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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迷途:女上司的隐私-第7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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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回报社,我把自行车一仍,就往楼上跑,陈静在办公室给我打的传呼,那我父母无疑这会在我办公室里。

    今天是周末,又是中午,办公室里一般没有人,估计陈静是在办公室加班的。

    一口气跑到办公室,推开门,果然,老爹老娘正在办公室中间的沙发上拘谨地坐着,面前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陈静正在笑嘻嘻地和爹娘说话。

    “爹,娘,你们啥时候来的?咋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我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说。

    见到我,爹娘的拘谨消失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娘站起来说:“俺和你爹刚到,这家里也木有电话,咋和你说呢?俺们就坐车直接到了江海,打听着来到了这里,正在大门口问那站岗的,可巧,这闺女就过来了,把俺和你爹领上来了,可真是亏了这闺女……”

    娘边说边指指陈静。

    陈静正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我:“嗨,别说谢我哈,自己人,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应该的!”

    我笑了下,转脸向爹娘:“爹,娘,还木吃晌午饭吧?咱去吃饭去!”

    “吃了,刚才小陈闺女领我们去了你单位食堂,吃完了!”爹插话说。

    “哦……”我又看了看陈静,肚子一阵咕咕叫,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

    陈静突然像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办公桌下面的小橱子里拿出一个饭盒,递给我:“呶,叔和婶子吃完了,这是给你打的,趁热吃吧,辣子鸡块,你最喜欢吃的!”

    “咦,这怎么好意思!”我客气了一下,接过来,打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甭客气,先吃吧,我陪叔和婶子聊天。”陈静微笑着说。

    我不再客气,狼吞虎咽吃起来。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陈静温柔地说了一句,站起来,走到我的桌子面前,拿过我的水杯,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喝点水吧!”

    “让你操劳,不好意思!”我边吃边客气了一句。

    爹娘在旁边看着我和陈静,一直不说话,好像是被我们这种亲密的革命同志友谊镇住了。

    然后,我继续吃饭,陈静就和爹娘拉家常。

    做党报记者的,时间久了,都能练就一项本领,那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适应能力强。比如陈静,我所知道的,接触采访的人物,上自省部级高官,下到村支书村主任,甚至种田的老农,养鸡的专业户,都熟悉,自然眼界和知识面也就比较广,了解的东西也就比较多。

    果然,陈静和我爹娘拉起家常来头头是道,家里几亩果园,什么品种,价格咋样,成本多少,都能说出个一五一十。
………………………………

第2143章 照顾面子

    看着他们三人聊得兴致勃勃,我不由赞赏了陈静一下,很注意照顾生人面子。

    吃过饭,我提起爹娘的包裹:“爹,娘,到我宿舍去休息会吧!”

    爹娘站起来向陈静致谢道别,娘拉着陈静的手:“小陈,有时间到俺那儿去耍,到俺家里做客啊……”

    陈静笑容可掬:“行,婶子,只要您欢迎,我一定去!”

    “欢迎,欢迎,哪能不欢迎,俺家宝儿在这里,亏了同志们照顾!”娘继续说:“往后还得同志们多担待……”

    陈静得意地看我了一眼,我知道她是在为知道我的小名而得意。

    然后,爹和娘跟我去了我宿舍。

    一到我宿舍,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爹在我办公室一直忍着没有抽烟,这会可能是憋坏了,坐在我床沿,摸出旱烟袋,边把烟锅子在烟袋里装碎烟叶边阴沉着脸瞪着我:“晴儿呢?”

    娘也坐在爹的旁边,看着我:“宝儿,你和晴儿和好了吗?”

    我坐在爹娘对面的凳子上,垂头不说话。

    娘急了,过来拍我的肩膀:“说话啊,宝儿,俺和你爹天天在家等你把晴儿带回来,这一等二等不见,俺们都急了,就过来看看……”

    “不是早就告诉您了吗,我和她分手了!”我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你你个孽子,你看来真的是要一条死胡同走到底了,是不是?”爹气的一下子蹦起来,手里的烟袋锅子差点敲到我的头上。

    “傻儿子,晴儿哪里不好啊,哪里比不上那比你大一旬的女人啊,你这是着了磨啊……”娘坐在那里抹眼泪:“这婆娘比男人大12岁,自古也没听说过啊,咱家这是哪辈子做了孽,老天要惩罚下来了……”

    “你说的那个女的在哪里,我和你娘去见见她!”爹怒气冲冲地说:“我看见了我她是叫我大哥还是叫我大叔……”

    “她不在江海,她在很远的外地工作,”我回答爹娘:“她是个很好的女人,晴儿也很好,但是和她,不是一个类型,无法比较……反正,我就是喜欢她!”

