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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劫不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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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的笑了一下,将那条短信点开来看:“我的人虽然长得很艺术,简历却编得不够艺术……所以,工作还在云端,我考虑要不要去做个网拍模特,因为有人说我的眼睛长得很好看……”

    “枉你是个设计系的高材生,就这点理想吗?网拍模特眼睛长得好看,你打算卖啥?卖眼镜吗?可是挡着眼睛也看不见呀?”覃阳按着键盘,边笑边回复着。

    “你out了,网拍模特有什么不好?我不光眼睛好看,我全身上下都好看……我要将自己的倩影留在永恒的网络中……美腻美腻,说的就是我这种女孩,知道吗?笨蛋!”对方又回复了过来,覃阳逐字读着,吃吃地笑出了声来。

    “啪!”头顶的灯突然被人打开了,覃阳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

    “你不是没睡嘛?我叫你干嘛不答应我?”岳明梅站在门口,声音低沉地问着自己的儿子。

    “妈!这不是学校,你也不是班主任!你干嘛鬼鬼祟祟地监视我?”覃阳手里还拿着手机,拇指依然按在键盘上。

    “你在干嘛?”岳明梅不理儿子的不满,走过来,坐在他的床边,探着头,看着覃阳手里的手机。

    “没干嘛,看小说……”覃阳转身将手机又塞回枕头底下,敷衍着她。

    “发短信呢?跟谁?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岳明梅面带笑容的看着儿子,继续追问着。

    覃阳露出厌烦的表情,问道:“妈你有什么事吗?我明天还要上班,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想跟你说个话都难。你最近怎么样啊?你想好了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辞职?”岳明梅伸出手去,想要拍拍儿子的膝盖。

    看到母亲伸过来的手,覃阳将腿蜷了起来,又伸长手臂,抱住了双膝,却不回答她的话。

    “嗯……你父亲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公司的职位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过去了,先去市场部实习一阵……”岳明梅看儿子缩回了腿,伸在空中的手尴尬的握了握,又缩了回去。

    覃阳听母亲这么说,松开抱着膝盖的手,伸长了腿,挪到床边,趿着拖鞋下了床。

    他准备往门口走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擦过母亲的身边,弯腰自枕头下拿出手机,看都不看母亲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岳明梅的身子一震,她的表情由原来的平静,变得苦恼起来。

    覃阳跑下楼,站在门口换了鞋,取下挂在门后的车钥匙,打开大门,向车库走去。

    听到汽车油门的声音,一直呆坐在床边的岳明梅,站起了身,走到落地窗外,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覃阳已经将车自车库中倒了出来,他正缓缓地打着方向,准备开出小区去。

    岳明梅的嘴唇有些颤抖,她觉得失望,又有点心寒。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明明就是为了儿子好,他却固执的以为自己在害他呢?

    二十五年前,当得知自己怀孕时,她曾经想要把这个孩子杀掉,可他的生命力却是那么的旺盛。他顽强的在她的体内成长,她感受着他的贪婪和心跳,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与他息息相连了。

    她从家乡出来,踏上了寻找他生身父亲的道路时,她就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

    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如今眼着看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她觉得心痛,她无数次问着自己:这就是自己当初舍命也要保生下来的儿子吗?就为了一个已婚女人,他就要生生的远离自己,甚至连名誉和前途都不要了?不,不能这样!

    想到这儿,她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灯,拉开床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本子来。

    她坐在床边,翻开本子,逐页逐页的,找着一个电话号码。

    华南大学的门口,覃阳正坐在停在马路对面的车里,笑吟吟地看着正从校院里走出来的丁当。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将下摆扎进及膝的蓝色牛仔裙,中间是一条纺织的腰带。俏丽的短发在街灯的映照下,头顶有一圈黄色的光环。

    覃阳按了一下车喇叭,丁当转过头来,冲他挥了挥手。

    她左右看着来回的车辆,穿过马路,走到车旁,覃阳伸出手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丁当坐了上来。转头看看覃阳,撇了撇嘴。

    覃阳笑着问道:“怎么了?我请你吃宵夜?你不高兴吗?”

