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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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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之麟的脸,赶上六月的天气了,说变就变,本来刚才听到福娘说姚之胤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不开心了,结果,这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还没说话,就听外边玉燕大声喊,“二公子,您来了。”
极恶嫡妇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六十九回 【情书】
姚之麟停顿在哪里,已经气得七窍生烟,这两天他着实后悔让兄弟也跟着搬过来,福娘张口闭口小叔,提起姚之胤的次数,比想他的次数都多,而且,自己要上衙门办公的,而姚之胤天天悠闲地在家,无所事事。
想到这些,姚之麟隐隐看见前方有一团幽幽的绿色闪着光,好笑着扑过来。
姚之麟怒气冲冲的来到外间,开口就是,“姚之胤,谁让你进来的,你不知道这满院子都是女眷,你尚未成亲,怎么不懂得避嫌!”
看着兄长锐利如刀风的眼神,姚之胤低下了头,呐呐道:“是小弟……”
“姚之胤,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姚之麟顿有一种石破天惊之感,堂堂郡主府,怎么成了乡野村庄了,哪里来的泼妇。
福娘已经穿好了衣裳,随意绾了一个发髻,悠然走出来,她现在有戏可看,又不用被某人虐待,心里可比现场的三个人都开心。
福娘刚刚坐下,那康家小姐就跪了下来,“郡主,您可要为奴家做主……”话语间,那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掉落地上,声音婉转哀鸣,似六月杜鹃啼血。
一瞬间,十数首关于杜鹃的诗句,就像汩汩的清泉,从福娘的记忆深处冒出来,福娘心里打个哆嗦,是哦,这女追男,虽说是隔层纱,也有可能是不锈钢纱窗,她有些明白姚之胤为何不喜欢康家小姐了,这等美人,不是每个年少多情郎都能有福消受的。
形势急转之下,纵然姚之麟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等大场面,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也忘了训斥自家兄弟。
姚之胤绷着一张脸,“嫂嫂,小弟断断不会娶她,大不了,以命偿她!”
姚之麟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跪着的女子是自家兄弟的救命恩人,口口声声想要嫁给他,结果,自家兄弟不想娶,至于为什么不想娶,姚之麟看了一眼自家慵懒中带着无限明媚的娘子,心里哼了一声。
姚之麟才不想管弟弟的破事,他想把两个人尽快打发走,看到自家女人努力忍住笑,眼底却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的奸猾样,姚之麟恨不得马上搂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偏偏福娘不让他得逞,笑眯眯的对门口的玉燕吩咐道:“玉燕,快把康小姐扶起来,她可是我们府里的娇客,哪里能动不懂就又哭又跪的,我们二公子,最不喜欢女子哭哭啼啼的。”
还没等玉燕进门,那康家小姐自己已经起来了,眼睛扫着姚之胤,恨不得下一刻把自己变成一根钉子,牢牢地把自己钉在姚之胤身上。
福娘不仅注视起姚之胤来,这兄弟俩若是跟夏侯明秦相比,还是有一些距离的,福娘笃定,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夏侯明秦那样的绝色美男来。
姚之胤的容貌,绝对在其兄之上,姚之麟或许是因为做过鹰卫的缘故,身上戾气太重,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的,凛凛然很有气势,所以,就让人忽视了他的容貌。
姚之胤就不一样了,不是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吗,姚之胤就是一块已经被雕琢的十分精美的上等羊脂玉,在那一站,如芝兰玉树,此等好男儿,想那潘安宋玉,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的男子,若是生在他那个世界,什么四大天王,还不全都靠边站,想想刘天王,为了影迷,身边明明有女人,却不敢露出半点风声,那样隐忍的性格,她是做不到的。
姚之麟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福娘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有些脸红的说道:“康小姐,虽说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但这婚姻大事,关于你们二人一生的命运,所以,还是你情我愿,最为妥帖,否则,日日相对之时,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如意,必定心生罅隙,天长日久,再难收拾,岂不是苦了自已。”
福娘又看向姚之胤,“小叔,其实,康小姐不错的,这样痴情的女子,古往今来我也没见过几个,你为何不能考虑一下呢?”
