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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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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曹操,周瑜噤声不言,如今曹操于这两年之中,将北地袁绍打的一蹶不振,官渡两场大胜,更是奠定了其霸业之基,以周瑜眼力,已知这河北之地,不消数年,便会被那曹操尽得,若是如此,无论是荆襄九郡,抑或江东六郡,皆会成为那曹操盘中之餐。
江东欲图荆襄,其中自然也有这曹操过于强盛的原因,若能尽得荆襄之地,与曹操划江而治,周瑜亦有自信,与那曹操大战一番,只是如今仅凭江东六郡之地,抗中原百万大军,实在是有些相形见绌。
思索半晌,周瑜笑道:“山民此言,危言耸听,那曹操便是拿下河北之地,亦要休养生息数年,才可有一战之力,若周某趁着这段时机,拿下荆襄,便有了底气,与之叫板!”
“拿下荆襄?”庞山民不禁笑道:“公瑾当我荆襄,可轻易图谋?若不是为了尚香,如今我水路两军,以于长沙集结,袭你柴桑了!”
“周某还怕你不来呢!”
二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鲁肃见状忙道:“山民,你来我江东,是来求娶仲谋之妹,非是来与我江东宣战!还有公瑾,今日莫谈政事,只谈风月如何?山民来我江东,非是一时半刻,你二人要吵,待鲁某不在了再吵!”
鲁肃这老实人心急,庞山民便不欲与周瑜再吵,对周瑜道:“谈风月,公瑾,抚琴!”
“你这口气,不是找周某吵架,又是为何?”周瑜恨恨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忽听后堂传来一阵悦耳琴音,周瑜深吸了口气,对庞山民道:“此番且不与你计较!”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尊夫人倒是能制得住周郎。”庞山民见周瑜无奈,不禁笑道:“回头庞某便再出一册,尽述尊夫人贤惠,不知公瑾以为如何?”
周瑜白了庞山民一眼,不置可否,后堂却传来一阵轻笑之声,不多时,一白衣女子从门中走出,莲步轻移,行至周瑜身侧坐了下来,对庞山民道:“山民先生可否莫要惹我家夫君生气?”
燕语莺声,令人沉醉。
庞山民见那白衣女子,姿容俏丽,笑容甜美,如百花初绽,微微愣神,口中叹道:“山民见过小乔夫人,如今得见尊容,三生有幸。”
周瑜轻哼一声,对小乔道:“夫人何必理会此上门恶客?”
小乔掩嘴轻笑,却听那庞山民道:“山民于荆南之时,心中一直好奇这江东二乔,是何样貌,如今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只是不知此番,能否见到伯符遗孀,想必大乔夫人,亦如小乔夫人,同样美艳吧。”
“若先生与尚香大婚,姐姐自会在场,届时先生便可见到姐姐,是何模样。”小乔说罢,却听那庞山民道:“如今心情比之入门之时,倒是好了很多,山民不知为何,每每见到公瑾这张俊脸,心中总会莫名焦躁。”
“周某每每见你,亦有此种感觉……”周瑜闻言,抢白道:“若不谈军国之事,周某发现,跟你无话可说。”
“那公瑾便与庞某聊聊,这去职之后,感想如何?”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从未如公瑾这般,身居高位,常听人言,这站的越高,摔的越狠……”
“山民,你莫要再挑拨公瑾了!”鲁肃闻言,不禁苦笑,那周瑜闻言,却轻声叹道:“你当我愿意整日劳心劳力?若不是伯符遗愿,托我辅佐仲谋,周某亦想如你这般,娇妻美妾,游戏山林!”
