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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帝国时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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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脑后头发长短不一,只怕稍有些手艺的剃头匠,都不会交出如此差劲的活计,看来往日里都是他自己随意剪的……其上身穿件破旧短衣,衣上有着几个破洞,粗布料早已褪色,更似是很久未洗过了,而地面青石上,却乱扔着两件完整的细布外套……他手耷拉着,握住的青黑色酒瓶,底部架在了床沿上。

    瓶外,还有几道未干的酒水痕迹,可见他方才曾饮过酒的,而这男子浑身上下,除了酒气,似无一点儿的生机……他便如四壁的石头沉默着,他与静置的木桌没有区别只是安静着,若瓷瓶外未干的酒水,顺着天然的重力很慢很慢的流淌下落,其中没有丝毫的抗争意念。

    在人们感觉中的他,是没有灵魂的物品,是没有意志的肉身……便连羊吃草、狼吃肉,这种野兽的本欲,在他身上似乎也都不存在了。

    任振浩应该听到了众人进屋的声音,却动也不动,众人丝毫不觉得他有什么失礼,只觉得其本该如此。

    众人看着那背影,都不知如何开口……任尚最快反应过来:“咳,大人屈尊至此,你这奴隶竟敢无动于衷,如此的狂妄无礼!”

    他转向剑士:“大人,此人所以被诸神降罪,就是因他的自大轻狂啊。大人您,是那么尊贵,何必真的在意这卑贱奴隶呢……而且,此人根本受不得丁点儿的磨砺,您看他虽然还算活着,却已经成了随风乱飞的烂叶,更是不值再提的枯草落花。”

    “小人建议大人,不要再为他浪费一丝口舌了。”

    听了任尚建议,严平心里也是有些犹疑,剑士对任尚轻摇了摇头,示意其暂且不要多言。

    雷寒在旁听得苦笑,这任振浩不知为何,性子越来越古怪,说是要远离烈日国土,于是族长将他送来这大陆西陲的偏远小国……而自己接到命令,不得过于怠慢此人,于是就将他养了起来,这一晃多年都是这般情形。

    多年以来,他除了每日要些酒水,其它也没什么……自己也是觉得此人如今,已经成了个废物的,能尽快打发走也是好的。

    他也知道此事关键,在于让任振浩本人先来开口。

    雷寒心中斟酌下,随即劝道:“将军本是豪杰,何必为难我这等下人呢?多年来在下可是,一直未敢有丝毫怠慢与您呐……而今日来的这位严平大人,更是位难得一见的炼金大师,他有意邀您相助,将军何不考虑一下呢?”

    窗边人手臂一动,却不是转身,只是举起了酒瓶,咕咚饮了一口。

    就听其一声轻叹:“唉……何必呢?不要烦我,诸位……诸位请回。”

    众人相对无语,向飞脸上突然浮起怒色,“锵”的拔剑指住任振浩脊背:“竟让你这废人,来浪费咱们口水……若还是个爷们,就他妈起来让老子来瞧瞧,究竟是哪个给你胆子,敢在大人面前也如此放肆!”

    任振浩动也不动。

    雷寒眉头一皱,心中叹了一声,此人终究还是不愿再为人出力的……人心若是死了,那说什么能有用呢?

    向飞拔剑抵到任振浩背后近处,却见他仍是动也不动,于是脑中下意识闪过一丝轻松之意,更对眼前之人生出些鄙视,当即把剑一收。

    “大人,此人如今就是个废物,若真的买下,也是浪费大人手中金币……依属下所见,咱们不如去看看其他奴隶?”他转身一笑,对剑士轻声建议着。

    剑士点头,照这情形看来,此事实在没有什么好废话的,当即把脑袋一扭对雷寒开口:“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嗯?可说起话来却让咱没法儿再信,领着俺来看这废物,纯粹是浪费老子时间啊!”

