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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大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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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叫天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两个小子居然为了一万两银子就想卷款逃跑,他一直站在此处侧耳倾听,已经有了小半个时辰,身子便渐渐有些麻了。此时一高兴,身子一侧,碰到了窗台,发出了一声轻响。

    “谁?”小丁和小何面sè一变,一齐厉喝一声说道。

    “两位好汉,是我!”曲叫天此时已经知道了二人的打算,倒也不慌,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在小桌前坐了下来,顺手拈起了一片卤羊肉放到嘴里,边嚼边说道,“喝酒也不叫我,两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两人看是曲叫天,提着的心便又放了下来,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们两个在里面谈事情,你过来干什么?”

    “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位好汉也不用瞒着我!”曲叫天摊了摊手,挑拨离间说道,“当初我就建议咱们卷了这一万两银子走人,你们不答应,非说什么要帮教主弄到府库中的银子。教主没分给你们一钱银子,也没念你们一声好,回过头来居然还要你们再弄一万两银子,这样的教主跟着还有什么意思,早就该卷了银子跑了!”

    “老曲说的对,当初咱们就应该直接走人。”听了曲叫天这一番话,二人对视一眼,更是打定了注意,小丁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走也不迟,教主这哪里是要让咱俩做护法,这分明就是让咱俩当了钱庄!”小何接口说道,“你说教主到底怎么想的,就算在拿走这一万两银子,也还是凑不够十万啊!”

    “教主当然不光支使了咱们两个人!”小丁解释道,“前些ri子教中教众被逼着捐过一次香火,教主不好再张口,便将目光盯上了冯吉顺!”

    “冯吉顺?”小何嗤之以鼻道,“他的车行我最清楚了,就那十几辆跑长途的马车,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三万两银子来!”

    小丁又提醒了一句:“你忘了?年前冯吉顺和沈重打了个赌,赌的就是三万两银子。”

    “对,是有这事!”小何点了点头,“但赌局上的输赢自有天定,这三万两银子也不是手拿把攥的啊!”

    “什么输赢自有天定?赌桌之上出千的还少吗?教主这次也是这样的想法,为了这三万两银子,他居然要派人将沈家的作坊烧掉!”小丁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今天到总坛去,无意中听到教主正在安排此事!”

    曲叫天拿起酒壶倒了一盅酒,面上一副平静神sè,听二人赌局什么的说得云里雾里,心中却将小丁小何的对话全都暗暗记在了心中。
………………………………

第162章 老曲报信

    曲叫天面上一脸焦急说道:“两位好汉,这州衙咱们仨一块入主的,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啊!要是你们走了,我该怎么办?”

    小丁和小何这些天和曲叫天一起在州衙之中,确实也算是有了些感情,此时又下定了决心携财远遁,心中也就放松了下来,给曲叫天支招道:“老曲,我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现在在外面那些人眼中,你就是知州大人,是蔚州城的父母官。浪客我们两个都是随侍,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做知州,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

    你们以为我的身份现在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在锦衣卫那里露了馅,这次要是让你们两个跑了却得不到什么消息,那我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曲叫天心中暗暗想着,脸上却是带着苦笑,连连摆了摆手,心虚说道:“不行不行,我这个冒牌知州也就是个提线木偶,没了你们两个主心骨给我出招拿主意,凭我一个人再在这里冒充下去,我可干不下来!”

    小何理所当然说道:“干不下来,那你也就和我们一块走吧!”

    “我也想和你们一块走,但是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孑然一身,能说走就走!”曲叫天转了转眼睛,慢慢将事情引到了白莲教的身上,摊了摊手说道,“咱们这几天在州衙同甘共苦,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告诉我,我的妻儿到底被关在哪里!要不然我这来时三人,去时一人,抛弃妻子的名声传出去的话,让我曲叫天还怎么做人?”

    小丁小何听曲叫天这么说,不由打趣说道:“呦呵,没想到老曲你还挺有情有义的!”

