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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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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暴道:“他就是柳闻风,莫说是你,即便是我同样在他手里栽了跟头。”

    花五娘惊道:“大当家同样栽在那个人手里!”

    雷暴点头,“接到四弟传回消息,我便带着人在路上等候,终于等到,若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阵势必然慌乱逃走,不想眼见这些人进退有序,四人持刀将三人围在中间,必然是经过特殊训练,领头之人正是柳闻风,假意放弃骗我过去,铁柱代我前去,不想瞬间被柳闻风擒住。”雷暴提到铁柱不由得神情一变,铁柱的惨死令雷暴悲痛不已。

    冯天霸道:“大当家,后来怎么样?”

    于千道:“说的就是,即便柳闻风再厉害又能怎样,又不是三头六臂。”

    雷暴道:“为了铁柱安危,于是约定比试三局定胜负。”

    冯天霸道:“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过,我们是山贼又不是江湖好汉!”

    花五娘道:“大当家答应了?”

    雷暴道:“不错,第一局比试拳脚,柳闻风赢。”

    于千道:“拳脚上赢了大当家!”雷暴武功出众,当初以一人之力击败青云山三大当家围攻,不想确是在拳脚上输给柳闻风。

    雷暴笑道:“虽然输在心机上,不过雷暴确是输得心服口服。”

    花五娘道:“第二局如何?”

    雷暴道:“第二局比试的是腕力,柳闻风输。”

    于千道:“和大当家比腕力不过是自讨苦吃。”

    冯天霸道:“第三局必然比试的是兵器!”冯天霸早已得到消息,雷暴输了两局于是放柳闻风等人离开,至于所谓的信义冯天霸根本不屑一顾,那不过是迂腐之人所尊崇的把戏而已,成大事的人讲究的是实力还有对时局的把握,若是占据优势因为信义不去主动进攻,最后只能被对手蚕食。

    信义最是难得,往往最是害人,因为一个讲信义的人所遵从的道理原则恰恰是不被别人所接受,这原本就是一个丝毫没有任何信义的世界。

    雷暴道:“不错,第三局比试兵器,柳闻风赢。”

    于千张大嘴巴,这样的结局太不可思议,如果说比试拳脚因为大意输给柳闻风尚且可以接受,只是比试兵器同样输了,雷暴手中双斧有多厉害在座这些人心里十分清楚,力大斧疾,招式jing妙,一斧下去其中暗含几种不同变招,加上神鬼难测的玄天飞斧,柳闻风居然赢了,这样的结果着实令于千惊讶。

    冯天霸脸sè一变,“他接下大哥的绝技?”

    雷暴笑道:“可以说是,柳闻风确实接下,不过同样受了伤,伤势究竟如何便不得而知。”

    花五娘道:“这样说是大当家赢了才是,为何说是柳闻风赢了!”

    雷暴道:“他确实赢了,当初有所约定。”

    于千道:“能够接下大哥绝技也算了得。”

    雷暴道:“柳闻风的厉害之处远非如此,岔路口布局,虚虚实实令人难以猜透,最后更是害了铁柱。”雷暴说完叹了口气,接着道:“若不是二当家及时赶到,这次可真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天霸道:“都是为了青云山,大当家,如今路子已经到手,要不要立刻发出信鸽约正主前来交易,以免夜长梦多。”

    雷暴点头,冯天霸说的在理,人已经抓了,早一点带走也好,省得惹麻烦,尤其是柳闻风,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趟梁子已经结了,ri后弟兄们出去行走可是要多加小心才行,“多派人看守,防止柳闻风连夜救人。”

    花五娘道:“这可是青云山,又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于千笑道:“五娘说的不错,若是敢来让他知道我夺命手于千的厉害。”

    一众山贼齐聚喝酒吃肉好不热闹,一间漆黑的木屋里朱允炆坐在地上,双手被人绑住,嘴被人堵住,门口有山贼把守,隐约可以听到山贼发出的阵阵哄闹声,“柳千户,齐大人,你们是否已经脱险,不要管允炆好了。”
………………………………

第一百二十八回 心易古,花忆容(一)

    青云山一众山贼齐聚,提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其中提及最多的自然是柳闻风,柳闻风面对危机所表现出的机智、武功、冷静同样令对手折服,这就是一个人所特有的魅力,不仅仅是武功那样简单,面对危险柳闻风更愿意自己去承担,为别人赢得活下去的机会甚至不惜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青云山,这似乎已经超越职责的范畴。

