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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一笑醉倾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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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她淡然一笑,“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舍不得把他送官,就让他为红云楼多变几回戏法吧!”
这么说,师兄也被困在这里了?我怀疑地看看丽影儿,我记得,北周紫云夫人身边的莺儿姑娘化名絮萍,进到了贾大人府中,不知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北周的细作,她进兰陵王府的目的应该也是杀他吧?为什么宇文邕这样安排?我眼看就要得手了,被莺儿搅了……
丽影儿动情地扶起我,凄切地道,“我的儿,你可不能走,就凭你的琴艺,妈妈我都受用无穷,兰儿,从今以后,她们几个都是你的侍女,你要什么尽管说!”
世上的事真是难以想象,我当初一心一意到红云楼栖身,想靠技艺生活一辈子,没想到,几经波折,一切都变了味儿,我此番到这里,又一次带着我特有的目的,并没有可能会平平安安地生活……
远处传来一阵乐曲声和歌声,“奴家自幼居红云,车马往来客日新,昨夜金山求芳泽,今宵眠抱有他人……”
歌词很凄婉,道出了红云楼姑娘们的尴尬,这里都是求新求乐的恩客,难免会喜新厌旧,姑娘们昨日黄花,今番凄楚也难免了……
见我侧耳细听,妈妈笑着挥了挥绢帕,解释道,“哦,那是牡丹在唱歌儿,她曾经有个相好,是朝廷重臣,以前,总是花费银子珠宝偷偷摸摸来会她,有日子不来了,昨天一过来,就去给絮萍姑娘赎了身,便不见了踪迹,唉!红云楼啊!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场所呀!”
朝廷重臣?又是哪个朝廷重臣来这里消遣?
“唉!那个没良心的李孝贞,兼职中书舍人就了不起吗?冷落我的牡丹!等我有机会再收拾他!”
李孝贞就是所谓的朝廷重臣吗?这个人我知道,是文宣皇后的堂弟,因为才能平平,只是个给事中,我在太子宫中听说,兖州刺史毕义云写信给高元海,信里议论时局,高元海在进宫时,不知不觉地把信遗失了。给事中李孝贞得到了这封信,奏报给皇帝,皇帝因此疏远了高元海,任用李孝贞兼职中书舍人,召回毕义云。因为和士开和高元海争宠,他趁机对皇上说高元海的坏话,皇上果然勃然大怒,命令手下打了高元海六十下马鞭,斥责说:“你以前唆使我反叛,以弟弟反叛兄长,多么不义!用邺城的兵力抵抗并州,多么愚笨!”责完骂完,盛怒未消,把一直得宠的高元海贬出朝延做了兖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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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变脸变色
那日李孝贞到昭信宫拜见李娘娘被拒绝,我和戴苗儿曾经劝慰过他,人长得十分俊雅,大眼双双,威风凛凛,很有气派,除了身材中等,其余没有缺点……
“唉!牡丹儿,我既舍不得卖了她,又舍不得她自毁身价儿,杏花儿,你说说,我容易吗?”
丽影儿似乎很伤感,先是低头叹气,后又抬头指着杏花儿,满脸的委屈写在并不显老的俏眉间,红痣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杏花儿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机灵洒脱,听丽影儿这么抬举她,想趁机奉承妈妈几句,快语接道,“妈妈就是心软,你看兰儿姑娘,都让您花了多几千两银子了,您也没有恨她,反而抬举她,栽培她……”
“唉!杏花儿,你不是不知道妈妈我少时的遭遇,我不想入行,被那个没良心的推进火坑,我深深知道,做不愿意做的事儿的苦衷,杏儿,你说是吧?”
“是啊!妈妈,您就是个行里的活菩萨,怎么说呢?兰儿妹妹搁到别的园子,还不定怎么被折磨呢!”
我不屑一顾地暗自冷笑,这些话都去骗鬼吧!靳三儿可是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他,妈妈就会派十六个壮汉子对付我,她还在这里装成活菩萨的模样,不知打什么主意?
