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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大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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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阳兄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沈重忙将贾应chun扶起,岔开话题说道,“如今这里的事情已了结,东阳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贾应chun正sè说道:“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带着师哥一家扶棺南下,等将师哥安葬好之后便要入京安心闭门苦读了,眼下离chun闱也没多长时间了,我还是要准备一下!”

    听说贾应chun要参加chun闱,沈重便拱手恭祝道:“那就预祝东阳兄金榜高中,早登天子堂,能够成为国之栋梁!”

    “借复生兄吉言!”贾应chun笑着拱了拱手,“这些ri子复生兄为师哥和白莲教的事情奔走,我也有所耳闻,不知道白莲教的事情如今进展如何!”

    听贾应chun这么说,沈重心中一动,自己来到这个年代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算是带着后世的知识,但对白莲教这种宗教了解得并不透彻,既然贾应chun问起,索性绝世唐门便将自己的疑惑讲出来,说不定还能从贾应chun这里得到些启发。

    “比较棘手啊!”想到这里,沈重便理了一下思路,除了对一些涉及锦衣卫秘密的事情避而不谈,将这些天和白莲教的明暗交锋一五一十讲述了出来。

    从单守德被杀,到金河寺的孩子失踪,金河寺主持道硕被杀,城南数百人葬身火海,再到万得禄和马文风被抓,一边讲,沈重的思路也慢慢清晰起来。

    “这白莲教简直人畜不如!”贾应chun听完沈重的描述,只感觉心惊肉跳,对沈重说道:“复生兄能施以雷霆手段,从这千头万绪中找到线索,仅凭锦衣卫十数人就拿下了白莲教两大臂膀,小弟佩服!”

    “唉!本来事情顺风顺水,但怎奈又横生枝节,马文风被内jiān放走,万得禄现在又死不松口。现在我对于白莲教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是一头雾水!”沈重苦笑了一下,此时也不再保留,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东阳兄,你饱读诗书,又在各地游历,可谓见多识广,你说这白莲教的大计到底是什么?”

    贾应chun对白莲教还真有一些了解,负手在亭子中走了几步,边走边分析道:“从太祖时期开始,白莲教便一直在民间活跃,无论是川陕田九成,还是山东唐赛儿,这些大大小小的白莲教屡禁不止,目的无非是为了两件事情”

    沈重心中一动,忙问道:“哪两件事情?”

    沈重本来只是想着向贾应chun吐吐苦水,也好排解一下这两天的烦闷心绪,顺便也让贾应chun帮自己分析分析,并没有指望能从贾应chun口中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但没想到贾应chun站在历史的高度上的一番分析,却让沈重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看着贾应chun对白莲教的事情侃侃而谈,居然对太祖时期到现在各个白莲教的情况都能如数家珍,沈重从心中升起一种敬佩,这贾应chun确实有着经世济用之才,与历史书上描述的那种掉书袋的八股呆子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自己这些天确实是太过专注于具体而微的事情,有些钻进牛角尖出不来的感觉,反而却忘了人的本性绝世唐门,白莲教主就算再神秘,却终究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人性绝世唐门的缺点,那他聚拢起这一批教众来的目的,便要从人的yu望方面来推敲,再参详之前那些白莲教的所作所为,他们口中的大计和目的已经是昭然若揭。

    “想来复生兄已经猜到了!”贾应chun看到沈重面sè变化,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也附庸风雅一次,将心中所想写在地上,再看是不是想到了一处!”

    “也好,也好!”沈重点点头,从一旁庭院中枯树上折下两根枝条,递给贾应chun一枝,便笔走龙蛇,在地上刷刷点点写完,再看向贾应chun,见他也已经写完,两人便互相看了一眼地上对方所写,只见沈重所写的是“聚众敛财”和“揭竿而起”,而贾应chun所写的更加言简意赅,只是“财权”二字。

    用词繁简不同,但意思却是出奇一致。

    “蔚州城地处边塞,屡遭鞑子侵袭,边民并不富庶,要说白莲教在这里发展全是为了敛财的话,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贾应chun捏着下巴想了想,继续分析说道,“而如果不为敛财,那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难道?”听到贾应chun的分析,沈重再想起万得禄在被拷问时所说的拉上阖城百姓陪葬的话,不由望向了北方,面sè终于变了!