一直洗耳恭听状的姚之胤弯腰施礼,“嫂嫂,小弟的婚姻大事,全凭嫂嫂做主,小弟相信,嫂嫂一定会为小弟选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
文福娘心中暗道,“丫丫个呸的,潜台词不就是说,眼前这个,既不贤良,也不淑德,你不愿意,我就算随了你的意,可也不能平平顺顺的,谁让你得罪了我。”
福娘心里拿定了主意,既不看姚之麟铁青的脸,也不看姚之胤哀哀的眼神,温和的一笑,“康小姐,若是你们二人郎有情,妾有意,我绝对不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可是,小叔不想娶,我也不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若我出个主意,若是你们同意,我就说说……”
两人睁大眼睛等着福娘说出来,尤其是康家小姐,脖子都伸长了一分。
福娘咳了咳,悠然道:“我给康小姐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若是小叔自己说出来同意娶你,我便为你们准备婚礼,若是小叔不同意,我也只好派人送康小姐回家,或者,在帮康小姐另择一门好亲事,你见如何?”
康家小姐果然眼睛一亮,“郡主,这三个月,无论奴家做什么,姚公子也不能反对,也不能逃跑,行吗?”
福娘笑了起来,“行,既然你有这个恒心,我自然支持你,若是他跑了,我就强令他娶你,你看如何?”
姚之胤傻了眼,姚之麟却大为同意,这个兄弟,总算遇到一个魔星了,是应该有个人治治他!
姚之麟抢先道:“如此甚好,之胤,送康小姐回去把,三月之期,从今日开始。”
兄长黑着脸下了逐客令,姚之胤无可奈何,只好跟在康家小姐身后走出来。
姚之麟扫了一眼玉燕,玉燕笑道:“奴婢这就去准备晚饭。”
姚之麟哼了一声,还算有个识趣的。
众人一走,福娘就被姚之麟扛进了房间,福娘知道,挣扎无益,所以,任他所为。
姚之麟躺在床上,暂时收起心思,冷冷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福娘一瞪眼,姚之麟的眼神更加冷峻,福娘暗叹一声,这家伙前生一定是造醋的。
福娘只好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姚之麟听了,神色稍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那种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亲弟弟觊觎自己的妻子,就说不出的别扭,不由自主地想起汉武帝那句话: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他也想造一间金屋,藏起福娘,只让他一个人见。
不现实,福娘也是朝中重臣,假期结束以后,也会出现在朝堂之上,福娘的政治见解,心机智谋,并不在他之下,皇上是怜惜福娘历经坎坷,才会给她超长假期。
既是假期,再长也有结束的一天,姚之麟叹了一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福娘怀上孩子,皇上总不能让一个孕妇出现在朝堂之上吧。
思及此,姚之麟也不禁夸起自己来,他还是很有智谋的,一点都不输于福娘。
福娘被他折腾的每日里昏昏欲睡,姚之麟去上朝的时候,她从来都没睁过眼,人家几时走的,吃饭了没有,她一概不知。
好在姚之麟这些年独立惯了,所以,自家娘子不伺候,他也毫无怨言。
昏昏噩噩的过了几天,章氏不知道怎的知道信了,恨恨的把福娘喊了过去。
福娘眼下青黑,小脸发白,眼神迷迷瞪瞪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章氏也是一根直肠子,把自家夫君轰走之后说道:“小姑,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住在一起,你那夫君来了,自会由我出头,无论他怎么说,你都不能出来,听到没有!”
