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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蜕变-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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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这位神医自己下的什么药,然后出来骗钱。”小桃摇着头不相信的说。
“胡说,绝对不可能。”老鱼头立即否定。
“怎么不可能?”小桃不服气的问。
“因为他把乡亲的病治好,却没有收乡亲们的钱。”薛玉在一旁平静的说。
“你怎么知道?”小桃好奇的问。
“猜的。”薛玉笑着回答。
“是呀,是呀,真是活菩萨呀,他治病救人从来不收任何的钱财,甚至是乡亲们送的东西,他也从来不拿。”老鱼头自豪的说。
从老鱼头说话的语气之中,薛玉也能明白了这些人对这位神医的尊敬之心并非是愚钝的迷信或者是崇拜。而是这位蒙面神医真正的善良与医德赢得了人们的敬仰。
薛玉情不自禁的点头微笑,为临|县有这样一位贤医而高兴。
“老鱼头,既然有神医回来给大家治病,那么我就先忙我自己的事情了,麻烦你和小桃帮我找一个干净、宽敞的地方。”
薛玉来的时候没有想到过在临|县的救治站会有这样天赐良将的好事情发生,所以现在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而她自然不会抢了属于神医的事情去做,她有自己需要解决的难题,只是有机会一定要亲自会一会这位神医,与他交流一下。
突然之间,薛玉对解开尸体中的秘密有了更多的信心。
在老鱼头的帮助下,薛玉很快就在临时救治站中找了一间干净又宽敞的房间放置她带回来的尸体。
“薛医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小桃不好意思的把话说到一半。
“桃护士,你去,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薛玉看了看小桃说。
小桃对薛玉的这具尸体不仅不感兴趣,而且还有些反感。她对老鱼头所说的那个神秘的蒙面神医却是大大的有兴趣,所以自然是想去外面等着这个所谓的神医出现,看看他究竟有多么的神秘,本事究竟有多大。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浓厚的揭开神秘面纱的yu望。
薛玉在小桃走后慧心的笑了笑,又自嘲的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小桃一样,对这具尸体中未知的秘密有着浓厚的探知yu望。
薛玉和小桃所关注的事物不同,但是那种心情,那种jing神感知却是一致的。
薛玉很认真的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对死者的内脏器官做了详尽的观察和记录。她安静的坐在尸体前,看着各种器官被毒素侵蚀的程度和引起的器质xing的病变情况,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为了节省时间,薛玉在沉思中打开了自己的jing神力量,运用jing神时间的感知围度和深度,对之前所了解到过的病理学、药物学以及生物学的相关知识进行了大搜索。
“薛医生,你忙好了吗?”
突然,小桃的声音打破了薛玉的沉思,她快要找到想要的答案了,但是却被这个冒失的小护士闯入的声音打破了,真是有些令薛玉泄气,她收敛起jing神感知,无奈的摇了摇头。
“薛医生,对不起,没打搅到你休息。”小桃见薛玉在她的面前睁开双眼而不好意思。
她以为薛玉因为劳累而正在休息,她的声音自然是将薛玉从小憩中唤醒。
“没关系,有什么事情吗?”薛玉问。
薛玉没有说小桃没有打搅到她,那样的回答薛玉认为是虚伪的,不真诚的。不过对于小桃的打搅,薛玉并不是那么的在意,所以自然是没什么关系,沉思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进行。即便需要薛玉从头开始搜索答案,用jing神时间来完成,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什么神医,我就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人。”小桃发牢sao的说。
“怎么?他没出现?”薛玉笑着问。
“咦,你怎么都知道?”小桃诧异的问,每次薛玉总是能提前知道她所想的,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
“呵呵,因为你的表情太明显了。”薛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
“呵呵,呵呵,我是心里藏不住话。我猜一定是那个人收到了风声,知道你要来了,所以怕你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不敢再出来了……”小桃疑神疑鬼的说。
“你呀,就不能往人家好的方面想吗?说不定人家今天有事情,走不开身。毕竟他是义务的为这里的人看病,没有任何的规定,说他一定要每天出现。还有他终究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人的难处。”薛玉温和的解释道。
对于这位神秘的医生,薛玉并没有把他想得太糟糕,作为同行,薛玉很敬重这样的人。
………………………………
第七节 金条
“好,我就不说他的不是了。反正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里,一定会见到这个神秘医生的。到时候就知道他究竟是骗子还是神医。”小桃妥协的说。
薛玉笑着摇了摇头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鱼头说……”小桃突然鬼灵jing怪的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你猜?”