    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是要把我气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甭想做这个梦,她在外地,那正好,时间长了不见,就忘了……你现在就带我和你娘,去找晴儿,当着我和你娘的面,和她和好!”

    “我不去!”我坐在那里不动,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好,我叫你不去,我这就去你单位找你领导反映,状告你这个负心的陈世美,让你领导把你发配回老家去种地,叫你再做黄粱美梦……”爹火气大了,腾地站起来,就要出去。

    我一听,害怕了,当然不是害怕被发配回老家种地,而是害怕这事闹大了会让波及柳月,会伤害了柳月。我知道爹要是发起火来,可是真的说到做到。

    娘也害怕了,她一定是害怕我真的会被发配回家种地,那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忙拉住爹,然后对我说:“宝儿,别惹你爹生气了,俺和你爹好久木见晴儿了,也想看看她,乖儿子,听娘的话,咱们去找晴儿吧……”

    我一时无计可施,赶紧借坡下驴,答应了爹娘。

    随后,我们一起出来,坐公交车去了江海大学,很快就到了晴儿的宿舍。

    到了晴儿的宿舍门前,门虚掩了一条缝,我站住,对爹娘说:“你们进去吧。”

    爹瞪着我:“说的什么屁话,去,敲门,带我们进去。”

    我正犹豫,门突然开了,晴儿端着洗脸盆正要向外倒水。

    看见我和爹娘,晴儿有些意外,不由一怔,随即,苍白的脸上浮出两片红晕,不再看我,却冲着爹娘叫起来:“叔,婶子,您们来了,来,屋里坐。”

    说着,就往屋里让爹娘。

    爹娘见了晴儿,那脸色唰都是阴转晴,脸上都绽开了笑容。

    我知道,爹娘的笑容一方面是见了晴儿的欣喜,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把晴儿当成自己的闺女来疼了;另一方面,是出于对晴儿的歉意,他们的宝贝儿子抛弃了人家,做爹娘的自然要觉得惭愧。

    “晴儿,俺和你叔专门从老家来,来看你们的!”娘拉住晴儿的手,边进屋边说。

    爹跟在娘的后面进了屋子。

    我跟在爹的屁股后面垂头丧气地进去了。

    晴儿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清洁利落,房间里还有暖气,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晴儿和娘坐在床沿,我和爹坐在屋里的两张方凳上。

    晴儿忙着找杯子子泡茶,倒水,先给了爹娘,然后也端了一杯,站到我面前:“给”

    我不知道晴儿有没有看我的脸,因为我一直低着头。我忙接过水杯,没有说话。

    然后,爹喝水,不说话,娘拉着晴儿的手,坐在床沿,满脸慈祥地看着晴儿:“晴儿,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子最近不大舒坦?”

    “没,婶子,我挺好的!”晴儿轻轻笑了一下:“您和叔的身体还好吧?”

    这一句话引出了话头。

    “好,还好?俺和你婶子的身体原来一直都很好,就是最近,不好了,我一直在喝中药,你身子呢,睡觉也木有以前踏实了……”爹坐在凳子上,吧唧吧唧地抽着老旱烟,闷头说道。

    “咋了?”晴儿看看爹,又看看娘。

    娘没有说话,拉着晴儿的手,用疼爱的眼光看着晴儿。

    “还不是让这个东西气的!”爹站起来,用烟袋杆指着我:“这个畜生,刚找着工作就当了陈世美……晴儿,今儿个,俺和你婶子来,就是专门带他来认错的,让你们俩和好的……”

    “是啊,晴儿,宝宝着了魔了,入了邪路,他要是敢带别的女人回家,俺第一个不答应,俺老江家的儿媳妇,就只认你……”娘也接着说:“宝宝中了邪,欺负你,对不住你,你别生他气,今儿个就让他当着俺和你叔的面,给你认个错,你俩就和好吧,还像以前那样,等过年,到婶子家来过,婶子做好吃的给你吃……”

