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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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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如同潮水一样,不断地围上来,将三人咬得死死的,竟不给三人一点突围的机会。
双方刀来剑往,不知斗了多少回合,被围三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架不住对方人多,终有些不支。只听一人大喝一声:“住手。”却是妇人声音,只见她剑花一挽,收了招式。旁边两人跳在一旁,刀中长剑在月色发出寒光。
此时月色甚佳,将荒园照得如同白昼,丁四定睛瞧去,却觉得三人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可不是那日在碧云寺所见三人。
中间那人赫然就是那中年妇人,她森然笑道:“我不知你们是何人所派,这些天来死缠烂打,想来是要得到此物,不过那却是做梦,我三人历尽千辛万苦,仍被你们找到了行迹,苍天无眼,但我宁愿玉石俱碎,也不会让尔等心想事成。”
话音刚落,手中却甩出一物,直奔丁四藏身大树撞来,自己却将身子一扭,朝另一个角度奔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丁四却从树后窜出身子,一招“却之不恭”,卸下那物飞来的力量,顺势抄在手里。触手所及,那物竟温润无比。
这场变故使众人目瞪口呆,都不知丁四是敌是友。中年妇人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白衣红裳,快追回信物。”原来,那妇人本意并非想把信物毁掉,只是要借力打力,她手上力气算得刚好,等信物撞上树,便会飞向大树另一边,她刚好趁众人不留神,接了信物,同时也解了对手的包围,哪想到树后竟然伏有一人,这下变故众人都没想到,愣了片刻后,一众人等竟化敌为友,一并向丁四袭来。
丁四看众人来势汹汹,哪敢多留,将身一拧,向屋外跑去。
刚跑出宅子,说来也巧,汉子那伙人的同伴看到烟花报信,又率一队人奔来,众人一错眼没看见丁四,倒见一大群人要从宅子里跑出来,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挡住对方,又是一团混战,倒叫丁四趁着混乱,转眼便跑得不见了踪迹。
丁四眼见跑出了众人视线,才长出一口气,一颗心已是怦怦乱跳。丁四摸出刚才所接之物,趁着月光,看了仔细,原来此物正是一个玉佩,颜色赤红,被雕琢成半朵莲花形状,在月光下发出盈盈的光芒。
丁四暗暗称奇,回头一想,颇觉有趣,不知那群人混战完毕,才发现自己不见足迹,到底又会闹得怎样天翻地覆。又想,等回头见了那三名女子,定会完璧归赵,三人又如何欣喜有加、感激涕零。在他心里,已是对三名女子大有好感,三人在危急关头镇定自若,已让他佩服不已,今晚又见三人以一当十,竟是丝毫不畏惧,更是让他甚觉“巾帼不让须眉”。想了一会儿,又忽然想到三名女子神出鬼没,也不知该到什么地方找三人,又是一阵惆怅。
回到家中,丁四向父亲简单报告了今日出访之事,却又隐过了晚上这场奇遇。
丁尽忠知道第二天李程还会向自己详述经过,并不多问,嘱托丁四就餐后早早休息。
丁四回房之前,又正色立于堂前,将丁氏家训缓缓诵出:“丁氏子弟,但求无愧于天地。正气浩然,忠义永存。守诚信之诺,怀凌云之志。出则为吏,入则为民,上报国家以忠,中对父母以孝,下对朋友以义,不恃强凌弱,不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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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初 识
顺天府衙内,云板响过,吏役一一应卯,偌大一个衙门,吏役众多,却也是井井有条,但见各职人员鱼龙穿梭,自是各司其职,丝毫不敢马虎。
李程果然向丁尽忠报告了昨日到威武镖局经历,丁尽忠也奇怪道:“罗氏兄弟与熊平顺结仇已久,单为近来接镖之事,矛盾激化,也并非不会做出此事,罗天成情急之下,将冯月娥惨死古潭之事说出,也是合情合理。但此案疑点颇多,若是威武镖局所为,罗氏兄弟做案时间还需渐渐落实,冯月娥被勒死后沉入古潭,也颇令人蹊跷,若被当场勒死,为何又要将尸体运出,投至那么偏远的破水潭,嫌犯又在掩饰什么若将人运出,又为何临时起意,将冯月娥活活害死”当时就让手下捕快密切注意威武镖局动向,如有异常,立刻报告。
