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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大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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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看她一副小女儿情状,举止形态都是平时从没见过的娇憨,面上也挂上了两抹红晕,就如远山上初绽的桃花一般,枝影摇曳、风姿绰约,沈重从没想到这个一直跟自己顶撞的假小子还有如此动人的一面,心下那个念头不由又冒了出来,也不知这刘祺换上女装之后,到底该是如何地娇俏
刘祺又酝酿了半天,袖中紧紧捏着上元节那天从沈重手里得来的扇子,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冒汗,半晌之后才说出了两个字:“沈……沈兄……”
沈重看出了刘祺眼中的那份焦急,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刘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你过来!”刘祺银牙暗咬,突然拉住沈重的手,将他拉到了离得那马车稍远一些的一棵松柏树下,免得自己一番话被爷爷听到,在路上又要被取笑。
沈重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就感觉刘祺的小手滑腻无比,不知是否是因为紧张的原因,微微有些冰凉,摸在手中更加显得冰肌玉肤,滑嫩水润,柔弱无骨。
“刘兄,有什么事情非得要避开人来说?”沈重此时已经猜出了刘祺的几分意思,但却还是装作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要避开人来说的,那还有什么事情?这个榆木脑袋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还不开窍,刘祺心中气恼,用那一泓秋水一般透亮的剪水双瞳狠狠剜了沈重一眼,声如蚊呐一般说道,“其实……人家……人家是女儿身!”
沈重按下笑意点了点头说道:“恩,我知道!”
“你知道?”刘祺原本还想看到沈重大吃一惊的样子,没想到自己却吃了一惊,瞪大双眼忙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重看又耍了刘祺一把,洋洋得意道:“当然是早就知道了,要不然,!”
“好你个坏家伙,原来一直把人家蒙在鼓里!”刘祺小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沈重身上,张嘴露出两颗小虎牙不依说道,“你坏你坏,戏弄人家就那么有意思吗?”
此时这一层灯笼纸被挑破,刘祺便完全恢复了小女儿神态,沈重笑着迎接了刘祺这一阵拳雨,却是被捶得感觉浑身舒泰,只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
“既然你早已知道人家是女儿身,那为什么上元节那天要送人家这把扇子?”刘祺扬了扬手中那把缘定三生的扇子,粉面嫣红,低着头却不敢再看沈重一眼。
原来是这事啊!沈重心中明白过来,想想自己当初确实是不知道扇面上画得什么内容,所以才将那把扇子送给了刘祺,现在想来,那扇面之上,送给刘祺确实是有些唐突佳人,再加上,此时她如此挑明,应该就是想要自己一个道歉。
想到自己这些ri子,沈重便直接开口说道:“当初我也没想到这扇上画得是如此内容,要真是因此惹恼了刘小姐,沈重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那把扇子刘小姐要是不喜,交由我来撕了便是!”
“谁说让你撕来着?”刘祺看沈重会错了意,忙将折扇护在怀中,又气又恼的转身坐在了马车之上,闷闷说道,“本来还以为这家伙有多聪明,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一点都不开窍?”
听刘健如此说,刘祺心中大急,只得把鞭子交到刘健手中,自己钻到车厢里面打开侧窗,露出小脑袋向沈重脆生生喊道:“你这个榆木脑袋,我是想问你,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那这扇上画的内容,还做得数吗?”
站在官道上看着马车远去,听着刘祺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心中不由又想起了那扇面上缘定三生四个字,此时沈重才算回过味来,这刘祺,莫不是对我有了意思了吧!
沈重不自觉将右手放到鼻端一嗅,只感觉指尖还留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女儿幽香,这个嘛,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木头,木头,真是一块木头……”上了官道车行渐远之后,刘祺坐在车上,手里拿着小鞭不停抽在驴屁股上,小嘴里反反复复重复着一个词,看那样子,似乎是将前面拉车的驴当成沈重了。
小黑驴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四条腿紧捯,闷头将车拉得越来越快,没想到落在屁股上的鞭子却没减少分毫。
“祺儿,你再这么抽下去,恐怕咱们到不了宣府,这驴就让你给抽死了!”刘健在车厢里被颠得实在是受不了,便一撩布帘出来,从刘祺手中拿过那扇子,轻轻打开,指着上面那一块大石,开解说道,“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那沈重若果真和你有缘,ri后自会相见,我这一向聪明伶俐的祺儿怎么连这点也想不通了?”
