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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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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发出的哄闹、叹息,所有的一切令豹子头抓狂。
豹子头道:“你们先回去,本总管有事要处理!”
护卫答应一声离开,豹子头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大跨步奔向街口,来到一间赌坊前一掀帘子迈步进入,里面早已聚集不下三四十人,手里拿着银子,神情专注盯着晃动的筛骨,赌骰子猜大小,一直是赌坊最火爆的一项,玩的就是心动,玩的就是刺激。
一人上前道:“豹爷,您来了!”
豹子头道:“不过是看看。”
那人道:“谁不知道豹爷可是这方面的行家,看看怎么过得去,总得玩上几把过过瘾。”
豹子头摆手道,“不需要你教我。”豹子头心里痒痒,巷子口骰子发出的声音不时在脑海里浮现,所以支开护卫快步来到赌坊,心里依然记得与相士的赌约,自己不过就是来看看罢了,只要不下注便不算赌,豹子头脸上露出笑意,自己还真是tmd聪明。
巷子口,骰子落地,“豹子,通杀!”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叹息,手中拿着骰骨的正是从客栈内走出的公子,当然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算命的相士,“诸位不好意思了。”说完将银子收入怀里,人群散去,不时的议论纷纷,收好骰子快速离开,时间不长身影在赌坊门口出现,里面传出豹子头的怒骂声,多半是输了银子。
掀开帘子迈步进入,立刻有人上来,见是生面孔,“公子,外地来的吧,玩点什么?”
目光落在不远处,豹子头撸起袖子赌得正欢,一个十足的赌徒如何能够经得起诱惑,原本的一点防线瞬间被吆喝声击破,做任何事都要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豹子头突然想到相士的话,今夜必赢,“好,豹爷就试试手气,看看你的相术究竟如何!”
公子打扮的相士径直走了过去,豹子头正好将一块银子砸在桌上,瞪着两只大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多半是输了银子,庄家摇动骰骨,啪的落下,相士手指轻轻在桌边一弹,筛骨打开,“四五六点,十五点大!”
“老子赢了。”豹子头发出一声怒吼,刚才积压的怒气彻底得到发泄,双手一搂,将桌上银子搂到自己面前,毫不犹豫,所有银子再次压上,依然还是大。
庄家继续摇动,啪的一声,慢慢打开,“四五六,十五点大!”
“老子又赢了!”豹子头哈哈大笑,连赢两把顿时来了兴致,围观的赌客更是跟着起哄,“开大,接着买大。”
“谁那么傻啊!”
“买大,全买。”豹子头将银子一推,继续买大。
其他人识趣的买小,豹子头一人银子已经在所有人之上,按照规矩,庄家必然出小或者豹子通杀,谁会傻到一直输钱,哗啦,哗啦,晃动的筛骨带动一桌人的心,筛骨落下,庄家脸上露出笑意,凭借十几年的经验判断,这把必然是小。
摇动骰骨,完全可以凭借手力加上声音判断,所以赌并不是完全靠的运气,豹子头确是在赌运气,连番赢更是信心大增。
相士目光盯住筛骨,落地的瞬间,脚尖轻轻一碰桌脚,神sè自如,庄家手中骰骨向上一扬,嘴里道:“开!”庄家愣住,明明是小,绝对不会听错,毕竟干这一行足足十几年,更是凭借过人的本事有了李妙手的称号,如今确是怪了,骰骨掀开,三颗骰子依然是四五六。
豹子头怒道:“你小子傻了,快点报数。”
李妙手只得道;“四五六,十五点还是大!”
“你有没有搞错,连出五把大。”
“坑人的吧。”
“咱也买大。”
一双双手顿时伸向带有‘大’的桌案,豹子头看着眼前成堆的银子毫不犹豫继续买大,买大买小五成的几率各占一半,当然也有被通吃的可能,只是毕竟是少数,这样一味的赌大确是少见。
李妙手额头显出汗迹,桌面上压的银子不下一百两,如果继续出大,没有人输,只能由庄家赔,赌坊为的就是赚钱,哪有输钱的理,弄不好丢了名声被人扫地出门,赌上我李妙手的名号这次一定出小。
“买好离手。”李妙手一双眼睛查看情形,刚才的变故或许是有人暗中捣鬼,手中骰骨高高扬起,经过耳边,耳朵轻微晃动,多半是在听里面骰子碰撞发出的声音,听骨同样是一门学问,李妙手眼睛盯住站在桌旁的赌客,尤其是两只手。
骰骨落下,相士双手背在身后,脚尖轻轻一点骰骨刚好落地发出声响,这样微小的举动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开,开,开!”
