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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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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庞统劝言,庞山民点了点头,勉强一笑道:“庞某自然知晓士元言之有理,然而诸侯交锋,与这些莘莘学子又有何关系?百余学子皆因庞某受累,庞某心中,难以安宁。”

    庞统闻言却道:“古往今来,成就霸业者多无所不用其极,百余人命,只其中沧海一粟罢了。庞某一直以为,兄长缺霸主之气,然而兄长却打下这般基业,时至如今,庞某仍觉匪夷所思……既然今日有暇,兄长可否为庞某解惑?”

    闻庞统之言,庞山民不禁苦笑,对庞统道:“士元岔开话题,莫非是欲扰为兄思绪?”

    庞统闻言笑道:“令兄长勿要沉溺忧思只是其一,庞某乃真心求教,还望兄长不吝赐教!”

    见庞统情真意切,庞山民也不愿扰了庞统兴致,对庞统道:“一样米养百样人,庞某虽与古之霸主皆有意问鼎天下,却不愿多作杀戮,在庞某看来,我荆襄当走一条前所未有之路!”

    庞统闻言眼前大亮,若是之前庞统还只为分散庞山民忧思的话,如今庞统却是真正有了兴致,与庞山民深谈下去。当下庞统便不假思索,对庞山民道:“兄长可细细道来!”

    “若效仿古人,庞某治下修养生息三年,便可独力抗两家诸侯,尽起各路兵马,如今江东,河北当遭覆灭之厄!”庞山民说罢,庞统连连点头,庞山民若允西川,西凉两地军马一道赶赴中原的话,自可北上河北,南下江东,以荆襄物力,也可勉强支撑,这般提议之前亦有人于庞山民面前劝过,然而庞山民却未曾采纳。

    “古人多于大乱之后,便行大治之事。于是朝代更替,直至如今,而庞某于荆南起事之时,大汉已纷乱十余载,各地人口皆因黄巾之乱,群雄割据而急剧下降,便是荆襄这等安宁之地,亦与江东战事频频,满目疮痍,庞某以为。若再起大乱。这天下间的百姓怕是要十室九空了……”

    “所以庞某只得于大乱之时,缓缓而治,攻城掠地,边打边治。如此一来。也可保全天下人口。所谓大行仁道,亦是此意。在庞某看来,便是打下偌大土地。却无百姓于土地之上耕作生活,这些土地得来何益?”

    “仁道,霸道皆为手段,秦皇汉武立命于世,其所行手段亦各不相同,庞某或许隐忍,或许妥协,然而更多的考虑,却在于我荆襄如何能缓缓修补连年来因战乱而崩裂的天下局势……”

    “手段乃是小术,而得天下却靠大道。庞某以为,‘民贵君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当说说而已,而要身体力行……当今诸侯虽智计,手段皆不逊庞某,然而唯有此道,比之庞某远逊,所以无论曹操抑或孙权,日后败于庞某手中,亦败得不冤!”

    庞山民洋洋洒洒说了半晌,庞统才明白为何庞山民便是实力大增,连年来也只对中原缓缓蚕食,再看庞山民时,庞统眼中亦闪过一抹异彩,思索片刻,庞统笑道:“好在之前为解兄长忧思,询问一番,如今倒是庞某占了便宜,兄长所言,庞某虽未尽数想通,却也觉得兄长这般于处事,有些道理,庞某便附骥兄长,一路看看兄长这大道,可否如愿成真!”

    二人车架数日便抵长沙,入城后庞山民与庞统不作停留,径往书院而去。

    抵达书院,二人便见已有工匠入书院修复,书院亭台楼阁,被焚大半,满目疮痍却难以掩藏。

    与庞德公,黄承彦二人相见,四人便入院中议事,黄承彦对于书院被毁之事恼怒非常,言此绝非正道,对庞山民道:“山民可查出是哪家诸侯所为?”

    庞山民闻言微微摇头,对黄承彦道:“线索太少,学生只知一众死士皆江北人氏,曹操,孙权两家,皆有可能行此恶事!”

    黄承彦闻言点了点头,如此恶行,人神共愤,隐秘行事也在情理之中,思索片刻,黄承彦道:“山民此番远来书院,莫非只欲安抚我们这两个糟老头子?”

