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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劫不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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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咚原本没理宋大壮的无理取闹,听到半天没有讲话的边霖居然也说出这么一句来,“霍”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走到鞋柜边,拿起自己的皮包,拉开门,就准备走出去。
秀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
丁咚回头凄楚地看了边霖一眼,却看见边霖此刻正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只觉得心里冰凉冰凉地,紧抿着嘴,任由秀彩拉着,再不愿多说一句话。
“我说弟媳妇,你咋要走啊?你走也得把话说清楚吧?你这怀孕,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的事啊?你跟我兄弟过得好好的,为啥要离婚,还不敢告诉我们家里人?”宋大壮阴阳怪气地说,一边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是啊!你把话说清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不许走,还有,那个叫啥阳来着的,是咋回事?”秀彩扯着丁咚的胳膊,气愤地问。
“覃阳,覃阳。他好像跟他们医院的院长有亲戚,那小伙子,长得帅,可比咱兄弟年轻多了!我还听人说,他见天往咱弟媳妇那屋儿跑呢……”宋大壮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丁咚!谁是覃阳?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边霖听到宋大壮的话,自餐桌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手扶着桌面问道。
丁咚轻蔑地看着他,一副不屑的样子。他看着她的眼神,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子升了起来,那种由来已久的自卑感此刻盖过了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对丁咚的爱。
他迈开步子,两步冲到丁咚的面前,秀彩一看自己的兄弟冲了过来,立刻松了丁咚的胳膊闪到一边。
边霖抓起丁咚的手腕,拉扯着扭到她的脸前,狠狠地问:“你说,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我的,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儿,你就闹着要跟我离婚,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事儿?”
丁咚的胳膊被他拉扯得很痛,她的身体随着他质问她的动作也跟着晃动着,她却只是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抿着嘴唇,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只有眼泪,不断自脸颊上滚滚地往下流着。
“哎呀……”边霖的母亲终于长叹了一声,双腿盘在沙发上,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咋我到手的孙子,说没又没了呀?这孙子到底是谁的呀?大霖子呀,你还叫不叫你娘活了呀……”
“妈……妈……”秀彩一看到自己母亲的样子,赶紧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抚着她的背,替她抹着眼泪,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丁咚。
秀彩一直就看不惯这个城里长大的弟媳妇,她觉得她娇气、清高,虽然平日里对她们一家还算尊重,她总觉得丁咚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虚伪劲,她觉得丁咚看不起她们一家农村人的出身,跟自己说话也从来都是爱搭不理的。
此刻又看见自己的兄弟和母亲受了气,再加上平日里对丁咚不满的积累,她更觉得她得站出来替自己全家人作主了。
“丁咚,你今天必须得说清楚。你为啥跟我兄弟离婚,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兄弟的?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做出下作事来,才闹着跟我兄弟离婚的?!”秀彩厉声问着丁咚,看她一脸的冷漠,心里越发的来气。
她拍拍母亲的肩膀,安抚着她。然后站起身,又走到丁咚面前,伸出手指着丁咚的脸,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是不是跟那个什么覃阳做出来的好事!没离婚发现自己怀孕了,自己觉得臊得慌,就非要闹着跟我兄弟离婚?!”
她又转身指着自己的兄弟:“我说大霖子,你长不长脑子啊!你媳妇背着你在外面勾搭男人,给你带绿帽,你还见天哄着宠着她?你是不是脑袋叫门夹了?”
边霖给自己的姐姐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丁咚那张苍白冰冷的脸,此刻她居然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疑惑。
“谁是覃阳?你非要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个覃阳?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拽着丁咚的胳膊,使劲的拉扯着。
“嘿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宋大壮坐在边霖母亲的身边,附和着说。
“啥?看来是真的!兄弟,你这绿帽子戴定了,你还不扇这个臭娘们儿!给我往死里打她,反正这孩子也不是你的,你还心疼她啥!”秀彩一听自己丈夫的话,一手抓住丁咚的衣领,一手作势,就要往丁咚的脸上打去。
“你们干嘛?放开我姐!”刚刚被丁咚打开的大门,此时被推开了,周正宇牵着丁当的手,走了进来。
一看见当下的情景,周正宇松开丁当,冲到秀彩的面前,一把抓住她正要往下打的手,愤怒地说:“你是谁?凭什么打我姐?”
