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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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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二人的欢快所感染,心暗道:人要知足。

    如今征兵一事交由魏延,庞山民也可安心谋划将来之事了,只待孔明携刘琦来到长沙,便可图荆南大事,与其羡慕如今这些气势已成的当世霸主们,倒不如静下心来,潜心算计。

    天下之大,并不只有区区原,当世之人又怎会想到,千年后,如今的蛮人也是我堂堂华之民?

    只要拿下了荆南四郡,手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对蛮人或打或抚,以荆南的广袤土地,收拢流民,展农商,想必用不了太多时日,荆南也会有成就霸业之雏形,

    所以……如今只有坐等孔明了。

    庞山民回到竹山之后,便钻进了竹楼之,或是与庞统钻研兵法,或是与石韬孟建等人,学习一下汉末政务的处理方式,闲暇的时候,还要去哄哄貂蝉,找小玲儿嬉闹一番,日子过的倒也欢乐充实,只是庞山民的心底却依然焦虑着,毕竟只有刘琦亲临长沙,庞山民日后荆南的行事,才可以名正言顺。

    魏延征兵的进倒是比之庞山民的预想要快上许多,魏延本就是豪爽之人,兵勇的招募上,不吝资财,除去军饷丰厚之外,对待士卒,也亲如兄弟。

    只是魏延治军颇为严格,几日时间招募了千余轻壮,只留下了五身强体壮之人,作为其麾下士卒,剩下的人,原本魏延还欲遣散,却数被玲儿要了过去……

    “山民,你真的打算让那女子统军?就算她是吕布家的丫头,可训练兵马,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啊!”

    魏延对于玲儿统军颇有微词,庞山民见魏延郑重其事,笑了起来,魏延肯据实相告,已经说明他与魏延之间,如今拥有了基本的信任。

    “你难道不想看看名震北地的陷阵营么?据我所知,长淘汰下来的士卒,虽然体弱,但是比之数年之前的原姓,却要强壮许多了,玲儿已从其父那里学习过统军的本领,高顺死前,也数将统军之法传授于她,既然玲儿有征战沙场的想法,我作为她的小叔叔,也该支持才是!”庞山民说完,魏延苦笑不语,不过魏延转念一想,心道让玲儿掌军也并非坏事儿,若是将这些轻壮数遣散,长沙城内难免走漏风声,若是太守韩玄心生芥蒂,也是不美。

    况且魏延也需要一旅人马去检验他麾下士卒的真正实力,如今玲儿自统一军,倒是可以用作日后练兵了。

    “也好,我也想看看小丫头的‘陷阵营’,到底有何本领,北地第一强军么?”魏延轻哼一声,笑道:“我只知道,沙场之上,名声什么的都是狗屁,能打胜仗的军队,才是真正的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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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6 申生在内而亡

    竹山两侧的山谷,越来越多的竹楼破土而出,若是不明就里的人来到竹山附近,看到此番景象,怕是会误以为已经来到了山越蛮人的聚居地了。

    时光荏苒,半月时间转瞬即过,第二批的竹纸已经运抵长沙渡口,被鲁家的商船运回了江东,两千张竹纸算是抵足了与江东鲁家的货物,鲁肃果然是诚实君子,至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庞山民并未听到过,关于竹纸乃是庞山民所创的流言蜚语。

    这或许也和位于襄阳的庞家纸坊有关,庞山民离家之后,庞德公便筹划起了竹纸的生意,如今荆襄大员们,都已经见识了竹纸这样全的事物,洁白如雪般的竹纸受到了这些世家大族们疯狂的追捧,特别是庞德公应下了为刘荆州免费提供大量竹纸之后,刘表心大悦,当着荆州武官的面,大肆的赞扬着竹纸的精美,仿佛不用这种纸张写书作画,就不配拥有“名士”的名头一般。

    庞家竹纸,只凭这一样小小的物件,便让襄阳庞家的资财迅速的扩张,“荆襄第三家”的名号也会襄阳的世家大族时不时的被人提起,原本庞家只是因书香传家而声名显赫,而如今,庞家则有了和襄阳望族蒯家,蔡家争雄的资本。

    当然,这也是因为两大家族对于庞家的展并不介怀有着很大的关系,庞家不荆襄为官,甚至连竹纸的售卖生意,庞德公也主动的找上了这两大家族同分一杯羹,蒯家,蔡家于襄阳,江陵等地的商铺,已经出现了竹纸的影子,这种价格高昂的竹纸,正迎合了那些荆襄士子们喜好精美器物的性子,从而销售火爆,两大家族也因此获利颇丰。