    “别净动这些歪心思,就带咱们去看看其它货色。”剑士转身,带头出了房间。

    雷寒面色一变,却也无从辩解,只向众人拱了拱手,跟了上去。

    众人行至楼梯处,那房中突然传出阵笑声,严平心中一动,剑士止步立于石梯上静听。

    这声音,满是苦痛又带些疯狂:“啊哈哈哈,酒啊,你是好东西……却也不能,不能让我把想忘的,都他妈忘了!忘不掉,老子要你干嘛……”

    随之一下下“咕咚、咕咚”的清晰饮酒声,与声声惨笑相间相伴,严平突然心中一动,这声音倒让他想起……

    自己孤处深谷,寂然无助时的感觉……也让其想起了,自己眼睁睁看着村民从腿上撕去腐肉时的痛楚!

    从未在人前露出软弱姿态的严平,眼中突然多了丝泪水,一时只余那任振浩的凄惨呢喃声:“子欲养,亲不待……情未忘,人已去……国虽在,何以报……”

    这声音似怒似怨似伤似痛,一时直刺严平心间……
………………………………

六似章 购奴(十)

剑士静立数秒,转身对雷寒一怒:“这奴隶在乱叫啥,难不成觉得咱买不起他,笑话俺……嗯,我说这一头多钱儿来着?你们几个发什么愣?回去啊!今天不管买还是不买,老子都要讲清道理的……嗯,不管咋地,道理一定要说通!”

    雷寒只是苦笑,把头摇了一摇。他心底的想法,自然是想把这任振浩卖出去的……当然,至少要卖出一百金币以上,不然别说家族那边没法交代,就是王室也不会同意的。

    若只是将这名奴隶卖出去,倒也谈不上什么功劳的,就是留其在族中,他也不会为自家出力……可若是透过这笔交易,与严平这名炼金师拉上些关系,家族定会乐见其成,事后自己也会被记上一功。

    要知道某人,可是人傻钱多的,赚他钱是很容易的事……先不论其它,只看这点儿,就很值得常来常往的。

    所以雷寒对眼前剑士,略显过分的行为并不阻止。

    一行人当即重回那屋门前,向飞上前一脚将门儿踹倒,啪的地上尘土一阵飞扬,随即转身向严平一笑:“大人,请……”

    剑士哈哈一笑,显然对其踹门之举,心底颇为满意。

    他指住任振浩背影,下刻就听公鸭嗓音高起:“我说你脑抽了吧你!瞎比比根毛儿啊你!你妈不都死了嘛……她活着的时候,就没教过你什么是社会公德啊,你影响别人睡下午觉啦,知道不?二货啊!我就说你啊……”

    任振浩自从做了战俘,连遭噩运心死若灰,看这世间一切,不免的满怀怨怒……每次来人,更是让其回忆起往昔种种,心中痛悔不堪,只欲下刻即死!

    今日里严平一行,方才勾起了他惨痛回忆,他实在没有力气作何反应,一时心里就只想着一醉方休,只求快快倒下什么都不再去想。

    谁料几人出去后,又再次回来……房门踹便踹了,自有人来修理,可这姓严的进门便是破口大骂,更辱及了把自己从小养大的母亲!

    他身上穿的这件短衣,虽说破陋不堪,却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征前,母亲特意托乡人捎来的……他更是有意留下了那名乡人,做了身边亲兵护卫。

    多年来,自己一直不舍丢弃这件衣服,自己多想回到老家,去祭拜母亲!可……自己有生之年,有生之日再也未必有此机会了……自己对这短衣,心中真的舍不得的……

    如今这所谓的炼金师?竟敢……从做了战俘至今,虽有人轻视过自己,可也未曾被人当面如此羞辱过……古人言,士可杀不可辱!