    晴儿没有说话,看着爹,看着娘,然后又看看我,眼圈一阵发红,突然扑到我娘的怀里,痛哭起来。

    晴儿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哭得无比委屈,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所有积郁和悲伤全部倾吐出来。

    娘搂着晴儿也不禁抹起了眼泪,爹站在旁边不住摇头叹息……

    我坐在那里,很难过于晴儿的哭泣,晴儿和我这么多年,我还从没有听她这么伤心地哭过。我的心里一阵阵地酸楚,我对晴儿充满了愧疚和怜惜,但是,我心里更多的是矛盾,更大的是对柳月的坚定执着的爱。对柳月的爱坚决地压倒了对晴儿的歉疚。

    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此生无论生与死,无论爱与恨,无论分与合,无论风和雨,无论未来我和柳月能否在一起,我对柳月的情,对柳月的爱,将永不泯灭,永不褪色,永不枯竭。

    爹娘带我来道歉的和好之旅反而更加激发了我的叛逆性格,更加坚定了我对柳月的爱情信念,我当然也就不可能按照爹娘的意愿和晴儿和好。

    等晴儿终于哭完,等娘用热毛巾给晴儿擦拭完红肿的眼睛,娘看着我:“宝儿,回来了就好,今儿个你当着俺和你爹的面保证,以后好好待晴儿,不再和那个女人来往……入了邪道,回来就好……”

    爹也看着我:“快说,给晴儿赔礼,和晴儿和好!”

    我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侧面的墙壁,嘴里吐出3个字:“对不起!”

    “快说,接着说!”娘督促我,搂着晴儿的肩膀,晴儿的身体仍在轻微地抽搐,眼神看着地面。

    我咬咬牙,又说出3个字:“忘了我!”

    晴儿的身体微微一颤,接着就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娘的怀里。

    “宝儿啊,作孽啊!”娘指责完我,又忙去安慰晴儿。

    我的这三个字引发了爹的怒火,爹抬起脚,就冲我做的凳子踹过来,怒吼着:“畜生,你给我跪下!”

    我“噗通”一声跪在爹的面前,脖子梗直直地。

    爹脱下鞋子,老汉布鞋的鞋底就开始雨点般落到我的背上。

    我咬紧牙根,不躲,也不吭声,任凭爹狠狠用鞋底抽打我的灵魂和肉1体。

    晴儿清醒过来,忙下床扑到我身上,护住我的身体:“叔,您别打他,别打了……”

    爹也打累了,气得蹲在地上,扶着额头:“唉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逆子……”

    “儿啊,你这中了邪啊,咋这么久还不回头啊……”娘在旁边抹眼泪。

    我跪在那里不动,推开晴儿的身体:“我木中邪,我就是木中邪!”

    我的声音仍然是无比倔强。

    晴儿默默站起来回到床边,和娘坐在一起:“婶子,俺们俩的事,您和叔就别操心了,您和叔的身子重要,别气坏了身体,您和叔疼俺,俺知道,俺也一直把您和叔当自己的爹娘看……宝宝哥是大人了,他做事情也一定有自己的考虑,您们也别太勉强他……”

    晴儿以前一直叫我峰哥,这次她竟然叫我宝宝哥,称呼我小名,这让我很出乎意料。

    接着,晴儿又走过来,拉拉我的胳膊:“起来吧!”

    我站了起来。
………………………………

第2144章 真有那么好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喊晴儿的声音:“晴儿,开会时间快到了,抓紧走了!”

    晴儿看看表,对外面喊道:“知道了,马上就走。”

    晴儿下午要开会,我和爹娘也就告辞。

    晴儿送我和爹娘出门,爹和娘唉声叹气,愁容满面。

    爹娘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晴儿在我后面。

    走了几步,我转身,看着晴儿又一次低头:“对不起”

    晴儿低眉顺眼,站在我对面,低语道:“她真的有那么好?”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想刺激晴儿。

    我看着晴儿憔悴的面容,心里阵阵酸楚,说了一句:“多保重身体!”

