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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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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腰间一把弯刀,甚至随时有死去的危险!
朱允炆道:“柳兄,不如坐下来吃些食物如何?”
柳闻风道:“公子先行用饭食,至于我和一众兄弟只要临行时带些馒头路上来吃就好!”
朱允炆道:“一路上多蒙柳兄照顾,实感心中过意不去!”
齐泰道:“如今国泰民安,到了客栈更是不比山野之地,柳兄似乎太过谨慎!”
柳闻风道:“小心行得万年船。”
这时门外进来两人,手里拎着卖唱用的琴鼓,从年岁衣着上看应该是一对父女,女子最多不过十四五岁,一身粗衣打扮,男子身上所穿衣物带着补丁,手里拎着卖唱用的二胡,来到一桌客人前低声道:“客官行行好点个曲,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打扰大爷喝酒!”
两人无奈只好离开,前往另外一桌走去,目光看着桌上的食物露出一丝渴望的神情,柳闻风不由得眉头一皱,从两人身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从进入门口的那一刻起,一丝隐约的不安从心底升起,这种不安绝对是出于本能,为何对两个穷苦的卖唱父女会令自己如此的不安!难道是多ri的行程一直jing神紧张所以才会有所错觉不成。
两父女同样吃瘪,迈步奔着朱允炆一桌而来,恰好赶上小二手里拎着热水壶前来续茶水,拎着短琴的老者脚下一绊险些摔倒,这恰恰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的身形恰好绊倒拎着热水壶的小二,小二身形不稳向前倒去,一壶热水奔着朱允炆而去。
小二手中拎着的水壶如今确成了最危险的凶器,这样的一壶热水如果淋到人的身上后果可想而知,齐泰张大嘴巴,一切太过突然,即便是提醒尚未发出,壶口冒出白sè的热气,柳闻风手疾眼快,从后面猛然跳出,身形一闪,左手化勾轻轻一带,水壶已经到了柳闻风手里,右手轻轻一推,小二栽倒的身形顺势站起,出手干净利索。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二千恩万谢,要是真把客人烫到那还了得,赔医药费不说还要被老板一顿臭骂,最主要是这几位客官衣着光鲜,如果真的烫到自己一年的工钱或许都不够赔的,在这个地方干活一年赚不到多少银子,每天还要看别人的脸sè,为了养家糊口只能忍气吞声,男人难,养家的男人更难,一个跑堂养家的男人难上加难。
卖唱老爹倒在地上,朱允炆见状连忙起身弯下身去扶老者,身后齐泰、杨和同样站起将老者扶起。
卖唱女连忙上前道:“爹,你有没有事?”
老者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腿脚不灵便,多谢几位客官!”说完拉着卖唱女向外走去,柳闻风猛然拉住老者手腕道:“就这样走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老者道:“这位大爷,你想怎样?刚才确实不是故意,还请放我们父女一条活路。”老者极尽哀求,其余几桌人目光投来,大多是出于一种非自然的同情。
朱允炆道:“老丈不过是无心之失,柳兄放过他就是!”
柳闻风道:“撞人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拿了别人的东西这就这样离开就不得不追究!”
老者目光闪烁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父女虽以卖唱为生不过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朱允炆手顺势摸向自己腰间,猛然一惊道:“我的玉佩不见了!”
要知道朱允炆随身玉佩乃是皇祖母马皇后所赐,不仅价值不斐,更是具有很重要的意义,须知马皇后在朝中极受尊崇,更是得到当今皇帝朱元璋的认可,马皇后逝后,朱元璋曾一度落泪黯然神伤,更是终身不再立皇后,足以看出对马大脚的情义,朱允炆一直挂在腰间,如今确是不翼而飞,玉佩丢失朱允炆不免有些慌乱,连忙用手再次在腰间摸索,依然无法找到。
老者道:“公子的玉不见了和小老儿有何干系!”
柳闻风冷笑一声手腕一翻,手轻轻在老者手臂上一震,老者哎呦一声,一块玉佩从袖子里滑出,柳闻风顺势接过丢给朱允炆,只见玉质通透丝毫没有任何瑕疵,确实是一块宝玉,试问一个卖唱老者又如何能够拥有这样的宝物,宝玉正是老者趁乱从朱允炆身上偷走,如果不是柳闻风察觉,这块玉已经被人偷走尚且不知。
………………………………
第三十回 探江南,刀光现(十)
() 朱允炆等人可怜卖唱父女,不料确是暗中将腰间宝玉偷走,还好柳闻风及时发觉。
齐泰怒道:“我们好心帮你,不想你确是一个贼!”