福娘昏昏沉沉的点点头,一副又想瞌睡的样子,章氏看著,着实心疼,若不是玉燕偷偷来找她,她还真不知道那姚之麟竟然是个毫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眼见着一朵花儿一样娇艳的女儿家,竟然折磨成此等惨状,她若不放出一些手段来,没得平白让人欺负了她家姑娘去。
听说姑娘的小叔天天就跟老鼠一样,溜墙根走,那康家小姐,也不知廉耻,日日贴上粘著,这姚家的家风,可真是从树冠烂到树根了。
尤其是想到自家那个人不争气的同族姑母,章氏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福娘,想想她自己,嫁了一个好夫君,公婆待她极好,且不在身边,兄嫂也是十分谦让,从无勾心斗角。
章氏的目光多了十二万分的同情,她的小姑,何等尊贵,何等美貌,就算是嫁入皇家,也不算高攀。
福娘的眼睛,半睁半闭,“嫂嫂,有话一会儿再说,我想睡一觉。”也不等章氏应声,福娘已经倒在临窗的绣榻上,不一刻,便沉沉睡去。
章氏叹了一声,给她盖好锦被,悄悄退出了房间。
姚之麟回来以后,唤了几声,无人应答,侍女道,玉燕和玉环两姐妹陪着郡主去文士光的院子了。
姚之麟并未多想,这几天,他着实开心,姚之胤被那康家小姐纠缠的恨不得从房顶上开个门逃走,可偏生又不能逃,那康家小姐只要睁眼,就肯定跟在姚之胤身边,毫无京城那些女儿家的忌讳。
姚之麟有些幸灾乐祸的想,作为通商口岸的广州,果然风情大不相同。
就凭这,那康家小姐也不可能进姚家的门,父亲已经说了,不会让康家小姐进门,从他们兄弟开始,姚家要真整顿门风,绝对不能再成为他人的笑柄。
姚之麟兴冲冲的去接媳妇,进了门,却见夫妻俩端坐明堂之上,脸上颇为严肃郑重,齐刷刷看着门口,似乎就一直等着他的到来。
姚之麟心下一愣,赶紧回想自己可是有得罪兄嫂,岳丈和岳母不在,他们就是文福娘的顶头上司,可是得罪不得,想了想,似乎没有,姚之麟略略宽心,脸上堆着笑问了好,下一句就是,我来接福娘回去。
文士光拿出舅兄的架势,淡淡道:“福娘今日不回去了,今天开始,这一个月,她都陪著你嫂嫂住。”
若说两家隔着十里八乡的,姚之麟还能接受,分明就住在一个府邸,抬腿迈步就到了,怎么就不让他们夫妻见面了。
文士光扫了一眼妻子,“你去看看福娘睡醒了没有?”
那潜台词就是,你先走,我来应付。
章氏一走,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文士光端出舅兄的架势,先是咳了一声,然后又喝了一口热茶,这才说道:“妹夫,我记得你今年好像比我还大四岁,是吧?”
姚之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点头称是。
文士光淡淡道:“我可真是羡幕你,到现在,两个儿子都大了,哎……”
姚之麟越发的糊涂。
文士光说道:“我一个孩儿都没有,也不曾如你这般着急,你为何心急着要孩子,还是,你要的不是孩子,而是我家福娘的命呢?”
姚之麟心弦一颤,明白了文士光的意思,他涨红著脸作揖求饶,文士光也不理会他,只是说道:“按理说,新婚就应该回娘家住上一个月,就让福娘陪著你嫂嫂住一个月再说吧。”
看著文士光脸上不为所动的坚持,姚之麟暗叹了一口气,怨谁呢,这两天,确实是自己狠了一点,只要一碰到福娘的身子,就像是上了瘾的酒鬼,禁不起诱惑。
文士光看着神情落寞的姚之麟颇为尴尬的走掉,哼了一声。
章氏从房中出来,恨恨道:“若是我,就给他割下来,什么男人!当初我们真不应该帮他!”