果然,丽影儿擦了擦干松的眼角儿,侧头看看我,缓缓地说,“兰儿呀!你就住在妈妈这里吧!你一个没有户籍之人,在我这里,强胜卖入官府人家,豪门巨室,妈妈我掏心掏肺地向你保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一定给你想要的一切……
想起雨中的絮萍,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怎么回答她,我是要去兰陵王府的,以他的武功,我不打入王府是不可能杀他的,我咬咬嘴唇,摇摇头,向她表明我的态度。
丽影儿一直盯着我,见我这个表情,一惊,显而易见,她没见过像我这么有主见的小姑娘,微微一怔之后,丽影儿脸微微红了,忽的转身,恼羞成怒,大声责骂着门口儿的几个侍婢,“你们几个,海棠,石榴,杜鹃,你们就在这儿杵着气我,是不是?天天吃干饭,什么也学不会,手脚还不勤快点儿,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杜鹃长得不错,人也机灵,见妈妈生气了,忙从窗台往里走上两步,躬身行礼,“妈妈,我们不敢,妈妈吩咐,我们马上就去办!”
丽影儿也许从来没有被人驳过面子,厉声责骂杜鹃,“办什么办?你快给兰儿把我为她订制的新装取来!”
杜鹃机灵,急忙跑出去,下了楼……
丽影儿还不解气,冲着门外嚷嚷着,“大头,门外的人都死光了?你们还不给我进来?”
随着喊声,一群壮汉,足足有七八个人脚步铿锵有力地走进房间,个个儿眼露凶光,步步紧逼,他们来者不善,难道是来对付我的?
我不楞一下从榻上翻身下来,站在香炉峰侧,迅速寻找着可以躲藏跳跃之处和可以抵挡一阵子的东西,房间里珍宝古玩一应俱全,随手拈来,扔出去,妈妈都会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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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过分的谈判条件
“哎哟,死人呀?驴脑子!谁让你们咕咕咚咚地哟,你们看你们把兰儿吓得!”
丽影儿见我吓得从榻上下来,嘴上气势汹汹地责骂那个大头带进的壮汉们,却没有把他们清除出去,也许,她是想让我消除戒心,故作姿态吧?
果然,她见我依旧那么紧张感十足,笑盈盈地朝我走过来,伸出双手,握住我的冰凉凉的胳膊,劝道,“兰儿,妈妈真没有恶意,妈妈答应你,像一笑一样,你们可以在我这里表演魔术,也可以演奏曲子……”
我闻听词语,突然抬头,直视她狡黠的目光,出乎意料,那里竟有一丝真诚和期盼,可见她此言不虚,不过,我,初出茅庐,面对这样的老江湖,恐怕读心术要好好打个折扣……
妈妈摇晃着我的胳膊,突然悲从中来,泣泪双流,抽抽噎噎地诉说道,“我的絮萍走了,兰儿呀!妈妈的天塌了!”
既然舍不得,为何还准许人把她赎了出去?这不是自拆台柱子吗?
“兰儿,妈妈现在人手不够啊!青黄不接,没有可以接上的人呀!你留下来吧!可以给妈妈缓解压力哦……”
“兰儿姑娘,人是要感恩图报的,妈妈为了你,花费多少不说,顶着报官翻水的压力,你不答应留下,这笔账谁来担?”
杜鹃此时奉命取来衣衫,听到妈妈丽影儿苦苦哀求,看不过去,冲口而出。
我低下头,轻轻抬眸观察她们,十几个人把这间宽大房子每一个出口儿都拦住,我插翅难飞,还抗争什么?可是,不扛着,说不定丽影儿会让我直接接客,我绝不能沦为那种命运……
我用从苗儿那里学来的哑语告诉丽影儿,“我要写字……”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不懂,终于,有一个家丁一样的打手看懂了,指着桌子说,“妈妈,兰儿姑娘想写字!”
“好好好,我的儿啊,去写吧!”