“大,大,大!”
李妙手凝视骰骨,成败在此一举,猛然掀开,顿时犹如被雷击中一般傻傻的呆在那里,三颗骰子,犹如三颗马上就要爆开的炸弹轰击李妙手的神经,四五六,还是大,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连开六把四五六,这已经不能单存用巧合来解释,或许是一种奇怪的力量冥冥中支配眼前的一切,豹子头想到白天的相士。
不想真的灵验,今天可是要赌个够本,把输的全捞回来,明天带上一壶好酒好好款待一下自己的恩人才行。
………………………………
第一百零七回 花落尘,已成殇(十六)
相士用计,豹子头进入赌场,公子打扮的相士随后进入,不想连续开出六把大,点数更是完全相同,身为庄家的李妙手顿时如雷击一般呆立当场,自己看得清楚没有人出千,难道是有鬼不成。
有赌未必输,这多半是赌徒的心里,正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多少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其中更是巧设各种局令你沉沦其中,原本的善意在你输得jing光之时便会露出狰狞,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家荡产变卖田屋,所以还是不赌为好。
赌桌上发生的奇怪事引起赌场注意,一人快步过来,李妙手方才醒过神来,那人道:“怎么回事?”
李妙手道:“出了鬼了,连开六把大。”
那人道:“你去歇会,我来试试!”来到赌桌前面之人,身材中等,一双大手手指格外修长,必然是经过多年苦练,所有人认得,这位便是赌坊的总管,外号赌中圣手,凭借过人的赌技做了总管的位置,豹子头同样是总管,确是巡城总管,掌管城内大小事宜,两人职位自然不能相比。
总管看着众人道:“由我来摇骰子诸位不会介意吧?”
“快点开,谁摇都一样!”
总管道:“那好,诸位请下注。”
“买大。”豹子头尽数压上,足足一百多两,一堆银子放在上面着实令人眼馋。
“对,跟着买大。”人群一阵鼓噪,纷纷买大,多半是想沾沾运气。
总管道:“买好离手!”
赌场规矩,只要买好开始摇动骰子就不可以更换,目的便是担心有人出千,总管决心一试,手中骰骨上下摇晃,速度远远要比李妙手快上许多,一双眼睛几乎无法跟上,相士同样压了一两,买的确是小,光看不买必然令人生疑。
骰骨落地,相士纹丝不动,总管手放在骰骨之上一双眼睛环视众人,五根手指分开,这便是本事,骰骨虽然落在桌面,只是里面的骰子依然旋转,最终停下完全靠五根手指控制,他在观察是否有人暗中出手,赌,运气占一部分,其他完全人为cāo控。
相士纹丝不动,总管手指落下猛然抬起,口中道:“四五六点,大!”
“还是大,我们赢了,赢了。”
两张银票递到豹子头手里,豹子头哈哈大笑,从来没有赌得这么痛快,连开七把大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看来自己运气真的来了,手一拍,继续压上,他必然是一个疯狂的赌徒,不然为何如此孤注一掷,是在考验自己的运气或者只是想赌。
相士依然丢出一两银子压小,与大的圈里数百两银子相比看着是那样的羸弱,总管脸上露出笑意,刚才不过是自己故意打出十五点大,目的就是考验对手,同时激起所有人的兴趣,这样也好,压得越多最后只能输得越多,还没有赌场输钱的先例。
骰骨继续晃动,赌场内充斥着人震耳yu聋的尖叫声,双手不停的挥舞,嘴里喊着梦想的数字,“大”“大”“大”男人或许都喜欢大。
总管手指轻轻在骰骨上拨动,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装置,只要拨动里面的机关,想出什么就出什么,对于技术而言更相信科技带给人的方便,这一局必然是一二三六点小,总管拨动机关,相士腰间一件东西滑落,落在脚尖,脚尖慢慢抬起,所对的位置正是骰骨落下的地方。
骰骨落下,右手扬起,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总管不可思议的低头,四五六,三颗骰子依然打出十五点大,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鬼,或者是里面的机关出了问题。
“赢了,又赢了!”总管不由得脸sè一变,一局下来足足输了五百多两,赌坊当然输得起,只是不能这样稀里糊涂输了银子,总要知道原因才行。
天sè渐晚,豹子头收好银子,“明天再来,各位继续。”
“再玩一把,运气这么暴怎么就走了!”
