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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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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玲芳一把拧住石丽丹的嘴巴埋汰道:“石蹄子逼能得很,你看你这肚子像怀了娃一样;让郑哥儿在上面嫠上一刀子才当劲!”叶玲芳把拧住石丽丹嘴唇的手挪到肚子上抚摸着一直向下摸到裆里,笑声呵呵道:“石姐儿是不是又痒。痒了,尽说些没怂气的话!”
石丽丹顺势在叶玲芳的胸前抓了一把嘻嘻哈哈道:“叶家姐儿的大。奶。头是不是想叫人吸哪?碎米子话怎么那样多?”
叶玲芳和石丽丹都是满嘴的荤话,郑爽的脸子不禁一红;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了下去。
郑爽在四个妾夫人跟前是晚辈,叶玲芳和石丽丹没大没小的肉肉话听进郑爽耳朵里;就像有人拿着锥子在他的髀间刺。
郑爽面红耳赤地拿手在身上没有次序地揉搓、拍打起来,拍打到腰际那里时突然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禁不住叫了一声。
郑爽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拍打在被尒达捅了一刀子的伤口上。
尒达在郑爽的腰间捅了一刀子,郑爽用针刺止了血让薛雨洋和药蠹师太给包扎了一下没有去管;而这段时间只顾了给薛雨洋做手术却没注意自己的伤口开始淤血、红肿,一巴掌拍上去后又开始流血。
仁多雪莲听见郑爽的叫声,不禁一怔;去看郑爽的表情,只见他把手按在髀间嘴角抽动衣服痛苦的样子;慌忙对孙劲草道:“孙姐姐你快给看看郑哥儿的伤口作痛,那是尒达捅了一刀子的地方啊!”
孙劲草慌忙抓住郑爽的胳膊将他身子扳正过来道:“郑哥儿的伤口是不是发作哪?奴家给你看看!”
孙劲草说着对叶玲芳和石丽丹道:“二位妹妹你俩扯的什么蛋,还不过来给郑哥儿来看伤口!”
叶玲芳和石丽丹停了拌嘴迅速围了上来,孙劲草不管郑爽愿意不愿意将他按在伤口上的手拿开来撕去裹在上面的那层布;只见一直往外渗血,淤肿的地方几乎团成一个馒头。
孙劲草给薛世三管理中草药库房,对外伤、内伤多少了解一点;见郑爽的伤口出现异样,大惊失色道:“郑哥儿顾了给薛雨洋做手术把自己的伤口竟然忘了!”
孙劲草说着骂骂咧咧道:“尒达那个狼心狗肺的野杂种,还有张宗芒;两个狗小子就不成兵器,无缘无故捅郑哥儿一刀还想用毒酒害他!”
孙劲草嘴里说着,把目光向大门外扫去;只见薛世三和淳于夫人站在一起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么体己话,便就喊了一声:“淳于大姐您快过来!”
孙劲草一声淳于大姐喊出四个妾夫人的心声;说明孙劲草、叶玲芳、石丽丹仁多雪莲四人已经接受了淳于婉云这个薛府的第一夫人的地位。
淳于婉云听孙劲草喊她淳于大姐,眼睛里不禁盈满泪水;三脚两步跑到郑爽跟前看了看伤口道:“不要紧,老身这里有刀枪药;涂上一点很快就没事!”
淳于婉云说着,把自己那只绣着并蒂莲的宽边挂带布包包拿过来;从里面取出一只小葫芦,把葫芦盖子解开来;将里面的药粉给郑爽的伤口上撒了一些重新白布包裹起来讪笑两声道:“郑子真是男子汉,为了抢救洋姐儿;差点把自己的伤口给忘记!”
淳于婉云说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上苍元始天尊!善哉善哉……”
郑爽呵呵大笑:“药蠹师太您高抬郑子啦!什么阿弥陀佛,元始天尊?小子只是一名普通医生!”