文士光比自己的妻子想得多,他们住在一个府中,大事小情,谁也瞒不过谁,自己的妹妹实在太优秀,所以,生出嫉妒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顾性命的这样祸害妹妹,他是容不得的,自小,这个妹妹就是他的心尖子,有了媳妇之后,两人虽远了,可是,那份亲情,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
他低声斥责妻子,“那也是你一个做嫂嫂说出来的话,左半你现在身子好了,就多陪陪福娘把,这孩子,比我们要艰难多了。”
文士光一说这个,章氏不禁红了脸,那个死去的章氏,虽不是她的亲生姑母,毕竟是同族,福娘的坎坷,多来自那一位,文士光心里能舒服得了才怪。
现在他们是鹰卫,做事不可太莽撞,若换做以前的文士光,早就找几个江湖明友解决这件事了。
福娘被禁在文士光的院子里,不得出门,姚之麟见不到妻子,百爪挠心,恨不得夜闯闺房,劫走文福娘。
可文士光夫妻都是会武功的,而且,四个丫头,也是武功好手,他想平安进去,平安出来,怕是不可能,而且,福娘会不会配合他,尚未可知,那丫头,好像巴不得不在他身边呢。
孤枕难眠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姚之麟只好去求昭云公主。
昭云公主像只小描,乖巧的坐在夏侯明秦身边,眼睛一瞪,乌溜溜的带著杀气,“我看见福娘了,姚之麟,你可真行,若我是福娘,就把你变成太监!”
夏侯明秦不悦的咳了一声,昭云公主嘿嘿一笑,又觉得在姚之麟面前应该留点尊严,继续绷起脸们,“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的,仔细父皇知道了,也会剥你的皮!”
姚之麟无奈,看向夏侯明秦。
夏侯明秦轻啜了一口茶,悠然道:“若是福娘想要见你,谁也拦不住,先自我反省一下,还有,莫让你那兄弟的女人在郡主府呼来喝去的,实在不像话!”
姚之麟皱了皱眉头,姚之胤铁了心不要康家小姐,康家小姐铁了心要嫁他,福娘一句话,让康家小姐变成了狗皮膏药,姚之胤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无论人前人后,阖府上下都已经知道,这个有点黑的广州姑娘,是姚之胤未来的妻子。
姚之胤百口莫辩,对待康家小姐愈发的冷淡,人前人后,再也不保持他的谦谦君子之态,只要见到康家小姐,定然大声呵斥。
康家小姐的脸皮定然是钛合金的,刀枪不入,所以,姚之胤在她面前,真的是无计可施,偏生那康家小姐极有钱,府中的人,大半都被她收买了。
昭云公主看这姚之麟一脸沮丧,心中畅快,起身笑道:“你们聊着,我去找福娘下棋。”
这两天,福娘做了一套国际象棋,反正也出不了门,就和章氏下棋,章氏没耐心,不一会儿就被福娘杀的片甲不留,昭云公主偶然见到,喜欢上了国际象棋,两人你来我往,战得不亦乐乎。
昭云公主还让人仿照着做了一副玉石的,过两天就能做得了,她准备在夏侯明秦面前,好好的卖弄一下。
姚之麟深深的作揖道:“公主,福娘那儿,拜托您给说句话。”
“好处?”
姚之麟怔住,这分明是福娘的说辞,想不到公主也学会了。
夏侯明秦淡淡道:“你写一封信让公主带过去就是了。”
姚之麟大喜,赶紧走进夏侯明秦的书房,提笔写起了情书。
极恶嫡妇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七十回 【中毒】
姚之麟挥挥洒洒,写起来没完没了的,仿佛有一车的话要说。
昭云公主不耐烦了,在外不停催促,姚之麟无奈,只好停了笔。
昭云公主带着信来找福娘,福娘睡了两天,早就精神焕发了,不过,为了杀一杀姚之麟的气焰,当然不能现在回去,偶尔的分开,还是很不错的。
昭云公主一边下棋,一边趁人不备,把信塞给了福娘,福娘不动声色的接过来,两个都是比狐狸还狡猾的女子,这般默契,不禁相视而笑。
下了两局,各自散去,福娘打开了信封,慢慢读着,玉燕在一旁低声道:“您是想回去了?”