    “本欲拜访书院伤亡学子家人,予以抚恤。”庞山民说罢,苦笑一声道:“出了这般事情,庞某亦不知如何安慰父亲,老师……庞某可做之事,也只是将此事记下,待灭那两家诸侯后,一并讨还这笔血债!”

    黄承彦闻言与庞德公对视一眼,二人皆暗暗点了点头。

    只过片刻,庞山民便见黄承彦面上怒色尽去,庞山民略一思索,便知晓师长苦心。

    怕是老师先前暴怒,亦是故作姿态,如今庞山民已为荆襄之主,行事当更为谨慎,想到此处,庞山民拱手一拜,对黄承彦道:“老师如今是否放心?”

    黄承彦闻言,终露笑颜,对庞山民道:“山民已有这般基业,老夫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老夫知山民心怀仁慈,先前与汝父皆担心如此恶行令山民心智大受影响,如今看来,年纪增长,山民行事也愈发稳重了。”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二人道:“庞某之前也有想过以雷霆之怒应对此事,引荆襄兵马向两家诸侯兴师问罪,然而后来一想,便是庞某激烈应对,书院学子也无法死而复生……既然于事无补,庞某也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

    黄承彦与庞德公闻言,皆连连点头,庞德公叹道:“好在奇术皆于库房之中,那些死士未能带走我荆襄隐秘。”

    “庞某宁可学子存活,亦不在乎奇术被盗……”庞山民说罢,堂中三人皆奇怪不已。

    庞统更是口中喃喃道:“莫非兄长不知奇术对我荆襄的重要性?”

    “若奇术被盗,庞某便可命细作查探哪家诸侯,匠造奇物。”庞山民说罢,冷然一笑道:“届时庞某兴师问罪,也有了由头!”

    见三人对自己看法仍颇有异议,庞山民笑道:“况且奇术便是被盗,我荆襄欲再造奇物也是不难,纺车,泥活字等物本就是庞某所制,书院改进,庞某也不相信,那两家诸侯还有能人,比之我荆襄书院,更擅研制奇物!”

    “况且父亲与师长所创书院,已经数年,我荆襄匠造远远领先于其他诸侯,只要有才华横溢的学子,书院便可源源不绝的创造奇物,些许死物,怎比我书院学子珍贵?”说到此处,庞山民轻叹一声,道:“百余学子惨遭横祸,庞某实是痛彻心肺,书院之中皆我荆襄俊杰人士,庞某须待到何时,才可再得百人?”

    庞德公与黄承彦闻庞山民之言,皆暗暗点头,沉吟半晌,黄承彦道:“既然山民有这般想法,老夫便再招各地学子,入书院教导便是!”

    庞山民闻言却道:“先生所言只是其一,若日后庞某荡平天下,便大兴教育,若人人皆知奇术之道,天下间遍地俊杰,届时庞某何愁国之不强?”(未完待续。。)
………………………………

NO。601 郭嘉掌剑,孙庞交锋

    荆襄书院被死士袭击的消息很快便传扬开来,然而于外界看来,庞山民并未采取任何举措,甚至连出言声讨另两家诸侯的举动都未发生,这种诡异的情形令曹操与孙权二人,皆感意外不已。高品质更新就在

    庞山民本该暴跳如雷才是……

    用百余死士杀伤更多数量的书院学子,虽未盗得荆襄奇术,然而孙权对这般结果已然满足,只是荆襄书院遭此大难,庞山民却毫无表示,实在是明显有悖于庞山民往日所为。

    召二张入府,孙权欲使二人揣度庞山民到底是如何打算,张昭思索许久,摇头叹道:“老夫亦不明白,为何唐侯能忍气吞声。”

    “莫非其已察觉此事乃我江东所为?”孙权说罢,心中一惊,如果庞山民已知晓此番书院灾祸乃江东作为,来年用兵江东怕是会更为犀利,隐而不发,一击必杀的作为,才像是荆襄的一贯作风。