“医生!”孙劲草惊呼起来,痴呆呆看着郑爽觉得他说的话很奇异。
郑爽猛然醒悟,寻思宋朝北方人把医生称大夫;南方人叫郎中;自己说出“医生”孙劲草自然听起来生僻,才显露出惊异情状。
郑爽正在寻思,马萧一帮家丁进到马政堂面来了;大家看过躺在床铺上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薛雨洋,纷纷向郑爽打躬作揖表示祝贺。
马萧更是激动不已跪在郑爽面前道:“郑大学士,马萧的老娘肚子疼有一段时间了;你能不能给我娘瞧瞧病!”
郑爽把马萧从地上扶起来呵呵笑道:“马大哥您这干甚?还不起来说话!”
马萧站起身来继续说着他娘的病情,郑爽不以为然地扬扬手臂道:“这个好说,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毕郑子就去给伯母去瞧病;如果要进行手术,就跟洋姐儿的一样!”
马萧打躬作揖,千恩万谢;瞥了一样躺在床铺上的薛雨洋道:“郑小弟你给薛雨洋打开肚子又缝上是个奇迹,可是她昏睡不醒起不来了怎么办!”
孙劲草拧住马萧的耳朵转了一下道:“马萧你喷的什么粪?洋姐儿 是是麻醉昏迷,怎么就醒不来!”
郑爽嘿嘿笑道:“孙夫人说得对,薛雨洋的麻醉时间还没有到,时间一到自己清醒!”
郑爽说着蹙蹙眉头道:“薛雨洋此前满地打滚肚子疼,那是喝了下了毒的酒;如果不把肚子拉开来进行手术,很有可能就丧失性命!”
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薛雨洋的手术不小,将她肚子嫠开后把坏死的肠子切掉才能痊愈!但十指连心,手指头割破一点皮也疼得唏嘘唏嘘;要在肚子上嫠一刀子不进行麻醉咋成?”
叶玲芳扬声笑道:“郑哥儿这么一说奴家终于明白啦!您此前在薛雨洋妹妹脸上、手上、脚上针刺原来是进行麻醉是不是?”
“对啊!这是针灸麻醉!”郑爽神情亢奋道:“郑子当时担心针灸麻醉达不到效果,才让四位夫人拿来薛爷爷采撷的曼陀罗花六味中草药进行补充;没想到效果如此的良好!”
郑爽欣欣然说着神情亢奋道:“通过对薛雨洋的麻醉,郑子也学了一手;知道针灸和曼陀罗花结合一起对手术患者进行麻醉效果跟七氟烷、朋睡灵可以比肩!”
郑爽说到七氟烷和朋睡灵两种麻醉药后不禁一怔,知道自己说溜嘴;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圈见淳于夫人和薛世三没有什么反应;方才松了一口气默默说道:“七氟烷和朋睡灵是后世用于手术的麻醉药,幸亏淳于夫人和薛世三他们是1004前的宋朝人,不知道七氟烷和朋睡灵为何物;郑爽才没暴露身份!”
不过郑爽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打算瞅个机会将自己是后世人的秘密披露给薛瑾儿。
毕竟后世的科学技术高速发展,能去月亮;能上火星,从1000年后穿越到宋朝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郑爽心中想着薛瑾儿,才意识到她不在自己身边;心中便有一种失落感,心事重重默然道:“今晚上的事情有点怪,薛瑾儿不辞而别;张宗芒、尒达是趁机逃跑,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将更复杂!”
郑爽心中想过看向马萧道:“马大哥担心的薛雨洋昏迷问题那是麻醉药还没释散的原因;麻醉药一旦释散,薛雨洋自然清醒!”
