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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蜕变-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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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白克教授事件的发生,进一步推进了pure世界和pure协会的发展进程。

    玛格丽特把之前她对金白克所做的活动,称之为pure时光。这是一个美好的时光,美好的名称,它赋予了人类新生命的重新设置与开始。

    而像金白克这样的具有高性商的人群,被玛格丽特称为“同伴”。pure时光是针对同伴实施的本我之源,小圣造开启的方案。

    玛格丽特鼓励和支持pure成员通过pure时光来开启同伴的身体感知,身体记忆系统,和本我意识。在整个pure时光的过程中,能尽可能的不使用语言、不要说话,任何的疑问都自己去寻找答案。

    为了避免一些由于身体接触而出现的负面影响,玛格丽特规定pure成员不能对自己的开启“同伴”产生额外的情感。

    但是,不是所有的pure成员都能够逾越道德屏障,将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作为救赎同伴的载体。所以,随着pure世界的不断发展和壮大,出现了性理治疗师。

    性理治疗师与心理咨询师一样,都是精神世界的医生,都希望能够为深陷各种精神疾苦的人找到出口,找到精神世界的诺亚方舟,得到精神上的释放和解脱,最终真正的快乐起来。

    性理治疗师通过挖掘治疗对象身体的感知,激发身体细胞中记忆系统的潜能,通过觉醒人身体感官中的体细胞记忆,也就是通俗的性本能,来激励人的生存本能。

    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打通任督二脉,性理治疗师一旦成功开启治疗对象的身体记忆细胞和身体记忆系统的运作,治疗对象将会感觉到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拥有了超常人的身体感知。

    他或者她的身体,能感受到的感官知觉比常人要多得多,比如能感受到身体细胞的呼吸、听觉、思想(通俗的说是身体的欲念)、记忆。

    性理治疗师则是直接进行治疗,用最直接的身体接触和本能意识来激发、开启身体的思维,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和层次。

    性理治疗师与普通人之间就像是:现代人与原始人说话,用语言不如用比划更直接,更有效。

    性理治疗师是pure世界的精英,是pure世界最重要,最宝贵的资源和财富。

    性理治疗师是心理与生理的重塑者,他们肩负着延续pure世界精神领域的责任,因此每一位性理治疗师在pure世界都无比的重要。

    黄培伦跟随着玛格丽特成为了pure世界的第一批性理治疗师,他与玛格丽特一起研究和制定了性理治疗师的职业规范。

    其中最重要的两点就是:pure时光的情感需求,就是不能与自己的治疗对象产生额外的情感。在确定了无法用pure时光开启治疗对象的身体记忆系统时,因立即停止治疗,转介其他治疗师,或者转介其他咨询师。

    而薛玉由于从小受到的封建礼仪式的教育,让她很难逾越这种道德障碍,她放弃了和黄培伦一样成为性理治疗师,但是却依旧不断的提升着自己的精神力量。

    “小玉,我打算回国。”黄培伦和薛玉再一次站立在了多瑙公园内的多瑙塔上,他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哀伤,那是很久以前薛玉精神世界中的怜悯之力凝聚起来的感知。

    黄培伦从维也纳医学院毕业已经有半年了,这半年他不仅将自己的精神力量突破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圣心,更关注了很多国内报道。

    1933年1-5月,日军先后占领了热河、察哈尔两省及hb省北部大部分土地,进逼北平、tj,并于5月31日,迫使国民党政府签署了限令中**队撤退的《塘沽协定》。同年,日本成立“关东军防疫供水部”(即731细菌部队),后来扩大成一支大规模的细菌战部队。该部队用中国人进行鼠疫、霍乱、梅毒等细菌以及毒气、枪弹等的**试验,并大量制造鼠疫、霍乱等各种细菌,用飞机播撒在中国各地,残害中国人民。

