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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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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骑士再次撇了撇嘴角道:“我们那个卫所的都不是,我们不是朝廷的军队!”
王家兵脑子里嗡的一声响起,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他娘的是刘铮的人,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后退了两步一下子瘫坐在了衙门口的石阶上。
就在这时忽然打远处又有一队骑兵行来,等这队人马来到衙门口后,一个身穿甲胄的人忽然被人从马上扔了下来,王家宾定睛一看,这不是孙白城吗?
等所有的人都马上下来后,领头的那人的脸,王家宾终于看清了,一脸果然是你的表情指着那人道:“刘,刘,刘铮!”
刘铮微微一笑道:“王大人,正是属下,咦,大人坐在地上做什么,大冬天的地上冷,坐久了容易着凉,来人扶知府大人进后衙休息!”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两个士卒应了一声喏,上前夹起王家宾就往后衙走,被人一拖,王家宾彻底回魂了,对着刘铮就叫骂上了,不过王家宾毕竟是文化人,骂人骂的也不痛不痒的,刘铮都懒的理会他,一转身刚要对曾开宇说话,却忽然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衙门口。
“哟,这不是吕推官吗?”
没等吕左开口便一拱手道:“对了吕大人,属下还有问题想问你,我爹呢?回家了还是在大牢?”
吕左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了一边,那意思就是本官不想跟你这反贼说话。
刘铮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左云峰使了个颜色,左云峰会意,猛的拔出腰刀架到了吕左的脖子上。
“逆贼刘铮,本官……”
还没等吕左发表一通大义凛然的讲话,刘铮就一摆手打断了道:“行了,吕大人,别来这一套了,我就问你,我爹在家,还是在大牢,你若不回答,我就叫人把你手脚打断,然后脱光了挂在城楼上!”
“你,你,你……无耻之徒!”吕左刚骂了一句,就感到压在脖子上的道力道重了一些,慌忙道:“在,在大牢!”
“早说嘛……”
………………………………
第二十四章
带着曾开宇、左云峰以及田宏达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青州府的大牢,守在大牢外的看守衙役一见来人是刘铮,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抹惊喜。
“呀,刘爷您可算来了,小的们可等了有些日子了!”
刘铮呵呵笑了笑随手扔给两个衙役一些碎银子,道:“我爹呢?”
“在里面呢,在里面呢,刘爷您放心,老爷他没吃苦,小的们都小心伺候着呢!”
“行了,我就不进去,赶紧把我爹请出来!”
“得令,小的们这就去请老爷!”
俩看守要进去情人,刘铮一下子拉住了其中一个,道:“行了老周你去就行了,二胖留下我还有事儿安排你!”
老周笑呵呵的进了大牢,二胖贼笑着道:“刘爷,您有什么吩咐小的!”
刘铮又从怀里套出了几块碎银子扔给二胖道:“你去把大家伙都叫到衙门来,一会儿我有任务安排给你们!”
“得嘞,小的这就去!”
看着跑远了的二胖,刘铮转身对身后的曾开宇三人道:“你们先去衙门等着,到时候叫毛飞、二狗子和桃生带你们去抄家,之前早就吩咐过他们了,抄谁家,他们都有数!”说完这话后刘铮又对田宏达道:“田百户,从今儿起,你跟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放心,朝廷不会怪罪下来的,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反贼!”
说实话这会儿田宏达心里矛盾的很,他很想一死了之,可他的家人都在这青州城里,他死了,他的家人怎么办?
如今刘铮说出这番话,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抱拳道:“田某敢不效死命!主公在上,受属下一拜!”
刘铮笑着一把拉着要跪下的田宏达道:“咱们才认识,你不了解我,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唯一好的一点就是说话算话,我说朝廷不会怪罪下来,就不会怪罪下来!把你的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以后好好的跟着我,我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最起码能过的对得起自己良心!”
“属下……”
田宏达还想说什么却见刘铮挥了挥手,田宏达之后默默的抱了抱拳,跟着曾开宇和左云峰走了。
……
刘铮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忽然一个被众人簇拥着走出来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瞳孔中,等到那身影来到近前,刘铮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刘承宗见到穿着一身甲胄的刘铮后,不仅没有任何的怒骂、训斥责怪,连反应都是平平淡淡的,出口的话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来了?”