福娘摇摇头,她才不想回去,非但不想回去,还想着到郊外的行宫去住几天,公主说,她不想去,福娘若是想去自己去就好了。
福娘气得牙痒痒,昭云公主恨不得把她这郡主府当做自己家了,更可恨的是,皇上竟然听之任之,管都不管,看来,皇家的面子也就那么回事。
晚上,福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嫂嫂去找哥哥了,只有她一个人,似乎,她已经不习惯独睡,这在以前,都算是一个笑话了。
睡在外间的玉燕叹了一口气,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翌日,玉燕给她梳头的时候,轻声道:“小姐,若是您觉得住不惯,就回去吧,二爷不见得硬拦着,毕竟你们刚刚新婚。”
福娘红了脸,白天有人陪着和晚上独自睡的时候,想法是不一样的。
玉环跑进来说,姚之麟生病了,高热不退。
福娘的头刚刚梳好,还没有插上首饰,就跑了出去。
文士光夫妻在明堂互视一眼,苦笑连连,拆得开一时,拆不开一世,他们枉做恶人,费力不讨好,还是随他们去吧,顶多,多提醒两次姚之麟。
福娘闯进卧房,姚之麟通红着脸,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福娘伸手一摸,还真是发烧了。
侍女说,已经去请艾老先生了。
福娘让玉环打一盆冷水来,先给姚之麟退热再说。
姚之麟看到福娘来了,立即眼睛一亮,福娘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姚之麟嘿嘿一笑,握着她的手,死活不松开。
福娘突然明白了,这家伙平时身强力壮的,从来与疾病无缘,骤然生病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自己逃跑了,所以,人家玩了一招苦肉计。
福娘狠狠地掐他一下,“姚之麟,你玩心眼儿玩到我头上来了,活该,活该你发烧!”
玉燕和玉环退了出去,在门口等著艾老先生过来。
艾老先生来了之后,把脉开药,又说了几句话,暗中鄙夷的瞪了一眼姚之麟,便离开了。
姚之麟并无大碍,遣走了众人,福娘开始审问他,姚之麟很痛快的就招认了,这是夏侯明秦出的主意,无非就是泡个冷水澡,然后穿的少一点跑几圈,而后,开始发烧了。
福娘连连点头,“姚之麟,你长出息了。”
姚之麟嘿嘿笑着,“福娘,我好难受,陪我一会儿吧。”
福娘坐在他身边,玉燕端了药进来,福娘给他喂了药,姚之麟喝了药,还是不肯放开福娘,福娘只好陪着他躺在床上。
姚之麟低声问道:“看了我的信,为何还不回来,你可真是狠心。”
“我才收到一封信,心里本想着,你怎么也得写个十封八封的,我才有面子嘛。”
姚之麟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不过人已经回来了,他也就不计较了。
福娘陪着昏昏沉沉的姚之麟睡了一个上午,姚之麟已经精神百倍,福娘不禁怀疑起来,他这病是不是装的。
日子又恢复了正常,但姚之麟知道收敛了。
转眼,他们已经新婚一个月,皇上派了公主告诉福娘,她要上朝了。
这就意味着,以后福娘也不能睡懒觉了,要跟着姚之麟一起去上朝。
福娘万万没有想到,上朝第一天,就碰到了棘手的事情。
当她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跟着姚之麟等候在朝房。
皇上已经告知,今天昭云公主和甘泉郡主都会上朝参政议政,众人倒也不过分惊讶,只是,人人都远离夫妻二人,女子参政议政,千古少见,最多也不过是太后垂帘听政什么的,到了他们大晋王朝,什么新鲜事情都出来了,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皇上今天的心情显然不错,听完各部递上来的奏折,还跟群臣调侃了一番,众人知道1全赖公主和郡主在旁,皇上才严肃不起来。
可这个时候,礼部尚书出班奏道:“皇上,微臣朱江峰向皇上举荐一人,此人乃是修行百年的得道之人,他有长生不老之术,献与皇上。”