“爷爷!”刘祺听刘健这么一说,面上倒是缓和了几分,嘴上却还不依不饶说道,“难道人家挑得还不够明白吗?那个木头!”
刘健摆了摆手,佯怒说道:“好了好了!你要是气不过,那我就找一个御史,小小的参他一本,也让他吃些苦头!让他这些ri子老欺负我家祺儿!”
刘祺没想到爷爷居然起了这个心思,脱口而出道:“爷爷,别!”
刘健一脸笑意看着刘祺紧张的脸se:“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吗?”
“反正他现在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倒不是舍不得。”此时刘祺的一张脸羞得和红布差不多,忙找了个借口说道,“只是当初沈重坚持不开城门将百姓拒之门外的时候,爷爷就说要上奏章参他,现在人家救了蔚州阖城百姓,爷爷不说上奏章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怎么还要参他?”
“你这丫头,爷爷刚才也就是逗你,你倒还埋怨起爷爷来了!”刘健在驴车上捋着自己三缕长髯,悠然说道,“放心吧!爷爷早就拟了一封奏章,将沈重在蔚州这一战中的表现尽数上奏,已经托监察御史给皇上递上去了。”
听刘健提起这事,刘祺才算收起了小女儿的姿态,小心将扇子收进自己怀中,因为这事关系到沈重的前程,不由开口问道:“爷爷,你说皇上这次会重用沈重吗?”
“那可说不准!”刘健轻轻摇了摇头,“当今皇上的心思很难让人猜透,这倒不是因为他心机重,而是因为太过率xing,我倒有些担心就这样将沈重推到朝堂之上,遇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皇上,会不会是害了他!”
听刘健这么说,刘祺脸上也现出了担心之se,心中暗暗想道:“都说伴君如伴虎,我这么急着让爷爷为他请功,如果真到了朝堂之上,有一天犯了天颜,到底算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呵呵,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沈重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就算我们现在不帮他这一把,ri后他也免不了要攀到朝堂之上,不过现在爷爷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至于到底能走多远,这就要看他的手段了”
送走了刘健刘祺之后,沈重站在官道旁,有心追上刘祺去问个清楚,但无奈还有其他事情,却也只能驱马前行去了另外一个方向,来到了西城门外不远的一个山坳中,此时曲叫天带着夫人和儿子正翘首企盼地等在这里。
曲叫天此时在蔚州城还是冒充的知州身份,此次是要悄悄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再做回平头百姓,沈重害怕被人看到,也不好当面相送,便选择了这个隐秘的所在,为他送行。
“曲,你当真决定要离开蔚州了?”沈重驱马来到三人面前,翻身下马对曲叫天说道,“如今大考的ri子刚刚过去,其实这个知州你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沈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曲叫天向沈重拱手说道,“这些天在蔚州的ri子,真是恍如一梦,riri提心吊胆,根本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我思来想去,还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组一个草台班子,走城串村地搭台唱戏来得轻松!挣多挣少不说,至少晚上睡觉也能睡得踏实!”
“既然你这样决定了,那我也就不挽留了!”沈重拍了拍曲叫天的肩膀说道,“我已安排妥当了,陈汉他们拿了你的官服,自会去处理!只要你离开这蔚州的地界,恐怕过不几ri就会传来消息,知州尹长山在携亲眷探亲的时候被歹人所害,到时候这知州的位子,便要吏部再派人下来了。”
说到这里,却让沈重产生了一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真正的尹长山并没在蔚州呆过一天,但恐怕以后的蔚州县志和历史上留下的都是尹长山的名字,而曲叫天却只能堙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都说造化弄人,看来果真如此,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又能想到事情会是个如此情况?
在心中感慨一番,沈重摇了摇头,从褡裢中取出了一封银子,递到曲叫天手中:“你这一走,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是一封银子,你将它揣好了,说不定什么地方便能用得着!”
