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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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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风轻云还收到了关于宇默御风和郁唯的消息,消息里说宇默御风当日和郁唯一起出逃被承天皇赐了毒酒,而刚好不好的赐酒的人正是郁唯的一个暗势力,郁唯便趁此机会将宇默御风给救了出去,谁知道这竟然是承天皇设下的一个局,本意是套出宇默御风背后的死士,谁知道竟然套出了一个郁唯出来。

承天皇当日大怒,当即赐死了宇默御风,而郁唯因为背后家族势力的缘故没有处死,只是让郁正将她关在了闺房中。

过了数日郁唯的闺房竟然无端端的起了大火,整个院落都付之一炬,听说当时尚书府中的下人在一片灰烬中找到了两个女子的尸体,怀疑一个是郁唯一个是郁唯的贴身丫鬟朵儿。

郁唯一死,所有的事情便告一段落,这件事算是暂时拉下了帷幕。

风轻云对这条消息并不以为意,郁唯是何等的人物,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便离世而去,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只是她一时之间还未查出来而已。

承天皇既然处置了宇默御风,想必郁皇贵妃也会受鱼池之灾,恐怕整个郁氏家族都危矣。而郁氏家族一除,那整个天漠便是宇默奕和宇默染的天下了。

究竟会鹿死谁手呢?风轻云很期待。

“宇默奕,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风轻云在驿站里呆了两天都未出过一次门,她本来预料萧凌夜会在成亲之前来找她一次,但是这一次算是她失算了,一直到大红色的花轿迎到她的房门口都未曾见到萧凌夜的身影。

腊月二十一是风轻云和萧凌夜大喜的日子,从驿站门口到睿王府这几条大街的距离都被围观的百姓们站的满满的,百姓们都很兴奋,长了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排场这么大的婚礼呢,因此很是喜悦。

因为人太多,皇城被迫动用了禁卫军来维护京城的治安问题,风轻云这两天也不算闲着,那日沈相告辞之后驿站里便来了几个从宫中调来的侍女教她大颂的礼仪和拜堂的各方面的事宜,她被折磨了两天终于算是弄清楚了全过程。

这一天,晴了很多天的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起初只是细小的雪花儿,后来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为整个大街都添上了几分祥和圣洁的光芒。

风轻云一身用金丝线绣成的大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一顶雍容华贵的珍珠凤冠,凤冠上面以大颂的风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红纱,红纱微微透光,能看到四周影影绰绰的百姓们含笑欣喜的目光和略带兴奋的高呼声。

“快看快看,新娘子出来了。”

“哎呀,真的出来了……出来了……”

“听说天漠的女子都生的妖娆魅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语气略带期盼。

“哼,你娶了我还想讨个天漠女子做小妾啊,我告诉你,没门!”母夜叉凶狠的叫喊声。

“哎呦呦,娘子我错了,你快放开为夫的耳朵啊……”那男子求饶的声音。

红盖头下的风轻云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听着耳边百姓们欣喜的话语和兴奋的神情,她似乎也感染了些喜气,凤眸中也带上了淡淡的喜色。

忽然一道炽热的视线锁在身上,风轻云是何等的机警对于这般的视线自然是轻易的察觉到,她能感觉到那视线的主人也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的目光。

侧目看去,只见一个满身红衣的男子端坐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漫天的雪花飘落在他大红色的衣袍上竟然为他添了几分朦胧的感觉。感觉到她的视线轻轻的扫来,立马对着她露出一个迷人至极的微笑。

两个人隔着一层红纱缓缓对望,均是能感受到对方此时不太平静的心湖。

被喜娘搀扶着坐上了大红色的花轿,迎着天上纯白的雪花更显得大红色的花轿越发的艳丽鲜红,美不胜收喜气洋洋。

风蝶和风翎站在花轿的两旁位置,眸光复杂的看着小姐缓步步上花轿,她们和风轻云自幼一起长大,如今见了小姐出嫁,竟然生出一种嫁女儿的错觉,心中既是不舍又是欣慰。

萧凌夜一身大红色的长袍胸前戴着大红色的红绸,静静的望着那个即将嫁给他的女子,他笑容真实而温软,望着喜娘搀扶着她进入花轿他微微蹙眉,竟然有种想要亲自抱着她上轿的念头。