郑爽说着话,翘首向外面看了一眼空中的月亮道:“现在时辰应该是子末丑初,我们大家睡一觉起来;薛雨洋就会清醒过来的……”
………………………………
第一卷:大宋风云 第107章:薛瑾儿(1)
薛瑾儿满心怨怒地离开篝火堆向马厩走去,走了几十步远似有留恋之意;回头向篝火那边看了几眼,只见淳于婉云正在弹奏箜篌;薛府中几个乐师跟着淳于婉云配以琵琶、古筝,于鲜儿竟然在音乐的伴奏中吟诵起唐朝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诗句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
何处春江无月明
……
欢快抒情的场面非常生动,可薛瑾儿心中却泛起不可抑制的熊熊怒火——爷爷和郑爽就是两个登徒子,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诳言皇上赐婚,让郑爽冒充宣旨使臣在大众广庭之中宣布了药蠹师太淳于婉云为薛府第一夫人;把瑾儿奶奶梁素英手中的权利夺得光光净净。
薛瑾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杀死郑爽;将爷爷囚禁起来。
淳于婉云摇身一变成为薛府第一夫人,她那个来路不明的姑娘于鲜儿自然而然成为薛府大小姐名曰:薛雨洋。
薛雨洋做了薛府大小姐,那么做惯了大小姐的薛瑾儿自然要下架。
薛雨洋名正言顺地做了薛瑾儿的姑姑,官大一级压死人,人长一辈威似虎。
有薛雨洋在薛府中走动,薛瑾儿恐怕连一块说话的地方也没有。
这是多么令人寒心的事情,薛瑾儿忧心忡忡地想着,南唐后主李煜那首《虞美人》便就浮现脑海中: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薛瑾儿默诵着李煜的诗词,两滴豆大的泪珠便就夺眶而出跌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金雕蹡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跟前,伸出铁纤一样的喙在瑾儿姑娘的小腿肚子上来去摩挲。
瑾儿姑娘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将蹡蹡紧紧抱在怀里;每逢伤感的时刻蹡蹡总能善解人意地站在瑾儿身边用铁喙触及她,使15岁的少女能从忧伤中解脱出来。
可是今夜晚老黄历不灵验,薛瑾儿把蹡蹡抱在怀里;蹡蹡不停地用喙在她身上甚至脸上摩蹭,薛瑾儿的悲情却是挥之不去。
薛瑾儿似乎意识到,她的悲情挥之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她怒怼郑爽这个登徒子了。
薛瑾儿和郑爽从相爱到怨怒仅仅只有一天时间,一天时间略显暂短,可是薛瑾儿却对郑爽刻骨铭心地钟爱。
然而爱有多深很有多重,薛瑾儿现在又不得不离开郑爽;那是因为郑爽这个登徒子别情易恋看上她的姑姑薛雨洋。薛瑾儿此刻这么想。
薛雨洋漂亮还是瑾儿姑娘漂亮?这个还真不好说,真要说漂亮的话两人是不分伯仲的;但瑾儿的漂亮是外露和奔放上,薛雨洋则是委婉和内敛。
薛瑾儿认为郑爽喜新厌旧的原因可能就是她的性格过于直爽,还夹带了一丁丁刁钻、顽劣和不讲理的习性。
今天早晨天还蒙蒙亮,瑾儿姑娘就来到湋河湾芦苇荡中的鹦鹉洲上;鹦鹉洲上有藕池、鱼塘、芦苇荡,迷人的景致总是让薛瑾儿陶醉。
爷爷62岁寿诞马上就到,薛瑾儿赶来鹦鹉洲采撷莲藕,扑鱼捞虾要好好庆祝一下。
按理说这些粗活路应该是下人的事,但薛瑾儿是爷爷在薛府内唯一长大成人的嫡孙;亲自动手准备寿诞的材质爷爷心中才高兴。
四个妾夫人孙劲草、叶玲芳、石丽丹、仁多雪莲都生有儿女,可是均还幼小不能做事。
为了爷爷的62岁寿诞,薛瑾儿一个月前就在奶奶梁素英跟前叨叨。
梁素英是薛府的内当家,爱抚着薛瑾儿道:“你爷爷让奶奶料理薛府这么大的家当,瑾儿你就是奶奶的一双腿;这件事由你具体操办,一定得办得红红火火!”