    “也不一定便是如此!白莲教不管怎么说也是汉人,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来!”贾应chun也被自己这种分析吓了一大跳,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要早作准备了!”沈重喃喃自语了一句,向贾应chun一揖到地,郑重说道,“如果白莲教真是想作乱造反的话,那东阳兄今ri这一番话,便是救了全城百姓了!”

    “复生兄快请起!这可是折煞贾某了!”贾东阳连忙侧身让到一边,虚扶了沈重一把,“我贾东阳不过信口胡诌两句,如果能对复生兄有所助益的话,也算是代我师哥向蔚州百姓做了点事情,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贾应chun又想起单守德的所作所为,喃喃说道:“我师哥在蔚州这几年,放纵马文风胡作非为,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也算是助纣为虐,确实是让蔚州百姓多受了不少苦!希望复生兄能早ri铲除白莲教余孽,也希望下一任知州上任之后,能够兢兢业业,还蔚州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沈重听到贾应chun的说法也有些唏嘘,抬起头来,就看到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上,不知何时飘过一片云来,遮盖在蔚州之上,天sè顿时yin暗了下来。
………………………………

第122章 各自布局

    “属下参见大人!”陈汉带着手下十人在书案前站定,郑重向沈重一礼,齐声说道。

    本来陈汉手下是十个锦衣校尉,但朱强因为被怀疑成内鬼,关了大牢,如今只剩下的九人,再加上李泽留下的方胜,正好十人,这就是现在蔚州锦衣卫的全部人马。

    沈重站在书案后面,锐利的眼神从这十一人身上一扫而过,看不出喜怒。

    这几天因为内鬼的事情,锦衣卫内部人心浮动,今天莫名其妙被沈重召集过来,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这些人心中忐忑,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小小书房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前几天我向千户大人禀报了咱们在蔚州城的情况,千户大人听说咱们一句抓住白莲教两大护法,便将这一情况报给了指挥使大人!”沈重本来紧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将手中一封拆开的信札放到桌上,意气风发说道,“指挥使大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对咱们大加赞扬了一番,吩咐即ri将万得禄押解进京。大家只要跟着我好好干,等将蔚州白莲教连根铲除之后,每个人都少不了升官发财!”

    “太好了!”陈汉一拍手掌,本来他还害怕因为放走了马文风的事情而被千户大人呵斥,没想到沈重却公布出这样一个好消息,身后的锦衣卫也都是摩拳擦掌,一脸的兴奋。

    “呵呵,这都是你们应得的,这些天跟着我,确实也卖了不少力气!”沈重大手一挥说道,“虽然期间咱们也有些小过错,大意放走了马文风,但毕竟瑕不掩瑜,指挥使大人也是都看在眼里的。”

    “不,这都是沈大人栽培有力。”陈汉嘴角处贴了一块膏药,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回身瞪了身后十人一眼,“还不快谢过沈大人!”

    “谢沈大人栽培!”下面几个锦衣卫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每个人的眼中都是炙热的目光,沈重目光一直观察着下面,将十人的反应全部收入了眼中。

    “指挥使大人既然下了命令,咱们还是要早ri将万得禄押解进京。不过咱们现在人手不多,这些ri子还要防备白莲教有所动作,这件事情只能抽出两个人手来办。”沈重说到这里面sè一肃,沉吟道,“陈大人,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和方胜吧!你是锦衣卫小旗,能力是这些人中最强的,而方胜是千户大人从京城带来的,对京城中锦衣卫的情况十分熟悉,派你们两人最合适不过,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是!”陈汉和方胜上前一步,躬身应命道。陈汉虽然嘴角处贴了膏药,但眼角眉梢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而方胜的眼神却是滴溜溜转着,并没有多少喜意,沈重将这些都收在眼底,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

    其实沈重并没有得到指挥使大人的信札,押解万得禄进京只是沈重经过一晚上的周密设计而安排的一出戏码,昨天陈汉一口咬出隐藏在马蹄内的银针,让沈重心中豁然开朗,今天将所有锦衣卫叫来的这一番安排,就是要导演一出大戏,等着内鬼自己咬钩。

    因为害怕自己判断有误,这一点沈重只是深深埋在了自己心里,没有告诉在场任何一个人。

    就在沈重这边调兵遣将,准备揪出隐藏在队伍中的内鬼的时候,白莲教却也没有闲着,就在同一片天空下,从京城出发的新任知州,紧赶了几天的路程,如今也到了蔚州的地界。

    在蔚州城外几十里远的官道上,如今还没过完年,这官道上人烟稀少,有时候半天也不会见到一个行人,但此时一辆榆木做成的马车,身后腾起一路烟尘,车夫坐在前面不停挥舞着鞭子,显然是在赶路。

