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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兴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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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俅说:“那张状纸的事,那天我不也对你说了吗?那天,德元帅让我到泸州去查孝禹王,我到了泸州以后,我就明察暗访。我访到被孝禹王杀的一个叫南霸天的人的案子可能有冤情以后,我就到南霸天的家中去找南霸天的老婆银杏。南霸天老婆银杏对孝禹王是‘骂不绝口’、‘咬牙切齿’,后来我让那个叫银杏的妇人写状纸状告孝禹王,可那个叫银杏的妇人说她不认识字,她就让她儿子南雪儿代写了。”
凌义人说:“那个叫银杏的妇人,和她儿子南雪儿,今天我见过了。”
“什么?”
谢高俅这才明白。
但是,谢高俅还假装糊涂。
谢高俅说:“怎么?他们到大人你这里,告孝禹王来了?我就说吗,孝禹王杀了她丈夫,她不会完吗。”
凌义人说:“那个叫银杏的妇人说,她说她丈夫确实是杀过人!那个叫银杏的妇人说,她说孝禹王杀她丈夫,是孝禹王秉公执法。那个叫银杏的妇人不是像谢大人你说的那样,她一听孝禹王的名字就骂不绝口!那个叫银杏的妇人也不是像谢大人你说的那样,她一听孝禹王的名字就咬牙切齿!”
“啊!是啊?”
谢高俅愣住了。
凌义人又说:“好像吗,……。”
谢高俅问:“好像什么?”
凌义人说:“好像银杏母子一听谢高俅你的名字就骂不绝口,好像银杏母子一听谢高俅你的名字就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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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时,不但谢高俅愣住了,德一海也愣住了。
起初,德一海还认为凌义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凌义人也最懂自己的心思,这回凌义人至少也能把这个案子审成“孝禹王在南霸天杀人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杀死南霸天”,至少也能给孝禹王定个渎职的罪呢。还有,刚才谢高俅也对自己说了,如果这回凌义人审案的结果达不到要求,明天就让凌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审孝禹王,明天就让凌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孝禹王用刑,明天也可以引诱孝禹王的亲支近派和他的家人犯错。可是谁知道?可是谁知道这个凌义人,在不该“清如水明如镜”的情况下,他偏骗就“清如水明如镜”!如果案子的结果是这样?如果案子的结果是这样,我以后是戏,不就没法演了吗?(未完待续)
………………………………
第八十四回、如此地害人(十)
凌义人就把他今天见到银杏母子的事,就在德一海和谢高俅的面前说了。
德一海和谢高俅一听,他们就傻了。
德一海着急,是因为他知道,银杏母子的证词这不与我想象的背道而驰吗?如果这样的话,我的这步棋如何还能继续走下去啊?
谢高俅的着急,是因为他的谎言被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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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高俅问凌义人:“那个南雪儿又是怎么说的呢?”
谢高俅的意思是:那份状纸是南雪儿写的,状告孝禹王是南雪儿他自己口里说出去的话,南雪儿总能为他自己说出去的话圆圆他自己梦吧?
谢高俅这么一问,凌义人说了:“南雪儿说了。他说那份状纸是他在你谢高俅逼迫之下写的。”
“什么?”
谢高俅一愣。
因为南雪儿说的不是实话啊!
因为那份状纸不是南雪儿在他谢高俅的逼迫之下写的!
那份状纸无论是糊弄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是南雪儿自愿写的!
谢高俅心说:南雪儿怎么也跟我一样,也不说实话呢?
谢高俅又问:“南雪儿还说什么了?”
凌义人说:“南雪儿说了。那份状纸是你谢高俅掐他脖子逼他写的。他说,那天你谢高俅说了,如果他不写,你要把他掐死。”
谢高俅心说:这是哪里的事啊!
谢高俅又问:“那个南雪儿就说什么了?”
凌义人说:“他还说你谢高俅是个坏蛋。”
谢高俅这个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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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高俅是一个说了谎话一点也不脸红,外加胡搅蛮缠的人,他说了谎话,他还不想在众人面前承认。
谢高俅心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有死不承认了!