“哟……哟……又来一个哎,这是谁?原来俺弟媳妇儿喜欢年轻的啊……”宋大壮满口污言秽语地说,一边用眼神瞟着边霖。
边霖的母亲只顾着盘腿坐在沙发上抽抽答答地哭着,嘴里念叨着自己到手的孙子就这么跑了,却没理会屋里又进来了两个人。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狗屁话!你谁呀你?姐夫,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谁?干嘛欺负我姐?你怎么不说话?”周正宇气愤地质问着边霖,边霖松开了丁咚的手腕,却不与周正宇的目光对视。
“小伙子?你是谁呀?你一句一个我姐我姐的喊,敢情丁咚是你亲姐啊?你跟我说说,你两有多亲啊?”宋大壮意味深长地看着周正宇,讥笑着问。
“哼!我们是谁?我是边霖的亲姐,那是他亲姐夫,那是俺娘!”秀彩指了指屋里的各位,又瞪着丁咚,“我们欺负她?她都骑到我们一家头上来了!无缘无故的跟我兄弟离婚,现在又背着我兄弟跟别人搞大了肚子!我们欺负她!我不打死她算好的!”
周正宇听得迷迷糊糊,他转身看看低着头的丁当,又看看丁咚,咽了咽口水,问道:“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就这么站着叫她们打你?”
“小宇,你怎么带丁当到这儿来了?”丁咚挣脱秀彩抓着自己领口的手,问道。
“我们回家去了,丁当没有钥匙。她……”周正宇转头看看丁当,原本想说,她执意要来找自己的姐夫,又想想,在丁咚面前,她现在还是失忆状态。
“回家?回哪个家?你跟这小伙还有个家啊?哈哈哈!大霖子你听听,你娶的这是啥媳妇?你到底戴了几顶绿帽了啊?”宋大壮一听周正宇的话,冷嘲热讽地笑了起来。
“边霖,事情讲到现在,你还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嘛?”丁咚转头看着边霖的眼睛,心灰意冷地问。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边霖也盯着丁咚的眼睛,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来。
“呵……”丁咚笑了起来,她看了看屋里的众人,转身自自己的包里拿出收了几天的那张化验单,一下子扔在边霖的脸上说:“你自己看看吧……你要是还是不信,孩子生下来可以去做dna鉴定!但是我告诉你边霖,从今天,从此刻开始,你,跟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边霖伸手接住丁咚扔过来的化验单,看见上面的日期,是一周前的,检查结果上写着:早孕五十二天。往前推算,那正是他和丁咚还没有离婚前的半个月。
“有化验单就行了?指不定这孩子是谁的呢?化验单就能证明这孩子是我兄弟的了?”宋大壮又阴阳怪气地说。秀彩也不住的点着头说:“对……对!”
“你们都给我闭嘴!”边霖突然大声吼了起来。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周正宇拉拉丁当,两只眼睛瞪着她,对她使着眼色,却见她毫无反应,他的心里有点气。
他又看看丁咚此刻的样子,一手抚在刚才被边霖和秀彩抓红的手腕上,一手依旧挡在小腹前。身子有些微微颤抖,眼睛却无神地看着空中。那散乱的头发,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领口又被抓得皱皱地,她就像一朵落在水里的花一样,无助地飘着飘着,再也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周正宇的心里一酸,他看着丁当,问:“丁当,这就是你假装失忆,一心想让姐姐再跟他复合的姐夫吗?你觉得姐姐跟着他,还会幸福?”