而人群中却有七个出色的男子静静的站着,眼中是同样的复杂细看之下还能看到几分苦涩和哀伤。

风蓝瑾唇角的笑容都变成了苦涩,望着前方那一抹红色在消失在大红色的花轿中,他心中一紧,仿佛那个女子便如此时一般缓缓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无能为力亦无法阻止。

从此之后她便是他人的妻子,为别的男子操心劳神费尽心思,为别的男子生儿育女颈项相交,为别的男子展现她从未展现过的女儿家的柔媚和娇羞,这般一想他竟然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他无法想象她在别的男子身下展现她的温柔。

“砰——”

带着内力的手臂狠狠的砸向一旁的一棵槐树,树上枯枝落上了点点白雪,一拳砸下去雪花纷飞飘扬散落,落在脖颈处,带着入骨的寒意。

“七弟——”

几个兄弟们都大惊失色的看着他,他身体不好甚少动用内力,这一拳也没有用上内力,小树断掉的同时,他手指的骨节处也开始流出泛红的液体。

浓稠而刺鼻的血腥味渐渐散开,风无邪立马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纱布和瓷瓶,细心的用纱布把他手掌上伤口上沾着的树皮拭去,感觉到他的躲闪,风无邪无奈的道。

“你想她下次看到你担心吗?”

一句话便让风蓝瑾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其余五兄弟皆面色复杂的看着他,那充满喜悦的敲锣打鼓的声响落在他们这些失意人的耳中竟然是别样的讽刺。

风无邪轻叹一声给风蓝瑾包扎好伤口。

“这是她的选择!”

七兄弟中也许只有风无邪想的最开,自从他做了小姐护卫的第一天起便明白小姐永远都不可能会属于他,因为他们交往的身份从来都是不平的,虽然小姐从来都没有把他们七兄弟当成下人过,但是他们经过师傅十多年的思想教育,他早已明白小姐这般的人物不是他能够配得起的。

七兄弟若说执着谁都比不过风蓝瑾,而自幼因为他身体不好小姐对他也多了几分其余几个兄弟没有的关爱和小心,他们几个兄弟都能感觉到小姐对待蓝瑾是不同的,因此面对这样结果,更加难以接受的其实是蓝瑾。

风蓝瑾白衣漫卷在寒风中微微飘荡,听到风无邪的话他先是一愣无声,随即便苦笑的转身看着几个兄弟们。

“难道你们看到她嫁给别人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此话一出,连一向热情爽朗的老三风绝焰都沉默了起来。

半晌,还是风羽潇眸光沉沉的开口,“老五说的对,这是小姐自己的选择!”

只要是小姐的选择,那他们便是心痛如绞便是痛彻心扉也会含笑支持她的决定。

“若是小姐选择一个和她心心相印两情相悦的男子,我无话可说!”风蓝瑾面上升起从未有过的阴霾,他阴鸷的望着街角萧凌夜身影消失的地方,冷冷的道,“可是萧凌夜是什么人,他娶小姐的目的单纯吗?他根本就给不了小姐幸福和快乐,他不过是为了利用小姐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只是在利用小姐而已,难道这样你们也没有关系吗?”

冷漠的老二风镜本来就阴郁的面色更是冷了下来,连冰冷的风延末都停住了擦拭宝剑的动作,冷冷道。

“若是萧凌夜敢对小姐不利,我必当用他的血来祭剑!”