曲叫天连连摆手说道:“沈大人,这可使不得,你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还能拿你的银子?”
“拿着!你为了守城门,连命都能豁出来,这点银子有什么使不得的?”沈重的声音却是不容置疑,将银子硬塞到了曲叫天的手里,“我知道你们跑江湖唱戏的,生活没那么容易,而且就算你要组草台班子,总也离不开银子雇人吧!”
“沈大人,既如此,那我就不推辞了!”曲叫天将银子收了过去,将戴玉嬛和憨子也叫到了自己身边,三人郑重向沈重长揖到地说道,“沈大人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我曲叫天没齿难忘,只盼得ri后还能有和沈大人再见面的时候,到时候再一并报答沈大人的恩情!”
“好,就冲你这句话,咱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沈重连忙将三人扶了起来,对曲叫天说道,“好好唱!我还等着以后的大明,出现一个名角呢!”
“借沈大人吉言!”曲叫天也不罗嗦,坐在车上抽了马屁股一鞭子,马车轰轰隆隆前行,只听得那咿咿呀呀的唱腔又悠扬地飘了过来,这次换了个曲调,听着颇为畅快:“论弓箭不曾差,使剑戟颇熟滑,提一条杆棒行天下,十八般武艺非敢道自矜夸……”
只是这一次曲叫天还没开口唱得几句,一旁戴玉嬛便打断了他小声提醒道:“相公,你且还是收了声吧!别又再惹了那路上强梁来……”
“哦,对对对,咱还是赶紧赶路才是正理!”曲叫天连忙住口应了一句,手中鞭子在空中甩出一个鞭花,在沈重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了不远处的群山脚下。
………………………………
第212章 小道陶仲文
将刘健和曲叫天送走之后,沈重心中微微有些失落,这偌大一座蔚州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折腾,身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竟让他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想起答应柳梓涵的事情还是杂乱无头绪,不由又有些烦闷,他心中想着事情,便信马由缰,向着城中走去。
从西城门入城,沈重没有走大街,而是选了一条清净的小巷,准备好好想一想和柳梓涵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以自己现在和柳石宝的关系,虽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但此时他一直记恨着自己,恐怕要是直接上门提亲,被人家打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自己不怕丢了面子,但对沈家来说,在蔚州城有头有脸的,提亲不成被人轰了出来,传出去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还是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沈重一路走一路斟酌,沿着小巷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前面一片喧闹之声,沈重骑在马上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一根竹竿高高挑起一面幌子,上面写着算卦相面几个大字,一侧还写着麻衣神相,每卦必灵之类的小字。
算卦相面的什么时候这么火了,居然被如此多人围在一处?沈重心中还有点纳闷,再看过去,才看清楚里面似乎是发生了争执,外围的那一圈人不是围着想要算卦相面,而是一个个踮起脚尖,幸灾乐祸的在看着热闹。
这一群人将整个小巷围了个水泄不通,沈重想要前行却也无路可走,无奈也只好停了下来,坐在马上向人群中望去,就看到人群的正中,几人粗豪大汉正按着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拳打脚踢。
“你这骗人的道士,说什么戴了你的护身符便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老子昨天刚刚带上,今天出门就摔了一跤磕掉两颗门牙。”几人中一个大汉提起砂锅般大的拳头,一边挥拳一边粗着嗓门说道,“招摇撞骗居然骗到老子头上来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道士只管用双手护住脸面,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嘴里却还在犹自说着:“好汉,别打了,我这护身符确实是管用的啊!”
“管用?”那大汉眉眼一瞪,将腰间一个黄布缝成的护身符解下来戴在小道士脖子上,“现在我把护身符戴在你身上,我看看你怎么逢凶化吉,我打你个遇难呈祥!”