    “大哥,这都几点了,一会要熄灯了,回来的晚,你叫我睡哪?”丁当指指自己腕上的手表。

    “咦?”覃阳歪着脑袋看着丁当,带着一副研究的表情,“你几时变得这么乖了?这可不像凌晨两点在迪厅后巷里喝得大醉,穿透视装的那个女孩呀?”

    “擦!有首歌叫往事不要再提……知道不知道?”丁当伸出双手,做势要掐他脖子。

    “没文化,真可怕!那叫当爱已成往事……”覃阳哈哈笑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前方,发动了汽车。

    “nngx!”丁当冲着覃阳竖起中指,又撇了撇嘴。

    覃阳打着方向,笑着问她:“你的新手机好用吗?谁给你买的?nngx是啥?”

    丁当自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摇了摇,嘿嘿笑道:“第一、你管不着!第二、秘密!”

    她将手机解锁,噼噼啪啪一通乱按,边按边说:“我今天又去把以前的卡补出来了,可惜那些电话号码都找不见了……哎,你知道你在我的手机里叫什么吗?”

    “嗯?叫什么?”覃阳边开车边问。

    丁当依旧低头按着手机,却答非所问地说:“这么晚了,你找我干嘛?不会是真的只为请我吃宵夜吧?”

    又想了想,她转头盯着覃阳,慢吞吞地说:“你还是……想……打探……我姐的……情况啊?”

    听她提到丁咚,覃阳皱了皱眉,然后摇了摇头,说:“是我妈妈……”

    “呃……”听到覃阳这么说,丁当将手机放在裙子上,一本正经地看着覃阳说道:“这个母子关系……我可不擅长,我还没太记事呢,我妈就没了……sorry,我可帮不了你……”

    “切!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覃阳斜着眼看看丁当,满脸的不屑。

    “哼!不过你要是想问我如何跟大龄文艺女青年相处,我到是很有经验。”丁当挑挑眉,也斜着眼睛看着覃阳。

    “哦?呵呵?谁是大龄文艺女青年?”覃阳笑着问。

    “我姐喽,还有她身边的追随者喽……”丁当满不在乎地回答,又低下头按着手机。

    覃阳听她这么说,笑了笑,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丁当怪叫了起来:“哇呀呀,哇呀呀!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她转过头惊慌地看着覃阳,一脸的惊慌,又带着点小兴奋。

    覃阳不解地问:“打了你就接啊?你怕啥?”

    “不是呀?我有手机的事谁也没告诉呀,我姐都不知道的呀?”手机在丁当的手中呜呜地震动着,丁当无措的看着它,又看看覃阳。

    “那你就接啊?说不定是打错了?”覃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啊?哦哦……”丁当这才反应过来,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喂,你找谁?”丁当问着对方,一边瞪了一眼覃阳。

    “啊?阿姨?什么阿姨?”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丁当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撞倒……商场?”丁当似乎是在重复着对方的话,她的眉头渐渐的松了下来。

    “哦……阿姨是您啊?我记得您,对对……你有事吗?”覃阳将车停在路边,看着丁当脸上的表情变化,觉得十分有趣。

    “你想找我姐姐?有什么事吗?她的号码?呃……我不知道呀……”丁当的表情又变得有点吃惊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不想告诉您……我今天刚换了新卡,所有的联系人都丢了……我姐的号码,我记在原来的手机上,有名字,谁要记得号码呀……”丁当一边摇着手,一边解释着。

    覃阳听到这儿,“扑哧”笑了出来。

    “什么?你想见我?现在吗?太晚了吧,我们宿舍都快熄灯了……”丁当瞅着覃阳,眨了眨眼睛。

    “哎哎,阿姨您别哭,您是不是哪不舒服呀?好好好,您别哭了,我去你家,我现在就去……”丁当看起来有点着急了,“哦哦,我知道知道,我记得去您家的路……嗯嗯,没关系,我叫一个朋友送我去,他有车……嗯嗯,好好……”

    丁当挂掉了电话,转过头,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覃阳说:“英雄,帮个忙吧……”
………………………………

105她真的是你妈妈呀

    

    105

    覃阳拧着车钥匙,打着了油门,问道:“怎么回事?你还有个阿姨?”