庞山民见周瑜语气转好,亦不再与其争执,对周瑜道:“如今江东,确是离不得公瑾,只是仲谋之志,可比伯符?守成之主,怎可比那小霸王威风?便是那曹操得知,伯符逝去,亦心中无忧……”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颇为讶异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半晌之后,周瑜叹道:“山民,还是莫要挑拨我与仲谋关系了,周某答应伯符之事,便会尽力而为,大丈夫立于世间,当言而有信。”
………………………………
NO。173 江东灾星;又出难题
见周瑜坦然承认,与孙权之间并不如面上这般和睦,庞山民心思一转,对周瑜道:“庞某非是挑拨离间,而是就事论事,或许是庞某才疏学浅,之前只听闻子承父业,却从未听闻弟承兄业之说,如今伯符之子尚在,山民于荆襄时,便多有人言,此子英雄了得,仲谋如今已霸江东大位多年,为何不让予孙绍当政?若如此,也可全其兄弟情谊”
庞山民一句话令周瑜鲁肃目瞪口呆,鲁肃皱眉道:“此我江东之事,山民管的也实在太宽泛了些”
庞山民闻言,不以为忤,对鲁肃笑道:“庞某倒有一策,可将此事影响,化于无形……”
周瑜闻言皱眉,鲁肃确是急道:“山民有何策?”
“之前子敬还说,庞某管的宽泛,如今却又来问计?”庞山民说罢,见鲁肃神色讪讪,对鲁肃道:“某非江东之人”
“你乃仲谋妹婿”鲁肃叹道:“山民,便告知我等,有何办法,可消弭坊间言论?实不相瞒,江东朝堂,亦有多人,对此事颇为在意,甚至还有人向仲谋建言,使其辅佐孙绍,伯符之子尚幼,若孙绍当政,则江东大乱”
“便让仲谋纳了大乔,认绍为子,这叔侄变父子,朝堂乱言,皆可化于无形……”庞山民说罢,煞有介事道:“之前于荆襄之时,庞某便听闻仲谋将军窥觑大乔美色……”
“放肆”周瑜闻言,义愤填膺道:“大乔乃仲谋兄嫂,伯符之妻且我那嫂嫂对伯符一心一意,如何可侍仲谋?”
小乔闻言,亦面现不虞对庞山民道:“先生此言,实在过分……”
庞山民闻言,故作惊恐之色,对周瑜道:“庞某只是念在与江东姻亲面上,才提及此事,难道庞某此言,有何谬误?”
一句话说的周瑜,鲁肃皆无言以对,小乔见状对庞山民道:“总之先生此论,让人听了,甚不舒服”
庞山民一席话说的那周瑜已无待客之心,许久之后,周瑜叹道:“山民此言务要再提,伯符早丧,皆是命数,只是若那仲谋敢对其嫂嫂无礼,周某这里,便不饶他”
鲁肃见此番相见又是不欢而散,且庞山民还给二人,带来了如此难题,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山民,你是我江东灾星不成?每每见了,皆从你口中听不到任何喜讯”
“所以庞某曾言,荆襄如今虽是积弱,江东亦好不到哪儿去,若公瑾还欲要挟庞某庞某亦有办法制衡与你”庞山民说罢,那周瑜恍然大悟,对庞山民到:“你又拿言语激我?”
“非是相激,而是就事论事”庞山民叹道:“公瑾于此事上,何不学学庞某,辅佐暗弱幼主,于这乱世之中,保全名声?”
庞山民说罢离席而去,堂上三人面面相觑了许久,鲁肃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追了过去,小乔见二人走远,对周瑜叹道:“姐姐命苦,伯符早丧,还要遭坊间谣言,公瑾,伯符与你,相交莫逆,此事你可要帮帮姐姐”
“休要听那庞山民乱言”周瑜闻言皱眉到:“仲谋当知,伯符之妻,并不是他可以窥觑的”
“可仲谋如今,乃江东之主”小乔说罢,周瑜面色一变,对小乔道:“夫人且安心,如今周某尚在,那仲谋若真行此悖逆纲常之事,周某自可治他”
回到船上,庞山民正欲进舱歇息,那鲁肃气喘嘘嘘的追了上来,拉住庞山民的袍袖,对庞山民道:“山民,此去都督府,是你先前便算计好的”
庞山民闻言,愕然的看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庞某肺腑之言,若惹公瑾,子敬不快,那庞某道歉”
“我且问你,除去你先前办法,你可有计,将仲谋此中隐患,化为无形?”鲁肃神情严肃,庞山民却摇了摇头,对鲁肃道:“庞某先前之策不好?”