    曲叫天一看两人,忙继续说道:“这个忙二位好汉一定得帮我,你们想想,要是没有我冒充知州给你们充门面,你们也弄不到这一万两银子啊!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这一万两银子的份上,你们怎么也不能和教主一样无情无义,眼睁睁看着我曲叫天……”

    小何听曲叫天提起那一万两银子,立刻打断了曲叫天的话,目光冷冷jing告道:“这一万两银子是我们二人的,你要是敢打它的主意的话,我绝对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位好汉想哪里去了!这点银子我一钱也不要!”曲叫天连忙摆了摆手,又解释了两句,看两人面sè缓和,这才开口说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妻儿被关在哪里了,不管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心中也算有个念想,就算是收尸,也能找到地方不是?”

    “算了,反正我们也决定叛教了,告诉你也无妨!”两人刚才喝了不少酒,被曲叫天这么一说,也感觉有些对不住曲叫天,再加上已经决定叛教,心中防备意识一下子降了下来,对视一眼说道,“你的妻儿关在城北壶流河边码头的一处仓库里。那里虽然守卫不算太严,但也不是你一个人能闯得进去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自投罗网!”

    曲叫天总算没有白费了这一番口舌,心中大喜过望,一揖到地谢道:“多谢二位好汉相告,我曲叫天这辈子对你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得了,得了,别说这些有点没的!”小丁摆了摆手,拍拍曲叫天说道,“这些ri子我们,也算是有些情分,告诉你这些,也只是举手之劳!”

    “在你们看来是一句话的事,对我曲叫天来说却是莫大的恩德!”曲叫天从二人口中探得了妻儿的位置所在,感觉和二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不由有些飘飘然地顺口问道:“既然我的妻儿在河边码头的仓库,那你们的总坛是不是也在那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小丁面sè一变,看向曲叫天的目光明显jing惕了许多,他取出贴身放着的锋利的短刃,直接对准了曲叫天的脖颈,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怕不是想要趁我们逃跑的时候到教主那里告密,来换回你的妻儿吧?我劝你死了这份心!”

    刚才还一片融洽的书房之中,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曲叫天眼看着短刀在脖颈处闪着渗人的寒芒,后背上冷汗如小溪一般涔涔而下。

    原本是想借机探问出白莲教总坛的位置,也好向沈重有个交代,却没想到小丁居然jing惕到这种程度,曲叫天心中不禁有些发苦,连连摆手:“好汉,我哪有这种心思!就算我有心去告密,教主我也不认识啊!”

    听完曲叫天一席话,小何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小丁,我看老曲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反正咱们也要叛出白莲教,隐居乡下了,还是少造些杀孽为好!”

    “也对,那就饶过你这一命吧!”小丁将短刀从曲叫天脖颈处收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在曲叫天鼻端晃了晃,曲叫天只感觉眼前一片眩晕,身子一晃便一头栽在桌子上,头枕着一盘猪头肉就睡了过去。

    “趁着他昏睡的时候,咱们赶快收拾东西,出城去吧!”小丁将小瓶收入怀中,向小何招呼一声,悄悄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两人回到睡觉的厢房中,取出银票放在身上,又搜刮了一些州衙之中的细软,因为害怕引起州衙之中衙役的注意,只是每人卷了一个小包袱,一人牵了一匹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知州衙门,出了城门之后,消失在了城南的群山之中。

    州衙大门口守门的几个衙役目送着二人远去,都认为是知州有事情要两人去办,谁也没有当回事,一个个聚在一起倚着水火棍聊天打屁,一直到了ri暮西斜,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刻,却也没见到两人再回来。

    直到此时,曲叫天才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只感觉似乎有人拿着锤子在自己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一般,头痛yu裂,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来,看着桌子上几盘凉菜,以及已经空空如也的书房,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哎呦!恐怕耽误了沈百户的大事了!”曲叫天一拍脑袋,也顾不得上面还顶着半片猪头肉,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喊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赶快来人给我备马!”

    闻听知州大人召唤,几个衙役都急忙赶了过来,眼看知州脑袋上顶着半片猪头肉,面上一片心急火燎的表情,却也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不过此时知州大人似乎是正在怒头上,却是没人敢招惹,赶紧有人去马房中牵了匹马出来。曲叫天扳鞍上马,一鞭子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骏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沈家疾驰而去。

    此时天sè已晚,曲叫天心中计较一番,还是驱马朝着沈宅而来,到了门口处下马向门房一问,沈重果然刚刚回来,曲叫天大喜过望,连忙说明来意,求见沈重。

    那门房也见过曲叫天几面,知道这人是蔚州知州,眼下看着知州大人头顶猪头肉骑马而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不敢怠慢,连忙将曲叫天引到花厅之中,一路小跑着便去向沈重通传了!