    丁当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在裙子上,“不是不是,是我认识的一个阿姨,她好像不舒服……”

    “不舒服?她没有子女吗?干嘛要找你呢?”覃阳转过头看了丁当一眼,纳闷地问。し

    “我也不知道啊……”丁当伸出手指着车窗外,“这里这里,左拐左拐……得先出市,她家住在近郊,一个豪华小区里。”

    说到这儿,丁当假装咽了咽口水,“你不知道,这个阿姨家老有钱了,听说她只有一个儿子,跟我差不多大,要是能泡上她儿子,我就发达了……”

    覃阳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说:“你个拜金女,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我就拜金,我就拜金,怎么了?物质是精神升华的前提,你懂不懂?”丁当转头瞪了覃阳一眼,狡辩着。

    覃阳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看着车慢慢的开到市郊的边缘,丁当的手突然下意识的捏紧了裙角,皱起了眉头,样子看起来十分紧张。

    覃阳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呀?”

    丁当慌张的往车窗外看了看,东区这边还有建设中,宽敞的柏油路两边,有些路灯还没有架设好,前方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车灯前的一块是清晰可见的。

    丁当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她摇了摇头,固作镇定的说:“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哦?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你是不是特怕黑啊?我还一直以为你胆子很大呢?”覃阳又看她一眼,带着些调笑的口气说。

    “要不?咱们回去吧?”覃阳又接着试探着,继续开着玩笑说。

    丁当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覃阳。覃阳这才发觉,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你到底是怎么了?”覃阳不再开玩笑,关切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就是想起一些事情来,我怕这样的黑……让人觉得……绝望……”丁当又看了一眼车窗外,赶紧就转过了头来,紧闭着眼睛,缩着肩膀。

    “真的……要不咱们回去吧……”覃阳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想用手拍拍丁当的肩膀安慰她。

    他的手还没放到她的肩上,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了,感觉到他手的温热正在向她袭来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缩着身子躲避着,有些害怕地看着他的手,近乎哀求地说:“别……不要……别碰我……”

    覃阳听到她的话,尴尬的缩回了手,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快走吧,我都答应她了……再转两个路口就到了……”丁当坐直了身子,往前看了看,车灯前有小小的飞虫,不知死活的往车灯上扑着。

    “嗯……那你告诉我那小区的名字,我用gps导航找吧,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覃阳又打着了油门,问着丁当。

    “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好像是叫……什么祥……”丁当缩在座椅上,侧靠着靠背,闭上了眼睛。

    听到她的话,覃阳的心往上一提,追问道:“是瑞祥小区吗?九排三幢?”

    “咦?好像是的……你怎么知道?”丁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又往车窗外看去,好像看见了什么魔鬼似的,又赶紧转过了头,闭上了眼睛。

    “你要找的阿姨……她长什么样子?”覃阳的手紧紧的捏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问。

    “短发,烫过了。很瘦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她说她年轻的时候很操劳,所以显老……”丁当回忆着,慢慢地说。

    “他有跟你说过她儿子的情况吗?”覃阳声音低沉地问。

    “嗯……我想想……”丁当闭着的眼睛睫毛跳动着,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记得她好像是说,她儿子也在医院工作……因为上次在商场撞到她,我姐说要送她去医院,她说不用了……因为她儿子也在医院工作……”

    说到这儿,丁当睁开了眼睛,看着覃阳,一下子从座椅上直起了身子,因为直得太快,脑袋险些撞在车顶上。

    “吱……”的一声,原来平稳行驶的车,一下子刹住在马路中央。

    丁当转头看看前后车窗,后窗是一片黑暗,她又看看前面,还是只有车灯前那一块地方是亮着的,她转过身,对覃阳说:“你到是把车停到一边再说啊……”