    孙权越想越觉得心中没底,二张闻孙权之言,亦惊惧不已。

    江东本就潜藏了不少荆襄细作,若被其打探到此番孙权令死士狙杀书院学子一事,也并非全无可能,庞山民早已与江东相约一战,或许如今庞山民并未表露心中忧愤,只是将怒火暂且寄下,待两军交锋之时,庞山民再将余怒发泄在阻碍荆襄攻城掠地的江东军马身上。

    若真被吴王说中,岂不是此番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张昭思索片刻忙道:“主公何不问问奉孝先生,庞山民为何反应如此冷漠……”

    孙权闻言眼前一亮。要说如今江东对庞山民最为了解者,非郭嘉莫属,想到此处,孙权急命人召郭嘉前来。

    不多时候,郭嘉便至,当听闻孙权因荆襄按兵不动而惴惴不安时,郭嘉却有些哭笑不得。

    庞山民此举怕是想要以静制动,坐观两家诸侯事后态度,郭嘉本以为孙权如今好歹也晋王爵,理应有所担当才是。却未想到荆襄毫无动作。就令吴王如此进退失据。

    本欲向孙权解释其中缘由,可是刹那之间,郭嘉灵机一动,暗道他如今于江东朝堂位置尴尬。何不利用此事将计就计。令孙权予以他这“江东谋主”应有的地位。

    想到此处。郭嘉故作沉吟,半晌之后轻叹一声道:“吴王可是令北地之人,纵火书院。杀戮学子?”

    荆襄书院一事如今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孙权欲嫁祸曹操一事,亦被郭嘉知晓,郭嘉也觉得孙权此举行的甚妙,然而孙曹两家并非一心,孙权如此行事,却未提前告知郭嘉,令郭嘉心中也颇为不虞。

    闻郭嘉之言,孙权面上一阵尴尬,张昭却道:“此计乃老夫所授,之前未告知奉孝先生,只怕先生心系丞相,从中阻挠……”

    郭嘉闻言微微一笑,对张昭道:“子布先生所言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先生可否想过,无论是河北抑或江东,找寻百余异地身形,口音者,易如反掌,那庞山民又如何会因区区身形,口音判断此番书院事,祸起何人?”

    郭嘉说罢,张昭恍然大悟,思索半晌,对郭嘉道:“先生是说,如今唐王并不知晓,书院之事乃哪家诸侯所为?”

    郭嘉闻言摇了摇头道:“怕是多半已对江东有所怀疑,以庞山民对丞相了解,丞相行事难有这般纰漏,若先生用计,遣半数江东之人,半数河北之人,去往书院,岂不更能让荆襄之人觉得,不知书院之祸是何人所为?便是庞山民察觉其口音体型,亦会怀疑江东与河北早有勾结,以两家诸侯合力之势,便是强如荆襄想必也不敢轻易妄动!”

    郭嘉说罢,张昭思索片刻便一脸敬服,孙权回过神来,却口中低呼道:“早知如此,当日便请奉孝先生商议之后,再行此计……”

    孙权虽无心之言,却令张昭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张紘亦颇为失望的看了孙权一眼,默不作声。高品质更新就在

    郭嘉见状忙道:“子布先生之计也是不错,若是寻常对手,自然被子布先生骗过,只是唐王非常人,还请吴王勿要责怪先生……”

    孙权闻言猛然醒悟,忙致歉张昭,心中却微微一惊,昔日周瑜便是因他这吴王恶语,远去荆襄,若如今再令张昭所厌,便是江东文臣,怕是也难与他同心。

    张昭闻孙权之言忙道不敢,对孙权道:“看来之后行事当多多倚仗奉孝先生,老夫年迈,算计之处难免纰漏……”

    郭嘉闻言却道:“子布先生老而弥坚,只一小小瑕疵,难掩先生大才。”

    郭嘉言辞发自肺腑,张昭闻言心中怨气亦平,想到这些日子郭嘉于朝堂之上饱受刁难,张昭叹道:“奉孝先生德才兼备,远来我江东协助吴王,却要遭同僚相忌,朝中百官实在是太不像话!一应事情皆被老夫看在眼中,老夫这便去问问我江东世家各家家主,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郭嘉闻言笑道:“便是丞相麾下,亦有地域之分,郭某对江东而言,终是外人,江东群臣有所诘难,也在情理之中,郭某又怎会出言怪罪?况且如今丞相与吴王利益一致,庞山民乃我两家之大敌,大敌当前,郭某又怎会因一人荣辱,坏两家大事?”