梁素英把薛世三寿诞庆祝活动的大权授予薛瑾儿,薛瑾儿便就放开胆子来办了。
她给四个妾夫人孙劲草、叶玲芳 、石丽丹、仁多雪莲都安排了诸事,又给家院、府内总管、马萧一些主要家将安排了具体筹办的事务。
今天一起床,瑾儿姑娘便骑上自己的汗血马;带上金雕蹡蹡,拿上兵器落影追魂枪和横笛离开薛家营;来到爷爷经营的湋河湾芦苇荡鹦鹉洲上。
爷爷离开朝廷后回到湋河湾做了乡佬,全身心地扑在天柱岭养马场和芦苇荡中的鹦鹉洲上。
天柱养马场的总管是蒲得秀,也就是后世人 称呼的场长;蒲得秀是回鹘国的养马专家,爷爷去回鹘国购买马匹时特意从夜落隔可汗那里挖过来;蒲得秀在养马场尽职尽责给大宋朝廷的禁军输送了不少良马。
蒲得秀有两个助手,一个是张宗芒一个是时尒达;尒达姓时,是爷爷在华岳岭上捡来的一个弃婴。
薛瑾儿听奶奶讲:爷爷把弃婴抱回家时小家伙已经没有了气息,爷爷硬是用嘴将卡在他喉管里的淤痰吸出来保住了性命;由于是被人扔掉的弃婴爷爷给他起名尒达。
尒达这个名字有点怪,但关中人一听便明白,此名的寓意是被人丢弃的孩子。
张宗芒的来历爷爷不知道,瑾儿姑娘更不知道;但爷爷搭救张宗芒时瑾儿是在跟前的。
张宗芒好像是在凉州、抑或岷州、金州被营救的。
爷爷营救张宗芒时他是饥寒交迫饿晕在大路边一簇草丛中,爷爷脱下衣服给他穿上背回宿营地在热炕上暖了一整天张宗芒才苏醒过来;烧了一大锅热水给洗了个澡,张宗芒猜想一个人。
三个多月时间的将养,张宗芒才缓上元气;为了报答爷爷的恩情;张宗芒和尒达上天柱岭养马场给总管蒲得秀拉下手。
张宗芒和牧工一起喂马、套马、驯马,尒达则经营马场里面的畜禽场,对象是鸡、鸭、鹅、兔、驴、牛、羊。
金雕蹡蹡在马场中的寝室就在尒达经营的畜禽场中,畜禽场中还有几十只红腹锦鸡是供蹡蹡食用的;但蹡蹡却没有残害红腹锦鸡一只,还在那里保护着它们……
薛瑾儿思想着养马场那边事情时,已经登上搁置在芦苇荡中那一叶小舟上;将小舟撑出芦苇荡后,让金雕蹡蹡站在船舱中;薛瑾儿便就唱着诗经中的《蒹葭》把小船划出芦苇荡。
小舟在清粼粼的河水上漂流,薛瑾儿的歌声在湋河湾上空飘扬;薛瑾儿唱得极其尽兴,河岸上却出现一个少年郎用薛瑾儿听不很明白的话语吟诵《蒹葭》。
这是薛瑾儿跟郑爽的第一次见面,郑爽的英俊和帅气一下子便将薛瑾儿征服了;接下来的时间里,薛瑾儿和郑爽搂搂抱抱;仿佛一对久别重逢的鸳鸯鸟。
那时间,薛家人身上燃烧起熊熊的烈焰;这是一种年轻少女无法抑制的爱恋之焰。
薛瑾儿十五岁,是该嫁人的年龄段,爷爷、奶奶没有少叨叨,也给她介绍过京兆府几个大富大贵的官家后生;但薛瑾儿一个也看不上,郑爽却像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块石子;使薛瑾儿的心房里泛起无数道涟漪。
薛瑾儿一下子爱上了郑爽,毫不顾忌地让郑爽吻了抱了;可是美好的爱恋只持续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却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变。
郑爽别情易恋了,目标是薛瑾儿新认的姑姑薛雨洋。
薛雨洋神情亢奋地在药蠹师太和乐师们的跃起弹奏下吟诵《春江花月夜》的诗句,薛家人心中的怒火便就熊熊燃烧。
论辈分薛雨洋是瑾儿的姑姑,可是她却要跟瑾儿争夺郑爽;薛瑾儿如此想。
琴声、吟诵声在明静的月夜里传得很远很远。
薛瑾儿不能再听下去,她朝篝火堆方向重重啐了一口;大步流星地向马厩赶去……
………………………………
第一卷:大宋风云 第108章:薛瑾儿(2)
薛瑾儿来到马厩,只见汗血马从槽头上仰起脑袋看她;两滴伤感的泪珠又从眼眶中奔涌出来。