刘铮点了点头道:“恩,来接您!走吧老爹,回家吧!”
“恩,回家!”
一对奇葩的父子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沿着萧索的街道回到了那久违的家,看着那扇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大门,刘承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推了推大门,结果没推动,里面的人听到了响动,乱了一阵子才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是,是谁啊?”
“我,你家老爷!”
“老,老爷?”里面的人顿时惊呼了一声,急忙打开了门。
老门房看到刘承宗的一刹那,眼泪哗的涌了出来:“老爷,您可回来了!少,少爷,您也回来了!”
藏在照壁后面的丫鬟听到少爷回来了,也都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先是对着刘承宗福了一福乖巧的叫了一声老爷,紧跟着就跑到刘铮身边哭诉了起来,这些日子着实把他们吓坏了。
刘承宗看到围住儿子的这一群莺莺燕燕,脸一下子黑了,重重的哼了一声,抬脚往后院走,刘铮稍微安慰了下几个哭天抹泪的俏丫鬟便跟上了老爹的脚步。
来到后院正堂里坐下,丫鬟们端上了热茶,刘承宗才开口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刘铮贱兮兮的笑了笑道:“什么怎么回事儿?就那么回事儿呗?这不都好好的吗?”
“唉!”刘承宗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什么好好的?你好好的?还是衙门好好的?还是这青州城好好的?还是朝廷会好好的?”
刘铮微微一怔,听老爹这么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感觉有些,怎么说呢,对,就是不协调,别扭,这时候通常应该用生气的语气说话吧,或者不阴不阳的语气说话,可这一股子平淡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儿子我现在可是反贼啊,大牢里从牢头到看门的都是我的人啊,全衙门都歇菜了,就大牢还在正常运转,这都是你儿子我早就安排好的,他们也必然会按照我的吩咐把外面发生过的事儿一件一件报给您听吧。
怎么想也想不通,刘铮索性不去想了,你玩儿捉迷藏,我也玩儿:“什么都会好好的,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城门会在天亮的那一刻打开,衙门里的衙役会如往常一样去点卯,知府王大人会如以前那样坐在公堂里!”
刘承宗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随之叹了一口气道:“你想好好的,可别人会如你所想的这样,好好的吗?”
……
刘承宗的这话,转过天来,魏博元对刘铮同样问了一遍,刘铮同样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他在青州城里走了一遍,衙门在正常办公,衙役捕快在街面上嘻嘻哈哈的巡逻,巡检司的兵丁全都回了在城内西北角的营地里。
看着这如此平静的青州城,魏博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刘铮笑着道:“魏老爷子,这有什么难明白的,天下间熙熙攘攘皆为一个利字,知府王大人的利,便是这青州城安然无恙,便是这府衙中所有的人都能听他的话;典史、皂隶的利,便是他们依旧穿着那身皮还能继续剥削百姓;城中百姓的利,便是昨天晚上送上门的几石粮食;城外灾民的利,便是他们在城外的家和各个作坊发下来的工钱;巡检司兵丁的利,便是还活着!既然人人都得了利,那为何还要闹事儿?”
魏博元盯着刘铮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后叹道:“你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对的地方是这些人确如你所说得到了利,不对的地方在于你刻意忽略了很多人,比如青州左卫,比如衙门里的余同知、钱通判以及经历、知事,比如巡检司的孙白城,比如城中那些被你抄了家的绅商,再比如这青州城里最大的那位衡王!”
刘铮很认真的看着魏博元道:“我没有刻意忽略他们,他们也得到了他们的利,青州左卫糜烂不堪,如今我的人进了这青州左卫,让他们焕发了新生,让他们重拾了保卫青州府城的职责,这就是左卫的利;余正、钱游得罪了这满城的百姓,可是他们还活着,这就是他们的利;孙白城虽然死了,可他的两个儿子还活的好好的,这就是他的利;被我抄家的那些绅商,他们一辈子巧取豪夺害死了多少人,我把他们的不义之财还给百姓,这就和他们修桥铺路一样,是善举,他们应该感激我;至于你说的那位衡王,一切照旧,他依旧是衡王,依旧能够在这里作威作福,依旧能享受美酒佳肴、倾城美人,他什么都没损失,他更没有闹事儿的借口了!”
