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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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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闻言,大声笑道:“山民公子说的好,本公子已是太守大人……若家父日后再来书信,训斥于我,我定当回书,直言那蔡瑁图谋不轨!”
庞山民闻言,苦笑不语,诸葛亮心会意,对刘琦道:“还请太守大人允了我兄长所请,只是蔡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公子后母亦是那蔡氏族人,若公子言辞激烈,怕是惹景升公不喜。”
“家父不喜?我还不喜呢!若不是蔡氏作梗,以我嫡长子身份,迟早会为荆襄之主!家父却偏爱我那弟弟,他又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聪慧了些?难道家父不知,幼时聪明,长大了也未必聪明?可惜家父年迈,不识忠言,逼迫于我,辗转长沙……难道家父忘记了,我是刘家长子了么?”刘琦说罢,醉眼迷蒙,又去桌上取酒,庞山民不欲与这醉鬼计较,压低声音对诸葛亮道:“你走不?”
“大公子这般模样,我走的了么?”诸葛亮闻言苦笑,道:“山民兄长自去便是,公子这边,交由我来照拂。”
庞山民点了点头,转身而去,行至门口,还能听到那刘琦口出狂言,醉话连篇。
这大公子,心理压力不小啊!
庞山民摇头苦笑,刘琦的性情倒是懦弱了些,如今逃离襄阳,却又自暴自弃,若是刘表日后将荆襄基业,交到这家伙手,刘琦怕是也难以久守,看来这刘表的长子次子,无论哪一个都不为人主。
思片刻,庞山民便不欲再想那刘琦之事,刘琦只要活着,就不会影响庞山民等人荆南的谋划,只是看到刘琦如此痛苦,庞山民心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世道……”
庞山民默默叹了口气,径自向着城外走去。
“小叔叔!我们都等了你许久了!”玲儿于赤兔之上,对着庞山民遥遥挥手,城门车马,早已准备停当,庞山民看到小丫头潮气蓬勃的笑容,心因刘琦带来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咱们回家!”庞山民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和玲儿一同向着竹林方向,疾驰而去。
………………………………
no。62 荆南三大变数
城外竹林,郁郁葱葱,离家两个多月,那翠竹也比之庞山民离去之时,茂盛了一些。
庞山民归心似箭,马不停蹄,却怎奈胯下骏马,无论如何也比不得那赤兔,于谷口处,庞山民翻身下马,玲儿银铃般的嬉笑声,对赤兔斥道:“你这红毛畜生,跑那么快作甚?”
赤兔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庞山民出言褒奖,打了个响鼻,凑到庞山民的近前,见身后骏马吓的倒退几步,庞山民苦笑不语,也不知这赤兔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和自己如此投缘。
“二娘见了赤兔,怕是又会想到爹爹了。”
玲儿说罢,抬眼向庞山民望去,庞山民却神情不变,摸了摸玲儿的脑袋,对玲儿道:“你这丫头,心事忒重!”
玲儿展颜一笑,如今与庞山民相处的久了,玲儿已经隐隐习惯庞山民这个亲人她身边,宠溺于她,如今赤兔归来,玲儿也心忧虑,若是貂蝉见了赤兔,勾起往事,庞山民怕是会心有芥蒂。
行至竹屋,人马嘶鸣,貂蝉听到屋外噪杂之声,急忙推门而出,庞山民遥遥望见那道令他两个多月辗转悱恻的靓影,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笑道:“两月未见,夫人安好?”
貂蝉白了庞山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眼底柔情,让庞山民的心,无比满足。
庞山民正欲和貂蝉进屋,诉诉衷肠,却不想玲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过去,就连那赤兔,也不得安生,凑到貂蝉近前,伸着脖颈,一个劲儿的蹭着貂蝉手臂,貂蝉见了赤兔,神情微变,呆呆的对庞山民道:“这马……”
“奉先公遗物,好歹给玲儿讨了回来,还望夫人莫要触景生情……”庞山民淡然一笑,见貂蝉心有所思,默然无语,庞山民笑道:“温侯已逝,夫人难道担心我会吃醋不成?”
