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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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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元寺是太皇太后捐钱修建的,已经一百多年,依然香火鼎盛,平常大户人家上香,除了大相国寺,就是宝元寺去的最多。

平常百姓,是进不了宝元寺的。

“我们先去宝元寺给你去去晦气,然后再回御街上玩儿。今天晚上,可以晚回去一会儿。”

福娘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听从他们的吩咐吧。

马车慢慢悠悠的停在宝元寺门口,某口的小沙弥一见王府马车上的配饰,一个下来迎接,一个从山门一溜小跑的进去。

方丈亲自出来迎接三人,福娘还以为方丈是个胡须飘然的老者,待看到方丈,不禁愣了一下,看他的年纪,最多不过三十岁,这方丈也太年轻了吧?

唐弘毅和方丈应该很熟悉,看到唐弘毅和曹谦居之后,方丈不卑不亢的跟二人打了招呼,唐弘毅向他介绍福娘,“这是欧阳公子,唐某的好友。”

方丈微微一笑,“广觉见过文小姐。”

三人俱是一惊,广觉却微笑不语,然后把三人带进会客室。

小沙弥上了茶之后退下,广觉笑道:“文小姐是否不解?”

“是,也不是。”福娘淡淡道,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里的茶很清香,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心境开阔。

众人一起看向她,福娘淡淡道:“宝元寺是皇家的寺庙,接待的都是皇室宗亲,达官贵人,自然会更加留意朝堂上的动向,皇宫中的动向,也好揣摩他人的心思,投其所好,以此保证宝元寺香火不断。”

广觉笑了起来,“文小姐是把等僧人比作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般了,只可惜,文小姐猜错了。”

“广觉,别卖关乎了。”唐弘毅忍不住打断广觉,追问道。

广觉淡然一笑,“知道文小姐,是因为小僧认识欧阳先生,小僧未曾出家之前,最为敬仰的就是欧阳先生,而且,欧阳先生上午来过,他到宝元寺,是为文小姐占卜的。”

福娘有些鄙夷的看著广觉,原来宝元寺是靠著骗人来维持的,那些占卜之术,她从来不信!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二十四回 三皇子

“卦上说了什么?”唐弘毅好奇的问道。

广觉看向福娘,福娘淡淡道:“无妨,方丈尽管说就是。”

“心静而本体现,水清而月影明。”

福娘皱起了眉头,这是何意?一点都不像是卦辞。

唐弘毅问道:“福娘,你是不不是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福娘点头,唐弘毅说道:“听静夜之钟声,唤醒梦中之梦;观澄潭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

福娘脸色遽变,广觉笑道:“来来回回,去而复返,文福娘,现在可明白否?”

曹谦居忍不住问道:“福娘,不舒服吗?”

福娘摇摇头,看了一眼广觉,广觉笑道:“文小姐,再送你一句话,执着是苦海,解脱是仙乡。”。

福娘一阵苦笑,沉默良久,点头道:“广觉方丈,谢谢你。”

“贫僧知道你的信仰,所以,不会强求你改变什么,不过,文小姐若是有兴趣,就在寺里到处转一转,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曹谦居站了起来,“福娘,我陪你走走把。”

“不用了,我想清静一下。”福娘起身往外走,曹谦居说道:“福娘,你没有来过这里,我给你领路吧。”

福娘笑道:“寺里不安全吗?”

“怎么会!”

“是啊,那我自己走一走,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庙里很清静,也没有旁的人,我在外边走一走就回来。”福娘独自走了出去,门一开,冷风扑面而来,福娘深吸一口气,不是梦境,不是虚幻,一切都是真的。

宝元寺虽然是太皇太后捐资修建的,却不是以大闻名于世,宝元寺的香客,都是达官贵人,院舍建的精致而不失大气。

福娘没有进殿里,以往只是为了陪着家人去,为了他们开心做个样子,现在不用了,而且,她想静一静,被人看穿而无所遁形的感觉,真的不好。

静谧的环境,让福娘的心渐渐静下来。卦辞中的含义,她已经完全领会,只是一想起广觉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她就很不舒服。

福娘踏上流杯亭,坐在石凳上,若是夏天,这里一定是花香四溢,风景优美,不是说这些僧人已经超脱凡尘,可是他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尘世之中最好的。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好端端的,义父为何到这宝元寺来给他卜卦,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听到身后的声音,福娘头也不回的说道:“方丈,请坐”

“文小姐不怕凉吗?”