    1934年5月,日军在tj南开八里台和jl伊兰县强占民地修建机场,并动用飞机轰炸伊兰县,炸死我国民众2万余人。

    (玉)培伦,你变了。

    薛玉专注的看着黄培伦,而黄培伦则眺望着远方,那个方向是祖国。

    薛玉深刻的感受到在进入新的生命历程之后,黄培伦随着精神世界的不断强大,所发生的改变。

    从前,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手术,他的学业,他的爱只属于她。

    但是现在,他的心里有了国家,有了天下,他的爱开始变得更宽广,更博大。

    (黄)我的本我选择,让我回国去,因为那里需要我。我的圣心告诉我,那里才是我最终的归属。

    黄培伦依旧注视着远方。他也舍不得离开薛玉,薛玉学业还没有完成。他如果离开了,不能带着她一起走,即便薛玉愿意跟随着他一起放弃学业,回国,他也做不到那么自私。

    所以,黄培伦忍住了去看薛玉柔情、幽怨的目光,那是他会心疼的感知,那是他会留恋的感情。

    薛玉也能够感受到黄培伦的感受和不舍,所以,她没有责怪,她清楚本我的选择无法逃避,那是作为精神世界的强者,必须遵守的本能原则。

    (玉)培伦,做你想做的。我答应你,学成之后,就回国找你。

    (黄)恩,我等你。
………………………………

第一节 偷偷哭泣的男孩

    ***幕一***

    加藤小野的头靠在电车的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是他所寻找到的最好的摆脱恶梦的方式。

    毫无疑问,他又做梦了。最近他发恶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舒适宜人的江之电于1902年开始运营,路线蜿蜒曲折,从镰仓到藤泽共设13个站点,沿途景观秀丽。在差不多10公里的路程中,约有一半的路程是沿海岸线而行的。

    由于是私人电车,车票也不算便宜,所以列车乘坐的人并不多,像是一种等级的限制,让一些人对江之电望而却步。

    不过,加藤小野喜欢列车的车厢,喜欢软软的沙发,可以让他陷进去,放松身体,靠着车窗的位置,不断的用美丽的风景来冲淡恶梦对他的影响。

    有些特别的日子,比如今天,他父母的忌日。

    加藤龙田,加藤小野的爷爷,不允许他在父母的忌日去祭奠他们,因为他认为他的亲生儿子加藤本本木是他的耻辱,让他没有脸面去面对家族长辈和其他人。

    所以,在加藤龙田的面前,小野根本就不敢提及他的父母,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因为在他看来,他的爷爷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知道。

    他只有离开家的时候,才会放心的想他自己的心事,想他的父母,想所有在家里不敢想的一切。

    加藤小野到长谷站时下江之电,因为这里离大佛最近。有一条公路通向大佛雕像。左面的山上和沿途都可见到御陵神社(离江之电线路不远)。

    御陵神社每年9月18日都会举行独特的节日,在那天有许多人戴着各种可怕的面具。加藤小野第一次见到这种可怕面具的时候,的确是被吓到了,但是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不害怕,甚至喜欢上了这些面具。

    因为,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加藤龙田更可怕的脸孔了。

    长谷寺里有一尊9米高,11个面的长谷观音雕像,还有数以千计的小型地藏王塑像,这些塑像用色彩鲜艳的小孩衣服和帽子来装饰,是为那些死去的婴儿所建的。

    加藤小野曾想过自己如果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就好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明白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而且也还没搞清楚,这些婴儿大多死于流产,根本就还没有机会到这个世上来。

    这里还有光触寺,一个以收藏有关日莲大师的重要记事闻名的寺庙。加藤小野对那里不太感兴趣。

    大佛右边的圆丘上是有着一千一百多年历史的甘绳神明社,供奉太阳女神天照大神,神社远眺,景色壮丽。

    加藤小野在山上逗留了很久,他不想回家,但是又不得不回家。

    他害怕看到他的爷爷,害怕听到他爷爷的声音,更恐惧于他爷爷总是要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曾反抗过,但是所有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后来,他找到了对付他爷爷的方法,还有最奇妙的就是,他总是能顺利的完成那些他害怕的、恐惧的、自认为无法完成的事情。