鲁肃闻言叹道:“仲谋若如此行事,江东还有何名声?且那大乔夫人,甚是命苦,你好歹看在尚香面上,帮她一帮”
“那子敬教我,如何帮她?”庞山民闻言苦笑,对鲁肃道:“庞某只一商贾,先前之策已是庞某反复思量,子敬休要为难庞某了,你江东谋者如云,不然子敬去问问他们,让元叹诸人,为大乔夫人想想办法?”
“你还嫌我这心中,不够乱么?”鲁肃闻言,不禁骂道:“若此事我江东人尽皆知,便是仲谋与大乔夫人,没有纠葛,亦怕要三人成虎”
庞山民闻言,一脸委屈,对鲁肃道:“庞某本是好心,却遭此恶报……子敬,此事你还是自己慢慢琢磨,庞某不陪你了”
说罢,庞山民便进了船舱,只留下一脸苦色的鲁肃,看着庞山民离去的背影,呆立原地
翌日一早,大船便扬帆起航,往江东而去,庞山民清早起床,于船头甲板见那鲁肃神情憔悴,便知其整夜未睡,尽琢磨孙权与大乔之事了,鲁肃并不如周瑜那般对大乔敬重,思前想后,觉得若是依庞山民之计而行,倒可让日后叔侄反目一事,化于无形,只是若行此事,周瑜那关,便过不去,先前周瑜一直将大乔以嫂视之,若孙权敢纳大乔,周瑜必怒,此江东肱骨,若一气之下,离孙权而去的话,江东便无人可纵览大局,抵御外敌了
一边是内忧,一边是外患,一个是挚友,一个是主公,倒是让鲁肃不知该如何抉择了,思索一夜,鲁肃不得办法,如今见了庞山民,鲁肃又凑了上来,对庞山民道:“山民,这仲谋与孙绍之事……”
鲁肃话未说完,便被庞山民打断,庞山民摇头叹道:“庞某此番亲往江东,是来求娶尚香的,子敬务要再拿仲谋家事,为难于我,若子敬再作聒噪,庞某便是心中有计,亦故作不知”
“山民心中,已有定计?”鲁肃闻言,面上一喜,对庞山民道:“若此番山民肯为仲谋出谋划策,鲁某日后,必有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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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4 谁说要在你江东大婚的?
昨日于周瑜府上,庞山民隐隐发现,这鲁肃与周瑜不同,周瑜只是念在与孙策之间,结义情谊,才于这江东,悉心辅佐孙权当政,而鲁肃则是不然,如今鲁肃掌江东财权,对孙权忠心耿耿,一心为江东安定谋划,昨日鲁肃见庞山民提及孙绍之事,观周瑜神色,便知周瑜虽口中不言孙绍之事,其心中未必没有想法,为已故兄长之子谋利,若周瑜,孙权二人不和,对江东却是灭顶之灾。
见庞山民欲言又止,鲁肃言辞恳切,对庞山民道:“山民,此番你就看在两家姻亲面上,帮我江东一回。”
庞山民沉吟许久,对鲁肃道:“子敬观庞某才学如何?”
“说得过去……”鲁肃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
庞山民闻言皱眉,对鲁肃道:“若仅是说得过去,那你还问计庞某作甚!”
“山民才学甚好,这总行了吧?”鲁肃见庞山民拿捏起来,摇头苦笑道:“鲁某心急如焚,山民你倒是爽利一些!”
“庞某如今师承承彦公,也算是名门学子,且如今小有所成,若子敬以为,庞某可收那孙绍为徒,专心学问,远离这江东是非之地,可否令仲谋,公瑾二人,两不相疑?”庞山民说罢,鲁肃眼前一亮,只是很快便想到,孙绍好歹也是伯符之子,若是离了这江东,远去荆襄,岂不是日后会被荆襄,以此要挟?
想到此处,鲁肃目视庞山民道:“山民欲使孙绍为质子乎?”
“庞某与尚香大婚之后,便是那孙绍姑丈,若使其质子,庞某还要不要名声了?”庞山民闻言怒道:“本是好心,却遭诘难!鲁子敬,从今往后,看庞某还有何计教你!”