    这姓严的欺人太甚,任振浩心中顿时一阵羞怒,摇晃着站起,奋力着转身,怒视着剑士。

    “你……”孰料他还没说出下面话语,剑士再次开口。

    “你什么啊你!你个屁啊你,哎,哎我说你,还知道回头啊你!咋地啊,你瞪老子干嘛啊?还想动手啊你!告儿你啊,别找死啊你……别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乱蹦!啊,知道不?好好一个公主,怎么就看上你个垃圾酒鬼啊?我这么帅,咋没看上我呢……我就说啊,不是那小公主没发育好吧,那娘们俩眼珠儿都没长好,眼神也是不好使啊……哎我说,姓任的,那公主她是近视眼儿还是远视眼儿啊?”

    剑士面上露出好奇之意,举起只脏手往鼻孔儿一扣,含混不清的问着。

    任振浩晃晃头,多年来他日日饮酒,如今更已微醺,大脑反应有些迟钝……但公主之名落入其耳后,他身子猛地一颤,脑中蓦然只感一阵凄凉,心中但觉烦恶难忍。

    他转瞬记起了自己十八岁时,第一次被国王接见巧遇公主的事情,那之后一见钟情彼此倾心,遂海誓山盟相约终老一生……更记得后来自己连挫强敌,最终击败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军中后起双星之一的厉镇海,成为公主未婚夫之事。

    那时的自己,不过二十二岁,意气风发间,是多么幸福啊。

    自己祖上虽然有过些功绩,可早就家道中落,王室中人对这桩婚事多有反对,若非陛下做主,并将自己拔为万夫长的话……订婚后,公主与自己偷跑回家看望母亲,那时三人相处融融,是自己最难忘的时光,虽然总觉得短了些。

    自己与公主立在村中泉水口,同饮甘甜泉水……自己带公主溜进山林,薄雾间携手漫步……自己带公主躲过侍卫,同骑送她回归帝都,却忘了拿上只钱袋儿……

    任振浩于这瞬间,心中只觉痛到极点!他一声哀号,捂住头部……过了数秒才弄懂剑士其后话语,竟又辱及了公主!

    这下他心中怒气,再无法压制,他怒盯着剑士,晃着身子行至墙边,把住了许久未曾握过的剑柄。

    剑士顿时乐了:“哎呀妈呢,你说你拿剑干啥,我也没想让你自杀不是?哥们你别看不开哪……不就是回不去了嘛,就去俺那儿呗。你放心,老子有钱!以后你再被人抓了,也别不好意思……咱钱多的花不完,不像你那太阳国那么小气吧啦的……哎我说,你要干嘛,靠!咋还想拿剑来砍我呢你?耶,忒不识好歹啦你……”

    任振浩用力一抬,壁上铁剑已是握在手中,他奋力举剑,怎料……这铁剑,他竟是一时举之不动。

    严平身后几人都已在防备,向飞更是拔剑向前……却是,眼见如此情形,他不禁吐口唾沫:“真他妈废物!这种货色,也值一百金币?”

    身后数人哄笑。

    “我看也就几枚铜子儿的价!”

    “哪值啊……”

    就在他们讥讽之时,剑士突得转头,眉头皱起,几人顿时住嘴。

    向飞更是加了些小心,就听剑士笑骂:“废不废物老子说来算,俺还没骂够呢,也轮得到你们几个?”

    “大人,小人的错啊。”

    “大人见谅。”

    几人纷纷认错。

    剑士又看向任振浩,口中继续讥讽:“你这货色让俺不爽,俺自然要好好骂你,不过先要去喝口水的……老子知道你不服!咱就是钱多怎么啦啊!这就买下你来,日后慢慢折磨你这混账玩意儿!”

    说着他看向雷寒:“一百金币是吧?”

    “大人真要买,可这人未必会……”雷寒有些哭笑不得。

    剑士把嘴一撇:“又怎么了?他也就是根儿蚂蚱啊,拿草绳儿一穿拖回去,不就成啦。”

    “呃……这……”

    任振浩阵阵的头晕,十多年来自暴自弃,其身体已是瘦弱到了极点,自己从十岁起就用这铁剑练习……不想,不想如今就是用力挥舞一下,也已无法挥动。

    自己竟然弱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真成了个废物啊,他心中沮丧、愧悔、委屈、伤痛齐至!

