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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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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忽然几道嗖嗖声打破了宁静,哆哆哆箭矢射入数目的声音仿佛冲锋的号角一般,瘫坐在地上的士卒打着滚的站了起来,然后没命的、向着大嵩卫的方向狂奔。

    “他娘的,又来催命了……”

    ……

    五月二十五这天下午,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天空,似乎是要下雨了,而且看样子是暴雨,可这会儿地上的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丝凉风,闷热的跟洗桑拿一样。

    韦家诚拿着蒲扇狠命的扇着风,一边扇风还一边骂娘:“这什么鬼天气,他娘的要下雨就快点下啊,再不下雨老子这都快热出病来了,他娘的这还没到六月,天就热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个和尚打扮的人一边撵着手中的佛珠,一边道:“心静自然凉,你的心不静,自然就会觉得热!你看贫僧,心里平静,这身上就没有半点汗珠!”

    “屁话,你他娘的身边放着一盆冰,还有老子的丫鬟给你扇着风,你他娘怎么会出汗!”

    “施主,戒嗔是十诫之一……”

    “戒你妈了个头啊,别跟老子说这个,老子现在烦的很,快跟老子说说,到底这一劫该怎么化解!”

    “啊,贫僧掐指一算,这一劫估计没法躲了……”

    “入你娘……”

    韦家诚刚想起身揍这酒肉和尚一顿出出气,一个亲卫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即墨一天都没守住,就让刘铮给占了!!!”

    “啊!入他娘的!你怎的知道,谁告诉你的!”韦家诚吃惊的等圆了眼睛。

    “嗨哟,大人,这还用别人告诉小的,鳌山卫和雄崖所的黄指挥使和张指挥使两位大人都逃难逃到咱们家门口来了!”

    “啊!”韦家诚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大到了都能塞进一鹅蛋进去,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入他娘的,黄指挥使和张指挥使人呢?还有就他们两个逃出来了?还是带着人掏出来的?那李承运呢,李承运活着还是死了?”

    “大人,您问这么多,小的那哪儿能知道啊,您还是亲自去问问黄指挥使和张指挥使吧,两位正在咱们李家屯的堡子里喘气呢!”

    “屁话,不喘气的那都是死人!”

    “哎哟喂,大人,小人的意思是两位大人正在咱们堡子里歇口气,这俩位大人一路跑过来都快没个人样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小的听孙瞎子说的!孙瞎子来传了话就滚回去了!”

    “那你他娘的还在这里等什么啊,咱们一道儿过去看看!不能让俩位老兄觉得洒家怠慢了他们!”

    “贫僧跟你们一块儿去看看!”(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三章 了鸣和尚

    李家屯距离大嵩卫差不多有十里地,韦家诚带着亲兵和他嘴里的那个酒肉和尚一起到了李家屯的时候,倾盆的大雨刚刚落下来。

    淋了个落汤鸡的韦家诚终于见到了那一对难兄难弟,不光那难兄难弟,还有堡子外面那小两千快散了架的士卒。

    “黄老哥、张老哥,你们,你们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黄玉廷和张德彪两人现在确实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尤其是那身甲胄上还挂着一些干了的黑色血斑。

    “唉,别提了,我们兄弟俩个被人跟撵狗一样撵,十个时辰不到跑了两百里地,我俩还能活着算是命大!”

    “这,这,这严重,他们还派兵追杀你们?”韦家诚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吃惊不已。

    黄玉廷那个气啊,心说你装什么装,等你被这地儿被刘铮破了,看人家追杀你不。

    “若不是底下兄弟死命护着,能不能见到韦老弟还要两说!”

    张德彪也跟着道:“他娘的说些这个作甚,一肚子窝囊气!我说韦老弟,你这有酒没,先给整点,压压惊!”

    “有,有,这就让下面的兄弟给咱们整一桌子!那个谁赶紧的去给两位大人准备酒席!”