    车厢里面宽敞十分,最里面是一张锦榻,上面横卧着的,正是赶来蔚州上任的新任知州尹长山。而尹长山身后的小婢坐在一个锦凳上,正握着小拳头,一下一下给尹长山锤着肩。

    “真不明白老爷你是怎么想的,拿了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才疏通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当知州!”那小婢手上用力,嘴上也没闲着,嗔怪着说道,“吏部的那帮官员也真是白眼狼,几千两的银子居然还换不来一个京官!”

    “chun莺啊!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可是专门为了疏通到这里来的!”尹长山闭目侧身躺在锦榻上,舒服地享受着chun莺的捶打,幽幽说道,“老爷以前好歹也算是个京官,但京官有什么好?整个京城有半个城的侍郎,一街筒子的御史,再加上各路王侯将相,我那小小的京官恨不能见人就得打躬作揖,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到这里来当官好,整个蔚州就是我说了算,山高皇帝远的,比起京官来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我看不出有什么好的?”chun莺为尹长山轻轻锤着肩膀,小嘴微微翘着,有些不屑地说道。

    “老爷我要的就是这种地方,别看这里穷乡僻壤,但贵在他和鞑子接壤啊!老爷我到了这里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大把大把捞钱了!”尹长山说到兴头上,两眼放光,一拍大腿从锦榻上坐了起来,“你想想,就算老爷我捞得再多,只要鞑子过来劫掠一番,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事情都推到鞑子身上。这种地方,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说道这里,尹长山有些得意洋洋说道:“等老爷我在这捞上几年,也积攒得家资巨万之后,就辞官回乡,带着我的小莺儿,去过富家翁的ri子!”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这么急着上任吧!怎么也要把年过完了再说吧!”chun莺似乎听明白了尹长山的打算,但还是偏着头不依不饶说道,“人家本来还打算在京城赏完花灯之后再出发呢!”

    “我的小姑nǎinǎi啊!怎么能不急,做人总不能和钱过不去吧!”尹长山握住了chun莺的小手,在手心摩挲着说道,“要是本官能赶在正月十五之前上任,蔚州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吏目,那些乡绅巨贾,哪个人不得向本官多孝敬点年节银子?光这笔钱,可能就能把老爷我花出去的那四千多两银子给挣回来了!”

    chun莺挣脱尹长山的大手,小拳头在他肩膀上雨点一般落下,不依道:“那我不管,反正老爷害我没在京城看成花灯会,你得赔我赔我!”

    “京城里的花灯看不成,这蔚州城不也得过正月十五吗?他们这里的打树花可比京城那些花灯好看多了!”尹长山抓住chun莺的小手说道,“为了我的小莺儿,大不了老爷我豁出去,把蔚州城的灯会办得热闹点不就完了!”

    “恩,还是老爷对奴婢好!”chun莺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一边给尹长山揉着肩一边嘟嘴说道,“那老爷可得说话算数!”

    “老爷这几天舟车劳顿,身子可有些乏了。”尹长山顺手把chun莺揽到怀里,右手不老实地钻进了chun莺鼓鼓囊囊的胸前,一边揉搓一边yin笑着说道,“老爷我对你好,你也得知恩图报吧!等到了蔚州城,只要你能把老爷伺候舒服了,老爷我说到做到!”

    “才不要!”那小婢嘤咛一声,登时脸上泛起一股cháo红,面若桃花地转过脸去,却并没有阻止尹长山的动作。

    车厢里正chunsè盎然,车厢外突然发出“笃”的一声,一只羽箭凌空飞来,直直钉在了车厢的挡板上,尾羽处还在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尹长山面sè一变,按下心中旖旎念头,掀开布帘一角向前面赶车的车夫问道。

    那车夫看到车厢上的羽箭,声音有些颤抖说道:“老爷,看样子我们是遇上了劫匪!”

    “啊?”一声尖叫在车厢内响起,chun莺一下,身子瑟瑟发抖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小莺,没事!”尹长山久在太平的京城呆着,从来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此时也是强自镇定,安慰了chun莺几句,对车夫吼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既然是遇上了劫匪,那还不赶快逃命?”