    原本因竹纸一事,刘表还是颇为欣喜的,治下有能人制出竹纸,足以上表许昌,荆襄事大兴。竹纸一物,就算称之为祥瑞也不足为过。只是竹纸问世这半月有余,荆襄之地四下流传起了刘表年事已高,当早立世子的谣言,且襄阳城姓把这事儿传的有板有眼,众人多称大公子德行出众,体恤姓,应继承刘荆州之家业。

    这样的流言蜚语也让刘表的心情一下子从高峰跌落到了谷底,甚至连将祥瑞一事上表许昌的事情也顾不得了,刘表心道:如今自己还没死呢,长子就荆襄拥有了这般勤政爱民的声誉,日后若是刘琦声名渐起,荆襄之民难不成还会只认刘琦,不认自己?

    且对于刘琦这个长子,刘表向来是不怎么待见的,倒不是因为刘琦不够仁孝,而是因为次子刘琮,年纪幼小,却聪慧异常,当爹的虽想过要一碗水端平,可荆襄军务,多被蔡氏把持,刘琮亲母,正是大将军蔡瑁之妹,刘表于荆襄多要仰仗蔡氏相助,所以刘表的心,也早早的想好了继承家业的人选。

    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子,若是刘琮日后执掌荆襄,也不必担心荆襄安稳了。

    只是……这才半个月的时间,长公子当继承家业的言论时不时的荆襄流传,就因此事,刘表除了要朝堂之上,安抚蔡家诸人之外,还要回到家,面对正妻蔡氏的哭闹,刘表虽然召来刘琦,斥责数次,但是襄阳城的流言,却始终不得消停。

    大公子府。

    刘琦坐于堂,垂头丧气,这个往日风流儒雅的荆襄第一公子,一点都没有了平日的从容,双眸黯然无光,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原本于市井之听闻姓盛赞,刘琦还着实的欣喜了几日,直到父亲接二连三的斥责于他,刘琦才意识到,这回的事情有些麻烦了。

    功高震主么?

    刘琦之前从未想过会生这般事情,一个肩不能抗,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凭借着什么去功高震主?刘琦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对于父亲不留情面的斥责,刘琦也只能黯然相对,就算刘琦听从父亲的话,韬光养晦,可是荆州姓,朝堂官员,似乎都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这是要逼死我啊!”

    刘琦黯然的叹了口气,听到厅堂前从容的脚步声,刘琦眼前一亮,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先生,您终于来了!”刘琦恭谨一礼,对来人道。

    来人白衣飘飘,面如冠玉,儒雅俊逸。

    “孔明来迟,还请公子恕罪。”

    诸葛亮微微拱手,从容一笑道:“公子近日,日渐憔悴,难道城流言一事,公子未向景升公解释清楚么?”

    “无论万般理由,家父皆不信……”刘琦苦涩道:“如今家父斥责于我,蔡氏诸人也多相为难,孔明,你说若我告知家父,我无意继承家业,家父和蔡家诸人,会放过我么?”

    “公子乃嫡长子,这话恐怕他人不信。”诸葛亮叹了口气道:“就算景升公相信公子,可是蔡家呢?斩草除根的道理,我想那蔡家诸人,还是懂的,如今刘琮年幼,若其执掌荆襄,荆襄之地则被蔡家所把持,这么大的诱惑,蔡家众人,会放过大公子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么?”

    “难道已是必死之局?”刘琦闻言,面现惊恐,对诸葛亮道:“若蔡氏谋害于我,防不胜防,想必就算是家父,如今也不会与我讨回公道……”

    见刘琦心慌意乱,诸葛亮面色颓然,心却是暗喜,如今荆襄的诡异流言,诸葛亮已经可以确定这些是出自于庞家那大小凤雏的手笔了,自己只需借力打力,自可让刘琦言听计从。

    “事已至此,若公子想要平息刘荆州与蔡氏怨忿,实为不易,只是此乃公子家事,亮作为一个外人,也不便多说什么……”

    诸葛亮盖棺定论的话语让刘琦心凛然,见诸葛亮转身欲走,刘琦连忙拽住诸葛亮的衣袖,口呼喊:“孔明救我!我不欲为荆襄之主,孔明定要教我办法,排除父亲和蔡家诸人疑虑!”