“真是鬼灵jing怪,老鱼头让我出去给已经来的人看病是?”薛玉一边说一边已经走出了门。
“哎……你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耶。”小桃吐了吐舌头,跟着薛玉走出了解剖室。
在临时救治站大部分都是一些常规的慢xing病,除了一个骨折,还有一个先天不足的婴孩。所以薛玉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忙完了这些乡亲的诊治,比起她那个解剖的尸体,未解之谜,诊治这些小症状实在是容易的很。
老鱼头站在边上看着薛玉耐心的问诊,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在这个救治站几十年,是庸医还是高手,他只要瞄上一眼就知道。
“薛医生,你比面具医生的医术还了得呀。”老鱼头等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开,翘起大拇指对薛玉夸赞着说。
“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了,我们薛医生可是医院最优秀的医生,从德国留学回来的,是正儿八经的医学博士,明白吗?”小桃得意的说。
“老鱼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薛玉之前在为乡亲诊治的时候,就发现老鱼头的目光有些异样,虽然他没有说,但是薛玉却不能装作不知道。老鱼头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老鱼头,你也有病吗?”小桃诧异的问。
“没,没,我没病。”老鱼头一边尴尬的回答小桃,一边不好意思的抽了口手中的烟。
他极力掩饰的肢体语言更让薛玉肯定,老鱼头一定有难以启齿之事。不过,她也不是好事之人,更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她相信只要获得老鱼头更多的信任之后,他一定会告诉她的。
所以薛玉示意小桃不要再继续追问,委婉的朝老鱼头点头笑了笑。
“薛医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以前面具医生从来都不会迟到更不要说不来,我想他今天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来,还好有你在,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乡亲们说。”老鱼头停了一下,又继续说:“薛医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不会计较……”
“老鱼头,没事,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救治乡亲们,所以,您不必太在意。”薛玉没有让老鱼头继续的抱歉下去,接过了他的话。
“好,好,反正你们也不会马上离开,一定会有机会见到面具医生的,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老鱼头笑着说。
“谁要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见不得人的面具医生成为朋友。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小桃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
“不会的,我相信老鱼头,也相信那个面具医生。”薛玉中肯的说。
她有一种直觉,那种直觉是对面具医生的信任,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也很奇怪,因为对一个人产生信任是需要时间,需要相处的。而现在她都没有见过这个面具医生,就冒然的信任他,这在薛玉的身上简直是一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薛玉也开始期待与这位面具医生的第一次见面。
面具医生并不是每天都会到临时救治站来诊治乡亲们的疾病,他是每逢周二、周四和周六才出现在临时救治站,所以,薛玉有一天的时间来处理她的尸体,继续寻找解毒方案。
只是,这一次,她也真的是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甚至开始遗憾自己在维也纳的时候没有在生化方面做更多的深入研究。
“薛医生还在那间房间吗?”老鱼头问无所事事的小桃。
“恩,她一大早就待在那里了,中饭也没吃,现在都快天黑了,还没有出来过。”小桃撅着嘴说。
“薛医生真的什么病都能看吗?”老鱼头谨慎的问。
老鱼头和小桃认识很多年了,所以自然和她比较亲近,也对她比较熟悉和了解。小桃就是一个率直的女孩子,从她刚到仁和医院就一直是这样。
“那是当然,我们薛医生懂的东西可多了,连我们的院长也经常问她。”小桃说起这个她崇拜的医生,一脸的自豪。
“哦~~~”老鱼头yu言又止的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你真的被我们薛医生说中了,身有怪症?”小桃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
老鱼头又抽了几口烟,表情严肃之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表情呆滞,有些木讷的老妇人,出现在救治站的门口,她虽然看似摇摆着头东张西望,但是眼神却是无光的,像是一个丢了魂魄的人。
小桃先看到了她,然后立即走到了她的面前。
“阿婆,我们今天不看病,你如果不是什么急症,明天来……”
“小桃,她不是来看病的,她是我家婆娘。”老鱼头,一边说,一边慢慢的走了出来。
小桃回过头,看了看老鱼头。而老鱼头突然眼神变得温和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柔和。
“不是让你不要到这里来,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的吗?”