“方丈不是也坐下了吗?。”

“文小姐,贫僧只是想和文小姐说说话。”

“贫僧看你不曾进殿,方才确信文小姐的确不信佛祖,故而想和文小姐聊聊。”

福娘盯着广觉,审视良久,方问道:“方丈,您今年有三十岁吗?”

广觉笑道:“三十有一”

“您应该是大晋王朝最年轻的方丈吧?如果是我,不会把一生耗费在一堆雕像前。”

广觉面色不变,依旧微笑道:“参禅修佛,是我一生的理想,怎么说是耗费呢。”

顿了顿,广觉说道:“文小姐一心追求所谓的自由,难道不是一种耗费吗?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愿,所以,我们只需追求自己最想要的,即是不枉此生,文小姐可同意我的现点?”

福娘惊倒:“方丈,你的意思,我的愿望不可能达成?”

“是。”广觉很坚定的说道:“文小姐,既来之,即安之,更何况,你本来就属于这里,文小姐,可听过一首诗,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陇头云。归来笑捻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福娘点头苦笑,“方丈慧眼如炬,话语中处处禅机,我已经无话可说。”

“文小姐可听说过龟免赛跑?”

“听过。”

“如果文小姐不嫌烦,我可以再讲一遍么?”

“洗耳恭听。”福娘笑道。

广觉娓娓道来,“一天.龟和免相遇于草场上,龟在夸大他的恒心,说兔不能吃苦,只管跳跃寻乐,长此以往,将来必无好结果,免子笑而不辩。“多辩无益”,兔子说,“我们来赛跑,好不好?就请狐狸大哥为评判员。”“好。”龟不自量地说。于是龟动了身子,四只脚作八只脚跑了一刻钟,只有三丈余,免子不耐烦了,而有点懊恼。“这样跑法,可不要跑到黄昏吗?我一天宝贵的光阴,都牺牲了。”于是,免子利用这些光阴,去吃野草,随兴所至。极其快乐。龟却在说:“我会吃若,我有恒心,总会跑到。”到了午后,龟已精疲力竭了,走到阴凉之地,很想打盹一下,养养精神,但是一想昼寝是不道德的,又奋勉前进。龟背既重,龟的头又小,五尺以外的平地,便看不见。他有点眼花缭乱了。这时的兔子,因为能随兴所至,越跑越有趣,越有趣越精神,已经赶到离路半里许的河边树下。看见风景清幽,也就顺便打盹。醒后精神百倍,却把赛跑之事完全丢在脑后。在这正愁无事可做之时,看见前边一只松鼠跑过,认为怪物,一定要去追上他,看看他尾巴到底有多大,可以回去告诉他的母亲。于是他使开步跑,松鼠见他追,便也开步跑。奔来跑去,忽然松鼠跳上一棵大树。兔子正在树下翘首高望之时,忽然听见背后有声叫道:“兔弟弟,你夺得冠军了!”兔回头一看,原来是评判员狐大哥,而那颗树,也就是他们赛跑的终点。那只龟呢,因为他想吃苦,还在半里外匍匐而行。”

福娘耐心地听完,笑道:“方丈,这个故事我听过的,你的意思,是让我首先要舍弃的是执着心,量力而行,保持心态的平和。用佛学解释就是:当你学会舍弃执着,不再紧抓不放或全力抗拒时,你的生命就会开始流畅。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执着,心扉自然敞开。在放下执着中净化心灵,在道德升华中成就正果……方丈,我不是佛门中人,我只想做自己。方丈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只不过是想让我放下执着,不要再去寻找那些虚无的东西,其实,放不下的应该是方丈把?若是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方丈身后的那个人,那我就太愚钝了,人人都说,出家人跳出红尘,不理俗世,可方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曾跳出红尘,又有什么资格去说项他人。”

广觉面色微变,许久才淡然道:“文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那人才是聪明,竟然能够说动方丈来劝我,只可惜,我从来都是一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福娘站了起来,环顿四周,淡淡道:“初进寺庙,听到木鱼声,心里很静真有一种出世的感觉,现在再看,也不过如此”

福娘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福娘指着曲水流觞说道:“方丈,曲水流舷和寺庙的环境很相称,和方丈的为人处世之道也非常相像,最后再回一句方丈,这世上真有佛祖吗?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只相信自己。。”

广觉看着福娘这去的背影,暗叹一口气。

吃过饭,福娘说道:“我们走把,郡王,说实话,我宁愿到御街上转转。

广觉送他们到门口,郡王最后一个走下来,似乎在跟广觉解释著什么,广觉连连摇手苦笑,曹谦居诧异的说道:“福娘,吃饭之前我就觉得方丈不对了,到底是怎么一回是?”