回头看到丁四,忽想起一事,对丁四说:“我有一封密信,需送至廊坊县马捕头处,这两日你速速去涞水县,将密信交到马捕头手里。”于是取过信,用火漆封了,交给丁四,又嘱咐他路上不可贪玩,将信送到后立刻归来。
丁四将密信揣好,刚出得县衙,就听得有人喊道:“丁捕快。”
回头看去,就见三人缓缓走出,赫然就是昨晚被围三名女子,丁四不知怎的,心里就觉一下子踏实了许多,到底三人还是趁着混乱突围而出,但随取一愣,三人怎么这么快找到自己。
三人看出了丁四的疑虑,红衣女子宛然一笑:“丁捕快莫要惊讶,第一,昨日你忽然出现,敌手也是摸不清头脑,说明你不是他们的人;第二,虽然是夜晚,但月光如水,我们在仓促之间也能看清是位少年;第三,昨夜你倏忽不见了踪迹,分明对此处甚熟;第四,这条路是通往马家胡同的小路,如果不是有意埋伏,肯定是到马家胡同去的,昨天晚上定昏时分到马家胡同的共有12人,12人中只有丁捕快才是最符合条件的那个人。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最后一点”
三人思路如此缜密,倒教丁四惊得目瞪口呆,正认真听红衣女子说下去,却见她似笑非笑,却又闭口不语。
旁边白衣女子笑喝道:“红裳,莫要胡说八道。”同时将手举起来,一只白生生的柔荑中,赫然拿着一个腰牌,上刻“丁四”两字。
丁四这才明白三人如何这么迅速找到自己,原来昨晚慌乱,竟将腰牌遗失,不过三名女子也真是胆大,过后居然又到园子查寻,倒也不怕再遇到对头。
中年女子道:“丁捕快,此处人多眼杂,还请借步说话。”
四人找到一偏僻处,两名少女把风。中年女子这才正色对丁四说:“丁捕快,我们都是红莲教中人,教中秘事,不便向公子细述,还望公子见谅。昨日我一时气愤,想与对方玉石俱焚,也是情急无奈之举。多谢公子临时将玉佩接过,还烦公子还过。相助之恩,来日必将报答。”许是近日奔波,中年女子面色苍白、微露疲态。
丁四倒也痛快,将玉佩从怀中拿出,递给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见到玉佩失而复得,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平息了好大一会儿才对丁四说:“在下卞风萍多谢公子。”
丁四没想到昨日无心之举能让中年女子如此反应,自是连连歉让。旁边两位少女也表示谢过,丁四这才注意到两名少女虽身量相当,但容貌迥异。红衣少女肤色白晳,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笑起来鼻翼微皱,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白衣少女柳叶细眉,神情端庄,落落大方,随便拿眼睛一扫,只教人觉得肃然起敬,不敢调笑。
三人不敢多留,谢过丁四后便转身别过。但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卞风萍“唉呀”一声,将腰弯下,捧住腹部,痛苦不已。
丁四连忙奔过去,只见两位少女大惊失色,将卞风萍搀住,不住发问。
卞风萍面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面上渗出,挣扎一会儿,颤着手从怀里举出一个药丸,一口咽了下去。
过了一刻钟功夫,卞风萍才缓过一口气,哑着嗓子说:“无妨,旧伤发作。”
丁四想了一下,说道:“可需大夫医治,我知道附近有一诊所,医师水平不凡,在当地颇有名望。”
两名少女听后并不说话,只是将眼光看向了卞风萍。
卞风萍闭了眼睛,有气无力说道:“多谢公子美意,现在我三人尚被人追杀,不敢泄了行踪。我这倒是旧伤,服下药丸,也能忍一段时间。”
说罢,挣扎着站起身子,竟忍住疼痛,被两位少女搀扶着,向远处走去。
丁四看三人执意离去,在身后扬着嗓子高声说:“如需帮忙,请勿客套,到衙门或牛家胡同找我都可以。”
两名少女转过头来,感激一笑,在朝阳的照耀下使人顿觉如沐春风,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
丁四看三人渐渐远去,一边担心三人此去不知是凶是吉,一边讶异红莲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教派,围攻卞风萍的那些人又是些什么人。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丁四立即取了马匹,向涞水县赶去。
………………………………
七、巧 遇
到了涞水县,事情办得颇为顺利,待丁四出得涞水县衙,才发现天色已晚,忙寻了住处,早早歇下。第二天起床,丁四见天气晴朗,阳光普照,便不再耽搁,催马上路。待到中午时分,丁四只觉内腹内饥肠辘辘,肚子“咕咕”叫个不已,正想寻个地方吃饭,但看路两侧很是荒凉,连个茶舍也没有,只好又往前行了一程。