那个老妇人被老鱼头一说,立即低下了眼睛,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低下了头,然后嘴里又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了几句。
“我们的儿子死了,你醒醒。”老鱼头无奈的说。
“不,不,只要把家里的那个金条送出去,我们的儿子就会回来了。”那个老妇人争辩道。
“我们家根本就没有金条,哎……”老鱼头摇着头,叹了口气说。
“有的,有的,我们家有金条的,你一定是忘记放在哪里了,我这就回去找,找到了儿子就有救了。”老妇人说完就转身急冲冲的离开。
留下老鱼头站在原地,表情苦涩的强忍住眼泪。而小桃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安静的拍了拍老鱼头的肩膀,安慰着他。
“你的难言之隐就是这个。”薛玉的声音从老鱼头和小桃的身后传来。
薛玉不知什么时候站立在他们的身后,看到所发生的事情,也感受到了那个老妇人jing神状态的混沌与停滞。
老鱼头轻拭了一下眼角,才慢慢的回头,看着薛玉点了点头。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老鱼头有一个儿子,在县城中工作,后来被抓了起来,城里来人告诉他们,说他的儿子参加了什么组织,要被枪毙。除非他们家能拿出一根金条疏通关系,否则就只能等着给他们的儿子收尸了。
老鱼头家里哪里有什么金条,别说是一根金条,连碎金子都没有。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老百姓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不容易了,哪里还有什么厄余。
但是老鱼头的老婆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古怪的想法,就是他们家里有金条,只是忘记藏在哪里了,所以,只要找到了金条,他们的儿子就会回来了。
“哎……我家那婆娘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疯疯癫癫,稀里糊涂,每天都在家里找金条。儿子刚死的那阵子,我都不敢告诉她。哎……现在人都死了三年了,她还在盼望找到金条,盼望救回儿子。”老鱼头的心情越说越沉重。
而在他边上听他说故事的小桃和薛玉,心情自然是感同身受的一样沉重。或许老鱼头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悲剧,那么在他老婆身上发生的事情,无疑为这场悲剧又增添了几分凄凉与悲哀。
从老鱼头的诉说中,薛玉知道那是典型的心理疾病,老鱼头的老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无法承受和面对儿子死了的事实,所以在痛苦中产生了心理防御机制,来避免心理上的,无法直面的创伤。
“儿子的死,对任何一个母亲都是不能承受之痛,你应该理解她。”薛玉安慰的说。
“我是理解她,但是我舍不得她每天都这样疯疯癫癫的,被人指指点点。”老鱼头伤心的说。
“儿子已经死了,这是事实,可是我们还活着,看到她这样生不如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老鱼头继续说,说完像个孩子似地蹲在了地上。
“薛医生,你帮帮老鱼头。”小桃难过的拉着薛玉的衣角说。
薛玉看着蹲在地上愁眉不展的老鱼头,又看了看在一旁善良心软的小桃,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
“老鱼头,你明天把你老婆带来,我会尽力的。她是心理上的疾病,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薛玉拍了拍蹲在地上的老鱼头的肩膀。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家婆娘?”老鱼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之前也让面具医生看过他婆娘,但是面具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
而现在,薛玉竟然告诉他会把他婆娘治好,而不仅仅是敷衍他,他怎么能够不激动,不惊讶。
老鱼头激动的站立了起来,用他苍老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薛玉的手,突然之间老泪众横。
薛玉拍了拍老鱼头的手,认真的点了点头,给这位老人家jing神上的支持与信心。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没错了,薛医生真的很有本事,她什么都会,什么病都能治。”小桃笑着说。