    漆黑的木屋中,隐约有星光落下,朱允炆双手被绑,嘴里塞满东西无法出声,只能不停叹气,耳边传出山贼阵阵哄笑声是那样的刺耳,这些凶神恶煞的山贼究竟会把自己怎样。

    朱允炆真的怕了,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局面,尤其是许豹的惨死钱鹰的无情背叛,朱允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信任谁,又有谁可以依靠,柳闻风或许可以,只是毕竟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一把刀,“你们在哪里!是否已经脱险!如果是,不要管允炆好了,好好活下去,不要回来。”

    青云山下露出一人身影,接着月光观察山势,两条路,一条平坦蜿蜒而上,一条陡峭,从石壁一直向上,从沿途地上杂草乱石可以看出必然很少人从这里上山,人影露出,正是柳闻风,孤身一人赶奔青云山,决心救出朱允炆,为死去的许豹报仇,只是一个人一把刀是否能够做到,也许只有天知道。

    柳闻风转向陡峭山路,大路上难免遇到巡山山贼,这里确是不同,柳闻风并不急于进入青云山,如果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一味冲进去不仅救不出皇太孙,即便是自己同样会深陷其中,柳闻风断然不会这样去做,他不是莽汉更加不是勇夫,从不缺乏勇气但同样需要智慧。

    一道身影攀住山岩快速向前,山势渐渐平坦,抓住一棵粗壮的树干刚要跃出,猛然听见上面传出稀稀拉拉的声响,耳朵贴在石壁上听得清楚,那是人说话所发出的声响,这里有人,身形一闪隐在暗处,声音时有时无,从山的一侧一块大石后面传出,这样的深夜躲在大石后面必然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柳闻风脚步放轻向前摸去。

    只听一人嘴里打着哈欠道:“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鬼差事。”

    另外一人道:“别瞎说,你知道我胆子小。”

    那人道:“怕个屁,要是有鬼早就出来了,再说了鬼还怕恶人,我们就是恶人。”

    胆小之人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恶人,我确还没杀过人。”

    那人道:“瞧你那怂样,杀人有什么好怕的,咔嚓一下,脑袋直接搬家。”说完晃了一下手中弯刀,似乎好人与恶人之间的衡量标准便是杀人,杀人的不尽然都是坏人,如果你杀的是十恶不赦之徒,或者试图作恶的恶人,得到的确是赞扬,当然大明法律对百姓、官员约束极为严格,只是这些是山贼,早已无视法律的存在。

    胆小之人道:“人死了会变成鬼,杀那么多人,你难道不怕?”

    那人道:“看见那边躺着那位没有,绝对的横主,有个叫独狼的人听说过没?”

    胆小之人摇头道:“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野狼。”

    那人道:“反正就是极为厉害的一个人,最后还是被他给弄死了,你说他有多厉害!”

    胆小之人道:“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被人杀了!”

    那人道:“你猪脑子,当然是遇到更厉害的了。”

    胆小之人道:“不如直接说是二当家好了。”

    那人道:“二当家交待了不能说,不过很快就是大当家,等着吧,跟着冯大当家以后有享不尽的好处。”

    胆小之人道:“谁当大当家有什么区别,为何还要你争我夺的,真是搞不懂。”

    那人道:“你懂个屁,站起来。”胆小之人只得乖乖从地上站起,弄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听嗓门大的男人道:“把衣服给我拿过来。”胆小之人只得乖乖将衣服从地上捡起交给同伴。

    那人道:“现在知道区别了吧?”

    胆小之人摇头道:“不知道!”

    那人骂道:“你还真是猪脑子,如果你是大当家,我能指挥你做这个做那个?”