    他不知道谁在暗地里帮助了他,但是的的确确的,他对这个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帮助着他的人,心存无限的感激。

    因为他的存在,他才能够有一些自由的时间,去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让每一个压抑、血腥和痛苦的日子,变得有了一些期待。

    “哎……又要回去了,真希望太阳可以永远都不要下山。”加藤小野心中无奈的想。

    晚上还有一场血腥的杀戮正在等待着他,这是他作为落寞的武士的后代必须肩负的家族使命,他知道他逃不掉这样的使命,因为逃掉的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帮帮我吧,求求你再帮帮我吧……”加藤小野坐在回去的电车上,再也无心看窗外的落日美景,心中不停的叨念。

    即便他知道,他肯定,那个人一定会出现,一定会帮他,加藤小野还是忍不住的祈祷着。

    ***幕二***

    “小野君,你又做恶梦了?”江崎优子坐在加藤小野的边上,手中拿着刚采下的蒲公英,把玩着,摇着头,吹着气。

    加藤小野没有回答优子的话,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江崎优子是他们家女侍从的女儿,年纪比加藤小野大三岁,她的妈妈松井惠美原本也是一个美人,但是在1923年的关东大地震中,为了救小野,被熊熊烈火烧伤了脸。

    对于加藤小野来说,江崎优子就像是他的姐姐,一个他可以信赖,偶尔说说心里话的人。

    那一场大火也在加藤小野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每次看到那张被烧伤的脸,加藤小野的内心就愧疚万分。所以,他对江崎优子非常的特别,总是把好吃的留给她,也总是会给她一些家里用的东西。

    在镰仓谁都知道他们家是最有钱的,而谁都不知道,整个加藤家族究竟有多少花不完的钱在海外。

    “优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吗?”加藤小野沉默了很久,才看着江崎优子淡淡的问。

    他平时的话就很少,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待着,除了优子,加藤小野几乎不和同年龄的人说话。

    “小野君,你觉得有吗?”优子笑着反问道。

    她遗传了她母亲的容貌与聪慧,在这个充满着困境与动荡的年代里,她聪明的学会了察言观色,谨言慎行。即便是面对一直对她很友善的加藤小野,她也依旧保持着这种严谨的态度。

    因为她见到过加藤小野非常不一般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她知道,那个时候的加藤小野不是现在和她说话的人。

    “我相信,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神明的存在。”加藤小野肯定的说。

    “小野君你相信的话,我也相信。”优子甜甜的笑着。

    “昨天的恶梦和以前一样吗?”优子看着小野问。

    加藤小野没有说话,只是踢着脚边的小石子,然后忧伤的看着地面,缓缓的点了点头。

    ***幕三***

    ---我又看见了同样的情景,真的是惨不忍睹。

    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炸断的铁轨;似乎还能听到废墟中不时传来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房屋、墙壁、桥梁都倒塌了,到处弥漫着战争的硝烟;遍地的尸体让人们感到恐惧。

    特别醒目的是在废墟上坐着一个哭泣的小男孩,看去大概有三、四岁,他在不停地哭。。。。。。

    ---我想也许我就是那个在哭泣的小男孩。

    ---我不知道。

    当时这个孩子年轻的父母正准备和孩子一起坐火车到外地去避难,可是没想到灾祸从天而降,轰隆隆的大炮把周围的建筑物炸得七零八落。年轻的夫妇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趴在了孩子身上,但是他俩就这样被炸死了,也就从此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再也没有了父母!

    ---我看见他们被炸死,血肉模糊,身体都被炸开了。

    这个孩子就一直坐在那里哭呀哭。。。。。。

    战争在这个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阴影。

    这个孩子将来的命运是坎坷的。说不定他还会被随时倒落的废墟砸死;或者会因饥寒交迫而死。孩子生存与生活的希望是那样的渺茫。

    是战争夺去了大多数人的生命。

    ---我真的希望世界上不要再有战争了,让人人和平共处,幸福安康!