杨和道:“如此刁民绝对不能轻饶。”
卖唱老者意图趁乱偷走朱允炆腰间宝玉不想还是被柳闻风当场抓到,如今人赃并获无法抵赖,只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几位客官饶命,小老儿不过是几ri未曾进食,肚内饥饿难忍,所以才会心生贪念,绝非大jiān大恶之人,求几位放小老儿一马。”
柳闻风道:“公子,偷窃他人之物按照我朝律法必须报官查办才行!”
卖场女听闻跪在朱允炆面前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爹爹,我愿做牛做马侍候几位,求求几位大爷千万不要报官!”
卖唱女子毕竟见多识广,早已看出这些人之中要数朱允炆地位最高,只要求动他自然就会没事。
朱允炆看在眼里不免觉得心酸,这女子小小年纪就要跟着父亲出来卖唱讨生活,若不是生活所迫,又岂会如此,皇祖父常说民心就是天下断然不假,若是失了民心试问又如何能够做一个好皇帝。
朱允炆道:“算了,如今玉佩已经找到,报官就免了。”
齐泰道:“如此岂不是对恶徒的纵容,断不可再被他给骗了。”
杨和道:“对,一定要报官才行。”旁边的食客看见这边出了事早就悄悄付了饭钱溜之大吉,一些爱热闹的远远的看着,谁都想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父女二人面生的很必然是外地人,虽然有些可怜,但是毕竟做了犯法的事。
“算了,怪可怜的。”
“那怎么成,这样岂不是都去偷都去抢。”低下也是议论纷纷。
对弱者的同情是否是对法律的一种亵渎,公平又是否只是一种异想天开式的情怀,至少当权者利用手中的权力去cāo纵法律逃避法律的严惩已经成为一种不争的事实,内心的谴责不过无厘头的批判,最后淹没在口水之中沦为笑谈。
朱允炆道:“不过是穷苦之人无以为生才会坐下错事,如今已经悔过放了也就是了!”
齐泰道:“公子,这样似乎不合情理!”
朱允炆道:“法不外乎人情,若是入了官府吃了官司只是连累了这位年幼女子,又何必如此!”朱允炆心软看不得人苦苦哀求,齐泰只得作罢。
柳闻风松开手臂,卖场女连忙上前扶起自己的父亲,老者揉揉酸痛的手臂,柳闻风毕竟练过武功所以手上气力自然不小,两人千恩万谢快步离开客栈。
齐泰道:“柳兄如何看出卖场老翁趁乱拿走公子玉佩?”齐泰、杨和两人一直护在皇太孙朱允炆身旁,皇太孙腰间玉佩被人拿走尚且不知,心中好奇,所以才会这样发问。
柳闻风笑道:“这父女二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发现有些不妥之处!所以才会心生戒备。”
杨和道:“愿闻其详!柳兄还请明示。”
柳闻风道:“一般以卖唱为生的人对手中乐器十分珍重,因为是生财的工具,可惜两人进来之时手中二胡撞在墙上尚且不知,目光只是在众人之中巡视,我想断然有所目的,一般卖唱之人都是挑选衣着光鲜之人下手,试问客栈之内衣着最为光鲜之人必然是公子,两人迟迟不肯过来,一直等到小二拎着水壶过来方才赶到,所以我猜必然是想趁乱下手,虽然为了应付小二手中水壶耗费大半jing力还是被我发现卖唱老者手顺势在公子腰间一滑而过,所以结果自然被我猜到!”
朱允炆道:“原来如此!”
杨和道:“如此说来,二人似乎是有备而来。”
齐泰道:“只可惜公子太过心慈,这种人就应该交给官府查办。”
柳闻风道:“有意无意不得而知,不过从手法来看绝非普通人那样简单。”
齐泰道:“柳兄观察力惊人实在令人佩服!”
柳闻风道:“刚才的不过是一些小把戏而已,公子这里不便久留,不如早ri起身返回京城以策万全。”
朱允炆道:“好,多买一些干粮,立刻便上路!”