鲁肃闻言,连忙拽住庞山民道:“此是鲁某之过……还请山民切勿动怒!”
“已经怒了,多说无益。”庞山民说罢,便离了甲板,径直去船舱寻孙尚香了,鲁肃见劝之不住,心中焦急,对庞山民道:“山民,勿走,鲁某适才,只是戏言。”
庞山民不与鲁肃多说,进了尚香房间,孙尚香闻门外鲁肃大呼小叫,疑惑不已,对庞山民道:“公子又如何惹得子敬哥哥,如此窘迫?”
“本欲解你江东难题,那鲁肃却疑我别有用心……”庞山民摇头叹道:“如今庞某与江东,已有姻亲,欲教导那孙绍学问,使这江东避免叔侄相残之事,却被子敬怀疑庞某欲使那孙绍为质,庞某若真有此心,那鲁子敬还回得来这江东么?我留他为质,岂不更好?”
孙尚香闻言,对庞山民道:“原来如此……公子稍待,我去与那子敬哥哥理论。”
“何须去理会这不识好心之人?”庞山民摇了摇头,对孙尚香道:“庞某此去江东,须待上一段时日,届时再慢慢与这子敬计较,至于大婚之事,庞某以为,此来江东,拜过令堂,之后再回竹林举办婚事,更好一些。”
孙尚香知庞山民对貂蝉情谊,点了点头,道:“此事尚香会与母亲说项,只是兄长那里,怕不会答应……”
“只要令堂那里说通即可,你我婚事,仲谋只以兄长身份,如何插手?且庞某高堂尚在,婚姻大事,总要让老父一见!”庞山民说罢,孙尚香点了点头,二人又商议一番,却听那门外鲁肃,声音不绝,孙尚香不禁摇头轻笑,道:“公子还是去见一见子敬哥哥吧,否则这一路上,怕是不得消停了。”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推门而出,见那鲁肃一脸愧疚之色,对鲁肃道:“子敬来寻庞某,有何见教?”
“山民……鲁某想与你说说,这孙绍之事……”鲁肃说罢,庞山民白了鲁肃一眼,不欲再与鲁肃计较,对鲁肃道:“孙绍如今,于你江东地位尴尬,众人皆知,其人好武,多有伯符风采,只是若使其领兵,仲谋心中,不得安宁。如今虽仲谋予那孙绍,锦衣玉食,可此皆非孙绍所求,因此叔侄之间,天长地久,必生嫌隙!”
庞山民说罢,鲁肃连连点头,对庞山民道:“可孙绍好武,山民却欲以文事相授,那孙绍岂会听从于你?”
“使其学文,乃安仲谋之心,既然庞某敢教,便自有办法治他!”
庞山民一席话令鲁肃眼中,神采奕奕,鲁肃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仲谋那边,倒是好说,只是公瑾那里,又该如何说项?”
“那便是子敬之事了……”庞山民叹道:“庞某本非你江东臣子,如今已是为仲谋分忧不少,莫非子敬以为,要将这江东劳心之事,全数交予庞某来做不成?”
鲁肃闻言,又面现苦色,那周瑜待孙策遗孤甚是重视,若此番孙绍去了荆州,周瑜必然动怒,于鲁肃心中,这能说服周瑜者,唯眼前一人,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山民再帮鲁某一回,如何?公瑾那里,鲁某不敢言……”
“你好歹也是公瑾至交,有何不能言的?”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自打昨日离了都督府后,便打定心思绝不再去了,江东周郎,但凡与庞某见面,总会争吵不休,此人对庞某来说,堪比恶犬!”
鲁肃闻言不禁失笑,对庞山民道:“周郎风流倜傥,江东皆知,鲁某还是初次听闻,有人称那周郎为恶犬的……”
“总之庞某不愿再见那公瑾。”庞山民摇了摇头,神情坚定,鲁肃却道:“可山民于江东大婚之际,公瑾必至。”
“谁说庞某要在你江东大婚的?”庞山民闻言皱眉,对鲁肃道:“此来江东,庞某只欲拜访岳母大人,至于婚事,自当在庞某竹林举行!”