风无邪闻言却摇摇头,他算是局外人所以看得比较明白透彻。

“依我看,萧凌夜对小姐不一定没有感情。”

“此话怎讲?”布衣男子风凡衣手中把玩着一串铜钱,声音沉静。

大雪越下越大,几个人的身上都落上了雪花,呼吸间能看到白雾在空中飘散,风无邪的声音也像这白雾一般虚无缥缈了起来。

“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萧凌夜看着小姐的眼神不是算计和虚伪,而是真挚和情感吗?”

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迎亲的乐队随着迎亲队伍越走越远,渐渐的周围的百姓也都跟随着一起去了睿王府门前的大街看新娘,周围只剩下他们兄弟七人和漫天的雪花。

空气越发的静谧。

半晌,老大风羽潇拍拍风蓝瑾的肩膀。

“七弟,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我能容许你在心中爱慕或者是暗恋小姐,但是却不能容许你去破坏她的任何计划。便是萧凌夜在利用小姐又如何?小姐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你们比谁都明白夫人在小姐心中的地位,便是为了夫人小姐也不会放过承天皇,而萧凌夜是对付承天皇最为直接的武器。”

看到风蓝瑾脸色越发的苍白透明,风羽潇终究不忍,叹道,“我们现在虽然是在帮助萧凌夜,但是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买卖,今日我们帮了他,来日他便是小姐成功最重要的筹码。”

“如果我们帮萧凌夜登上了皇位,到时候他安逸坐上皇位却不愿意冒险对付承天皇我们又该如何?”

闻言,其余六兄弟眸光均是一冷。

擦拭剑身的风延末剑身猛地一转,冰冷的剑光划破空气,割碎一片片晶莹的雪花,他的语气冷的和雪一般刺骨,冰冰的从嘴角迸出一个字。

“杀!”

风羽潇遮住眼底的那一抹冷意,缓缓道,“小姐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处于太过被动的局面,我们应该相信她!”

望着几个弟弟们不同俊脸上浮现的同一种深意和复杂,风羽潇仰天叹道,“走!我们兄弟也有很久没有聚一聚了,听说大颂的悠然居是个好去处,我们去喝个不醉不归,让六弟掏钱。”

风凡衣是专门管理钱财的收入和支出的,算是一个大总管,他一身布衣平日是能省即省,此刻听到大哥故意调动气氛的话,眸光一转,顺着他的话叫嚷道。

“我才不要给你们付钱,你们谁喝多少谁自己掏钱,我管得可是小姐的帐,这些可都是小姐的辛苦钱,才不能让你们随便乱用!”

“哎呀呀,六弟不要这么小气嘛!”

“哼哼,我就是这么小气。”

“哎哎哎……等等我……”

一行人渐渐远去,雪花仍旧在肆意的飞舞,方才七兄弟脚下站着的位置缓缓的被雪花覆盖,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

睿王府门前仍旧是一片热闹的景象,萧凌夜平时太会做人再加上和和王殿下萧和走的比较近,今日娶得又是天漠承天皇亲封的公主自然不同凡响,连掌管后宫和前朝诸多事宜的皇后娘娘都亲自前来贺喜,他们这些臣子自然是不能落下,一个个坐在软轿带着家眷,小厮们抬上厚重的礼盒箱子一个个鱼贯般的拿着请帖进入府中。

花轿停下,一只脚猛地朝着轿门踢了过来,风轻云正在听着轿子外有些吵闹的声音一时不察,险些当成刺客一脚踢了出去,还好那只脚以极快的速度又缩了回去。

风轻云这才想起昨日喜娘嬷嬷和她说的踢轿门,当时她没有仔细听,此时才反过味儿来,她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闹笑话。

踢过轿门之后,一个大红色绸缎的一端便被喜娘塞在她的手中,她能感受到另外一端男子手中的力道,她心中稍安,随着大红色绸缎的力道便出了轿子,缓缓随着他行走。

在门前迎宾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子,透过轻纱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风轻云知道平常人家儿子成亲父亲是肯定要站在门口迎宾的,但是因为萧凌夜身份比较特殊,而如今的乾和帝更是被皇后软禁的皇宫中出不来,因此风轻云倒是也不知道这规矩该当如何。