    ***幕四***

    “为什么?为什么人要变得那么残忍?”加藤小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泣着。

    他不能让加藤龙田发现他在哭,他更不能让加藤龙田感到他内心真实的恐惧与害怕。

    “又杀了,又杀了……”加藤小野的心在颤抖,他的手上还有未干的血,那是他最喜欢的花鹿。

    加藤龙田买了很多小动物回来,圈养在家中的围栏之中。

    起先加藤小野还非常的开心,以为那是加藤龙田买回来送给他的礼物。他每天都会在围栏前喂养那些可爱的动物,看着它们一天天在自己的悉心照料下长大。

    花鹿生病的时候,他陪着它熬过了几个晚上,看到它终于度过了危险,才安心睡觉。

    但是,加藤小野很快就发现了,那是加藤龙田训练和折磨他的地狱。

    所有的,围栏里的小动物,都一个个惨死在他的刀下。龙田让他的手上沾满了这些可爱生命的鲜血,却告诉他,这是作为一名武士必须要有的决心。

    杀戮过后,必有恶梦。

    加藤小野知道,今晚不能睡觉,睡觉的话就又会做恶梦。

    他用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刻着,划着,努力让自己不闭上眼睛睡着。他任由血流了满地。与那些可爱生命的鲜血融合在了一起。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不止一次,这是他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寻找到的生存方式。

    他知道除非龙田和他有一个人死了,否则这样的生存方式永远都不会改变。

    ***幕五***

    “我是商人,不是屠夫,我不会参加战争。”

    “加藤家族从江户时代开始,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名、幕藩,我们整个家族都是武士,我们奉行的是武士道的精神。你简直就是我们加藤家族的耻辱。”

    加藤龙田一个巴掌打在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然后他将一把刀扔在了地上,冷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哼,大和民族的武士道早就衰败、灭亡了,政治暗杀、侵略扩张领土都是强盗的行径,要我做强盗,不可能。”

    “我真后悔送你出国留学,让你数典忘祖,耻辱,耻辱。”

    “是的,我也很后悔选择了回来……”

    “要么参战,要么死,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父亲大人,不要,不要……”一个女人跪倒在地上,已经哭不成气了。而她怀中的孩子,才两岁大,更是嚎啕大哭。

    那个男人毫不示弱的看着加藤龙田,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固执与倔强。

    “久美子,对不起,我不能……”

    男人拿起了刀,直接切入腹中。

    “不……”女人痛苦的大声哀嚎。

    加藤龙田蔑视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的尸体,愤怒的咬牙切齿,痛恨万分。

    他从女人的手中使劲的拉扯出了婴孩,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

    “我要用他来偿还他父亲欠下的耻辱,哼。”

    女人被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痛苦哭泣。

    这是婴孩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失去了儿子的女人。

    他在加藤龙田的肩膀上大声嚎哭,不知道是为发生的悲剧,还是为自己将来的命运……

    这个婴孩就是:加藤小野。
………………………………

第二节 雪与血(上)

    “下雪了,下雪了。”优子欢呼着跑出屋门。

    雪下得很美,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好像在飞舞,又好像在向人们展现它那轻盈的身姿。

    “真的很美。”加藤小野也情不自禁地轻声说了一句。

    他也跟着走出了屋,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那可爱的小雪花,可那雪花刚落到他的手上就化了,他又伸手去接,那雪花纷纷落到他的手上又纷纷都化了。

    真的很有意思。

    这时,加藤小野又向远处的山上望去。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那些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儿,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

    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在往山上看,这时,这点薄雪好像小姑娘一样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来。构成了一幅美丽、逼真的风景画。

    孩子们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一点也不怕冷,可高兴了。

    可是,加藤小野的脸上却露不出这样的笑容。冬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他的最艰难的季节。尽管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和优子一样对日本冬天的雪,充满期待。但寒冷的温度也意味着,他又要经历那些地狱般的训练,用自己的躯体与冰冷的雪做抗争。

    龙田说冬天是最好的训练季节,身体只有在严冬的考验之下,才能变得更结实,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名武士。所以,面对龙田几近变态与蹂躏的训练,加藤小野从来都没有反抗过,他总是默默的承受着,咬着牙坚持着。