原来生死离别是这样的痛苦,薛瑾儿离别的不是爷爷、奶奶,不是爸爸、妈妈,而是自己结识只有一天的意中人郑爽;心中的悲苦不言而喻。
马厩内没有人,饲养员全上槐树林那边参加篝火晚会去了;薛瑾儿不能悲悲戚戚下去,既然做出离去的决定,就不能反悔和丧失良机。
薛瑾儿打住思绪的闸门,速快地走到汗血马跟前抱住马的脖子摩挲几下,解了缰绳牵到外面来。
月亮悬在养马场的东南方向的天空中,明镜般的光泽把天柱岭映照得如同白昼;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珍珠,闪烁着灿灿银辉。
薛瑾儿把目光向槐树林那边看了看,只见十堆篝火腾起来的光焰将天空几乎染红;篝火不远的地方的就是天柱峰。
突兀特立的天柱峰仿佛一个持枪挎戟的天神卫士,年年月月,日日夜夜矗立在天柱岭上,跟湋河谷道南边的华岳岭遥相呼应;给湋河湾凭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精致。
时辰已是戌时,薛瑾儿心情忧伤地把月夜中的精致瞄视一阵;牵上马向湋河湾走去。
下了天柱岭那面不是很陡的缓坡,薛瑾儿来到湋河岸边。
河水悠悠,静夜寂寂;薛瑾儿又撒下几滴泪水;骑在马上向东疾驶而去。
马蹄声在初夜的湋河岸边发出“嘚嘚嘚”的响声,仿佛交响乐奏响的打击乐。
汗血马在夜间的速度并不减弱,马蹄踏雾;风驰电掣。
金雕蹡蹡却不幸运,薛瑾儿将它抱在怀里,让蹡蹡的两只脚爪紧紧抓在马鞍子上。
一人、一马、一鹰,一杆落影追魂枪,一把横笛尖刀,一条搭在马鞍子上的稍马编织成薛瑾儿的全部行囊。
汗血马疾驶一阵,薛瑾儿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腹内咕咕咕直叫起来;这才想起自己一大早就去湋河湾和郑爽相遇,后来跟萧挞先31个骁骑尉打斗了大半天;晚上打算在篝火堆跟前打打牙祭,可是赌气跑出来肚子一直空着;便就急于向找一家酒馆、饭店喂喂脑袋。
心中想过,便就催马疾走;远远地看见路边挑出来一面旗幌来,知道那是一个酒家便就疾驶而去。
薛瑾儿在酒家门前下了马,只见旗幌上绣着5个醒目大字:“渭河聚贤楼”。不禁“咦”了一声,想起爷爷教授她的唐朝诗人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来: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
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
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
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薛瑾儿把《饮中八仙歌》默诵一遍,心中暗暗说道:“渭河聚贤楼一定是从杜甫的诗句中受到启发有感而发的!”
薛瑾儿心中说着,举目四看,只见旗幌下面是一座阔落落的大宅院;大宅院的摆布是前厅房,后楼房,两对面厦房加厨房。
这是典型的关中富户人家的宅院,而前厅房中开着酒坊、饭馆号称“渭河聚贤楼”更就有点鹤立鸡群高出一头的气氛了。
薛瑾儿把目光向门楣两边看去,只见用红纸书写而成的对联依稀可见。
上联:美酒几杯添气色,喜笑颜开迎贵客。
下联:佳肴一碗补心身,山珍海味醉太平。
横批:渭河聚贤楼
薛瑾儿一怔,知道自己已经从湋河赶到渭河;心中便就一阵激动。
湋河是渭河的第一大支流,渭河又是黄河的第一大支流;薛瑾儿在湋河岸边疾驶一阵后从苏武的故乡武功南下进入渭河流域,而渭河流域才是真正的关中平原;宽敞、平坦,是上千年来的京畿之地;只是宋朝赵家兄弟不知哪一根筋迸了要把国都选定在汴梁开封,建国以来一直被北方草原民族掣肘和侵扰。
