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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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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接近,正是二师兄班峰,江湖人称夺命鬼,一手铁钩极为了得,更加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杀人于无形的夺命针,这多半是班家人最值得为傲的东西,那双手,制造出多少令世人惊叹的东西,jing美绝伦甚至令人奉为天物,只是因为一些私yu同样制出无数威力惊人的杀人工具。
严言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怎么不见六师兄?”
班峰笑道:“你也知道你六师兄的xing子,这个时候多半出去逍遥快活去了。”刘成早已飞出院墙直奔九幽山前去请师尊下山,班峰这样说不过是想掩饰罢了。
严言道:“六师兄真是好兴致,二师兄的伤势如何?”
班峰道:“一点皮肉伤罢了,不碍事,现在外面风头紧,经过昨天那一战,官府的人必然加派人手,这个时候师弟万万不能再出去,待风头过了之后随我一同返回九幽山给师父祝寿,师父他老人家必然会高兴。”
严言点头,这样的举动确是出乎班峰的预料,严言道:“师弟已经命人准备酒菜,师兄一会过来便是,若是六师兄回来一同过来,我们好好喝上几杯。”
班峰猛然惊醒,桌上的酒菜依旧,屋内烛火明亮,自己确是躺在师弟的床上,心道不好,晚上不过喝了两杯,顿时觉得浑身乏困,必然是师弟在自己的酒里下药,不想还是上了当,原本以为八师弟经历一番磨难之后终于开窍,不想只是缓兵之计,更是将自己骗来,身形跃起快步向前踢开房门向外冲去。
毕竟一起学艺多年,班峰对严言十分了解,加上这几天的观察,不知是何缘故,八师弟对京城来的锦衣卫,就是当ri用刀锋将自己打伤的那个男人十分感兴趣,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大可不必设局,不想最终还是失败,当ri的情景依然清楚记得,自己发动致命一击,不想确是被人空中挡住,刀光一闪,原本势在必得的一钩击中刀背,刀锋顺势一转,钩子上的力道顿时被人轻易卸去,不想此人变招如此之快,刀锋一转顺势攻出,班峰手中铁钩向上一磕还是慢了半分,刀锋接近身体,班峰吓出一身冷汗,腰上发力硬生生向后退去,即便如此同样被刀锋击中,好厉害的刀法。
八师弟必然是无法放下所以再次出手,班峰心里清楚,单论武功、兵器上的造诣远远不是柳闻风对手,唯一能够依托的只有夜行功,只是一旦事败后果不堪设想,班峰脚下不停,来到院墙边脚下发力,双手搭在院墙上再次发力,论轻功远远比不上刘成,当ri刘成只是脚尖轻点身形已经到了院墙之上。
巷子里柳闻风手中飞鱼刀护住要害,方才的拼斗十分凶险,不想眼前的男人确是懂得一种奇特的功法,不仅可以隐藏身形,即便出手时发出的声音更是微乎其微,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刚才不过是凭借直觉避开对手致命一击,现在想想其中或许多了几分幸运,柳闻风出刀,严言身影再次消失,柳闻风平心静气,巷子里出奇的静,哪怕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同样无法逃过自己的耳朵。
细微的声响传出,那是人的喘息声,没有错,柳闻风身形一闪攻向眼前黑暗,黑暗依然是黑暗,即便刀光如何犀利依然无法彻底攻破,喘息声再次响起,和刚才相比更加强烈,柳闻风身形再闪,刀光依然劈空,不由得眉头一皱,一丝凉意传来,心底更是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柳闻风手中刀猛然挥出,几乎是出于本能,没有任何招式,两柄刀撞在一起,严言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现。
“不可能,你不可能察觉出我的位置。”严言身子微弯,刚才的喘息声正是严言发出,多半是运行夜行功体力不支的缘故,只是jing力完全放在柳闻风身上,反而忽略了自己。
柳闻风笑道:“这是天意,认输吧。”
严言身形慢慢站直,“认输,绝不可能。”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可怕,手中刀立在胸前,身形一闪手中刀直直劈出,不想确是舍弃最厉害的夜行功选择以刀法对敌,这似乎是最愚蠢的选择,严言确是无奈,连续在柳闻风面前施展夜行功确是无法奏效,耗费的体力更是常人无法想象,至于柳闻风如何发现自己行踪严言始终无法弄清,如果继续施展或许连出刀的力气都失去。
