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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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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乔玄闻言,口中喃喃,半晌之后,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你便是尚香夫婿?荆南庞山民!”
乔玄如此激动,倒是将庞山民吓了一跳,庞山民心中疑惑,对乔玄道:“为何老先生闻山民之名,如此失态?”
乔玄面现喜色,对庞山民道:“山民公子且帮老夫思量一下,此番老夫到底该不该来寻仲谋之母……”
乔玄滔滔不绝,庞山民也大抵明白了乔老先生为何这般举止失措了。
原来自其从大乔府上,带走孙绍之后,大乔便去寻过孙权一次,言及思念妹妹,欲去柴桑都督府小住数日,却被孙权严词拒绝,并告诫大乔,勿要擅离孙策府邸,若去柴桑,乃是坏周瑜名声……大乔不欲与孙权争辩,回到府中,心中郁结,乔玄日前探视女儿之时,得此消息,便心中义愤难平,径自来了这孙坚旧邸,欲寻那吴氏说项,只是进了府中之后,才忆起那孙权所言,不无道理。
大乔本是绝色,若去了周郎府上,怕是坊间亦会如现在这般,传言不断,只是见女儿如今,日渐憔悴,乔玄心中亦不好过,正苦思无法之际,庞山民便于其面前出现,皆因那大乔之前言及庞山民时,推崇不已,乔玄便如见到救星一般,请其定计。
“呃……此乃乔老先生家事,山民只是外人。”庞山民话音刚落,那乔玄却皱眉道:“如今老夫已知那绍儿奉山民为师,即是如此,山民亦应帮衬老夫才是,且我那女儿,甚是命苦,莫非公子乃铁石心肠之人不成?”
庞山民见乔玄似是认定了他,摇头苦笑道:“山民不知,大乔夫人乃是仲谋之嫂,为何去探视妹妹,亦要仲谋首肯?”
乔玄闻言愕然,对庞山民道:“仲谋乃江东之主,若不问他,径自走了,徒生祸端……”
“此去柴桑,关那孙仲谋何事?便是坊间传言,亦是传那江东周郎……”庞山民闻言笑道:“在下原本便闻仲谋窥觑大乔夫人美色,若还于此事作梗,岂不是想要坐实这罪名不成?”
乔玄闻言语塞,庞山民又道:“且庞某刚从吴夫人处归来,观那吴夫人面目慈祥,乃心善之人,若先生恳求于她,并将前事直言相告,夫人必为乔家做主。”
乔玄闻言,心中大喜,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公子与老夫同去。”
“庞某只欲四下转转。”庞山民还欲拒绝,却被乔玄拽住袍袖,不得已跟了过去,一路回到堂上,庞山民见尚香母女二人,说笑连连,不禁笑道:“庞某迫不得已,又来打扰夫人了。”
吴夫人闻言愕然,见乔玄与庞山民同行,不禁疑惑道:“乔公,你与山民,之前相识?”
乔玄闻言笑道:“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如今见之,果然名不虚传……”
“乔老先生谬赞……”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吴夫人道:“乔老先生有事欲求夫人做主,山民这便与尚香一同回避。”
“皆一家人,回避什么?”吴夫人闻言,故作不悦道:“亲家找老妪何事?还请道来,若妾身可帮,必不遗余力!”
“老夫为家中长女,伯符寡妻而来……”乔玄闻言叹道:“我家女儿,甚是命苦。”
乔玄双目含泪,将之前孙权言行,原原本本的与吴夫人说了一通,吴夫人听过之后,面现阴霾之色,口中骂道:“这不肖子,居然如此薄情寡义!”
见吴夫人大怒,孙尚香忙出言相劝道:“母亲勿怒,兄长身居高位,或许亦有苦衷。”
“有苦衷便可背后妄言他人是非?”吴夫人并不解气,出言叹道:“孙家于江东如今有此威势,多赖伯符,公瑾二人,打下基业,仲谋如今做主江东,不知感恩,却于背后诋毁公瑾,难道其不知公瑾素来洁身自好?又岂会于兄嫂处无礼?伯符府上,清冷无人,老妪又岂会不知?如今媳妇只欲去妹妹处暂住几日,哪轮得到仲谋聒噪!”