    “嗯?哦哦……”覃阳这才意识到,他慢慢的打着方向盘,将车往人行道边驶过去。

    “这……”丁当的口气里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意味,“这太奇怪了……”

    覃阳拧熄了油门,趴在方向盘上,并不看丁当,重重得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你妈妈呀?”丁当看着覃阳,脸上带着奇怪地神色。

    “她刚才打电话,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覃阳抬起头,问丁当。

    “她说……她想知道我姐的电话号码,我不是说我不记得了吗?她就说想见见我……”丁当观察着覃阳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

    “她要见你干嘛?没完没了了吗?”覃阳的表情有些恼怒。

    “我不是说太晚了吗?她就在电话里哭了……说自己不舒服,孩子也没在家……”丁当歪着脑袋,盯着覃阳,接着说道。

    覃阳举起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

    “哎哎……这么贵的车,别砸坏了……”丁当的口气里带着点戏谑,顿了顿,又说:“不对,这么贵的车,质量肯定好,砸不坏!砸坏了还有保险,少爷你随便砸……”

    覃阳转头看着丁当,眼神里有些气愤,“信不信我把你推下车?”

    “切!”丁当咕哝了一句,扭头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那些飞虫依旧在营营役役地扑向那一点暂时的光亮,不知道是不是一路跟过来的,还是属于这块地方的……

    扑向光明的代价是什么吗?也许只是硬生生的血肉模糊,也许只是被光明灼伤……

    丁当心里想着这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嘿……你叹什么气,你有没有这样的妈妈……”覃阳按下自己这边的车窗,自座椅的边上摸出一盒烟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清纯少男,原来你还会抽烟?”丁当看着他,诧异地问。

    “我是男人,不是少男!怎么你们姐妹俩全是一副腔调!”覃阳边掏出火机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边不耐烦地回答道。

    丁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问道:“你妈知道你喜欢我姐?”

    覃阳抽着烟,看着转头看着外面,不做回答。

    丁当看到他的表现,已经心知肚明,她又想了想,接着问:“你妈不同意你喜欢我姐?”

    覃阳转过头瞪她一眼,皱紧了眉头。

    “其实吧……我也不同意你喜欢我姐……你看看,你两年纪相差那么多,等我姐老了,你还年轻……你蹦跶着去跳广场舞的时候,说不定我姐已经躺在病床上只有出气的劲儿了……”丁当说到这儿,吃吃笑了起来。

    “你!”覃阳将烟头扔到外面,转头看着丁当,又隔着她看着外面的一片黑暗,喉结动了两下,不再讲话。

    “怎么?”丁当顺着他的目光也扭头向外面看了看,又转回头看着覃阳,笑着问:“你想叫我下去?”

    “哼!”覃阳将车窗摇上,两手抓住方向盘,又趴在了上面。

    “喂!你这样趴到天亮也不是办法呀?”丁当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的肩膀。

    他却不再讲话,依旧这样趴着,身子被她捅得晃动起来,却不愿意抬头。

    丁当叹了口气,按下了车载播放器的开关,正在播放的居然是那首《当爱已成往事》,丁当挑了挑眉,唇边露出梨涡,她笑了。

    她把双手放在裙子上,静静的坐着,听着这首歌。

    车厢里弥漫着李宗盛那充满和沧桑的声音,伴着林忆莲极具女人味的低吟……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还在心里……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一首歌听完了,丁当关掉了播放器。伸出手拍了拍覃阳的肩膀,“这歌比你年纪还大吧?”

    覃阳抬起头,用迷惘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把脸埋在方向盘里。

    丁当看着他的样子,知道逗他无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走吧,小孩……”

    听她又讲话了,覃阳不再抬头,瓮声瓮气地问:“上哪?”