    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体中留着屈辱的血液,他要洗刷这样的耻辱。

    这种自卑念头的灌输,自然是来自龙田每天对他的“教诲”,精神上的刻画从他开始记事起就深深的印记在了幼小的心灵之中。

    每天清晨,加藤小野总是要先接受龙田的戒尺教训,根深蒂固的将他们家族的武士道精神与家族戒条完整无缺的背诵完后,才能开始一天的生活。

    而所谓的生活,就是各种各样的训练,加藤小野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还是仅仅只有他。当他的活动范围渐渐向外扩张的时候,他也开始出现过一些不满,但是很快就被龙田镇压下去。

    龙田告诉他,他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他是大名武士的后代,他们家族世世代代都为曾经在江户时期的辉煌而自豪。他们之所以在镰仓备受尊敬,就是因为他们家族曾经在这里统治了很久。

    时代变迁,天皇上台后,他们失去了对管辖地区的统治的权利,但是却依旧在当地人们的心目中有着极其难以磨灭的至高地位。

    所以,龙田对于周围的人,总是不削一顾的藐视与鄙夷。

    而他对于加藤小野的培养,汲取了对他自己儿子教育失败的经验,他不让加藤小野过早的与外界接触,让他拥有自己的思想。他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愿来培养这个孩子。毫无疑问,加藤小野是他生命的延续,他要这个孩子为他已经不能追回的岁月和理想而奋斗。

    加藤龙田对还是孩子的加藤小野的训练是残忍的,同时他给予加藤小野在生活上的照顾又是无微不至的,这让加藤小野总是处在矛盾之中。

    多少次,加藤小野在龙田的魔鬼训练中,差一点点就觉得自己要死掉了,但是每次都会出现奇迹。总有一个人会出来保护他,替他忍受他承受不了的,帮助他完成他做不到的。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叫什么,所以他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嚣。

    雪开始零零落落的下了,小小的,又轻又柔,仿佛那高贵的白天鹅轻轻抖动着翅膀,一片片绒毛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落在了加藤小野的身上。

    加藤小野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雪地之中,他要不停的活动才能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被夜的寒冷冻僵。

    要熬过这样一个冰封的寒夜,是一件难熬与艰难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对加藤小野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这样的寒夜最害怕的不是寒冷,而是疲倦。

    他已经很累很累了,一天大负荷的体能训练之后,他早就精疲力竭了,而龙田就是要在他最疲倦的时候,挑战他的耐力与坚忍。

    小雪花慢慢的变大了,变厚了,变得密密麻麻,仿佛月宫里的吴刚用力地摇动着玉树琼花,那洁白无暇的花瓣纷纷飞落下来。最后,雪越下越大了,雪花们在半空中你拉我扯,你抱住我,我紧拥你,一团团,一簇簇,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絮从天空翻滚而下。

    雪,在下着,飘飘扬扬地从天上落下,落到屋顶上,落到地上,很轻盈,如小猫的脚步一般。雪中,有几块晶莹的冰块,在闪闪发光。树,被雪穿上了衣服,白帽子,白棉袄,白围巾,好一个纯白天地。

    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

    在月色的笼罩之下,加藤小野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的与这个雪景融为了一体。他欣赏着美丽的雪景,寒冷驱赶了他的疲倦,美景让他置身其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雪白的,纯洁的,没有喧嚣,没有龙田的脸孔。

    虽然很累,但却也很庆幸,终于在面对了龙田一整天之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即便这样的时间和空间是那么的艰难,但在加藤小野的心中,却又有另一种感受。

    无论如何,雪中的他是自由的,他渴望这样的自由,还有现在的他远离了片刻的杀戮。他不害怕寒冷,也不害怕孤独,更不害怕疲倦。

    加藤小野心中最害怕的是对生命的屠杀,一个个可爱的小生命就那样在自己的手中被剥夺了、屠杀了,当血流出来的时候,当生命一点点消失的时候,加藤小野觉得他的生命也在消失,而每次有这种生命流失感觉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片刻的失忆。