福娘心里一咯噔,大晋朝本来就信奉道教,而且,历朝历代,都有皇上信奉那些蛊惑人心的和尚道士,修行长生不老之术,炼丹采药,这世上,哪里有人会真的长生不老。
福娘和皇上身边的昭云公主互视一眼,两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昭云公主声色不动的眨眨眼,示意福娘不要理会,静观其变。
皇上一听,也是很高兴,急忙召得道之人上殿。
众人的视线全都转到大殿门口,等着得道之人的出现,福娘心中鄙夷,一个骗子,也值得众人如此期待,历朝历代的皇帝,若没有学这些黄老之术,如今的世界,或许比现在好得多。
那人翩翩然走上殿来,福娘心里想着,一个百岁的道士,应该白头发,白胡子,鹤发童颜,这样才能取信于人嘛,孰料,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进来的道人,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头戴浩然巾,身穿得罗,白袜双脸鞋,见起来还真有那么一股飘飘然的仙味儿。
福娘见着他给皇上行礼,然后报出自己的年龄,众人皆哗然,他已经一百四十五岁。
福娘冷笑,若是在原来的世界,任凭他说自己多少岁,只需进医院查一下骨密度,马上就会原形毕露,福娘担心起来,若是皇上听信了他的话,开始修仙练道,这个国家可就完了。
就在这时,号称济阳真人的道士已经拿出一只玉盒,双手奉上,告诉皇上,这是他练就的长生不老丹,只要连续服用,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皇上吩咐陈金下去取来,昭云公主笑道:“父皇,这长生不老丹虽是饰罕物,可我们谁也没有见过,历朝历代,献上长生不老仙丹的也不在少数,只是,我只听说过有皇上因为服食仙丹暴亡。却没有听过哪个立地成仙,父皇正当盛年,这不老仙丹,不如暂缓服用,朱大人作为推荐者,功劳最大,就请父皇把这几粒仙丹赏赐给朱大人,您看如何?”
济阳真人也不动怒,反而郑重其是的说道:“这几粒仙丹,乃是稀世珍宝,贫道花了十年时间,才练成了五粒,不献给皇上……”
甘泉郡主冲著公主一笑,两人颇有默契的点点头,然后,甘泉郡主出班笑道:“济阳真人,你的意思,皇上连十年都等不得了吗?”
济阳真人脸色遽变,呐呐的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皇上活不过十年,这岂不是在咒皇上。
朱江岭出列,寒声道:“甘泉郡主,下官一心为了皇上著想,你为何血口喷人!”
福娘也是神色一变,厉声道:“朱大人,你又是何意,自古以来,从秦始皇派人入海访仙求药,到汉武帝命炼丹家李少君、亲大炼化“益寿”“不死”的黄金器具;从三国的曹操遍招甘始、左慈等天下方士习炼“养性法”,到东晋哀帝“饵长生药”丧命;从隋文帝指派嵩高道士潘诞“合炼金丹”,到唐太宗李世民服食古印度方士的长生药“暴疾不救”;哪一个成功了?朱大人难道没有读过史书吗?”
文福娘逼近一步,“严格讲来,丹有内外之分。外丹,是指用天然矿物石药为原料,用炉鼎烧炼,以制出一种所谓的服后不死的丹药。历史上的炼丹道士,有主张炼制和服食黄金、丹砂的金砂派;有提倡以铅料、水银为至宝大药的铅汞派;还有极言用硫磺、水银合炼以求神丹的硫汞派。内丹,是指通过内炼使精、气、神在体内聚凝不散而成丹,达到养生延年的目的。朱大人,济阳真人,你们献上的仙丹,里面放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皇上一直听着福娘他们的对话,济阳真人的表情,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皇上勃然大怒,刚刚他实在太兴奋,长生不老,这是多么令人着迷的字眼。
听了福娘的话,他立即清醒了。
皇上看向济阳真人,“济阳真人,与朕说实话,你到底是何来历?这几丸药,又是如何炼制而成的!”