    “老爷,我们的马车,怎么可能跑得过人家的快马?”驾车的车夫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些劫匪一边都是只劫财,不要命!咱们要是不跑的话,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要是跑了又让那些劫匪追上的话,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哎,真是废物!”尹长山一拳捶在车厢板上,看着车夫,脸sè一下垮了下来,喃喃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
………………………………

第123章 粉墨登场

    就在尹长山和车夫焦急商议对策的时间,一声唿哨从不远处一个小山坡后面响起,几条大汉驱马从拐角处冲出,须臾之间便来到马车近前,将马车团团围了起来,领头一人正是俞河晏。另外还有几人手里拿着弓箭,张弓搭弦,目标直指车厢。

    此时俞河晏和那几名手下面容憔悴,胡子拉碴,整个人也比以前瘦了一圈,就算不蒙面也不一定有人能认出他们。

    按照教主的吩咐,俞河晏带着教中几名jing锐,在这里已经等了八天时间。为了不让来往行人发现他们隐藏在这里,这八天他们不敢生火,不敢搭帐篷,一直都是餐风露宿,ri子过得苦极了。

    这些天来几人肚子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此刻眼看这一辆马车豪阔无比,估计便是知州的座驾,俞河晏再也憋不住,手中短刀在车厢板上敲了两下,大声说道:“打劫,车里人赶快给老子滚出来!”

    “好汉饶命,饶命!”车厢上的帘布一挑,尹长山躬着身子从里面爬出来,看着四周有不下五个镔铁箭头明晃晃指着自己,尹长山眼皮直跳,但还是硬着头皮低头向俞河晏几人打躬告饶,chun莺更是哆哆嗦嗦跟在尹长山的身后,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

    “你们是干什么的?”俞河晏看尹长山一身仕人打扮,虽然没穿官服,但动作举止和说话的口气都有几分官样,明知故问道。

    “我们是来蔚州探亲访友的!各位好汉,我知道你们只劫财,不要命!我不看你们的长相,你们把钱拿走,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尹长山一只手挡着眼睛,另一只手伸到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子和一大银票,讨好说道,“我这里有些散碎银子,还有五百两的银票,孝敬给众位好汉,希望众位好汉能高抬贵手,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放了你们?”俞河晏看着尹长山,接过了他手里的钱袋子和银票,却是朝车厢里挥了挥手,“给我搜!”

    立刻便有两名大汉掀开车厢帘,钻了进去,不一会的时间,一个大汉捧着一身青sè官服从车厢里出来,递到了俞河晏面前。

    “探亲访友?”俞河晏上下打量了尹长山两眼,接过那大汉手中官服打开来,就看到了上面的补子,直接扔到尹长山面前说道,“你就是新上任的知州吧!”

    “我这个父母官只管良善百姓,可管不到众位好汉的头上!”尹长山被揭穿身份,生怕面前这几人起了杀心,连忙保证道,“只要众位好汉把我放了,我保证,在我的任内,绝不会找诸位的麻烦。咱们互不干涉,各发各的财。”

    “各发各的财?你倒是不含糊!”俞河晏,“吏部给你的任命文书呢?拿出来给我!”

    “这位好汉,那不过就是一张纸,能有什么用处!”看俞河晏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任命文书之上,恐怕这几个劫匪不是那么容易打发,尹长山面露苦sè,向俞河晏哀求道,“要不这样,众位好汉派两人跟我一块到蔚州去,等到了州衙,我尹长山还有银子奉上!专门孝敬诸位好汉!”

    俞河晏从马上跳下来,手中短刀递到尹长山脖子上,“少废话,我要的就是任命文书!快点拿出来,别给老子磨磨蹭蹭的!”

    “好汉,这……”尹长山上前走了两步,苦着一张脸向俞河晏说道,“那任命文书你们拿了一点用都没有啊!”

    “快点,少罗嗦!”俞河晏一脚踹得尹长山后退了几步,“别惹得老子不耐烦了自己动手!”

    “好,好!”尹长山无奈,只得将挡着眼睛的手放下来,慢慢伸到怀里,另一只手却微微抬了起来,袖口朝着俞河晏说道,“你要任命文书,我就给你!”