    郭嘉说的漫不经心,孙权与二张却脸上**。

    之前群臣都将郭嘉逼得称病不出,如今郭嘉却无丝毫怨言,仅仅这份博大胸怀,便令堂中三人惭愧不已。

    孙权见郭嘉这份倜傥风姿,眼中似又闪过周瑜身影,二人虽相貌大不相同,然而给他的感觉却颇为一致。

    这才是可以托付大事之人应有的风采。

    孙权暗叹一声,暗中告诫自己绝不可犯当年错误。再令郭嘉对江东心灰意冷,正如郭嘉所言,如今两家诸侯利益一致,曹操也需要江东的力量来拖延荆襄肆虐北地的时间,想到此处,孙权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对郭嘉道:“听闻军中多有将士不服先生管制,或对先生敕令阳奉阴违,孤王这便赐先生宝剑一柄,若再有人冒犯先生威严。高品质更新就在先生可凭此剑。先斩后奏!”

    郭嘉得了吴王宝剑,也算是得偿所愿,孙权与张昭的表态可算是代表了江东世家与朝堂两方面的支持,日后若再行走朝堂。理应不难。然而于军方又可先斩后奏。那一应江东将校,就算不给他郭嘉面子,也当给孙权这把宝剑面子。

    郭嘉虽心怀仁慈。然而却也是杀伐果断之人,若真有江东将校再犯在他郭嘉手中,手中的吴王宝剑,便当饮血!

    荆襄按兵不动数日,两家诸侯的表现却别无二致,似乎书院的那场杀戮从未发生一般。

    庞山民对于这般状况并不意外,来年已定征讨江东大计,就算此事乃曹操所为,亦要忍辱负重,于长沙驻留数日,安排过一应学子家人的抚恤之后,庞山民与庞统二人便归返襄阳。

    本是大好心情过年,却因书院一事令庞山民数日来难有笑颜,貂蝉,孙尚香等人看在眼中,却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得于庞山民相处之时,极尽温柔。

    庞山民自然知晓几女打算,只得强作欢笑,于温柔乡中缠绵数日,庞山民便重整精神,往来于朝堂,校场之间,位高权重如唐王者都这般兢兢业业,其余臣属自然不敢懈怠公务,年关的荆襄欢闹气象之中,亦较之往年多了几分严谨之气。

    建安十三年匆匆而过,又过一月,各家诸侯安排过春耕事宜之后,天下间战云重聚。

    区区半月时光,荆襄便聚水陆两军十二万,庞山民于襄阳点兵之后,甘宁,苏飞二人便引水军,速往江夏而去,步军则由庞山民亲领大军,借道与荆襄亲近之五溪蛮,山越土地,翻山越岭,奔赴柴桑。

    荆襄骤然出兵,江东震动,孙权虽心中惊惧,却也不得强硬应对,命程普,郭嘉二人各为水军,步军都督,尽起江东兵马与之应对。

    自郭嘉得吴王佩剑后,江东将校收敛不少,虽时有阳奉阴违者,却无人再敢于郭嘉面前,驳其面子。

    远来江东已半年有余,郭嘉对于江东地理亦颇为了解,自然知晓柴桑重地乃其水道咽喉,不容有失,江东最为倚仗者,仍是水军,若步军败,尚可步步为营,节节后退,然而若水军有失,荆襄舰队则可直达建业,危急孙权朝堂。

    与太史慈一道挟一众江东武将,八万江东军马屯兵柴桑,江东兵势,已不比荆襄逊色,郭嘉于柴桑城头,遥望远处崇山峻岭,暗道这般地利,尚可一用。

    郭嘉并未想过埋伏荆襄军马,此番庞山民亲征江东,卧龙凤雏皆于军中,这二人数年历练,从早先的稚嫩到如今的老谋深算,皆被郭嘉看在眼中。

    郭嘉早知寻常计策难以将其奈何,然而柴桑周边群山环绕,却令郭嘉心中对于稳守城池,凭添了几分把握。

    荆襄数万大军而来,必然浩浩荡荡,然而柴桑这般地势却令让大队人马施展不开,特别是庞山民麾下的西凉铁骑,怕是连列阵冲锋的空间都难以寻到,在郭嘉看来,如今只须忌惮荆襄器械,然而若其打造器械,柴桑城便以投石应对即可。