    此时听到众人讥讽,又听剑士混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倒是于心底,激起了仅余的一丝傲气。

    他惨笑一声:“不想任某蹉跎日月十数载,苟活至今,仍不免为人所辱!你这小人,也配让我为你效力?”

    剑士面上也是怒了:“我靠!老子哪里是小人?哪里是,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俺花钱买奴隶,就是小人?你讲不讲理啊!”

    任振浩急吸了两口气,愤然道:“你这狂傲无礼之辈,肆意辱人,难道不是小人?”

    “靠,奴隶也算人!哦,也是想起来了,你小子还……还将军呢,还万夫长?老子哪儿说错了?你到是说说,大爷我说过一句假话吗?”

    剑士嗤的一笑:“怎么,难道做错了,都不许别人来说说嘛?”

    任振浩气急语结,一时说不出辩驳话语,要说此人说得道理,未必真的就错……可其话语行事,尖酸刻薄之至,说他是小人,自己也非无的放矢。

    此时这话题,不宜纠缠下去,不然自己也要像个小人了。

    剑士却是不放过他:“我说伪君子都你这样的,您老人家倒是有骨气啊,现在自杀啊,别愣着啊,杀啊!”

    “你倒是现在死啊,你不是看咱们要出钱买你,就等老子钱花了然后自杀?靠,你当俺真傻啊你!”

    “雷老头,你别担心,他死啦我赔钱!他根本就是不敢死啊他。”

    “要老子上你的当儿?没门啊你,你他妈倒是死啊!”剑士口中唾沫星儿乱飞,指着任振浩嘲笑个不停。

    剑士自腰间一掏,掌中托起着几枚金币,伸到任振浩面前一晃,又给雷寒看过。

    他脸儿向天得意一扬,便以轻蔑至极的语气,对眼前奴隶开口:“看到没?俺这回带了好几百金币!你这种……你这货色啊,都能买一头、杀一头,没事儿还能扔一头呀,啊哈哈哈……”

    任振浩气得身子乱颤,“哇”一下,腹中酒水都吐了出来:“你这,你这小人,要买我……这点儿金币好做什么!还想买我?要买就出一千金币!”

    他这也是一时气话,其心想任谁出来买个奴隶,也是带不了一千金币的……待此小人,拿不出钱时,自己定要好好的讥讽这混蛋一顿。

    剑士听了此话,笑声立止,他面色缓缓平静下来:“你这种货色,也敢要一千金币!你他妈咋不去抢劫呢你……看老子没钱是吧!靠啊!俺钱是可以出,可听你说话就是放屁的吧?”

    说着,这剑士面上露出疑问轻视之意:“咱看你,就连把铁剑都拿不动,如今便是对上头平常奴隶,你也就是那种白搭货色啊……你小子,到底狂个啥啊狂!一千就一千,不就点儿金币,老子最不缺那玩意儿……”

    任振浩听着,眉头一皱,目中怒意渐敛。

    他此时已觉不对,此人多半是有意激怒自己,逼迫自己说出方才那句气话的……他心思转了数转,心下却绝不相信眼前之人,能随身带着一千金币。

    此时他心中,虽有些骑虎难下,可转瞬间的思索过后,其心里又只当严平嘴硬。

    “阁下居心叵测,却也把任某看得轻了!当年我不幸突陷敌手,便以烈日倾国之力,一时也未拿出一千金币……若今日阁下,真能拿出此数,在下随你而去又有何妨!”他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剑士忍不住得意大笑,他自身后拽下只布袋,啪的丢在地上……随后又是一只。

    就见两名剑士动作不停,转眼间地上便是九只钱袋。

    说话剑士嘿嘿一笑,再次伸手,却是摸了个空……这次出门,两名剑士每人腰间系了五只布袋儿,倒正好是一千金币的。

    不过严平见任振浩上当,此时得意下转眼便忘了……其中一袋儿,扔在了王氏车行。

    这下他面上,便有些挂之不住了,本想装个十三~孰料功亏一篑,在最后关头居然未竟全功。

    剑士微微摆头示意,却不见身后之人有何反应?