“小桃,别把我说的像个神似的,我现在手上就有素手无策的病症。”薛玉摇着头看着小桃,停了一下,她的肚子“咕噜”的也叫了一下,薛玉笑着说:“神不会肚子饿,有吃的吗?我好饿啊~~~”
薛玉的话,让老鱼头破涕为笑,也让小桃笑得更欢了。
………………………………
第八节 治疗
第二天一早,老鱼头就把自己的老伴带到了临时救治站。而薛玉很早就起来,把解剖室布置了一下。
她在解剖室的屋子中间放了一张竹躺椅,在躺椅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将所有的窗户都装上了帘子,挡住照射进屋子的阳光,然后在屋子里面放了一些绿色的植物,和几盆说不上名的淡淡的花卉。
“哇~~~薛医生,这里一下子变得,变得……”小桃走进屋子的时候,不住的发出感叹,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很温馨是不是,呵呵。”薛玉笑着说。
今天,她要做的不是外科医生,而是一位心理医生。她知道自己很难去和周围的人解释什么叫心理医生,因为在这样一个医学还相当落后的国度之中,心理学对于他们来说,犹如梵文一样,难以理解。
“恩,恩,很温馨。”小桃重重的点头,然后用力的深呼吸,闭上眼睛停留了一会,才又睁开眼睛,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味道啊,真好闻。”
“这是我去法国的时候买的薰衣草,它的香气有一种静神的功效,可以促进人的睡眠。”薛玉解释说。
“薛医生,你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真多呀,懂得也多。”小桃羡慕的说。
“喜欢的话,送给你,我家里还有。”薛玉说着,把手中的一小瓶薰衣草精油塞到了小桃的手中。
小桃拿着精致的玻璃小瓶爱不释手,高兴的笑容绽放。
她是一个善良、天真和烂漫的女孩子,虽然她的身世值得同情,但是她却似乎有着很好的开朗的性格。
薛玉并不是喜欢打听别人故事的人,小桃的身世是整个医院众所周知的秘密,而由于小桃自己并不在意,她是一个孤儿,从小被院长收养,在仁和医院中长大,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医院的一员。
薛玉很喜欢小桃,她虽然已经在仁和医院工作了不短的日子,但是由于她平时寡言少语,专注手术台,所以与医院中的工作人员并不是非常的熟识,只有小桃,一开始就跟随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助手,因此薛玉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对待小桃。
“薛医生……”老鱼头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轻声的关照自己的老伴,不要在薛医生的面前出什么差错。
“你们来了,快点进来。”薛玉打开门,将老鱼头和他的老伴迎了进来。
老鱼头先是被眼前看到的屋内景致惊讶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而他的老伴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屋内的与众不同与气味芬香,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喃喃自语。
“薛医生,真的能治好吗?”老鱼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老伴,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是的,能治好,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薛玉点了点头,肯定的说。
“好,好,只要能治好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老鱼头激动的说。
“恩,我需要单独和她在一起,你和小桃在外面等着,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薛玉看着小桃,示意她带老鱼头先出去。
小桃一边点头,一边和老鱼头走出了房间。老鱼头又在老伴的手上拍了一拍,才转身走出去。
“鱼嫂到这边来坐。”薛玉说着,就将傻愣愣的鱼嫂引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竹躺椅上。
鱼嫂躺在竹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薛玉看着她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另外拿了一张方凳子坐到了鱼嫂的边上。
“鱼嫂,我要对你进行催眠,帮助你跨过那道坎,你同意吗?”薛玉温和的说。