魏博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恨的瞪着眼睛道:“其他的人我不想说了,我们就说衡王,你说他没什么损失?你真说得出口!他家外面被你的兵团团围住,他家外面的庄子全被你收了,你还说他没什么损失?他可是衡王,是藩王,是太祖的子孙,这大明是他们家的!”
刘铮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扯淡,这大明,不是他们朱家的,也不会是我们刘家的,而是全天下百姓的!”
最后这一句刘铮说的掷地有声,震的魏博元眼珠瞪的滚圆,在他的认知里,无不是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以及‘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从来就没有听过什么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刘铮知道魏博元心中的震惊,轻声道:“老爷子,你虽是武勋世家,可也读过不少的圣贤书,圣人曾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说明了这你这君王只是天下这个大家的家长,你不能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百姓就能换个家长来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
……
刘铮在城外带着魏老爷子转悠了一圈便回到了衙门里,一进门就有人来到刘铮身边打小报告。
“刘爷,昨儿,小的按您的吩咐去请人,可各房的典史都病了,所以今儿各房的典史一个都没来!”
“病了?”刘铮冷哼了一声道:“病了好,既然都病了那以后就在家歇着吧,去给左卫营的人传个话,叫他们把这些病了的都抓到大营里去,全家老小一个都不能漏下!免得他们的病传染给外人!”
“是,刘爷,小的这就去!”
等这人走了,刘铮又叫另外一人去城外自己的营帐找胡东远,让胡东远把他的那些账房先生叫几个过来。
吩咐完了,刘铮抬腿进了后衙,这青州府的府衙和同知衙门是合在一起的,所以这衙门的后衙里只住着王家宾,一进了后衙,就看见一女子在煎药,刘铮认的这女人,是王家宾的小妾叫欢儿,据说以前是京城的名妓。
………………………………
第二十五章
欢儿看见刘铮进来,吓了一跳,刘铮赶忙行了个礼道:“夫人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寻知府大人的,如今城中百废待兴,须得知府大人亲自坐镇才可!不知知府大人在何处?”
欢儿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拼命的向后挪着身子,躲避着刘铮的目光道:“夫君,夫君,病了,在在房里……”
这场面太尴尬了,好死他刘铮要对她那什么一样,刘铮没等欢儿说完,便急忙又行了一礼匆匆往王家宾躺尸的卧室走去,推开卧室的门,刘铮便看到了一脸愁容躺在床上挺尸的王家宾。
王家宾听到动静,拿眼一看,发现进来的是刘铮,顿时惊的坐起身子道:“逆贼,你,你要作甚,你,你是来杀,杀我的吗?我,我告诉你,我是朝廷命官,我绝对不怕死……”
刘铮最烦听这个,赶忙道:“大人,属下此来是想请大人赶紧到前衙去办公的,如今这青州城里百废待兴,一大堆事儿忙的很,你这知府大人不赶快张贴安民告示,不赶快处理积压的公务,却躺在这里装病,你好意思的?”
“我,我……”‘我’了半天王家宾突然愤怒的道:“本官乃朝廷命官,承蒙皇帝陛下看重,点了进士,本官无以回报,只有这副残躯。逆贼想要本官降了你,休想!我必以死明志!”
刘铮一捂脑门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很忠心,你对皇帝陛下忠心无比,可特么的现在青州城还是大明皇帝陛下的,你却在这里懈怠公务,你的忠心只是嘴上说的?
王家宾有些傻眼了:“你,你,你这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青州还是朝廷的青州,这百姓还是朝廷的百姓,如今需要处理的公务已经挤压了很多了,大人您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刘铮话说完,王家宾沉默了,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信刘铮的话,信了太蠢,不信,心中却又有着一抹挥不去的期待。
刘铮知道王家宾此时心中在挣扎,于是他继续道:“大人,属下说的局局是事实!”
“那你……”王家宾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会儿才道:“那你为何要造反?”
刘铮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大人,我哪里造反了?”
王家宾心说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呢?
“刘铮,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到底想怎样?”
刘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拱了拱手道:“大人,属下已为大人扫清了所有障碍,从今日这府衙上下所有的人都听您的吩咐,这城中百姓也在期待着您这位父母大人为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言尽于此,望大人能尽快让府衙回复运转!”