    他的确是消失了一阵,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地方,换了衣服,甚至吃好了饭,或者面对着龙田的赞许与热切的眼神。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而他也绝然不会去问龙田,他究竟做过些什么。对于加藤小野来说,没有什么比能逃离龙田的视线更值得去做的。

    刚发生失忆的时候,他既害怕又不知所措,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努力想着他忘记的,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总是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走出牢笼,什么时候换好了干净的衣服。

    后来发生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加藤小野相信一定是他的父母在冥冥之中守护着他,派了人在暗中帮助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侥幸完成龙田给予他的任务。

    对于龙田偶尔露出的首肯的眼神,加藤小野总是害怕而回避。他害怕自己会漏出马脚,让龙田知道了有人在帮助他,真正完成任务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人。

    如果真的让龙田发现的话,后果会多么的严重,加藤小野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的谨慎与低调,又莫名其妙的赢得了加藤龙田的赞赏。

    加藤龙田相信,加藤小野会为他的父亲洗刷掉家族的耻辱,会成为战场上最具有气势的武士和将军。

    加藤龙田不缺钱,甚至由于家族统治的积累,他是这一带最富有的。他缺的是没落的名誉与武士道精神的传承。这是他生命最重要的信条和追求,也是他秉承家族遗志的重要使命。更是他现在活着的重要意义所在。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

    抬头看天空,雪花们正在空中翩翩起舞。加藤小野踩在雪地上,一个人置身于这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当中,仿佛来到了天堂,脚下是软软的白云,身边是可爱而纯洁的小精灵。

    属于孩子的天性,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被现实的残酷所泯灭,加藤小野在雪地里一个人狂欢、奔跑……

    房子变白了、大树变白了、大地也变白了。房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房顶有平的、有尖的、还有圆的。大树穿上了洁白的衣裳,挺立在道路的两旁,像一个个军人。

    “军人?我是一名军人。”加藤小野突然站立在大树旁,笔直的站着,他幼嫩的脸庞呈现出一股倔强与不羁。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尖锐,没有了刚才欣赏雪景的柔弱与稚嫩,仿佛在瞬间长大了,从一名孩童变成了一名少年,一个眼神冰冷,笑傲一切的少年。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军刀,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哼哼,加藤嚣?这个名字起的倒是不错,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再帮帮你吧。”

    雪,深切切的,在加藤嚣的眼中,它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和加藤小野完全相反的是,住在加藤小野身体之中的加藤嚣喜欢杀戮,喜欢血腥,偶尔也会在加藤小野支撑不住的时候,无奈的出来帮助他,因为他知道,加藤小野不能死,他死了的话,他也就会跟着灭亡。

    加藤嚣相信,他一定会成为全日本最优秀的武士,会是一名将军,那是他应得的殊荣。在获得成功之前,他不能够让软弱的加藤小野就这么夭折,所以,他逼于无奈只能现身出来帮助他,救他,甚至讨好龙田……

    他做了加藤小野永远都不会去做的,不会去说的。所以,他不能让加藤小野知道。

    加藤嚣的微笑越来越冷,与飘落的雪花一起凝结在了空气之中。
………………………………

第三节 雪与血(下)

    加藤嚣走进加藤小野白天训练的房室之中,这个房室是龙田特地为加藤小野用当时最昂贵的材质修葺的石屋。里面被分隔成了几间房间,每一间房都有几个巨大的铁笼,铁笼里自然是那些极其凶残的动物。

    龙田告诉加藤小野,他的异母兄,加藤吉左卫门,依父亲加藤神右卫门的指示,5岁时就得斩杀狗,15岁时斩杀死罪者。武士大众,14、15岁开始实习斩首。武士从小带刀成长,养成斩杀人不在乎的jing神。

    加藤嚣对于武士道的jing神领悟的比加藤小野更透彻,每当龙田给加藤小野传扬家族的辉煌过去的时候,加藤小野总是装着听,装着心甘情愿坐在那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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