有些吵闹的场面和乐声在她下了轿子之后便听了下来,周围众位大臣们的寒暄声也小了许多。

萧凌夜唇角含着一直都没有褪下去的笑容,含笑将风轻云从睿王府的大门一直拉到了王府的正厅,府中的大花园里摆满了宴席,坐满了整个王府,风轻云有些怀疑京城中稍有些名望的大臣们是不是全部都拖家带口的来了。

王府中是有请柬的人才能进入的因此外面的百姓则是留在了睿王府大门外,吵闹声渐渐远离,拿到请柬的众人还是很矜持的,看到春风满面的萧凌夜,只能顶着寒风冲他笑笑。

幸好王府的上空用密不透风的厚布和油纸一层层的包裹起来,否则让众位养尊处优的大臣们在大雪天里坐在这里吃一顿饭还是很有难度的。

风轻云没有时间去参观王府的精致,很快便随着萧凌夜走到了正厅中。

“紧张吗?”

一丝用内力凝成的一丝声线压到了耳中,风轻云闻言微微一愣侧目看去,刚好碰到萧凌夜含笑的眸子。

风轻云在红盖头下微微皱眉,抬头望了一眼高坐上端坐着的雍容华贵的皇后,担心周围埋伏了高手听到内力凝成的声音,因此皱皱眉没有回答萧凌夜的话。

紧张吗?

风轻云问自己,应该是稍微有一些吧,但是片刻的紧张很快就消失,望着高座上高堂应在的位置只有一个皇后,风轻云心中微微黯然。

她成亲娘亲和哥哥竟然都不在身边……

虽然她打定主意是假成亲……

因为皇后高坐主位,大厅中互相恭维的人甚是少见,风轻云乐得自在,虽然这个婚礼有些清冷的怪异。

耳边传来喜官特有的尖细嗓音。

“吉时到——”

“新人拜天地——”

风轻云麻木而规矩的直直的挺直背脊,听到唱官的声音她不禁深深的疑惑了,自己设计了这么许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如果是错的,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但是如果是对的,那为何她心中竟然升起了淡淡的忐忑之感呢。

相比她的忐忑萧凌夜则是满脸红光意气风发,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他面色愈发的风神玉郎英俊潇洒,大红色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显女气,反而多了几分异样的邪魅和不羁,他的笑容不似往日般邪魅轻佻而是带上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愉悦。

“新人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同时拜向大厅外的天地。

风轻云缓缓闭上眼睛,过往的岁月从眼角微微划过,带着岁月的淡淡沧桑凄凉和无奈,今日赌上幸福为的不过是让承天皇受到应有的惩罚,越是如此想,她的心中就越是充满了斗志和恨意。

萧凌夜含笑弯身拜下,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站在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下,风儿吹起她蓝色的裙摆,她那回眸一笑如同迷失了路途的九天仙女,微微带着迷茫的视线让人心生怜意,他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那一天,她真的很美!

“二拜高堂——”

高堂上只有一个座位,想起自己仍旧身处天漠冷宫的娘亲,风轻云的眸光越发的冷厉和深沉,浑身都散发着如同厅外的冷风一般,直达心肺!

她的哥哥身中连心蛊,每月的十五都是他蛊毒发作的日子,今日她在这里成亲也许哥哥却在哪个角落寻找解蛊的方法,而她却只能在这里和这些虚伪的大臣们皇后虚以委蛇。

她……恨呐!

那次见到她显露武功,他不是不惊讶的!

原本以为这个世上若说单打独斗能和他过上几招的人都是寥寥之数,没想到他们两个才初次对掌便是两败俱伤,也是从那天开始他正视她,缓缓的发现她和其他所有的女子都不同。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她的呢?萧凌夜自己也没有答案。

也许是她不同凡人的聪慧锐敏,也许是她能和自己的想法同步,也许是她是唯一一个能看出他想法的女子,又或许是在她缓缓的开始展现出自己神秘的一面的时候。

总之等他发现之后便已经不可自拔,他知道若是他错过了这个女子,以后一定会抱憾终身,不过……还好,还好他没有错过。

“夫妻对拜——”

闻言,风轻云的身子猛然一僵,拜过了这一次便真正是他的妻子了,她真的做好了做他妻子的准备吗?