我走至桌子左前方,杜鹃过来,帮我研墨,我拿起那只笔,很棒的名笔,根根狼毫直至笔尖儿,玉质的笔杆儿上刻着一排娟秀小字儿,我横扫一遍那些小人,妈妈轻轻挥手,那些打手已经出去了……
杜鹃嘴快舌长,不过,人很勤快,有眼色,快速地研好墨,立在桌子右前方,不声不响。
我抬笔蘸墨,在宣纸上刷刷几下写了一排字,“我可以留下,把妈妈的钱还完了,就走!”
抬头,妈妈已经挪到桌前,看到这几个字,似乎有点儿失望地张大了那张红唇,我想了想,又写道,“不可强迫小兰陪王公贵族,百姓商旅,只上舞台,不陪恩客!”
有两个丫头肯定识字,嘘出声来,“哎哟,这也太过分了!”
“哪有这个道理哟!”
我又写道,“我从小不在红云楼长大,有权选择在这里活的方式!否则,我必一死了之!”
“兰儿,你这不是让我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吗?我这儿可是红云楼哇!兰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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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想简单了
丽影儿顿时脸色不好,感觉到我的倔强倨傲,心里的不快写在脸上,大声宣布,“这么着,大家做个见证,兰儿姑娘只要留下来,只卖艺,不能强迫她卖身,除非她看上哪个恩客……”
“是,妈妈,我等记下了!”
她又期盼地转向我,挑了挑红痣,问我,“兰儿,这样行吗?”
我又摇摇头,她气得眼睛都绿了,血丝满布,红痣乱抖,似乎想大喊大叫,又克制地强忍住了,半晌,才无可奈何地眼含泪痕,叹了口气,“唉!兰儿,妈妈我虽然没有从小养你,可是,妈妈我爱才若渴,你……你就成全妈妈吧?”
猛一抬头,她忽闪的大眼睛正直接盯着我,祈求着我的回应,我思来想去,提笔疾书,“我答应帮妈妈筹钱,演魔术,一旦筹够,还完债务,我便恢复自由,请妈妈给出数目,我们签字画押!”
听完这话,丽影儿不悦地眨了眨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她们,似乎想明白了,我是不可能妥协的,她毫不犹豫地接过我的笔,画了个圈儿,又签上姓名“丽影儿”!
我又一次摇摇头,表示不行,她会意,拿起笔,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另一个名字,“宋花娇”!
我抽出一小片纸,写道,“宋花娇是红云楼妈妈的真实姓名吗?”
随手递给她,她接过来,大声说,我就叫这个名字,兰儿呀!别忘了,妈妈在这戚里东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儿,我们宋家当年……”
说到这个,她伸了伸舌头,仿佛后悔多言多语,又咽了回去……
宋家?宋家当年什么样?无论怎样,她现在是红云楼操皮pr肉生意的人,还有什么足以炫耀的资本哦……
丽影儿不气馁,继续言道,“兰儿琴艺非凡人能比,就算我的絮萍儿也不及你半成儿,所以,我料定,兰儿必然会在这红云楼大红大紫,妈妈只要加一句,还完债务,义务帮助妈妈培养新人,直到培养出可以替代你的人,方可离开!”
我摆摆手,表示不答应,妈妈急了,语带威胁,“这不行,那不行,你是我花钱买的,如果你还完我处理靳三儿的钱就走了,我不是赔了?我是花银子买了你的,我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让我怎么面对我其他的女儿哟!”
我明明知道她买我没花几个钱,不过,此时已经胜了,何必与她纠缠不清,不如答应她,也就是了!想到此处,我点点头,又扯过纸张,写道,“最多再留一段时间,用双倍钱还妈妈!”
丽影儿喜形于色,高高兴兴地签字画押,又把我所写尽数收起来,递给杜鹃,嘱咐道,“给你们姑娘留起来,作为我们之间的印证!”
“是,妈妈,敬请放心!”