薛瑾儿站在渭河酒馆的旗幌下思索一阵,正想喝喊店家有没有拴马的地方;话到嘴边突然打住心中忖道“瑾儿是女儿之身披红挂绿,半夜三更奔走不被人当成邪货也会看做一盘菜,那些貂毛上脸的家伙还会不遗余力地进行骚扰……
心中想过,便将汗血马向不远处的小树丛中牵去;到了小树丛中把马拴在树上,从马背上的稍马中取出那套乞丐服装迅速换上。
薛瑾儿换上乞丐服站在地上抻抻下摆禁不住啼笑皆非:今天早晨在湋河湾,她就是穿着乞丐装戏弄爽哥哥的。
把身子藏在草丛之中瞅见郑爽走过来,猛然伸出腿去将郑爽绊了个嘴啃泥。
薛瑾儿藏在草稞子中乐得扬声大笑,郑爽赶过来跟她较劲。
薛瑾儿的武功那是小腿肚上绑大锣走到哪里响到哪里,但薛瑾儿没想到郑爽的轻功了得;还有他的膂力,简直就是楚霸王。
薛瑾儿和郑爽大闹一阵,很快便如漆似胶了;薛瑾儿仔细观察郑爽,才发现他身长六尺,一张娃娃脸俊美秀逸;五官分明,乌头浓密;剑眉下的眸子闪闪发光仿佛悬挂山崖上的黑葡萄,鼻子高挺嘴唇薄厚适中;牙齿洁白得如同涂了一层白银,国字脸,年纪也就十五六岁。
薛瑾儿心中泛起难能抑压的欲。火,15岁的姑娘是青春的旺盛期;她多么想把自己交给郑爽,郑爽似乎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薛瑾儿贴在郑爽身上能感觉到他那里挺起来的一根棍,便就将他越抱越紧;可是郑爽只是对她蜻蜓点水并未进入实质阶段……
薛瑾儿和郑爽的激情延续到鲜儿姑娘一出现,温度骤降;郑爽陡然间脚踩两只船了。
薛瑾儿气得肝胆欲裂,毅然决然决定离开郑爽独自赶往东京;薛瑾儿拿定独自赶往东京的主意后留了一手,那就是等待郑爽后面赶来。
薛瑾儿尽管气恨郑爽,可还是想每天都看到他;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仇怨怒就是这样的复杂,真可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薛瑾儿想着自己和郑爽的事情时总是激情四射,倏尔又自怨自艾地叨扰自己没逼脸;因为郑爽那个登徒子赌气出走;嘴里却依旧呼喊登徒子爽哥哥……
薛瑾儿天南地北地寻思一阵,牵上马返回聚贤楼前面向里面喝喊:“店家,有没有拴马的地方!”
薛瑾儿之所以这样呼喊,是因为渭河流域的山贼劫匪十分猖狂;价值千金的汗血马如果被山贼劫匪盯上了可不是好玩的事。
薛瑾儿话音一路,便见聚贤楼酒馆的门帘子一挑,一个肩膀上搭条白布帕儿的人走出来;白布帕儿的装扮不像店老板倒像一个店小二。
薛瑾儿凝视着白布帕儿心中寻思着,白布帕儿也在琢磨薛瑾儿;见他身上穿着脏兮兮的乞丐服,戴同样脏兮兮的瓜皮帽;手中却牵着一匹器宇轩昂的高头大马,便就眉飞色舞地喝喊起来……
………………………………
第一卷:大宋风云 第109章:薛瑾儿(3)
白布帕儿喝喊一声,连颠带跑地近到薛瑾儿跟前把她瞥了一眼;便就围着汗血马转起了圈子,一边转圈子嘴里一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啊呀呀,果真一匹货真价实的汗血马!好,是匹好马……”
白布帕儿念念叨叨叙说着,把眼睛看向薛瑾儿狐疑地盯看着她道:“公子这是你的马?”
薛瑾儿听白布帕儿问得蹊跷,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在我手中牵着不是我的马还是谁的?”
白布帕儿见薛瑾儿反唇为讥,慌忙满脸堆笑道:“是是是,是公子您的马!”
一顿,定定神神道:“公子刚才喊小人有何功干?”
薛瑾儿见白帕子眼睛滴溜溜转动着,怀疑这家伙不是好人便就问一声:“你是渭河聚贤楼的掌柜的还是伙计儿?”