听到“假装失忆”这四个字,丁咚和边霖,一齐转头,看向丁当……
………………………………
088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088
丁当听到周正宇的话,缓缓地抬起了头。小说
她看看丁咚,又看看边霖,慢悠悠地说:“姐夫?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姐姐呢?你不相信我跟你的事儿,你现在又不相信我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边霖的嘴唇抖着,他瞪着丁当,问:“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呵,我一直都醒着啊……”丁当浅浅地笑着,露出唇边的梨涡。
边霖愣住了,他回想着那一幕一幕,她故意弄掉身上的浴巾,她将自己拉倒在床上……
丁当对着他一笑,又看着自己的姐姐,眼神里全是怜悯和悲伤:“姐,我才失忆几天,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丁咚不至信地看着眼前的妹妹,她眼睛里的机灵劲儿又回来了,她站在那里,像个胜利者,又像个魔鬼,不,应该是邪恶的天使吧……
丁咚抓起自己的皮包,经过站在门口的周正宇和丁当身边,再也不想看见所有的人。她打开大门,向外奔了出去……
丁当却不去追姐姐,她依旧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其余四个人,她先是白了周正宇一眼,用那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的眼神。
然后转头又看看边霖,他依旧看着自己,似乎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她又看看离自己最近的边霖的姐姐秀彩,笑了笑说道:“大姐是吧,你想知道边霖为什么和我姐姐离婚嘛?因为他有天晚上喝醉了,我姐姐没在家。他跟我睡了,然后搞大了我的肚子!”
秀彩的姐姐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丁当,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当又笑了笑,说:“你要不要证明?要化验单嘛?还是要照片?我手机里可是还保存着照片呢。大姐你要不要看看!现在说起来,是谁不要脸,谁丢人?谁给谁戴绿帽儿?”
丁当又看看宋大壮,低头看着他面前的那盘烤鸭已经被他吃得只剩下几块,她轻蔑地笑了笑,宋大壮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低下头,双手放在自己硕大的肚子上,嘴里嘟囔着什么。
“哟,大姐夫,挺能吃呀!我姐姐好心好意在医院给你找个活儿,敢情你是来当侦探来了啊?你看见我姐跟那谁上床了?”丁当表情轻松地质问着。
她又伸手一拽周正宇,望着宋大壮说:“你看见我姐跟这个人也上床了?我还看见你满大街看漂亮姑娘呢?你是不是也见天想着跟她们上床?”
说完她又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秀彩的全身,笑着说:“哎,我说大姐,你可得小心点你男人,你看你这胸,垂成这样,再看看你那屁股……还有你这张老脸。我这大姐夫他光用眼睛和脑子就能跟别的女人上床,要是把人家搞大了肚子,不要你了,我看你咋办?”
“你!”秀彩原本给丁当盯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听她这么说,有些急了,她身子往前,想凑到丁当的身边。
“干什么!”周正宇一下子站在丁当的身前,挡住了秀彩,瞪着眼睛怒视着她。
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周正宇,秀彩拧了拧身子,双臂抱在胸前,靠着后面的鞋柜,“哼”了一声。
丁当笑了笑,又接着说:“我说大姐夫,你一个大男人,你不能有点出息样儿嘛?见天好吃懒做的,在家也靠个女人养活!你瞅瞅,你瞅瞅,这一盘烤鸭,是我姐买的吧?我姐说是给你自己个儿吃的嘛?你这么大人了,你没吃过东西还是怎么地?”
“我……我……”宋大壮全没了刚才的嚣张劲,变得口吃起来。
丁当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抹泪发呆的边霖的母亲,张了张嘴,也想说两句。又抬头看看边霖,生生地把挖苦老人的话咽了下去。
她又低头看看放在自己脚下的大包小包,突然拎起一个来,就往门外扔,边扔边说:“你们来我家干嘛来了?当初我姐跟边霖结婚的时候,你们掏一毛钱了嘛?这房子可是我姐买的!你们在我家里横!你们横什么?滚!都给我滚出去!”
“丁当!”沉寂已久的边霖终于开口喊了一声。
“怎么了?”丁当听到边霖叫她,她转头看着边霖,对他甜甜一笑。
“你别闹了好不好?”边霖哑着嗓子说。
“我没闹啊?从头到尾,你看看,不是都是你们家人在闹?我跟我姐谁闹了?”丁当一脸无辜地看着边霖。
“丁当……”边霖的声音带着哀求。
丁当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身上的光环不见了,那曾经吸引着自己的,那种时刻散发出来的暖烘烘的、阳光般的味道。她曾经觉得只要呆在他身边,那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此刻,那种感觉不见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头招呼着周正宇:“小正子,咱们也走吧!”