刀光一闪,严言身形向后倒去,柳闻风似乎同样有所忌惮,刚才那一刀并没有用出全力,严言身形跃起一刀攻来,右手刀向上一撩,即便如此严言依然不敌,两刀相遇,一股暗含的劲力从刀上传出,严言身形后退,蹬蹬蹬,连续后退三四步站稳身形,若是换做别人必然使用夜行功离开,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严言的思想早已无法用常人来衡量,连续杀死数人,更是以践踏人xing为乐,更加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败,那样甚至比杀死自己更加难受。
一声怪叫,严言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身形一闪,严言虽然执着确是十分聪明,击败一个人完全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有些方式甚至要比杀死他更加难受,身形一闪,一道残影出现,秋盈发出一声惊呼,那道眼神令秋盈感到恐惧,如今确是奔自己扑来,犹如昨晚的噩梦一般。
柳闻风身形一动,手中飞鱼刀始终不离左右,严言脸上的笑意更甚,身形猛然停住,左手变爪抓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子秋盈,右手刀劈向自己身后,如果柳闻风应对自己刀势,以自己手上的力道完全可以瞬间令女子致命,这场比拼最终确是自己胜了,如果选择去救一个丝毫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自己的刀必然无法躲过,严言更加倾向前者,毕竟这就是人xing,人始终无法逃避的东西。
一道身影接近,手中刀向上一递,身形一矮直接钻出,左手抓向严言手臂,严言手腕一翻变换招式抓向柳闻风咽喉,不想这才是严言的最终目的,招式的比拼同样是对时机、智慧的考验,柳闻风似乎早已预料,左掌直接削出,严言只得后退,刀光直接追出。
“有没有事?”
秋盈连连摇头,刚才的惊恐顿时被喜悦所取代,“千户大人,一切小心。”
“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何会这样护着她。”严言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对于柳闻风躲开刀光来救女子的行为完全令严言震怒,即便是好友或者是夫妻面对危险大多选择自己,何况只是一个丝毫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
柳闻风道:“她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只有这么简单,这同样是我学武练刀的意义,失去意义的刀法必然孤独苍凉。”
严言摇头,“我不信,我知道了,你们必然是狗男女,男盗女娼,不识抬举,胡作非为。”因为愤怒、不解严言变得语无伦次,多半是被柳闻风的言语再一次刺痛,失去意义的刀法必然孤独而苍凉,犹如一个人孤独的影子伫立在荒野之中,眼前尽是无尽的荒凉,试图走出去,确发现无论如何努力,眼前依然还是那般荒凉。
恰如他的人生一样早已失去意义,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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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回 无头案,往昔情(一百)
更新时间:2013…11…03
严言暗下决心找柳闻风麻烦,只是方式有所不同罢了,作为师兄的班峰确是完全蒙在谷里,当然刘成的离开严言同样不知,严言担心班峰发现阻止于是略施小计在酒中下药,不过是普通的昏睡药罢了,放入酒中,自己早已事先服下解药,班峰毫不知情,看到小师弟答应自己暂时放下恩怨心里高兴,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胸前的伤势更是丝毫不受影响,第二杯下肚,不由得眨眨眼睛晃晃脑袋,意识渐渐模糊,身形慢慢倒下。
严言起身,双手扶起班峰放在床上,拿起被子盖好转身出去,时间不长一道身影在门外张望,正是严成暗中派出的人手,当日那名奴仆的惨死所有人看在眼里,最后不过是多给了一些银两了事,生命确是被无情的剥夺。
在被选中的那一刻,脑袋不由得嗡的一声,为何会委派这样的差事,心里一千个不愿,甚至有了出走的念头,即便不拿薪水总比死在这里的好,只是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孩童只能打消念头。
人终究要学会变通。
一条路上摔倒,甚至体无完肤,总有一天会找出一条可以顺利的道路。
家丁只是远远的看着,烛火晃动,隐约可以看清,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想这位少帮主今天倒是听话,身影消失,多半是前去汇报。
严成很忙,府中的事,帮中的事,甚至是家事,总之一天有忙不完的事,船工不足早已弄得焦头烂额,水帮的开工大典更是令严成步进来,“帮主,少帮主今天并没有出门。”
严成眉头一皱道:“看清了?”