乔玄闻言,面现喜色,对吴夫人道:“亲家这是同意老夫长女,去柴桑公瑾处,暂住几日了?”
“莫非乔老以为,老妪是不讲情理之人?”吴夫人闻言,故作不悦,见那乔玄苦笑不已,吴夫人叹道:“儿媳心中悲苦,老妪又岂会不知,孙家文台早丧,老妪这些年里,也是一人撑过来的,此事若那仲谋,再敢乱言,便叫他来亲寻老妪,这孙家家法,想必仲谋已忘记滋味了!”
吴夫人刚烈,堂上诸人皆苦笑不已,庞山民闻言劝道:“仲谋兄长先前之言,虽是妄言,却不无道理,江东之主,亦怕流言蜚语,仲谋兄长心有顾忌,还望老夫人莫要责怪才是。”
吴夫人见庞山民求情,不禁叹道:“仲谋这度量,终究是不及伯符多矣,便是比之山民,亦逊色许多……”
吴夫人说罢,众人皆无言以对,许久之后,庞山民见吴夫人心中郁意难平,对吴夫人笑道:“将心比心,仲谋亦有为难之处,且天下诸侯,性情各不相同,仲谋为政亦有可取之处,还望夫人多看看仲谋兄长长处,于此事上,便宽恕于他,如何?”
“将心比心么……”吴夫人闻言,不禁笑道:“山民,你这小子,倒会劝人,那这家法,老妪此番,权且先记在心中吧!”
………………………………
NO。191 离江东,满载而归
又于吴夫人府上盘桓一阵,庞山民便携孙尚香一同离了孙坚府上,乔玄与庞山民同行,一路上老人家感激之言连连不断,倒是把庞山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说到底,大乔如今的生活悲苦,跟庞山民之前于荆南流言,也多少有些关系,先前为污孙权名声,庞山民使细作于江东流传这坊间传言,孙权量小气狭,自然中计,只是庞山民没有想过,之前寥寥数言,却对大乔一家的生活,影响如此之大。
本是戏言,却一语成谶,庞山民心中对大乔,有些亏欠,无论如何,他也很难做到如孙权这等乱世诸侯一般,行事果决狠戾……
且之前于吴夫人府上,为孙权美言,并不是庞山民对这个大舅哥心怀好感,只是如今江东若君臣失和,对荆襄并无好处,便是江东内乱,荆襄亦无余力,来取江东土地,且吴夫人刚同意尚香远嫁,大婚在即,庞山民又何必于此喜庆之时,徒生事端?
回到府中,孙尚香便命人打点行装,欲与庞山民一同,归返长沙。
如今已得母亲准允,孙尚香面上喜色不断,对于孙权意见如何,孙尚香却并不放在心上,于吴夫人府上,吴夫人已告知女儿,此次回了长沙,若无大事,便不要轻返江东了,之前孙权欲使尚香子女为质之事,令吴夫人颇为寒心,虽未将此事告知尚香,而孙尚香并不愚昧,孙家乃江东豪族,世家之事。耳濡目染,孙尚香见母亲对兄长言辞冷淡。或多或少亦明白一些母亲心中顾忌。
终归是男子掌家,便是吴夫人乃孙权之母,若是二人起了争执,最后做主者,仍是孙权。
翌日一早,庞山民便与孙尚香拜会孙权,言欲离江东。归返长沙之事,三人于将军府上,孙权虽是殷勤相待,却早已没了庞山民初至时的那般热络,孙权如今既知庞山民无意归属江东,且若再留庞山民于吴郡久住。江东朝堂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如今不少世家在未得庞家竹纸,典籍生意之后,居然跑来将军府上,请孙权出面说项,孙权闻之,头大不已,心中暗道:若再给庞山民数载之期。这朝堂之上,还不知有多少臣子,会被此人那点石成金的本领,诱惑而去。