然而身子虽然僵住,但是却还是理智的缓缓的,缓缓的弯了下去,她不是一个风轻云,此时的她还是天漠公主的身份,即使她再恨承天皇亦不能给天漠丢一点脸面,哥哥和娘亲还在他的手上。

然而,就在她认命的弯下了腰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大厅外传来一声大喝声!

“且慢——”

这声大喝让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了一僵,也成功的让两个正在对拜的风轻云和萧凌夜停住了拜下去的身形……

------题外话------

抱歉抱歉,还是更晚了啊,今天被领导叫到公司九点过才回到家,然后一直码字一直码字,到了凌晨零点零七分,汗滴滴,本来的一万字也兑现不了了,真心抱歉,某心在这里郑重的向大家道歉。对不起!

☆、第五章洞房

听闻此声,众大臣们愕然,高坐上的皇后面色骤然一变,缓缓的向身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雍容的冲着大厅门外笑道。

“皇上,您身子不好不是在宫中休息吗?怎么出来了,出来也不和臣妾打声招呼,臣妾可以让宫人们去接您出来啊。”

大厅外一身明黄色龙袍面色显得有些憔悴和苍老的老人正是大颂乾和帝。

风轻云第一次见到乾和帝,她原本以为乾和帝和承天皇应该是一类人物,但是这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

承天皇总是一身龙袍目光清明中带着威严和冷厉,王者之风和上位者的威严总是能让人不寒而栗,而乾和帝和想象中却不太一样。

只见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微微有些松垮,挂在身上更显得身子的单薄,猎猎的寒风下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目微微浑浊,只有在看到萧凌夜之时眸中才有了淡淡的光彩和暖意。

他缓缓推开走上前来要扶着他的皇后,望着皇后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苍老的声音有些漂浮,气势却不减。

“皇后多虑了,朕身子便是再不好,自己的儿子成亲也是要来观礼的,皇后连通知都没有通知朕,未免太过独断了些。”

皇后眸光中闪过一丝恼怒和冷芒,她面色不变巧笑嫣兮,明黄色的凤袍裙摆长长的逶迤在地,华丽的令人不敢直视。

她有些尴尬的笑笑,随即担忧的望向乾和帝。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只是担忧皇上的身子受不起如此颠簸这才自作主张没有请皇上一起来观礼,是臣妾的不是,请皇上责罚。”

皇后忽然就屈身行了个礼,低垂着带着凤冠的脑袋,似乎已经知错了。

乾和帝眸光森冷的望着身边这个害死他结发妻子和众多妃嫔的女子,她的狠毒他比谁都清楚明白,此时做如此如此姿势也不可能是真心悔改。她所承受的羞辱和折磨她都会一笔一笔的狠狠的划在自己的心上,等哪一天时机成熟之后再狠狠的回击回来,把对方害的尸骨不留。

当初夜儿的母后便是被她慢慢害死的……

有时候他真想掐死她让她今后都不能再做祸乱,但是他却不能,现在京城中的五万的禁卫军和五万的御林军都在皇后的手中掌握,他的大军却远在千里之外,根本就无法与皇后抗衡,而和儿的五万骁骑军也受了限制,暂时无法调动。

方才他来到王府恐怕皇后便已经调动兵马以备不时之需了,今日他若是为难了她,等待夜儿和和儿的恐怕便是兵变了!