说完,杜鹃收起纸张,一张张仔仔细细地吹干墨迹,折好收藏起来……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感觉也许这样我才能安枕无忧了,突然发现丽影儿嘴角儿上翘,一副心满愿足的模样,心中惶惑,心想,我错了吗?是不是我把丽影儿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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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暗中布防
后来我慢慢晓得,丽影儿人极狡黠,善于察言观色,那日师兄为救我命,特意演了一出金蝉脱壳之戏,本来丽影儿也相信了,没想到,最后一封书信出了破绽……
那日我已经攀爬了十几丈高,与红云楼几乎平齐了,才发现,脚下已经被白布遮挡,看不见了,我手一松,瞬间下落了一截儿,耳边传来风铃儿的悦耳叮当声,地面传来蘸明礼隐隐约约的喊声,“小兰儿,找到信扔下来一只鞋,再扔下一只鞋来……”
我丢下一只鞋,地面爆发一阵尖叫声,我清晰可闻,这才明白,蘸明礼的一番苦心,我依他所喊,脱鞋扔下,又扔下那封让我死的信!地面哭声一片,尤其是妈妈丽影儿,哭得格外伤心……
“兰儿,我的儿!你的琵琶弹得那么好,为娘舍不得你死啊!”
我不能说话,只能继续往上爬,爬着爬着,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吓了我一跳,猛抬头,一揪,掉了,是一个人的胳膊,我吓得头皮倒竖,嚎叫一声,东西跌落尘埃……
“哇!吓死了,小兰儿,你的胳膊,我认得,有朱砂痣啊!”
起初,她误以为是我的胳膊了,没想到,左看右看,那朱砂痣迷迷糊糊的,有些令人生疑,我的朱砂痣那夜已经变了,淡了许多,而此胳膊的朱砂痣正红正艳,她正怀疑,我又一扯,一只人腿跌落下去,发出“咕咚”一声,人们一阵惊呼,“这……是人的大腿呀!”
正在人们议论纷纷,惋惜错愕的时候,妈妈凑过来看信,聪明的她从信上发现了破绽,抬起头,高空之上,风吹云散,上面的蓝白色天空与周围格格不入了,此时,其他地方乌云滚滚,灰白色的云在空中翻卷着,只有这里,蓝白明艳,显然不是自然云团……
这时间,我循着风铃儿声,终于找到了那封救命信!我解下风铃儿,泪眼模糊地打开信,上面写着,“往右摸一下,有绳子和绞索,可以滑出红云楼!”
我豁然大悟,蘸明礼是来用障眼法救我出去的,一瞬间,天空被云雾迷蒙所遮盖,除了丽影儿,没有人知道,我乘着雾气向两丈高的围墙滑下了……
丽影儿特别精明,只微怔片刻,就悄然无声地招呼她身边的十几个打手,把他们领到彩云楼南侧,小声嘀咕,“那姑娘没死,你们从这里出去,在四面八方寻觅,务必把她寻来!”
“是,妈妈,我等定不负所托!”