    “早这样不就得了……”俞河晏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咔”一声机括的响声,条件反shè般地向旁边一侧,但还是有一根短弩shè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立刻便湮了出来。

    旁边一直张着弓箭的几人都没想到尹长山袖子里面居然藏着袖箭,看到俞河晏受伤,第一反应便是松开了手中拉着的弓弦。

    “别……”俞河晏忍痛说出一个字来,但已经晚了,羽箭离弦而出,只是片刻时间,尹长山的身上已经插上了五只羽箭,这样短的距离,五只长箭入体,几乎全部贯体而出,眼看着尹长山身上血洞往外淌着鲜血,不一会的时间眼神便涣散了。

    “啊――”一直藏在尹长山身后的chun莺没想到眨眼之间尹长山便被shè成了刺猬,已经完全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尖叫一声,拔腿便向外面逃去。赶车的车夫也感觉大事不妙,将手中鞭子一扔,也朝着另一个方向奔逃。

    事情陡然发生变故,教主吩咐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俞河晏面sè铁青,捂着肩膀伤口忍痛试了试尹长山的鼻息,发现他已经完全断了气,低声开口说道:“既然知州都死了,那就索性绝世唐门都死个干净,把那两人也一块干掉!”

    话刚说完,身后两人张弓搭箭,驱马向前追了几步,“嘣嘣”两声,两支羽箭shè出,chun莺还没逃出十步远便被shè倒在地,箭簇直接贯心而过,chun莺甚至没来得及呼救,便已经断了气息。而另外一边那车夫也是身中数箭,强忍着疼痛又强自拖着身子向前走了两步,便也一头栽倒在地。

    “俞护法,现在该怎么办?”将三人全部灭口之后,旁边一人已经用短刀将俞河晏肩膀上的箭头剜了出来,掏出随身携带的疮药上了些,又从身上扯下几条布条包扎了起来。

    “现在问我怎么办?事情都让你们整砸了!”俞河晏气得用左手点了点那人脑门,左肩处的伤口扯得他闷哼一声,继续说道,“教主不是吩咐了吗?只要拿到他的任命文书,要挟他就范就行了,谁让你们动手了?现在新上任的知州又被你们给shè死了,还有谁能去拿府库中的银子?”

    “可是那知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也没想到,他袖子里居然藏着袖箭……”那人看了看俞河晏的伤口,yu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是怕我有个闪失,可是……”俞河晏叹了口气,俯身从尹长山怀里搜出任命书,在面前抖了两下说道,“这下可好,这一纸文书果真成了一张废纸!我们怎么去向教主交代?难道把这个死人抬回去吗?”

    那人小心翼翼说道:“俞护法,有了这张文书,我们可以找我们自己的一个人,直接冒充州官上任,这样不是更加稳妥吗?”

    “找一个我们自己人冒充?”俞河晏有些嗤之以鼻,“你以为知州是那么容易就能冒充的吗?你读过几本书?那些知州迎来送往的礼仪你知道多少?就咱们教中,除了教主和马师爷,其他人去冒充知州,怕是不出一天就会被人看出破绽。”

    “俞护法,那该怎么办?”那人被俞河晏数落得抓耳挠腮,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尴尬问道。

    俞河晏一时也没了主意,这件事情搞砸之后,直接影响教主后面的大计,教主对他必定也不会轻饶,正冥思苦想的时候,远处传来隐约一阵声音,俞河晏竖起耳朵说道,“你们听!”

    几个人听俞河晏这么一说,齐刷刷直起脑袋,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四海为家,寸心不把名牵挂。待时运通达,我一笑安天下!”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飘飘渺渺,但却还是音韵饱满,传到众人耳中,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人听了一句便没了兴致,颓然说道:“我道俞护法让我们听什么,原来就是个唱戏的!”

    “确实是个唱戏的,不过这个角却是好角,字正腔圆,韵味十足。”另一人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夸道,看来他平ri里没少看戏。

    只听那声音又悠悠扬扬传了过来――“见如今jiān雄争霸,四海里慢慢起黄沙……这期间,生灵引领盼王师,何时得蛮夷拱手尊王化,我只得纵横海内,游览天涯!”

    “宋太祖龙虎风云会啊!”俞河晏也有点戏瘾,摇头晃脑享受着把这一段听完,说道,“你们说,我们就把这人掳来冒充知州怎么样?”

    一人拍手赞道,“妙啊!这戏子肯定是扮什么像什么,让他去冒充区区一个知州,料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另一人也附和道:“对,他连宋太祖都能扮得来,冒充一个知州又算得了什么?”