“没什么,侯爷,我不信佛,仅此而已。”福娘压低了声音,“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太皇太后花了这么多银子建寺庙,还不如给更需要的人。一个人固然需要精神寄托,但是,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实在不值得。”

曹谦居哑口无言,这种话,也只有福娘才能说出来。

福娘笑道:“侯爷,你真相信世上有神吗?不说佛教,就是我们国家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神仙,有几个数的清,更不要说还有西洋,大金那些国家中各种各样的神祗,如此算来,天上的神岂不是比地上的人还多,各路神仙,是不是也像地上的人,时时出现纷争?”

曹谦居叹了一口气,“福娘,你真是伶牙俐齿。”

福娘莞尔一笑。

“福娘,我在想,若是元旦日的朝贺你在大殿上就好了,高丽使者朝贺的时候,十分嚣张,若非因为过年,皇上早就把他杀了。”

“高丽棒子?”

曹谦居对她如此称呼感到奇怪,“高丽棒子?”

“是啊,一个个长得像柿饼一样儿,非要冒充鲜柿子,而且,特别喜欢把别人的东西窃为己有,所以,我很不喜欢高丽棒子。”

曹谦居大笑,“头一次听你这样形容一个人,不过,高丽使者的确很像是柿饼,这几年,他们蠢蠢欲动,不老老实实的称臣,总想搞出一点事情来,除了伊列,大晋王朝最危险的两个国家之一就是高丽国。”

福娘突然想起,“我记得侯爷祖上曾经几次出征高丽,莫非?……”

正在这时,唐弘毅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唐弘毅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福娘说,高丽人是高丽棒子……”曹谦居放声大笑,把福娘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唐弘毅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严地掠过一抹莫名的光,轻声问道:“福娘,你已经猜到了,对吗?”

“猜到什么?”福娘故作懵懂的看向唐弘毅。

唐弘毅和曹谦居几乎是异口同声,“福娘,你是否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知道过年以后……皇上准备出兵”

福娘点点头,“不错,我猜到了,你说皇上在大殿的表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虽然我反对战争,但有的时候,战争的确能解决一些问题。”

两人惊讶于福娘的态度,福娘抿唇一笑,不再言语。

马车在进入闹市区的时候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走进京城珠宝玉器的聚集地,珠宝市。

福娘是想着爹娘就要走了,给他们买些礼物,反正她有的是银子。

珠宝市的珠宝玉器颇为齐全,一家家商辅,鳞次栉比,只要你能想到的,都会在这里看到。福娘想给文老爷买一只犀角杯,文老爷非常喜欢犀角类的制品,尤其是他要去上任,犀角是能辟都的。福娘想买个吉利。

三人贵气十足,善于察言观色的掌柜不卑不亢,笑脸相迎。

三人进了贵客室内,学徒端上清茶,恭敬的退了下去,唐弘毅吩咐掌柜把犀角杯都拿上来,任福娘挑选,掌柜请他们稍等片刻,不过盏茶时间,掌柜已经把店中所藏的珍品悉数微了上来,唐弘毅陪着福娘挑选犀角杯,曹谦居去到另一房挑选珊瑚制品,曹谦居的母亲最为喜欢珊瑚首饰,但凡能入的眼的,曹谦居都会买下来孝敬母亲。

“你看这只杯子。”唐弘毅把杯子递给福娘,这是一只莲花杯,整只牛角从底部雕成了一朵盛世莲花,雕工十分精致。

福娘略懂一二,笑道:“原来是蒲天成雕刻的杯子,那就买这只好了,家父最喜欢蒲天成的大作。”

掌柜的见他们定了下来,也是十分高兴,一谈价钱,唐弘毅沉下脸,是不是听他们口音不对,所以抬高了价钱,这只犀角杯,虽是名家的作品,却也不可能值五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应该比较公道。

“掌柜的,还是实在一点的好。”唐弘毅冷眼看着掌柜,眼底寒光闪闪,犀利如剑。

掌柜的心头一凛,不敢直视唐弘毅,呐呐的低头道:“小老儿也只是为人作嫁,还请贵人多多谅解。”

“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一个实实在在的价格。”

掌柜偷眼看向唐弘毅,此人言语温和清越,一看便知是诚厚儒雅的谦谦君子,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此人精芒内藏的双眼,有种冷血的味道,就如此刻,令人见而心寒。

福娘也觉得不对,唐弘毅不像是为了些许银子就变脸的人,他这是怎么了?