刘铮走了,王家宾坐在床上沉默不语,思索着刘铮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如夫人欢儿端着药进来,才打了他的思绪,看着一脸焦虑的爱妾,王家宾忽然急急的下了床。
“为夫不需要吃药,为夫没病,去取为夫的官服来!”
……
半晌过后,打扮好的王家宾来到了前衙,果然见三班衙役都在,只是自己的师爷不在了,在公案后面坐好后唤了一衙役过来问话。
“毛飞,我来问你,余同知和钱推官可曾在衙门?各房典史可曾在衙门?三班衙役可曾到齐了?”
毛飞露出讨好般的媚笑道:“大人,余大人和钱大人以及各房的典史都病了,可能好一阵子不能来衙门办公了!”
王家宾沉默了,他知道这是刘铮说的给自己扫清障碍,可同样的也不是跟刘铮所说的那样,这衙门还是朝廷的衙门,这衙门只有朝廷的皮,内里已经都是刘铮的了。
“那既然各房的典史都病了,各房的公务如何处理?”
“大人,刘爷已经去找人了,估计很快就能来,对了,大人,刘爷走的时候让小的跟您说一声,让您赶快出一份安民告示,还是过会儿就有人送来一些地契,说这些地都要充做官田,还有刘爷请大人您出一份来年免田税的公文,小的好赶紧贴到城外去!”
“地契?充官田?免田税?”王家宾惊讶的看着毛飞道:“哪来的地?朝廷何时说要免田税了?”
“大人,你问的小人哪里能知道,不过小人知道这免田税不是朝中旨意,而是刘爷吩咐的,刘爷说给朝廷交够银子就行了,至于刘爷怎么凑银子,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王家宾默然一叹,他知道今后自己大概也就是个傀儡,吩咐一声,取来纸笔,写了一份安民告示,然后又写了一份来年免田税的公文和告示,吩咐人去印刷然后张贴各处。
做完了这些,王家宾问道:“毛飞,刘,刘铮呢?”
一听问刘铮,毛飞急忙答道:“在户房呢,说是等着那些账房来!”
“嗯!”王家宾嗯了一声便起身往外走,来到衙门户房的时候,见房门开着,刘铮坐在书案上写着什么,王家宾轻轻咳嗽了一声,抬腿进了户房。
刘铮很给面子,起身喊了一声大人,王家宾压了压手示意刘铮坐下说话,随道:“刘铮,你打算让一些账房先生来充当各房典史?”
刘铮点了点头道:“确有此打算,不知大人问起,是有中意的人?”
王家宾摇了摇头,他哪有什么中意的人,他来这衙门三四个月了,一个向他投靠的都没有。
“那,大人是觉得刘铮如此做有不妥之处?”
王家宾心说这不废话吗?妥的话我还问干什么啊?可惜他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平和的道:“确实有些不妥之处,典史虽然无品无级,地位低下,可在公门中却是不可或缺的,衙门的运转多数都要靠这些典史来维持的,所以,选择充当典史之人,须谨慎些才是!”
王家宾其实心里想选几个读书人来当这典史,比如府中以及各县中的那些不得志的秀才,毕竟是读书人要比那些账房强,最重要的是这些读书人和他是一条心。
刘铮不知道王家宾心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在心里笑,心说典史在衙门中确实很重要,可也得看在谁的衙门中,如果是个有本事、能镇得住场子又为官极其清廉的人,典史有没有就那么回事儿了,比如海瑞,海瑞手底下的典史可不是什么肥缺,那是鬼门关,你要敢在里面玩儿猫腻,海瑞绝壁不会放过你,特定让你去大牢吃公家饭,说不定还会一刀砍了你,所以他衙门里一个典史也没有。
可如果像王大人这样的,那刘铮就只能呵呵了。
不过刘铮不好意思直白的揭他短,组织了下语言道:“大人,各房典史确实重要,可如今无人可用,我只好选些能识文又会算账的账房先生来,然后我亲自教导如何做这各房典史,相信不会出什么大错!”
王家宾赶忙道:“不如在府城或者各县选些不得志的秀才来做这各房的典史,他们都熟读圣贤书,也学过算筹之法,比之账房先生应该强过不少吧?”