就在饥饿难耐时候,忽远远看见一面酒招迎风飘扬,上面的“酒”字若隐若现,丁四大喜,连催了马,向酒店奔去。
这酒店所开位置也甚是难得,前不见村后不见店,刚好是行人吃饭的好地方。丁四下得马来,却不见有人前来相迎,只好自顾把马拴在旁边的拴马桩上。进得店去,发现偌大一个店,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就餐。丁四正在奇怪,从里面奔出一个小二,肩上搭着白布巾,脸上满是笑容,火也似地热情:“客官,可要吃些什么”
丁四报过菜名,便坐在一旁等候,顺水替自己倒杯水,却是一杯凉茶,正准备叫小二,只见一男子从里面奔出,矮胖身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径直在酒垆后坐下,看样子是此店老板,但又感觉没有生意人的油滑和玲珑。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马蹄声响,这次小二倒飞一般迎出来,只听得小二殷勤招待了客人,迎进店来,又泡壶热茶,送到客人桌子上,亲自拿了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热茶。
那客人刚好坐在门口,将背影对了丁四,丁四听声音应该是位年轻男子,正在纳闷为何小二前倨后恭,对自己和来人差别如此大。忽见那人将身转过,有意无意向店内瞧来,看到丁四,两人俱是一呆。原来,这客人就是昨日才见过的白衣女子,虽然此刻扮作了男子,但丁四在碧云寺见过她女扮男装,一眼就将她认出。那女子也认出了丁四,面上一惊,却也很快平静下来,将身转过,像是不认识丁四一样。
丁四低下头一想,心里暗叫不好。店小二对女子如此热情,分明就是在此等候多时,又想了一下,心里疑心更重,平时小二送壶,都是将壶嘴对准客人,而刚才小二分明将壶嘴对内,哪像是平日就掂茶倒水之人再抬头一看,白衣女子缓缓将茶放在嘴边,准备喝下时又拿嘴吹了几下,当垆坐的老板虽然将头低下,但丁四从他嘴角看,竟微微崩起,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丁四这才明白,定是茶水里有古怪,当下略一计较,忽将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喝道:“什么鸟店,做盘菜也须等这么长时间。小二,小二”
小二又风一般从里面奔出,连赔不是。
丁四嘴里骂骂咧咧,也不顾小二挽留,竟要扬长而去。那老板坐在垆前,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丁四更觉奇怪。
待经过白衣女子桌子前,丁四忽把眼瞪起,向白衣女子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
白衣女子甚是机灵,也把眼睛瞪起,回骂道:“你这人真不讲理,看也不容别人看一眼。”一边吵,一边也恶狠狠站起来。
丁四一掌拍到桌子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小二和老板娘都没想到变故忽生,小二尚不知所措,老板却急急跑到二人中间,将一双恶狠狠眼睛挤出笑意,劝二人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都是出门在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丁四二人哪管许多,竟是越吵越凶,二人你揪我我揪你,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外,二人又吵了几句。丁四这才叫道:“今日老子有急事,若在平日,非要将你这个小白脸揍个稀巴烂。”随手解了马,扬长而去。
白衣女子在后面喊道:“你别走。”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马不停蹄地追了过去。
店内老板和小二早看得目瞪口呆,他二人不住向里屋看去,却始终没有回应。待二人扬长而去,里面才有四五人簇拥着一个女子从里面奔出,只见这女子身材修长,乌黑一头头发,松松用簪子挽了个发髻,一双妙目仿佛会说话,但又让人觉得甚是凶狠。
老板和小二一起上前问道:“段堂主,为何不吩咐追了上去”