    胆小之人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般,“不能,不过我不是大当家。”

    那人道:“你小子还真是猪脑子,我不过就是打个比方,要是你当了大当家,所有弟兄都得跟你喝西北风,总之一句话,当了大当家就有好处,你说的话对的有人听,错的也有人听。”

    柳闻风似乎听出一些门道,两个山贼似乎在看守什么,而且知道很多秘密,最主要的是胆小,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很快从另外一头露出影子。

    胆小之人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那人道:“别吓我,老子什么没见过,什么都不怕。”一道黑影闪过,树林内响起一阵低低的声音,似是倾诉,沙沙沙沙,呜呜呜呜,顿时令人汗毛竖起。

    一道身影悬在空中,头发披在身前,完全看不到脸,嗓门高山贼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三当家饶命,三当家饶命,刚才小人出言不逊,只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可是与我没有关系,要找你去找别人。”不想也是一个怂货,胆小之人眼睛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厉鬼道:“我死的好惨,要你偿命。”

    那人道:“真的不关小人的事,一切都是二当家做的,人也是二当家杀的,我们不过是奉命在这里守着尸体,要找你去找二当家,小人上有八十高堂需要奉养,求你放过我。”

    厉鬼道:“不杀你也行,不过你要告诉我,二当家为何要杀我,说错一句就扭下你的脑袋。”

    那人连连磕头,“小人是二当家亲信,这次青云山接了一个大买卖,所以大当家带着兄弟们下山抓人,二当家说了,只要除掉大当家,以后青云山兄弟跟着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厉鬼道:“什么大买卖?”

    那人道:“小人也是听人说起,前些ri子山上来了一个神秘人,说是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抓住一个人,就可以得到一万两,大当家也就答应了。”

    厉鬼道:“什么样的人?”

    那人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小角sè最多干干这些小事情。”

    厉鬼道:“你真的不知道?”

    那人道:“真的不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鬼,鬼爷,疤爷,念在我给你送过饭的份上千万别杀我。”

    厉鬼道:“带上这个人滚吧。”

    那人一弯身从地上抱起昏死过去的山贼,一哈腰向前窜去,平时向上攀爬弄得气喘嘘嘘的山路不想一股气扛着一个人跑出去四五百米,实在跑不动,将昏过去山贼丢在地上,心里有气,上去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吓晕山贼啊的一声一口气上来。

    “鬼,鬼,有鬼。”

    “别喊了。”

    “大哥,这活咱们可不能干了,弄不好就得没命。”

    “行,在这对付一晚,明天就回去。”

    “要是二当家问起怎么办!”

    “就说把尸体埋了,反正谁也不知道。”

    “这办法好,我爹说了,人死了得入土为安,不然一定化成厉鬼,不想我们就见到了。”

    “老子也搞不懂二当家怎么想的,死了埋了也就是了,非得让咱们哥俩在这看着。”青云山上都是山石十分坚硬,一时之间很难找打合适的地方,冯天霸更是担心有人看到,一旦雷暴起疑,费尽心机布置的一切将会付诸东流,弄不好还要搭上xing命,所以不能有丝毫大意,于是派了两个没什么事做的喽啰在这里看着,不想确是两个熊包,被柳闻风扮鬼吓得说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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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 心易古,花忆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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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闻风扮鬼吓跑两名在这里看守的山贼,更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真相,身形一闪来到大石旁,仔细查找,终于在两块大石之间形成的石壁中找到死去的刀疤脸洪仇,一道深深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致命伤在胸口,一刀毙命,杀人的人必然是一位善于用刀的好手,也就是山贼口中所提到的二当家。

    大当家自然是一斧无命雷暴,那么二当家又是什么角sè,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杀死青云山三当家,其中又隐含怎样的玄机,柳闻风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恩怨、情仇、利益,似乎只有利益最为符合,柳闻风暗暗点头,从中找出一丝眉目,只是神秘的黑衣人又是谁,是谁不惜花费重金劫走皇太孙,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次扬州连番遇险究竟是出在这里还是京城,是否有一双无形大手在支配一切。

    扬州城内,幽静的巷子,一座大宅,水缓缓流过发出声响,扑棱棱,信鸽落在亭子栏杆上不停抖动翅膀,黑暗中一人伸出手臂,卸下信件,用手敲击栏杆,“终于要来了!”手向外一扬,信鸽飞出。

    刀疤脸的故事不想再提,那是一颗因为仇恨而变形的灵魂,最后终于得到解脱,只是阿大的信任加上自己的卑微时刻困扰刀疤脸洪仇,每天只能用烈酒麻醉自己,一旦停下来便会想起阿大那张满是怨恨的脸,“你答应过我放过他们,为什么那么残忍。”刀光劈出,阿大的身影散去很快再次出现,他只能拼命练刀。