    晴儿没有回答,抬起头,看着我,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为什么……”

    我无语。

    两人就在晴儿宿舍门前的雪地里默默地站立着,我想让晴儿先走,可是,她不说,甚至连开会时间快到了都不着急,就那么站在这里。

    一阵北风吹过,卷起片片雪花,钻进我的脖子,停留在晴儿的头发上。

    我默默地站着,承受着心灵的煎熬。

    “晴儿,快走啊,开会时间到了,再迟到,要扣奖金了……”兰姐气喘吁吁地走过来。

    兰姐的到来解救了我。

    “哟怪不得俺们的晴儿同志不去开会呢,原来是江大记者来了!”兰姐看见我打趣道。看来到目前为止,她仍然不知道我和晴儿分手的事情。

    我冲兰姐一笑:“兰姐好!”

    “你走吧!”晴儿平静地对我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看着兰姐:“兰姐,咱们走吧!”

    我忙和兰姐道别,转身离去,去追赶走远的爹娘,背后传来兰姐的声音:“晴儿,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肿,是不是小江欺负你了,告诉姐,姐给你出气……”

    “兰姐,没事,我这是被风吹了沙子进了眼睛……”晴儿回答兰姐。

    晴儿很爱面子,她绝对不会将我和她的事说出去的,我了解晴儿的性格。

    当天下午,愁绪满怀的爹娘拒绝了我留他们住几天的一再挽留,乘坐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回了老家。

    就在我把爹娘送到车站,公共汽车刚驶出车站不到一分钟,我收到了柳月的传呼:“阿峰,方便回电否月”

    我急忙找到最近的公用电话,给柳月打传呼:“我在外面,30分钟之后,我在你宿舍。”

    打完传呼,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柳月的宿舍。

    当我气喘吁吁在柳月宿舍里坐了有2分钟,座机电话响了。

    我一把抓起电话:“月我刚回来几分钟!”

    电话里传来柳月娓娓的声音:“嗯……跑上楼的吧,我听见你的呼吸很粗重……”

    “呵呵……是的。”我幸福地傻笑起来。

    “妮妮的生日今天好不好玩?”

    “好玩,我给妮妮带了一个大布娃娃,说是妈妈给买的,妮妮见了高兴地不得了,抱着布娃娃就亲,就好像是在亲妈妈……妮妮的爸爸和小妈在家里给妮妮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会,买了大蛋糕,还有彩气球……”我生动地向柳月描述着,增添了一些虚拟的情节,为了让柳月开心。

    柳月果然很开心,在电话那端发出开心的笑声。

    “其实,妮妮虽然是后妈,但是,那小妈对妮妮其实很疼爱的,因为她自己一直没有能生育……”柳月一会说。

    “是的,我看到那小妈对妮妮很娇惯,妮妮好像不大买她的帐,她也不气恼……”我接过话头:“妮妮的爸爸也和我说了,说妮妮的妈妈对妮妮是不错的……”

    “你今天和宋明正单独交谈了?”

    “是的!”我接着把和宋明正谈话的内容告诉了柳月,然后说:“月,你说,我这么回答他,行不行?”

    “呵呵……行,你回答地很好,我们俩的事情如果现在暴露在熟人和阳光下,就翻天了,炸营了,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我想想都恐怖……但是,等以后,我们就会在一个自由的天地里自由地生活……我现在感觉我们好像是地下工作者呢……”柳月的口气比较轻松:“你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很明显,带有想压制他的情结,想让他知道,我混得比他好,是不是?”

    “嘿嘿……是的,是有这么一点意思。”

    “你啊,还是小孩子脾气,在这方面,没必要这么争强好胜,不做夫妻,还可以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应该为对方的进步而祝福和高兴,不要事事都去比较,去压制,没意思……”

    “我看他以前看我都趾高气扬的,很牛逼哄哄,我就来气,正好借你打压他一下,”我理屈词穷地说:“还有,姐,这个宋明正其实很窝囊,这个局长在局里是二把手,书记是一把手,我看下面医院的几个院长都不鸟他……”

    听我把话说完,柳月说:“嗯……卫生局的情况很特殊,这事我早就知道,那书记资格资历都很老,还兼着市政府副秘书长,就是这么一兼,权力就硬了……”柳月平静地说:“来日方长,宋明正年龄也不大,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别看现在他有点窝囊,下面的院长都不点他,但是,笑在最后的才是最终的胜利者……阿峰,宋明正这个人我很了解,不要小瞧他,他做卫生系统的业务不行,但是,混官场……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听见柳月赞扬宋明正,心里竟然没有吃醋和不高兴的感觉,或许是我自己现在已经对柳月很有自信了,自信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柳月了。