    想到此处,郭嘉眉宇间忧虑之色散去不少,口中喃喃道:“倒要看看你荆襄还有何奇谋……”

    一路跋山涉水,庞统还在对庞山民放弃先前引江东军马长驱直入一事耿耿于怀。

    在庞统看来,书院之事终究是左右了庞山民的判断,只是此番出征,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荆襄早已昭告天下与江东一战,既然江东不动,那荆襄便率先动兵。

    此番过山越土地,庞山民特令沙摩柯为大军先锋,一路走过,五溪蛮军倒令庞统眼前一亮,之前征讨中原,庞统从未见过这般过山野林地如履平地之劲旅。

    与庞山民并辔山中前行,庞统对庞山民道:“兄长之前便已知晓。五溪蛮人有这般能耐?”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对庞统道:“士元数日以来欲言又止,想必是担心之前书院之事,使庞某怒火冲昏头脑。”

    庞统闻言道:“兄长一路而来,并未有过激举动,想必是庞某多心才是,既然木已成舟,兄长不愿江东一兵一卒踏上我荆襄土地,庞某依兄长心意便是。”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庞统道:“非是士元计策不妙。若未有书院一事。庞某也可令江东军马来我荆南游荡一圈,将其截杀,然而自安抚书院学子亲属之后,庞某便告诫自己。血债唯有血偿。此番庞某起大军而来。也有意想问问奉孝。书院一事到底是否江东所为,若是那孙权所为,庞某自当要向其讨还公道。”

    庞统闻言亦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兄长一应作为,庞某自然理解,便是堂堂正正与江东争锋,我等亦不逊于他。之前于兖州让那郭嘉逃了,如今其戍守柴桑,手下却无可信之人,若将此人捉了,江东可灭,亦可断曹操一臂!”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庞统又道:“我荆襄使者已往交趾方向,行走几日?”

    “三日有余,想必如今已至山越诸部,山越之人亦知我荆襄远比江东强盛,自然知晓趋利避害,况且兄长许以厚利,想必交趾山越很快便有抉择。”庞统说罢,话锋一转道:“再过一日,我大军亦抵柴桑城下,兄长以为那郭嘉会不会提前于这崇山之中,埋伏我军?”

    “有五溪蛮先锋军马打探,若遇山中埋伏,自可提早发现……”庞山民闻言道:“且奉孝不会这般多此一举,若设伏有用,之前数次交战,早该见识其伏兵本事了……”

    一日匆匆而过,数万大军翻越大山,沙摩柯所率五溪蛮部早至柴桑城下,于城前布阵等待大军之时,沙摩柯便难耐寂寞,独自一人往城下搦战。

    郭嘉于北地从未见过蛮人,入建业繁华之地,亦难寻蛮人影踪,如今见城下荆襄来将披头散发,一身藤甲,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咋咋呼呼于城下寻衅,郭嘉自然感到十分好笑。

    待沙摩柯叫嚷半天,郭嘉对太史慈道:“莫非这蛮兵作战真有什么特别本领不成?未曾想到庞山民竟会使蛮人为大军先锋。”

    太史慈闻言却道:“军师所料不错,蛮人一入山中便如履平地,此人为其大军先锋,想必是庞山民为加快行程,令其引路!”

    “那蛮人战力如何?”庞山民闻言心中一奇,暗道自己对于荆襄军马还是不够了解,也未曾想到庞山民居然真的会于两家诸侯交锋之时,启用蛮人。

    “若于山中,蛮人便如军中精锐,若于城下,蛮人不通军纪,便如草芥一般!”太史慈说罢,郭嘉眼前一亮,对太史慈道:“子义此言当真?”

    “与山越交战多年,蛮人如何,慈心中有数!”太史慈说罢,郭嘉便一脸欣喜道:“既然其列阵未成,便可出城掩杀一番,若城外蛮人真如子义所说一般,我城中军马便可于其阵脚未稳,先下一城!”