    韦家诚吩咐属下的功夫转过身偷偷拿眼睛瞧他带来的那和尚,这和尚本名叫什么已经无人得知,外人甚至韦家诚都只知他叫了鸣和尚,真和尚假和尚谁也不晓得,反正他酒肉不忌,除了忌女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见他忌过。

    了鸣和尚跟韦家诚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少说也有四五年了,算是韦家诚的西席先生,平时不开口,关键时刻却总能给韦家诚出一些化险为夷的主意,这些年跟着韦家诚不只是给他出主意,还帮他搞外快,也就是那些见不的光的钱。

    短短几年,韦家诚的家里就新挖了两个盛银子的大地窖,是真正的银子而不是铜板换算成的银两,满满的三个大地窖。

    每当韦家诚进入地窖看到那摞在一起的巨大的银钱箱子,他就会有一种空前的满足感,也会有空间的危机感,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的精神恍惚的同时也急需找到一份寄托,于是他跟着了鸣和尚信了佛祖,也正是因此次他越发的信任这个了鸣和尚了。

    韦家诚借机转身拿眼神询问了鸣,了鸣只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未说话,韦家诚脸上的笑容却一下次灿烂了起来。

    “两位老哥,咱们别跟这堡子了,这什么都没有,去我那,去我那儿,我那有的是好酒,给两位老哥洗洗风尘,顺带洗洗身上的晦气,我跟你说啊,我家修了个佛堂,供奉的……”

    “我手底下……”

    “放心吧!他们会吃饱的……”

    “那他们……”

    “放心吧!他们吃饱了就会来找你的……”

    “……”

    韦家诚很没形象一手的拦着张德彪的膀子,一手拽着黄玉廷,往外走去,等走到外面,才想起外面正下着瓢泼的大雨,韦家诚尴尬的看了看张德彪和黄玉廷:“那啥不如就在这里吃吧,李家屯的鸡挺不错的,炖来吃香的很……”

    ……

    李家屯没鸡,也没鸭,也没鹅,只有鱼,咸鱼,韦家诚黑着脸把堡子的总旗叫来狠狠的训了一顿,然后总旗冒着大雨跑了两里地到自己岳父家借了两只鸡来,给三位指挥使大人炖了,这才免除了韦家诚的尴尬。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毕竟人家老黄和老张是逃难来的,而且俩人这会儿根本不想吃饭,人家就是想睡觉,不管三七二十一,睡个昏天暗地再说。

    等俩人去睡下了,这边韦家诚和了鸣和尚到了另外一处宅子中,俩人坐在屋门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欣赏着从天上泼到院子里的雨水。

    “这事儿蹊跷……”

    过了好半晌了鸣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韦家诚斜了一眼了鸣,嘲笑道:“我他娘的终于知道为啥你这么矮了,你他娘的这是长的心眼太多了,压的不长个了!”

    了鸣没理会韦家诚的嘲笑,自顾自的又道:“别管我这矮是怎么造成的,这事儿就是透着蹊跷!”

    韦家诚更不屑了,道:“哪里蹊跷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了鸣拧着眉头又想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孙永民、李承运去了哪里?据黄、张二人说他们猜测这俩人应该是去了莱阳,然后转到莱州府投奔陈增去了!那么为什么黄、张二人却来了咱们这里呢?”

    韦家诚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了鸣又道:“既然是城破的时候就开始逃跑,而且他们亲口说的是半天都没守住城就破了,那么之前他们说十个时辰跑了二百里路这是什么意思,中间那好几个时辰干什么去了?”

    韦家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过他依旧没吭声,了鸣也不着急,同样默不作声的看着韦家诚,他知道韦家诚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人挺精明的,只要给他点时间,他很快就能想透其中的道道。

    果然过了片刻,韦家诚就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投了刘铮,这会儿是给我演戏,好让我放松防备,然后趁机……”

    了鸣笑了笑没接话,韦家诚拧着眉头又想了会儿道:“可也不对啊,这俩人不是装的,确实累够呛,士卒们也不是装的,那么大的雨,有不少的士卒不管不顾的倒地就睡,若不是有人在后面死命追杀,怎么可能会累成这样,显然是没命的跑才跑成这样的!这些士卒跑的都脱了劲了,三五天的日子别想缓过劲来,那么仅凭黄、张二人想要绑了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了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有了,韦家诚又接着道:“至于从破城后发生了什么,这些咱们不好说,可要说他们投了刘铮显然不可能,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山东就在京城眼皮子底下,皇上会允许有这么一个祸害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我不相信以老黄和老张的脑子不会想到投了刘铮之后的下场!”

    这倒是很说的通,但了鸣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脑子转的极快的,把韦家诚两次开口说的话,略微回想了一遍,便开口道:“是,我承认他们不傻,不过也有可能是迫不得已,别忘了,黄玉廷和张德彪的家人可都在即墨城里,城破之后,你觉得刘铮不会将这些人都抓了?黄玉廷和张德彪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受到了刘铮的胁迫!”