说着,那大汉挥拳又打了过去,小道士再也不敢还嘴,只是用双手捂住脸面,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地讨饶。
那大汉打了几拳,犹自不解气,又将他按在地上踹了两脚,啐了两口,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汉一走,围观的众人便也散了,那道士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收拾着凌乱的卦摊,嘴里犹自嘴硬地喃喃说道:“这护身符和我八字不合,当然不会护得了我周全,但你却不一样,本来你是要横死的命,戴上护身符之后只磕掉两颗门牙,居然还说护身符没用,真真是有眼无珠。”
沈重听这道士说的有意思,便勒住马缰,在卦摊前停了下来,心中想起到柳家提亲的事情,不由摸着下颌打起了主意。
既然上门提亲过不了柳石宝这一关,那倒不如来一个曲线救国,说不定还能收到奇效。
那小道士收拾摊子的时候,就一直用余光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到所有看热闹的人都作鸟兽散了之后,沈重却独独留了下来,他干算卦这一行也有些ri子了,察言观se的本事还是有的。此时看沈重衣着打扮应该便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之类,而且坐在马上眉头还微微皱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哎,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偏偏来了主顾?”小道士暗道一声倒霉,大生意来之前居然先被人砸了场子,看来这个主顾应该是心中起了犹豫,但他干这一行,脸皮厚却是早就练出来的,摇摇头叹息一声,为自己辩解说道,“刚才那些人真是无理取闹,我早就算定了今天会有这一劫,遭了他们这一顿打,也算是了却了一桩恩怨。”
沈重听他还在嘴硬地为自己辩解,心中不由为他的执著感到好笑,这小道士,倒还算是有点职业jing神。
小道士却一点都没笑,眼看着沈重还没走,便又动起了心思,抬起头来张口说道:“我看这位公子印堂发黑,恐怕不ri便有祸事缠身,公子是不是也要算上一卦,由贫道为你推算一番,也好为你消灾解难。”
沈重这才仔细打量了道士一番,发现他虽然刚被人打得灰头土脸,脸上也蹭破了一块皮,但长得眉目疏朗,身材颀长,颇有一身好皮囊,再配上这宽袍大袖的道袍,虽然看上去有些面嫩,但卖相却还算不错。
那道士看沈重似乎没有反感,又继续说道:“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
“我不算命!”沈重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小道士的话,掏出来一锭银子说道,“我只想让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承蒙公子如此看重,只要贫道力所能及,不,哪怕贫道力有不逮,那也要拼着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小道士看沈重出手阔绰,登时来了jing神,好奇问道,“什么事情?还请公子说来。”
沈重呵呵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道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能不能算出来,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什么事情?”
“这个……”小道士面现难se,不过却还是开口说道,“这个倒也不是不能算,只是需要知道公子的生辰八字、要算起来的话,会比较麻烦!”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沈重笑着摆了摆手,下马对小道士说道,“我想请你到城东柳家办一件事情!”
“城东柳家?”小道士一脸疑惑。
沈重招了招手,将小道士引到自己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小道士听完沈重的话,转着眼珠想了一会,连连摆手说道:“此事不行!万万不行!”
“这一锭银子可是足足有五两。”沈重将刚才掏出来的那块银子亮了亮,故意在小道士面前在手中掂了掂,笑着说道,“如果你帮我把事情办成之后,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
“这个……”小道士犹豫片刻,但还是下定决心,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算卦也是本着帮人度过劫难的心念,却也不全是为钱!公子用银子让我行如此欺瞒之事,那便是违了贫道的初衷。”
看到沈重手中的银子,小道士早就动心了,但他却还是咬牙忍了下来,这些天城中动静最大的就是这柳家,前两天出殡的时候,小道士还曾去做过法事,知道这蔚州卫的新任千户就是柳家二爷,心中便提了几分小心。
如果让那柳千户发现自己居然骗到了他家,还不得被打死,小道士虽然贪财,但心中却还是清楚,如果因为这五两银子丢了命,倒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为钱?”沈重早已看到了小道士贪婪的目光,有些嗤之以鼻说道,“你以为你是活雷锋吗?”
“活雷锋?”小道士有些不明所以,开口问道,“活雷锋是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东西!”沈重也懒得解释,直截了当问道:“你在这里摆摊,我猜你每个月挣不到一两银子,而且还得挨上几次打吧!”