    他顿时一怒:“我说你们两个,咋笨成了木头啊,非要俺亲自开口要钱啊……哎,这面子可都没了啊。还不给老子,拿出一百金币来!”
………………………………

六五章 购奴(十一)

二楼石屋,众人见某人真的抛出大把金币,心中不免是各怀思绪。

    王博先是吃惊,随后面色有些复杂起来,看着剑士丢出袋袋儿金币,他心底深处松了口气……此人只看表面确是个无赖,可大人说他知人善用,也未必有错啊,就算他还多少有点儿见识。

    不过比之大人,这严平的行事还是差上许多,要想将任振浩收服,除了以此等浅薄言行横加刺激,难道就没有其它手段?

    任尚向飞两人,不是没有看出大人如今之意,更不是身上没带金币……两人所以不做任何反应,是因其心中对于买下任振浩一事并不赞同,都在心里想着要劝阻严平的。

    若不是向飞几人方才插话,被剑士不满制止,两人早就插口阻拦此次交易了。

    行商已经多年的任尚,在其看来眼前这桩生意,实在是亏到了姥姥家啦……大人是不缺钱,可也没必要用如此多的金币,买这么一个废物啊!

    这情形就是真买,也要多少讲一讲价格的不是。

    就如刚出炉的热腾腾面饼,人人都是垂涎欲滴,为此用上他两枚小钱儿,自己心中也不憋屈……可这?明明是块儿烂了多年的饼子,里外都发了霉长了毛的垃圾,猪都不愿吃的货色,却让咱们来出足足翻了十倍的高价?

    真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而向飞打心里就是不愿,不愿接受任振浩的加入,大人能出如此多金币,其心底对这姓任的?不免是有些期盼的……可真要买下来,日后在卫队中,自己如何安排他的职位?若低了就怕大人不满,若高了自己手下兄弟绝对不服。

    刚才自己和兄弟们,与此人之间更有了些矛盾……最让自己看不惯的是,这人如今分明就是个废物啊!

    真他妈的,老子看他就不顺眼!

    而雷寒一时间,心中实不敢相信眼前情景,便如名一无所有的失业者,突然中了数百亿大奖……对他来说,这幸福过于巨大,心脏要是不好那么会很危险的。

    当然,雷寒虽说年纪很大了,心脏依旧还是好的。

    所以他对于眼前情景,终是反应了过来,就见雷寒哈哈哈一阵爽朗笑声,这声音满是喜悦,似乎能够传染他人的……可众人基本不为其动,只除了王博略带些尴尬的微微一笑。

    剑士皱眉看他一眼:“你来傻笑个什么?没看老子事儿都还没办完的嘛!”

    雷寒连忙点头:“大人何必为难呢,小人也不是过于贪心之辈啊。大人您能出到九百金币,若小人对此价格还有不满,可就是贪得无厌了。”

    “嗯,大人能出此价,便已足够的。”

    他突然对门外高喊:“赵大钱二你两个上来,就你两个不要其他人,记得把任将军的身契一并送来!”

    雷寒骤然被这天大蛋糕砸到脸上,头脑却是迅速冷静下来,这严平就是自己的贵人啊……这一桩生意谈成,别说自家儿子以后有了希望,就是自己也必定被族中提拔!