说完,十几个壮汉向四面八方而去,妈妈则不动声色地回到现场。
恰好,张四川是漳河对岸的目标,他慢悠悠地沿着涨水的河边淌水走着,园子里的哭闹声此起彼伏,师兄在做戏,看戏的人们都为了躲避暴雨如注散了,我正在从树上寻找地点下跳。
恰在此时,公子贾诩成带着二福匆匆忙忙往回走,张四川吓得加快了脚步,东躲**地提前到了贾府门前,躲在一棵树下,东张西望……
公子和二福嘀嘀咕咕了很久,进府里了,雨越下越大,张四川被浇了个透心凉,正想离开,突然看到我躲在对面的墙根儿下,朝府门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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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凭什么答应公子……
张四川见我尾随二位而至,心中好不快活,又看到我浑身湿透,躲躲藏藏,一毒计上心,原准备把我掠回家中,不想,朱狗娃儿气喘吁吁地从西面的羊肠小道上跑下来,看到了我和絮萍……
他探出头去,招呼朱狗娃儿,狗娃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树后的张四川,暴雨如注里,我只顾看东北官道上的马车,没有发现二人行迹,两人合计,妈妈如此兴师动众地找个丫头,还是第一遭,发现我这样的大事不敢隐瞒,何况我还有人命关天,还是上报为妙。
于是,二人从西侧包抄过来,准备抓我回去,就在此时,我冲出去,准备面见贾大人,不想被北侧而来的谢絮萍所阻,我冲出去,大雨滂沱,起了烟,伸手也不见五指,朱狗娃儿拿了一根木棍,打在我后脑勺儿上,我被打晕,失去了知觉……
张四川和狗娃儿领了三百两银子,每人分了一百五十两,请众弟兄吃酒庆祝时,被杜鹃等听闻,报于我知。
在红云楼不算虐待,妈妈丽影儿对我青眼相看,为我买了巨量华美服饰,每天让这些人给我服侍,我过得比在后宫还舒服自在,慢慢地,我便忘了复仇的事儿……
三月后,盛夏时节,我正在彩云楼做针织女红,突然杜鹃通报,“妈妈前来看望兰儿姑娘!”
我慌忙起身,心中暗想,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是既吃又拿,她从没给我任何烦恼,该是我报答妈妈的时候到了!
“哎哟,女儿呀!在彩云楼生活可好?”
我点点头,表示说,“谢妈妈周到安排,一切都如意。”
丽影儿看懂了,用隐含哀愁的明眸盯住我的唇部,“兰儿呀,女儿如意是妈妈最大的心愿啊!”
我用哑语问她,“妈妈有什么需要兰儿帮忙的?”
妈妈看看那个会哑语的家丁,“鲁旺,你说,兰儿说了什么?”
鲁旺个子不高不矮,很结实,也很机灵,听说是兰陵人,见妈妈特意回头问他,恭恭敬敬地低头弯腰回答,“回妈妈,兰儿姑娘问妈妈有什么需要兰儿帮忙的?”
丽影儿马上喜笑颜开,“果然我儿是个有良心的,妈妈怎么说呢!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说好,到让我疑窦丛生,早听说春楼里的妈妈狡诈阴狠,不知道丽影儿三个月的超级花费,准备让我怎么还这笔账?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要和兰儿单独谈谈!”妈妈巡视一周,所有的丫头婆子下人都诺诺连声,退出彩云楼,她招手喊着正回身而走的鲁旺,“哦,鲁旺,你留下来!”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为什么要赶走别人?我满腹疑团,心里劝自己镇定自若,果然管用,我的怦怦乱跳的心慢慢稳下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妈妈……
丽影儿满面愁云,不停搓着手里的手帕,难为情地看着我,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了,“兰儿,有个公子,非要见你不可,妈妈我拦不住,只好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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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个恩客
我顿时火冒三丈,当初留下我们可是有协议的,白纸黑字,抵赖不得!我回身看看杜鹃,突然惊出一身冷汗,我的承诺书在杜鹃那里,杜鹃又是妈妈丽影儿的人,这岂不是等于没有吗?
妈妈看透了我的担忧,用目光指示杜鹃,杜鹃会意,拿来文书,交付与我,声慢语柔,“兰儿放心,妈妈虽是欢场女人,却并不是言而无信之辈,你可以自己收着,今夜也只是和恩客见见面,他想做别的事儿,妈妈我也不会答应……”
仰视那张有红痣的额头,忽而觉得那目光无比真诚,又忽而觉得真诚中透着邪恶了,我不知所以然地看看周围的几个丫头,杜鹃嘴快舌长,大声劝着我,“姑娘尽管放心,妈妈花了那么多银子,为你平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姑娘献给第一个恩客了?”
这话说的虽然直白,也是很有道理的,我且看看此人怎么样,一般人我是不畏惧的,一个人,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奈何不了我……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点头答应,妈妈顿时如释重负,责令她们,“快快快,给你们姑娘打扮打扮!”