豹子头完全不搭理,大跨步离开赌坊,守在门前的打手只得让开,这位爷可是惹不起,换了别人赢了这么多,怎么拿走还得怎么送回来,这是赌坊不成文的规矩,只进不出。
“一两,压小。”
“疯了吧买小,连开这么多把大。”
“买大,全压上。”豹子头的好运顿时令其他人兴奋起来,擦拳磨掌准备大干一场,骰骨发动,所有人的运气似乎已经用完,“一二三,六点小。”点数报出,顿时一片叹息声,有人开始埋怨不该一下子全下进去,连捞本的机会都没了,一名赌场人员凑过来道:“要不要借上几十两翻翻本,凭你的运气还不是几把就能捞回来!”
“借我捞本?”
“看你是熟人才会照顾你,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只是利息怎么算?”
“说了是熟人,算什么利息,十天之内还清没有任何利息,十天之后可是要收一些利息!”
“成!先借十两翻本。”
借据写好按上手印,赌徒抱着借来的银子继续加入呼喊的行列,骰骨打开,双手用力击打头部,脸上露出痛苦不甘的表情,“又输了!”
一张张借据,来回跑动的身影,赌桌上一张张已经变了形的脸,还有手中不停摇晃的骰骨,这里上演着最后的疯狂。
“一共欠二百两!”
“多少?二百两!”
“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手印,记住十天内还清,若是不还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还有绝对不要想着逃走,因为你会后悔抱有这样的幻想!”
他愣在当场,原本只是借了十两,不想头脑发热来来回回输掉二百两,借据上写得清清楚楚,十ri内偿还,不然每天增加一两算作利息,驴打滚利滚利,永远也还不完的赌债,走出赌坊,手抽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都怪自己好赌,输没了祖上留下的基业,如今连最后一个宅院也要变卖,想想妻儿顿时羞愧难当,走在街上,犹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这条街如此的长,甚至永远无法走完。
赌,多半是局,所以还是不要去沾惹为好,至于所谓的小赌怡情,大赌发家,不过是戏言罢了。
相士回到客栈,小二早已睡醒,看到相士换了一身衣服,有些认不出来,“呦,这不是相士吗!怎么换了这身行头?”
相士笑道:“出去会个朋友,总得穿得体面些!”
小二道:“真是羡慕大爷,帮人看看相就有银子拿,活得也体面,就不像小人,每天遭人白眼。”
相士道:“那也未必。”
小二道:“不如也给我算上一卦,只是囊中羞涩恐怕付不起银子。”
相士道:“相遇就是缘分,今天就免费给你看一次相如何?”小二喜笑颜开,挤了几下眼睛,身体站得笔直。
相士看罢道:“我见你眉亭高耸,必是富贵相,只是需要努力才行,他ri必然有所成就,今ri红光照面必有外财!”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相士所说可是真的?”
相士道:“命运虽为天定,只是还是需要努力才行。”说完转身离去,小二呆呆的看着相士背影,不想自己还是富贵命,努力,对一定要努力才行,转身脚下一绊倒在地上,头撞在桌腿上,“好痛,好痛。”眼睛睁开,眼前一亮,确是一锭银子,伸手拿起足足十两,不想真的有外财,“真是神人!”
小二又如何得知银子不过是相士故意放在地上,从小二站的姿势已经看出,必然会摔倒,十两银子,几句鼓励的话,若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或许真的不应该吝啬心中的善意。
………………………………
第一百零八回 花落尘,已成殇(十七)
豹子头赢了银子,足足五百两,心里高兴,回到住处多喝了几杯,心里惦记着相士的事,睁开眼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早已是ri上三杆,简单洗了几下,穿好衣服直奔昨天遇见相士的地方奔去。
布帆迎风飘动,四个大字格外醒目,‘布衣神相’,豹子头快步上前,相士抬头,豹子头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恭恭敬敬放在相士面前。
相士笑道:“这么说总管大人输了!”