    “该来的,躲不掉,你想跟不想,它总在那里……”丁当一字一句地说,用教训小朋友的口气。

    “不如一回将所有的根源斩断,你喜欢我姐也好,你不喜欢我姐也好,你们接下来不论会怎样,这些你都要跟你妈说清楚的……”丁当对覃阳笑笑,接着说。

    “她是你的妈妈,她不是别人……她会害你吗?我多想有个人对我管头管脚,啰里八嗦……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丁当又伸出手拍拍覃阳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你不知道……她这个人……有时候很偏执……”覃阳终于抬起了头,皱着眉解释道。

    “偏执也是你妈……她不是别人……”丁当盯着覃阳的眼睛,丝毫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覃阳与她对视了几秒,终于叹了口气,转过头拧着车钥匙,说道:“好吧……”

    “嗯……乖……”丁当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凭空在下巴上撸着,好像那里有一把胡须一样。

    “小样!”覃阳瞪了她一眼,将车驶向路中央,往前开去。
………………………………

106别的事,我现在还不想说

    106

    丁咚站在病床边,正弯着身子,整理着自己住院这段时间带来的衣服和杂物。本文由 。。 首发

    听到敲门声,她并没有抬头,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请进。”

    魏信推开门走了进来,四下环顾着,问道:“你也不问问是谁吗?就这么叫人进来?”

    丁咚将叠好的衣服塞入纸袋里,并不转身看他,“只有你才敲门,其他人都没这个习惯,除了你还有谁?”

    魏信笑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经过这一场波折,她明显的瘦了许多。

    他看到她挽好的头发盘在脑后,没有什么饰物,脖颈后面的那片皮肤雪白,有些碎发在那里随着她的动作飘荡着,不由的有些心旷神怡。

    他呆了一呆,问道:“你是非要出院吗?这才不过三个礼拜……”

    “我知道你找了关系,托了熟人……可是我不想再呆在医院里了,每天对着这四面墙壁……再说我已经好了……”丁当语气坚定地说。

    魏信转过身将门关上,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一只手盖住另一只,放在膝盖上,心里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丁咚仍旧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站在那里忙东忙西,一会儿将这个塞到那里,又掏出来;一会儿又将那个塞到这里,再掏出来……

    “丁咚,你能不能坐下来……”魏信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丁咚直起腰,身子顿了一顿,她将所有的东西放在床脚,站在那里看着窗外,两臂抱在胸前,却并不转身。

    沉默了片刻,魏信问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呵……”丁咚笑了起来,然后她转过身,看着魏信说:“我生你什么气?在丽江相遇之前,我根本就当你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陌生人……”魏信听到她的话,心里刺痛了一下,他低下头,重复这三个字。

    丁咚却不理他,依旧站在那里抱着双臂,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魏信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好吧……”

    他看了丁咚一眼,朝门外走去。

    “你!”丁咚看见他要走,负气的一跺脚,朝着他吼道:“你走吧,从此之后咱们还是陌生人!”

    听到她的话,魏信又转过身,笑了起来。

    他原本已经将门打开,此刻又重新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又坐回沙发上,悠悠然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十年前,她才二十三岁,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随着咖啡厅门口的风铃传过来清脆的响声,她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至今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她的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棉麻长裙,裙子前面有两个大大的口袋,她将两手插在口袋里,扎尾在脑后随着她的步伐飘动着。

    她慢慢地踱到吧台前,一脸忐忑的表情,然后伸出一只手,拂了一下额前有点遮住眼睛的刘海,细声细气地问:“请问,门口贴的招聘广告还算数吗?”

    “这些年,袁锦一直就在华南市吗?”丁咚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他抬起头看着丁咚,不明白她为什么首先提起的,居然是袁锦。

    “我是三年前才跟她联系上的……之前的日子里,她好像是回沈阳老家了……”魏信虽然有些纳闷,还是回答道。

    “我听秋醒说,她的身体很不好?”丁咚接着问。“哦……她生病了,我这几年在国外一直在帮她找特效药,一年前开始服用,效果还不错。”魏信两手自膝盖上拿起来,交握着互相搓了搓。

    “你知道吗?”丁咚想了一想,坐在床边,却不看魏信。

    “嗯?知道什么?”魏信纳闷地问。

    “她找到秋醒,说她想见我……”丁咚转过脸来,刚好与魏信的目光对视,又急忙看向别处。

    “我来……”魏信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顿了顿,说道:“不是想跟你说这个的……”

