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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玉难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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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省,不是东部沿海,如今能够也算比较发达富有,那也是因为自古以来,晋商灵活的头脑传承至今。晋省不算穷山恶水,但也不是鱼米之乡,刚好离京很近,给了他们得天独厚的条件。
明清时代的晋商,十几岁时就跋山涉水,跟着族中长辈走京西古道,贩卖本地的特产到京城或者各地,或者在票号做学徒,十**岁攒下一些本钱,才回家娶妻,然后再出门做生意。很多人就此再也无法回到家乡,甚至造就了无数个寡娜村,在当年,他们吃苦甚至搏命拼个富贵,而在如今,文明发展让他们不再那么辛劳,但是也不可能让他们没有付出就得到回报。
改革开放之后,一些出身平常的晋省人凭着祖辈遗传的头脑和眼光以及胆识,走上了从商的路,晋省产煤,也给了在当时无数的人发达的机会。眼下宴会厅中的这些中年商人、政客,有不少在少年时就出门做生意,白手起家成为富翁,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完。
他们是活生生的励志传奇,然而,如果认为他们会有极其良好的形象和修养,那还真为难了这些少年时代就吃尽苦头的人。也许在外人看来,西装笔挺的晋商们其实形象还算良好,但是张一一是自小在和平京含着金钥匙出生长大的红二代千金大小姐,她能敏感地觉出自家和他们是两类人。
当然,宴会中的年轻人也不多,所以张一一的身边竟然没有人陪伴。
“小姐,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一个声音将张一一从内心世界拉回了现实,连忙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二十五六的年纪,拿着一杯酒,他皮肤细腻,也很清秀,特别是一双眼清,明亮而温柔。
不知为什么,张一一觉得眼前这个青年和自己一样,都是不该出现这里的。
同类相惜,张一一立即对这个青年平添了几丝好感。于是她点点头,示意这个青年可以坐到自己的身边。
于是这名青年微笑着坐到自己身边。
“如果我没记错,您似乎是张省长的千金。”
张一一点点头:“我叫张一一。”
“冯长治。”青年端起酒杯,向张一一举了起了,张一一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回敬,两人一起喝了一口酒。
于是宴会上,两人就在角落里慢慢地聊天,冯长治告诉张一一,他是晋商冯奕方的次子,这是一个在晋省非常出名的煤老板,在美国麻省理工读的大学,在那边有自己的一家小公司,但多数时间都在家中闭门写书,对历史和考古有着浓厚的兴趣。因为父亲现在身体不好,只好回来帮父兄照看家族产业。
冯长治还和张一一介绍了很多国家历史,又讲了自己参与的几次考古经历,听起来就像是历险传记,张一一被深深地吸引了。
“原来张小姐已经有未婚夫了。”冯长治有眼中有几丝失望,不过仍然微笑着说,“也难怪,张小姐这么美丽动人,如果还待字闺中,那就真是暴殓天物了。”
张一一的脸不由得微红起来,随即笑道:“原来冯先生也有未婚妻了,想必也是美丽动人。”
冯长治的目光暗淡起来,一时间百般苦衷涌上心头,他却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多说。
冯奕方坚持让他娶一个晋商的女儿,冯长治见过她,还算漂亮,但是除了打扮她什么也不懂,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家中看韩剧,二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冯长治一点也不喜欢她,事实上,在美国的时候,冯长治也和另一个白人女孩拍拖过,但是冯奕方坚持反对二人的爱情,女孩就主动离开了冯长治,用她的话说:“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父亲,只怕以后也当不好一个好儿媳。”
有的时候,人们发现同类只需要一个眼神。
宴会结束后,张一一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冯长治,一个知性而职明的男子,热爱历史,谈吐风趣,头脑极其清晰,年轻的张一一发现自己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他。
一个有未婚夫,一个有未婚妻,值得庆幸的是二人还都有没有各自的家庭,万分不幸的是张一一知道张瑾绝对会反对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张一一很了解他的父亲,她知道,在张瑾看来,冯奕方无疑是有钱,但也只有钱,他的儿子想娶张一一还远远不够格。
想到这桩爱情渺茫的前景,张一一不觉叹了口气。
恍恍惚惚地,她进入了梦乡,仿佛又回到之前的宴会上。然而宴会厅中却空无一人。
她走过一名没有脸的侍者的身边,拖盘中的一杯酒立即对她呼喊起来:“一一,一一,我在这里!”