“这个,这个……”小道士被沈重猜中,脸上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半天,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我给你十两银子!”沈重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两锭银子放在一起,在阳光下白花花一片,沈重继续说道,“你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吧!”
“这位公子,实话对你说吧!您要是让我到一个寻常人家,那我拼着挨一顿打,也就去了。”小道士看着两锭银子咽了咽口水,面露苦se说道,“但这柳家二爷可是蔚州卫千户,要我到他家去行骗,那还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而且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我这两把刷子,根本就没有人信我啊!”小道士摊了摊手,目光却是根本不离沈重手中的银子,继续说道,“你要让我去办那事,我恐怕根本就摸不进柳家门去!更别说还要骗得了柳家人,这十两银子是不少,但比起自己一条命来,却也不算多,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倒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沈重明知这小道士还是在讨价还价,却是并不在意,胸有成竹说道:“你这摆摊算卦的招数太落伍了,要想骗到柳家去,却还真是欠点火候。也罢,我再教你几招,这件事情便是手到擒来,别说柳家不会打你,恐怕还要回过头来谢你!”
“真的?”小道士满面狐疑看着沈重,开口问道,“你也会算卦?”
“算卦我是不会,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你绝对可以骗过柳家!”沈重拍了拍小道士肩膀,带着鼓励说道,“而且你学会了这几招,以后便可以收起这卦摊子,再去别的大户人家,便也是无往而不利!”
小道士这些ri子挨打挨多了,早就不想再干这算卦的营生,但他惫懒惯了,如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想要做做别的却又舍不得力气,听沈重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好,我就帮你这一次。那刚才的十两银子?”
见小道士松了口,沈重又将一锭银子收了起来:“你到还真是不客气,按我计划好的招数来,你还想要十两?”
“那就五两吧!”小道士笑着降低了价码,又一脸严肃说道,“我可是冒着被柳千户打死的风险去为你做事,没有五两银子,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好,五两银子还是你的!但现在还不能给你,你们这些走江湖的我清楚,最是狡猾。”沈重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又问道,“你会些唬人的小把戏之类的吗?”
“什么小把戏?”小道士一头雾水。
沈重解释道:“你一个道士,应该干过降妖除鬼的活计吧!就是冒点黑烟,出点血迹什么之类的唬人玩意。”
听沈重这么问,小道士脸上现出了了然的表情,微微带着自信说道:“小道还是有些道行的,这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好!你先去准备几样东西!这些都是后面会派上用场的!”沈重将小道士招手叫到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小道士有些不解,
“别问这么多,你先去准备就是了!准备好了到城北茶馆中找我!”沈重摆了摆手,将一块碎银子塞给小道士,“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到时候按我交代的去办,我保证你能顺利进入柳家。”
“好,我这就去准备!”小道士掂了掂手中银子,大约有一两左右,不由心花怒放,当下卦摊也不要了,忙不迭地便要按照沈重的吩咐去准备了。
“等一等!”沈重又将小道士叫住,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贫道玉虚子。”小道士捋了捋手中掉毛的拂尘,说出了自己的道号。
“你这招摇撞骗的哪有什么道号?我问你俗名叫什么!”沈重瞪了瞪眼睛,看着小道士jing告道,“别想胡诌个名字来蒙我!”
被沈重说中心思,小道士脸上现出几分尴尬,连忙说道:“小道陶仲文!”
………………………………
第213章 传道
陶仲文?沈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又不知在哪里听到过,因为心中记挂着和柳梓涵定亲的事情,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去修合堂那里买点跌打膏,把脸上的伤先给养好!”沈重又向小道士嘱咐了几句道,“别舍不得下本钱,一定要买最好的。既然是要招摇撞骗,一定就得有一个好皮相,一个脸上常常带着伤的道士是不会有人信的。”
“是,沈公子我知道了!”陶仲文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地捧着一两银子走了。
收了沈重的一两银子,陶仲文先是到西门附近买了两张糖饼,热热乎乎的吃了,填饱了多长时间没有吃饱过的肚子,想着事成之后沈重手里还有四两银子,陶仲文便干劲十足,开始忙碌了起来。
整整忙碌了一天时间,终于把沈重交代的东西全部准备好,第二天一早便忙不迭地赶到了茶馆中,但此时沈重还没有到,他一身道袍走进茶馆之中,却是直接被茶馆的堂倌给轰出了门外。
“狗眼看人低。”陶仲文站在茶馆屋檐下,低低骂了一句,一边等着沈重到来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老子早晚有一天也要出人头地,到时候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堂倌,就是掌柜的来了,我陶仲文也不拿正眼瞅!”