    “排除疑虑?”诸葛亮回过神,深深的看了刘琦一眼,见刘琦神情涣散,眼再无一丝斗志,轻叹一声道:“公子乃刘荆州之长子,欲坐一郡守之位却也不难,如今若要保全性命,公子恐怕只得背井离乡了……”

    “申生内而亡,重耳外而安?”刘琦闻言,恍然大悟道:“那孔明认为,吾去何处,才会不被蔡家诸人忌惮?”

    “可去长沙!”诸葛亮信心十足道:“若公子向刘荆州讨要此太守之职,蔡家当疑虑去,长沙毗邻山越蛮人,亦要提防江东窥觑,若公子守此要冲之地,必可击碎城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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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 游说韩玄

    刘琦的请辞没有遭遇任何的障碍,甚至刘表和蔡瑁因为刘琦能够“突然看得清楚形势”而感到异常的欣慰……以至于刘表任命了刘琦为长沙太守之后,居然忘记了和现任太守韩玄打声招呼。

    无论是蔡家还是蒯家,都没有提点刘表的疏漏,虽然刘琦已离开了襄阳,踏上了荆南那片临近南蛮的土地,但是两大家族还是乐得刘琦离去的时候,落井下石。

    而得到刘琦即将前往长沙的消息之后,韩玄也很是不爽,虽然长沙隶属刘表治下,但是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将一地太守一撸到底,刘表于此事上颇为托大,韩玄甚至想,是不是转投江东,若是就这样把治理长沙的权位交由刘琦,韩玄心的怨愤又如何平复?

    就算刘琦身为荆襄之主的公子,又能如何?

    只是韩玄计较了许久,也只得出了一个让他颓然的答案,若是转投江东,他所能够得到的权位,也不会比荆襄得到的多,就韩玄苦思无果的时候,庞山民的身影,再次出现了太守府。

    “庞公子莫不是来看老夫笑话不成?”

    韩玄的愤懑正找不到人泄,如今庞山民的出现,倒成了韩玄倾泻愤怒的靶子。

    庞山民神情淡然,丝毫不为韩玄的失态而介怀,轻笑道:“太守大人何必如此?下只为为大人分忧而来。”

    庞山民话音刚落,便把手上礼单放了韩玄身前矮桌之上,对韩玄笑道:“韩太守治理长沙,兢兢业业,只是如今刘荆州令大公子接替韩大人太守之位,着实做的有些过分了。”

    “公子何出此言?”

    韩玄接过礼单,扫视一眼,礼品的厚重让韩玄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少许,韩玄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老夫即将去职,公子又何必如此?”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下以为,此番的确是景升公错了。”庞山民神情恳切,对韩玄道:“只是景升公乃荆襄郡之主,大人如今,颇为无奈,下近几日亦是苦思不解,为何景升公要将大人去职。”

    “只为刘琦那竖子能够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身为太守,韩玄自然是可以将襄阳城内的那些门道看明白的,刘表欲废长立幼,又怕众口铄金,心有顾忌之余,将刘琦配长沙,也算是给自家长子有个交待。

    “只是委屈了大人!”庞山民义愤之色韩玄眼不似作伪,韩玄点了点头,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不知公子有何教我?”

    “下苦思几日,心倒有了一些计较,至于如何选择,全凭太守大人决断!”

    庞山民见韩玄已经提起兴趣,继续道:“若太守大人遵从景升公旨意,前去襄阳任职,下可向家父手书一封,从帮衬一二,只是襄阳政务,皆由蔡,蒯两家把持,大人若想随波逐流,倒也容易,只是若要成就如今这般位高权重,难如登天……”

    “公子好意,老夫心领。”韩玄闻言,长叹一声道:“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只是随波逐流,非我本意,老夫胸,抱负仍……”

    抱负?欺压姓还上瘾了么?

    庞山民心不屑,神色却依然不变,对韩玄道:“下还有一策,倒可让太守大人实现胸志向。”

    “计将安出?”韩玄闻言,面上一喜,拱手一礼,对庞山民道:“还请公子明言,若老夫日后有所成就,必不相负!”

    “下不敢求大人报答,下居于长沙,多受大人照拂,此番前来也只因心义愤……”庞山民淡然一笑,对韩玄道:“听闻大人还有一弟,如今于曹公治下,位高权重,如今官渡,袁曹相据,若大人前往许昌,将所遭委屈告知天子,令弟再从旁帮衬,想再登高位,却也不难!”

    “险些将元嗣忘却!”韩玄闻言,大喜过望,对庞山民拱手道:“此事可行!公子殚精竭虑,为老夫谋划,请受老夫一拜!”