她扭头看过去,红色葡萄酒里浮现出的是冯长治的脸,一脸的欣喜,张一一不由得心中一喜,立即拿走了这杯酒。她看着杯中冯长治的笑脸,不自觉地就把酒杯送到嘴边。
“一一!一一!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惶恐的声音,张一一连忙扭过头,一张空在桌子上又有一杯葡萄酒,里面却浮现出丁鑫的脸,一脸的惊恐。
“阿鑫,我……”张一一也有些慌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一一,你怎么不听爸爸的话呢?”身后又响起一个声音,张一一再次扭头,张瑾正站在她的身后,面容严肃。
张瑾拿起桌子上的有丁鑫的酒杯,把它递给了张一一,却把有冯长治的酒杯拿走。
“一一,不要!我爱你!”冯长治大叫起来。
“一一,不要听他的!我爱你一一!”丁鑫也大叫起来。
“一一!”张瑾的表情也很严肃地看着张一一。
“一一!”
“一一!”
“一一!”
耳边三个人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住口啊!”张一一再也无法忍受拼命地高喊一声。
然后,她就看见冯长治和丁鑫的酒杯一起在她的高分贝下震得粉碎。
她猛地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而夜还很深。
只是梦而已,她重新躺在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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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过山车
周识德被软禁后,嘉隆珠宝公司的情况迅速得到了缓解。三个星期后,周记珠宝公司宣布破产,让林浩和仇子兴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而此时的林浩,也动身准备回到和平京,这次林浩回去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回去看看二老,第二,和祖培升他们去和平京附近爬山野营。
何良辰,女,27岁,和平京人,国航332次航班的副驾驶。这次航班往返于香港与和平京,是一架747。对何良辰来说,这只是一次惯例的飞行,只不过放在一个叫作“节假日”的时间里而已。
机务组总是很忙,也没有节假日的区分。
何良辰走过机务通道,一路上很多人都对着她微笑致意,而何良辰也一直微笑着回礼。何良辰是一个美女,乌黑的眼睛总是那么让人疼爱,脸上也总是带着甜美的微笑,加上高挑的个子;如果她换上一身空乘的衣服,那么一定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她的个性极好,所以无论是机务组的其他成员,还是公司和机场的人员,都对她的印象极佳。
何良辰走进了驾驰室,机长蔡炎敬已经在驾驶室中就位了,带着他一向不离身的一壶热茶,和一堆纸笔。
“来,查一下仪器和各项设备。”机长微笑着对何良辰说道。何良辰点了点头,普开始了例行的检查。
对蔡炎敬,何良辰一向十分尊敬,这是一位待人温和、经验丰富的老机长,据说在三年前驾驰飞机时,曾经有一只飞乌被不幸地卷入了发动机,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成功地使飞机降落,保证了大家的安全,所以对何良辰从来没怀疑过蔡炎敬的技术。
飞机的设备一切正常,很快,检查工作就完成了。旅客们也纷纷登机,到了预定的时间,飞机的舱门关闭,登机桥收起。
飞机开动,加速,离地,收起起落架,一切都看起来异常顺利。接下来,飞机进入了爬升阶段,脚下的大地渐渐模糊,最终钻入了云层。
于是蔡炎敬打开了自动飞行,靠到了座椅上,打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这是他的老习惯。
“今天是我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蔡炎敬笑着对何良辰说道,顺便从身摸出一个珠宝盒:“小何,你也是女孩,帮我看看这件好不好?”