那女子恨恨道:“我布下机关,亲自出马,要在此活捉白衣,就是怕人多耳杂,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若今日只有白衣小蹄子一人也就算了,就是身份暴露,我也要把她拿下。”又把眼一瞪道:“今天事情也邪门,眼看那小蹄子就要把随风倒喝下,不知从哪跑出这个野小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又下令道:“白衣那丫头定是知道圣姑和护法在野三坡,传令下去,一定不要让白衣见到圣姑和护法。”
一群人正在唏嘘,小二忽说道:“堂主,我看那小子来得很蹊跷,是不是护法派来的眼线。”
女子一凛,吩咐下去:“速返野三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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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并 肩
丁四策马狂奔,一口气跑出二三里地,见已把酒店远远抛在后面,才一勒缰绳,让马慢了下来。
扮作男装的女子紧跟身后,也将马慢了下来。
待赶上丁四,男装女子才问道:“丁公子,刚才那酒店可有蹊跷”这女子倒也聪慧,刚才丁四无故挑衅,已觉异常,她近日连连被人围追,心中早深有警惕。
丁四遂将刚才事情娓娓道来。
男装女子听完才觉后怕,看着丁四感激地说道:“丁公子,你真是好心肠。”
这女子容貌生得甚是漂亮,虽作男子打扮,但绰约风姿仍见一二,丁四被她这一看,不知为何,心里“嘣嘣”乱跳,脸也没来由地红了几分。
男装女子又说道:“在下姓白名衣,原是”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知要不要把话说出来,沉思一会儿,接下去说:“我本是红莲教人,昨日你所见两人,年轻的姓倪名红裳,年长的是卞嬷嬷,我们从广西到北京,原是有要事见圣姑。怎料来京后处处被人追杀,几次险些被捉,听闻圣姑今日在野三坡出没,但昨日卞嬷嬷旧伤复发,红裳陪她在京,我只好一人到野三坡。”可能想到此行责任重大,又不知是否能顺利完成任务,禁不住微微把眉蹙起。
丁四见这姑娘孑然一人,豪情油然而生,对她说:“白姑娘,我看你孤身一人,如信得过在下,索性我跟你一起跑这一遭。”
白衣乍听此言,浑然一喜,嘴角漾出一丝笑意,又犹豫道:“丁公子侠义心肠,连助我们两次,如此大恩还未谢过,怎么好意思又麻烦公子”
丁四倒也豪爽:“白姑娘,顺手人情,倒不值得挂念。在下单字一个四,你我二人一路上兄弟相称,现在趁天色甚早,咱们及时启程吧。”
说完后把马一拍,向野三坡方向直奔而去。
野三坡位于涞水县西北,山势雄伟,景色秀美,倒也不失一处游玩的好地方。只不过今日野三坡倒来了几位不速之客,红莲教一行人在此要和一位重要人物会面。这人到此有何目的,只有圣姑和护法才知晓其中秘密。
在野三坡山腰一间净房,红莲教圣姑马晴雪和护法成士龙正和一男子详谈,马晴雪四十岁年纪,脸庞微圆,凤目微挑,英气十足,气势逼人,看容貌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只不过岁月不饶人,青丝间渐有白发生出,鱼尾纹也悄悄爬上眼角。成士龙也是四十出头,国字脸,一双眸子精光四溢,鼻梁高挺,,身材挺拔,看上去文质彬彬,其实却是智勇双全。和二人对面而坐的那人与成士龙年纪相当,身材高大,脸色冷峻,宽口阔鼻,面白无须,给人阴冷无比的感觉,再加上一身黑衣,越发让人觉得阴森。
三人所谈之事甚是机密,随身所侍之人尽在室外守候,大约一个时辰后,马睛雪和那男子并肩出门,成士龙紧随其后。
出得门来,那男子将手一挥,一队人马迎上前去。
男子看了眼马睛雪,笑着说:“此事可谓互利互惠,还望圣姑细细思量。”虽是笑着说,但这男子声间又尖又冷,竟不给人半点笑意。
马睛雪脸上满是笑容:“此事关系重大,还容我和教内商议。”
那男子料定马晴雪会有如此回答,也不为忤,从容和众人离去,他面上平静,心里却颇为恼火,深恨马晴雪与成士龙态度暧昧,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想到自己来之前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要办成此事,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暗暗腹诽,不知那人从何处听来汉末黄巾军的事,一定要与红莲教合作,若不然,冲着今日红莲教的态度,他当时就要发了脾气。
马晴雪不知男子心中所想,等看那男子背影消失在山路上,她才转过头来,对成士龙说:“成护法,你觉此事如何”
成士龙沉吟一会儿才道:“圣姑,此事无疑与虎谋皮,稍有不慎,教内将会引来滔天祸事呀。”
马晴雪颔首道:“那就从长计议吧。”
正商议间,只见山路上马匹疾驰,经有四五个人正向这边赶来,为首一人就是在酒店出现的女子,只不过此时嘴角也是笑意盈盈,少了许多戾气。