“可尚香乃仲谋之妹!”鲁肃闻言大惊,对庞山民道:“山民此举,与礼不合!”
“庞某高堂尚在,怎会与礼不合?”庞山民闻言,对鲁肃道:“此事庞某自会与岳母大人商议,子敬休要忘记,那孙绍之事,已够你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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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5兄妹不合,宴无好宴
停船靠岸,庞山民于船上见岸上人群,熙熙攘攘,为首那人,一身绯色衣袍,头束高冠,碧眼紫髯,体态魁伟,庞山民遥望此人,心中暗凛,对身侧孙尚香道:“绯衣紫髯者,便是仲谋将军?”
孙尚香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没想到此番兄长亲至,看来公子这面子,可是不小,兄长之前,极少如此郑重其事。”
庞山民闻言笑道:“怕是那仲谋将军,不舍尚香远嫁荆州吧。”
孙尚香闻言默然,自幼孙尚香便与孙策亲厚,对于孙权,并无太多亲情羁绊,于孙尚香心中,这仲谋兄长,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人主之相,对于权欲的渴求,远远高于亲情,想到此处,孙尚香轻叹一声,对庞山民道:“为何如今已归江东,尚香却在想那竹林生活?”
庞山民不知该如何作答,大船已放下扶梯,庞山民携孙尚香上岸,那孙权带江东文武,一同出迎,庞山民见了孙权,躬身一礼,道:“当不得仲谋将军,如此厚待。”
“山民一表人才,且是孙某妹婿,何必如此见外?”孙权说罢,大笑道:“孙某已于府上摆下筵席,山民随孙某同车回府,如何?”
庞山民闻言,拱手笑道,“仲谋将军乃江东之主,山民何敢与将军同车?此去贵府,山民还是与尚香同车,还请将军先行……”
庞山民说罢,孙权眼中异色一闪而逝,对庞山民笑道:“既如此,那孙某先行一步,你二人郎情妾意,倒是羡煞旁人!”
孙权说罢,江东文武一同大笑,庞山民神情不变,随孙尚香上了马车,对孙尚香道:“江东这文武将校,威势果然不凡。”
孙尚香却是皱眉,对庞山民道:“本以为只是寻常家宴,不知兄长号集百官,所为何故?”
“彰显勇力,告知庞某,孙家乃霸主之姿,尚香亦霸主之妹……”庞山民笑道:“只是庞某如今亦去过战场,所以对这人多势众,倒不怎么惧怕了……”
“只怕是今日见不得母亲了。”孙尚香显然对孙权安排,并不满意,对庞山民道:“若是大哥还在,定会先带公子,去拜会尚香家人。”
“或许是仲谋将军亦有顾虑……”庞山民见孙尚香心情不佳,忙出言劝道:“且仲谋乃江东之主,亲自出迎,你我还当感激才是。”
二人于车上又交谈一阵,行不多时,马车于将军府前驻足,庞山民下了马车,见将军府上富丽堂皇,极为大气,心中不禁暗赞这江东富庶,孙权于府门之前,见庞山民若有所思,对庞山民笑道:“山民,汝观我这将军府,其势如何?”
“江东主人,其府亦有王者之气。”
庞山民说罢,那孙权大笑,不少朝臣,亦出言附和,只是庞山民扫视了江东群臣一眼,便知其内里并不似面上这般和谐,其泾渭分明,不言而喻。
老将不理年轻小将,文官与武将分隔甚远,哪像那长沙城中,文臣武将,相处融洽?如今甘宁,黄忠和蒋琬三人,感情深厚,时不时会聚在一起饮酒谈笑。
“山民,汝观我这江东文武如何?”孙权说罢,那庞山民回过神来,对孙权笑道:“将军雄壮,文士风流……”
庞山民出口大赞,令孙权极为满意,待进了府中,宾主落座,那孙权又道:“既然我江东如此强盛,山民何不留在江东,辅佐于我?”
庞山民只是微笑,不知可否,孙尚香却离席而起,对孙权冷笑道:“二哥,这酒水未饮,你已醉了?”