济阳真人呐呐,说不出话来。
福娘道:“皇上,此人说他今年一百多岁了,那他一定还记得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不如找史官问问他一些百年前的事情,您看如何?”
济阳真人顿时原形毕露,跪在地上直喊饶命。
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打死他也不知道。
众人刚才听他侃侃而谈,私下里都想,是否应该找真人给自己看看,结果,竟然是个骗子,众人失望之余,不禁替朱江峰担心起来,这次,他可是栽了,欺君罔上,罪可当诛。
朱江峰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福娘冷笑,这个朱江峰,仗着自己是昭仪娘娘的亲哥哥,不思如何报效国家,整日里想着溜须拍马,今天幸好她上朝来了,否则,这个猪头,真有可能得逞。
皇上黑著脸下令,“刑部,把朱江峰和济阳真人带下去,给朕查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散朝以后,陈金冲著福娘招招手,福娘嘿嘿一笑,跟姚之麟说道:“你先回家吧。”
姚之麟点点头,众人看向姚之麟,眼神各有不同,姚之麟知道,无论是鄙视,还是同情,他都不在意,因为和福娘在一起的是他。
福娘和昭云公主跟着皇上来到福宁宫,皇上看向二人,叹一口气,今天的事情,着实让他恼恨,若非这两个丫头,他真的会把那丹药当做长生不老的仙丹吃掉。
福娘笑道:“皇上,您是不是觉得今天丢了面子?”
皇上一瞪眼,“你们二人今天太让朕生气了!”
福娘和昭云公主相视一笑,昭云公主道:“父皇,您觉着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
“昭云,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皇上没往下说,但昭云公主和福娘都已经变了颜色,皇上的话中深意,他们二人每次都能很默契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是啊,那朱江峰是昭议娘娘的的亲哥哥,而昭议娘娘又是五皇子的生母,这件事,恰恰发生在皇后有了身孕之时,若是这样联系起来,其中是否存在阴谋,就不好说了。
昭云公主蘸蘸手指,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随后用手抹去,皇上点点头。
福娘宁愿这是他们多想了,可皇上的话,不无道理。
皇上又写了几个字,卷起来交给福娘,“福娘,你知道应该交给何人吧?”
福娘拿好,“皇上请放心。”
皇上挥挥手,“去吧,去看看皇后娘娘。”
两人起身退下。
还没有进大殿,两人就听到了哭声,两人都已经猜到,是谁在屋里哭。
宫女看到昭云公主和甘泉郡主一起进来,面露喜色,赶紧行礼,昭云公主并未停留,急匆匆进了大殿。
穿过层层帷幔,昭云公主看到昭议娘娘和五皇子跪在地上,昭议娘娘哭得死去活来,五皇子也是低着头,眼泪直流。
昭云公主大声呵斥道:“昭议娘娘,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知皇后现在身怀有孕,不能惊扰吗?”
昭仪娘娘缓缓回转头,福娘急忙行礼,虽说人家是小妾,可人家是皇上的妾,所以,人家身份高贵。
昭仪娘娘看也不见甘泉郡主,起身怒目瞪着昭云公主,“昭云,本宫记得不曾得罪过你,为何要陷害本宫的兄长!”
皇后娘娘一拍桌子,“朱昭议,你认为皇上是昏君吗?若是朱大人无过错,皇上会命人查他么?”
“皇后娘娘明鉴,我那哥哥,从来都是忠心为君,从无过错…”
昭云公主在后面冷笑道:“也没有功劳。”
昭议娘娘咬牙切齿,“昭云,我劝你,不要仗着皇上的宠爱,就不把旁人见在眼里!”
与此同时,五皇子走了过来,弯腰道:“姐姐,烦请你跟父皇求求情,母妃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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