家丁点头道:“看清了,和那位自称师兄的喝过酒之后便睡了。”
严成道:“那就好,多盯着点,这小子总是让人不省心。”
“放心吧,帮主。”
严成道:“明天去账房多领一些银子,就说是我说的。”
家丁答应一声转身出去,那道影子恰好隐在暗处,家丁快步上前,躲在暗处向里面张望,就在身体不远处一道身影慢慢隐现接着慢慢消失,家丁确是完全不知。
严言出了严帮大宅,沿着漆黑的街道一直向前,对于黑暗早已熟悉,远离尘世的喧闹,一个人静静的守护这份宁静,他注定只能选择寂寞。
光彩耀眼的事物总难持久,尘世的喧嚣终将有散场的时刻,欢乐不过是面对孤寂的喧闹,剩下的只是曲终人散的落寞,伤感必然排山倒海而来,多少人流连于此,寻找快乐来掩饰内心的孤寂。
这条街是那样的熟悉,犹如一股潜在的力量在支配自己向前,一名醉汉身形左右摇晃,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呼出的气体足以令人窒息,不时发出一声怒吼,多半是用于发泄心中的愤懑,人何必弄得如此,人生百态,一道影子静静的看着,也许只有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只需要轻轻过去,锋利的刀锋划过,所有的喧闹、忧愁、寂寞彻底消失,只是为何面对解脱为何会那样的恐惧,甚至挣扎,他不懂同样不解。
严言站在暗处一动不动,任凭夜色静静滑过,终于一道身影出现,那是一名女子,身上穿的衣物并非华丽,只是衬托出一种不同的美,这种美足以令男人为之疯狂,女人的美天生就是一种罪恶,不过是用来勾引男人的把戏罢了,尤其是那张嘴更加恶毒,所以但凡是死在自己刀下的女子必然死死用手堵住,他怕,真的怕,怕那些足以陷入疯狂的恶毒言语。
严言并不认得,只是从一个人嘴里完全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刘成,一个好色的男人,吹嘘更是男人擅长的把戏,那条街,所有的一切早已熟知,更是打听想要知道的一切,这就是银子所特有的魅力,有了它足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女子快步向前,不时的回头看着,似乎对黑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令严言感到兴奋,四下无人,一道身影慢慢接近,猛然接近,女子尚且无法发出任何惊叫嘴鼻已经被人堵住。
杀了她,令那个可恶的柳闻风感受失败的滋味,严言内心升起一丝快感,胜利的快感,从当日两人之间未曾蒙面的对决开始,一种无形的比拼已经展开,如果没有班峰两个人打乱计划,用毒针杀死梁宽,这场戏是否已经找到完美的结局?必然不是,一切只是开始,一旦开始便无法结束。
刀光一闪,刀锋上传出的杀意令严言忌惮,身形一闪,确是看到那张厌恶的脸,柳闻风手持飞鱼刀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原本想要杀死的女人确是被护在怀里,当你用尽各种办法想要破坏一件东西,最终发现你最厌恶的人将它完好保存,放在手里,那已经不仅仅是炫耀,而是挑衅,严言心底的愤怒彻底爆发,用出自己的拿手绝技夜行功,平日的教诲早已忘记,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不惜亲手杀死柳闻风。
柳闻风依然还是柳闻风,身形一闪躲开第一次攻势,严言几乎完美的一击,耗费的气力必然不在少数,眼神之中尽是不信,这样完美的一击确是被柳闻风识破,不会,绝对不会,只是幸运罢了,下一次绝对不会这样幸运。
喘息声忽近忽远,柳闻风始终无法捕捉严言身影,一柄刀悄无声息划向柳闻风脖颈,对危险天生的警觉救了柳闻风一命,手中飞鱼刀本能攻出,身影慢慢出现,夜行功再一次被对手识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幸运那样简单,严言双手持刀奋力攻出,柳闻风的刀确是更快更疾,论刀法、气力柳闻风占据绝对的优势,当然还有信心,两次完美的击杀被柳闻风躲过,严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夜行功是否真的如师尊说的那般,可以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如果可以为何无法奏效,如果不能,那么日夜的苦练为的又是什么!