“是,妈妈!”
四个侍女忙碌不堪,又为我梳头的,有给我拿衣裙的,有帮我拉裙摆的,有为我挑钗环的,一直忙了一个时辰,丽影儿才喜眉笑眼地夸赞道,“啧啧啧,瞧我的兰儿,多美呀!”
说着,把一方铜镜推至我的面前,我定睛细看,果然,貌似西施宜笑复宜颦,腮如凝醴似愁又似羞,侍女们羡煞的目光,妈妈身侧的保镖们艳羡的神情不属,让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美……
这个一心一意想见我的恩客是什么人?一定花了不少金银珠宝吧?那么,我该如何应对如流?假如他不依不饶,除了听曲儿,还要别个,我该怎么应付?
“兰儿莫怕,妈妈亲自在外间守候,黄公子若有他举,你就晃动手铃儿!”
说着,把手铃儿一串儿塞入我的怀袖,我接过琵琶,轻轻抬腕,弄出来一串串音调儿,之后,我点头,妈妈带我离开我的闺房,向旁边的套间走去。
进入套间儿,我环顾四周,看有没有可以抵御外侮的物件儿……
彩云楼十分奢华,绫素低垂,帷幔重重,珠光宝气,美不胜收,更有宝室和宝榻,在房之东禺,南为会客室,上有客座主座,茶盏空置,棋盘罗列,座下有一波斯花毯,平日我在这儿与四位侍女席地而坐,雅琴琵琶,琴瑟和鸣……
我不会说话,弹琴鼓瑟,琵琶,筝曲是我的最爱,也可以说这里是我的乐园……
而今天我并不开心,依稀仿佛帷幔后又有妈妈的打手隐藏,何况这里没有我想利用的物件儿,真要撕扯起来,我必不及他的力道,原本北侧墙上挂的一把宝刀也不见踪迹了。
我愤怒地站起来,随手把琵琶递给杜鹃,狠狠地撩起帷幔,一个熟悉的面庞,吓了我一跳,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正在前方作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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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只求片刻相对
听到我的脚步声和帷幔上叮咚作响的珍珠玉石碰撞的清越声音,帷幔深处的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儿似被雷击了一样,突然抖了一下,猛然回头,我被惊得呆呆傻傻地伫立在帷幕外,左手抱着玉琵琶,右手依旧擎住纱帏……
他――不是别人,正是我一心一意想杀死的仇人――兰陵王,虽然,他更换了便装,一副商人打扮,依然如故地风度翩翩,宛如天上天神下凡,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注视到我的灵魂深处……
“在下黄天浩参见兰儿姑娘!”
黄天浩?乔装改扮,隐姓埋名,他来到这里,意欲何为?
听到这句话,我微微一怔,他是不想挑明身份,也是,贵为王爷,出入春楼毕竟是不体面,何况他以不好女色闻名于世,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想躲出来,手撂帷幔,准备出来,不想,妈妈正在我身后,恳求的目光楚楚可怜,再看左手琵琶,已经被高高的兰陵王的长手臂勾住弦轴,轻轻一扯,连人带琵琶就拽到他的怀中……
我正欲挣脱,早有人不干了,大喝道,“公子不可,我家小兰儿尚且年幼无知,公子富家大室,望只听琴曲,莫去招惹是非……”
说话的是妈妈,她显而易见,怕我不会说话,吃亏,站在帘外大声劝阻着,埋伏在帷幕深处的黑影儿也闻风欲动,来人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便装做无事,放开手臂,轻轻夺过玉琵琶,抚摸着玉琵琶,大声的笑道,“黄金有价玉无价,姑娘的物件儿乃天下稀罕物儿,在下欣赏之至……”
我霎时面红耳赤,刚刚那一轻拥,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咕咚咚如鼓声雷震,这会他夺去琵琶,反倒救了我……
“我家兰儿还没有开脸儿,等明年笄,公子才能……”
“妈妈且放宽心,红云楼的规矩,在下明白,方才鲁莽,请妈妈见谅!”