    当务之急已经不是这一百金币的问题,而是要拉拢眼前的这位,更重要的是……

    剑士面上顿时有些不耐:“我说你!老子说是多少就是多少,用你来指手划脚?你说得有个屁用……也就是个收钱的。咱是在跟这家伙谈,跟你谈?他听你的啊!边儿去!”

    雷寒面上略有些尴尬,随即隐去,这任振浩?还真不是自己能随意摆布之人……他心中随即也是窃喜,能多卖一百金币也是好的。不过,就要从其它方面……

    剑士转头看了手下两人一眼,却见他们好似没听见自己方才话语。

    向飞默默低首,任尚面上更是有些不忿……其眼中只是看着雷寒,更有些怒意。

    剑士突然再次开口:“唉,我说你这货色连把剑都拿不动,就是咱买下了,你也要从小兵干起……若真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看看哪,也让兄弟们心服口服!花上这点儿金币本无所谓,只是老子却不要让人笑话!”

    向飞听了此话,心气稍平,他突然伸手在袖中一掏,摸出只儿钱袋双手奉到剑士脸前:“大人,这是百余枚金币,只多不少的。方才……属下,属下是见此人无用,是以才有些迟疑,望大人恕罪。”

    任尚怒目看着向飞背影,一时间险些没被气晕过去。

    他心中,只是痛骂雷寒与向飞:“小人!奸商……蠢货!叛徒……”

    剑士对向飞点头,皱眉看向了任尚,语气却是淡然:“老子想做的事,你们几个却在拖拖拉拉,心里不服嘛?”

    任尚吸了口气,强压怒火与憋屈,恭敬行了一礼:“大人见谅,小人不敢。”

    剑士也不理他,拍了拍向飞肩膀:“还行,回去有赏!”

    “谢大人。”向飞暗里松了口气。

    剑士又是嘎嘎一乐,把手中钱袋一扯,“哗啦”一声里面金币全数落在地上,一时在地上乱滚着,于阳光照射下发着刺目光芒。

    “这也就差不多了,多出来的,就当是废物你,几年来在这儿的酒钱了!我说你小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啊?”

    任振浩看着满地金币,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他看看众人心中矛盾至极,竟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十数秒,他方才开口:“大人,请给……给小人一点儿时间……”

    剑士点头一笑:“好,咱到下面等你,一会儿你就自己下来找俺……咱们就去,看看其他奴隶。任尚,你小子还有钱吗?老子如今穷了啊……”

    “大人,小人还是有些的……”任尚心中哀叹,口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那就好!”剑士领头自房中行出,众人跟上。

    此时,赵大钱二已经到了二楼,雷寒上前两步一把夺过赵大手中身契,他看了两眼抬头吩咐。

    “你们两个,不要擅自进去!就在门外候着儿,等将军出来,再进去收拾一二……这事儿不准他人插手,更不准你们乱嚼舌头!明白吗?”

    “是,管事。”

    雷寒双手持身契,递给剑士:“大人您请过目,这就是任将军的……”

    剑士伸手抓过,扫了一眼,突然用力刺啦几下将这身契扯碎,揉作一团反手扔进了屋内。

    “行了,这交易就这么定下啦……我说,你们这儿的其他奴隶都在下面?”

    雷寒赔笑:“大人所言极对。实不相瞒,大人方才的这一桩生意,便抵得过其它的千百桩!这是大人的关照,小人心中万分感激……今日,这场中所有奴隶,大人再有看中的?尽管带走。”

    他停了停,一字一句道:“我雷恩家族,愿将如今场中三百奴隶,无偿赠与大人!”

    任尚听得撇嘴不已,三百名奴隶?说着好听,只怕连十枚金币也都不值。

    “嗯,你这么一说,倒是俺有些不好意思啊……有话直说!”剑士一乐。

    雷寒陪笑,心中倒是一突,更是小心在意,这人行事直来直去,是不太把金币放在眼中,可也不笨。

    “敢问大人您,身为一名炼金大师,如今在西奥王国屈居何位?”