    柳闻风蹲下身去检查大石上留下的刀痕,试图从上面的痕迹还原当ri所发生的一切,直觉告诉自己,这似乎对自己有所帮助,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想要从青云山山贼手中救出朱允炆绝对是痴人说梦,只是若是有了分歧便完全不同,冯天霸杀死眼前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山贼口中的三当家,绝对不是因为仇恨,若是为了利益,那么真正阻碍他的不是这个人而是雷暴,青云山大当家。

    一加一不等于二,这不是谬论。

    青云山上,木屋被人推开,朱允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名山贼手里端着食盒从外面走入,手中东西啪的丢在地上看了朱允炆一眼,呸,吐了一口痰,喊了一声,“别装死,起来吃饭。”

    朱允炆从地上坐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山贼道:“知道了,你可不能饿死了,饿死了,可就白忙乎了,弟兄们也白死了,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说完上前将塞住嘴巴的布块拽出,朱允炆咳嗽两声,多半是被堵得时间长的缘故。

    山贼道:“呦,病了,要不要给你请个郎中看看。”

    朱允炆道:“不麻烦了,只是有些口渴,能不能弄些水来。”

    山贼笑道:“水,有,等着。”时间不长从门外走入,手里端着一个脏不拉几的瓷罐,放在地上,一脸坏笑看着朱允炆,“喝吧,水来了。”

    朱允炆实在是口渴,只得挪动身体凑近瓷罐,顿时发出一阵干呕,瓷罐内传出一阵浓郁的尿sāo、味,这哪里是水,不过是尿罢了,至于瓷罐多半是山贼的尿罐,心中有气,堂堂皇太孙即便是死也不能遭受这样的屈辱,身体扭向一边。

    山贼笑道:“生气了,跟你开个玩笑,水一会给你送来,吃吧,进来的人前几天大多不吃饭,饿上三天五天,你就是给他屎照样吃得下,你不同,大当家交待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朱允炆道:“我要见你们大当家。”

    山贼道:“想见大当家,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不成,赶紧吃饭。”

    朱允炆道:“没有手如何吃。”

    山贼道:“说的倒是,总不能让大爷喂你,老实点,小心我剁了你。”说完晃动一下手中弯刀,朱允炆几乎是出于自然的向后退了一下,目光落在弯刀上,对于这种可以瞬间取人xing命的凶器内心充满畏惧,从小所学到的诗书礼仪、儒墨法道,只是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遭遇。

    山贼笑道:“瞧你那怂样,不过是出身好罢了,身边更是有人护着替你卖命,我们这些人可不同,每天吃的喝的都是拿命换来的。”

    朱允炆道:“如今天下太平,为何要做山贼。”

    山贼道:“太平,那不过是城里的老爷们过的ri子,你永远体会不到被人看不起饿肚子的那种感受。”

    朱允炆道:“若无法制伦理,天下岂非人人为盗,又何谈乐土!”

    山贼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懂,我只知道人饿了就要吃东西,没有吃的只能靠抢,总不能活活饿死。”

    朱允炆道:“沿途行人,人人衣食无忧,为何从你口中说出这样的说辞,不过是狡辩罢了。”

    山贼来了兴趣,“你都到了哪里?”

    朱允炆道:“苏州、杭州、扬州。”

    山贼笑道:“那你是否去过乡下,是否进过集市?”

    朱允炆摇头,一路行来虽是体察民情,不过沿途行的都是大路,所查堤防加固,官员奉公守法,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柳闻风率领的锦衣卫调查得知,自己不过是住在客栈内与齐泰、杨和等人谈论古今,游览河山,至于山贼所说的并没有亲至,或许那里才是最能够体现百姓生活的地方。

    朱允炆道:“确是没有。”

    山贼道:“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过是美好的罢了,如果真的衣食无忧又有谁愿意做山贼,人人都想着光宗耀祖做一番大事。”山贼惨然一笑,“最后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

    朱允炆道:“每个人试图实现所有能够做到的一切,最后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些事根本无法自己选择,只能顺从。”朱允炆想起昔ri深爱的女子蓝姝的惨死,自己同样深陷贼窝不由得感慨。