她只好笑著打圆场,“老人家,您就说个彼此都觉得公道的价格,差不多的话,我就买下了”

唐弘毅淡淡道:“说吧,我们不是来这一次,犀角杯也不是就你这一家。”

掌柜的沉默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惧意,弯腰行礼道:“二位贵人都是识货之人.蒲大师的手工也要一百两银子,这犀角杯的用料,乃是整只的犀牛角,这样大的犀牛角,可说是十分罕见,小店也希望能够做成这笔生意,更希望贵客能够成为小店的常客……若是客人喜欢,就给一个成本价,三百八十两,不能再低了,否则小老儿真是无法跟主人交代。”

福娘见向唐弘毅,唐弘毅的面容早已恢复平静,望向福娘,低沉道:“这家店是是置谰的。”。

掌柜的大吃一惊,双膝跪倒在地,“还请贵人明示。”置谰是三皇子的名讳,敢如此称呼三皇子之人,放眼大晋王朝,找不出几个。

唐弘毅常年不在京城,没有几人认得他,加之两人身上的衣饰虽然华贵,却并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标记,所以,掌柜的只以为他们不过是普通的达官贵人。

唐弘毅冷笑道:“这只杯子我们不要了。”不由分说,唐弘毅拉着福娘往外就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连忙撤开了手,神色比福娘更尴尬。

掌柜追了出来,磕头作揖的想请二人回去,唐弘毅却坚持不要犀角杯,因为他知道,福娘若是知道这家店是楚王殿下的,也不会要。

曹谦居听到声音,也追赶出来,掌柜的不敢小视三人,看到曹谦居,恍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苦苦求情。

曹谦居听到店铺的主人竟然是三皇子,也是吃了一惊,唐弘毅的一句置谰,他已经想到了福娘得知真相之后的态度。

三人两手空空的出了店门,福娘低声问道:“置谰是谁?”

“是你不喜欢的那个人。”在街上他不好说的太明显,只好隐晦的告诉了福娘。

福娘恍然,只是不解唐弘毅是如何看出来的。

唐弘毅笑道“这条街有上百家庙铺,想要找到好东西并不难。福娘,我们接着逛,你喜欢哪一个,我送给你。”

福娘没再执著,只是要找一个真正的上品,实在不容易。

走了大半条街,他们又走进一家店,待看到店中人,福娘大吃一惊。

她想掉头就走,因为她害怕姚之麟被人认出来,姚之麟正在和加洛斯公主挑选首饰,加洛斯公主皱著眉头,显然对桌子上的首饰没一个满意的。

曹谦居只是扫了一眼姚之麟,就没再看过去,看样子,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路人而已。

福娘松了一口气,加洛斯公主却对三人的出现十分的厌恶,从姚之麟在王宫中救了她开始,她的心里就没有再装过第二个男人,父王把她当做牺牲品,远嫁大晋,她委实不能接受。

她和姚之麟商量,希望在送嫁队伍到了之后,用计离开,若是无法离开,她就毒死对方,只要姚之麟留在她身边,做一对没有名分的大妻也未尝不可。

姚之麟迟迟没有给她回复,她哪里知道,眼前的索雷姆是假的,真正的索雷姆,早就命丧戈壁滩。

福娘的视线停在博古架上,掌柜殷勤的取下犀角杯,福娘拿在手中,微微颔首,而后递给唐弘毅,唐弘毅笑道:“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巧了,这件犀角杯,竟然也是蒲大师的精品,依我看,这件比上一件更完美,掌柜的,说个价钱。”

掌柜笑道:“三位贵客请坐下,价钱好商量。”

曹谦居发现福娘心不在焉,似乎对这件犀角杯并不感兴趣,反而把视线投向另一张桌子,他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姚之麟和加洛斯公主.恍然顿悟,真是无巧不成书,又看到了这个女子!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二十五回 【朝堂】

福娘见上了加洛斯公主桌上摆着的一只白玉雕松树的水中丞,店伙计收起的时候,福娘说道:“伙计,把水中丞拿来我看看。”

加洛斯公主一把夺下,看了一眼姚之麟,姚之麟只好苦笑着让伙计留下,估计加洛斯公主都不知道水中丞是做什么的把。

福娘也不与她相争,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唐弘毅抢先付了银子,唐弘毅笑道:“我们回去吧,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姚之麟看了一眼福娘,京城是不是太小了,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她,而且,一遇到她,自己的情绪就会受到影响,只是现在时间未到,他还不能现出身份,无论心中如何的波涛澎湃,也只能忍着,看唐弘毅和曹谦居对福娘的无微不至,姚之麟的心里比喝了一壶醋还酸。