马晴雪看那女子疾驰而来,禁不住奇道:“我记得今日负责护卫的风堂堂主李子剑,怎么段青莲赶过来了,难道京城出了什么事儿”
原来红莲教下设四堂,分别以风、雨、雷、电命名,因今日事关重大,所以特派了武功最高的风堂堂主李子剑护卫,而前来的女子正是雷堂堂主段青萍。
说话间,那女子已下马到了跟前,因是相识,李子剑并未过问,点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段青莲笑容满面上前:“圣姑,尚护法,今日事情还算顺利吧”不等二人回答又自故自地解释:“刚我到附近有事情处理,想到圣姑和护法在此,就来此相见。”
马晴雪并未起疑,对段青莲说:“今日事太复杂,等返回京城我再和你们细细商议。”又忽想起一事,对段青莲说道:“青莲,我与尚护法离京期间,可曾有圣女的消息。”
段青莲心中不由一跳,脸上却毫无异常,仍是笑容满面:“没有,我也在奇怪,说是月初就要进京,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二人消息。”
一行人一边聊,一边向原路返回。刚走了一段路,忽一个男子从远处跑来,在李子剑耳边嘀咕几句,李子剑听了几句话便不由“咦”了一声,待手下汇报完毕,一挥手,那男子垂手立在一旁,静听指示。
李子剑这才上前说道:“圣姑,护法,刚才有报,返途中的吊桥被人毁坏,原路是回不去了。”
原来今日事情过于重大,所以双方选了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途中有一河道,水流湍急,河水上架一悬索桥,桥面狭窄,仅容一人一骑通过。
成士龙听到所报,心里不由一动,今日商谈前,对方明明是派人在吊桥边守卫,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被毁坏如此说来,定是黑衣男子过桥后让人把桥毁坏,用来告诫红莲教,此事一谈,已是回头无路了。
他抬头看看马晴雪,马晴雪也是脸上隐隐有忧色,越发觉得黑衣男子行事狠毒,这场密谈是福是祸,真是无法判定。
殊不知他倒冤枉了黑衣男子,说来也巧,黑衣男子过桥撤过人马后,段青莲一行人才赶到桥边,正是为了防止白衣和丁四顺利找到圣姑和护法,才命手下做了手脚,将桥毁坏。
见无人表示讶异,段青莲深觉侥幸,若按成士龙平时的机智,此时若不费一番功夫还难以糊弄过去。又一想,都说人无完人,成士龙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算在前面。这么一想,倒把平日忌惮成士龙之心淡了两分。
李子剑看众人都是无语,又说道:“圣姑,如此我们只得行到拒马河,坐船返回了。”
当下一行人就向拒马河赶去。
………………………………
九 得 助
春日时分,野三坡别有一番景象,山上丛林郁郁葱葱,分外迷人。与夏季满山尽绿不同,春天的野三坡嫩得像一掐就能出水一样,走在山道间,偶有山鸟低鸣,愈发显得野三坡如世外桃林,幽静而又安宁。走在这样的山道上,丁四和白衣却无半点心情欣赏两边美景。白衣只是听卞风萍说圣姑和护法要在此处与人密会,但野三坡这么大的地方,又到哪里找二人呢好在丁四在牛家堡习武时间经常到此游玩,对野三坡甚为熟悉,想既然是密会,肯定是较为荒僻地方,找了几处后,阴差阳差,却也找了上来,只不过没想到却看到吊桥被毁,再看河边马蹄纷乱,丁四二人更确定圣姑一行人必在前方。
眼见这河水湍急,白衣犹不肯罢休,捡块石头扔了进去,只听“咚”地一声,石头沉进水底,听声音就知这河水颇深。再看四周人迹罕至,也没有任何摆渡迹象。
丁四在一旁劝道:“白姑娘,这处原有一处吊桥,是到前方净室的必经之路,今日无端被毁,肯定是有人居心叵测,不想让我们找到圣姑。”
白衣恨声说道:“这定是有人设下机关,阻挠我们见到圣姑。现在功亏一篑,我真是不甘心。”
丁四沉思说道:“此处不通,想圣姑一行人也无法从此回返,那么她们只能从拒马河渡船回京。”说到此处,丁四却又是精神一振:“白姑娘,我知道有一处山路,虽然险峻,但却是到拒马河的捷径,我们抄小路走。”
白衣闻听大喜,当及随了丁四,驱马调头远去。
这条小路果然难走,路上杂草丛生,荆棘遍地,二人幸亏是骑马,虽然缓慢,但总算了行得通了。约走了半个时辰,二人都是汗流浃背,满面汗水。丁四看白衣虽是女子,却很是要强,不尽对白衣又生出了几分佩服。
二人正在一心行路,却不料忽然行至一处,二人都大吃了一惊,原来小道却被一块大石堵了个严严实实,要从此经过,真是比登天还难。想来是山上落石顺道滚下,却刚把这路卡住。
丁四赶紧下马,用手去推这块石头,这石头有一人多高,任丁四怎么用力,却是纹丝不动。
丁四急得满头大汗,白衣赶紧过来帮忙,二人推了半天,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只好罢了手,面面相觑。