说完不等周正宇回答,她先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外被她扔出去的包挡住脚步,她一脚踢得老远。
周正宇又回头瞪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人,转身跟着丁当,也走了出去。
“这……这是谁呀?小丫头牙尖嘴利的!”宋大壮有些后怕地说。
“丁咚的妹妹……”边霖又坐回餐桌旁,随口答应着。
“哦……小时候见过,不是个小丫头嘛……咋长这么大了……”宋大壮重新坐在边霖母亲的身边,挠了挠头。
“大霖子,这小姑娘说的都是真的?”秀彩盯着自己的兄弟问。
边霖抬头看她一眼,却不答话。他看看自己的母亲,站起来绕过茶几,坐在她身边,老人依旧双眼无神的盯着眼前那一块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边霖觉得辛酸无比,他张口叫了一声:“妈……”
“啪……”回答他的却是一个耳光,一直沉默的老人,对着自己儿子的脸,狠狠地打了下去。
“妈!”秀彩急忙走过去,想要拦住母亲,却被边霖伸出手臂挡住了。
“你这个不孝子,你都干的这叫啥事!你进城来,啥也没学着!竟学点儿这个?”边霖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淌着泪,痛心疾首地说。
“妈……我……”边霖捂着脸,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妈!你不能打大霖子啊!这世上哪个男的不吃腥啊?肯定是这小姑娘脱光了钻进他怀里的……那么水灵的姑娘,谁能忍得住……”宋大壮瞪着眼,咽着口水说。
“滚!”边霖终于忍不住了,他对着自己的姐夫一声断喝。
宋大壮浑身一哆嗦,赶紧站起来唯唯诺诺地走到自己媳妇身边。秀彩伸出手,一把拧在他胳膊上,一边狠狠瞪着他。宋大壮被媳妇拧得呲牙裂嘴,却不敢再说半句风凉话。
“妈……我错了……”边霖扶着母亲的膝盖,跪了下来……
公交车上,丁当和周正宇依旧坐在后排。丁当转头看着车窗外不停变化着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周正宇终于按捺不住,“我啥时候改名叫小正子了?”
丁当却不回头看他,瓮声瓮气地说:“小正子怎么了?多好听的名字……一听就是前前后后屁颠屁颠跟在公主屁股后头的小太监……”
“你!”周正宇负气道,他探出身子,想看看丁当的脸,公车正穿过立交桥的涵洞,顿时一片黑暗。
等到穿过了涵洞,周正宇自街灯下看见丁当的脸,却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周正宇自口袋里掏出纸巾,想要递给丁当,伸了伸手,却又缩了回去。
他低声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呵……”丁当仰头笑了起来,鼻子抽动着,脸上的泪水滚滚而落。
“丁丁,你别哭了……都过去了……”周正宇还是将纸巾递了过去,对丁当说。
想了想,他又问丁当:“你怪我刚才揭穿你吗?”
“一会到站,你回学校去吧。我也要回家了……”丁当接过纸巾,抽出一张来擦着脸上的泪,却不回答周正宇的问题。
“可是你没钥匙,你能上哪去?”周正宇问。
“我去找找我姐……她现在最伤心的,恐怕不是边霖一家人的指责,而是我骗了她……”丁当揉着手里的纸巾,说道。
“嗯嗯,你是该给你姐道个歉。你不知道你失踪那一晚,她急成什么样……”周正宇点了点头说。
“呵,我知道。其实就算你刚才不揭穿我,我也快忍不住要爆发了……”丁当突然笑了起来,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后来找到你了……你又装失忆……你能想象她每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嘛?”周正宇接着说道。
“我靠!你有没完没,我就在装失忆,我天天跟她在一块,我能不知道!”丁当突然不耐烦起来,冲着周正宇吼了起来。
“嘿嘿……”周正宇被丁当一吼,吃了一惊,可是随即他又笑了起来。
“你还会骂人……看来是没事了……”周正宇接着说。
“车到站了,你下不下车!”丁当扯着周正宇的衣角,瞪着他,假装生气地说。
两个人下了车,丁当冲着周正宇挥挥手说:“你快回去吧……”
周正宇掏出自己的手机来说:“你没有手机了,要不拿着我的吧,你好找咱姐……”
丁当白他一眼,“什么咱姐,你叫得这么亲热!”