“公子这张利嘴啊……”貂蝉闻言,苦笑不得,将庞山民与玲儿让进屋,玲儿便唧唧喳喳的说起了此行许都,与庞山民所经历之事,貂蝉静静的听着玲儿的吵闹,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轻笑不语。
庞山民很是享受竹屋内的温存,就连长途跋涉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空,玲儿说了一阵,直到口干舌燥才安静下来,庞山民颇为好笑的把桌上水壶递予玲儿,深情的目光却落了貂蝉身上,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貂蝉见庞山民目光灼灼,不肯与之对视,轻启朱唇道:“公子长途跋涉归来,应早些休息。”
“恩,也是,再休息上数月,便是你我约定之期,既然夫人命我休息,我就去休息便是……”庞山民说罢,起身离去,貂蝉却颇为羞恼,暗道这大庞公子,还真是口不择言。
“二娘,小叔叔还真是听话啊!”玲儿见庞山民摇头晃脑的出了竹屋,颇感好笑,对貂蝉道:“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小叔叔身边的感觉了,就让他这么走了,总觉得少了些乐趣。”
貂蝉轻笑不语,玲儿见貂蝉不肯搭腔,对貂蝉道:“小叔叔怕是去林水潭那边去洗澡了,二娘去给他擦背,如何?”
“你这丫头!”貂蝉笑骂道:“大庞公子诚实君子,与我先前有约,其真心待我,我亦不会负他,这般浑话,你这丫头休要胡说,免得让公子与我,面上难堪。”
“二娘若是去了,小叔叔开心都来不及呢,又怎会难堪?”玲儿说罢,貂蝉羞恼,与玲儿闹做一团,竹屋之内,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正如玲儿所料,庞山民带上换洗衣物,就去了林水潭,光溜溜的进了水,庞山民被潭水冰冷之气一激,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和貂蝉与玲儿一同生活,这样的感觉无疑令庞山民无比留恋,只是当今乱世,若不能从群雄之脱颖而出,怕是也无力守护这难得的温馨了,庞山民收起面上笑容,面如沉水,心思量起了这二月以来的荆南之变。
大公子刘琦,虽声色犬马,对于庞山民和书院同窗之间的影响却是不大,不过刘琦沉溺酒色,庞山民有些担心,刘琦此举,怕是会害得他英年早逝。
另外,刘琦如今掌了长沙印绶,心底气稍足,似是想要释放对襄阳蔡氏的怨念,只是为今之计,蔡氏势大,若刘琦一意孤行,荆南怕会动荡不堪,想到此处,庞山民心头暗凛,没想到那荀彧只是区区小计,便令荆州陷入僵局,虽然庞山民早已想过如何应对刘表刘琦父子反目之局,却忽略了人都有野心,刘琦志大才疏,若是孔明苦劝不住的话,荆州乱局,所难免。
以目前荆南形势,想要与刘表正面交锋,胜算极微,且北有曹操,南有孙权,荆襄之地虎狼环饲,只堪自保,原本庞山民以为给他充裕时间,便可使孔明士元诸人整顿荆南吏治,囤积人口,展生产,趁群雄无暇兼顾荆南之时,一举崛起于荆州,如今来看,荆南内部的麻烦,远远大于外面的麻烦,只是一个刘琦倒也罢了,还有那山越蛮人,居然趁着三郡太守交替之时,攻伐城池。
好庞统与魏延之前便训练兵马,早有准备,不然的话,荆南动荡,不用说是安心展了,就连稳定人心,怕是都会令人焦头烂额。
还有那些从汝南迁往长沙的流民,数目庞大,出乎庞山民意料,庞山民原先只道荆南丰饶,养上数万流民,仍会留有余力,可是直到先前见了诸葛亮后,庞山民才了解到安抚流民之难,非同小可。
户籍,土地,住房……
安抚流民对于荆南资源的消耗,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早会变成一个天数字,且时已入夏,若等流民耕种,还要待来年开春,夏季倒也罢了,冬季寒冷,让这大量的流民顺利过冬,使荆南不生内乱,也已是迫眉睫之事……