和儿在军中威信不够,而夜儿刚刚从天漠回归也未能收复军心,恐怕不是皇后的对手啊……

思及此,承天皇微微闭上眼睛,等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和平静,他缓缓上前亲自搀扶起屈着身子的皇后,笑道。

“朕知道皇后是为了朕好,你起来吧。”

在他的手轻轻的碰到皇后的手臂时,皇后手臂微微一僵,低下的眼睛中有谁都不曾发现的水光,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她便眨眨眼睛将水雾挥散,不着痕迹的避开乾和帝的碰抚,笑的仍旧温婉大方。

“新人吉时都快要延误了,皇上赶紧入座吧,让夜儿和云儿也给你敬一杯茶水。”

乾和帝被一个太监搀扶着走向高坐,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当他的目光转到萧凌夜的身上时充满了慈爱之光,隐隐的还能看到几分愧疚之色。

他瞥了一眼一旁呆呆立着的唱官,沉声道,“开始吧!”

腊月天里唱官也忍不住冒出了冷汗,他不敢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点点头便高声道,“夫妻对拜——”

风轻云和萧凌夜再不迟缓,缓缓的弯下腰身。

“礼成,送入洞房——”

“等等!”

这次开口的是皇后。

萧凌夜原本牵着风轻云打算迈步的动作停顿住,回头眸光略带清冷的望着高坐上端坐着的皇后。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任谁的婚礼被连续打断几次,想必那人的心里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母后还有何吩咐?”

“呵呵……”皇后掩唇轻笑,只是风轻云便是透过面纱也能感觉到她眸光中寒气阵阵,连大厅内涌进来的寒风都不如她的眸光森冷,“夜儿太过心急了些吧,母后不过是想着你父皇身子不适,明日可能喝不上云儿这杯媳妇茶,因此想让云儿提前敬皇上一杯而已,难道这点时间夜儿也消耗不起吗?”

“按规矩媳妇茶要等到明日才敬!”萧凌夜淡淡的笑着开口,“儿臣明日会带着公主去宫中给父皇敬茶,这等小事便不牢母后操心了。”

大厅中气氛紧张,众位大臣们连呼吸都放的轻上许多,谁都能听出睿王和皇后话语中的不对盘,此时若是发出声音恐怕就要惹祸上身了。

皇后也笑,笑容微微寒冷,她斜睨了萧凌夜一眼,轻声道,“夜儿从天漠回来之后好像变的无礼了些,连自己父皇重病都要去打扰吗?”

风轻尘唇角微冷,紧紧的牵住手中有些冰冷的红绸,直直的望着高座上的皇后,冷声道,“皇后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您是在说我天漠是不懂礼仪的蛮夷之辈吗?”

皇后面色微微一僵,她确实是有这个意思的,以往这样说习惯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身边这个新娘子就是天漠女子,而且还是承天皇亲封的公主。

“公主说的这是哪里话?”皇后尴尬的笑笑,“皇上都答应和天漠联姻一事了,本宫怎么可能对公主的母国说出如此不敬之话?本宫只是在说夜儿在外面野了太久,这一回家连自家的习俗都不太清楚了。”

众位大臣们也打哈哈的笑起来,附和的笑笑。

“是啊是啊,公主误会了!”

“公主请别误会,皇后殿下只是一时口误而已!”

……

眼见大多数的大臣们都给皇后开脱,风轻云盖头下的唇角更是讽刺性的扬了起来,看来萧凌夜的政治之路不太好走啊。

风轻云忽然扬了扬声音,笑道,“众位大臣们这是在说什么?云儿可听不懂呢,我何时说过皇后娘娘的半分不是了?”

众大臣面色一愣均有些讪讪。

萧凌夜眼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留下的只剩下淡淡的笑意,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言辞犀利堵得人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不过……”风轻云忽然话锋一转,甜甜的笑道,“不过皇后娘娘的话轻云确实不爱听,什么叫在外面野了太久?娘娘当着轻云的面指责轻云的相公轻云自然是不爱听的,你们大颂不是有句话叫‘以夫为天’吗?娘娘此言一出若是轻云不维护相公那是轻云的不对,但若是轻云维护了相公又是对娘娘不敬,这该如何是好呢?”