她无法向鱼嫂解释什么是催眠,这种治疗心理疾病的方法,即使在国外也属于比较先进的方法,很多的心理学家都在对催眠术进行不同程度的研究,而她也是在与精神分析先驱的学习中,学会了这种心理治疗方法,加上她自身所拥有的强大精神力量,薛玉相信一定能够解决鱼嫂的心理障碍。
鱼嫂木讷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听不懂薛玉说的,但是老鱼头早上对她说的话,她还是记得的。
老鱼头告诉她,她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所以一定要看医生,听医生的话。
薛玉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支系着线的笔,在鱼嫂的眼前轻轻的摆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用柔和的声音,向鱼嫂描绘了一幅又一幅她所熟悉的场景。而这些场景自然也是薛玉之前所做的准备之一。
鱼嫂的眼睛缓慢的闭合了起来,很快她的意识和思维都进入了薛玉的引导之中。
薛玉从她和老鱼头最初的认识开始引导,鱼嫂说的时候满脸的幸福与愉悦,后来他们的儿子出生,由于鱼嫂的身体不好,所以他们只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成了他们的命根子。
小鱼小时候很乖巧,上过几年的私塾,后来慢慢的长大了,跟着村上的年轻人到更大的县城去工作,每隔几个月就会回来。每次回来就会和他们说很多很多他在大县城看到的、听到的。
就这样小鱼在大县城工作了三年,不过后来鱼嫂发现儿子变了,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回来后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儿子说的话她开始听不懂了。什么主义,什么自由,总之都是些她听不懂的话。
老鱼头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变化,他也为小鱼担心,但是他知道孩子大了,见过了外面的世界,想的、说的,自然就不一样了。
“我和老鱼头说让孩子回来,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就这么一个娃,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要我们两个老的怎么活呀,可是老鱼头就是不愿意和儿子说。”鱼嫂一边说一边心情起伏了起来。
薛玉知道马上就要到关键时候了,所以她慢慢的打开了自己的圣心,用她的精神力量来缓解鱼嫂意识中的波动与创伤释放。
“后来小鱼怎么了?”薛玉慢慢的、不急不慢的问。
“后来小鱼被抓了,他们要我们拿金条去赎人,我们家哪有什么金条呀,我和他爸一辈子连金条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呜呜呜……”鱼嫂一边说一边哽咽了起来。
薛玉并没有打断鱼嫂的情绪和思维,她知道鱼嫂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她已经承认了他们家没有金条,那么很快她就会明白,她的儿子没有被救回来,她的儿子死了。
“鱼嫂,小鱼回来了吗?”薛玉小心谨慎的问。
“没有金条,他们怎么会放了小鱼,他们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鱼嫂激动的说着,咬着牙齿,紧握双拳。
薛玉耐心的等待着鱼嫂自己说出真相。
“这些魔鬼,魔鬼,我们小鱼……小鱼没有回来……呜呜呜……呜呜呜……他死了,死了……呜呜呜……我们小鱼死了,被魔鬼害死了……呜呜呜……”
鱼嫂闭着眼睛,伤心的哭喊着,叫嚷了起来。她终于在薛玉的催眠引导下,看清楚了事实,让自己在潜意识中承认了儿子已经死了。
薛玉让她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宣泄了很久,才再又对她说话。
“鱼嫂,我数到3之后,你就可以睁开眼睛了……1……2……3……”
“我怎么了?我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鱼嫂睁开眼睛,看着薛玉,她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朦朦胧胧,感觉自己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很长。
“鱼嫂,还记得你的儿子吗?”薛玉直截了当的问。
刚才在催眠的过程中,鱼嫂又经历了一次她的人生,而薛玉已经在她的潜意识中植入了现实的真相,所以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她的儿子已经死了。