这许多事情都要面对,庞山民作为始作俑者,责无旁贷,只是要面面俱到,就算庞山民有着超越时代的知识和经验,面对着这许多棘手的事情,也不免一阵头疼。
夜凉如水,不知不觉,庞山民泡的身体冰冷,才从水潭钻了出来,想到先前所想之事,庞山民苦笑连连,口喃喃,“刘琦,蛮人,流民,倒是成了荆南三大变数,唯今之计,还得先从流民身上下手了……”
………………………………
no。63 抚民校尉
回到竹林已有数日,庞山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闷竹舍之,又过起了归隐的生活,庞山民如此懈怠,倒是让诸葛亮心恼怒,虽说庞家的商队已于城处理起了安抚流民一事,但是庞山民这个甩手掌柜,也太没有担当了些。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大公子不再整日惦记着挑衅景升公的威严,诸葛亮急忙赶往竹林,心暗道:即便庞山民身为兄长,也该敲打敲打,整日流连于山林美色之,时间久了,难道他就不怕变的跟大公子别无二致?
于竹舍外,诸葛亮透过窗户,看到庞山民与那貂蝉说说笑笑,心暗恼,高声喊道:“山民兄长可家!”
“孔明进来便是!”
庞山民摇头苦笑,见诸葛亮进了房间,对诸葛亮道:“孔明于屋外看的一清二楚,还喊为兄作甚!”
“见过兄长,见过嫂嫂。”诸葛亮躬身施礼,貂蝉见诸葛亮似有要事,微微一礼,出了竹舍,庞山民笑意盎然的看着诸葛亮,道:“孔明如此着急,莫非大公子处,又有变故?”
“未有变故,那日酒后失态,大公子亦心后悔。”诸葛亮说罢,正色道:“虽说兄长长途跋涉,身体疲劳,可是如今荆南废待兴,兄长也该出些力气了。”
“孔明怎知为兄不肯出力?”庞山民见诸葛亮神情严峻,起身从桌上拿起一沓纸张,递给诸葛亮道:“拿去看看,正巧你来了,咱俩一同参详参详。”
诸葛亮微微一愣,接过庞山民递来纸张,看着一行行清秀的字迹,诸葛亮疑惑道:“这是女子的字……”
“懒得写字,是我家夫人帮我摘录的。”庞山民笑着点了点头,道:“字很好看。”
诸葛亮白了庞山民一眼,不再理会庞山民这惫懒样子,看着纸上字,心神很快就完全被纸上记录的条陈吸引了过去。
“这是流民安抚之策?”诸葛亮很快便把纸上字看了大半,一脸欣喜道:“原来兄长早有准备!”
“总不能只看着你受累。”庞山民闻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孔明啊,你做事认真谨慎,不是坏事,但是总不能事无巨细,全部挑自己肩上,人有力穷之时,这点你总要明白!”
“亮受教了。”
一听就是敷衍之词,听着诸葛亮漫不经心的回答,庞山民也懒得与他计较,反正改变诸葛亮的习惯还有的是时间,也无需急于一时。
“兄长,这抚民校尉,是设官职?”
诸葛亮看了许久,现对庞山民条陈上的一些事项,也有所不解。
“那曹操有挖人祖坟的‘摸金校尉’,咱荆南立抚民校尉一职,又有何妨?”庞山民闻言笑道:“为兄以为,抚民一事,还应成立一个临时性的专业部门来做,游离于现有官吏之外,这样既不影响荆南政务,也可专心处理好流民一事。”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区区一官职名称,倒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只要能够熬过这个冬天,以荆南丰产,来年这些流民便是荆南之民。诸葛亮越想越觉得这个抚民校尉好处多多,面现喜色,赞许的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兄长大才,只是这抚民校尉,亮以为唯有兄长,才可胜任!”