何良辰听说了,便接过了蔡炎敬递过来的首饰盒,打开盒子,露出一件银海豚项链,两只海豚面对面,首尾相接,刚好形成近似心形的形状,眼睛则用黑曜石镶嵌,做工也异常精致,栩栩如生。
何良辰不由得发出了赞叹:“真不错,我想阿姨一定会喜欢的。”
蔡炎敬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特地在香港买的。跟了我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很不容易。”
谁都明白一名航空机务成员有多辛苦,自己的工作压力大、风险高,家人也一样为他承担着这样的压力和风险。
何良辰将项链小心地放好,将它递还给蔡炎敬:“阿姨一定会很高兴你这么关心她的。”
蔡炎敬微笑着接过来。
客舱里,林浩接过空乘递来的两杯牛奶,把其中一杯给了身边的叶明春,两个人看着窗外下面的云层。
“林浩,”叶明春靠着林浩氏声说道,“你说我这次回去,爸爸会不会见了我就发火?”
“为什么要对你发火呢?”林浩不由得有些诧异,“他应该会将我视作目标来发泄不满才对。”
“你说他会不会再对你施压?”
“那已经没用了,除非你决意不再理我,否则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林浩微笑。上次见到叶上校时,和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动摇林浩的信念。
叶明春笑了,不由得觉得自己很幸福。
就在这时,飞机突然像过山车一样猛地一个俯冲,左右也剧烈地晃动着,搞得机舱内惊叫连连,一些人重重地陷入了椅子里,这才忙乱地重新系上安全带。
“乱流,不要怕。”林浩镇定地扶着叶明春的手,看了看窗外。蓝天下面是白色的云海,只不过此时是倾斜,林浩觉得大概有四十五度的样子。
在高空遇到乱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虽然惊险,但是很少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林浩也没有太在意,他两世加起来坐过多少次飞机,自己也记不清了,所以哪怕机舱内一片惊叫声,他也丝毫不担心这样的乱流。
但是随即,他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俯冲大概有二十多秒钟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般的乱流,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久过。
“真的是乱流吗?为什么还不停下?”叶明春有些紧张地问道。
在数万数的高空,飞机发生了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不紧张。
“放心吧,不会有事。”林浩轻声安慰着叶明春,而一时间,他也想了很多。
是乱流?是风切?还是飞机本身出了问题?
林浩很不想交待在这架飞机里,他也不相信自己会交待在这架飞机里,但如果这都是天意,林浩也不会歇斯底里,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当然,他也听说,空难的生还几率很低。
而此时的驾驶室内,何良辰正满脸泪水地看着旁边的蔡炎敬,后者还在座椅上抽搐着,但是幅度越来越小。就在蔡炎敬心脏病发作时,他刚好碰到操作台,将自动飞行给取消了,现在蔡炎敬刚刚放下电话,她已经召唤了机务组,让他们来处理蔡炎敬的病情,自己则一边操纵飞机,一边紧急联络地面。
于是俯冲了二十多秒,飞机突然又平稳下来,缓缓地重新开始爬升,也不再在空中抖动,顺利地平稳下来。
人们也终于停止了尖叫,安定下来,虽然如此,仍有人在哭泣。立即有机务组的人走过去轻声安慰。
两名机务组成员迅速地走入了驾驶室,他们是何良辰叫来的,来救蔡炎敬,此时他们早已狂奔上前查看蔡炎敬的情况,同时拿出硝酸甘油给他服用。
此时的蔡炎敬,已经不再抽搐,软软地倒在椅子内,一名机务摸了摸了他的脉膊,遗憾地点点头。
“快做ctr!”另一名机务却不理会他的表情,迅速地解开了蔡炎敬的安全带,将他平放到地上,开始进行心脏复苏术。
“01,02,03,04……”
另一名机务见了,也只好摇了摇头,准备负责接手和协助。而在自己的座位上,何良辰也顺利地和地面指挥取得了联系:“这里是地面指挥,国航332,请讲。”
“地面指挥,这里是国航332,晚安,我是副驾驶,机长心脏病突发正在急救中,我们需要支缓,最紧急情况,重复,最紧急情况,maydaymayday。”
“国航332,这里是地面指挥,已抄收,我们会协助你们安全返回地面,你们现在离深圳机场最近,建议你们在该处降落。”地面迅速做出了反应。
“地面指挥,这里是国航332,抄收,我们立即改变航线,在深圳机场降落。”何良辰看了一眼蔡炎敬,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沉声说道。
“国航332,这里是地面指挥,我们会引导你们降落。将会为你们接通深圳机场。”
“地面指挥,这里是国航332,感谢你们的帮助。”