    韦家诚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

    了鸣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韦家诚寻思了寻思道:“还能怎么办?凉拌!毕竟这只是咱们的猜测!顶多就是多防着点了!”

    了鸣摇了摇头道:“不可,不若明天我出面试他们一试!”

    “也好!”

    ……

    大雨下了一夜,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停了,不过头顶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好在经过一夜的冲刷,这天儿,凉快了很多。

    从傍晚不到就开始睡的黄玉廷和张德彪都醒了,堡子里几个被安排来伺候这俩人的士卒,在这俩人睡醒的第一时间就送上了早饭。

    了鸣得到消息后便来到了黄、张二人的住处,见俩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了鸣笑了笑道:“见二位将军如此有胃口,贫僧这心就放下了不少,不过还得为二位将军把把脉,不然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

    黄玉廷方便手中的食物,叹了一口气道:“这才四十来岁,身体就不行了,想当年在边关,跟蒙古人干仗,急行军跟家常便饭一样,现如今……唉,这半条老命差点就交代了!”

    张德彪嘿笑了两声道:“既然大师懂的这歧黄之术,那就先给俺看看吧,不然俺这饭都心思吃了!”

    “哈哈,将军说笑了,您先用餐,然后喝杯茶静静心,不然这把脉也把不准!我这歧黄之术实在有限的紧!”

    “你这和尚,忒不地道了,你倒是等我吃完了你再说啊,你这弄的我哪还有吃饭的心情!”张德彪阴阳怪气的说完紧接着对伺候着的士卒道:“给我端杯茶来!”

    了鸣微笑着看着张德彪使唤的士卒东忙西忙的,过了一阵子才开口道:“怎么样,张将军,气顺了吗?顺了的话贫僧给您号下脉!”

    张德彪哼哼哈哈了两声道:“顺了,来吧!”

    了鸣妆模作样的给张德彪号完了脉,又给自打自己到来只说过一句话的黄玉廷号了下脉,都完事儿了,了鸣又闭着眼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话。

    “两位将军,肝火都有些旺盛,应多吃些青菜,平时注意戒恶、戒怒、戒嗔……”

    了鸣这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养生的狗屁话,黄玉廷这眼睛就眯起来了,他是知道韦家诚身边有个高人的,不过具体是谁他就不晓得了,可如今看到了鸣和尚如此作态,心下便明了了,那高人必是这和尚无疑。

    这人八成是来试探他们的,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这韦家诚会派这和尚来试探自己,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被刘铮胁迫来做细作?不应当啊!

    这边黄玉廷正凝神思索呢,那边张德彪忽然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粗口。

    “入你娘的秃驴,即墨被攻破的时候,老子他娘倒是跑出来了,可俺那老爹和老娘还有媳妇儿子都没跑出来,你他娘的还跟俺说戒这戒那的,老子戒你娘啊,老子他娘的一肚子的火,你他娘的跟我说消火,你去老子的爹娘媳妇儿子给弄出来,老子这火就消了!入你娘的!”

    张德彪这暴怒的粗口一出,了鸣和尚一下子却乐了,不仅了鸣和尚乐了,黄玉廷居然也乐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四章 猪队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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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鸣和尚连道失礼失礼便急急而去,一头雾水的张德彪却见自己的难兄难弟正一脸笑意的看向自己,刚想开口询问,却被黄玉廷神神秘秘的拉着进里间。

    “我说黄老哥,你这到底是演戏哪一出啊!还有你和那秃驴笑甚???”

    黄玉廷向外间看了一眼,发现没人靠近,这才小声的道:“你可知道这了鸣和尚是谁?”

    “我管他个死秃驴是谁!”

    “张老弟,这人身份可不一般,他不仅是个和尚这么简单,还是韦家诚的西席先生,这些年韦家诚混的这么好,在上峰那里这么吃的开,和这和尚脱不了关系!”

    前文说过了张德彪人很精明的,这会儿气过去了脑子一转便明白了几分,问道:“这么说,这秃驴是来试探咱们的?可这是为何?难道刘铮的计划被这和尚知晓了?不应该!”

    黄玉廷摇了摇头道:“起初我也跟你有一样的疑问,可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咱们之前没注意说了一些什么话,让韦家诚或者说让这个了鸣和尚起了疑心!”