走到门口的时候,店伙计把水中丞已经摆回了博古架上,福娘不经意的一回头,正好看到,所以,又转了回来,让伙计包上水中丞,她想,爹爹一定喜欢。

公主在跟姚之麟低声说著什么,姚之麟犹豫片刻,回了她,在福娘还没有付银子之前,姚之麟挡住了福娘,对店伙计说道:“伙计,我们要了。”

福娘淡淡道:“那算了,你卖给他吧。”

福娘转身就走,曹谦居瞪了一眼姚之麟,低声道:“福娘,你若喜欢,我们找个相仿的就是了。”

福娘点头笑道:“也不是非要不可,算了,走把。”

三个人走出门后,姚之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口,加洛斯公主觉得心里不舒服,把东西一扔,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姚之麟被桌上的响声惊到,这才发觉自己又失态了,赶紧收回视线,把公主选中的货品付了银子,心中暗恨自己不该一看到文福娘就失态,最起码,他应该相信皇上的保证。

收回了心思,姚之麟和加洛斯公主继续逛街。

文福娘把买来的犀角杯给文老爷看,这时,唐弘毅身边的随从送来了一个水中丞,说是福娘落下的,福娘却知,那一定是唐弘毅找来的。

文老爷虽然喜欢犀角杯,但更中意水中丞,不住的夸赞福娘的眼光独到,了解他的喜好,文老爷已经决定提前上路了,因为水路结冰,他们要走陆路。

福娘道:“爹爹,我身边有玉燕和玉环就足够了,你们把齐白夫妻带走吧,两人武功好,一路上有个照应,而且,齐白和江湖中人的关系好,爹爹办差的时候,齐白也能帮的上忙,女儿已经和他们夫妻商量好了,他们大妻愿意跟随在爹爹身边,恰好和光也想学些防身之术,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爹爹就不要推辞了。”

文老爷还未答话,江氏已经先笑道:“老爷,女儿考虑的十分周全,监察御史本来就是得罪人的差事,有了齐白夫妻,老爷出门办事的时候,妾身心里也踏实一些。”

文老爷本想拒绝女儿,但看到夫人也这样说,也就答应了。

他们商定的是初六一早离开,福娘要去皇宫议事,不能送他们夫妻,只好让玉燕和玉环代她送夫妻二人出城。

齐白向她保证,一定会护得他们夫妻周全,福娘心下稍安,官员赴任中途遇害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为数不少。

欧阳先生带著福娘早早就进了宫,等在朝房。

陈金得了皇上的旨意,派了小宦官高羌在朝房伺候著,众人都知道欧阳先生有个义女,是新任山东监察御史的女儿,也是发现欧阳先生的人,却不知道欧阳先生还有一个学生,更巧的是,还跟欧阳先生一个姓氏。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上朝,众人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官员们一个个哈欠连天,只盼着皇上晚点来,他们也好多坐一会儿。

当今皇上是大晋王朝建朝以来最为勤勉的皇上,除了假期,从来没有休息过,即便是伤风之类的小病,只要能走路,绝不会耽误上朝,官员们见皇上如此,也不敢懈怠,拖着病体上朝的官员比比皆是。

皇上临朝以后,朝房只剩下福娘一人,高羌给她端来点心,轻声道:“文小姐,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福娘谢恩之后接了过来,高羌又给她倒了茶水,福娘边吃边等着皇上召见。

高羌笑道:“文小姐别着急,最起码还要一个时辰皇上才会召见您,您就放心吃把。”

福娘一听,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吃着东西,等着皇上召见。

门外有个侍女向高羌招招手,高羌走出门,那侍女递给高羌一卷东西,高羌拿回来递给文福娘,文福娘打开一看,不禁笑了起来。

吃完东西,净了手,卷宗开始默记高羌拿来的养宗。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福娘看看外边,天空飘起了雪花,寒风瑟瑟中,马儿在房顶跳来跳去,寻找着食物。

皇上重视法度,修改律法,无疑是在挑战道德标准的儒家思想,说实话,福娘还是很佩服皇上的,若是还是原来的时空,能有这样一个有作为的皇帝打破束缚国人思想的条条框框,或许,不会有甲午战争风云,不会有八国联军的入侵,中庸之道,并不适合治国。

福娘原来所处的时代,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若是不想被人踏在脚下,就一定要比别人强。

所以,福娘在和欧阳先生论道的时候,毫无保留的阐迷了自己的观点,欧阳先生能够喜欢福娘,也是因为这世上少有人像福娘一样支持自己的观点。

高羌轻声告诉她,朝堂上吵起来了,皇上和欧阳先生与众大臣吵得面红耳赤。

福娘整理了衣冠,很快就要上朝了,除了昭云公主,大晋王朝还不曾让女子出现在朝堂上,她的出现,能让皇上达成心愿吗?

