却又跟捕快不大相同,捕快是红色的,这些人是黑色的,倒是跟东厂的番役穿的差不多,可这临清不是已经成了刘铮的了吗?怎么东厂的番役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上街?

    “孙老哥,那些人是什么人啊?”李戴伸手对着那些挎腰刀的人指了指。

    老孙头抬头看了看,笑着道:“两位客官莫怕,这是新来的捕快,他们只是来巡街来了,要说这些捕快啊,都是些好小伙,人不错,心善的很,起初我见了他么也怕,这时日长了就知道他们和以前朝廷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欺负人,所以我老孙头就不怕他们了!”
………………………………

第二百六六章 新气象(四)

    老孙头这话刚说完,这队十来个人的捕快就走了过来,领头的人一看到老孙头,立刻就笑了,紧跟着就大声喊了起来。

    “老孙头,给兄弟们一人来两碗馄饨,这大冷天的冻死了,吃碗馄饨暖和暖和身子!”

    这人一喊完,他身边一个人就哈哈笑了起来:“头儿,我就知道你在食堂里吃那么点饭,就是打算好了到老孙头儿这来吃馄饨!”

    领头的这人哈哈一笑道:“入他娘的,我这寻思着来了临清就不用吃张狍子那狗日的做的猪食了,没想到主公直接把咱们青州市局打包调到临清来了,入他娘的,再迟张狍子那狗日的做的猪食,我非死了不可!”

    他这话说完,人也来到了馄饨摊前,老孙头急忙招呼这十来个捕快坐下。

    等这些人坐下后,其中一个人就开口了:“毛头儿,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吧,我觉得张狍子做的饭听好吃的啊,我们原来知府衙门里做的饭那才叫猪食!”

    这领头的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刘铮当捕快时的得力手下毛飞,而跟着毛飞的这些人,就是刘铮得了青州后招的那些捕快,最后说的这人则是原临清知府的捕头于桥。

    毛飞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老于,你这才吃了几顿,等你吃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这张狍子屁本事没有,做饭就爱放猪油,一锅饭他能放四五勺猪油,吃一两顿你觉得香,吃多了你就觉得恶心了!”

    这毛飞和他的手下来了临清,因为不是当地人,展开工作很难,所以就把老捕快们都留下来,顺带这还招了大批临清本地的壮小伙,这可不是街面上的混子,而是身家清白的小伙。

    于桥这捕头在临清混了一辈子了,虽然是个滑头,可人真不坏,也爱交朋友,这毛飞来了以后两人很快就混熟了,几顿酒下去就成了狐朋狗友了。

    于桥脸一黑道:“毛头儿,你这真叫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者你这是吃饱了撑着了,别说饿你十天半月的,就是饿你三天,张狍子那饭你就能吃着香了!”

    毛飞自然知道于桥这话什么意思,嘿嘿一笑道:“不是我这人不知好歹,这日子是真的过舒坦了,别说以前,就说两年前,入他娘的,我一个月能吃上这么一饨饭我都能乐死,可这两年跟着主公,日子越过越好,这些以前爱吃的东西死活就吃不上口了!”

    毛飞这话一说完,别人还不等接话的,旁边的李戴就开口了:“哦?这位差爷,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这日子过的很好?是只有你们这些当差的日子过的好?还是老百姓也过的很好?”

    毛飞微微一愣,仔细的打量了下说话的李戴,有看了看李戴旁边的周松,忽然嘿的一下子乐了。

    “两位,若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朝廷的大官吧?”

    毛飞这话音一落下,周松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李戴却呵呵的乐上了:“是,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俩不是什么大官,只是普通的京官而已!”

    毛飞笑了笑道:“您也别蒙我,我这罩子还没瞎,不过您不爱说就不说,咱们也不强求你!”说完这话,毛飞就瞥过头去对着老孙头喊上了:“我说老孙头,你这今儿怎么了,上的这么慢!”

    老孙头知道毛飞这人不是坏人,就是嘴凶而已,笑了笑道:“毛捕头,这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人家这两位客官都等了天半了,得先给人家上了,才有几位差爷的!”

    这两人的对话,一下子引起了李戴的兴趣,原本他以为自己身份暴露后,这些捕快就算不拿下他,也得找上一番麻烦,可没想到这捕快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仅如此,这老孙头仅仅是个卖馄饨的,居然不怕这些官差?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就不怕这些人找麻烦?

    李戴心理正盘算着若这些捕头要找麻烦,他就抬出身份来帮这老孙头挡下这灾,毕竟认真说起来,这老孙头也是因为要先给他们上馄饨这才惹恼了这些捕快的,可没想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所料。

    毛飞一听这话就气哼哼的道:“我说老孙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我毛飞来了临清还不到一个月,就把你儿子抓紧去三回了,要我说,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四十好几的人还整天游手好闲的晃悠,这游手好闲的就算了,还他娘的爱赌,他也不想想他手里那点钱是怎么来的,你这都快六十的人了,还整天跑出来摆摊,我看了这心里都堵得慌!”

    他这话一说完,本来话挺多的老孙头一下子沉默了,于桥看了两眼,便开了腔。

    “孙翔今年40了吧,别的先不说,先说他这把岁数了,媳妇都没讨到一个,老孙头,你们老孙家这是要绝后啊!”

    老孙头握着笊篱正在搅动锅子里的馄饨,听到这话手微微一抖,虽然这些人看不到老孙头的表情,可从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就能看的出,老孙头内心一定不好受。

    于桥似乎不知道自己揭了人伤疤似的,继续道:“要放以前,你家孙翔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人愿意雇他,就算码头的苦力都不要他那号!”

    “可老孙头,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什么样,我不用说你也明白,搁以前,我到你这摊子上来,别说吃饭给钱,你不给我钱,我都得把你这摊子掀了!”

    李戴和周松的脸已经黑了,周松想开口训斥于桥,可还没等开口的就被李戴制止了,他知道,于桥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逞威风欺负人。

    果然就听于桥接着道:“可你看看现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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