算好客栈的饭钱,沿途购置一些干粮还有水,一行人护住皇太孙朱允炆离开扬州返回京城,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众人背影,其中布满红红的血丝,拳头不停击打在墙壁上,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满是血迹尚且不知,他的内心将是怎样的一种仇恨。
一颗彻底被仇恨掩盖的内心将是怎样的可怕。
卖唱父女隐在暗处,老者早已没了刚才虚弱不堪的模样,有些微驼的后背早已挺直,一旁的女子露出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妩媚,双眼如水一般看着慢慢走出的朱允炆等人。
老者道:“怎么了三娘,见了一面就舍不得了!”
女子道:“这种没有情趣的官家子弟老娘可是没兴趣,不过凭你鬼手三的能耐被人抓了一个正着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老者笑道:“玉倒是好玉,不过我鬼手三可不贪这个,栽了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我们手里,到时候那块玉还是老子的。”
女子道:“这趟接的路子似乎有些扎手,不要忘了刚才那个人可是块难啃的骨头。”
老者道:“再硬的牙又能啃几颗钉。”
女子道:“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走出扬州城,朱允炆忍不住回头观望这座耸立数百年的古城,从古至今多少文人sāo客为它倾倒驻足,如今即将离去不免有些不舍,扬州城虽不比京都繁华,只是其中多了一丝其他的韵味,多半与其悠久的历史相关,致使行人到此不免住上几ri,不知今ri离去,今生是否还有机会来此地,这就是皇室的无奈,一旦入了皇宫便成了笼中鸟,一切都要遵循法理形式,从懂事的那天开始就要熟记宫中各种各样的规矩,包括走路的方式吃饭的姿态,所有的一切都要显示皇室的威严绝对不能有半点的纰漏。
“别了扬州城。”
今天的扬州地区,chun秋时称“邗”,本为周代的方国之一,后被吴所灭,秦、汉时称“广陵”、“江都”等,东晋、南朝置“南兖州”,周时称“吴州”。
汉武帝时,在全国设十三刺史部,其中有扬州刺史部,东汉时治所在历阳,末年治所迁至寿chun、合肥。三国时魏、吴各置扬州,魏的治所在寿chun,吴的治所在建业(今江苏南京市)。西晋灭吴后,治所仍在建邺。
隋开皇九年改吴州为扬州,但总管府仍设在丹阳(今南京)。
唐高祖武德八年(625年),将扬州治所从丹阳移到江北,从此广陵才享有扬州的专名。
唐太宗贞观元年(627),分全国为10道,扬州属淮南道。玄宗天宝元年(742),改扬州为广陵郡。肃宗乾元元年(758),广陵郡复改扬州。
唐末,江淮大乱。昭宗天复二年(902),淮南节度使杨行密在扬州受封吴王。天祜十六年(919),杨渭(隆演,杨行密次子)正式建吴国,以江都为国都,改扬州为江都府,改元武义。吴天祚三年(937),南唐灭吴,以金陵(今南京市)为国都,以扬州为东都。南唐保大十五年(957),后周改江都府仍为扬州。
宋太宗淳化四年(993),分全国为士、道,扬熙州属淮南道。太宗至道三年(997),又分全国为15路,扬州属淮南路。高宗建炎三年(1129)高宗南渡后,江都县析出广陵县,扬州增领广陵、泰兴2县。
元世祖至元十三年(1276),设置扬州大都督府。次年,改大都督府为扬州路总管府,领高邮府和真州、滁州、通州、泰州、崇明(今上海市崇明县)5州,并直领江都、泰兴2县。
一座名城历经无数风雨洗礼更加凸显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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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探江南,刀光现(十一)
() 扬州城内看似平静,其实早已暗波汹涌,柳闻风看在眼里并不声张,如果将事实说出不过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导致被对手发觉,对自己这边百害而无一利,不如顺其自然,这样对手同样会大意,一旦大意就会露出马脚,那时就是自己出手之时,想到这里手忍不住轻轻触碰刀柄,一股冷意从刀柄上传来,这是一把沾满无数鲜血的刀,不仅仅代表权威更是代表死亡。
刀是凶器,从最开始石器时代已经注定它的命运,那就是杀戮,只有杀戮才能体现出武器的价值,一把杀人的刀便是凶器,一把杀死百人的刀可以称得上血刀,一把杀死上千人的刀完全可以称之为魔刀,杀人的也许不仅仅是刀。
锦衣卫千户柳闻风走在最前,手放在腰间刀柄之上,这样一旦出现危险便能以最快速度出刀,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山林,只有通过这片山林方能到达城镇,走出扬州城,两天过去,一路上没有任何异常,这种平静更加令柳闻风不安,对手越懂得忍耐越难对付,杀死一个暴躁的高手远远要比杀死一个心思缜密的普通剑手要难上许多,柳闻风仔细查看地形抬头看了一眼渐渐西去的太阳,今夜似乎只能在山中过夜。
柳闻风道:“张虎,李龙护住殿下左翼,许豹,钱鹰右翼策应,记住不管发生任何情况以公子xing命为重!”