严言终于露出自己阴狠的一面,放弃柳闻风左手抓向站在一旁惊呆的女子秋盈,右手刀猛然一翻攻向自己身后,不想柳闻风手中刀一挑,确是放弃严言直接去救那名毫不相识的女子,如果生命已经失去,所有的一切完全失去意义。
生命的价值多半于此。
活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如此的孤单,严言不停的转身,没有朋友,没有同伴,那些所谓的亲情早已被践踏得体无完肤,除了杀戮自己还有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即便死去,没有眼泪,没有同情,别人应该有的自己早已失去,难道这就是人生。
严言的目光顿时变得散乱,严言摇头,“我不信,我知道了,你们必然是狗男女,男盗女娼,不识抬举,胡作非为。”因为愤怒、不解,更加不想承认自己的过错,严言变得语无伦次,多半是被柳闻风的言语再一次刺痛,失去意义的刀法必然孤独苍凉,恰如他的人生一样早已失去意义,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
寂寞,缺乏目的和意义。
寂寞的天性,缺少一颗可以为自己创造目的和意义的心。
当陷入自己编织的方式之中去消遣寂寞,只能在其中徘徊越陷越深。
“他怎么了?”秋盈看着状如疯癫的严言忍不住问道,刚才的恐惧早已消失,更多的是不解,为何好好的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说刚才从背后袭击自己的那一个是恐怖,那么眼前的这一个必然是可悲甚至可怜。
柳闻风手指放在嘴前,秋盈会意连连点头,目光落在手指间,红的唇,是那样的诱人,修长的手指,脸上不修边幅确是突显出一种粗狂的美,她竟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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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回 无头案,往昔情(一O一)
严言用出夜行功,原本存在的身影瞬间消失,整个巷子完全变成黑色的世界,没有呼吸甚至没有心跳,人仿佛从这里消失一般,这便是夜行功的真谛,暗杀术的最高境界,可以做到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刀光划过,身影慢慢出现,诡异的招数确是无法击杀柳闻风,一直充斥内心的自信彻底遭受打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一道身影攻向站在一旁的秋盈,手中刀划向随后赶到的柳闻风。
人性为恶,这是严言的世界,不想柳闻风确是避开刀锋放弃所有机会不顾一切抓向自己手臂,严言不懂,真的不懂,他应该直接攻向自己才对,即便将自己击杀,不过自己确是可以杀死女子,那样自己还是胜了,不想如今确是败得体无完肤。
从一开始的嫉妒变成完全的恨,他恨这个男人,为何不能学着世人一样自私、贪婪,甚至卑贱,这样才能令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而如今恰好相反。
意义,一个令人陷入沉思的话语,不想严言同样深陷于此,那个曾经早已淹没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再一次被彻底唤醒。
严言状如疯癫,内心世界更是一次次遭遇冲击,真正能够打败自己的恰恰不是你的对手,无论多么强大,只要懂得忍忍,终究有一天可以拿回失去的一切,勾践卧薪尝胆便是最好的例子,只可惜勾践的忍忍最终导致内心的崩溃,越国更是无法成为真正的强国,不过是以仇恨的方式发泄内心的愤恨罢了。
柳闻风慢慢接近,严言哈哈大笑,“我知道了,你们都是错的,只有我是对的,所以才会一次次欺骗,伤害我,我要杀死你们,杀死你们,一个不留。”
严言状如疯狂,手中刀一挥再次攻向柳闻风确是毫无章法,柳闻风身形接近,左手抓向严言胸前,只要能够将其制服交到官府,苏州城无头尸案将会彻底告破,不想严言猛然张开嘴咬向柳闻风手臂,手中薄刃刀搂头盖脸袭来,这种毫无章法的打法柳闻风一时无法适应,更加不想伤到严言,在柳闻风的眼里,严言固然可恨,只是同样不能随便伤人性命,即便身为执法者同样不能滥用刑法,眼见严言张牙舞爪奔自己攻来,身形只得后退,严言眼睛猛然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身形猛然停住,舍弃柳闻风不顾一切奔着秋盈冲去。
柳闻风大惊,手中飞鱼刀全力攻出,没有任何犹豫,一声高喝,“不要伤我师弟。”班峰终于赶到,从发现八师弟离开已经清楚必然是前来寻仇,于是一路奔行赶奔昨天袭击柳闻风的那条巷子,恰好看到严言疯一般向前扑向昨天那名女子,身后一人身形更快,手中刀直直劈出,脚上发力丹田发力大喝一声,试图阻止,可惜还是晚了。
柳闻风无法停,严言此时状如疯癫,一旦停下必然伤害到秋盈,毕竟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只有在出手之前击杀或者制服才行,不再犹豫,手中飞鱼刀全力攻出,严言对于危险全然不顾,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意,他的眼睛里只有秋盈,脑海里不停闪现出一个念头,“杀死她,你就是胜者。”
刀光临近,一道寒光直打柳闻风,班峰身形接近身体猛然一弯,藏在后背处的暗器终于发动,嘎嘣一声,里面放置的弹簧全力发动,夜空中一道白光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星光直打柳闻风,一声惊呼,一声惨叫,一道身影迎面扑来,严言愣在那里,秋盈猛然迎向白光,惊呼声正是从秋盈口中发出,班峰发出一声怒喝,秋盈目光被吸引,猛然嘎嘣一声,一道白光从背后发出直打柳闻风,顾不得多想,身形直接扑出。
刀光直接击中愣在当场的柳闻风,距离实在太近,秋盈犹如秋天旋动的风转向自己,张开双臂直接扑在怀里,严言的惨叫声恰好响起。
“师弟,师弟。”班峰抱住严言,背后一条长长的刀痕,血瞬间将身体打湿。
严言嘴角流血看着师兄,“师兄,我真的错了吗?”