    “太守大人切勿如此!”庞山民连忙侧身避过,心暗喜,看韩玄如此神色,庞山民心知如今这老家伙已经蠢蠢欲动了,只要韩玄离了长沙,荆南四郡,便可徐徐谋划。

    韩玄心事得以解决,当即命府下人准备酒菜,庞山民推辞不过,只得留下与韩玄吃了顿酒,席间韩玄屡屡表示,希望庞山民可为其幕僚,庞山民只得无奈表示,如今他还没有远离家乡的打算。

    把韩玄灌的大醉,傍晚时分,庞山民才离了太守府,向城外竹山赶去,一路上策马疾驰,带着些许酒意的庞山民,胸比之前些时日,舒爽了许多。

    刘琦不日便至,孔明亦即将到来,只要刘琦坐稳了长沙太守之位,庞山民欲得荆南四郡,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四郡太守,于刘表治下多为不受待见之人,除了长沙这相对安稳的地域,韩玄还会眷恋太守之位,其余的三郡太守,恐怕巴不得返回荆州为官呢。

    只是,想要让石韬诸人,名正言顺的坐实这三郡太守之职,还需要细细筹谋一番。

    直至天色暗淡,庞山民才回到竹山之,如今的竹山比之一月之前的葱葱郁郁,山腰之处变的秃了许多,山下的竹楼,如雨后春笋,谷内时不时还会传来杀伐之音,庞山民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魏延和玲儿调遣兵勇,于建的校场之练兵了。

    “兄长,孔明信笺又至,三日之后,孔明便携大公子入城……”

    庞统摇晃着手的信笺,兴冲冲的从谷口处奔了出来,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孔明做事,果然干净利落……”庞山民翻身下马,咧嘴笑道:“若是你我二人,去做此说客,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孔明,只是月余,便说服大公子前来长沙,若我等日后事成,孔明居功至伟!”

    “这倒也是,孔明擅长揣摩人心,此等本领,我与广元,公威等人,皆比不上他……”庞统啧啧有声,话锋一转道:“不过孔明立此大功,却离不开我等相帮,若不是我想到借助家力气,去散布流言,孔明行事,绝不会这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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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8 韩玄去,孔明归。

    长沙渡口,两排壮硕的士卒盔明甲亮,立于码头两端,韩玄一身官袍,率众而出,迎上了风尘仆仆的荆襄大公子。

    “韩大人……”刘琦见韩玄接待隆重,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原本刘琦已经做好了面见韩玄之时吃瘪受气的准备,可是韩玄如今大张旗鼓的前来迎接,倒是让刘琦的心底的颓然轻松了不少,刘琦深深一礼,对韩玄哽咽道:“此来长沙,非我本意,还望大人勿要介怀。”

    “公子切勿多想!”韩玄故作惊讶,脸上的肥肉笑的一颤一颤的,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悦。

    “刘景升乃汉室宗亲,荆襄共主,官员升迁调遣,全景升公一念之间,公子执掌长沙要地,理所当然。”

    “可是韩大人久治长沙……”刘琦还欲再言,韩玄却摆了摆手,道:“公事要紧,大公子且与我去府交接印信!”

    韩玄说完,转头而去,刘琦观韩玄面上并无不悦之色,放缓了脚步,来到诸葛亮身侧,小声道:“孔明……韩玄此举,莫非有诈?”

    诸葛亮见韩玄反常的行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眉苦思了片刻,忽然撇见江边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冲他遥遥挥手,心豁然开朗,暗道这韩玄和颜悦色,怕是因为山民兄长早就暗经营妥当了。

    “无妨,或许那韩太守对景升公此举,并无不满……”

    “但愿如此。”刘琦叹了口气,心暗道:就算是顺利交接了印信,又能如何?长沙毗邻山越,对于繁花似锦的襄阳城来说,这里无疑算是穷山恶水了,如今虽从襄阳逃得性命,但是今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三人各有所思的上了马车,一路上诸葛亮妙语连珠,讲述着荆襄各地的风土人情,车气氛倒也不算沉闷,马车于太守府前停了下来,韩玄引着二人进府,递上虎符印绶之后,对刘琦道:“公子初掌长沙,公务繁忙,老夫还有些私事,就不与公子长谈了。”

    韩玄说完,转身便走,刘琦长吁了一口气,对诸葛亮道:“没想到韩大人居然这般配合,倒是我等之前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了。”

    诸葛亮闻言,哭笑不得的看着刘琦,没想到这大公子如此天真,韩玄此番行事反常,必是事出有因,身为一地太守,就算长沙不比襄阳,江陵之繁华,却也是一难得肥差,单看韩玄那肥得腻的胖脸,诸葛亮心已经大抵判定,这韩太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长沙治下十数万姓,这家伙位的这些年里,不知已经盘剥了多少民脂民膏了。

    这么好的差事,韩玄岂会轻易放手?