四人齐声道:“千户大人放心!卑职必然竭尽全力保护殿下周全。”
齐泰忍不住心里暗道:“这个柳闻风就是爱小题大做,一路上更是处处提防,弄得自己一路上紧张兮兮,还不是风平浪静,不过毕竟是为了殿下安全,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任由柳闻风胡闹。”
胡闹!一种肆意而为的活动方式,一种可以最大化表现自己的一种行为,只是大多被世俗所不接受,最后以喧闹的方式开始,慢慢被世俗所淹没。
张虎飞身上前位于朱允炆左前方,李龙护住左后方,许豹、钱鹰两人守住右侧两处位置,加上前面的柳闻风,五人如同铁桶一般将朱允炆三人围在当中,这样即便是有人暗中发出冷箭完全可以做到在不伤到三人的情况下轻松接下。
柳闻风确信如此,这种自信不是来自于自己多年锦衣卫刀剑生涯,而是对部下的信任,四人都是自己jing心训练的jing英,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最主要的就是一颗忠义之心,只有具备了这一点才能够真正做到面对危险之时能够舍弃自己的xing命来保全他人,这种使命感绝对不是靠金钱可以买到。
我柳闻风一碗酒一个兄弟,这是一种怎样的信任。
前面是一望无尽的林间小路,一直蜿蜒向前,以柳闻风多年的直觉,这趟山路绝对不会那样简单通过,一路上看似风平浪尽,甚至鲜有行人经过,不过那条令人讨厌的尾巴始终跟在身后,敏锐的直觉早已发现后面的行踪,只是不想揭穿他的把戏,至于以后的戏将会如何上演内心甚至是一种莫名的期待,该来的终归要来。
尾巴,尾随人的身后探听行踪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只是一直被人所厌恶罢了。
三道人影慢慢出现,一老一乞一女子,唯一不同的是脸上多了杀意,风高夜黑林间小路,这里应该就是最好的动手地点。
老者道:“好严密的防守!”
男子道:“再不下手恐怕就迟了,要是被这龟孙子逃回京城再想为将军报仇可就难了!”
女子道:“比我们心急的大有人在。”
老者笑道:“不错,这趟路子惦记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朱元璋那个老狐狸自以为天下太平,不想将军当年为了他的大明江山驰骋沙场立下多少战功,就因为谗臣进言就将将军全家以逆反罪处斩,更是将昔ri旧部诛杀殆尽,朱元璋你好狠的心。”老者说完声泪俱下,仿佛再一次回到自己热爱的军营,一众兄弟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ri子,那将是怎样的一种留恋,只是随着一道圣旨的下达,所有的一切成为一场梦魇,无数的锦衣卫冲入军营见人就抓,还好自己躲避及时方才躲过一劫。
男子咬牙切齿道:“这个仇不报枉为男儿!”杀父仇,夺妻恨,自古便是天下男儿所不能忍受的仇怨,身为蓝玉的义子早已有了父子之义。
女子拍手道:“好,你我三人联手就不信斗不过这些人。”
老者道:“再等等就是。”
男子怒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女子道:“听童老的,不许胡来。”
老者笑道:“你们可知狩猎之道?”