班峰摇头道:“没有错,九幽山向来不问对错,错的是那些人,他们都该死。”
严言猛然咳出一大口鲜血,刚才的一刀将内脏经脉完全划断,根本无药可救,“谢谢你,师兄,我真的不想错,真的不想。”
“你怎么这么傻。”秋盈倒在柳闻风怀里,一根银针扎在后背上,若不是秋盈奋不顾身扑向自己,必然无法躲过班峰所发出的夺命针。
秋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能够死在大人怀里,秋盈心满意足。”秋盈说完,原本白皙的脸上逐渐泛出一层黑气,不想夺命针上的毒如此猛烈。
“交出解药。”柳闻风飞鱼刀一指逼视班峰,夺命针是此人发出,身上必然有解药,只要拿到解药,这点伤势算不得什么,秋盈毕竟是为了自己才会被对方打中,他欠她的不仅仅是情,还有一条命。
班峰冷笑,“夺命针天下无药可解。”
柳闻风道:“我会杀了你,到那个时候或许可以从你身上找到解药。”
班峰冷哼一声,“柳闻风,无论你是什么都好,九幽山从此与你不死不休。”说完身形再次一弯与刚才的姿势完全相同,柳闻风不敢大意,手中飞鱼刀连续抖出几道刀花护住身体,叮叮叮,三枚夺命针被刀光打落,再看班峰早已踪迹皆无。
咳咳咳,秋盈手上的气力渐渐失去,只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开,一旦放开就等于失去,不想幸福来得这样突然确是如此短暂,只是真的已经值了,这或许真的是天意,大人救了自己两次,确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死或许只是一个定局,只是不想就这样离开,人世间有太多的牵挂,生病的母亲,体弱的父亲,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多少男人为自己痴迷,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只是完全不屑一顾,即便过着清贫的日子,依然值得为此守候,等待自己深爱的男人出现。
如今终于等到,爱情的滋味是那样的甜美,确是如此短暂,用尽最后的气力,不忍放开,柳闻风确是一脸茫然,“我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值得,真的值得,只希望在大人的心里留下可以为秋盈留下一个位置,这样已经足够。”
他的手抬起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无力,轻轻放在心口,很暖,在这里,就在这里,如果可以,真的可以。
她笑了,没有遗憾,没有痛苦,更加没有悲伤,在生命耗尽的最后一刻得到的确是幸福,只是其中夹杂着不舍,真的太过短暂,哪怕再多给自己一天光阴,命运总是喜欢这样去捉弄别人,爱过的确要失去,错过的确是无法回头。
爱情是一场遇见,任何人无法主宰它的到来,更加无法分出对错,我们只知道爱情是一场遇见,不能制造更加无法预期,一旦错过便无法回头。
岁月就像一把雕刻刀,永无休止的雕刻世间万物,同时雕刻形形色色的人生,世间一切都被它所主宰,任何人无法躲避锋利的刀锋,天上、地下、沙漠、丛林,当人生的旅途接近尾声确始终无法找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不停徘徊,哪怕最后一刻,只是瞬间已经足够。
九幽山,为何这样熟悉,柳闻风身形慢慢站起,怀里的女子手臂慢慢松开,无论有怎样的不舍、牵挂,最终还是无法抵挡命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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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回 无头案,往昔情(一O二)
夜行鬼严言彻底陷入疯狂,避开柳闻风全力攻向秋盈,即便如此同样不想放过那个无辜的女子,秋盈一脸惊愕,眼前无路可逃,只是没有任何恐惧,那道身影必然会如期而至,犹如自己守护神一般,他来了,身形高高跃起,手中飞鱼刀划出一道耀眼光芒。
一声怒喝,“不要伤我师弟。”班峰终于赶到,确还是迟了,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如果不是喝下带有迷药的酒,结局必然不会这样,一道身影抱着一人,脸上更多是恨意,恰如所说的那样,无论你是何身份躲到哪里,九幽山的人必然与你不死不休。