    诸位同窗又是以何等手段,说服韩玄去职的呢?

    离开太守府,韩玄的车驾便一路赶往城驿站,这几天的时间里,韩玄已经早早的就做好了前往北地,投奔韩浩的打算了,驿站的大院,装的满满当当的大车停了一排,除却家亲眷之外,只是运送行礼的车子,便有五辆之多。

    庞山民早早的就于驿站等候,见到韩玄之后,快步上前,指着其一辆富丽堂皇的大车,对韩玄道:“太守大人即将远行,此车乃是我家族长所赠,还望大人勿要推辞!”

    韩玄闻言,疾行数步来到车前,掀帘一看,失声惊呼道:“金饼?”

    “还有一些制纸张……”庞山民故意摆出一副洋洋得意之色,对韩玄道:“区区礼物,请大人笑纳。”

    韩玄愣了一愣,收起面上欣喜之色,对庞山民道:“老夫只是一去职太守,公子厚礼相赠,有所求乎?”

    “大人明鉴。”庞山民点了点头,对韩玄诚恳道:“下离家经商,日后或辗转北地,韩大人移居许都,他日必将位高权重,下只欲先结好大人,以求大人飞黄腾达之时,行个方便。”

    “此事不难。”

    韩玄见庞山民已有打算,心疑虑去,对庞山民道:“只是为何公子不与老夫同行?以公子之才,若欲曹公治下,谋个职位,却也不难!”

    “故土难离。”庞山民轻叹道:“只是为了操持家事,或许数月之后,还会叨扰大人。”

    “那老夫便许都静待公子大驾了!”韩玄说完,等上马车,军马依仗护送着车队缓缓而行,庞山民束手而立,直到马车渐渐远去,庞山民的嘴角,才荡起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这老贼终于走了。

    如今长沙旧主已去,虎符印绶也数交予了刘琦,以诸葛亮刘琦心的地位,想要讨要一些职位,轻而易举,只是庞山民并不想急不可耐的去找刘琦为他和同窗们讨要好处,如今刘琦太守府,恐怕还懵懵懂懂的对长沙城情况不明所以呢,也应该给这荆襄大公子一段时间,让他好好的冷静冷静,沉淀一下心情了。

    庞山民皱眉思了片刻,刚出驿站大门,迎面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来人正是孔明,庞山民心有灵犀的对诸葛亮灿烂一笑,“孔明怎么不太守府侍候任太守大人?”

    “大公子心乱如麻,还是冷静一段时日为好。”诸葛亮笑着说完,晃了晃手上印绶,对庞山民道:“如今我为长沙主簿,这长沙民政,还需兄长帮忙操持。”

    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庞山民点了点头,对诸葛亮道:“长沙北城,需要变化,此事广元等人,心已有计较……只是大公子手上兵权,如何分配?”

    “公子还打算听听前任太守的意见,却不想韩大人走的倒快……”诸葛亮说完,见庞山民神色不变,诡异一笑道:“既然兄长已送走了韩玄,想必心必有筹划,不如说来听听,让下也跟着参详一下!”

    “军权一事,非同小可,如今黄老将军未归,我等手,只有千余私兵,想要完全掌控长沙,殊为不易!”

    “已有千余私兵?”诸葛亮闻言,一脸惊色。

    “长沙毗邻山越,千余私兵也只能自保,若要图谋大事,却是不够。”庞山民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且如今北面官渡,曹操声势日隆,与袁绍相持不下,与我等的时间,已然不多,如今孔明归来,我心再无牵挂,当往北地一行,为广元公威,谋个前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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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9 欲北行

    诸葛亮本以为,以庞山民往日行事稳健,刘琦来长沙之后,庞山民定会先收拢兵权,整顿吏治,将长沙城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再去徐徐谋划荆南其余三郡,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公子初至长沙,庞山民居然打算撂挑子走人了。

    而且还是去北地,为同窗好友们向朝廷讨要官职,虽然诸葛亮对于庞山民的才能甚是钦佩,可是却并不看好庞山民能够如愿以偿。

    “山民兄长,如今我等于长沙已有千人,若只为自保,已是不难,兄长又何必以身犯险?”