“尚香!”孙权闻言,面色不虞,对庞山民道:“舍妹妄言,还请山民莫要见怪。”
“怎会怪罪?”庞山民笑道:“庞某甚喜尚香性情,此来江东,庞某以携重礼,表心中诚意。”
庞山民说罢,鲁肃心领神会,从袖中取出礼单,离席而起道:“襄阳庞氏长子,所携礼物:竹纸万张,《诗经》百册,《楚辞》百册,《史记》百册……”
除去荆南盛产之物,像明珠美玉,金银财帛更是不计其数,鲁肃念罢,厅堂之上,鸦雀无声,许久之后,孙权才回过神来,面现喜色道:“之前听闻襄阳庞家,富甲天下,孙某心中还不肯轻信,如今看来,山民这身家比那古时范大夫之万贯家财,亦不遑多让!”
“将军谬赞,若得尚香,此番礼物,倒也算不得什么。”庞山民说罢,堂上诸人皆惊,若之前那卖官鬻爵的灵帝尚在,庞山民此番礼物,便是求娶天子之女,亦大有可能,见孙尚香双目微红,庞山民笑道:“庞某只舍了区区钱财,便可得江东明珠,庞某心中已然满足。”
孙权见之前堂上江东气势,被这庞山民一张礼单,便消弭殆尽,心中之喜,亦散去一些,对庞山民道:“如今孙某已知山民诚意,只是孙某实舍不得舍妹远嫁荆州,不若孙某于这将军府旁,为山民建一宅邸,予你二人大婚,山民以为如何?”
“山民家中,高堂尚在,不敢久离。”庞山民闻言笑道:“再者,尚香亦喜山民于长沙城外宅邸,所以此事,山民便由尚香做主了。”
孙尚香闻言亦道:“兄长莫要多事,便是母亲嫁给父亲之时,家中亦无这般要求,为何到了兄长这里,却如此麻烦?”
孙权闻言语塞,目视台下一白发长者,那长者离席而起,对孙尚香道:“小姐,之前文台公在时,未受朝廷官爵,所以才一切从简。如今你与山民婚后,于江东久居,待仲谋将军上表朝廷,对山民日后前程,亦大有裨益!”
见孙尚香不知如何回答,庞山民看了那须发皆白的清瘦长者一眼,笑道:“阁下可是张昭,张子布?”
张昭闻言颔首,对庞山民笑道:“山民亦知老夫名号?”
“子布先生大名,便于荆襄之中,亦广为人知……”庞山民说罢,那张昭面有得色,却听那庞山民又出言赞道:“之前伯符将军在时,曾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只是山民有一事不明,这江东内事,与仲谋将军家事,有何关联?”
………………………………
NO。176 仲谋留人,朝臣争执
张昭闻言,面色不虞,半晌没有说话,鲁肃见堂上气氛尴尬,忙起身笑道:“山民,先前你已于柴桑与公瑾争执一番,此次来我吴郡,难道还要再处处逞强不成?”
庞山民闻言,遥遥对鲁肃点了点头,拱手向张昭一礼,对张昭道:“先前只是随口一问,还望子布先生莫怪,庞某本无心朝堂,于荆南亦安心做那商贾之事,子布先生虽是为庞某日后着想,可高居庙堂,非庞某之愿。”
孙权见堂上气氛远不如先前那般热闹,对庞山民道:“此事还是改日再议,今日山民初至江东,当与我江东英杰,认识一下。”
说罢,堂上诸人纷纷与庞山民见礼,言其身份,之前庞山民来吴郡之前,便对这江东朝臣,作过了解,如今相见之后,庞山民与之交谈之际,总能如数家珍的说出一两件众位江东朝臣的得意之事,席间气氛亦慢慢转好,孙权见庞山民这待人接物,成熟老道,心中甚喜,只是想起那小妹脾气,才未出口再劝庞山民于江东为臣。
酒过三巡,庞山民便借口不胜酒力,欲与孙尚香同回府中,孙权亦不出言挽留,待庞山民离去之后,孙权才长叹一声,对堂下群臣道:“诸位对孙某这妹婿,感官如何?”