这下刘铮明白王家宾心中的小九九了,不过他并不在意,毕竟他也是急需人才,所以略一沉吟便道:“大人说的极是,我先教会这些账房先生,然后让这些账房先生辅佐那些秀才一段时间,便可让他们独自办公了,这样我等也能腾出时间做其他的事儿!”
王家宾一听心中大喜道:“好,就这么办,我这就给各县发公文!”
刘铮心说尼玛真是个半吊子,你发毛的公文,你公文发出去也没人理你,现在各县城周围还有无数的流民和灾民等待安抚和安置呢!
“大人,如今只是府城周边的灾民安置妥当了,其他县恐怕灾民还未得到妥善安置,所以这公文……”
王家宾脸微微一白,这些天里发生的事儿,让他选择性的遗忘了其他的地方,如今被刘铮一提醒,才醒悟过来,醒悟过来的同时,背上就冒了汗了。
王家宾心中所想,刘铮也能猜到个**不离十,便起身道:“大人不若随属下出城去看看,如若城外安置灾民之法有可借鉴之处,不妨大人将之推广到各县中去,也可尽早的解了各地灾患!”
“好!”王家宾起身道:“你我一同出城去看看,我早就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了!”
……
如今的青州城外和城内完全是两个世界,城内凄凄凉凉甚是萧索,城外却热火朝天、一片欣欣向荣。
出的城门,放眼望去,官道两边不到百米便是新建起的无数宅院,再往里走,便是一座座正在建中的宅院,无数的精壮男子背着一筐筐的砖头堆放在工地上,又有人将这些桩头接力般的抛给那些盖房子的泥瓦匠人,大街上走动的人们,不论男女,不论妇幼老弱,无一不是精神抖擞,眼中充满了希望。
走了没多远,王家宾就感慨了好几次,等到那崭新的宅子里看过又出来之后,王家宾再次发表了一通感概,大约意思就不可思议,感概完了随后便急急的问道:“刘铮,你这是如何做到的?可教与本府?”
刘铮也没打算私藏,他很早就打算把这个很无能却又很清廉的王家宾收入囊中,于是便道:“大人,其实我中原百姓都是一群很朴实、很可爱、又很可悲的人!”
“朴实?可爱?又很可悲?这话怎讲?”
………………………………
第二十六章
刘铮刚要开口好好跟眼前这个蠢的不行不行的知府大人掰扯掰扯,却见魏博元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刘铮好奇的看着魏博元身后跟着的人,这人一身衙役打扮,刘铮隐约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人,却又想不起这人是谁。
这人跟在魏博元身后也是好奇的东张西望,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样子,等来到刘铮近前,这人才收住了目光,不过当他来到刘铮近前的时候,却把目光钉在了王家宾身上。
魏博元也把目光看向了一身官衣的王家宾,不过他只看了两眼便把目光转向了刘铮,道:“贤侄,这人是从临淄县来的捕快,叫魏小七,说是要找知府大人有事!”
刘铮点了点头没说话,微微向后挪了半步,跟王家宾错开了半截身子,这一举动,魏小七全看在了眼里,虽然魏小七没拿正眼看刘铮,却时刻用余光关注着他。
自打他偷偷从被灾民围困的临淄县城出来,到了这里,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无不让他感到无比惊讶。
他完全想不明白,青州府城周围为何会这么,这么安静,而且城外的这些百姓,看衣着就知道明显是灾民,可他们却一个一个的面带红光,精神抖擞,眼中充满了希望,而与之相隔不过几十里路的临淄县城不仅被灾民围了个水泄不通,还不时会爆发骚乱,甚至有人在蛊惑灾民攻城。
可他还没看多会儿呢,就被几个胳膊上缠着红布的百姓缠住了,问这问那的问了一大通,随后就被人带到了王家宾的面前,他是见过王家宾的,晓得他是知府,在他身边的刘铮他也见过,知道他是个捕快,可这两人居然并肩站在一起,以他的眼光不难发现这两人居然隐隐有以刘铮为首的架势,又听身边这人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对象,魏小七自然而然的就把关注的重点放到了刘铮身上。
王家宾不知道几人的心思,他也没有那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会儿他一听到说是临淄县来人,那被他选择性遗忘掉的辖下属县的安危,又被他拾了起来。
于是他便急急的问道:“临淄?你是从临淄来的?那边县城的情况怎么样?”