所以在听到薛玉询问的时候,鱼嫂突然默默的涌出了无数的眼泪,那是一种无声的痛苦,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停了一会,突然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啊~~~啊~~~我们小鱼死了,我们家的小鱼死了……啊~~~”
见鱼嫂突然的崩溃似的情绪失控,薛玉早有预料,所以她的圣心一直守护着鱼嫂的精神意志,源源不断的给予她精神正能量与真挚的关怀。
薛玉将鱼嫂扶起来,轻轻的抱住她,让鱼嫂在自己的肩膀上尽情的宣泄积郁的痛苦。
“哭,哭,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薛玉一边说一边轻拍着鱼嫂的后背。
她也想这么大声的哭一场,把心中积聚的对黄培伦的思念与爱都宣泄出来。可是她做不到,或许有一天她这个强大的圣心也会崩溃,也会迷失。
薛玉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鱼嫂在薛玉的催眠治疗中已经了解到了她一直逃避的残酷现实。但是薛玉告诉老鱼头,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勇敢的面对他们所逃避的现实的,否则就不会出现精神上的疾病了。
但薛玉也很有信心的告诉老鱼头,只要老鱼头多关心,多和她说说他们快乐的时光,让她多一些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再加上之后的心理辅导,鱼嫂的病一定会痊愈的。
从鱼嫂的身上,薛玉看到了这个社会的悲哀与凄凉,有多少人因为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而精神郁积成疾,比起那些外在的创伤,人们内心受到的迫害与煎熬更是成千上万倍的在忍受着。
侵略与战争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中午的时候,加藤小野送来了邀请函,被薛玉婉言拒绝。结果,他竟然派兵将临时救治站围了个水泄不通,以至于乡亲们没有一个人敢进救治站来看病问诊。
薛玉平静的站在临时救治站中,她知道与这个难缠的屠夫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应该出现的面具医生却依旧没有出现。
………………………………
第九节 救死扶伤
“薛医生,真的不好意思,面具医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对不住,又让你替他为乡亲们看病了……”老鱼头一脸惭愧的说。
他知道薛医生不会介意,但是他却很是过意不去。因为他看得出薛医生为了救治自己的老伴,耗费了很多的jing神和体力。虽然老鱼头不知道薛医生是怎么做到的,然而任何正常的人都能够看出,薛医生的确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竭尽了全力。
“老鱼头,快别那么说,其实给乡亲们看病是我的分内事,包括鱼嫂的病。”薛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她现在的确是有些累,还有些饿。为了不耽误乡亲们的时间,她把自己正常的吃饭休息时间都用上了,今天也的确是来看病的人比较多。也许是因为之前给乡亲们看过之后,她的医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所以很多常年久病都前来问诊。薛玉只能这样想,来宽慰自己。
“薛医生,您快吃点东西,我知道,医生这工作不单只是脑力活,还是个体力活,说不定一会就有急诊或者手术要你……”小桃还没说完,临时救治站门口就传来了叫喊声。
“医生,有没有医生,他快不行了,快,快来人……”从急促的叫喊声中,老鱼头、小桃和薛玉都已经知道了大铁门外的病人情况危急。
“小桃,快点出去。老鱼头腾一张空桌子出来,还有把所有能搬的灯都搬过来。”薛玉一边说,一边冲出了门,
临时救治站的大院子里已经空空荡荡的了,而铁门外一个脸sè极其难看的男人,背着一个昏迷不行的女人,焦急的等待着有人出来。
“原来是这个女的快要不行了……”小桃嘟着嘴,点着头说。
薛玉站在他们的面前,用手摸了摸背上的女人,然后又再看了看背着他的男人,默默的摇了摇头。
“先进去。”薛玉轻声的说。
“小梅,你要坚持住,坚持住啊……”男人不停的叫着背上那个女人的小名。
走进救治站的前厅之中,老鱼头已经腾出了一张空的桌子,也将整个前厅弄得通亮。
“小桃,先在地上铺一张手术台布。”薛玉静静地,慢慢的说。
薛玉没有让这个男人将背上的女人放在桌子上,而是在小桃将手术台布铺好在地上之后,才转身面向那个男人。
“把她放在地上。”薛玉的这句话说的很温和,声音也很富有爱心。
所以,男人虽然不明白究竟为何要把背上的女人放在地上,但还是照做了。薛玉在他把女人放在地上之后,又从小桃的手中拿了一块白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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