周正宇瘪瘪嘴,“那也是我姐啊……”边说边将手机递到丁当的面前。
丁当却摇摇手说:“我不要!你自己拿着吧。”
“那你怎么找姐姐?”周正宇皱着眉问。
丁当掏出口袋里的零钱,对周正宇晃了晃。然后两手插进牛仔裙的口袋里,转身走了。
周正宇抓着手机的手还举在空中,呆看着丁当渐渐远去的背影,又想想现在不知行踪的丁咚,
他摇了摇头,将手机重新塞进口袋,也转过身,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
089你你就没想过要帮我?
089
站在街边小店里,丁当用公用电话一遍遍的拨着丁咚的手机,可是传来的都是无人接听的应答。
丁当放下电话,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她叹了口气,转身对店主说:“来包中南海……哎,再送我个火机!”
店主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她皱着鼻子冲他一笑。接过他手里的烟和火机,走出了店门。
踱到公车站台下,她坐在等车的长椅上,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
她徐徐将吸进的烟吐了出来,看着它们奔涌在空中,然后又渐渐的消散开来,她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仿佛再也止不住。
她起初只是吃吃的笑着,双肩随着笑声不停的抖动。渐渐的,她的笑声越来越大,像是什么开心的事让她一想再想,不停的回味,那些笑点让她笑到再也停不住。
她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双膝抵住胸口,哈哈大笑着,笑到手里夹着的烟掉在地上,笑到有些声嘶力竭,喘不过气来……
这个夏夜分外的燥热,空气中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此时不到十点,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偶尔有路人,经过这里,侧目看着一直大笑的丁当,嫌弃多过好奇的一瞥,赶紧走开了。
只有一位拾荒的老太太,正在街边的垃圾桶里翻拣着饮料瓶,听到笑声,她拖着手里的袋子,朝丁当走过去。
“姑娘?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丁当这才捂着肚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呵呵,我没事……”
老太太明明听到她在大笑,此时却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心里吃了一惊,再闻闻,却闻不到酒味。她心里生疑:莫不是这姑娘有神经病啊?
她赶紧攥紧自己手里的袋子,往后退了几步,离丁当远了一些,又仔细察看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她没什么危险性,于是又问:“没事啊?你快回家吧……这天马上要下雨了……”
丁当听到她的话,站起身来,抹着自己脸上的泪,看了看天空,喃喃地说:“对啊,是快下雨了……”
她将烟塞进口袋,对那老太太笑笑,又冲她挥了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打开门坐了上去。
南平街的x吧,依旧如往日一般的喧闹嘈杂,舞池内的霓虹灯不停变幻,那些男女随着音乐声疯狂扭动着身体。
丁当慢悠悠的走进来,径直走到吧台前坐下,向里面的酒保喊:“哎,小虫……”
那人应声转过身来,冲着丁当一笑,说:“我不是小虫,我是阿辉……lady你有什么需要?”
丁当满不在乎地一笑,又问:“**呢……”
那人的眼神向前看去,一抬下巴,指着舞池中间的台子上。
丁当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正在台子上扭动着,她的双手正在空中舞动,不时地撩拨着自己卷曲的长发,身上穿着件金色镶满碎钻的透明的连体衣,只有私密部位稍加了层布料。在闪烁的霓虹灯的照耀下,她发着光,充满了魅惑。
“**还是这么风骚……”丁当又转过头,对吧台后面的小伙子笑道。
小伙子倒了杯酒推到丁当的面前,冲她笑笑,问:“你认识她啊?你叫什么名字?”