豹子头道:“输是输了,不过确是赢了银子,连开八把大,说了你都不信。”豹子头用手比划一下,从神情可以看出必然是对昨天赌赢的事十分得意。
相士道:“赌本是为了取乐不可执迷。”
豹子头道:“听相士的话,不赌了就是,今ri前来是请相士再为我起一卦,最近总是觉得心惊肉跳睡不安稳。”
相士道:“这样说来大人对本相师相术不抱有怀疑!”
豹子头道:“信了,豹子头很少服人,如今确是服了。”
相士点头,仔细观看不由得眉头一皱连连摇头,豹子头顿时慌了,不清楚相士为何摇头,连忙问道:“可是看出什么?”
相士道:“从你的面相上看,必然是幼年多劫,眉头有痣是为离,必然很小便与父母分离,后来更是经历坎坷。”
豹子头连连叹气,想起小时候父母惨死,自己被马贼劫掠遭受苦难,不想一切都被相士说中,真是神仙下凡。
相士接着道:“我见你乌云盖顶,天宫晦暗,近ri必有劫难,或许会有血光之灾!”
豹子头惊道:“劫难!麻烦倒是有不少,最近朝廷更是派了一个叫什么风的锦衣卫,相士莫非所指的是这件事?”
相士道:“天机不可泄露,切记做事小心,更加要小心身边的人。”
豹子头一皱眉头,“身边的人。”
豹子头心里有事,简单巡视一圈早早回到自己住处,迎面正好看到毒书生那张令人讨厌的脸,豹子头xing格火爆,对于yin奉阳违喜欢背地里捅刀子的毒书生自然看不惯,只是碍于万云鹤的面子。
毒书生道:“总管大人最近真是好兴致,赌场得意,可是不要忘了大人交待的任务!”
豹子头道:“你怎么知道?”
毒书生笑道:“整个豫州城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大人的眼睛,记住我们是替大人办事的,一定要尽心尽力才行。”说完手中折扇一合,脸上带着笑意,完全不顾一脸愤怒的豹子头径自离开。
豹子头骂道:“什么东西,yin阳怪气,要是哪天落在老子手里给你好看。”猛然想起相士今天所说的话,“小心身边的人。”难道说的是毒书生,身为豫州知州万云鹤身边的亲信,两人无形之中形成一种对立的关系,多面狐毕竟是女人,只是凭借美貌还有身体得到大人欢心罢了,自己确不同,凭借的完全是本事还有忠心,毒书生是个什么东西。
毒书生自然不是个东西,只是更加邪恶,身为万云鹤的智囊,这些年死在毒书生诡计下的人数不胜数,豹子头同样会想,是否有一天同样会将自己除掉,知州大人断然不会,至少自己绝对忠心,只是身边有了毒书生一切多了许多无法估量的变数。
毒书生回到知州府,万云鹤道:“事情进展如何?”
毒书生道:“多面狐那边暂时没有动静,不过大人放心,以多面狐的本事必然会成为一支利剑直插对手心脏,至于豹子头!”毒书生故意停了一下。
万云鹤道:“豹子头怎么了?”
毒书生道:“没什么,不过发现最近和一个人走得很近!”
万云鹤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道:“什么人?可有查清底细?”
毒书生道:“一个相士,就住在后街的小客栈内,三ri前进入豫州。”
万云鹤道:“查一查底细,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毒书生道:“大人放心,卑职自会安排,至于豹子头那边!”
万云鹤道:“豹子头跟了本官这么多年,不过是xing子急了些,对我绝对忠心,办好手头上的事,那边本官自会处理。”
毒书生点头应允,施礼告退,万云鹤站起身形,白严忠到了豫州两ri一直没有前来知州府面见自己,真是不识抬举,做了一辈子知县还是那么顽固不化,再过一年就可以告老回乡偏偏还要和我作对,还有那个风清扬,万云鹤想到柳闻风,探子回报,毒书生预料的没错,衙差之中确是暗藏锦衣卫,只是一直没有听到柳闻风这个名字,对于迟迟没有现身的柳闻风反而令万云鹤感到不安。
豹子头在喝酒,一碗酒端起直接倒入嘴里,身前已经空了的酒壶可以看出必然喝了不少,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毒书生的出现令豹子头心中烦闷,最好的方式便是喝酒,胃里升起一股股暖意,身体上更是传出一阵眩晕酥麻的感觉,他看到一个人,来往酒楼的人络绎不绝,他确不同,人未到手中布帆已经到了眼前,‘布衣神相’,豹子头顿时清醒,进入酒楼的正是相士。
相士不过是替人算卦问卜吉凶,自然与道士、和尚不同,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过是掩饰自己的yu望罢了,相士确是可以喝酒。
相士道:“真是巧了!”