“好哇好哇!黄公子可以点上几曲,让我的兰儿给你弹奏,也可以吃酒欣赏欣赏兰儿的飞天奇舞,但不可近她身体,否则……”
“妈妈放心,在下100两黄金,怎敢奢望其他?兰儿姑娘毕竟是妈妈亲手调教的至尊花魁,在下能一睹芳颜已经是妈妈格外垂青了!”
100两黄金?为听我的几首曲子?我现在才明白,妈妈精心策划,小心调教,原来是为了赚取更多!
“公子知道就好!”
兰陵王回到桌前,正襟危坐,和妈妈谈判,“哦,妈妈,我花了这许多金钱,可否让在下与兰儿姑娘单独小坐,可以不用弹曲,只要对坐片刻即可……”
说着,他努努嘴,“在下保证不动兰儿姑娘一根头发!”
妈妈明白他嫌弃那些暗藏的打手,伸手过去,提起第二重紫色帘帷,喊着,“出来吧!”又愧疚不已地抬眸望着兰陵王,“公子好眼力,这里无数次藏着妈妈我的人,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兰陵王突然脸红筋涨,笑着道,“妈妈请出去稍候片刻,在下停留一会儿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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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很浓的醋味儿
我写下新曲,妈妈脸上露出微笑,因为她知道,她今天收了金子,明天,她会收获更丰!
“我的兰儿就是与众不同,妈妈第一眼看到你,就认定你会是咱们红云楼的头牌花魁,虽然你当时黑布隆冬,我只晓得应该给你施粉抹去黑色,不想你本就天生丽质哦。”
妈妈很感慨,继续过来,搂住我写字的臂膀,“兰儿,看这三个月吧,你风雨无阻地练习歌舞弹奏,我好心疼哦,你才多大呦,不过,我更确信你的出类拔萃,今天,黄公子不惜重金,只为见你一面,明天你就可以挂牌儿了!”
妈妈不禁喜形于色,看来,她的万般付出终于有收益了,可以看透她的算盘,更能看准她的得意忘形,我专心致志地写着曲谱,妈妈也不是等闲之辈,边哼边评论,“嗯,此曲甚妙!”
“哦,兰儿,以后你就坐在宝室内,让那些王孙公子站在这个翘台之下,朦朦胧胧中,与你云雾迷蒙相隔,似见非见,谁出银子珠宝多,你就为谁弹奏一曲,至于……”她顿了顿,继续喜眉笑眼道,“至于进入宝室,没有今天黄公子的夜明珠之类的奇珍,他们想都别想!”
我抬眸凝望,她得意得嘴角上弯,俊脸都因为美好的渴望而不停嗤嗤笑着,她确确实实发了大财,一颗夜明珠,少说在齐宫与戚里也可以买十几座兰陵王府,他真是疯了,只匆匆见了一面,就扬长而去……
“兰儿呀!咱可不能动真心啊!刚才的那位公子,器宇轩昂,出手阔绰,除了耳侧有一片黑胎记,简直没有缺点,可是,孩子,男人都是他娘的畜生,你让他得到就不值钱了……”
我特意点点头,让妈妈感觉我是认准她说的有道理的,妈妈看到我眼含荧光,更加兴高采烈,接过笔来,在我写就的曲谱上,画了一只凌寒傲雪的梅花,原来她竟是这样身怀绝技的奇女子?为何流落风尘,开了这家红云楼?难道她也曾是名门望族闺秀吗?
我看得出神,妈妈揭起曲谱并画作,轻轻吹了吹,递给杜鹃,嘱咐道,“此曲音调悠扬哀婉,必为名扬四海之作,让李师傅把它装裱起来,挂在彩云楼会客室!”
“哎哟,妈妈,您这是偏心眼儿呦,女儿我,可是时常谱制新曲,您怎么就从来没有让李师傅装裱过?妈妈,好偏心,别忘了,我可是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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