    要知道在这片地区,烈日王国与西法莱王国是主要的敌对势力,西法莱国内的一位伯爵,其领地与猎鹰接壤,向来对猎鹰王国虎视眈眈……这位伯爵雄心勃勃的,想要扩张自己领地,而他却是雷恩家族在国内的直接竞争对手。

    简单说就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以雷恩家族才会在这飞鹰小城,设立分部买卖奴隶。

    西奥与猎鹰却是敌对关系,只是卖上几百名军奴过去,上面也不会为此小事而指责自己……可若是日后,与严平拉近关系做了大量交易,最终却发现双方是敌对的立场?自己必定要倒霉的。

    王博在旁一笑:“雷老兄过虑了,严大人不仅与西奥王国没什么关系,而且与那边是有些仇怨的……以大人如此手段,平日里却从未有何名声,自其国内传出?雷兄觉得这合理吗?”

    “至于从贵处购买护卫一事,在下还要请雷兄代为保密的。”王博面上笑着,话语中却含些莫名意味。

    雷寒一笑,这要求倒是正合自己的心意:“王老弟过于见外!大人,小人也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啊,还望大人恩准的。”

    “切,你们说话这个费事啊,老子说了嘛……有话直说啊!”

    剑士面上顿时不耐……
………………………………

六六章 购奴(十二)

雷寒赔笑:“还望大人您……其实小人觉得,今日您买下任将军一事,倒是毋须宣扬的……大人本身作为一名炼金师,实力之强常人难及!又何须借用任将军昔日威名呢?”

    “你直接说,这事儿不要对别人瞎扯就是了!绕这圈子干嘛啊,你不就是看上那点儿金币,想要独吞你……切!”剑士不屑摇头。

    “咳咳,大人之意也不能说是错的,其实差不多……只是小的可不敢独吞的,而是要将这次所得的收益,其分配的主动权,握在我雷恩一族手中啊。”

    雷寒被严平这干脆至极的话语,给呛了一下,下刻却是顺着剑士口气继续试探其想法。

    任振浩作为军奴,其一半所有权为西法莱王室所有……若是此次交易的细节,得以保密的话?那么只需支付给王室少量金币即可。

    剩下的,可都是族中的……此事若处理的好,那自己在族中地位的提升,必会指日可待啊。

    “大人日后若还需要奴隶,只要找人传信,那么雷恩家族必为大人出力一二,定不让大人失望……严大人应当知道,我雷恩一族,可是这大陆西部最大的奴隶商之一,每年经手的奴隶数以万计,而出手奴隶的质量也是有口皆碑的。”

    雷寒笑着抛出了,来自其背后家族的,好似像征着伟大和平与真诚友谊的,绿油油儿地“橄榄”小枝儿。

    他丝毫不知道,其此刻的行径,对日后大陆的情势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在雷寒想来,这严平本身是名炼金师,充其量是要找些护卫下人之类,其所需最多不过三五千人。

    而在其内心深处,最感兴趣的是,严平及其手下哪儿来那么多的金币?

    难道是发现了某处不为他人所知的,金矿或其他种类的珍稀矿藏?普通的矿物想要瞒过所有人,换取到这么多的金币?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么自己一族,就有了追查此事的必要。

    再或者严平是掌握了,可以炼制一种或多种珍贵物品的炼金术……更让人动心的是,这严平的炼金术,也许是可以直接炼出金子来的!

    若姓严的真有这种炼金术,那还多说什么?定要派人探查,若其实力底下,族中必会出动精锐,将其强行压制,那逆天的炼金神术不过手到擒来之物。

    至于如今直接的下手?未免失之急躁,即使自己一方运气好些,动手得胜将眼前这些人全部拿下了……依然还是会有后患的,焉知对方没有其它后手?

    他更是早已看出了,自己眼见的剑士和骑兵,也只是背后炼金师所操纵的傀儡召唤物而已,正主根本没有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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