“小人自然是伙计啊!你看肩上搭的这只白布帕儿,当老板岂能有!”白布帕儿自我介绍着嘿嘿一笑道:“小人姓刁名三,是渭河聚贤楼的店小二!”
刁三不厌其烦圈着汗血马转个不停,一边转嘴里一边说着:“聚贤楼的掌柜的是我舅舅,我舅舅是江南苏州人回家休养去了;小人在这里代舅舅做几天东家,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薛瑾儿扬扬手臂道:“咱家想在你聚贤楼吃顿饭,可是马匹没有地方拴;才在这里喊小二大哥,可不是你家聚贤楼有拴马的马厩!”
“有有有,聚贤楼是渭河一带最大的客栈;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后院专门有十几间为客商拴马、喂马的马厩,公子你把马送到我家马厩里面去便是姜太公戴相貌大事依然!”
刁三是江浙一带的口语,可夹带着很不规范的关中话,刁三说着话;就要从薛瑾儿手中去接马缰。
薛瑾儿没有把马缰给他,而是往自己身边拽了拽紧紧抓住道:“这马认生性子烈,小二哥前面带路;咱家把它牵进去拴好!”
薛瑾儿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她从刁三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中看出了诡谲。
薛瑾儿是心细胆大的女子,面对这样的一个眼睛里也深藏着阴谋的白面汉子,不得不提高警惕。
刁三见薛瑾儿不给自己马缰绳只好作罢,低头哈腰地做出谦恭的动作;领着薛瑾儿往后院马厩那边去。
薛瑾儿牵着马跟在刁三身后,金雕蹡蹡突然从屋顶上飞窜下来停落在马鞍子上。
金雕蹡蹡在薛瑾儿下马后就飞到屋顶上伫立下来,扭动着脑袋四处张望;它是薛瑾儿的忠实卫士和贴身保镖;薛瑾儿每到一个新地方金雕都要栖息大树上抑或屋顶上观察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情况立即从高空飞翔下来保护主人。
今天上午在天柱岭养马场,薛瑾儿和郑爽跟萧挞先率领的骁骑尉搏杀起来,薛瑾儿和郑爽寡不敌众情况危急;金雕蹡蹡立即从空中飞翔下来喙鹐爪撕杀出一条血路;使薛瑾儿和郑爽安全突围……
刁三见一只簸箕大的金雕突然停落在马背上,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嘴里唔里哇啦喊叫着倒退疾跑。
薛瑾儿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二哥这是干甚……”
刁三见薛瑾儿讪笑起来,这才站住脚步把手指着停立在马背上的金雕期期艾艾道:“哪里……窜出……来……猫老鼠……”
关中人把猫头鹰叫猫老鼠,久而久之把和猫头鹰相似的鹰也喊作猫老鼠。
刁三说的是江浙话夹带着关中语,却也随乡就俗把鹰类叫猫老鼠。
薛瑾儿见刁三喊出土得掉渣渣的话成了四不像,笑了几声振振有词道:“什么猫老鼠,这是本小……”姐字没出口便知道说漏嘴又是一声啼笑道:“这是咱家的宠物金雕蹡蹡,别看它是一只鹰;可是犯了性子能干死一只猎豹!”
刁三听薛瑾儿如此讲,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来。
薛瑾儿从刁三和自己一见面的言语和行动中似乎已经掠摸出来这个自称店小二的家伙贼头贼脑不是什么好鸟,好像要打汗血马的主意,便就对他高度警惕。
金雕蹡蹡突然出现把刁三吓了个半死,薛瑾儿更就应该虚张一下声势;便就一手牵着向后院的马厩那边走,一边组织些语言吓唬刁三:“咱家姓薛,金雕名叫蹡蹡;是西域回鹘国夜落隔可汗送给薛某人的见面礼!”
薛瑾儿说着把金雕蹡蹡抱在怀里让它的硬喙在自己脸颊上摩挲着神情亢奋道:“我这神雕不禁是主人的保镖和卫士,同样是汗血马的保镖和卫士!去年秋天不才和爷爷在河泥中挖莲藕;四只糟狼见汗血马独自拴在河岸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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