两人摇头,目光落在童老身上,童姓老者原本是山中猎手,手中弯弓百发百中,最后被蓝玉看中做了副将,二十余年的军旅生涯更是锻炼出过人的胆识本领,这便是两人对老者尊崇的原因。
想要得到别人的尊崇靠的不仅仅是年龄,而是一种别人所不具备的本领。
锋利的牙齿构成了远古时期食肉动物生存的武器,为了得到食物繁衍只能不停的进化,适者生存本就是大自然赋予所有生物最公平的法则,一种物种甚至因为另外一种强势物种的侵袭导致最终灭绝,哪怕你曾经是这片草原上不可一世的王者,最后只能成为一堆白骨淹没在历史之中。
牙齿,利爪,忍耐,时机,瞬间的攻击构成血腥捕食之中最常见的方式,直到一种看似娇小的生物出现,所有的一切改变,成群结队的人类依靠自己的智慧将身形超过自己数倍的猎物猎杀,越来越多锋利的武器因为这种狩猎关系而出现,于是人类之间为了资源女人出现争夺,战争成为所有人的梦魇。
老者道:“抓住对手的弱点一击即中,绝对不能留有任何的余地,不然只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男子冷哼一声道:“只要有实力,又何必在意太多。”
女子笑道:“实力往往是最容易欺骗人的把戏。”
男子冷眼道:“你是在怀疑我的功夫。”
女子道:“就怕你中看不中用。”男子脸上顿时一红,双拳握紧大有出手一搏之意,他的双拳可以与虎豹相争,这是最值得骄傲的本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戏谑。
老者道:“都是自己人,何必争这些。”
女子笑道:“不过是和他玩玩罢了。”
老者猛然眉头一皱低声道:“有人来了,扯呼!”扯呼本身就是一个暗语,两人听闻身形一闪消失在树林之中。
不远处走出两人,一老一少,手中拎着胡琴不停四处张望,正是客栈内施展妙手的鬼手三以及那名装扮的女子。
鬼手三道:“走的越快死的也越快。”
女子道:“很快就要接近我们的范围,好戏也就快了。”
鬼手三脸上带着笑意,双手不停搓道:“为了这趟买卖可是让老子吃了不少的苦,等拿到银子可是要好好过一下大爷的瘾。”
女子道:“还不是逛窑子喝花酒,你们这些男人又能有什么花样,不过是一群没有出息的糊涂蛋罢了。”
鬼手三听完哈哈大笑道:“若是能一生如此逍遥快活又何妨,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鬼手三说完眼神不住的往女子胸前瞄着,不可否认花蜜蜂云三娘的姿sè可是要在那些烟花女子之上,可惜身子和心都归了大当家,自己这些兄弟每天也只能看着眼馋,自问没这个福气。
人只有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样才能活得舒坦,这点鬼手三最清楚不过,有些事情绝对不可以触碰,一旦越了界弄不好就要脑袋搬家,鬼手三不仅深懂其中的道理,人更是聪明,只要有了银子想要找什么乐子没有,同样是女人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人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
第三十二回 探江南,刀光现(十二)
() 随着老者的声音三道人影消失不见,林间走出两人,正是客栈内易容成父女的两人,目的已经明确,应该是为了朱允炆等人而来,只是其中恩怨尚且不得而知。
鬼手三脸上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不住的往女子胸前瞄着,随着呼吸不停上下起伏,早已失去清纯与羞涩,幽静的林间,一身紧身衣服将丰满的身材显露无疑,足以令人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去做的事。
女人真的是一种可以骗人的动物,通过装束完全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谁能够想到可怜兮兮的卖场女如今确是这番样子,鬼手三心里暗暗的想,眼睛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既然对方并不反感,自己为何要装什么君子,何况自己本身就不是他妈的什么君子。
女子同样在笑,他看到鬼手三眼神中的贪婪,那是雄xing动物所特有的眼神,占有、贪婪更多的是渴望,这种渴望的眼神花蜜蜂早已习以为常,早已看懂其中的一切,无怪乎就是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撕开自己的衣服不停的玩弄不死不休,毕竟山寨之中大多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这种事太过平常,他们平ri里更多的是酗酒、玩女人、杀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这种充斥着暴力的职业,不然岂不是丢了同行业的脸,令别人笑话。
只是云三娘心里清楚,她已经彻底属于他,别人心中的大哥,自己心中的男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不仅仅是因为拳头够硬,身体够强壮,更多的是多年统治下的威严,任何人不敢冒犯,云三娘爱着他同样恨着他,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已死去,爱的极致必然是内心深处的恨,因为他不懂爱,一个不懂爱的男人只会把女人当成他的战利品,需要自己时是那样的热烈,不需要时远远不如他的烈酒还有那群乌烟瘴气的兄弟。
这是一种充满爱的恨,恨一旦在心底发芽便无法消失,直到有一天随着自己灰飞烟灭。
云三娘冷笑一声道:“看得过瘾?”