“山民欲走,仲谋这心中,甚是惋惜……”孙权虽不待见庞山民,面上还要做出这般惺惺相惜之态,倒是让庞山民心中有些好笑了。见孙权笑容,甚为怪异。庞山民与孙尚香对视一眼,尽皆失笑。
“山民。小妹,你二人何故发笑?”孙权不明所以,庞山民却是笑道:“仲谋兄长盛意拳拳,若仲谋兄长欲让山民于这江东,再留一段时日……”
庞山民话音未落,孙权笑容便是一僵,庞山民见状道:“亦是不能了。庞某此来江东,本来便是欲见老夫人与仲谋兄长,如今夙愿已偿,也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族中生意,还需庞某操持,若庞某再不归去,家中还不知会乱成何等模样。”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道:“山民操持偌大家业,颇为不易,只是此番山民欲走,倒是有些仓促,且我江东数家豪族,皆托孙某与山民说项,这竹纸,典籍买卖一事,只是山民近期事忙,孙某之前,未及开口。”
“我庞家在江东生意,除陆家获两成份额之外,其余尽归子敬打点,将军可知会子敬,至于如何分配这份额,全凭将军做主。”庞山民说罢,见孙权面上,喜色不断,对孙权笑道:“此番临别,也算是为兄长送上这番薄礼。”
“如此孙某这里,多谢山民。”孙权心中暗道,这庞山民还算识趣,若能以庞家生意,约束一下这江东诸多豪族,对孙权如今巩固大位,颇有益处。
离了将军府上,庞山民回到家中,车队便踏上归程,那董衡数日以来,早已有些按捺不住,欲与甘宁,黄忠诸人比试一番,而孙绍,陆逊皆少年人,对于离家远行一事,亦心中向往。
午时登船,孙权又携朝堂官员,前来相送,只是这孙权远不似江东朝臣那般热络,庞山民心知孙权顾忌,并未与群臣多言,只道这江东生意,已全交由孙权做主,若有所求,可寻鲁肃商议,同孙权作别,又与鲁肃,顾雍诸人匆匆说笑几句,庞山民便以时间不早为由,欲踏上大船,扬帆起航……
“此番离家,不知何年才可归来……”陆逊于船头见陆绩身影,不禁轻叹,对身旁孙绍道:“绍公子此番离家,倒是喜悦的很。”
与陆逊相处数日,孙绍也很喜欢这个被姑父看重的少年,陆逊待人接物,有大家风范,庞山民与董衡时常对其称赞不已,且陆逊并未依仗庞山民重视,而于孙绍前跋扈,倒是亦让这个看惯了同龄人白眼的孙家公子,引为知己。
孙绍闻陆逊之言,不禁笑道:“此是龙离浅滩,虎啸山林之时,姑父已应绍一入荆南,便使绍从军,一想到日后可与沙场,建功立业,绍这心中,便热血沸腾。”
陆逊闻言不禁笑道:“陆某之前听闻,山民先生说的是,你若可胜那吕布虎女,才允你从军。”
“区区女子,何足挂齿?”孙绍闻言傲然,见庞山民于船下辞别孙权以及江东群臣,凑上前道:“姑父之前所言,可要说话算数!”
庞山民闻言,心中茫然,见孙绍并不欲与孙权见礼,出言轻叱道:“绍儿,此离江东,你理当与仲谋将军作别!”
孙绍闻言,眉头微皱,却记起庞山民先前托嘱,不得发作,只得行至孙权面前,跪伏于地道:“仲谋叔叔,此番绍儿离家,不得侍奉叔叔,奶奶身前,还望叔叔原谅。”
“绍儿出门在外,亦须行事谨慎,切记多听山民之言。”孙权见孙绍恭谨有礼,心中微愕,却微微点头道:“且莫要忘记,何时何地,皆不可弱了我孙家名声!”
“绍儿谨记。”孙绍闻言,起身与庞山民辞别江东群臣,于登船之际,口中不屑,对庞山民低声道:“弱孙家名声者,非是孙绍,而是孙权!”