    “尹大人,你这是演得哪一出啊!”沈重快步走进花厅,当着家人的面,并没有叫破曲叫天的身份,不过看着曲叫天脑袋上顶着半片猪头肉,头发里还夹杂着菜叶之类的东西,就好像顶着一盘菜一般,沈重不由有些好笑问道。

    经沈重一提醒,曲叫天才发觉自己脸上有什么异物,却也顾不上抹一把,看那小厮退了下去,左右再也无人,咕咚一声跪在沈重面前说道:“沈大人,大事不好了!我把你交代的事情给办砸了,小丁和小何两人早上卷了银子跑了!”

    “什么?”沈重脸sè一变,小丁和小何是除了诏狱之中那几个已经被折磨得不chéngrén样的白莲教徒之外唯一还剩下的一点线索,沈重没有急于向二人下手,而是将曲叫天发展成双面间谍,为的就是从他们这里套到一些关于白莲教的消息,也好能寻到一个机会,将白莲教一网打尽。

    但是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这两人居然卷了银子跑了,沈重心中焦急,但想起那一句每临大事有静气,却还是压住焦躁的情绪,回身将虚掩着的房门关严,平静向曲叫天问道:“老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曲叫天看沈重似乎是压着怒火,眼下却也只能提着小心起身坐在了沈重对面,将自己听到的小丁小何的对话,一五一十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本来还想从他们口中打探出白莲教总坛的位置,但没想到却引起了他们的jing觉,也不知道被他们用什么药迷了过去,就一觉睡到现在了!”曲叫天有些懊恼,也有些焦急地向沈重建议道,“沈大人,他们两个说要去乡下买房子置地,恐怕是出城去了,现在派人去乡下搜寻一番的话,说不定还能将他们两人追回来!”

    “算了,都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两人要是有心卷钱逃跑,恐怕现在再去追也有些迟了!”沈重叹了口气,神sè缓和了过来,站起身来拍了拍曲叫天肩膀说道,“不过你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关于冯吉顺的消息,对我来说就很有用!真没想到,这冯吉顺还是白莲教中人!”

    “只要消息对沈大人有用,那我也就放心了!”曲叫天看沈重并没有责怪自己,心中不禁又提起了一丝希望,试探着问道,“沈大人,那我妻儿的事情?”

    “放心吧,既然知道了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沈重宽慰了曲叫天几句,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郑重说道,“我一定会派人将他们平安救出来,交到你的手中!”

    “谢沈大人!”曲叫天刚刚站起来,便又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起来吧!”沈重将曲叫天扶起来,“不过这些天州衙那边你还得支应着,小丁小何这次不动声sè地卷款远遁,千万不能让白莲教那边看出什么破绽来!”
………………………………

第163章 营救

    天上银钩高悬,在静谧的夜sè下洒下几缕清辉,但清冷的月光却不比圆月之时,微弱的月光并不能刺破夜的黑暗。

    此时沿着壶流河边,几个人影身着黑sè紧身衣,沿着河岸朝着码头方向快速奔来,在一排仓库面前停了下来!

    “是这里吗?”其中一人拉下面罩,开口低声问道,借着月光看过去,朦朦胧胧的相貌正是沈重。

    另一人也拉下面罩,正是沈重手下的锦衣校尉黄虎,他点了点头轻轻答道:“沈大人,河边的仓库我们都摸了一遍,就是这里!”

    “好,那就行动吧!”沈重挥了挥手,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你们三个单独行动,我只吊在你们后面放风!”

    “沈大人,要是没有你给我们镇着场,我们几个心里都没底啊!”在几个锦衣校尉中,黄虎和沈重的关系最为不错,听沈重如此说,便也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放心,我就在后面盯着呢!”沈重拍了拍胸脯,又向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不想一辈子就当个小校尉吧!要是想要加官进爵,就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这次解救曲叫天的妻儿,就是对你们的一次考验,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越来越多,我不可能事必躬亲,你们谁先锻炼出来,谁就会有独挑大梁的机会!”