    太史慈得令便往城下而去,不多时候,柴桑城门大开,太史慈引百余将校,一道出城。

    沙摩柯见江东军马竟敢出城,心中大喜,遥遥对太史慈叫道:“你江东是欲与本将斗将还是斗阵!”

    太史慈闻言,愕然半晌,其余江东将校无不大笑,朱恒遥指沙摩柯笑道:“蛮人也懂得布阵,这事儿听着新鲜!”

    沙摩柯闻朱恒嘲笑,心中大怒,催马提枪上前数步,遥指朱恒道:“既然你这般信心十足,那便先斗将,再斗阵,你不用怕,便是本将将你擒下,亦放你回去!”

    沙摩柯这般轻视之言,自然令朱恒大怒,不待太史慈阻止,朱恒一骑奔出,直往沙摩柯而去,沙摩柯见来将凶猛,毫无畏惧,怪叫一声,冲上前来。

    两马错蹬,二人手中铁枪毫无花巧的撞在一处,朱恒双臂微麻,暗道这蛮人力气不小,当下便枪势一转,皆用巧劲化解沙摩柯枪势,沙摩柯对于朱恒这般变化,如若未闻,枪枪大开大合,外人看去,这蛮将一时间倒也大占上风。

    太史慈又看数招,便暗道朱恒可胜,蛮将无脑。

    沙摩柯虽武艺不俗,然而却不知变通,二人若这般纠缠下去,再过数十合,沙摩柯必然力怯,届时朱恒定可奋起反击,取此战头筹!

    朱恒与太史慈想法别无二致,又战数合,闻沙摩柯喘息之声,朱恒便知其气力衰退,当下朱恒枪法,又恢复强势,招招与沙摩柯以硬碰硬,沙摩柯酣战之中,忽诡异一笑,朱恒却发现其枪势更快,劲力更大。

    沙摩柯骤然发难,朱恒已不及变招,只得招招与这蛮人硬拼,再拼十余招,朱恒双臂已失去直觉,沙摩柯瞅见空隙,骤然猛击,一枪将朱恒扫落马下。

    朱恒坠马,沙摩柯亦不命人来绑,铁枪遥指朱恒道:“说了放你回去变放你回去,你那点心思,还当本将不知?本将被书院里那帮家伙坑的久了,就算再笨,也比你聪明!”(未完待续。。)
………………………………

NO。602 柴桑城下,蛮人列阵

    朱桓坠马本惊魂未定,闻沙摩柯之言,刹那间怒火中烧,继而回想先前二人交战,朱桓羞愤欲死,居然被一蛮人嘲笑头脑愚蠢,这般污点怕是要伴随朱桓一生了。

    太史慈见沙摩柯言出必践,果然未趁势擒拿朱桓,心中稍定,只思索片刻,太史慈面上神情便郑重起来,沙摩柯与之前太史慈所遇任何蛮人皆大不相同,想必其敢布阵一战,怕是也并非诳语。

    沙摩柯待朱桓回归江东本阵,便遥指对面太史慈道:“尔等还敢与本将斗阵?”

    “有何不敢!”太史慈说罢,冷声喝道:“先前你放我江东上将,也是恩德,待本将将你擒下之时,亦放你一回!”

    “倒是说得好大话!”沙摩柯闻言咧嘴笑道:“来将且通姓名,别与适才那人似的,败于本将手中,本将连其是谁尚不知晓!”

    朱桓闻言,几欲吐血,太史慈见状高喝一声道:“行不更名,太史子义便是某家!”

    这人便是太史慈?

    沙摩柯闻言微微一滞,眼珠乱转。

    昔日于荆襄之时,沙摩柯亦听闻太史慈名号,且此人武艺不俗,曾酣战甘宁,又是当下江东上将之首。对于眼前这条“大鱼”,沙摩柯自然有将其擒下的想法,只不过盘算了一番自己斤两,沙摩柯却觉得独力擒下此人怕是力有不逮。

    数年来荆南蛮人亦得书院学子教习,沙摩柯也不似先前那般只懂得逞一时之勇。自然知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然而两军阵前,沙摩柯又不愿坠了荆襄士气,一时间倒是有点儿骑虎难下。

    柴桑城头隆隆鼓声响起,沙摩柯刹那间回过神来,对太史慈道:“且稍等待,容本将列阵!”