“孔明……你是不是看不得为兄歇息几日啊!”庞山民闻言,一脸苦色道:“我又不是不做事,你至于如此催促于我?”
“兄长想的办法,自然由兄长实施。”诸葛亮见庞山民一脸埋怨,微微一笑道:“若是别人来做,怕是兄长也不会放心。”
“谁告诉你我不放心的?”庞山民说罢,诸葛亮却摇了摇头,道:“亮只信兄长能做好此事,这抚民一事,关系到荆南日后展,若兄长不做,怕是无人胜任了!”
“行,你狠!”庞山民苦着脸,只得应下,他也不好意思看着诸葛亮整日忙碌,而自己却无事可做,只是庞山民心暗道,反正以他的本领,就算领了这抚民校尉一职,也可偷懒,只要不耽搁他闲暇之时,过过归隐生活就行。
诸葛亮见庞山民欣然允诺,心郁郁也一扫而空,又看了一会儿抚民条陈,诸葛亮的眼异彩连连,对庞山民道:“兄长还欲使这些流民,学那曹操军屯不成?”
“军屯?”庞山民摇了摇头,笑道:“不是军屯,为兄所想的,是我军的分级制。”
“何为分级制?”诸葛亮听到庞山民口的鲜词汇,一脸好奇道:“兄长难道是想,让这些流民自成一军?”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
庞山民摇了摇头,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诸葛亮道:“为兄以为,我荆南四郡,可将军士卒分为三级,第一类是战之军,俱要身强体健之人,遭遇战事,可攻无不克,第二类,是寻常官军,可用作驻守城池,至于第三类,农忙之时,便去务农,农闲之时,亦可维护乡里治安……”
庞山民滔滔不绝,甚至连这三类士卒的军饷都分作三级,诸葛亮闻言,连连点头,对庞山民道:“就像那曹操,有虎豹骑,有护城军马,还有屯田军是同样道理?”
“恩,大致相当,却也不完全一样,如今吸引的流民,未经训练,只得用于屯田,待日后荆南稳定了,便可将其健壮之人,招募到军营之。”庞山民说罢,见诸葛亮笑意浓,急忙喊道:“为兄不懂训练军马,孔明,我可只做安抚流民一事!”
“行,那兄长就先安抚流民便是。”诸葛亮说罢,不欲与庞山民多言,将手上纸张卷入袖,对庞山民道:“此物借我回去细细参详,亮告退。”
庞山民见诸葛亮匆匆而去,苦笑不语,心暗道,这才休息了几日就又要忙碌了,要是留守长沙的不是孔明,而是士元,又该多好!届时兄弟二人,一同偷懒,倒也惬意的很。
想到此处,庞山民长叹一声,口喃喃道:“还是及早忙完,早没心事的好,那抚民条陈,以孔明智慧,几日便可琢磨透彻,唯今之计,倒不如抓紧时间,把安抚流民一事,步入正轨……
………………………………
no。64 欲抚民,先亲民
翌日清早,庞山民便收到了诸葛亮身边随从送来的衣甲,校尉属武职,披甲执刃本是应当,只是庞山民没想到向来一本正经的诸葛亮居然会因为“抚民校尉”这一他随口而起的称号,调笑与他。
不就是兵甲么?别人穿得,我有何穿不得?庞山民挺不服气,其当然也有想试试甲胄齐身,找找军儒将是何等感觉的意思,看着甘宁,魏延盔明甲亮,庞山民说不羡慕,那是假话,玲儿和貂蝉二人的帮助下,庞山民穿戴停当,一身轻铠,怀揣着头盔,桌上铜镜前转了两转,庞山民脑门上的热汗便流了下来。
“小叔叔甲胄齐身,很耐看呢!”玲儿啧啧称赞着。
“恩,丫头懂事,告诉你,这叫儒将……”
“公子威武。”貂蝉轻笑,眼角闪过小狐狸一般的狡黠。
“恩,乖……”
庞山民点了点头,却现挪动脚步都有些艰难,且即便是轻甲,比寻常布衣也要厚重很多,这大热天的,这身行头出门,岂不自找罪受?