    “天气冷了,晚上自己要多盖一床被子,出门多穿点衣服,马路积雪打滑,骑车注意安全……”柳月又叮嘱我。

    我答应着,心里暖融融的。

    “对了,你搬到我宿舍住了吗?”柳月问我。

    “嗯……还没,最近事情太忙,没来得及搬!”我撒了个谎。

    “哦……你宿舍没有暖气,太冷,晚上以后就在我宿舍住吧,听话!抽空把那单身宿舍退了算了……”柳月说。

    “哦……”我口头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说不出来,反正我是没打算搬到柳月宿舍来住。

    和柳月打完电话,我踩着厚厚的积雪,回到我的宿舍,在冷冷的冬夜里,蜷伏在冰冷的被窝,捱过一个寂寞而冷落的寒夜。

    冷寂的夜里,我想起了柳月,想起了晴儿,想起了爹娘……

    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突然感觉自己很寂寥和迷惘……

    第二天,按照部里的工作安排,我到下面的一个山区县去采访,采访对象是一个深山里的养牛专业村。

    我正好心情比较忧郁和压抑,也想去山里散散心,希望在冰天雪地的大山里找到另一个自我。

    我先去了县委宣传部,在新闻科一位干事的陪同下,驱车直奔大山,奔向我预定的那个采访村。

    没想到这个村的地势竟然如此险要,212吉普车在山道上磕磕碰碰一直在向上爬,蜿蜒曲折在大山里爬行了接近3个多小时,在一个接近于山顶的缓坡处停下,接着,弃车又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新闻干事才对我说:“江记者,石屋村到了!”

    我伸头看着周围连绵而险峻的群山,看着眼前这个散落在山坡上的几户石头房子:“就是这里?”

    “是的,这里是村长家所在地,也就是村委所在地,这村有9个自然村,散布在周围的山谷和山坡处……”

    我看着周围山谷里散落的几户房屋,无疑就是这行政村的其中一个自然村了。

    看着这深山里近似于残垣断壁组成的破旧村落,我不由肃然起敬,赞叹生命的顽强和执着。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这个处于大山深处的封闭落后村,近几年立足当地山区资源优势,大力发展养牛业,老百姓解决了温饱问题,并开始走上了稍有积蓄的生活。

    这对于一个长期被温饱困扰的山村来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而在江海的北部山区,还有不少挣扎在温饱线上致富无门的贫困村,石屋村的经验,无疑具有典型的宣传意义。

    在老村长的带领下,我全面了解了村子的情况,了解了这几年养牛业发展的状况,并实地查看了养牛户的家里,听取他们的真实说法。

    虽然党报新闻经常流于假大空,但是我还是尽量想多采访到一点真实的东西。

    下午日落时分,采访顺利结束,准备下山。

    在大家休息地当空,我在村子里随便溜达,这一随便,就溜达到村后一排石头房子面前,4间石头屋,前面是一个30多平方的空场,中间竖着一根旗杆,上面一面国旗在寒风中猎猎飘扬。

    这是村里的学校,我一时来了兴趣,信步走过去。

    时间已经是傍晚,院子里很安静,在院子一个角落支着一个灶台,冒出袅袅的炊烟,一个78岁的小姑娘正坐在灶台前,边往灶膛里添树枝边抱着一本书在看。

    我静静地走过去,站在小姑娘身后看去,小姑娘看的是语文课本,正在学习呢。

    “您找谁?”正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他的说话声也惊扰了小姑娘,小姑娘忙回头站起来,好奇地看着我。

    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中年男子,面色黝黑,眼睛有神,神态朴实,衣着朴素,正带着友好的眼神看着我。
………………………………

第2145章 大山深处的坚守

    “我我是经过这里,随便进来看看,”我忙说:“请问您是这学校的还有,你们是?”

    “这是我们石屋村办小学,我是这学校的老师,姓王,这孩子是我的女儿。 ”中年男子礼貌地回答到。

    我一听,肃然起敬,原来他是这所山村学校的老师。

    我顿时来了兴趣,在校长的邀请下坐在旁边的木凳上:“王老师,咱这石屋小学有多少学生?”