果然,陈金派人来请她,福娘略带忐忑的走进大殿。

还没有走到门口,她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官员们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福娘不禁弯起了唇角,因为她想起了很多国会议员在开会的时候相互扔鞋子的场景。

福娘踏进了门槛,看向庄严的宝座,丹陛台下,两个官员正在跟皇上争吵的厉害1丝毫不顿忌宝座上的皇帝的尊严。

皇上居高临下,脸色很不好,看到福娘进来,脸色稍缓,看著宦官领她进来,福娘的出现,让众人停止了争吵,因为福娘穿的不是官服,太惹眼了。

福娘跪地参拜之后,皇上令她站起来,笑道:“诸位爱卿,想必你们已经见过欧阳瑞琪,她是欧阳先生的学生,朕很喜欢她的才华,何爱卿,萧爱卿,你二人既然反对朕的变革,那就和欧阳瑞琪谈一谈,若是能说服她,朕或许会改变主张。”

曹谦居和唐弘毅面面相觑,皇上竟然真的让福娘出现在朝堂上,一个女子就能改变众人的改见吗?左右丞相都是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就跟随皇上,从来不会公然反对皇上提出的变革,这一次,也是因为皇上要伤筋动骨,触及到了每个人的利益,所以,朝堂上下,一片反对之声。

皇上心意坚决,绝对不会因为众人反对而改变心意,却又不想得罪群臣,所以,这时候推出福娘,无疑就是替罪羊的角色,若是福娘办好了差事,一切都好,若是无法说服群臣……二人不敢再想下去。

福娘看了一眼欧阳先生,欧阳先生的口才和他的学识并不能成正比,这也是皇上下定决心让福娘出现在朝堂上的原因之一吧。

欧阳先生的脸色并不好看,他阴沉的表情写满了愤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群臣对他的攻击,他呕心沥血的研完成果,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福娘动动嘴唇,欧阳先生立即看懂了,女儿的安慰,让他心情稍有好转。

福娘看向左右丞相,左右丞相向来政见不合,今天却是出奇的一致,当官,不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还要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带来福泽,欧阳先生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利益,因为他要取消恩荫制度制度,所以,众人都无法接受。

皇上是赞同取消恩荫制度的,这样能为国库省下不少开支,更重要的是,杜绝凭借接父祖恩荫补官的纨绔子弟进入仕途的机会,这些纨绔子弟,养尊处优,不学无术,甚至文不能识字,武不能射箭,让他们为官,实在是误国误民。

因为恩荫制度,让很多科举考试中的佼佼者根本无法进入官场,或者需要花大把的银钱才能买官,花钱买官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官员的贪污腐败,长此以往,势必国将不国。

皇上英明,看到了思荫制度带来的弊端,在读了欧阳先生的大作之后,下定了决心进行变革。

福娘肯定是赞同的,让这些官二代,官三代凭借自己的本事踏上仕途,对这个国家的长治久安,有着莫大的好处。

左右丞相看向福娘的时候,眼神颇为凌厉,像是一把利剑,犀利的刺了过来,对福娘来说,这是第一战,若是成功,义父才能得到皇上真正的支持。

福娘淡淡一笑,“列为大人,不要这样看着学生,我只是…”

“皇上能让你进大庆殿,已经说明了你的不简单,欧阳公子也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吧,只要你有理由说服老夫,老夫自然会赞同取消恩荫制度,并负责说服所有朝臣。”何丞相冷然的看向福娘,打断福娘后,颇为不屑的说道。

福娘成竹在胸,镇定自若的一笑,“何大人,若是学生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请何大人不要生气……”

福娘身后的礼部尚书谭冠中突然说道:“我认得你,你不是什么欧阳公子,而是新任山东监察御史文绍成的千金小姐。”

此言一出,金殿上,一片哗然。

福娘眼底闪过一片尴尬之色,瞬即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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