鬼手三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倒是没什么好看的,只要你云三娘不介意就好。”鬼手三说完发出一阵冷笑。
云三娘道:“没用的男人就会嘴上说说过过嘴瘾罢了。”
鬼手三道:“不要小看人,我鬼手三在这条道上怎么说也算是有一号!”
云三娘道:“算了,人走远了,万一肉飞了大哥可不会饶了你。”鬼手三听到大哥的名字身体禁不住一抖,人的名树的影,毕竟大哥这个词早已成为一众弟兄心底惧怕的存在,即便是无意间提起同样令人忍不住心底一颤。
云三娘冷笑,鬼手三使了一个眼sè飞身向前,云三娘只得快步跟上,两人离开,地上显出一深一浅两排印痕,鬼手三腿上功夫远要在云三娘之上,不然如何能够坐上三当家的位置。
三道身影再次出现,老者一脸yin沉,年轻男子依然是一脸愤怒,似乎只有愤怒才能最好的表达内心的情感,女子目光落在远去的脚印上嘴里喃喃道:“练家子。”
老者点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两人应该就是前方青云山的山贼。”
男子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一些毛贼罢了!”
老者摇头道:“这些人可不简单!”
女子道:“童老莫非知晓这些人的底细?”
老者点头道:“青云山山贼不下上百,大当家一斧断魂雷暴极为厉害,二当家追魂刀冯天霸武功不弱,刚才那位就是三当家鬼手三刘全,四当家断门刀洪仇,至于那个女子应该就是雷暴的姘头花蜜蜂云三娘,这些可都是出了名的狠角sè,只是这里似乎不是青云山的范围,为何来此!”
女子道:“似乎同样是为了朱允炆而来。”
老者道:“这样对我们更加有利,敌人的对手就是我们的朋友。”
男子道:“有我们已经够了,又何必借助他人之手。”
女子道:“由这些人来对付他们再好不过,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适当的机会杀死正主。”
林间渐渐暗了下来,三人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篝火的光亮映出几人的脸庞,架子上挂着吃剩的野兔骨架,地上偶尔可以看见散落的肉块,一名小鼠慢慢从洞里爬出,小嘴凑近肉块不停嗅着,终于忍不住咬上一口,快速躲到一旁,没有任何异动方才放下心来品尝美食。
一轮弯月挂在上空,漫天的繁星不停闪动,齐泰递过水袋,朱允炆伸手接过,盖子已经拧开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再次递给齐泰,嘴里依然留有野兔的鲜味,原本活蹦乱跳的兔子如今变成一副骨架,朱允炆有些不忍,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曾经是那样的可爱,直到鲜美的肉放进嘴里不停的刺激味蕾,那一刻终于明白人类为何如此执迷于对动物的杀戮。
夜越来越深,偶尔可以听见狼群发出一阵阵地底的吼声,吼声此起彼伏,杨和忍不住拉紧衣角,饱读圣贤书十余载,好不容易得到今ri功名,本想做出一番事业,又怎能在这荒郊野外稀里糊涂做了野狼的美餐,目光落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火堆映出几人背影,正是柳闻风带来的几大统领终于定下心来。
朱允炆一觉醒来,天已过三更,林间的夜晚静得吓人同样映出不同的美,齐泰、杨和发出均匀的鼾声,一道长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火堆旁。
“柳千户,一路上辛苦了。”朱允炆低声说道。
“习武之人早已习惯,保护殿下是卑职的责任。”柳闻风听见声响睁开似闭非闭的双眼,这样可以令自己恢复一下jing力以便随时应对突发事情。
“柳千户以为什么样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卑职不敢讲。”
“也罢!毕竟人言可畏。”
“多谢殿下成全。”柳闻风说完目光落在远方,漆黑一片,四大统领轮班守夜,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外,虽然有篝火的光亮一般的野兽不敢靠近,只是担心饿极的狼群突然发起攻势,那将是怎样的可怕,狼的速度彼此之间的配合人类完全无法比拟,那是在长久的厮杀中磨练出的本领。
丛林深处一双双泛着幽蓝的狼眼审视篝火旁的一切,一头矫健的公狼站在高处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声,接踵而来的是不远处此起彼伏的狼啸,这是动物之间特有的联络方式。
公狼从高地一跃而下,足足跃出去十几米远稳稳落地,双腿粗壮有力,一双狼眼在黑夜中闪烁光芒,狼群中真正的王者,拥有的不仅仅是强壮,更多的是智慧,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族群不被其他生物消灭,一代一代繁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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