还是脱掉好了,儒将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二女笑意盎然的目光下,庞山民把盔甲丢了个精光,连腰间朴刀,都被庞山民扔了家,只换上一身青衫,神情尴尬,苦笑连连。
此番举动,让屋内二女乐个不停,庞山民摇头叹气的出了竹舍,口念道:“我官,不需甲胄齐身……”
“小叔叔,你刚才还说这叫儒将呢……”
于屋外行了数步,庞山民听到屋内玲儿和貂蝉的笑声,险些摔倒,心暗道:只将此账算孔明头上好了,须知商贾之,大的可是不多……
跨上快马,庞山民便出了竹林,径直向长沙赶去,庞家下人如今已经全面操持起了安抚流民的工作,多于长沙城外为流民登记造册,并架起大锅,安排饮食。
庞山民来到城门之前,便有庞府下人迎了上来,庞山民见管事之人满头大汗,躬身一礼道:“辛苦诸位了。”
“公子何须如此?”庞府管事连忙侧身避开,和庞山民同去了一回许都,管事之人心知庞山民不喜聒噪,抹了一把额上汗珠,对庞山民道:“如今已收拢流民五余户,两千余人,除老弱妇孺,只余轻壮四余人,下已按公子先前吩咐,将其分为四个区域,待公子为其划分村落,安排土地。”
庞山民点了点头,心暗道还是自家下人用起来趁手,褒奖了管事几句后,庞山民便忙碌了起来,四处查看流民的生存状况。
虽说路上得过庞家的资财援助,可是由汝南辗转长沙,并非易事,问过一些流民之后,庞山民也知道沿途亦有流民或因疲惫,或因疾病,永远的留了迁徙的路上,虽说乱世人命如草,庞山民的心情却依然难免黯然,只能默默告诫自己,眼下的这些流民,如今保全性命已是不易,万万不可因自身懈怠,令其折长沙。
流民聚居的地方,环境恶劣,流民们并没有卫生意识,简易的帐篷外,臭气熏天,庞山民掩着鼻子,眉头微皱,对管事道:“如今天气炎热,疾病多生,当告诫这些流民,注意一下。”
管事连忙点了点头,正欲去找来几个流民斥责一番,却见庞山民疾走数步,来到一衣衫褴褛的小童身旁,将小童抱了起来,庞山民一脸和煦,对身边流民道:“此子年幼,当好生照顾,你们此来长沙已是不易,切不可因心大意,而折了这些孩子性命。”
小童父亲于汝南之时便见过庞山民真容,知庞山民便是管事之人,连忙伸手从庞山民怀接过孩子,见庞山民干净的衣衫上已经被小童留下了数枚清晰的泥手印,心惊骇,声音颤抖道:“公子有命,岂敢不从?”
“莫怕,我也很喜欢小孩子。”庞山民洒脱一笑,小童父亲见庞山民并没有为难之意,也咧嘴笑了起来,淳朴的笑容令庞山民心生好感,庞山民笑着拍了拍小童父亲的肩膀,道:“我此番过来,是想看看你等有何需求,如今你等初到长沙,要予你们房屋,却予我时间不够,如今我虽可帮你等出些粮米日,但是今后生活,仍需你等自救。:
“公子还欲予我等房屋?”小童父亲闻言一愣,其余的流民听到了庞山民的话,也纷纷凑了过来,只是心惧怕惹到庞山民心不喜,俱于庞山民数步之外站定,庞山民感到一道道希冀的目光落自己身上,笑道:“于我看来,你等如今到了长沙,今后此生活,那便是长沙之民,我虽知远离故土,你们心苦楚,但是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我庞家也只能于重建家园方面,协助诸位了。”
“公子仁厚!”