    丁咚听到他的口气,突然站起了身,又转过身去收拾自己那堆东西,“别的事,我现在还不想说……”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绝决,魏信听在耳边,心里凉了一凉。

    “那好吧……”魏信站起身,自手包里掏出一串车钥匙,放在茶几上。

    “这是你的车钥匙,你住院那天,我找人把你的车拖去修了,现在已经修好了……”

    魏信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把,又说:“刚才徐院长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执意要出院,我就把车开过来了,现在在楼下。”

    他拉开门,又想了一想,看着丁咚的背影,说道:“我最近都不会走的……你如果想找我,知道在那里找我……”

    说完,他走出门,又轻轻地将门带上。

    那关门声很轻,可是在听到的那一刻,丁咚的身子还是一震。她依旧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那几个袋子,她慌乱的将牙膏牙刷之类的杂物往袋子里塞着,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原本已经装得满满的袋子被撑得鼓胀了起来,终于在她的再一次使力下被撑破了。

    所有装进去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床上,她生气的将袋子往床上一扔。然后转个身,仰面倒在了床上,两只眼睛木然的盯着天花板。

    

    “请问,门口贴的招聘广告还算数吗?”魏信坐在出租车上,他的思绪又回到十年前,丁咚踏着阳光走进咖啡厅的那天。

    那天袁锦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拭着酒杯,而魏信正坐在窗前的咖啡桌旁,手里抱着一杯咖啡发呆。

    他们两个已经冷战很长时间了,自从魏信在一个下雨的下午提前自美国的家飞回来,撞见床上的袁锦和一个*的男人开始。

    他便开始一言不发,哪怕是袁锦对她哭泣着想讲清原由,或者是在哭诉无门后的撒泼耍赖,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两个字:“离婚!”

    这个女孩在一种不可思议的时间和状况下出现了,他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命运是如此的奇妙,和……美丽。

    “你去问问窗口坐的那位先生还需要什么?”袁锦指指魏信坐着的位置,仰着下巴,对丁咚说。

    丁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身子顿了一顿,有些手足无措。

    她两只手轻轻地在身体两边握了握,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她走到魏信面前,还没有开口讲话,脸上已经绯红一片了。

    “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吗?”她低下身子,双手放在身前,一双大大的眼睛,极其认真的看着他,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自她进门开始,魏信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前,落地窗外,正是夕阳西下,那抹温柔的阳光照射进来,刚好打在她的身上,她就站在那阳光里,显得纯真而又动人。

    “嗯……能续杯吗?”魏信将面前的咖啡杯往前推了推,里面已经喝得剩下了小半杯。

    “这个……”丁咚转头看了一眼吧台后面的老板娘,她正低着头。

    丁咚转过身,咬了咬唇,微笑着对他说道:“这样吧先生,我去帮您再续一杯,这杯算我请您的……可是你以后要常来哟……”

    魏信点了点头,丁咚端起他的杯子,往吧台上走过去。那姿势有些僵硬和紧张,以至于她经过一张桌子时,被椅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他能够看出来她努力的保持着平衡,才不至于将那剩下的小半杯咖啡洒出来。然后她站定了,小心翼翼地往吧台走去……

    “先生,到了……”出租车司机转过身,看着后座上的魏信,轻声说。

    “哦……谢谢……”魏信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钞票递给司机,笑着说:“不用找了。”

    然后他拉开车门,走下车去。

    仰起头看着面前这幢大楼,太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一切会变成怎么样呢?

    他定了定神,看着门口的旋转门里走出来的人流,往里面走去。

    这里有一套秘密的公寓,是他专门为丁咚购置的,在他与袁锦将离婚手续彻底办清之前,他就已经私下里买下了这里十三楼的公寓。

    他原本计划的是,当他重新回归单身的身份之后,当他有资格再向自己爱的女人伸出手去求爱时,他再将这幢公寓献给丁咚,做为爱的礼物。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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