    山贼道:“一看你就是读书人,说起话来都是道理,我和你不一样,小时候家境不好,没念过几年书,后来长大了,数着米粒下锅根本吃不饱,更别想着吃肉,家里不过几亩薄田,靠它只能饿死,于是便出来闯荡,希望能混出个名堂,然后把双亲接过来过好ri子,也算是光宗耀祖,不想一没本事二没门路,做了一点小生意赔了个jing光,最后就做了山贼,倒也不错,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山贼冷笑一声,眼神之中隐约有泪光闪现,多半是想起自己年迈的父亲还有苦盼自己归来的老母亲。

    朱允炆道:“不想背后确是有着这样的故事。”

    山贼道:“所以奉劝你,还是把东西吃了为好,你和我们一样,吃了这一顿不代表还可以吃到下一顿。”

    绑绳解开,朱允炆晃动一下发酸的手臂,从地上捡起食物,不过是火上烤好的肉类,肚里早已饥肠辘辘,顾不得太多,双手抓住撕咬起来。

    山贼离开,木门关好,门外传出声响,多半是与门外山贼之间的对话,这些早已无法引起朱允炆兴趣,山贼说的没错,或许真的无法吃到下一顿,身处险境,已经不敢有太多奢求。

    雷暴有些醉了,于千早已如同醉猫一般倒在地上,身子蜷成一团,花五娘白里透红的脸蛋格外好看,作为自己的姘头,雷暴有权力占有她的一切,冯天霸低头不语,雷暴道:“老二,咱们再喝一杯。”

    冯天霸只得举杯,雷暴一饮而尽只是没有发觉冯天霸的眼神,愤恨的眼神,老二,这个称呼令冯天霸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冯天霸冷笑,烈酒顺着喉咙一直到胃里,火辣辣的感觉,当然还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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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 心易古,花忆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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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山大肆庆祝,看守朱允炆的山贼送来食物,两人之间的对话令朱允炆感触颇深,一路行来所看到的尽是美好,为何从他嘴里说出的确是另外一番景象,如果人人可以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世间是否真的可以天下无贼??!!

    柳闻风坐在大石上,从这里隐约可以听见上面的哄笑声,看到闪动的火光,陡峭的山路,这里必然很少人经过,所以才会有人有恃无恐在这里杀人,这些毕竟与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杀人者自然可恨,只是死去的人是否真的值得可怜便不得而知。

    哄笑声再一次升起,多半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柳闻风大多可以猜测出上面所发生的一切,山贼的生活多半如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如今人已经抓到,必然庆祝,或许今夜就是营救皇太孙的最好时机,柳闻风为何坐在那里,一旦遇到危险,如果不能保持最大的jing力、体力,或许没有救出别人,自己同样遭受灾难,迟迟没有动身的迹象,只是静静的看着,手指不停在大石上敲击,时轻时重。

    柳闻风终于动了,身形从大石上飘落慢慢坐下,身体靠在石壁上眼睛慢慢闭上,也许荒原上与狼群一战令柳闻风领悟出更多的道理,脑海中快速闪现从京城出发所看到的一切,包括雷暴等人出现所带来的麻烦。

    锦衣卫指挥使庞进找到自己,皇太孙朱允炆巡视江南交由自己护送,看似是对自己的信任与肯定,柳闻风确是深知其中的道理,多半是吃力不讨好,若是一路上相安无事倒是还好,毕竟皇太孙身份特殊,一众王爷有所不满,若是有人暗中算计,一切将会变得难以预料,只是必然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才会有神秘黑衣人出现重金收买青云山山贼,由山贼出面似乎最合适不过,即便有人查起,到时自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扬州城内一道道恶毒的眼神必然不是青云山这些人,雷暴的目的只是抓人,从一开始已经表明立场,雷暴手中双斧一晃道:“留下那个人,其他人可以离开。”足以看出雷暴的目的只是抓人,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么人,什么样的身份,当然托付的人完全可以用一个谎言将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

    下一步将会怎样进行,黑衣人派人带走皇太孙,那个时候伺机下手似乎最有把握,甚至可以查出这些人的身份,只是既然有胆量公然劫掠,必然清楚皇太孙的身份,弄不好狗急跳墙对皇太孙不利,到时所有的努力将会白费,自己所带的锦衣卫同样背负护送不利的罪责,包括齐泰、杨和同样难脱干系,只是既然是秘密出行,为何会有人暗中知晓,沿途十分小心,更是从来没有表露过身份,只能说明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必然不在少数,包括宫里的太监,还有锦衣卫中知情者,甚至延伸出无数种可能,柳闻风试图找出黑衣人的身份,进而找到合适的办法,确发现一切有如乱麻一般毫无头绪,最为关键的就是朱允炆的安全,柳闻风不免投鼠忌器。

    距离山顶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两人伏在地上,听着山顶处传出的哄笑,脑海里浮现出喝酒吃肉的情形不免吧嗒两下嘴,胆小山贼眼睛不停看着周围,嘴里小声念着什么,多半是菩萨保佑之类的话。

    那人道:“别嘀咕了,听着心烦。”

    胆小山贼道:“大哥,三当家鬼魂真的回来了?”