    “一到五年级,总共13个娃,”王老师憨厚地回答。

    “啊那有几个老师?”

    “就我自己,我是这5个年级的班主任,带他们所有的课程。”王老师淡淡的说道。

    我被震动了:“那你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

    “我是这村里唯一的高中生,高中毕业就在村里干民办教师,到现在,有16年了。”

    我继续被震动:“你你竟然干了这么久的民办教师,是什么力量支撑你干了这么久?”

    我以为,他会说出一番豪言壮语。

    王老师沉默了一会,往灶膛里添加了几根树枝:“……为了有朝一日能转成公办老师,那样,我就吃上国库粮了,工资也就高了,孩子以后的发展也就有着落了……”

    “那你知道什么时候能转上?”

    “不知道,等吧,反正已经等了16年了,国家总会解决民办老师的问题……”王老师浑浊的眼睛里发出希冀的光芒。

    我的内心被强烈震撼,当即决定,留下来继续采访。

    我安排车子和新闻干事回去,1周后来接我。

    我借宿在村长家的西厢房,开始了我新的采访活动。

    山里没有信号,机自然也收不到柳月的传呼,我只能在夜晚的冷寂和静谧里寄托着对柳月的思念。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我每日都和王老师在一起,和学校的孩子们在一起,听他们上课,和王老师攀谈。

    13个山里娃,分属于不同的5个年级,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王老师一般是先从一年级教起,依次进行,最后是5年级。

    所谓年级,也就是一个班,一个班,也就是23名学生。

    课本只有一套,是王老师自费买来的,用牛皮纸抱着书皮,大家轮流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王老师的教学很正规,每天早上升国旗,带领大家唱国歌,然后开始上课,中间还带领孩子们做课间操,放学后安排孩子们站好队,依次出校。

    看得出,孩子们对王老师都很尊敬,进校门见了王老师都打敬礼,嘴里叫着:“王老师好!”

    “山里穷,大山深,出不去,娃子再不读书不上学,将来就是睁眼瞎,就更走不出这大山了……”王老师对我说。

    我从村长口里知道,王老师高中毕业后本可以在城里找份工作,但是看到山里的娃子没人教,没人管,自己主动要求做了村里的民办教师,从此,就开始了16年如一日的执教生涯。

    王老师对孩子们很好,很疼孩子们,教学质量也很高,石屋小学每年小学升初中升学率都是100,王老师教出的学生有5个初中毕业后考上了中专,还有一个前年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江海大学,这是村里解放后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我还了解到,王老师的妻子受不了王老师做民办老师的清苦和山里的贫瘠,3年前撇下孩子,悄悄下山走了,到了那里,不知道。从此,王老师就既当爹又当妈,带着女儿吃住在学校。

    采访越深入,我的内心就越被更多的感动所充斥。

    “你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的!”坐在学校门前的大石头上,我和王老师眺望看不到头的远山。

    “习惯了……做民办老师收入低,没地位,孩子妈妈跟着我也受了很多苦,她离开,我不怨她……等我以后转成了公办,她或许就会回来的……”王老师入神地看着无垠的天空,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期望。

    “你有没有想过带着孩子下山。”我看着王老师两鬓的白发,我想16年前,那里一定是乌黑的。

    “想过,可是,我走了,这里的孩子怎么办?乡里乡亲的,都是自己的娃,不能撇下他们不管,这做人,得讲良心……”

    看着王老师,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1动,一个16年前的高中毕业生,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却把自己最宝贵的青春给了这片大山,给了这山里的教育事业,这是一种何等壮丽的平凡中的伟大!

    采访结束,临走前,我把身上仅有的180元钱硬塞到王老师手里:“这点钱,给孩子们买书本和教具……”

    王老师执意不受,两人推诿起来,直到王老师看到我的眼圈开始发红,才勉强收下这钱。

    下山前,王老师带着全校同学排成整齐的队伍欢送我。

    “谢谢江叔叔,江叔叔再见!”

    我心中大恸,不忍再回眸,侧身摆摆手,转身急速离去。

    此刻,我特想把我的心情和感受告诉柳月。

    回到江海,我带着满腔的激晴和冲1动,连夜赶写出了一篇人物通讯《大山深处的坚守》,将王老师的动人事迹和朴实无华的奉献精神尽我所能表达于笔端。

    当又一个黎明来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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