“我等谢公子活命之恩!”
流民们热泪盈眶,从汝南迁徙长沙,这些流民沿途不知受到了多少外乡之人冷言冷语,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让他们的许多人都死亡线上挣扎过,原本这些流民以为,听那庞公子所言,来到长沙便可活得性命,便辗转至此,却没有想到,即便是到了长沙,这大庞公子还要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都不要哭了,难道你们想让本公子陪你们一起哭么?”庞山民见不得这么多人的眼泪,作为一个穿越者,庞山民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深知以人为本的重要性,从表面上来看,庞山民只是帮这些流民活得性命,可是从长远来看,这些人日后成为长沙姓,令长沙人口大增,无论是对长沙展工商,还是展军事,都大有好处。
对于统治者们而言,安抚流民,又何尝不是一笔投资?只是这个时代的姓,实是太过淳朴,根本就不知道,官府除了有征收税负的责任,还有让他们丰衣足食的义务。
好不容易劝下诸人,庞山民抹了一把额上热汗,时已正午,烈日高挂,身边管事凑到庞山民身旁,提醒庞山民已至用饭之时,可庞山民身旁流民们津津有味儿的议论着先前庞山民描绘的美好未来,不肯离去,庞山民只得苦笑一声,席地而坐,对流民们道:“聊天不耽搁吃饭,我已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
no。65 桂阳捷报
流民的营地时不时的飘过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庞山民的眉头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看着流民们毫不介意的把钵子里的稀粥喝光,庞山民也只得苦笑着将碗的粥水一饮而。
庞山民的平易近人还是赢得了不少流民们的好感,世家公子和流民坐一起,一同吃饭一同聊天,这个时代,是很难见到的,虽然庞山民眉头微皱的样子也被许多流民看了眼,但是却不影响流民们对他的亲近。
一碗稀粥便是流民们的午饭,用过之后,流民们还有些意犹未,只是大伙儿都知道,如今有人肯给他们一些吃的喝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庞山民拍了拍吃了个水饱的肚子,对身旁的几人道:“诸位老家都是哪儿的?”
“徐州。”
“汝南的。”
形形色色的回答让庞山民也大致了解了这些流民们的信息,目前抵达长沙的这些流民,多是黄巾之乱被裹挟的姓,辗转过北地的许多地方,甚至其的一位长者,还经历过长社之战,老人家饱经沧桑的笑容也让庞山民一阵唏嘘,乱世人的生活,果然让人无奈。
或许能活下来,对于这位长者而言,已经是足够的幸运了,只是,这样的生活,有一丁点儿幸福么?