另外一道身影,怀里同样抱着一人,脸上更多是愧疚,不想她的感情如此炽烈,那个曾经无数次混迹于红尘之中的男人甚至从未感受到如此炽烈的情感,是那样的浓烈,没有遗憾,哪怕付出生命同样在所不惜,这就是爱情,不求回报。
只是自己能够给予的实在太少,甚至没有一个承诺,或许只能将她的名字留在心底,秋盈。秋天的秋,丰盈的盈。
还是昨天的木屋,老者眼中的痛苦难以言表,双手发出一阵颤抖,“女儿,女儿,你这是怎么了!都怪爹,不该让你一个人这么晚出去,都怪爹。”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咳咳咳,盈儿,她爹,盈儿怎么了?”里屋传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老者擦干泪水,步子不免有些踉跄,扶住门框长出几口气,掀开帘子,里面传出声音,“没事,她姨娘说了,让过去几天。”
“那就去吧,我这病没事。”
时间不长,老者从里面走出,看着女儿冰冷的尸体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滑落,只是担心病重的娘子知道,活下去的最后一点希望怕也要破灭,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只得尽力忍住悲伤,嘴巴张大,满是皱纹的手握住女儿的手,不想确是那样的凉,没有一丝温度,刚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不到一个时辰确是阴阳相隔。
“爹,你照顾娘,秋盈去找大夫回来给娘瞧病。”
“秋盈不累,爹歇着。”
“爹,看你脸都弄花了。………
平日里的音容笑貌不停在眼前浮现,“是爹对不起你。”
柳闻风上前道:“伯父,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是谁杀了我的女儿?”老者似乎想起什么,猛然抓住柳闻风手臂,从昨天谈话中已经知道刘闻风的身份,官府的捕快,专门抓坏人的人,如今自己女儿被人杀死,凶手又是谁,是否抓到或者已经逃了。
柳闻风道:“一个死了,一个逃了,不过逃不走,秋盈的仇一定要报。”
老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有你这句话秋盈总算能含笑九泉,如今有一件事求大人成全。”
柳闻风连忙扶起老人道:“只要我能做的。”
老者叹口气道:“这孩子命苦,身在这样的家庭,从小就懂事,如今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置办不起,她娘的病更是不能看到,还请大人帮我买口棺材埋了也就是了。”说完用袖口擦拭眼角泪水,其中更多是无奈。
“伯父放心,一定办得风风光光。”
“多谢了,多谢了。”说完转身看着女儿,“秋盈,再让爹多看你几眼。”
天色见亮,刘闻风慢慢抱起,老者跟在身后,每走一步确是那样的沉重,额头上的皱纹深深陷入,那只手始终不忍分开,自己的女儿走了,就这样走了,作为父亲最后一刻确是不能陪在左右,他的心在滴血,犹如刀子划过一般。
苏州城最大的棺材铺,一道身影慢慢接近,咚咚咚咚,每一下都是用足气力,“来了,来了,急着投胎。”里面传出店家不耐烦的声音,打开门闩不由得一愣,平日里前来买棺材的倒是不少,如今这么抱着死人来的确不多见。
“客官,你要点什么?”
“做好的棺材。”
店家脸上露出喜色,“有,有,小店用的可都是上等的檀香木。”
那人眼珠一瞪道:“我说过要最好的棺材。”
店家吓得连连后退,不想这人好大的火气,可以理解,死人如何能够跟娶媳妇相比,一个是亲人离世,一个是添丁进口,两者差别自然不同,不想招惹带着那人向前,一口漆黑的棺材摆在里面,必然价格不菲。
“就要这口。”
店家陪笑道:“纹银五十两,小本生意不赊账不二价。”
那人道:“好,就五十两。”说完摸向腰间,确是没有银子,店家看在眼里嘴撇向一边,不想是个穷鬼还学人家阔少爷装什么大头蒜,别以为抱着一个女人自己就是赛潘安,这样的人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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