    听沈重这样说,黄虎三人的眼中都有些冒光,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开始准备行动!

    “这就对了!”沈重看鼓动起了几人的士气,又吩咐了一句,“你们三个在我手下也有段时间了,能力是毋庸置疑,上次和白莲教,今天这里只是区区几个人,派你们三人出马,肯定是收到擒来的事情!不过你们还是要记住一句话,胆要大,心要细,千万别贸然行动!”

    “是,沈大人!”三人向沈重低低应了一声,便如狸猫一般,轻手轻脚朝着码头处那一排仓库摸了过去。

    沈重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四周一片静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迈步跟在了三人身后。

    此时天气已经慢慢开始回暖,但因为蔚州城地处大明北方,壶流河河面上的冰还没有融化,码头处一片冷清,仓库大多都紧闭着房门,只有不远处一个低矮的仓库隐隐能透出些灯光,这里就是俞河晏将曲叫天妻儿藏起来的地方。

    俞河晏常年在壶流河上跑船,对码头这一块很是熟悉,那天劫下曲叫天妻儿三人之后,留下曲叫天去州衙支应差事,而曲叫天妻儿被带进城之后,便关在了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俞河晏还安排了四个崔锐金手下的教中jing锐守在这里,以防两人逃脱。

    冬天的仓库中四处漏风,就连平时常见的老鼠也都不见了踪影,被俞河晏安排过来的四人虽然穿着羊皮袄,却还是有些瑟瑟发抖,反正闲来无事,便围在小火炉边喝起酒来!

    而曲叫天的夫人戴玉嬛和儿子憨子就被绑在这仓库正中的一根柱子上,他们已经在这里被绑了几天,每天只有一个凉馒头果腹。此时夜凉如水侵入肌肤,两人又冷又饿,但双手被捆在一起,却是连挪动一下身子都不行!

    “娘,我爹是不是不要咱们了?”憨子嘴唇被冻得有些发紫,两眼已经失了神采,口中微微有些失望地问道。

    戴玉嬛此时也是打着寒战,但却还是肯定说道:“憨子,别瞎说,你爹不是那种人,他肯定牵挂着咱娘俩呢。”

    “要说我爹真牵挂着咱俩,那咱们都等了好几天了,怎么也不见爹来救咱们?”憨子猛地一吸鼻子,将快要流到嘴边的清鼻涕又吸了回去,理所当然问道。

    “你爹肯定在想办法呢!”戴玉嬛偏过头来,亲昵地蹭了蹭儿子的脑袋,“总之你要记住,你爹不会丢下咱俩不管的!”

    “恩!”憨子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爹,可要快点啊!要不然我今天可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憨子,你朝娘这边挪点,娘这暖和!”戴玉嬛动了动身子,和憨子靠得更紧了些,听着儿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角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嘴里轻轻说道:“憨子,你可要撑住,今天晚上你爹可能就来救你了!”

    憨子听到戴玉嬛的话,有些失望说道:“娘,你每天都这么说,可是爹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憨子,再相信娘一次好不好?”戴玉嬛眼睛中泛着泪花,有些痛苦的弯下身子来,蹭着憨子的脸蛋说道,“你爹今天晚上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此时的戴玉嬛心乱如麻,曲叫天被人劫走,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心里一点都不清楚!这几天都是靠着这些谎言,才骗憨子熬过了寒夜,但在这些天的冻饿之下,自己都有些受不住,更别说憨子才是个半大孩子!眼看着憨子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弱,戴玉嬛心中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孩他爹,你快找人来救我们吧!要不然过了今天晚上,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们娘俩了,戴玉嬛无助地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求道。

    此时的这处仓库外,三人穿着夜行衣,趁着夜sè已经悄悄摸了过来。为首一人在仓库门前停下,拉下面罩,露出一张还有些娃娃气的脸,正是黄虎。

    黄虎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库门边两棵大槐树,不远处还有座小桥,里面还有灯光,肯定有人在里面,就是这里没错!”

    “咱们要不要现在动手?”身后两人也凑了过来问道。

    “这是沈大人第一次交给咱们任务,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黄虎摇了摇头,“别这么莽撞地撞门进去之后,让他们狗急跳墙,再伤了人质就没法交差了!”