庞山民也不禁感到了肩头沉重责任,一种属于穿越者必须承担的责任,或许,和貂蝉玲儿,于树林悠闲的生活会很惬意,但是如果不能执掌权柄,一旦被命运所捉弄,将来的某一天,这样流民,也没准会出现自己的身影……
“之前我于汝南之时,或许也遇见过各位,先前大伙儿被黄巾裹挟,被朝廷所不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是如今大家已经是长沙姓,想必大家也不愿再去过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了,之前的一些习惯,要改。”
庞山民说罢,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对一众流民道:“看看大家的营地,这味道实是让人难以恭维,如今正值盛夏,疾病多,若是大家能够将此处整理的整洁一些,可减少病的机率,还有,便溺的时候,还请各位去远处的林解决,切莫靠近水源……”
庞山民滔滔不绝的说了半晌,流民们连连点头称是,虽说庞山民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是如今谁也不敢怫了眼前这位公子哥的意思,对他们而言,庞山民无异于他们的衣食父母。
“算了,还是等我拟个章程,让府上下人指导你们。”庞山民挠了挠头,心道说的太多,这些流民们怕也记不住,规范化的安排流民生活,这样的概念确实也有些超越当下的时代了。
庞山民又与流民们商议了一会儿,便准备起了流民迁徙的事情,长沙城城内,怕是容不得如此数量的流民大规模的迁徙,所以庞山民欲以流民们自愿的原则,为他们于城外划分村落,授予土地,只是这房屋建设,耗时日久,所以庞山民也只得为他们解释,庞家帮他们建设房屋的同时,还需他们帮助以及自救,而建的房屋,也应先提供流民的妇孺老弱先行住下,并且明确法,若日后有人为祸乡里,会予以重惩。
乱世重典的道理,庞山民还是懂的。
对于庞山民规划出的条条框框,流民们倒是很容易的就接受了,且不说黄巾之乱,就算是辗转长沙的路上,也没有任何一地的官员会予以他们如此宽厚的待遇,管庞山民也强调过多次要严苛法的事情,但是庞山民所谓的“法”,比之当下的刑罚,明显要宽松许多。
吃过午饭,庞山民便命管事带着府上下人,以及流民的轻壮于城外兴建村落了,几天来庞家已早早的备好了伐木建房的器具,如今人手充足,流民们对于重建家园的愿望迫切,一声令下,流民们散去了不少,跟庞家下人们身后,浩浩荡荡的向先前划好的村址赶去。
身边终于空旷了一些,庞山民见流民们多已远去,轻轻一笑,翻身上马,向城内赶去。
该去看看孔明了。
一想到诸葛亮把流民一事全权交给了自己,庞山民的心难免不忿,庞山民向来以为,自己擅长的事情是这个时代攫取财富,并依仗着超前的见识去向好友们提出建议,而不是做这种安抚流民的具体事务。
“孔明,想无事一身轻?没那么容易!”
庞山民一进太守府,便开口喊了起来,却没想到太守府,刘琦也,且正与诸葛亮一脸欣喜的看着桌上地图。
“见过大公子。”庞山民见状一愣,连忙躬身施礼,一脸讪讪道:“不知大公子也此处,山民言出无状,还请公子赎罪。”
“谁都有言出无状的时候,对么?大庞先生?”刘琦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庞山民心领神会,暗道刘琦这货居然是提点他,不要透漏那天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只是刘琦不是整日声色犬马么?可如今怎么肯老老实实的呆太守府理事?
刘琦忽然勤快了起来,倒是让庞山民微感惊愕,庞山民疑惑的看了诸葛亮一眼,却见诸葛亮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地图,只是那脸上时不时闪烁的微笑,让庞山民加的不明所以。
庞山民正欲出言相询,却见诸葛亮猛的拍了一下身前案几,起身大笑道:“干得好!长士元,这一仗打的漂亮!”
“呃……桂阳捷报?”
庞山民说罢,刘琦连忙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大庞公子推举之人,才能果然不凡,如今桂阳捷报已经传回,适才孔明看过地图,料定那些本欲掳掠桂阳姓的山越蛮人,必十不存一!”
“有了这场仗威吓蛮人,今后想要对付他们,倒是容易了不少。”诸葛亮说罢,把手地图推向庞山民,从容一笑道:“士元已将这捷报送来,如今正是扫平边患的大好良机,如今大战初定,兄长以为,我等何时可使那平蛮之策?”
………………………………
no。66 扶不起的刘琦?
桂阳城外,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落日的余晖下,将整个城门处,都染成了血红。
蛮人败了,且败得很彻底,被魏延率领的军队于城门埋伏了一阵,又驱军掩杀了十余里,数千蛮军,十不存一,庞统立于城头,看着城下打扫战场的桂阳老兵们,脸上一丝冷冽的微笑闪过,口喃喃:“也不知道那山越蛮人,吃了这次大亏,会不会长些记性。”
城前不远处,一黑甲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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