豹子头道:“这是缘分。”
相士笑道:“总管大人也信缘!”
豹子头道:“当然,当年若不是遇到知州大人,只能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ri子,更加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相士道:“昨天我看总管的面相,年少之时必然遭遇变故!”
豹子头点头,“相士所说全对,当年也算是家世显赫,父辈都是生意人,与人无争,不想遭了山贼觊觎,最后更是血洗山庄,那是我还只是个孩童,亲眼看到这样的惨剧,父母家丁尽数死在山贼刀下,实在是太惨了,即便是现在想起依然会不寒而栗。”
相士道:“总管也算是大命之人,能在这样的情形下保住xing命。”
豹子头道:“山贼头目见我是个孩童,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于是便将我抓到山上,被人关在地牢里,里面有十几个和我差不多一般大的孩子,从此便开始了暗无天ri的训练,只有服从才有饭吃,不然只能挨鞭子同样要饿肚子。”豹子头冷笑,端起酒杯,因为恨,手重重的落下。
豹子头接着道:“头目不过是想将我们这些孩子训练成杀人的工具,成为他的影子罢了。”
相士道:“不想确有这样一段坎坷的经历,只是为何后来会来到豫州做了总管?”
豹子头道:“等我长大学好了本事,可惜还是不是头目的对手,只能一直忍耐,直到有一天大队官兵攻入,火光冲天,山上顿时乱作一团,我便趁机从一名死去的士兵身上扒了一件衣服,说来好笑,原本是山贼,就这样做了护卫,大人赏识我,知道我有本事,便提升我为巡城总管。”
相士道:“总管所说的那股山贼可是当年这一带闹得最凶的豹盟?”
豹子头笑道:“不想连这件事相士也能算到,不错就是豹盟,大当家飞天豹子一身武艺极为厉害,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二当家独眼豹,三当家飞云豹,两人都死在那场围剿之中,只是一直没有飞天豹子的下落,多半是担心有人寻仇隐匿起来。”
相士似乎想起什么,脸上露出笑意,起身道:“总管大人慢用,我还有事恕不相陪,若是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
第一百零九回 花落尘,已成殇(十八)
豹子头提及往事,其中更是牵涉当初豫州一带实力最强的豹盟,飞天豹子身形魁梧,手中大刀极为厉害,残忍好杀,可以瞬间取人头颅,凭借这股狠劲,接连吞并几股山贼成为这一带实力最强的一支。
豹子头结算了饭钱离开酒楼,多喝了几杯,身体不由得左右摇晃,猛然一道身影从身后一闪而过,豹子头jing觉,即便是喝醉的猎豹同样是最为jing觉的猎物,豹子头装作不知继续前行,身后影子慢慢出现,左右张望,豹子头身影慢慢消失,影子只得快速跟上,猛然一双大手伸出直接扼住影子咽喉。
拐弯处,豹子头慢慢走出,粗壮的手臂正好将身后的影子咽喉抓住,“说,谁派你来的,不然捏碎你的脖子。”豹子头手上加了一丝力道,身后紧跟之人顿时连连告饶。
“是大人命小人暗中跟着总管。”
豹子头怒道:“你撒谎,大人绝对不会怀疑我,是不是毒书生叫你做的?”
那人道:“真的是大人,千真万确,至于为什么跟着总管,小人真的不知,小人所做的不过是将总管和什么人接触,做过什么如实向大人禀报。”
豹子头手臂落下,脑袋晃了几下,多半是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只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万云鹤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信任自己,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如果真的信任,又为何会派人暗中盯着自己。
“大人,豹子头对你一片忠心,为何要这样对我,真是寒了豹子头的心!”豹子头眼中流出泪水。
相士与豹子头酒楼相遇,看似偶遇确是别有内情,提起当年之事,脚下不停,走得很急,身后同样跟了一个尾巴,相士进入一家衣店,布帆顺手放在门外,尾巴倚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注视衣店内的动静,半个时辰过去,依然不见相士身影,布帆立在门口一动不动,进进出出走了几批人,只是为何不见相士从里面出来,尾巴好奇,从暗处走出,犹豫一下进入衣店,衣店不大,店内除了掌柜的之外根本没有别人,尾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厉声道:“刚才那个相士哪里去了?”