………………………………
NO。192 都督府上,周郎抢人
大将董衡,武艺出众,为人义气,此是一个敢与太史慈两骑去挡孙策以及江东数名上将的主,其无论勇力,亦或性情,皆被庞山民所敬重。
孙策之子孙绍,颇有其父遗风,只是此子骄狂年幼,若于荆南,磨砺一番,可成大器,于尚香府时,董衡亦言,孙绍若现在努力,为时不晚,数年之后,若其武艺大成,昔日孙策“小霸王”名号,孙绍亦有望继承。
最让庞山民兴奋的,而是此去陆家,说服陆逊,此子聪慧,平日闲谈之中,时常会有过人之论,若再得水镜先生教导,得传兵法一门,前途不可限量。
而庞山民所失去的,无非是一些竹纸,典籍,对于已有造纸,印刷奇术的荆南而言,只是少赚了一些银钱而已,尽管江东群臣,以为此番庞山民所携聘礼,令江东大赚,而实际上,庞家如今,富可敌国,都懒得去计较这区区财货了。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人才呢?
行至柴桑已是黄昏,大船于渡口停泊,庞山民心中又不禁想起上次于柴桑之时,与周瑜相会时的情景了,如今二人虽各为其主,但是庞山民对于这江东周郎,甚为欣赏,像是这么一个风流倜傥,且智计百出的人,就算相互敌对,庞山民的内心深处亦难对其产生恶感。
“算是惺惺相惜么?”庞山民看着江上,夕阳日落,口中喃喃,片刻之后,起身对陆逊道:“伯言,欲与庞某去见见周大都督么?”
“去见姨父?”孙绍闻言,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对庞山民道:“姑父,我也要去!”
“董将军,你呢?”庞山民闻言。对董衡道:“昔日伯符挚友,如今已是不多……”
“董某便不去了。”董衡闻言,笑道:“我与孙家,并无交情,只是对那伯符坦荡,有些好感。”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告知孙尚香后,三人下了大船。直奔都督府而去。
入府之时。得了通报,周瑜亲往门前相迎,待见了孙绍之后。周瑜不禁面上笑道:“山民,你又来周某府上,耀武扬威?”
“姨夫!”
庞山民还未及作答。孙绍便奔了过去,对周瑜道:“我娘在姨夫处否?”
周瑜闻言愕然,庞山民却对孙绍笑道:“你这小子,心急什么,大乔夫人若来公瑾处,总要准备一番,伯符之妻,拜访亲友,怎会如逃难一般。如此仓促?”
孙绍默然无语,周瑜虽心中不明,却对庞山民笑道:“还请入堂中细说,虽是恶客迎门,周某亦不可失礼才是。”
“大都督此言差矣。”陆逊闻言则道:“陆某观之,大都督与山民公子只是各为其主,心中却早将彼此引为知己。否则大都督亦不会如现下这般,亲身相迎吧。”
“这位年少英杰是?”周瑜见陆逊气宇轩昂,虽年少,却已显露不凡之处,不禁对庞山民道。
“陆家子弟。陆伯言。”陆逊说罢,庞山民亦笑道:“江东英杰众多。此行江东,山民亦忍不住代师择徒了一番,伯言与山民同归荆南之后,庞某欲使伯言,继承水镜先生衣钵!”
“竟是如此!”周瑜闻言,心中一惊,待将三人引入厅堂,周瑜便问起庞山民此行江东之事,庞山民皆无隐瞒,尽数作答,见那周瑜神情,隐有颓色,庞山民不禁笑道:“公瑾,可是仲谋行为,令你失望?”
周瑜闻言,心中暗叹,庞山民已提及孙权扣下大乔,不欲其姐妹相见之事,此事颇令周瑜心寒,只是思索片刻,周瑜却道:“仲谋亦有顾虑,周某自是理解,只是周某原以为,仲谋会绞尽脑汁,令庞山民留在江东。”
“此番却是被赶出来的……”庞山民闻言笑道:“怕是仲谋忧心,庞某与朝臣之间再有瓜葛。”
“短视!”周瑜闻言,不禁叹道:“若山民于江东为臣,便是与朝堂官员,有些瓜葛,又有何事?所打下基业,不全被孙家所得?”