    那人道:“回来了,不过当时太害怕并没有看清是什么样子,你小子真是孬种,直接昏过去,害得老子扛着你一路狂奔,差点没累死。”

    胆小山贼道:“谁让你是我大哥呢,要不咱别回去了,弄不好被鬼魂索了命去,下山做点正经生意,凭力气总不至于饿死。”

    那人道:“凭力气,我问你在山上喝酒吃肉的ri子怎么样?”

    胆小山贼道:“过瘾,要是能这么过一辈子给我神仙也不当。”

    那人笑道:“瞧你那点出息,我和你不同,你来的晚,我早已过惯了这种ri子,再回到那种等着月末分到一点工钱,买完了米面几乎所剩无几的ri子已经很难,你要是想下山我不会拦你。”

    胆小山贼道:“你害怕,一个人走不去青云山。”

    那人道:“那就乖乖呆在这里,等天一亮咱们就回山,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胆小山贼道:“三当家的鬼魂会不会再来找我们?”

    那人道:“要来早来了,再说了,人也不是我们杀的,关我们屁事。”

    胆小山贼道:“鬼魂来了。”说完用手一指,不过是树的影子随风摇晃罢了。

    那人一个巴掌过去,“给我闭嘴,那不过是树的影子罢了,鬼哪里会有影子。”说完似乎想起什么猛然从地上跃起。

    胆小山贼道:“你要干什么?”

    那人道:“等等,我好像想起什么事来!”

    胆小山贼道:“什么事?”

    那人道:“就在三当家鬼魂出现的那一刻。”

    胆小山贼面露恐惧,“你别吓我。”

    那人骂了一句,“老子哪有闲心吓你。”眼珠一转忍不住乐出声来。

    胆小山贼看着同伴,两人原本就是同乡,一次偶然机会扬州城内相遇,自己ri子过的极为清贫,不想自己这位同乡确是出手阔绰,于是心生羡慕,几杯酒下肚两人聊开,“大哥,几年不见在哪发财?”

    山贼道:“干的都是大买卖。”

    那人道:“大哥从小就本事,真令做兄弟的羡慕。”

    山贼道:“羡慕,有什么好羡慕的?”

    那人道:“这些可是我们这些不敢奢求的。”一指桌上的酒菜,一顿下来足够一个月的薪水,试问谁会舍得。

    山贼道:“看在同乡的份上想不想过上这种ri子?”

    那人点头道:“想,做梦都想。”

    山贼道:“以后跟着我,保管有酒喝有肉吃。”

    那人道:“我什么也不会。”

    山贼道:“你以为我一出生就会,这东西简单的很,回去收拾一下跟我走。”

    于是便做了山贼,因为胆小经常被人嘲笑,当然确实做到酒肉可以享用,不想确是遇到鬼魂,着实吓得不轻。

    胆大山贼道:“妈的,差点被人给蒙了!”

    胆小山贼道:“被人蒙了,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胆大山贼道:“刚才一时害怕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想那道鬼魂不仅有脚而且还有影子,根本就不是鬼,不过是有人扮的想吓唬我们。”

    胆小山贼道:“人扮的,谁这么缺德,差点没把我吓死。”

    胆大山贼道:“这件事不能声张,不管是谁只要传出去对我们都不利,按我说的办,明天回去,若是二当家问起,就说尸体给埋了。”

    胆小山贼点头,似乎想起什么,“不过如果是人为何可以挂在空中?”

    胆大山贼道:“或许是一些把戏而已,当时天黑,若是事先栓上一根绳索,人站在绳索上,我们又吓得半死,如何会注意这些细节,别管那么多了,爱谁谁,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没这件事,谁也不能把我们怎样,即便是离开也要回去捞一些好处再走。”

    胆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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