心中正想着,沈重便出现在了茶馆门口,陶仲文连忙迎了上去,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茶馆中的堂倌箭一般冲了出来,一下从他和沈重中间插了过来,硬生生将陶仲文挤了出去。
“沈公子,您今儿来得早!”那堂倌颠颠地随在沈重身后,一脸的眉开眼笑,半躬着身子向沈重问道,“还是上好的碧螺chun吗?”
沈重点了点头,边走边对堂倌吩咐道:“多添一副茶碗!”
“好嘞!”那堂倌将白毛巾往肩上一搭,正准备去泡茶,这才注意到被自己挤到一旁,也跟在沈重身后正一脸幽怨看着自己的陶仲文,一个劲拱手道歉说道,“这位道长是沈公子您的朋友?刚才多有得罪,对不住,对不住!”
看到刚才对自己还十分嚣张的堂倌居然低声下气向自己道歉,陶仲文跟在沈重身后挺了挺胸膛,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我陶仲文一定要出人头地,混出个样子来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看看!
“你这么一大早的赶来,我交代给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沈重捡了一张靠窗的茶桌坐了,向陶仲文问道。
“沈公子,都准备好了!”陶仲文掏出一个罗盘放在桌上,又掏出了几包粉末,零零碎碎地铺满了半个茶桌,陶仲文喝了一口堂倌端上来的茶,还不忘向沈重表功道,“沈公子昨天吩咐给我之后,我陶仲文一刻都没停歇,直忙到了亥时,才把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
“陶仲文,表功也不是这个个表法,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事情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那一份犒赏!”沈重听了陶仲文的一番话,有些嗤之以鼻,点着陶仲文的额头教训道,“以后说话嘴上把点严,别张口就来,晚上那些店铺都上板了,你去哪里张罗这些东西?”
“是,沈公子教训的是!”陶仲文被沈重一句话揭了老底,又喝了口茶来掩饰尴尬,讪讪地说道,“不过贫道确实是为了沈公子交代的这点东西费尽了心思!”
“哦?当真如此吗?”沈重眼中满是怀疑,顺手拿起罗盘看了一眼,直接扔到了一边说道,“这个罗盘不行,换了!”
“沈公子,这个罗盘可是花了我一钱银子呢!”一钱银子对沈重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对前几天还吃不饱饭的陶仲文来说,算得上不少钱了,没想到沈重一句话就浪费了他一钱银子,陶仲文有些心疼地苦着脸说道,“这是我在附近的摊上找到的最好的罗盘了,要让我再去换好的罗盘,我可找不到了!”
“记住,你这次要面对的是大户人家,你也是一个道行高深的道爷,拿个小孩过家家用的玩意,怎么能唬得住他们?要挣大钱,就得下点成本,天下没有平白掉馅饼的道理!”沈重一番话说完,看着陶仲文不情不愿的样子,恨铁不成钢说道,“算了,我知道城南当铺中有一副好罗盘,这就盘出来先给你用!”
“谢沈公子!”陶仲文忙不迭地点头,向沈重试探道,“那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对柳家采取行动了?”
“行动你个头!你可真是竹篓里的螃蟹,蒙上块布就敢横冲直撞啊!”沈重看着陶仲文有些热切的眼神,真没想到这陶仲文还是个急xing子,木着脸反问道,“现在对柳家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就这么贸然送上门去,不是等着挨打吗?”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陶仲文被沈重教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摸着脑袋,一头雾水。
“怎么办?”沈重取出一叠宣纸拍了陶仲文脑袋一下,“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这是什么?”陶仲文呵呵一笑,接过宣纸拿起来翻了翻问道。
“孙子说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句话不止是战场上有用,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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