风轻云声音带着棉花糖一般的甜腻,然而她话语一出却让众位大臣们都愣上一愣,一群大臣中有几个人眸光中露出了几分淡淡的欣慰和笑意,赞赏的点点头。

看来睿王殿下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竟然能将皇后问了个哑口无言的地步,皇后如此丢脸面倒是头一遭。

皇后面色铁青,眸光中有一瞬间带着森冷的光芒,不过片刻就隐了下去,仍旧是雍容华贵的样子,笑的温婉迷人透着成熟女人的淡淡妩媚,笑道。

“那倒是本宫说错话了,呵呵……不过云儿维护自己的相公是没错,但是母后教育自己的儿子也不算错吧,云儿又何以来指责母后呢?”

这话里话外说的无非就是她是如今的皇后教训一个后辈还轮不到风轻云说话。

闻言,风轻云却惊呼一声,她双手有些颤抖的捂住唇,声音也带着轻颤。

“云儿,你怎么了?”

萧凌夜心中十分开心的配合着风轻云演这一出戏,说实话看到皇后面色青白的样子他心中是十分的快意。

颤抖的指指高坐上的皇后,风轻云小声的凑近萧凌夜的耳边,用所有人刚好能听到的“小声音”道,“她她她……她是你母后?”

萧凌夜眉头一挑,“云儿此言何意?”

“你母后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吗?”风轻云颤抖的指指高座上的皇后,众人能听到她因为害怕而颤抖牙齿打架的声音,“难……难道你母后诈尸了?”

皇后面色铁青,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声道,“放肆!”

凤颜震怒,一屋子的大臣们全都抖着身子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气氛凝重而剑拔弩张。

风轻云似乎因为害怕而抖了一下身子。

“相公,云儿怕……”

萧凌夜隐住唇边的一抹笑意,将“浑身颤抖”的风轻云揽入怀里不去看皇后铁青的脸色和她颤抖的手指,轻柔的拍拍怀中女子的背脊,软声安慰道,“娘子莫怕,相公会保护你的。”

风轻云被那句“娘子”和“相公”恶心了一下,她浑身一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斜眼警告性的看了萧凌夜一眼,示意他别太过分。

萧凌夜懂得适可而止,敛了敛脸上和眼中的笑容,缓缓的跪下,大红色的衣袍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浅浅的弧度。

他的表情诚挚而略带歉意,拱手对高座上的皇后道,“母后,云儿在天漠长大,她的哥哥和父亲又从小便事事惯着她,这才养成了她这般单纯的性子,不过云儿虽然直率了些,但是却没有恶意,请母后莫要与她一般计较。”

皇后眸光微微一闪,萧凌夜话说的恭敬但是却处处点名了风轻云在天漠是受到的宠爱,这明显是在提醒她风轻云在天漠的地位呢!

皇后面色微微一变,今日是她太过冲动了,怎么会沦落到和一个小辈而且还是个天漠公主生气的地步?!

微微一笑,她变又变成了那个贵气美丽优雅的皇后,她轻笑一声,“本宫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个什么,夜儿你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谢母后恩典。”

风轻云也跪下身子,“谢母后不计较云儿的过错,云儿自幼便被家兄宠坏了,以后若是有得罪娘娘的地方还望娘娘海涵。”

“行了行了!”皇后笑着摆摆手,“今日是你们大喜之日,一个个跪着像什么话,快起来吧!”皇后视线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大厅中跪下的众位大臣们,笑着对乾和帝道,“皇上,您看众位大臣们还跪着呢,是否该让他们平身?”

乾和帝略微浑浊的眸光慈爱的看了一眼一身大红色衣服的风轻云和萧凌夜,眸光中欣慰点点,笑道,“你们也起来吧。”

众大臣异口同声的答道,“谢皇上!”

乾和帝笑容温和,冲着风轻云招招手,“风丫头,过来!”

“疯丫头”?风轻云盖头下的唇角微微一抽!

风轻云跪倒乾和帝的身边,“父皇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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