谢高俅说:“凌大人。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叫银杏的妇人和她儿子南雪儿说的话是真话?”
“这……?”
这时,凌义人也没词了。
因为凌义人也没证据证明银杏母子说的是实话,谢高俅说的是谎话。
刚才凌义人之所以说银杏母子说的是实话谢高俅说的是谎话。他是完全凭他的感觉说的。
刚才凌义人之所以说银杏母子说的是实话,他是见银杏母子老实。他们不像说谎话的,他才那么认为的;刚才凌义人之所以说谢高俅说的不是实话,他是见谢高俅圆滑奸诈,他才那么认为的。
要说证据,凌义人还真没有。
这时,谢高俅见凌义人不说话了,他就更胡搅蛮缠了。
谢高俅说:“凌大人,你我同在德元帅手下干事。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我相处的时间虽不长,可也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你和银杏母子,是今天初次相见的吧?你为什么不相信和你同在一条船上,和你已经有一些感情的人的话,你偏偏相信一个和你从未见过面,和你初次相见人的话呢?”
“这……?”
凌义人更没词了。
******
这时,幸亏德一海出来打圆场。
德一海说:“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
都是自己人,德一海也不愿意凌义人和谢高俅吵起来。
德一海一说话,谢高俅不继续说了。
谢高俅不敢得罪自己的上司。
这时。德一海问凌义人:“凌大人,后来你是怎么说的?”
德一海谢知道以后凌义人是怎么说的,如果后来凌义人说银杏母子的话是真话。宣布孝禹王没罪,自己的这出戏不真没法再演了吗?就是以后自己的这出戏强演下去,也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啊!
凌义人见德一海问,他就说了:“后来,我就说银杏母子胡言乱语,我就让人把银杏母子赶出去了。”
“哎呦!”
这时德一海才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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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德一海稳了稳神,他就开始向凌义人分派他下一步的安排了。
就是德一海想实施刚才谢高俅给他出的那个坏主意。
这时,德一海对凌义人说:“我看孝禹王的这个案子。也存在着问题。今天下午你先休息一下午,明天你再继续审吧。”
“什么?”
凌义人一听这话。他就有些急得冒汗。
凌义人心说:什么?还让我审啊?就今天这一审,就今天银杏母子本来说的是实话。我硬闭着眼说人家胡言乱语,我硬让人把人家赶出去,已经弄得我很狼狈了,你怎么还让我审啊?
凌义人正急得冒汗呢,德一海又发话了:“我看孝禹王的这个案子,也应该透明,也应该在公众场合当众审。明天你就在午门口,就在公众场合下审吧。”
“什么?”
德一海这么一说,急得凌义人差点晕过去。
凌义人心说:什么?还让我在公众场合下审?今天不在公众场合下审,就弄已经得我如此难堪了,你还让我在公众场合下审?看来你是真想让我在公众场合下审孝禹王啊!看来你是真想让我在公正场合下给孝禹王来个屈打成招啊!看来你是真想让我遭万民唾骂啊!
******
这时,凌义人又看见谢高俅了。
凌义人知道:这主意是谢高俅出的。
凌义人知道:德一海没这么多的鬼点子。
凌义人心说:谢高俅,你可真是一只狈啊!
凌义人怎么会说谢高俅是一只狈呢?
因为凌义人听说了,人们都说德一海是一只狼,谢高俅是一只狈,他们俩凑一块,他们就狼狈为奸。
凌义人心说:这可够难为我的!这狼想吃人肉,狼还想在众人的面前表现得善一些,狼还不想见了人就一下子扑上去,直接就把人咬死,狼还希望别人把人打死,狼还希望别人把这个“恶”字担起来,狼还希望别人把人打死之后,别人把人的尸体给他送嘴上,这狈呢,这狈就给狼出主意……。
*******
“这……?”
这时,凌义人可真为难了。
这时,凌义人想跟德一海分辨几句,他想说,德元帅,您这不是难为我吗,本来你让我说孝禹王有罪,就已经够难为我的了,您怎么还……?
可凌义人没敢。
为什么?