丁当自口袋里掏出烟来,放在吧台上,又抽出一支来,夹在手指间,对他晃了晃,说:“我啊,我不叫lady,我叫loster……”
那小伙子笑了笑,取出打火机替她点上烟,却不问她因何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她抽了口烟,觉得没意思,转头又看向舞池台子上的**。此时一曲已经终了,舞池里的男女纷纷冲着口哨,**向他们打着媚眼,笑盈盈地款款走下台子。
丁当看她下台来了,她抓起烟盒,又塞进口袋里,走到吧台旁边的过道边,站定了,等着她。
**走出人群,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皱着眉头,一脸疲惫地将披散着的长发挽起来,看见站在那里的丁当,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你!?你怎么……”**吃惊地问。
丁当走上前去,亲热的挽住了**的手臂,拖着她向过道深处的换衣间走,边走边娇嗔地说:“我的发小儿,我的闺蜜……我都快想死你了……”
**无措的张着嘴,任由丁当拖着往前走,她的目光一丝也没有离开丁当的脸。
走进换衣间,丁当“啪”一下关上了门,松开了**的手,猛地将她推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然后靠在化妆台前,抱着双臂,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口吃地问。
“我……我一直就醒着啊……”丁当带着无邪的笑容,慢吞吞地回答道。
“那从前的事……你都记得?那……那天晚上……”**话说了一半,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的生意做得好吗?”丁当转过身,拿起化妆台上的唇膏管,打开盖子,将唇膏徐徐拧了出来,边拧边问着**。
“生意?什么生意?”**的眼睛四下看着,怯怯地问。
“不是做生意?那那天晚上你跟那两个男人在换衣间门口干嘛来着?”丁当拿起唇膏,伸到镜子前,慢慢的将镜中的那个自己的嘴唇部位抹出一个血红的唇形来。
“哎,早跟你说,不要用这么红的颜色……你看看,跟喝了血一样……”丁当突然一下子将唇膏整个戳在镜子上,那膏体断裂了开来,一半粘在那里,一半顺着镜子滑了下来。
丁当松开手里的唇膏管,又走到**面前,自化妆台上放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来,擦着手上沾上的唇膏,那血红的颜色将她的手指浸润得像流血一般。
**呆看着她的动作,嘴唇颤抖着,双手紧抓住椅子的把手。
“那两个人,最近还有没有来?”丁当边擦拭着手指,边问。
“没……自从那一晚以后,那两人再也没有来过了。”**怯懦地回答着。
“呵,那你的生意怎么做?你的货源不是断了嘛?还是……你又找着新的卖家了?”丁当挑着眉问。
“丁丁,你别这样!我也是不得已啊……你知道老院子要拆迁了,我马上就没地方住了,折腾这几年,我又没积蓄,我得存点钱……”**快要哭出来了。
“你别跟我说这个!这些跟我没关系!我要问的是,为什么我失忆之后你一次也没去看过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胳膊上纹狼头的男人到底是谁?”丁当瞪着**的眼睛,厉声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他们找上我的,说叫我赚点小钱……”**畏畏缩缩地回答道。
“可是他们对我做的事……你!你就没想过要帮我?”丁当转个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质问着**。
“我……我在台上看见你走了,后来那两个人也一前一后跟了出去……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啊!我想去看你……可是我不敢……”**终于哭了出来。
“我也才从他们手里拿了两次货而已,我怕我说出来,丁咚姐势必会带你去公安局报案,那我卖摇头丸的事就会被发现的……我,我不想坐牢……”**擦着脸上的泪,边哭边说。
丁当看着她脸上化的妆被泪水糊的乱七八糟,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抽出纸巾来,伸手递向**。
**正抹着泪,看丁当笑了,心里十分害怕,又看见她伸手给自己递纸巾,她犹豫起来,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丁当矮下身子,细心的将纸巾折起来,轻轻地替**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边擦一边说:“你看你,从小就这样……胆小怕事,做什么事情都得我替你善后……”
**恐惧地看着丁当的脸越贴越近,她的身子向后躲着,整个身体贴在了椅背上。
“丁丁,我错了……你别这样……我……我……”**晃着双手,语无伦次地说。
“你啊你……一点小事就哭成这样……你看我,我哭了嘛?”丁当仔细的替**擦干净了脸,直起身子,将弄脏的纸巾揉在手心里。
“他们把我拉到后车厢里,用绳子捆住我的手……”丁当媚笑着,看着**说。
“那个胳膊上纹着狼头的男人打开一瓶啤酒,朝我的头上浇过来……另一个男人解着腰带……”她自口袋里又掏出那盒烟,抽出一根来点上。
狠狠地吸了一口,她吐出烟圈来,接着说:“我拼命的挣扎着,他们把我的双腿拉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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