    两人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黄虎摸着下颌,让自己慢慢进去沈重的角sè之中,心中想着沈重交代的“胆要大,心要细,千万别贸然行动”的话,半天才出声说道:“你们两人先查看一下这个仓库外围的情况,最好能找个不引起注意的地方混进去,了解一下里面的情况,才能更好地安排如何救人!”

    两人领命而去,一人沿着仓库四周,另一人则轻轻翻上了仓库顶,仔细查看了一番,片刻之后便又回到了仓库门不远的位置,都是一脸的失望。

    “什么情况?”黄虎看了两人面sè,心中一沉,但还是开口问道。

    其中一人摊了摊手说道:“这仓库就只有这一扇门,其余地方全都是堵死的!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黄虎目光又转向了另外一人,那人也是一脸无奈摇了摇头,显然也是没有发现什么。

    “看来想无端混进去有些难了,这可怎么办?”黄虎挠了挠脑袋,本来他计划得挺好,但没想到到了现场却完全派不上用场,心中也有些犯了难。

    “要不咱们就直接冲进去吧!”其中一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鼓动说道,“只要咱们手快一些,也不见得里面的人就能时刻保持jing惕!”

    “不行,临行之前沈大人特意交代了的,不能有这种侥幸的心理!”黄虎坚定地摇了摇头,“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究竟有几个人,分布在什么位置,人质又在哪里,咱们根本就是不清楚,这样莽撞行事,只会坏了事情!”

    想起临行时沈重的嘱托,黄虎压下心中的烦躁,搂着两人的肩膀半蹲在了仓库门前的yin影中,小声说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再商量商量,肯定能想出办法来!”

    而此时就在距三人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后面,沈重露出了半个脑袋,正密切盯着三人的举动,看着三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心下便感觉有些好笑。

    这是沈重第一次派出黄虎三人执行营救任务,虽然临行之前已经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特别是对黄虎,沈重甚至还单独将他留在了书房中,耳提面命了一番。但沈重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便临时起意,跟着三人过来,临行动之前又吩咐了几句,远远吊在了三人后面,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此时看到三人并没有鲁莽行事,沈重心下还是感觉有些欣慰。在沈重眼中,锦衣卫就是明朝的特工,虽然当时还没有这种称呼,但锦衣卫所从事的监视大臣,刺探情报,查处谋反等事情,都和后世特工的工作有些相似。

    而因为前些天朱强的死处理得当,得到了手下这些锦衣卫对自己的誓死效忠之后,沈重便动了将这些人慢慢锤炼成为一批真正的特工为自己所用的心思。

    黄虎脑子灵活,行事果决,功夫也还算不错,虽然性绝世唐门格还不够沉稳,但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所以沈重第一个便盯上了他。

    外面黄虎几人冒着严寒冥思苦想的时候,里面四人也没闲着,一酒壶的高粱酒一会便喝了个jing光。

    “你们先喝着,我去外面撒泡尿!”四人中一人将酒杯放在桌上,起身又拿起了一旁的风氅披在身上,边向外走边说道。

    “快点快点,每次喝酒就你事多!这一杯你逃不掉!”一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举起酒杯对其余二人说道,“来,咱们三个先碰一个!”

    黄虎几人正撅着屁股在门口处商量对策,就听到隐隐有脚步踢踏声响起,黄虎反应很快,手一挥,三人便立刻散了开来,黄虎窜到了旁边一棵槐树上,另两人则靠墙隐在了黑暗处。
………………………………

第164章 演戏

    三人刚刚藏好,仓库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嘴里哼着小曲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鬼天气,真能冻死个人!”那人左右看了一下,便走到了门口不远处的大槐树下,松开裤带,掏出家伙就要放水,此时隐藏在槐树上的黄虎倒吊着下来,右手持短刀在那人勃颈处一抹,那人捂住脖子,站在原地抽搐了两下,作势便向后倒去。

    黄虎忙顺着树干溜了下来,将已经断了气的那人轻轻放倒在树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然后向一旁两人比了一个手势。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黄虎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的那人,对凑过来的两人低声说道,“今天要混进仓库,就着落在这人身上了。”

    将地上的死人翻了个身,伸手将他身上的风氅取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黄虎吩咐另两人道,“你们两个守在门口,一听到我的信号,立刻就冲进来!”