“姨夫说的好!”孙绍闻言亦出言附和,堂上诸人闻言皆笑,陆逊对孙绍笑道:“仲谋将军亦有智谋,比你强了不知凡几,你又何敢出言腹诽?”
周瑜闻言,眼前一亮,对陆逊道:“伯言与公纪是兄弟否?”
见陆逊点了点头,周瑜又道:“此去荆南,距你陆家甚远,若伯言不弃,周某亦欲为伯言老师,不知伯言以为如何?若伯言应下,我都督府中,兵书战策,伯言皆可观之……”
“公瑾居然敢与吾师抢夺弟子,倒是好大胆子!”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不知公瑾可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是出自何策?”
周瑜闻言愕然,思量片刻之后,眼前便是一亮,对庞山民道:“此是何策?山民若有此策,还请予周某一观!”
“庞某不做资敌之事……”庞山民闻言笑道:“若公瑾欲观,可与庞某同去荆南。”
“你于我江东,搜刮人才,却上瘾了不成?”周瑜闻言,不禁骂道:“每每与山民相见,周某总怒发冲冠,先前周某还在反思,是否是自身养气功夫,未修炼到家,如今观之,乃是你庞山民,欺人太甚!”
见周瑜抓狂,堂上三人皆笑,那陆逊叹道:“大都督看重伯言,伯言心中感激不已,只是伯言之前已应下山民先生,欲去荆南,得水镜先生衣钵……”
周瑜闻言,回过神道:“若伯言肯师从于我,周某可保,数年之后,这江东大都督位,便为伯言所得!”
周瑜说罢,堂下三人皆倒吸一口冷气,陆逊亦面现奇怪之色,对周瑜道:“大都督如何肯以如此要事相托?伯言如今年少,并无此本领,接掌尊位。”
周瑜见陆逊疑惑,对陆逊叹道:“伯言虽机敏,却有一事不知,堂中这位恶客,素有识人之名,此人看人,还未看走眼过……若如今周某不抢,日后定然后悔。”
………………………………
NO。193 应为挚友,造化弄人
自周瑜见陆逊第一面起,便心有好感,不仅是因为陆逊仪表堂堂,其言行隐有大家之风,而是周瑜觉得,陆逊此时像极了曾与伯符兴兵江东,一统六郡时的自己。
英姿勃发,羽扇纶巾,虽亦有稚嫩之处,但若加以时日,前程不可限量。
所以周瑜才不顾颜面,出言与庞山民抢人,周瑜以为,若陆逊胸怀大志,且心向江东,就应顺水推舟,借周瑜邀约,婉拒庞山民代师择徒,可令周瑜没有想到的是,那陆逊只与庞山民对视一眼,便坦然笑道:“伯符于江东之时,便已应下山民先生,去荆南求学。非是陆某欲怫大都督意,而是伯言以为,如今学问未成之际,当潜心求学,厚积薄发,以求日后一鸣惊人。”
“此于我都督府中,周某皆可满足!”周瑜说罢,陆逊微微摇头,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瑾,休要再劝,伯言如今已心有定计,你江东大都督虽位高权重,但回我荆南,日后节制四郡军马之事,还须伯言代为操持!”
周瑜闻言大惊,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话锋一转道:“若是如此,山民妄言也,如今周某既知,荆南已有卧龙,凤雏二人筹谋,你遣伯言归去,又将此二人,置于何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是攻城略地,且这荆襄军务,终归是要有个传承。”庞山民闻言,笑道:“待孔明,士元年长之时,伯言便总揽军务。亦未尝不可。”
竟是如此要务!
陆逊闻言,面色一变。对庞山民道:“伯言何德何能,当得起先生如此重托?”
“先前公瑾可是夸庞某这恶客,慧眼识人,伯言总不置于连周大都督的话,亦不相信了吧?”庞山民闻言淡笑,周瑜却是冷哼道:“你这商贾,还有什么不能借的?先前周某之言。并非夸你,而为伯言!”