“虽对老夫无礼了些,却有些本领,其人远在荆襄,却对我江东朝堂,知之甚详。”张昭闻言,对孙权道:“老夫以为,仲谋可使此人于朝堂为官。”
张昭说罢,那鲁肃,顾雍二人皆笑,鲁肃对张昭道:“子布先生,那庞山民本不欲为我江东臣子……便是主公授他官职,他亦会坚辞不受。”
张昭闻言,心中疑惑,对鲁肃道:“此是为何?难道高居庙堂,不比其于荆南那荒蛮之地,作一商贾,要好上许多?先前我本以为,那庞山民言不欲为官,只是担心主公吝高官厚禄,可子敬此言,却让老夫奇怪的很了。”
“之前顾某曾闻,那庞山民常与范蠡作比,言其志向,乃富甲天下……”顾雍说罢笑道:“今日我等也见那庞山民家中豪富了,可是众位莫要忘记,此子手中,还有那竹纸,印刷之术!执此二术,令其生钱,便是我江东豪族,于数年之后,亦不比他庞家巨富!”
张昭闻言,面色一变,对孙权道:“那主公勿必将此人留在江东,若其归返荆襄,有朝一日,举家族之力,帮扶刘表,刘琦,必为我江东大患。”
“常人皆以为这天下间兵甲最利,可那庞山民却另辟蹊径,使这钱财为利,鲁某于那荆南所见,这山民家财,可抵四郡府库,便是筹备兵马,其一家之资,养数万军马,亦毫不困难。”鲁肃说罢,长叹一声,堂中诸人皆面色大变,众人虽觉得鲁肃此言,危言耸听,可是想起那庞山民所携礼单,又隐隐觉得,若事实如此的话,此人之能,怕是远不像适才于厅堂饮宴之时,那般简单。
“吾本欲留庞山民于江东久住,可是小妹那里,却女生外向!”孙权轻叹,皱眉道:“便是我江东不用那庞山民之才,亦不能让那荆襄得去,诸位可有办法,使庞山民此番,不返荆南?”
“不可。”
诸人还未及答话,那鲁肃抢道:“此人于荆南四郡之中,声望无出其右者,若我江东将此人扣下,荆南水军,必兴兵要人,那甘宁于水战一途,颇有建树,便是公瑾,亦被他败过一回。”
鲁肃的话令众人尽皆愕然,那黄盖却附和道:“子敬所言不需,此番于长沙水寨,老夫亦见其水军,甚是雄壮,且此人有勇有谋,先前还败过……”
黄盖话只说了一半,便止住话茬,见众人目光详询,黄盖苦笑道:“还两招便败了凌统,且还是公绩刺杀于他,此等武艺,便是黄某,也自叹不如。”
“江东可斗此人者,岂不非太史将军莫属?”孙权闻言惊愕,对堂下诸人道:“险些忘记,幼平亦伤于此人手上。”
“若得庞山民,便得甘兴霸……”张纮思索片刻,对鲁肃道:”如此看来,此人对我江东,极为重要,子敬可说说,你与这庞山民相交日久,其人有何弱点?”
鲁肃闻言轻叹,对堂上诸人道:“诸位以为,公瑾此人,有何弱点?”
堂上诸人思索良久,尽皆摇头,周瑜于这江东,不但乃肱骨之臣,便是其为人,亦不可挑剔,鲁肃见堂中诸人尽皆默然,苦笑道:“公瑾与这庞山民,仅相见数次,便引为心中大敌,如此人物,鲁某实在是无可奈何。”
“不如杀之……”张昭说罢,却听那黄盖愤然骂道:“张子布,你岂可怂恿我主作此背信弃义之事?庞山民此人虽是文士,却亦知道义所在,便是公绩行刺甘宁,亦被他念在杀父之仇上,留得性命,如此人物,便要胜他,亦要在那疆场之上,且此人乃主公妹婿,你如此阴谋暗算,是何道理?”
“公覆!”张昭闻言怒道:“老夫只是为江东打算,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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