    诸葛亮眉头微皱,出言劝道:“若兄长欲挟大公子以令荆南,何不如今大公子面前,展现才华,得其重用呢?”

    “此事交由孔明来做,为妥当。”

    庞山民见诸葛亮出言相劝,叹了口气道:“这月余时间,广元公威诸人,虽竹林过的惬意,可我却知其心不宁,见诸位同窗好友,无法施展胸抱负,我心亦是着急。”

    “可是君子不立危墙,北方战事如今并不明朗……”

    “我意已决。”庞山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诸葛亮边走边聊,二人一路向城门走去,庞山民缓缓道:“我知孔明志向远大,荆南之事交由孔明、士元,我心再无忧虑,如今我等虽可节制长沙,但以现下掌握的实力,就算是抵御蛮人大举进犯,怕是都力有不逮,你与士元虽智计出,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番远去北地,为兄除去为广元诸人谋个前程之外,还欲寻访贤才猛将……”

    “自曹孟德招贤令后,北地野贤良,怕是不多……”诸葛亮闻言苦笑道:“我知兄长此举,乃是为我等日后出路,可事有轻重缓急,何不我等掌控荆南之后,再去北方?”

    “怕是来不及……”庞山民摇了摇头,言辞恳切道:“如今竹纸一物,若经营得当,可抵长沙募兵开支,如今荆南上将,除黄老将军外,当属魏延,此人颇具豪气,对于我等产业,一直以来悉心相帮,若孔明掌了长沙军权,当善待此人,至于去北地一事,孔明亦无需忧虑,此番行动,我心已有计较。”

    “若兄长不把心所想,数告知于我,我必不放兄长离去!”诸葛亮神情郑重道:“我想就算是广元,公威,也不会为了区区官职,让兄长以身涉险!”

    “孔明于襄阳日久,听说过长江三大水寇么?”

    “甘宁,蒋钦,周泰?”诸葛亮闻言一愣,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蒋钦周泰二人,如今已归附江东,兄长莫不是为了那甘宁而去?区区水寇,兄长何至于此?”

    “切莫小看那甘兴霸,如今此人虽为黄祖麾下将校,却不得重用,若我等诚心相邀,许以重职,此人必为我等所用。”庞山民轻笑道:“于我心,这锦帆甘宁比之黑山张燕之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比张燕?”

    诸葛亮闻言失惊。

    如今河北官渡大战,依然打的如火如荼,而袁曹相据之处,掌控着十万黄巾余孽的黑山张燕已经成为了左右双方胜败的重要势力,如今无论是袁绍还是曹操,都希望张燕能够为己所用,张燕手下兵多将广,况且张燕本身,也颇具统军之能。

    而甘宁庞山民的心,居然可比此人,诸葛亮呆呆的看了庞山民半晌,庞山民咧嘴一笑,道:“我与书院之时曾言,切勿小看天下英雄,如今我长沙只有上将一员,而荆南却有四郡,三郡除长沙外,毗邻山越,若无上将把手,抵御蛮人,只靠诸君算计,累也累死你们了……”

    “那兄长何不只去江夏?”诸葛亮思片刻,继续劝道:“若那甘宁诚心来投,我等必将善待,兄长去北地,又是为了什么?区区讨要官职,我等只需慢慢谋划,日后水到渠成,上表许都便可!”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庞山民闻言苦笑,“这些时日,见广元公威诸人如明珠蒙尘,我心亦是焦急,何况此番前往北地,孔明亦无需担心为兄安危,如今韩玄已前往许都,投其亲弟,于长沙之时,我上下打点了不少,届时寻求韩玄庇护,也是不难,还有那昔日温侯阵上将张辽,此人忠义,世人皆知,若其知吕布妻女,现已无恙,其必感念我等恩义,悉心相帮!”

    “兄长莫不是除了要去许都,还要去那官渡?!”

    诸葛亮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理解之色,对庞山民道:“不行,兄长不能去,这也太危险了!”

    “求了官职,总要见见大汉丞相,不然于理不合,如今我等要立足荆南,借助一下这曹丞相的威风,比之单单利用大公子之名号,怕是要有效的多!”庞山民摆了摆手,丝毫没有理会诸葛亮的劝诫,对诸葛亮道:“只要我行动隐秘一些,就算些许危险,也必能化险为夷……”

    “兄长去意已决?”诸葛亮心知再劝也是无用,叹了口气道:“若我将此事,告知士元等人,怕是兄长也去不得北地了!”

    “士元他们也劝不了我,只是我妻女那边,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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