    “什么话”张德彪微微一愣,可很快便一脸凝重的道:“好好想想,可别阴沟里翻了船,家人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黄玉廷没说话,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就在黄、张二人凝眉深思的时候,了鸣和韦家诚也在凝眉深思,不过这俩人沉默的时间很短,很快韦家诚便开口了:“照你这么说,那这俩人是没问题了?”

    了鸣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也许是贫僧之前太过敏感了,这俩人确实应该是仓惶逃出来的,那几个时辰很可能是这俩人藏在城外某地,想着能否瞅机会把家人给救出来,可没想到被人发现了,这才被一路追杀到了咱们这儿!”

    了鸣自己给脑补出了剧情,若黄玉廷和张德彪知道一定会拉着他的手道一声,当世神演员!

    可若韦家诚知道了实情,定然会破口大骂大神再神也不敌猪队友。

    韦家诚其实心里也觉得这了鸣太过敏感了,不过他自打他见了黄、张二人后,总有一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这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那你说,刘铮会不会来找我的麻烦!”韦家诚觉得正是这个疑问在困扰着他。

    了鸣沉吟了片刻后才谨慎的开口道:“这就要看刘铮的心有多大了,要是心足够大,我想他必然会来的,他从青州带出来了五万兵马,不可能只打到即墨就完事儿,若他仅仅只是个小富即安的人的话,那么打到即墨就应该够了,毕竟他如今已经实际上控制了两府之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从即墨再往东,对刘铮来说有些鸡肋了!”

    “哦?”了鸣的这个说法引起了韦家诚的兴趣:“这鸡肋怎讲?”

    了鸣笑了笑道:“登州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穷的很,别说比之临清,就算比济南府甚至比青州府都穷,唯一能比的过有就是兖州府了,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这里朝廷的兵马太多!”

    “大人您看,从咱们开始登州沿海这一片有多少卫所?大嵩卫、海阳所、靖海卫、宁津所、成山卫、威海卫、金山左所、最后一个最大的也是兵马最强壮的登州卫,这么多卫所有多少兵马,少说有七八万兵马,就算按照惯例砍掉三成的虚数,实数兵马也有四五万之多,刘铮才有多少兵马?不到五万,实数也就四万五六!据说在胶州就丢了近三四千人,在即墨少说得扔下一千往上吧,这就十去其一了,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四万冒头了,加上打到即墨刘铮的人已经人困马乏了,想再往东,打有七八万兵马的登州,是不是有些鸡肋了?”

    一番话说完,韦家诚这心算是踏实了不少,了鸣说的这些话确实很有道理,若他是刘铮他也会觉得登州确实是个鸡肋了,不,不应该说是鸡肋,应该是块硬骨头,闹不好就会蹦了牙。

    “这么说咱们是安全的?”

    了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说绝对安全的,应该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若刘铮真的要来,大人还是早做打算,黄玉廷和张德彪两人加起来也有近万人,加上从城中征调些青壮,少说有两万人,还有城池做掩护,可就是这样,不到一天就被刘铮打败了,可见这刘铮还是很有实力的,若真来犯,凭大人手中这点人马……”

    韦家诚使劲的点了点头,了鸣算是给他留了面子了,凭他手上这点人马想跟刘铮阻挡刘铮的脚步,当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那些个土堡子的围墙,他娘的人家一哄而上就他娘的能给推翻了!

    “对了!”韦家诚一拍脑门道:“耽误正事儿了,他娘的忘了把探马撒出去了,这,这……”

    “大人!”了鸣笑了笑道:“还是别费那劲了,若刘铮真要来,你撒出探马去也是白费,不如早早的回去准备准备!”

    韦家诚也笑道:“也是,就不费那个劲了,咱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还是他娘的银子要紧,可不能跟黄玉廷、张德彪这俩货一样不仅银子没了,连老娘都丢了!”

    了鸣跟着笑,可这笑容里就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哦对了,你说黄玉廷和张德彪我怎么安排他们?”

    了鸣想了想道:“还真不好安排,你要放他在这里,估计等刘铮的兵一来,他们肯定撒腿就跑,他们这一跑咱们堡子里的人也会跟着跑的,到时候起了连锁反应,就大大的不妙了,可要放在身边又……”

    放在身边,你又不放心!这话了鸣没说出来,可韦家诚心里明白,韦家诚拧着眉头想了想道:“咱们不若问问他们的想法?”