    说着黄虎整了一下衣服,将整个身体全部裹在了风氅中,又摘下那人的羊皮帽,压低帽檐扣在自己头上,打开仓库门便闪身走了进去。

    仓库中空旷无比,偌大空间只在中间位置摆了张小酒桌,小酒桌上灯光昏暗,将周围三人的影子长长得投shè在了墙上。从仓库门到酒桌旁,大概有五步的距离,而距离酒桌不远的柱子上,有两人被绑在柱子上,正是黄虎三人要解救的目标。

    看清仓库里面的布置,黄虎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莽撞行事,否则如果从仓库门直接硬闯的话,酒桌旁的人完全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来控制住人质来要挟自己。

    “撒泡尿都这么长时间,小心那话被冻上!”听到仓库门的响声,一人头也没抬,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快过来,把刚才欠的那杯酒补上!”

    另两人便哈哈笑着,也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亮了亮杯底说道:“二狗,你这次跑不了了!”

    黄虎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披着风氅向前走,心中微微有些紧张,脚下的步子也就越来越快。

    此时三人中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他抬头看了黄虎一眼,面sè一变,手中酒杯带着酒水便向黄虎掷了过去:“你不是二狗,你想要干什么?”

    “动手!”黄虎大喝一声,侧身让过迎面而来的酒杯,一个箭步便冲到了仓库中间的柱子和酒桌之间,用身子护住了戴玉嬛和憨子,手中短刀映在跳跃的烛光,如毒蛇吞吐着寒芒一般,刺向了背对着柱子的那人。

    那人已有了几分醉意,刚要站起身来,但猝不及防之下却被黄虎刺了个透心凉,趴在酒桌上已经断了气!另外一人起身想要去摸桌上的短刀,黄虎目光一缩,左臂一抬,绑在左臂上的袖箭应声而出,笃的一声,将那人整个手掌插在了桌子上,疼得那人脸上直冒冷汗!

    黄虎出其不意,一出手三人中便一死一伤,此时又护住了戴玉嬛和憨子二人,心中不由轻松了起来。

    而在外面时刻准备着的两人听到黄虎的呼喊,也是立刻闪身进了仓库中,手臂上袖箭shè出,接着便摸出短刀如影随形冲了上去。

    先是噗噗两声箭头入肉的闷响,接着两人手中的短刀如暗夜中的闪电一般,直接划过了那两人的喉头,那两人脖子一歪,便也断了气。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酒桌旁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动作,甚至有两人没发出一点声音,便先后丧了命。

    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了酒桌旁的三人,黄虎心中暗自得意,心说原本心里还有些悬着,没想到这一次如此顺利,看来听沈大人的吩咐,胆大心细,不贸然行动,果然是正确的。

    “啊——”戴玉嬛又冷又饿,本来已经靠着柱子有些迷糊,此时听到响声,抬头便看见酒桌旁的三个死人,还有三个一身黑sè劲装的大汉,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于本能地叫了一声,眼中满是惊恐!

    “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的!”黄虎忙上前将绑在二人身上的绳子割开,将戴玉嬛和憨子扶了起来。

    “你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戴玉嬛有些不敢相信,捂着嘴唇问道,难道自己的祈求真的成真了?

    黄虎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点了点头!

    戴玉嬛于绝望之中看到转机,激动地一把将憨子从地上抱了起来,喜极而泣说道:“憨子,娘说得没错吧,你爹肯定会找人来救咱们的!”

    “娘,我饿,我冷!”憨子看到娘哭了,哇地一声也哭了出来。

    “快,到这边来烤烤火!”黄虎三人忙将仓库中的火炉挪了挪,凑到了娘俩身边。

    “黄虎,干得不错!”此时沈重出现在仓库门口,轻轻拍着手掌说道。

    “沈大人!”黄虎转过身来,就看到沈重站在门口,眼中满是赞许的目光。

    将两人救下之后,又在火炉旁烤了会火,直到两人身体都暖和起来之后,又吃了些酒桌上的剩菜,沈重才带着几人出了仓库,沿着河岸朝着州衙的方向前去,

    “沈叔,我爹到底在干什么,他怎么到州衙里面去了?”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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