暂时结束了通话,何良辰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仍在拼命试图抢救机长的两名机务,不由得心中布满愁云。
一架飞机只靠一名副驾来操作是很危险的事,在空难史上,倒是有副驾在地面的引导下完成降落的先例,但那也需要一些运气。
考验何良辰的时候到了,虽然她还年轻,但她个性一向比较冷静,此时也没有慌乱。迅速地理了一下思路,何良辰拿起了通话器。
机舱中的人们,有的还在讨论刚才的惊险形状,突然机舱内传出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各位旅客,我是此次国航332次航班的副驾驶,我叫何良辰。很不幸地告诉大家,我们的机长因为一些突发情况已经无法驾驶飞机,我们获准将在深圳机场降落,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敬1请谅解,还有,希望好运伴随着大家。”
话音刚落,机舱内再次弥漫起不安的气息,原本已经停止哭泣的旅客再次哭起来,一些人趴到了前面的靠椅上。
林浩则和叶明春对视了一眼。林浩把手搭在了叶明春的肩上,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怕。”叶明春的表情写满了惶恐。
“放心,我们不会有事。”林浩沉声说道。
“你真这么想吗?”叶明春问道。
“嗯,我有感觉,我不会死在这里,所以,大家都不会有事。”林浩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轻轻地说道。
与此同时,驾驶室内,深圳机场也和何良辰完成了通联。他们同意国航322降落机场,并展开了入场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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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师父
国航332上,只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副驾维系着全机人的安危,幸运的是今天的天气状况还好,虽然略有雾霭,但能见度不算太低,不幸的是一名驾驶员的飞行难度是极高的。
林浩看着窗外,他倒感觉不出害怕,可是仍然不由得在心里苦笑:我可以一点都不喜欢命运被他人被操纵的感觉啊。
飞机内的很多人都经常坐飞机,但是却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事。
不过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不过多数人对空难和迫降的认知有限,在高空时人们难免觉得无助,甚至认为在高空中碰上麻烦就意味着死亡。
绝望的气氛弥漫整个客舱,空服们在努力微笑着安慰每一个情绪过于激动的人,渐渐地人们平静了一些。
而与此同时,地面的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电话铃声响起时,急救站的周主任立即拿起了电话。
“深圳机场载有一名心脏病突发的机长的飞机需要迫降,你们立即做好准备,包括迫降不成功的准备。”
“机长,心脏病突发?”周主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后立即说道,“收到,感谢,我们即刻准备。”
放下电话,一辆辆急救车就狂奔向机场。而与此同时,消防车也冲入场中待命,以免迫降失败机体起火爆炸。
而与此同时,驾驶室内,蔡炎敬还在与死神搏斗。两名空服还在轮流奋力为他们的机长做着cpr,只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机长的心脏并没有恢复跳动。
“你们不要停。”何良辰说道,这个时候,除了一直坚持cpr,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与此同时,在地面的协助下,何良辰也在代替着机长进行着独立降落。这是她从来没有敢想过的事,她才二十七岁,作为副驾驶才很短的时间,飞行时间更短,独立完成降落确实有不小的难度。
不过,每一个英雄在发现自己是英雄以前,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英雄。
虽然有地面的胁助,何良辰一个人完成降落要做的事依然很多,此次行程时长三个多小时,飞机携带了不少的燃油,又因为突发事件紧急降落在很近的机场,虽然这个过程花了半个小时,机内燃油依然还有很多,在下降前她不得不放掉过多的燃油,以免飞机过重落地时无法及时停下来或者不少心失败导致飞机爆炸,接下来她一边忙着通联,一边目视寻找跑道。
也许幸运之神降临在了她的身上,在飞国航332这两年之前,她曾经飞过深圳的航班,一个地方的环境事隔两年不会变化太大,所以对这里的机场和环境较为熟悉,迅速地找到了跑道,开始了降落。
客舱内,所有人都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一些人哭了出来。