    “那还愣着干什么?”俞河晏登上一个小山坡抬眼望去,不远处一辆驴车却是朝着这边缓慢行来,连忙指挥着几人说道,“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

第124章 赶鸭子上架

    山间的官道上,不远处又有一头驴车得得赶来。浪客比起尹长山的马车来,这辆驴车便要寒酸多了,车厢狭小,里面只能勉强坐下两人,车厢板也已经破败不堪,有些地方已经漏风了。车厢的后面,还用大绳绑着两个大木箱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车前手拿小鞭赶车的人叫曲叫天,这是他唱戏之后改的艺名,刚才俞河晏听到的那段《宋太祖龙虎风云会》,就是他唱的。

    这一路行来,只感觉枯燥无味,反正他赶车也是闲着无聊,索性绝世唐门便靠在车厢上一边赶路一边唱着自己拿手的曲目聊以解闷。

    “孩儿他爹,别唱了,你这唱得俺直心烦。”车厢布帘一掀,一个相貌姣好的妇人的头露了出来,正是曲叫天的夫人戴玉嬛,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前方说道,“这次咱们如此莽撞地奔了蔚州来,也不知道到了地界之后,会不会有戏班子要咱们?咱们在蔚州也无亲无靠的,可住在哪里好呢?”

    “孩儿他娘,放心吧!肯定能找到戏班子!我这口嗓子,要是还有戏班不要的话,那就是真真的不识货了!”曲叫天却是乐天派,劝着自己婆娘宽心说道,“咱先在客栈住两天,等找到戏班之后,就再赁一处房子,以后就在蔚州安下家来吧。”

    “恩!也只有这样了!”戴玉嬛点了点头,感觉左眼皮莫名跳动几下,心下更是感觉烦乱,便转身回到了车厢中,索性绝世唐门闭目养神起来。

    “向边塞建功勋,赴京阙朝銮驾,直叩君王御塌。长朝殿太平筵宴罢,出宫庭拥大纛高牙。天街上摆头答,醉醺醺把金镫斜踏。稳坐逍遥玉骢马,马头前对挑着绛纱。纱笼内齐烧着银蜡,那其间任香风吹落帽檐花。”又唱了两句,把这一折唱完,曲叫天用鞭杆敲了敲车板,开口问道,“憨子,我这宋太祖出场这一折,唱得怎么样?”

    “就算唱得再好、再热闹,又是建功勋,又是朝銮驾的,爹不也还是个唱戏的?”布帘一动,一个小孩探着头冒了出来,他本名叫曲玉虎,憨子是他的小名,一眼看上去,长得确实是憨头憨脑、惹人喜欢的样子,他撇了撇嘴说道,“就算唱一辈子戏,恐怕也不知道县衙的大门上有几根圆铆钉。”

    “嘿,你这孩子没大没小,居然还埋怨起你爹来了?唱戏有什么不好的?”曲叫天被憨子数落了两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点着憨子脑门教训到,“我告诉你,不管干什么,做人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别看现在你爹我是个唱戏的,属于下九流的行当,但要是给我个县官,我照样能干得好。”

    “切!”憨子两个鼻孔看天,根本不把曲叫天的话当一回事。

    “咦,你个小兔崽子,你还别不信,你爹我这辈子是没机会了。”曲叫天拍了憨子脑袋一下,一本正经说道,“等到下辈子,我肯定要投生到一个读书人家中,考个秀才,也中个状元当当!”

    说到这里,曲叫天又来了兴致,拉起夫人戴玉嬛的手,怆然唱道:“夫人,那陆秀夫背主捐身,张世乐复舟死难,我文天祥今ri在柴市节,宋有三忠,夫人呀!该抵得殷有三仁了!”

    “没个正经!”曲夫人甩开曲叫天的手,皱着眉头娇嗔说道,“好不容易投胎中个状元,到头来却还是不得善终。”

    “夫人此言差矣!世上状元何其多哉,留名后世的却无几人!”曲叫天摇了摇头,他一肚子的戏文,许多唱得都是帝王将相的事情,所以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却也还算是粗通历史,侃侃而谈道,“文丞相是我所钦佩之人,柴市节慷慨赴死,留得清名在人间!何其壮哉!做人就要做文丞相这种匡难救国之人,兼济天下!”

    “爹爹这番话说得好,要真是爹爹能投生个匡难救国的济世之人,那我来世便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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