因为让凌义人说孝禹王有罪,德一海没明着跟凌义人说。
德一海没明着对凌义人说,这回我让你审孝禹王的案子,你无论怎样,你都得定孝禹王有罪。
德一海“想吃人肉”,他还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心善吗?
德一海是怎么对凌义人说的呢?
德一海就是像一般的案子那样,对凌义人说的,泸州有人状告孝禹王,你把这个案子给我审审。
凌义人又是怎么知道德一海的用意的呢?
凌义人是感觉到的。
凌义人知道:既然一个泸州草民,而且还是一个不满十八岁才刚刚十五岁的草民,能一纸诉状使得德一海把那么大的泸州知府抓来,就一定说明德一海想治孝禹王的罪。如果德一海不想治孝禹王的罪的话,一个小小的泸州草民,而且还是一个仅有十五岁草民的状纸不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如果德一海不想治孝禹王罪,这张状纸在德一海那里根本立不了案。如果德一海不想治孝禹王罪,德一海早把那张状纸扔一边去了。
你说,这不让凌义人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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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高俅那个“狈”又说话了。
谢高俅说:“凌大人,下去准备去吧?”
“这……。”
凌义人心说:谢高俅啊,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是,凌义人又没法。
上级的话就是命令啊,上级的命令敢不听吗?
凌义人只好向德一海施了一礼:“是!我准备去了。”
凌义人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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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义人回到家里,他可就坐立不安了。
凌义人心说: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这“狼”想吃人肉,我也陪这“狼”挨骂?
凌义人一夜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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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可就是德一海安排凌义人在公众场合审孝禹王的时辰了。
凌义人心说:今天这案子,我说什么也不能审。
这时,凌义人就写了一张病假条,给德一海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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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一海一见凌义人的病假条,他是勃然大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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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如此地害人(十一)
凌义人觉得后面的事棘手,他不愿意干了,他写了一张病假条给德一海送去了。
德一海一看凌义人的病假条,他勃然大怒。
德一海心说:凌义人,你好大的胆子,你想不给我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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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谢高俅来了。
谢高俅是跟在德一海身后的一只狈,他什么时候都会跟在德一海的身后。
谢高俅一看凌义人的病假条,他笑了。
谢高俅为什么笑呢?
因为谢高俅又发现晋升的机会了——这个活要是凌义人不愿意干,自己就可以接过来干啊,如果这个活自己接过来干,德一海能不更喜欢自己吗,如果德一海更喜欢自己,自己不就可以又晋升了吗?
现在谢高俅的官没凌义人的大。现在谢高俅的官是四品督查,现在凌义人的官是刑部尚书。刑部尚书的官是三品,刑部尚书比四品督查官大。
再说,四品督查也没实权。
“四品督查”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呢?
“四品督查”就是监督官员的一个官。
“督”就是监督;“查”就是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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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俅一笑。
谢高俅说:“德元帅,您准备怎么处理凌义人的这张‘病假条’啊?”
德一海说:“那还用问吗?不准!想请假,想不给我干活,想清闲,门都没有!”
谢高俅摇了摇头。
谢高俅说:“您不能那么做。”
德一海说:“为什么?”
谢高俅说:“我这是为大局而言的。”
德一海说:“你说说。”
谢高俅说:“以大局而言,元帅您这次杀孝禹王,是势在必行的一个事。您如果不杀孝禹王,您将来的事就会非常不好办。当然。就凭元帅您的职位,就凭元帅您的能力,元帅您杀孝禹王也不是难事。可是。要想把这个事办得更美,更圆满。元帅您还得最好多找几个杀孝禹王的理由。如果您还让凌义人去办那个事,那个事凌义人给您办不好。再说,强扭的瓜也不甜啊。人家本来不愿干那事,人家本来打怵干那事,你硬让人家干那事,人家能干好吗?”
德一海说:“你说,那个事让谁干呢?”
谢高俅说:“以我看,那个事除了我谢高俅之外。谁也干不好。”
德一海说:“好。那个事,就你干吧。”
谢高俅说:“是。”
德一海说:“那,对凌义人,我该如何处置呢?”