白衣静了会儿,才灰了心,对丁四说:“丁公子,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当下又顿住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今日虽没遇到圣姑和护法,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们的,不过只是卞嬷嬷知道了,定是失望地很。”
说话间,汗水点点落下。
丁四看白衣无比失望又强自按捺的样子,心里不由无比着急,却终究是无计可施,看看天色渐晚,便说:“白姑娘说的很是,等回到京城,我再想想其它办法。”
白衣抬头看着丁四,感激地说:“丁公子,你真好。”
丁四第二次听白衣说这话,汗水也是不停下落,忙抱拳说“客气客气”。
二人正准备驱马回返,却忽然听到下面传来说话声,宛然是一个前行一个后追的样子。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男声说道:“慧姑,慧姑,你别生气今日事唉呀唉呀切等等我。”
不等她说完,一个老妇人就气冲冲地发话:“祁老三,本来今天要上山赏景,你非要带我重返当年路。这满地荆棘,弄得我狼狈不堪,害得我没心情过生日。你你赔我的五十岁生日。”
话音刚落,丁四和白衣就看到两个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两人也没想到此偏僻处有人出现,也是吃了一惊。
这两人俱是鹤发童颜,叫祁老三的男子身材高大,胡须斑白,叫慧姑的女子身材娇小,一双眼睛却是无比妩媚,虽嘴里说“五十岁生日”,但看样子也就三十五六岁的光景。只不过两人身上都是荆棘苍耳,看上去有些狼狈。
祁老三见二人手牵马匹,心里却是一喜,想若是我上前将马掠走,乖乖,便不用被这荆棘烦扰。但转念又一想,慧姑要是看我这样做,心里定会不喜。他心里原无善恶之分,但心里有了牵挂,做事也就踌躇了几分,只好拿眼睛看着二人,心想如果二人愿意把马匹借与自己,那么自己定会
正在胡思乱想间,白衣已手牵马匹,从他身边经过,祁老三正在犹豫“抢或不抢”时,却见白衣又停了下来,转回头道:“婆婆,你要是嫌这遍地荆棘,行路困难,你就骑了这马吧,我正想独自走走。”
那边慧姑还未启齿,祁老三早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对白衣说:“少年郎,好孩子,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一边慧姑见祁老三如此急切,一跺脚,喊道:“祁老三,你怎么好意思”白衣看这慧姑虽五十岁年纪,但举手投足却风情无限,心想这女子年轻时不知容貌有多美。
祁老三这边接话道:“慧姑,我刚才许了个愿,想如果这两位年轻人愿意把马借出,我定会日行一善,我是说今日,可不是每日呀。乖乖里底咚,原来老天爷真听到了。”又对白衣说道:“你有什么想办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
白衣心想,我想办的事,我自己都办不到,你又如何能办到又觉自己一丝善意,竟能使对方如此高兴,原本沮丧的心情也有几分喜悦,忙推辞不已。
祁老三却急道:“我一向言出必行,你莫觉得我办不到”说话间,抬头看见路口堵着的石头,忙说:“就算是挪开这块石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衣乍闻此话,心头大喜,但又看了一眼祁老三,却笑自己病急乱投药,对方不过说说而已,哪能成真。
祁老三看白衣如此神情,也是吃了一惊:“你你不会真想把这块石头挪开吧”
………………………………
十 共 骑
看祁老三如此反应,白衣开口道:“公公,原本是举手之劳,不值得客气。”又看了一眼慧姑说:“婆婆真是幸运,有公公如此照顾。”停了一下又说:“婆婆生得真是美。”
她话语诚挚,使两人心头都是大喜,对白衣禁不住心生好感。对于慧姑而言,夸她漂亮的倒听过无数遍,但赞她婚事的却少之又少。对祁老三而言,被白衣当慧姑面这么一夸,更是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当下豪气大增,对白衣说:“对别人说,这是难事,对我雷神祁某人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慧姑看祁老三如此气势,又是骄傲又是欣喜,心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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