孙绍闻言大笑,却没心没肺的对陆逊道:“昔日父亲与公瑾姨夫,二人一文一武,可下江东六郡,如今我与伯言。亦一文一武。日后自可征战天下!”
周瑜闻言,气极反笑,庞山民闻言却道:“那绍儿便要更加努力才是,须知伯言日后师从水镜先生,其本领必胜公瑾数筹,而你比之伯符,如今却相去甚远!”
“怎可比周大都督!”陆逊闻言惊骇异常。庞山民却目视堂上咬牙切齿的周瑜笑道:“公瑾,伯言确有如此潜质,你意下如何?”
见周瑜轻轻点了点头,庞山民又道:“周郎妙计,江东皆知,便是我庞山民亦大有不如,只是公瑾可否发现,此行江东。你却处处受制庞某,是何原因?”
周瑜闻言愕然。陆逊亦十分不解,心中好奇。庞山民此行江东,来龙去脉如今陆逊尽已知晓,陆逊也想不明白,为何总揽江东军马的周大都督,行此美人之计却无功而返。
周瑜思索片刻,收敛神情道:“还请山民赐教。”
“此行江东,无论是仲谋抑或公瑾,皆可坏庞某性命,庞某虽不得已为尚香,亲赴江东,却为活命,事事皆全力以赴,此是其一。”庞山民说罢,周瑜点了点头,道:“有这其一,便有其二。”
“公瑾智计百出,仲谋亦是狡狯之人,智比山民,皆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你二人心有不合,配合失当,便是江东朝堂之上,贤臣众多,亦如那北地袁绍处,相互忌惮,庞某因势利导,自可如鱼得水。此是其二!”
周瑜闻言默然,庞山民见其思索,对周瑜道:“这其三便是,庞某此番为情赴险,心怀坦荡,江东英豪看在眼中,畏在心中,庞某做了你们想做而未敢做之事!公瑾,庞某且问你,若为小乔夫人,你敢去我荆南否!”
“此干小乔何事?”周瑜闻言失声问道。
“某先前约了乔公,去我荆南书院,教导学子!”庞山民说罢,周瑜大怒道:“你欲对周某岳丈何为?”
“是乔公非要去,庞某拒绝不得……”庞山民笑道:“届时若庞某劝乔公,引二乔探亲,再将其扣下为质,周郎可敢去我荆南一晤?”
“有何不敢?”周瑜闻言,坦然笑道:“山民,你当我周公瑾真的怕你不成?”
“夫君!”堂后小乔之声传来,周瑜微微愕然,庞山民却是笑道:“周郎,你又中计,若是夫人不在,庞某又岂会诈你?不过荆南一行,庞某认为,你还是作罢的好,乔公既去,某亦不会请二位夫人同往,毕竟仲谋那里,你的处境,亦不好过。”
周瑜闻言,长叹一声道:“若伯符尚在,周某又岂会如此为难?”
“便是为难,你还苦撑。”庞山民闻言,亦是苦笑连连,道:“朋友贵在知心,尽管庞某与公瑾立场不同,但如今交手数次,庞某这心中,已引公瑾为友,实在不愿与公瑾日后,兵戎相见……”
“周某又何尝愿于沙场,遇上山民?如此头疼之事,想想便烦!”周瑜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只恨造化弄人。山民,我且问你,我知你素敬伯符,若伯符在,你会于我江东为官么?”
“我想……也不会吧。”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周瑜道:“天下如棋,若无几个好对手,岂不无趣的紧?且庞某之野心,与伯符,公瑾,尽皆不同。”
“那周某要问,山民你到底,是何野心?”周瑜闻言,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周某知道,你这性情,不似一地诸侯。”
“现在是让治下百姓,居于乐土,至于将来,乃是后话。”庞山民神秘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有朝一日,公瑾已于这江东,无处容身,届时切勿忘记荆南庞山民才是。”
“山民亦可放心,周某无论如何,皆不会如你口中那般落魄!”周瑜闻言笑道:“若山民于荆襄有难,亦可来柴桑寻我,周某大门,便为你这恶客敞开,又有何妨?”