叶明春清楚地看见跑道越来越近,而林浩却闭着眼睛仿佛在休息一般。随着传来落地的声响,飞机里又是一阵低呼。
还好,落地很轻,没有剧烈的震动,也没有大家担心的爆炸、解体的事件发生,甚至没有爆胎。
眼看着飞机慢慢地向前,慢慢地减速,最后完全停下来,机舱内暴发出了如雷的欢呼声。
“你看,我说过的,不会有事。”林浩这才睁开眼睛,扭过头来叶明春淡定地说道。
而何良辰也在位子上呆呆地坐着。
飞机外,早已待命的急救员和登机桥立即向飞机奔去,何良辰首衔从驾驶室中走出,看着两名急救员走进去抬出了蔡炎敬送进了急救车。何良辰也跟了过去,看着蔡炎敬心绪复杂。
而此时,车内的急救员开始熟练地对蔡炎敬进行了电除颤。
依然没有反应。
一名救急员叹了口气:“心脏停博三到五分钟就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他在天上呆了数十分钟,只怕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就在这时,蔡敬炎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同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所有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之前一定是假死,一定是。”一名急救员喃喃自语,同时迅速将何良辰推下了车,将车门关闭,绝尘而去,留下何良辰还在呆呆地看着急救车的身影。
客舱内,旅客们也纷纷地走了出来,有的还在哭,有的则一脸死里逃生的喜悦,却没有一个人留意到不远处的何良辰,也没有一个人想到独自拼命驾驶飞机顺利着陆的副驾驶。
叶明春走下飞机,看了一眼脚下的大地,抬起头,也是一副死生逃生的喜悦,她不由得抱着林浩欢呼起来。
林浩也对她微笑着,突然,他看见了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的何良辰。
林浩拉着叶明春的手走了过去:“小姐,您就是副驾驶吧?”
何良辰回过头来,看见两名大学生模样的情侣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哦,对。”何良辰笑着说道。
“谢谢您,您是英雄。能告诉我名字吗?”
何良辰说了名字。
叶明春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落地,全是这个年轻女孩一个人完成的,不由也露出感激的神情:“谢谢。”
就在这时,成群的记者和相关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这些记者是突破了保安的阻拦硬冲进来的,身后一群保安还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那些工作人员则是因为慢步行走,所以还没有过来。
林浩见状,便对着何良辰微笑,转身离开了机场,走向出口。
这批旅客随后都得到了一笔抚慰金,还被安排了新的飞机飞去和平京,而何良辰,年仅二十七岁就成功地独立完成一次迫降,使得一次危机顺利解除,而蔡炎敬的抢救也成功了,这次意外事件没有一人死亡,可谓是成功地解除了一次大危机。无论是新闻媒体上,还在是航空界,美女副驾驶何良辰一下出了名。
而没过多久,何良突然收到了一张银行卡,还附了一封信,对她在那次迫降时的表现表示感谢。她好奇地去atm机上查一下,竟然有三十万。
当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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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浩回家和爷爷奶奶在一起时,李义仁也回到了台湾。
之前在大陆、香港、墨西哥等地的调查,反而更让这个事件变得诡异起来。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就像地上的一节枯木,挖下去是错综复杂、远大于表面的根须。
思前想后,李义仁飞去了基隆。
郊区一个带着小花园的宅前,李义仁提着礼品拿,驻足看了良久,这才抬手按响了院门旁的门铃。
很快,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就走出屋子,看到李义仁,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阿仁啊,难得最近你比较闲了,还能抽空来看我。”
“师父,其实我还是很忙,但是有一件案子,我心里疑惑,所以特地来找您解疑的。”
李义仁口中的师父,名叫陈宗豪,李义仁刚刚警校毕业后,一直和陈老是搭档,陈老经验丰富,能力极强,待李义仁也非常好,所以李义仁一直也很尊敬,只不过陈老原本是基隆人,退休后也就回到了老家,成了一名警方的顾问。因为离得远,李义仁能去看他的机会不多,虽然如此,二人倒也一直保持着通信,李义仁有时间,也会飞去基隆看看陈老。
“进屋说话。”陈老打开了院门,让李义仁进来。