    “也好……”

    ……

    半个时辰之后,还是韦家诚初见黄玉廷、张德彪的那屋子,韦家诚、了鸣、黄玉廷、张德彪四人相对而坐。

    “虽然在这里,我韦家诚是主人,咱们三位也都是平级,可毕竟黄指挥使也算是上官不是?所以我想问问俩位今后作何打算?”

    韦家诚没来虚的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这会儿黄玉廷和张德彪已经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俩人也商议过对策了,也早就料到了韦家诚必会有这一问,两人对视了一眼,黄玉廷开口了。

    “上官不敢当,咱们都是指挥使,是真正的平级,既是平级,韦大人又是主人,我和张大人又是吃了败仗退到韦大人这里的,所以怎么安排我们还是韦大人说了算!”

    “唉?黄指挥使此言差矣,我等同朝为官、同殿称臣,是同僚又是平级,我怎好妄自做主?”

    黄玉廷和张德彪再次对视了一眼后,黄玉廷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黄某还请韦大人速速给登州卫的刘参将发公文,速请刘参将派兵来援,不然刘铮大军沿海岸线一路向东挺进,来各个击破,到时咱们的麻烦就大了!皇上怪罪下来,失土之责,咱们可是真的承受不起,脑袋闹不好就要搬家!”

    韦家诚暗自点了点头,是该往上报,不然到时候真的出了事儿,皇上怪罪下来,可没好果子吃的。

    “那黄大人和张大人,两位以及两位手下这近两千士卒作何打算?”

    “老韦!”这时候张德彪接上话了:“咱们也不来虚的,我这两千兵算是废了,实在是被刘铮的人打怕了,说实话,不是咱们推诿责任,是刘铮的军队以咱们这些人实在挡不住,老韦你还不知道吧!这刘铮手上有炮!”

    “什么!”韦家诚惊的猛的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都被他带倒了,可见韦家诚有多么惊讶。

    “此话当真?”

    张德彪苦着脸道:“自是当真!”

    “那,那他们有多少炮?”

    黄玉廷接话道:“十七八门是有的,这炮原本是古城卫造好打算拉到朝鲜去试炮的,不曾想刘铮打下这古城卫时,这些炮还没运走,唉,这些炮虽是虎蹲炮,可炮口粗大,炮子威力不比铁炮威力小,又很是轻便,二十几个士卒就能扛着跑起来,若不是有这些炮,轰塌了西城门,咱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失了即墨!”

    说到这里黄玉廷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这话他说的是真心的,若不是那炮轰塌了西城门,怎么也能守个一两天不成问题!

    “如今他又得了咱们的炮,手上少说有三十门炮!”

    “三,三,三十门!”韦家诚吓的舌头都打结了,额头上的汗珠蹭蹭的往外冒。

    了鸣也是吓的使劲咽唾沫,不过他心里也是欣喜的很,因为等了多年的计划眼看就要成了。

    他的脑子在急速转动着,想着接下来的对策,韦家诚被吓的几乎失语,黄玉廷和张德彪只顾着叹息,正好给了了鸣时间。

    不多时了鸣的脑子里就形成了一个胆大的想法,于是他果断的站起身道:“两位将军请自便,我家大人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陪了!”

    说完这话,了鸣也不管黄玉廷和张德彪怎么想,一把拉起吓傻了的韦家诚就往外走。

    走出一大段路,韦家诚才回过劲来:“我说,和尚你发了什么癔症,你这是要做甚?”(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五章 财空人空

    了鸣急急的拉着韦家诚往回走,韦家诚问他,他也不答话,等韦家诚问急了,他才含糊的答上一两句,可依旧不松手使劲拽着韦家诚往回走。

    等俩人回到韦家诚的大本营的时候,了鸣这才开口道:“大人,赶紧,赶紧让人收拾东西,全带上,咱们乘船走,现在就走!”

    韦家诚觉得走肯定是要走的,但不是现在就走,于是他摇了摇头道:“不不,咱们现在不能走,现在走不仅不能脱罪,反而会坐实了我不战而逃的罪名,不过可以让人先把银子装一部分上船,老娘和妻儿也上船,等刘铮真打过来了咱们再走不迟,毕竟刘铮手上没船不是?”