店主人连忙道:“买了一身衣服跟着人就走了。”
“走了!”
尾巴冷哼一声,不想被人骗了,走到门口正好看到立在那里的布帆,上面四个字‘布衣神相’尤为显眼,心中有气,一脚踢在布帆上,咔嚓一声,布帆从中间折断,衣店老板哪敢过问,眼见此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招惹麻烦。
低矮的房屋,房顶上长满青苔,水滴顺着屋脊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这是豫州城穷人聚集的地方,当然能有一屋遮挡风雨已经算是不错,相士换了一身衣服甩掉尾巴进入一条巷子来到一间木屋外停住脚步,一名老迈的乞者呆呆看着天空,腿上绑着木板,与城门口处的乞丐不同,他只能这样生活,依靠两只手慢慢挪动身体。
相士上前,弯身将一块银子放在老者面前,老乞丐看了一眼,足足有十两,要比自己乞讨一个月得到的还要多,抬头正好迎上相士的目光,两人目光相对,老乞丐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臂道:“是你!”
相士道:“飞天豹子眼力还是不输当年,十几年没见一眼就认出是我!”
老乞丐苦笑道:“什么飞天豹子,如今不过是一个双腿残废的老乞丐罢了。”有谁会想到这位只能依靠双手挪动身体的老乞丐就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豹盟大当家飞天豹子,豹子头的仇人,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位行踪神秘的相士居然与他相识。
相士道:“大当家是否想过做一些事?”
飞天豹子道:“我不过是个废人,又能做什么!”
相士道:“你能,当年因为豹盟造成那么多无谓的死伤,更是影响到许多人,一直活在豹盟的yin影之中,大当家难道不想把实情说出来,替自己讨个公道,同样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飞天豹子道:“公道!报仇!”他举起双手,当初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猛虎的飞天豹子,如今即便是端着饭碗都会发抖,这种变化、落差,加上十几年的乞讨生涯,也许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内心的苦痛。
相士道:“如今就有一个赎罪的机会,当然愿不愿意就看你自己,没有人会强迫你。”
飞天豹子苦笑道:“我说过,只想苟活于世,默默的承受心中的苦痛,再也不想有纷争,更加没有任何能力去做任何事情,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相士双眼之中发出凛冽的光芒,“你还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飞天豹子,你断的不是腿,而是你的勇气,真的令人寒心,师父当年不应该救你,更是为了你这样一个废人搭上xing命,我都替他感到不值!”
老乞丐身体发出颤抖,“林大侠,他死了?”
相士道:“死了,被万云鹤活活折磨最后被人救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只是从来没有忘记正义,临死的那一刻不忘提醒我,绝对不能向邪恶低头。”
老乞丐猛然坐直身体,“告诉我,我还能做些什么?”
相士慢慢蹲下,伸出手,老者伸出干瘦的手臂,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豹子头愤怒,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不想大人派人暗中监视自己,豹子头一拳下去,桌子顿时裂开,上面摆放的茶具激shè而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信任一旦失去便很难重新挽回。
万云鹤手里端着茶杯,眼睛眯成一条缝听着细探禀报,一人有些胆怯,正是被豹子头当场捉住之人,上前道:“大人责罚,卑职办事不利被总管大人识破!”
万云鹤笑道:“你一定说出实情!”
那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身体更是因为恐惧发出抖动,“大人,卑职当时实在太害怕,求大人饶小人一条狗命。”
万云鹤笑道:“我并没有说要杀你!起来吧,别和狗一样跪在那里,虽然在我眼里你和狗没有什么区别!”
那人只得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一旁坐着毒书生,一言不发,这样反而更加令人感到可怕,“大人,你是原谅卑职了?”
万云鹤道:“豹子头一直对我忠心,这次不过是担心锦衣卫从中作梗,我想他必然能够理解本官的苦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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