谢高俅说:“我不敢多言。”
德一海说:“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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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德一海就让谢高俅临时代理刑部尚书之职,就在午门口审理孝禹王。
很快,临时的公堂在午门口准备好了。
“临时的公堂”其实就是在一个地方摆一张桌子,让大老爷在那里审案。
“午门口”,顾名思义就是午门的门口。
是一条大街。
是一公众场合。
在以前,也经常在午门口设临时的公堂审问其他的犯罪嫌疑人。
在午门口审案。是说明公众、透明。
不过,今天在这儿审案,可不是为了“公众”、“透明”。今天在这儿审案,是为了当中给孝禹王用刑,是为了引诱孝禹王的亲信上钩,是为了引诱孝禹王的亲信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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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俅往大堂上一坐,他美。
谢高俅心说:我走到哪里,我都是坐大堂的命。而且,我审得还都是大人物。数月前,我在李唐做洛阳知府的时候,我审过郭崇韬;现在我又在这里审孝禹王了。
这时。谢高俅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谢高俅又一想:不过,我哪次审。我都审得不怎么样。上次让我审郭崇韬,我审了个乱七八糟。现在让我审孝禹王。结果也没两样。现在让我审孝禹王,结果也还没出炉呢,结果已经在预料中是乱七八糟了。
唉!上级喜欢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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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把孝禹王带上来了。
谢高俅一拍虎胆:“孝禹王,本官问你,你对泸州草民南雪儿状告你草菅人命,有何言讲?”
孝禹王一看上面坐的人是谢高俅,他就知道,这事越来越难办了。
但是,孝禹王还是想尽量为自己辩护。
孝禹王说:“回大人的话,草民是冤枉的。”
谢高俅说:“讲。”
孝禹王说:“大人容回。草民是被人冤枉的。”
谢高俅说:“何人冤枉你,如实讲来。”
孝禹王说:“是……,是谢高俅!”
谢高俅说:“唗!大胆!”
谢高俅吩咐众衙役:“孝禹王咆哮公堂,给我重打二十!”
谢高俅一声吩咐,众衙役就打开孝禹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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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二十大板打完了。
这时,孝禹王已经血肉模糊了。
孝禹王是文官,他不会武功,他禁不住打啊!
孝禹王哪有武松那本事啊!
谢高俅再问孝禹王:“孝禹王,你草菅人命一事,你招,还是不招?”
孝禹王说:“我是冤枉的!没什么可招的!”
谢高俅再吩咐众衙役:“再给我打!再给我重打四十!”
众衙役又打开孝禹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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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会儿后,四十大板又打完了。
这时候,孝禹王已经奄奄一息了。
孝禹王禁不住打啊!
别说是孝禹王,就是谁,也不一定禁得住。
谢高俅又问孝禹王:“孝禹王,本官再问你,你招,还是不招?”
这时,孝禹王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昏迷不醒了。
孝禹王还能说话吗?
谢高俅又叫唤开了:“孝禹王,本官告诉你。今天本官非让你招了不可。打四十之后,你如果不招,就再打八十。打八十之后,如果你还不招,就打一百六!”
******
单说这时候,周围的人群里有一主二仆三个人。
主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两名仆人都是六十多岁的老年。
主人是谁啊?
主人就是孝禹王的儿子,叫孝英豪。
孝英豪早在人群里看半天了。
孝英豪早忍不住了。
*******
孝禹王被抓之前,孝禹王曾嘱咐过他儿子孝英豪。
孝禹王说,爹的事自有公论,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冲动。
孝禹王怕儿子一时冲动,再给自己惹祸啊!
如果儿子一时冲动,如果儿子再出现搅闹公堂的行为,不是更给自己惹祸吗?
在孝禹王被抓之前,孝禹王还曾对儿子孝英豪有言,让儿子老老实实在家里等他的信,不让儿子孝英豪到成都来。
孝禹王怕儿子到成都来,万一儿子看到自己受苦,儿子会出现冲动的行为。
******
可是,孝英豪不放心啊。
爹因罪被抓了,爹肯定会受审啊,孝英豪能放得下心吗?