    了鸣一拍大腿嗨哟一声道:“大人,你糊涂啊,你怎么知道刘铮没船?不说灵山卫、浮山前所,就是鳌山卫和雄崖所那都是有船的,为什么黄玉廷和张德彪不坐船逃,还不是都被刘铮夺了?”

    韦家诚还是摇头道:“那又怎样,刘铮有人能开船吗?”

    了鸣这下真的急眼了道:“大人啊,大人!你当真是糊涂啊!就算刘铮不用那些鳌山卫和雄崖所原来那些会开船的人,他手底下也是有能人的,据贫僧所知,八百里水泊十八水寨的头子,恶秀才曾开宇就是刘铮手下的大将,你说有曾开宇在,会没人开船?”

    这下韦家诚不说话了,了鸣又道:“就算他们是在湖里玩儿船的水贼,在海里玩儿不转,可别忘了他们在近海跑跑还是能行的,而且咱们的船也不敢跑远了,这等他们熟悉过来了,真开起传来四处跑的时候,咱们可就跑不了了!”

    韦家诚这下子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心里也担忧起来,也有个声音在他心里不断的跟他说,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可同样的还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刘铮不一定会打过来,就算刘铮的人打过来,他也能乘船跑,大海可不是湖水能比的,再说了这会儿逃跑,那可是不战而逃,是大罪,是要砍头的!

    沉吟了许久,韦家诚才道:“先按我说的办吧,把一部分银子装上船,然后等晚上派人把我老娘和妻儿送上船等着,到时,真事有不利,咱们也能从容走脱!”

    了鸣和尚嗨了一声,叹着气安排人手搬银子去了。

    韦家诚心有戚戚的坐在营帐的帅案后面,盘算着今后的路,想着就算刘铮真的打过来了,他跑了以后也可用这些年赞下来的银子,,买个平安,可他却不知道,了鸣此时已经有了别的打算,他的那些银子马上就不姓韦了,要改姓了。

    枯坐到了傍晚,韦家诚忽然发现了鸣居然没回来,刚要起身去看看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的腿有些麻了,又缓缓的坐下,想叫亲卫代替自己去看看。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亲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来这亲卫就急乎乎的抱拳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刘铮打过来了,好几万人,呜嚷呜嚷的,咱们第一个堡子,李家屯已经没了!”

    “什,什么,刘铮打,打过来了!快,快去找了鸣大师,然后咱们快上船走!”韦家诚这会儿也不顾腿麻了,强站起身,迈步就要往外走。

    可亲卫却没动,韦家诚发现了异样回头急急的道:“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的走!”

    “大,大人!”亲卫疑惑的看着韦家诚道:“晌,晌午的时候,了鸣大师就乘船走了啊,我们问他,他还说是大人您吩咐的!”

    “什,什么!”韦家诚只觉得天旋地转,后退了两步,往椅子上坐了下去,可他后退的有些猛,椅子已经蹭的退后了很多,他这一坐,只坐在了椅子沿上,哐当一声,连人带椅子翻到在地,韦家诚也在这一瞬间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来人啊,不好了大人晕过去了!”

    刘铮很无语的站在大嵩卫营地的帅帐中,看着黄玉廷和张德彪,以及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韦家诚。

    不仅是刘铮无语,曾开宇、秦海清等一众人也很无语,本以为就算有黄玉廷和张德彪这俩细作配合也要打上一番,可没想到双方刚一朝面,大嵩卫的人把腿就跑,自己的士兵就跟在后面撵,撵着撵着就到了这儿了。

    黄玉廷和张德彪也很郁闷,他们这细作半点作用也没发挥,韦家诚的士卒就夸了,韦家诚还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酒醒,对于当下这情况,俩人不止郁闷,还尴尬的很!

    “你俩到底怎么着他了?”刘铮疑惑的看着黄玉廷和张德彪。

    黄玉廷和张德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也蒙圈的很,看了半天,还是老成持重的黄玉廷开口道:“回将军的话,属下也不知,属下这前脚跑到这儿,将军您的人就到了!”

    刘铮挠了挠脑袋,心道这是闹哪样?

    “你们之前见没见过他?他是才昏迷的,还是早就这样了?”

    黄玉廷赶忙道:“见过了,之前还好好的,还一起吃了顿酒!”

    “那真就怪了!”刘铮又挠了挠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曾开宇等人道:“有没有抓到这家伙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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