    沙摩柯说罢,拍马便归返阵中,阵中蛮人见其并未连斗二将。皆心中疑惑。一蛮人小校凑至沙摩柯战马近前,对沙摩柯道:“将军为何不将那人一并败了?”

    沙摩柯闻言笑道:“之前答应人家先斗将,再斗阵,总不好出尔反尔……”

    小校并未听出沙摩柯言不由衷。便对沙摩柯勇武极力鼓噪。沙摩柯心中稍安。回想起混迹书院之时,书院学子曾教导他的阵势,当下便命左右蛮军听其号令。于城下布阵。

    郭嘉于城头之上看着对面荆襄先锋大军一阵忙碌,眼神却亮,虽是蛮人,布起这“八卦阵”居然像模像样,军中主帅坐镇阵眼,蛮族甲士尽列阵外,这蛮将似乎打定主意,于柴桑城外摆这么一个“龟壳”了。

    城下太史慈见其阵势大成,嗤笑一声,对沙摩柯叫阵道:“蛮将,你即知八卦阵,便当知此阵乃固守之阵,莫非你荆襄胆怯,不敢攻我柴桑不成!”

    沙摩柯于阵中听闻太史慈挑衅,面色通红,出言强辩道:“本将还未出师,所知阵势甚少,你若真有能耐,来破我阵势便是!”

    太史慈闻言朗声大笑,对沙摩柯道:“既然你盛意相邀,本将便随你心愿,左右听令,叫那蛮人见识一番我江东阵势!”

    只片刻功夫,江东军马阵列齐整,太史慈策马在前,长枪一挥,对左右道:“尔等皆知八卦阵当走生门,这蛮人粗通阵势,便来我江东显摆,我等一并从生门杀入,其阵势必乱,慈倒要让其知晓,纵使蛮人识得阵势,也非我江东对手!”

    太史慈说罢,江东精骑紧随其后,往大阵生门冲杀而去,沙摩柯见江东军马来势汹汹,且其居然知晓阵势破绽,大吼一声,对左右道:“速速变阵,将入阵者尽皆砍杀!”

    蛮卒本就不愿规规矩矩的列阵迎敌,闻沙摩柯号令,尽皆大喜,当下口中叫嚷着蛮族俚语,也不管什么严阵以待了,皆悍不畏死的向江东骑军冲杀而去。

    这厮到底想做些什么!

    太史慈见其阵势一触即变,而且变得还混乱无比,当下也不顾什么生门,死门了,引江东军马与一众蛮人乱战一团,江东骑兵有马匹之利,而五溪蛮人则有藤甲之坚,两相碰撞,倒也斗得旗鼓相当。

    太史慈根本就没想到,这蛮族布阵居然是这幅模样,心中恼恨信了沙摩柯瞎话,当下于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只寻沙摩柯踪迹。

    然而五溪蛮的藤甲兵太过坚韧,藤甲居然刀枪不入,即便被战马践踏,这些蛮人在地上趴上一会儿,又能起身再战……

    太史慈距沙摩柯仅有数丈,却无论如何都冲杀不过,郭嘉于城头见再这般僵持下去,无甚意义,当下便命人鸣金收兵。

    一通砍杀,太史慈引军归返城下,清点一番,战马被那千余蛮人折损数百,且周遭士卒,人人带伤,而对面五溪蛮阵,亦好不到哪儿去,藤甲虽坚韧无比,却难防要害之处,乱战之中,士卒亦损伤不少。

    太史慈于阵前怒火勃发,遥指沙摩柯破口大骂道:“这便是你荆襄阵法?”

    沙摩柯闻太史慈咆哮之言,微微脸红,嘴上却不认输道:“本将就是这般学的!我荆襄阵势,自然与你江东不同!”

    没想到这蛮人居然有脸争辩,且一番话令太史慈郁结不已,人家言之凿凿,这便是荆襄的“八卦阵法”,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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