孝英豪就带着两名仆人到成都来了。
******
孝英豪到成都来,他才午门口闹公堂。(未完待续)
………………………………
第八十六回、如此地害人(十二)
孝英豪不放心他爹,他非要到成都去。
他娘没法,他娘只好让他去了。
他娘也不放心丈夫孝禹王啊。
在孝英豪离开的时候,他娘也是再三嘱咐,遇事千万不要急躁,遇事千万不要冲动,现在你爹就够走背运的了,你可不能再给你爹惹祸了。
孝英豪说,我记住了。
就这样,他娘就让他带着两名老家人,就到成都来了。
他娘也不敢让他带年轻的。
他娘怕再招事。
他娘只让他带了两名老家人。
因为老人做事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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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英豪到成都来了。
孝英豪到成都以后,他就到处打听他爹的消息。
他爹是重要的人物,当然他爹的消息很容易打听得到了。
很快,孝英豪就打听到了。
起初,孝英豪打听到的消息还算可以。
起初孝英豪打听到的消息是,虽然他爹被押,可他爹并没有受罪。
那个时候,孝英豪还在想呢:我爹是大人物,我爹也是皇上眼里的重要人物,不会有人难为我爹的。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
您说,孝英豪多天真啊!
也难怪啊,孝英豪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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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天, 孝英豪听到的消息也不错。
昨天,孝英豪听到的消息是,刑部尚书凌义人审他爹孝禹王,银杏和南雪儿出面去给他爹作证。银杏和南雪儿的证词,都是对他爹有利的。
昨天,自己爹也没有受苦。
以昨天的事看来,自己爹还很有被释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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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孝英豪又得到消息了:明天要在午门口审爹。
这时。孝英豪也没太在意。
孝英豪心说:明天无论在哪儿审我爹,都没什么。我爹本来就是清白的。脚正不怕鞋歪。明天在公众场合审我爹,更好。
可孝英豪哪里知道,昨天晚上给他送消息的人,是德一海、谢高俅在暗中安排的。
******
今天,爹又要受审了,孝英豪当然要去现场了。
孝英豪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爹啊!
可是,今天孝英豪到现场一看:审案的官换了。
今天孝英豪见,审案的官换成一个狗头蛤蟆脸的了。
孝英豪见,今天审案的这个官。也没昨天审案的那个官面善了。
昨天,孝英豪虽然没到审案的现场,可孝英豪也一直在审案现场的周围,昨天退堂的时候,孝英豪在周围人群里见过昨天审案的那个官。
昨天,孝英豪见审案的那位大人,挺善良的。
孝英豪心说:今天审案的,怎么换这样子的一个官了?
昨天孝英豪见到的是凌义人,今天孝英豪见到的是谢高俅。
******
这时。就开始审案了。
今天,孝英豪见审案的这个官问不了三句话就让人打他爹,孝英豪就开始心里有火。
这时,孝英豪真想上去问问。
可是。孝英豪还是忍了忍心里的火。
因为他爹之前对他说了,不让他急躁,不让他冲动。
如果一急躁,如果一冲动。如果你搅闹公堂,不是更给爹加罪吗?
之前,他娘也对他说了。
因为孝英豪是懂事的。
因为孝英豪是冷静的。
因为孝英豪明白:大老爷问案的时候。别人是不能随便插嘴的。
如果大老爷没让你说话,你随便插嘴:说轻了,你就是扰乱问案;说重了,你就是搅闹公堂。
“搅闹公堂”可了不得,“搅闹公堂”就是死罪啊!
******
可在这个时候,孝英豪就听周围的一些人小声议论。
这是在公众场合,孝英豪的周围还有好多人呢。
这时,孝英豪就听周围的人在议论:
“谢高俅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
“可不是吗?”
“谢高俅这小子,前些日子到泸州,他硬掐着人家小孩的脖子,他硬逼着人家小孩写状纸诬告孝禹王。现在他又腆着脸坐上面问,问那张状纸是怎么回事了?”
“那张状纸是怎么回事啊?那张状纸,还不是你掐人家小孩脖子,逼人家小孩写的吗?”
孝英豪一听这个,他火当时上来了。
孝英豪心说:什么?上面坐着的人,就是谢高俅啊!