这边王家宾一开口,魏小七就把注意力暂时放到了王家宾这边,一抱拳答道:“回大人的话,临淄县城那边的情况很不好,城外灾民有三万多,城中粮食眼看就要见底了,顶多还能支撑两三日,急需大人拨粮救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时日不断的有人蛊惑灾民闹事,很事出几次大乱子了,如今巡检司兵丁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如若不尽快派兵镇压,必生祸事!”
“啊?如此,如此的严重?”听到临淄的情况,王家宾吃惊不已,也害怕不已,他吃惊有三方面,一方面是临淄那么小的县城,城外居然有三万多灾民;另一方面是吃惊这小小的临淄县城内居然有那么多的存粮,维持了三万多灾民的用度,近月余的时日;最后吃惊又害怕的是,若这三万多灾民闹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魏小七又一抱拳道:“确实如此,万望大人尽快应对!”
这怎么应对?要粮他没有,要人他也没有啊?要救援就只能看刘铮愿不愿意了,毕竟青州能如有如此的局面都是刘铮一手操持的结果,于是王家宾转头看向刘铮。
刘铮这会儿真是怨念深的不得了,心说你特么的看我干什么啊,你才是知府好吧?眼前这个不寻常的魏小七,绝对不是什么临淄县衙的捕快,虽说穿的也是与捕快同样款式的衣服,可人家那是黑色绣花绸缎料子的,一看就不是一个系统的好吧?你这一看我,不是直接把我卖了?我还想藏在幕后逍遥,你这不是逼着我走向前台吗?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见光死?
脑子急速的转动开来,略略沉吟了片刻,心中便有了计较,一抱拳道:“大人,昨日您吩咐我父亲查看粮仓情况,今日早晨我从父亲那里得知,实数虽还未统计完全,可大体估量了下仓中粮食储备,可堪城中百姓与城外灾民月余应度不成问题,如若拨粮救援临淄县城外百姓,可拨粮约八千石左右,大人还需尽快派人前往扬州以及江南购买粮食!”
“啊?哦!”一瞬间王家宾想明白了,刘铮这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漏了底,他虽然很想将刘铮除掉,可也明白这会儿根本办不到,所以便道:“恩,既然如此,那速去通知人,从仓中拨粮八千石运往临淄县城,足以缓解危情,同时通知青州左卫,让他们前往临淄县城外驻扎,以防有变!”
刘铮一抱拳道:“属下这就派人去办!”说完转身把落在他们身后不远的毛飞喊了过来,把‘王家宾的吩咐’转述给他,便让他速速去办,不过这转述中他就把青州左卫换成了巡检司!
毛飞也是个猴精,早早的就看到魏小七这个不寻常的外人,这会儿又听刘铮专注王家宾的吩咐,自然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儿,应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王家宾见刘铮并未亲自去办,而是吩咐别人去了,心中有些失落,他还想把刘铮支开跟眼前的这个魏小七单独谈谈,之前他没注意,这会儿他已经注意到了魏小七的打扮,他原来可是京官,魏小七的这身衣服他自然是认的得,心中看到了希望,这才想把刘铮支开。
可惜这刘铮精的很,不过他也不失望,只要人还在这里,寻个时间单独找到他在跟他详细说明情况便可,或者给他个暗示来寻我也可!
于是王家宾便道“魏捕头,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今日你便在府衙中歇息一晚,明日再随左卫人马押运粮食一同回临淄县城吧!”
魏小七精明的很,早就看出有蹊跷,听到王家宾的暗示,立刻便道:“一切听从大人吩咐!”
刘铮心里暗暗发苦,这俩都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儿!
王家宾见魏小七同意了,心中高兴,不过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能忘了形,于是见好就收急忙转移话题道:“恩,刚才你说到哪里了?咱们继续!哦,魏捕头也随我们一起走走看看吧!”
魏小七又一抱拳应了喏,这会儿刘铮也不能不听王家宾的,也只能应了一声喏。
既然你想听想继续看,那就继续吧,他也想通了,不管这魏小七是什么身份,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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