“上次给您寄的高山茶,您说挺好,这次我特地带了这么一包,师父喜不喜欢?”李义仁举起手中的礼盒问道。
陈老看了一眼,便笑道:“当然好,正好已经快喝光了。”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也猜到您已经喝光了。”李义仁笑道。
二人回到屋中,陈老便吩咐师母准备饭菜,一边和李义仁闲聊。李义仁把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和他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陈老。他讲了很久,很快师母就拿来了饭菜,李义仁这才停下来,警察都没有对着家属还谈论工作的习惯。直到吃过饭后,李义仁才继续讲。
陈老一直只是微笑着听着,直到李义仁终于说完。
“我明白你面对的问题。”陈老说道,“一个原本是大陆籍的台湾人被杀,牵涉到大陆方面的政治经济问题,凶手到底是两个人当中的哪一个你也没有确切的主意。尸体就在这里,杀人的凶手也有被目击,理应是一件很容易的案子,所以现在上面急着要你们破案,事实却是你面临着进退维谷的境界,甚至还不能使用鸵鸟战术。”
陈老说一句,李义仁点一下头。
“看来,这是一件你想避也避不开的政治事件,”陈老说道,“我来帮你看,你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个,辞职,以免卷入这么大的麻烦;第二个,卷进这个麻烦,但是把这件事政治的部分推给别人;第三个,抓到杀死杀手的真凶,之后如何,随机应变。”
李义仁点头:“我不想辞职,这件事的政治部分,你知道的,大家都在踢皮球,至于真凶,我甚至判断不出来是谁。”
“不必多想了,”陈老微笑,“就是林浩。当然,我不是说他亲手杀了那个杀手,而是其他几个人。”
“为什么?”李义仁心中一惊,脱口问出。
“如果张琳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他的杀手可不替黄念打算,特地把他引出家门,而不是当着他家人的面杀害。还有,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什么?”
陈老凑近了身子:“你利用你们警方,保护黄念的妻儿。我不敢说他是一个有感情的杀手,但是张琳和他的手下绝对不可能这么做,把绝对不可能的选项排除,那么也只有他。”
李义仁心中震憾,还在皱眉苦思,理着思路。
“还有朱有才的事。”陈老接着说道,“如果是张琳所为,那么多半是为了封口,完全可以一枪解决,为什么要淹死,尸检报告不是说,他生前可能被人施以水刑吗?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套取情报。那么你说,他有什么情报张琳会不知道还要逼问的?当然,不能绝对地说,张琳或者他的人不会这么做,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林浩所为。一件事不能说明全部,但如果两件事都指向林浩,那么你就应该仔细考虑了。”
李义仁心中不由得服气,连连点头:“可是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还有,他如果真如您所猜测,应该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不会露出这样的马脚的吧?”
“他不是露马脚,”陈老摇了摇头,“他其实没把你放在眼里,因为正如你说的,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是凶手,我猜,他这么做,更主要是想让张琳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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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所谓爱情
李义仁这才霍然开朗。
“那么老师,我应该怎么做呢?”
想指证林浩,李义仁也没有足够的证据,除非找出杀害杀手的那个真凶,但警方的档案并没有符合目击者描述的凶手。
“除非你找到那个杀手,否则也只好搁置此案了”陈老淡淡地说。
离开陈老的家,李义仁心中更加郁闷,除了搁置这件案子,等待新的时机和线索,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李义仁完全没有一点林浩作案的证据,就连林浩指使的谁杀掉这名叫李真的杀手都不得而知。他有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的这个犯人的肖像,但是他长得太普通,李义仁也始终没有查到这名杀人犯的身份。
其实在找陈老前,李义仁心中更相信张琳是凶手,但是陈老的看法有他的道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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