孝英豪心说:这话如果别人问,也就罢了。这话,你还问啊?
*******
这时,孝英豪就想上去揍谢高俅两巴掌。
可是,这时的孝英豪还是强压了压他心中的怒火。
因为这时的孝英豪仍然清醒。
因为这时的孝英豪仍然知道:万万是不可搅闹公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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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高俅第二次让人打孝禹王了。
这时,孝英豪还是在下面忍着,再忍着。
孝英豪心说:谢高俅啊,你等着吧,现在我是不敢动你啊,待会退了堂以后,我到你家,我把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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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高俅第二次让人打孝禹王,打完了。
孝禹王就被打得血肉模糊,昏迷不醒了。
这时,又有人开始议论了:
“谢高俅也太不是人了!”
“孝禹王的儿子还不知道吧?”
“也许吧。”
“这要让孝禹王的儿子知道,孝禹王的儿子还不把谢高俅碎尸万段啊!”
“或许吧。”
“要是有人这么对待我爹,我就是死,我也得跳出来为我爹说句话。”
孝英豪一听这些,他的火又上来了。
同时,孝英豪也羞得满脸通红。
因为刚才孝英豪听到议论了“要是有人这么对待我爹,我就是死,我也得跳出来为我爹说句话。”
孝英豪心说:如果有人这么对待别人的爹,别人能“就是死,也能为跳出来为他爹说句话,”,现在有人这么对待我爹,我要是“贪生怕死”,我要是不跳出来,我还是人吗?
孝英豪哪里知道:周围那些议论的人,全是德一海、谢高俅安排的。
德一海、谢高俅就是要激孝英豪的火,德一海、谢高俅就是要孝英豪上去闹。
******
这时,孝英豪还是一忍,再忍。
因为,这时的孝英豪还是冷静的!
因为,这时的孝英豪还是懂事的!
因为,这时的孝英豪明白,如果在这个时候跳上去,死的不单单是自己,死的还有自己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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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高俅让人第二次打完孝禹王后,他又说话了。
谢高俅说,还要打孝禹王八十,打完八十之后,如果孝禹王还不招,再打一百六。
这时,孝英豪再也忍不住了。
爹都这样了,还打啊!
这时,也并不是孝英豪忍不住了,是因为孝英豪不上去不行了。
如果还不上去,就继续打,还不把爹打死啊?
******
这时,谢高俅正在上面寻思呢。
谢高俅心说:孝禹王的儿子,怎么还不跳出来啊?如果孝禹王的儿子还不跳出来,我这计策不落空了吗?
这时,谢高俅正寻思呢,孝英豪就跳上去了。
******
孝英豪跳上去后,他几步就窜到谢高俅的近前了。
孝英豪一把抓住了谢高俅的脖领子。
孝英豪说:“谢高俅,我打死你!”
******(未完待续。。)
………………………………
第八十七回、如此地害人(十三)
谢高俅给德一海出了一个主意,让德一海在公众场合审孝禹王,并且还让德一海在公众场合恨恨地给孝禹王用刑。因为这样的话可以引诱孝禹王的家人,特别是孝禹王的儿子“上钩”。从而导致再给孝禹王加罪。你恨恨地打孝禹王,而且还是屈打,孝禹王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儿子肯定看不下去。当着儿子的面打爹,儿子能看得下去吗?如果儿子看不下去,如果儿子有搅闹公堂的行为,搅闹公堂是死罪,不就又可以治罪孝禹王的儿子吗?同时,还可以说孝禹王教子无方,再给孝禹王加罪。
谢高俅的这条计,可够缺德的!
德一海先让凌义人审。
凌义人不愿意审,凌义人不愿意缺德,凌义人给德一海送了张病假条去。
德一海只好又把这个任务交给谢高俅审了。
谢高俅就在公众场合打开孝禹王了。
谢高俅当时就把孝禹王打了个血肉模糊人事不省。
这时,在一旁观看的孝禹王的儿子孝英豪终于看不下去了。
孝英豪就窜上去了。
******
孝英豪往上面一窜,有两个衙役想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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