二人说罢,相视大笑,那孙绍却眼中迷蒙,口中喃喃,对陆逊道:“昔日父亲与公瑾姨夫,也是这般相交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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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4 归荆南,水寨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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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色已晚,庞山民携陆逊,孙绍二人离了周郎府上,临行之际,周瑜心情比之往日畅快许多,与庞山民殷勤作别,只是小乔依然对庞山民先前欲将其姊妹掳往荆南之戏言耿耿于怀,美人薄怒,倒是让庞山民落荒而逃。
三人登船,孙绍,陆逊二人皆唏嘘不已,孙绍之前从未想过,庞山民居然会与江东有着如此纠葛,就连姑姑出嫁,亦是孙权与周瑜二人合谋之计,只是庞山民此来江东,如履平川,万般险恶皆轻巧化之,孙绍每每念及此处,亦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暗道:原来这士子相斗,其中凶险居然不下疆场斗将。
而陆逊则想的更多,未入荆南之前,陆逊只是心中感念,庞山民相交赤诚,荆南一行,在于回报其知遇之恩,可是如今,陆逊已经隐隐意识到,这荆南之内,或许根本不似表面看来这样简单,不然闻名江东的周大都督,又为何会如此忌惮?
孙尚香见二人回到船上,便心事重重的各自回了卧房,心中疑惑,对庞山民道:“公子……这两个小子,从公瑾哥哥府上回来,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庞山民只是淡笑,并不作答,对于陆逊,孙绍二人,庞山民使其此番与周瑜一见,心中亦有刺激一下他们的打算,周公瑾名震江东,有这么一个榜样在前,若日后入了荆襄,再不努力奋斗出一番成绩,日后又有何颜面,在周大都督威震江东之际,衣锦还乡?
行船一日,长沙渡口遥遥在望。
见岸边人头攒动,董衡摩拳擦掌,对庞山民道:“下面甘将军可在?”
“着锦衣者便是。”庞山民说罢,遥遥向甘宁挥手,甘宁于岸上大笑,董衡见岸上那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亦不禁出言暗赞,道:“待会俺可要去会会这昔日第一水寇!”
“莫急。”庞山民闻言笑道:“先饮宴一番,我荆南水军,非战时不禁饮酒,这能饮者,于我军中亦是英雄。”
“此等说法倒是有趣的紧。”董衡闻言笑道:“比饮酒,董某还未怕过何人!”
待停船靠岸。黄忠蒋琬二人迎了上来。老将军喜色连连,道:“山民,你终是回来了。这些时日,公琰整日絮叨,说你此去江东。祸福难料,老夫与兴霸诸人,皆忧心不已。”
“好在安然归来。”蒋琬说罢,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琰最喜操心,先前便与公琰说过,庞某此去江东,当安如泰山。”
“山民,我已于这寨中设宴,南下江东之时。被那凌统坏了气氛,此次归来,你须给甘某面子!”甘宁说罢,众人皆笑,庞山民点了点头,将董衡,陆逊。孙绍引荐于荆襄文武面前,黄忠,甘宁二人见了董衡,眼前皆是一亮,甘宁于董衡面前笑道:“好汉子。待饮些酒,可愿与甘某较量一番?”
“于船上之时。董某便想看看将军武艺!”董衡说罢,二人皆大笑,又聊了数句之后,居然相处的十分热络,蒋琬见状摇头苦笑,对庞山民道:“这军中豪杰相交,倒是让蒋某看不懂了……”
“但凭意气相投。”庞山民说罢,忽听远处一女子娇声喝道:“小叔叔!回家前亦不给二娘写封家书!”
一道红影飞马而来,赤兔冲至,众人皆避,行至庞山民近前,赤兔打了个响鼻,那目光颇为幽怨,似是埋怨庞山民此次离家甚久一般,倒是惹的庞山民大笑不已,玲儿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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